明贼-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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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扳倒那位爷,有朱郎中一人足矣。再说,镇虏侯的习惯向來是只问首恶,胁从不问,你我连胁从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上面吃肉,借光喝了几滴汤水而已。你就把心好好的,安安稳稳放在肚子里吧。”
“唉。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日功夫,《公报》高开了更多的内情其矛头直指前应天府尹何可刚,此人一手炮制了陈家的冤案,并指使不法之人对陈家侥幸逃脱的兄弟两人赶尽杀绝。
文章里大肆渲染了陈家兄弟身受不白之冤,历尽千辛万苦才勉强逃得生天,后來还是避免不了被何可刚绑走的厄运。人们读到此处,不免都慨叹一声,赶尽杀绝这等事真真是丧尽天良,何可刚当真该杀,该杀。
等看到陈家兄弟被关在应天府大狱里之时,更是心生同情怜悯,他们本是大富之家,却遭受不白之冤,后來又落入贼手,受尽折磨。若非镇虏侯亲往应天府大狱提审人犯,偶然间发现了陈家兄弟,这兄弟二人洠ё祭纤涝诖笥铮率且膊换嵊腥酥懒恕
两天的功夫,陈家兄弟一案就像面粉蒸馒头一样,逐渐的发酵膨胀。朱运才看在眼里,也不禁暗暗感慨,镇虏侯的造势虽然不比直接抓捕來的直接,但这等声势一波接着一波造下去,就像海潮一般,一浪还比一浪高,等到将徐小公爷是幕后主使之人的结果抛出來,可以想见,只要一夕之间,徐家在南京,乃至在应天府或者整个南直隶都会身败名裂,臭名昭著。
看來软刀子有时候杀人比真刀子还要狠,还要厉害。直到此时,朱运才已经彻底明白了镇虏侯的意图,也明白了他为何如此笃定,即便魏国公回來了也不敢包庇他这个儿子,甚至有可能为了家族而壮士断腕,丢车保帅。
想到此,朱运才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冷笑。只怕魏国公壮士断腕以后,也是再难挽回颓势,至少一个刻薄寡恩,牺牲亲子的恶毒名声是跑不掉的。有了这些认知,他又暗赞镇虏侯心思之狠毒,虽然从不喊打喊杀,但只要一出手,却比那剧毒的毒蛇还要狠辣,毫不留情。
同时,朱运才也还庆幸,当初自己洠а≡裾驹诤慰筛沼胛汗槐撸裨蜓〈砹吮撸洞砹巳耍袢赵馐艹赜阒甑娜耍渲斜厝换嵊凶约骸>」苁虏还丶海亩钔飞匣故侨滩蛔∩隽艘徊阆该艿暮怪椋笳蠛笈戮故顾笥薪俸笥嗌小
其实,选择投靠镇虏侯也是一次极为偶然的选择,但也正是这次极为偶然的选择救了他,使他免于跟随魏国公那艘大船一同沉入江里的厄运。
看吧,只要明日的《公报》已经刊发,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徐小公爷了。
果不出朱运才所料,公报一出,徐小公爷立即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甚至还有激进的士子公然提出來,要求应天府不要畏惧权贵,一定要将人逮捕下狱,以还陈家兄弟一个公道,以使大明国法不因此而蒙尘,使天下百姓还相信朗朗乾坤还是有公义天理的。
只是,应天府究竟是否顺应民意,抓捕那坑害陈家的幕后黑手呢,朱运才笑了,他当然知道,现在还不是抓捕的时候,一定要等到魏国公回來,这场好戏才会真正的热闹起來,掀起最高的浪潮。
第七百七十一章 怒从中来()
cpa300_4;徐文爵一早起来便觉眼皮直跳,这几日那劳什子《公报》一直紧咬着陈家兄弟的事情不放,就连基本要成功脱身的前应天府尹都被重新拉回了人前示众。而且看到《公报》如此明确的表态,他始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如影随形。
因为在他看来《公报》的南雷先生分明就是镇虏侯的应声虫,难道一直关注战事的镇虏侯以为军港大火也有他的参与吧?想到这,徐文爵大感无奈,苦笑了两声,这才接过侍婢递来的毛巾,胡乱擦了把脸,毛巾紧了水潮湿而温热,擦掉了脸上的油汗之后,顿觉有几分神清气爽。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暗暗提醒着自己,今日会是个脱运交运的好日子。
徐文爵看了看门外,按照往日的时间,家丁们早就该将今日的报纸买回来了,可今日都到了这般光景,居然还没见到人影。一向并不喜发怒的他竟然罕见的脾气大坏,正好在一旁侍候的侍婢不小心将铜盆中的清水泼洒在地上一小摊。这位徐小公爷就借此爆发了,他先是狠狠的骂了那侍婢一句,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将那侍婢双手端着的铜盆踢翻在地。
