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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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却都不明真相,突然发现一贯趾高气昂,威风凛凛的小公爷怎么突然之间就哭上鼻子了?真是让人好生鄙夷。原来这厮也是个银样镴枪头,别看他平日里威风八面,现在如何?三卫军两通火铳就吓的屁滚尿流,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看热闹的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前面的人能看个大概,后面的人却只能听人口口相传,至于传到最后,那自然是怎么夸张怎么传了。
有人说徐小公爷跪在三卫军军卒面前哭天抹泪叫爷爷,也有人说小公爷当场就被三卫军的排铳吓傻了,现在整个人都已经不正常了。
徐文爵正哭的兴起,已经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俯下身来用一双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身上扒来翻去。一主一仆二人硬是连反对都没能发出一声,此人刚一靠近,那种强大的杀气便压得两人喘不过气。而这种杀气绝非江湖匪盗那种杀气,而是战场上千军万马杀进杀出,以鲜血提炼出来的。
徐文爵的随从看着那名军卒在小公爷身上扒来翻去,竟产有种此人是在市场上挑猪的错觉。
半晌之后,那人拍了拍手,淡然道:“别哭了,没事,腿上那点伤要不了命,也瘸不了!等养好了照样生龙活虎!”
同时,他又叫过一名军卒将徐文爵的退伤处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便正色问道:“你是徐小公爷?”
徐文爵见对方忽然客气起来,却并不领情,反而与之不屑的回了一句:“怎么?知道怕了?知道打了本小公爷,没法收场了吧?你是哪个营的,归哪个将军官,我要去告你,告你在城中纵兵行凶!”
那军卒挨了一顿发泄却并没有动怒,反而咧开嘴笑道:“俺是三卫军第四营的队官,赵阿毛,归牛金松营官一体节制,有什么不满的尽管去告吧!”
徐文爵倒吸了一口冷气,谁?牛金松?他虽然平日里贪玩不务正业,单页知道李信麾下的几大亲信,除了领兵在外的那些人,最为受李信倚重的就是这牛金松、只万万想不到,今日竟让自己倒霉催的碰上了。怎么办?他的脑子里千回百转,在思考着对策,告状那肯定是不成了,整个南京城都是三卫军说了算,亲爹妈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打自家孩子?没有这个道理。
徐文爵原本以为为难他的不过是原来邵化龙手下的虾兵蟹将,才敢如此硬气,可哪又料得到,自己竟是狠狠一脚踢到了石头上。徐文爵后悔万分,但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但他知道三卫军素来铁面无情,今日只怕一场官司是躲不掉了。
正犹豫着,徐文爵突然听那三卫军的队官赵阿毛和颜悦色道:“如何?按照规定本该拿了你往应天府问话,但念在你是不知者不怪,俺也就网开一面,只要你保证再不违犯,现在就可以走了!”
徐文爵目瞪口呆,这话是怎么说的,对方究竟有设么阴谋,他不禁狐疑的看向赵阿毛。
。。。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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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讨债上门()
cpa300_4;镇虏侯早就交代了下来,在魏国公返回南京之前,不管是谁遇到了徐小公爷都要“网开一面”,这个账自然要等到,魏国公回来以后一起算。所以赵阿毛有理有据,既不过分客气,也没有一丝巴结之意。只是让巡逻的军卒驱散人群,足足大半个时辰,水泄不通的街巷才逐渐恢复了平静。看到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徐文爵的脸上这才恢复了一血色。
“你,你真的不再为难,为难本小公爷了?”
赵阿毛呵呵笑道:“徐小公爷自便就是,俺还有公务,得巡城去,如今街市上不太平,小公爷还是少在街上闲逛的好!”
言及于此,赵阿毛吹响了口中集合的哨子,几十个三卫军军卒列队踩着整齐的步子逐渐远去,直到这时徐文爵才好像回魂了一般,冲着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大浓痰。
“猖狂个什么?早晚要你跪在本小公爷面求饶!”
话虽这么说,但徐文爵心里却惦记着往姜曰广府上送礼一事,可现在手中的老山参已经彻底毁了,没了礼物现在又如此狼狈,又怎么能这幅模样空手上门呢?
徐文爵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家再说,总要琢磨一件意想不到的稀罕物件,征服这老头子为己所用。
哪料得回到家以后,徐文爵就发起了高烧,往姜曰广府上送礼一事也就耽搁下来。
次日一早,徐文爵再次登上了《公报》头条,无视战时发令,纵马疾驰,和三卫军正面冲突,最后有仗着自己的身份扬长而去。一时间,又使得城中舆论沸腾到了极点。人们都纷纷遵守发令,徐文爵凭什么就敢破例?难道就是凭借着魏国公的爹吗?
