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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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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惠儿百思不得其解道:“为什么是她,不是谭有信师徒?谭有信师徒和咱们还有些交情,那位尚宫,咱们可是半点交情都没有的。”
  杜婉儿仰头靠在椅背上,答非所问道:“你觉没觉得皇上是在给她集权。先是尚宫局,接着宫正司。听闻内务府也是以她为马首是瞻。这般一来哪怕皇上立后,这后宫之主,也不过是空有名头了。”
  杜惠儿细细忖度,“皇上如此器重于她,的确是有些太过了。”
  当杜家姐妹让谭有信引见时,就是杜婉儿也没想到会这般的容易。
  只是在她们姊妹见到叶胜男时,叶胜男正处理宫务,杜家姊妹也不敢打扰。
  杜婉儿正想借这机会打量叶胜男,就见叶胜男忽然将笔从右手交给了左手,然后签下大名再该上尚宫局大印。
  杜惠儿一时没留心,便只瞧见自家姐姐倏然惊骇的样子了。
  郑国公府里,这时已经接到宋依燕死,周瑛被贬的消息了。
  世子夫人戚氏求告着让郑国公和世子去救周瑛。
  然,郑国公和世子正被禁足不能擅出,只得让薛云儿回襄王府去找太妃商议了。
  太妃知道后,对薛云上道:“就瑛姐儿这性子,我早看她不合适了,只是你太公公、公公和婆婆都看重得很她,我便也无可,无不可了。”
  ?

☆、第 199 章

?  闻言,薛云儿虽觉得小姑子的品行教养和自己不相干,但周瑛到底是自己小姑子,一时间脸上还是有些讪讪的。
  这时就听太妃又道:“也罢,只要还没进冷宫,日后你公公婆婆还能放着她不理会的?”
  说着,太妃眯了眯眼,眸中闪过难以觉察的杀伐,道:“至于皇后的人选,也不是如今的首要,日后慢慢选来就是了。现今最要的紧的是如何将宋家斩草除根。”
  薛云儿敛了敛心神,道:“祖母说得是。”
  太妃道:“我正愁不知该怎么把宋家里外收起齐全了,那位宋姑娘就送了把柄来。”
  薛云儿一怔,道:“把柄?可她已经死了。”
  太妃冷笑道:“这把柄无关乎她死没死,只要她当真做下药害宫里嫔妃之事,便成了。”
  听罢,薛云儿稍一忖度也明白了,笑道:“可不是,只要是她做下的,那宋家这娘家又如何能没罪过的。还是祖母思虑得周全。”
  太妃点头,十分慈爱地看着孙女,但一时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叹了一气,道:“国公府终究还是要在落到琦儿和你的手里的,这些虽是外事,可就琦儿那万事不管不顾的性子,你到底还是知道些的才好。”
  说到自己那个整日只知道问道炼丹的丈夫,薛云儿脸上的笑还是僵了僵,末了道:“如今谁还敢指望他?只盼我儿能好便完了。”
  太妃知道孙女心里的苦,揽她入怀轻抚其背道:“难为你了。只是别看如今是大事成就了,可那些年你婆家做的事儿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可是倾巢之祸。有个万事不管,沾不上边的,也能给周家留个香火。”
  薛云儿道:“孙女知道的。”
  罢了,薛云儿再不说话。
  而在宫里。
  杜惠儿见杜婉儿十分惊诧的样子,才要悄悄拉着姐姐,就见叶胜男从案上抬起头来了。
  叶胜男将卷宗放至一旁,这才道:“太皇太后的丧仪虽未出四十九日,可日子也到了年根底下了。这年无论如何不能热热闹闹地办了,但也不能马虎了,就是元正那日的大朝礼便万万不能免了的。”
  在叶胜男开口说话之时,杜婉儿便回过神来了,所以忙道:“徐尚宫说得是,就不知今年是如何一个章程。”
  叶胜男一面掂量,一面道:“前朝便罢了,自然有皇上主持,可如今皇上后宫中并无正经的主子娘娘。”
  杜婉儿和杜惠儿对看了一眼,正当杜惠儿以为姐姐不会为叶胜男分忧解难时,就听杜婉儿道:“尚宫别忘了,安寿宫中的那太妃太嫔。”
  所以闻言,杜惠儿没有不惊愕的。