半铜盆的水有半数倒是溅洒在那端盆的侍婢身上,侍婢何曾见过自家小公爷如此暴怒过?吓的噤若寒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反倒是徐文爵发泄了一通后,内心中的惶惑不安稍稍减了几分,瞧那侍婢身上的薄衫已经被温水打的透湿,隐隐透出内里大红的抹胸颜色,几缕长长头发被水粘到一起贴着鬓间垂下,直落在鼓胀涨的胸。脯上。
侍婢一番惊慌娇怯的模样竟让徐文爵下腹一阵热气陡然透了上来,竟温言赔起了不是:“我不是故意冲你发泄,实在是这几日……唉;和你说这些作甚,你又听不明白。看看,身上溅了这么多的水,粘在身上,多不舒服。”
与此同时,徐文爵将手中的毛巾在那侍婢还挂着水珠的脸上轻轻擦了一把,很快他的手和毛巾便一路向下而去……
很快,卧房内便传来了侍婢的低声求饶,但传将出来,却大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只有屏风外敞开了一扇的房门在随着晨风微微噏动着。低回百转的婉转呻。吟便从这半掩的房门内时高时低的传了出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碎了这旖旎的情境,是徐家老管家急吼吼的赶了来,手中还仅仅攥着一卷报纸,由于手中用力过度,报纸已经被攥的变了形。
老管家许是上了年纪,耳朵有些背,直上了台阶刚要推开半掩的房门,这才猛然听见了房中传来的颠鸾倒凤之声。老管家本是急切的面上转了又多了几分愤然。口中忽而就喃喃斥责:“白昼宣淫,成何体统?那面人都要打上门来了,小公爷还在醉生梦死,老公爷啊,小老儿对不住你的嘱托,没能看顾好小公爷……”自言自语了几句,老管家悲从中来,竟呆呆的站在门口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但房中的人毕竟是小公爷,尽管他跟随老公爷多年,在徐家上下也隐隐然有一人之下余者之上的势头,但与小公爷毕竟主仆有别,就算再痛心疾首也不敢坏了规矩公然训斥。
“大清早的是谁在门外嚎丧?老子还没死呢?去去去,哪里凉快哪待着去……”
房中传出了徐文爵不耐烦的斥责声,岂料徐文爵不出声还好,这一来老管家反而哭的更加起劲。这时,房中响起了一阵咣当之声,也许是碰倒了什么。眨眼的功夫,便见衣衫不整的徐文爵从屏风后绕了出来,一把就扶住了已经俯下身的老管家。
“你,你这是作甚?快别哭了,让底下人瞧见多不好。”徐文爵的语气身为恭谨,但老管家却丝毫不予理会,只兀自的哭着。徐文爵实在没办法,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劝道:“哎呦我的祖宗压,您可别哭了,万一哭坏了身子,生了病症,爹爹回来又要骂我了!”
徐文爵此言一出,老管家果然收住了哭声,但一双老眼里却满是浑浊的泪水。
“好,好!好仆不哭就是,不哭就是!”
眼见着老管家不再痛哭,徐文爵总算松了一口气,本想将老管家让进屋里说话,但想到侍婢还光着身子在里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哭就好,不哭就好。昨儿刚有人送了两支上好的老山参来,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一支过去,补补身子。”说到老山参时,徐文爵特意加重了语气:“这可是从东北关外的大山里挖出来的,南京城中豪富勋贵虽多,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哦!”
岂料老管家竟丝毫都不领情,反而将手中的报纸塞了过去。
“小公爷且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大祸临头了!”
老管家塞过来的正是一张《公报》徐文爵看清之后,脸色顿时大变,在联想到老管家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他立即就预感到,一定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通过黄南雷的那支秃笔写在了这报纸之上。
一念及此,徐文爵赶忙将那张皱巴巴的报纸展了开来,上下几眼扫过去,发现竟拿反了然后又将整张报纸正了过来,这才看清楚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在看到自己的名字频频出现在报纸上时,徐文爵下意识的狂叫了一通。
“这是污蔑!这是彻头彻尾的污蔑!黄南雷要为自己的污蔑付出代价,去,去应天府报官,告他……”
面对小公爷的失态,老管家反而恢复了平静,带着哭腔劝道:“小公爷莫激动,眼下去不得应天府啊!”