城中的贵胄公子不在少数,他们中又有几人敢如此乖戾,纵马疾驰了?不过却真真是摄于魏国公的威势没人敢于站出来,公然指责他,只能私下里交流几句,然后长叹一声。都说徐小公爷这是作死的节奏。
徐文爵一连病了三日,却不见有昔日的狐朋狗友上门来探病。初时,他还以为是老管家害怕那帮子人打扰自己养病,都给挡了回去。于是,徐文爵便唤来了老管家交代下去:“今后但有来探望我的人都不要拦着了,我身上这点上算不得什么,没事,没事!等爹爹回来便又生龙活虎了!”
说着,徐文爵又象征性的抬了抬腿,以示自己真的没事。老管家见到小公爷没事,也是欣喜不已,但他还是对徐文爵的话感到奇怪。
“老仆从未拦着上门造访的老爷啊?小公爷是不是听错了?”
徐文爵讶道:“没有人来探病?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一个都没有!”老管家的神情十分肯定。
徐文爵忽然翻怒了,将榻上的枕头被子都扔到了地上。
“这帮没良心的,平日里都在老子面前表忠心,现在可好,老子不过卧床三日,他们的忠心都哪去了?来,扶我起来!”
小公爷突然发了疯,老管家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禁苦口婆心的安慰道:“小公爷莫动了腿伤,郎中说过,小公爷的腿吐过不好好将养,有,有跛的危险?”
“甚?跛子?”
老管家的话果然奏效,徐文爵的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自己一瘸一拐的模样,四周的狐朋狗友多掩嘴而笑,显然都在嘲笑自己变成了跛子。徐文爵陡的打了个冷颤,顿时就消停了下来,他虽然气不过那些人关键时刻没了影子,但总还是最关心自身的形象,如果成了跛子,今后还怎么见人?弄不好怕是连爹爹的爵位都继承不得了。
有了老管家的话在前,徐文爵对待伤腿的态度也变了,小心翼翼的要将支在榻外的那条伤腿诺回来。几个侍婢忙上来帮忙,却被他一一撵走。
“都一边去,你们这些粗手笨脚的,万一动了本小公爷的腿怎么办,我自己来!”
到了这时,徐文爵谁都不信,只相信他自己。
有家丁一溜烟的跑了进来,说是城中巨富之子需永吉来访。此人正是徐文爵的狐朋狗友之一,也是出手最大方,最仗义的。徐文爵立刻大喜过望,“快!,快带进来见我!”
不多时,徐永吉在家丁的引领下进了门,又绕过屏风,来到里间的榻前。
徐文爵也不起身,只是依靠在榻上,无比欣慰的对他说道:“还是兄弟你讲究,不想那些没良心的,听说本小公爷受伤了,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徐永吉在徐文爵面前有几分局促,显然两个人的地位不同,但由于在一起吃喝玩乐惯了,总是关系要好的紧,他为其他人开脱了几句。
“这几日镇虏侯净街,他们都被自家大人软禁在家,也都是身不由己,小公爷别见怪他们!”
听了徐永吉的解释,徐文爵觉得合情合理,心里的气就已经先消了一半。
“还是兄弟你讲究,好些日子没斗蛐蛐,你那只大将军带着没,咱们好好的杀伤一局!”与此同时,徐文爵又令身边的侍婢去将自己的兰陵王拿来,他要来个大杀四方,一解这几日的憋闷无聊之苦。
老管家在一旁觉得尴尬,便要告退,谁知还没等他开口,徐永吉却先说话了。
“小公爷,小人,小人这次来没带着蛐蛐……”
“没带?”徐文爵的脸上立即展现出失望的神色,他很快就发现了徐永吉脸上的不自然之处,又见他此前说话吞吞吐吐,便心有不悦。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这般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
徐永吉脸色尴尬的回道:“最近家父生意上周转不灵,不知,不知,小公爷手头宽裕不?半年前放给您的那笔款子,正好到期,可拿来应急……”
此言话音还未落地,徐文爵脸上的笑意就像突然石化一般,凝固了。他本以为徐永吉是来探望自己的心理面还好一顿的感慨,真真是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看来只有这商人之子最是重情,谁说商人都是重利轻离别的?