经老管家提醒,徐文爵这才反应过来,如今的应天府早就不是何可刚掌权的时代,现在的应天府尹陈文柄乃是镇虏侯李信的看门狗,自己上门去告李信的应声虫,人家怎么可能偏向自己?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爹爹远在太平府身遭叛军围城,他,他李信想趁人之危吗?卑鄙,可耻!”
徐文爵惊慌失措之下竟双手紧抓着老管家的两臂前后摇晃,动作激烈之下,竟差点将老管家摇晃倒地。这位老管家也不顾被小公爷摇的七荤八素,连声安抚让他安静下来之后,才缓缓的说道:“老仆倒有个主意……。”
老管家的话才说了一半,徐文爵当即就急不可耐的问道:“说,快说,什么主意?只要我度过了这一关,以后一定不再惹祸……”
“老仆素闻翰林院姜曰广和镇虏侯向来不睦,小公爷何不前往许之重利,让他代为筹谋一番?”
老管家当然不会相信徐文爵的鬼话,只要过了眼前这一关,他一定又故态复萌,照样的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但他既然受了老公爷所托,便不能置小公爷于不顾,只是情急之下他又能有什么好主意?他毕竟只是一个奴仆而已。
好在老管家也知道不少镇虏侯的敌友典故,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么姜曰广既然处处与李信为难,想必他也必然乐意拉小公爷一把,给李信点难堪吧。
徐文爵马上就将老管家的话当作了救命的稻草,激动之后又是大喜于色,“对对对!你说的对,姜曰广的确爱与李信那厮为难,今日李信让我难堪,看来也只能去求他了。”
徐文爵心里还有着小公爷的骄傲,姜曰广算是个什么东西,当初爹爹在城中时,像他这种养老衙门的老不死自己连正眼都不会看上一眼。但眼下的形势却让他不得不向此人低头。
徐文爵向来不是那等顽固之人,对这些事转弯子也十分之快,不就是去求人么?那又有何难?
“快,还在那愣着作甚?将房中那两颗老山参拿来!”
徐文爵知道没有空手上门的道理,这两棵老山参乃是城中富豪权贵花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当作见面礼正是再合适不过。不过,徐文爵却忘了,自己刚刚已经向老管家许诺过,要送其中一支与他。
老管家咽了一下口水,说他不眼馋那棵老山参是骗人,但小公爷不敬是主,自己毕竟是仆,万没有主动开口讨如此重赏的道理。他也只能默默的看着旁边家丁将那两颗装在檀木盒子里的老山神递给小公爷。
徐文爵草草的穿戴了一番,也不坐轿子,直接骑了快马,仅仅带着一名随从便快马加鞭直奔姜曰广府邸。战马四蹄抛开,铁掌叩在石板路上声声作响,街边的行人都纷纷闪身侧目。
两匹马过后,则留下了一地的骂声。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难道不怕刚刚公布的禁马令吗?”
立即又有人冷笑接道:“许是此人不知,一会有军卒将他逮了去当众羞辱,便知道军令厉害了!”
只可惜心急如焚的徐文爵根本就没听到身后的纷纷议论,猛然间他发现前方竟有十数人排成了一排,手中端着火枪,直指自己,同时还有人在高声向自己呼喊着。
徐文爵仔细辨认了一下,竟是让自己驻马,不禁怒从中来。
。。。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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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 中枪受伤()
cpa300_4;徐文爵虽然受了压制,但这些粗鄙的军卒都敢来找自己的麻烦,就算他平日里好脾气现在由不得他不动怒。哪里来的不开眼的家伙,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
雄赳赳气昂昂的徐文爵并没有理会那些装腔作势的军卒,反而狠狠一夹马腹催促胯下战马加快速度,直向那排端枪平举的军卒冲去。岂料战马刚彻底撒开蹄子,他的耳朵里立即就充满了此起彼伏的爆豆之声。
徐文爵下意识的以为,哪里又放鞭炮了?但是瞬间之后他立刻就明白,这哪里是放什么鞭炮,分明是那一排军卒在开火放排铳呢。随着火枪的开火,现场很快就被笼罩在了若隐若现的白色硝烟中,
隐约间,徐文爵瞧见对方那一排火铳是朝天而放,如果直射自己,恐怕自己早就跌落马下,不死也生不如死了。弥漫硝烟之中,但见已经开火发射的那一排军卒整齐利落的后退,紧接着便闪现出了另一排早就端着火铳向前的军卒。
“前面纵马疾驰的人听了奉应天府衙门令,从昨日起全城不得走马,你违犯法令在先,如果再要强闯,我们便要依照发令开枪射击了!”
一番话喊出来寒意森森,徐文爵却并没有感觉出来,只道是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粗鄙武夫,知道他徐家现在焦头烂额,想要在自己头上踩一脚,好回去向他们的主子也就是那李信邀功。
徐文爵虽然是公子哥脾气,但却绝不是怂包软蛋,眼见着被人踩在了头上,驴性子上来,不问三七二十一,便回骂过去:“有本事就开火打死老子,打不死老子你们就都是小娘养的!”
陷入暴怒中徐文爵早就抛开了什么火铳不火铳的,在他看来自己当朝魏国公的嫡长子,哪一个敢射死了他,那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不过,徐文爵却忘了,他根本就没自报家门,人家又怎么可能知道并且理会得他是谁呢?
幸好徐文爵的随从催马跟了上来,他知道自家小公爷犯了驴脾气,但对方的火铳可不长眼睛,万一有个好歹,魏国公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于是,反而是徐文爵的随从大声冲拦路的军卒喊道:“别开火,别开火,这是魏国公家大公子,徐小公爷……”
家丁的话喊完之后,对方的军卒果然没再开火,那随从抹了一把汗。心中顿生暗叹,看来徐家要败了,现在连几个军卒都敢欺到头上来……只是他一口气还没喘匀乎,却猛然间又听到了噼里啪啦的爆豆声。
这时那家丁心如一片死灰,他知道那些军卒根本就没理会他的话还是开枪了。但见徐文爵的战马长嘶一声,猛地向前窜了几步,然后轰然倒地。而马背上的徐文爵则被强大的惯性甩了出去,在地上摔的狼狈不堪。
这可将那随从吓坏了,也算他还有些良心,壮着胆子下了马猫着腰紧赶过去扶起了小公爷,但见他满脸鲜血,不禁放生大哭,“小公爷你醒醒啊,这一早上出来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
随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猛然间听到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斥骂:“哭个屁!老子还没死呢!赶紧扶老子起来!”
听到小公爷“死而复生”随从转忧为喜,破涕为笑,“小公爷你,你没死?谢天谢地”
不过,徐文爵刚站了起来,却又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原来还是有一粒弹丸击中了他的大腿,只是瞅着出血的量当不像打坏了血脉。但即便如此,也是钻心的疼。
仅仅这片刻的功夫,四周就已经围上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城中百姓,他们也不估计是否还有危险,竟将整个街面围的水泄不通。
有人纷纷议论着,“哎!这谁啊?这么大胆子,敢和三卫军对着干?”
“你还不知道?这乃是魏国公府的徐小公爷,他敢和镇虏侯对着干,那是他瞎了眼睛,看着吧,连徐老公爷都得被这败家子连累!”
“甚?徐小公爷?你们看了几日的《公报》吗?据说,那害了陈家又对那陈家兄弟赶尽杀绝的幕后主使就是徐小公爷呢!”
这一句话如一石激起千重浪,陈家兄弟的悲惨遭遇这几日在南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听说背后的主谋竟是这败家子,一时间已经有人忍不住想向他丢石子土坷垃了。
但也有人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就徐文爵这败家子还能干出那等事来?也太高看他了,整日里斗鸡走马,寻花问柳的本事,咱自问这厮无有能出其右者。但要说,谋夺家产,暗害人命这等事也栽在他头上,也未免太高看他了!”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都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小公爷该如何收场?世人最爱看凤凰落架的戏码,这等好戏可不是每日都能看到,风传之下,看热闹的人群却是越聚规模越大了。
岂料徐文爵腿伤剧痛之下首先惦记的却是他那两支价值连城,有价无市的关外老山参。
“我的参,我的参,我的参在哪!”
徐文爵不顾自己那一条伤腿,扑在地上就摸索起来。由于他们距离成排的军卒已经不足十步,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士人难以视物。最后还是随从在倒毙的马腹下将已经压扁了山参盒子抹了出来。
“小公爷,山参找着了!”
听说他的宝贝找到了,徐文爵心下大定,急道:“快拿来我看!”
直到徐文爵发觉山参盒子已经几乎被压扁,他费力的将已经开裂的木盒掰开,只见那两支价值连城的老山参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不禁悲从中来,这两支老山参在他的手中还没捂热乎,就要送人,本就有几分不情愿,现在竟是落得如此下场,便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一般。
触物生情,忍不住也放声痛哭,只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哭老山参的成分多一些,还是哭自己的遭遇多一些。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却都不明真相,突然发现一贯趾高气昂,威风凛凛的小公爷怎么突然之间就哭上鼻子了?真是让人好生鄙夷。原来这厮也是个银样镴枪头,别看他平日里威风八面,现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