可闹了半天,这徐永吉竟然是来讨债的,这让徐文爵直觉嗓子发干,疾呼侍婢拿茶来。害的徐永吉一惊,以为徐文爵要端茶送客,脑门上已经滚落了豆大的汗珠。
“小公爷,不是小人催的急,实在是家父生意到了关键处,不然小人也断然不会来向小公爷开这个口的!”
这一句话也将徐文爵肚子里酝酿的应付之辞堵了回去,半年前他向这位富商之子借了三万两银子,其中有一半都用在了挥霍上,眼前这徐永吉也没少了吃它的喝他的。当然了,这些话不能明说,还有另一半他也是当作本金放出去,想生些高利贷来赚些零花钱。现在的徐文爵手中除了千把两银子,哪有三万两的数目来堵这个窟窿呢?
徐家在江南倒是有产业,可那些都把持在魏国公手中,徐文爵虽然是家中的嫡长子,却对产业没有处置之权,一时半会又让他上何处去弄这些银子呢?
这时,徐文爵忽然想到了昨日压碎那两颗老山参,如果抵账可绝非三万两银子,只可惜这该死的徐永吉昨日不来讨债,偏偏今日过来。
抓耳挠腮之际,徐文爵一抬头就瞧见了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老管家,心道这事让他知道了,爹爹肯定也早晚得知道,怎么刚刚就没想到先将他撵走再与这徐永吉说话呢。
老管家就好像从徐文爵的眼中读懂了他的意识一般,语气颇为不满的道了一句罪,转身就大踏步的离开了。临出门前,一滴浑浊的老泪从干涸的眼窝里滚落出来,烫的脸上火辣辣的生疼。
“我说,本家兄弟,你再给我几天时间,现在府中的确没有这么多的现银,等凑齐了之后一定亲自送到府中。”
他话中说的含混,既没说定日期期限,又没说从何处取钱,徐永吉此来志在必得,又岂能轻易的被糊弄了过去。
“小公爷,当初借款时,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半年后本息付清,三万两银子不是小数啊,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小人又何必来烦小公爷?既然小公爷开口了,便免掉半年的利息,只须交付本金如何?”
在时下借钱,从来都是现付齐了借钱期限的利息,虽然徐永吉当初与之约定的利息并不高,但还是卖了面子容许徐文爵到期后再付清本息。
不过也就是这句讨价还价的寻常话,却将徐文爵惹恼了。平日里徐永吉在自己面前那是点头哈腰,摇头摆尾,何曾用今日这般语气与自己锱铢必较过?这是拿自己当什么了?出不起钱的花架子吗?他加可是享贵二百多年的公府将门!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徐文爵的小公爷脾气立时就爆发了,什么钱不钱的,如果爹爹还在南京坐镇,就凭你徐永吉敢大言不惭的上门要钱,还真是翻了天去。
“本小公爷说话何曾不算数过?不要再聒噪了,你且先回去,待本息凑足,自然一并还你,分文不会少的!”
。。。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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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 口有蜜腹有剑()
cpa300_4;徐文爵已经极力克制了自己的愤怒情绪,用他自认为最好的态度来向徐永吉交代。(◥◣看最◢◤新章节请上^^看お閣om)但让这位小公爷料想不到的是,那位曾经像狗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徐家大公子此刻竟长身而起,面容倏地冷了下去,“小公爷这是要铁了心赖账了?”
一句质问彻底击碎了徐文爵的理智,此时的他已经什么都顾及不上,任由自己的暴怒情绪彻底宣泄出来。仅仅一瞬之间,便嘶声狂笑道:“如何?你一个商人之子,还要硬抢了我徐家资财抵债不成?话已至此,你我还有何情份可言?我给你留点体面,不让你从正门出去!”
徐永吉一愣,什么叫给我留点体面,不从正门出去?不过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所有话都是依照爹爹的安排为之,而徐文爵那蠢货的反应也都与爹爹预料的一般,这时的他也顾不得多想,冲口便将接下来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小公爷莫要以为仗了魏国公的势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的形势已经是今非昔比,小公爷若识相,便将欠我徐家的三万两银子一文不少的拿出来,咱们银契两清,否则……”徐永吉冷笑了两声,语气又一转。:“知道小公爷仓促之间拿不出这么多银钱,给你三日功夫。三日后此时,若见不到银子,别怪徐某人翻脸无情了!”
“来人,来人呀!把这混账王八蛋给我叉出去,扔到大街上!”
徐文爵自出生以来便含着金汤匙,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礼敬有加,何曾受过这等挤兑,更何况还是曾经狗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商人之子徐永吉,这让她如何能受得了?顿时便暴跳如雷,也顾不得伤腿的伤口,激动之下竟下了榻站起来,伤口被激烈的动作撕裂,鲜血又涌了出来,将白绢中衣染得一片通红。
旁边的婢女何曾见过这等架势?都吓得花容失色,大呼小叫,哭喊成一片。随着徐文爵的话音落地,外屋门被推开,两个家丁冲了进来。徐文爵指着徐永吉怒道:“将这个狗一样的东西,给老子扔出去,扔到大街上,让他吃屎去!”
家丁们都知道徐永吉的底细,只是对自家小公爷对此人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有些诧异,但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半分犹豫没有,左右强行叉了徐永吉,便出门而去。
徐永吉显然也没想到徐文爵说动手就动手,这一节爹爹可没交代过,让他如何应对,情急之下也撕破了脸皮。
“徐文爵,老子会让你后悔的,竟然如此对老子!”
徐文爵怒极反笑,让两个家丁驻足,他拐着一跳伤腿,一瘸一拐的来到徐永吉面前,用保养很好的右手,使劲在徐永吉的脸上拍了两下。
“敢和老子自称老子,老子也把话放在这,就等着看你如何让老子后悔!但老子可以确定一件事,马上你就会后悔在老子面前如此放肆!”
徐文爵的双眼中忽然射出了戏虐而又仇恨的目光,这使得徐永吉像是被草蜂蜇了一般,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你,你想作甚?”
“作甚?让你吃屎!”徐文爵怒气陡起回了一句,同时又对家丁挥手,“拖下去,寻了大元帅的黄白之物给他尝尝新鲜,以后也好长长记性,知道自己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徐永吉顿时就傻了眼,他万万想不到,徐文爵这败家子竟然能想出这么阴损的主意,让自己吃狗屎!他知道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两个家丁的对手,又暗恨爹爹自诩料事如神,怎么就料不到如此作态徐文爵,使他产生了让自己吃狗屎的心思。
一念及此,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和之前的硬气话,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小公爷绕了小人这一回吧!小人知错了,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不过眨眼的功夫,徐永吉已经声泪俱下,抬起双手狠狠的抽着自己的两颊,没几下的功夫就将脸抽的通红一片,显然是下了力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今日在魏国公府吃了狗屎,将来传出去,自己还有何颜面在南京立足?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淮阴侯韩信未起之时不也忍过胯下之辱吗?
暂且忍你一时,将来得着机会早晚加倍奉还你这蠢货!
看到徐永吉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狼狈模样,徐文爵心里的一口恶气算是出了大半,他原本就不是那等阴损刻薄之人,让徐永吉吃狗屎也是盛怒之下的决定,现在看到他受到教训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打消了让他吃屎的念头。
但徐文爵却对这徐永吉的感观更坏,此人态度变化如此之快,忽而恭顺,又忽而狂悖,转瞬间又卑躬屈膝,这是彻头彻尾的小人行径,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像厌恶一坨狗屎般,对叉着徐文爵的家丁挥挥手。“叉出去,直接扔到街上算了,以后再见到此人上门,直接打将出去!”
徐永吉千恩万谢的被叉了出去,徐文爵这才觉出了腿上的疼痛,待看到小腿处的中衣已经被染成一片红色,凄然惊叫一声竟昏晕了过去。
刚刚平静下来的婢女又大呼小叫,“小公爷,小公爷……”
徐永吉趴在魏国公府后的巷子里足足有半刻钟时间没能直起身子,那两个家丁招呼的够狠,将他摔得差点浑身骨头都散了架子,他先将屁股拱起,试图支起身子。这时偏巧有两个总角童子拐进了巷子,见到徐永吉这幅狗刨般的模样,都哈哈大笑起来,咯咯取笑他在地上装狗。
这位商人之子虽然地位不显赫,但总是生在富有之家,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何曾被小小童子如此取笑过,刚想教训两个童子一番。但又一转念,魏国公府周围住的都是既富且贵的人家,看这两个总角童子绸衣金锁,手中还拿着个通体圆润而又小巧的玉如意,定是哪家的贪玩小公子偷偷跑了出来,还是不要惹祸为他徐家树敌了。
于是,徐永吉忍受着身体的疼痛与精神的痛苦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魏国公府。
八月初十这一天,魏国公终于返回南京城,迎接他的是一场盛况空前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