  叶胜男亦点头,“这我也想到的,只是安寿宫中的太妃和太嫔虽尊贵,得咱们这些人的礼便罢了,若让她们受了外命妇的大朝礼,只怕不合礼数。”
  杜婉儿皱了皱眉,道:“但也没有让外命妇白来一趟的道理。”
  叶胜男笑道:“所以只能让外命妇像在太皇太后灵前哭礼,再由太妃太嫔们主持大朝礼,这样便分出主次了。”
  杜婉儿道:“徐尚宫说得是。”
  杜惠儿觉得还不待她想明白这里头的门道,新年的一桩大事儿就这么定下了,便有些瞠目结舌的。
  没想叶胜男接着又道:“过了年便是二月二龙抬头,御驾亲耕。”
  杜婉儿道:“往年这日是诸位娘娘亲手采嗓养蚕的。”
  叶胜男点头又道:“可见今年是再没有了的,所以你们若是想去祭拜下那人,二月二便随谭有信和柯小可一并出宫吧。皇上已经定下二月二将在大相寺不远的皇庄亲耕了。”
  闻言,杜婉儿和杜惠儿都是窒了窒。
  所以直到从叶胜男的议事殿中出来,杜惠儿都还有些恍惚。
  好半天,杜惠儿才道:“姐,谭有信没道理会将胜男姐的事告诉她的,她也没道理会帮胜男姐报仇的,可……可如今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了,且宋依燕那贱婢落得如今的下场,也决对是她的手段。”
  杜婉儿仰头看天,沉默了许久,才道:“你知道吗,从前胜男处置事务时,那些她起了疑心拿不住,又不得不办的公务,她从来都是左手执笔签印文书的。”
  杜惠儿道:“那岂不是笔迹不同了?”
  杜婉儿道:“就是要笔迹不对,日后没事便罢了,若出了什么岔子便能推脱并非是她所签准的。”
  杜惠儿有些与有荣焉道:“果然不愧是胜男姐。”
  杜婉儿沉吟了须臾,又道:“方才虽远,我看得不太真切,但那位徐尚宫左手签印的是膳食局的卷宗。”
  杜惠儿迟疑道:“徐尚宫这是要拿膳食局开刀了?”
  杜婉儿道:“继尚宫局和宫正司之后,只怕是了。”
  杜惠儿又道:“膳食局也的确要紧,都是入口之物不是。”
  杜婉儿点了点头,思忖着又问妹妹道:“你觉得徐尚宫会让谁接掌膳食局?”
  杜惠儿想来一会子,摇头道:“想不来。这徐尚宫进宫的日子到底浅了,都有些人脉根基,旁人一概不知。”
  杜婉儿叹了口气,点点头便携着妹妹走了。
  果然不其然的,不出两日膳食局现掌印便奏闻薛云上,直指叶胜男假公济私,中饱私囊。
  薛云上十分公正地宣来叶胜男。
  叶胜男看了眼那文书后,道:“那文书并非奴婢签印的。”
  膳食局掌印冷笑道:“徐尚宫这话也太过推脱了,除了徐尚宫还有谁敢越俎代庖。”
  叶胜男向薛云上一福道:“尚宫局大印并非奴婢亲手掌管。若有谁生了异心要构陷奴婢,也不是不能的。至于那签名,请皇上调取昔日奴婢所签印的文书对比,便能真相大白。”
  薛云上自然是没有不准,还传了刑部擅长笔迹对比的官员来验证。
  膳食局掌印也是在宫中行走多年的人了,早从蜘丝马迹中看出叶胜男要将她取而代之,所以这才铤而走险。
  见状,膳食局掌印虽心有不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且她十分肯定那文书的确是叶胜男亲手签印的。
  只因正如叶胜男所说那保管尚宫局大印的,正是她的人,当日叶胜男签名后,就是那人得话取来大印给叶胜男盖上的。
  就在膳食局掌印想罢,心中稍定之时,就听刑部官员回禀道:“此签名形神的确相似。”
  闻言,膳食局掌印心中大定,不想刑部官员又道:“但细看却在横折等处诸多违和。依臣之推断,此人定是个左撇子。”
  膳食局掌印一怔。
  薛云上看向叶胜男,笑道:“旁的朕不知,但她可是右撇子。”
  膳食局掌印惊惶道:“不,不可能,明明就是她……就是她……”
  叶胜男冷冷地看向膳食局掌印道:“听闻刘善膳食和刘令萱交情匪浅,系出同宗,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薛云上道:“竟然还有这等关系?可见是刘膳食这是怨怼朕,处置椒房宫一案不公了。”
  刘膳食心头顿时大骇,跪下就磕头如捣蒜,“奴婢不敢。”
  刘膳食的罢免,尚宫局的耳目被揪出,杜家姊妹早预料到了,可紧接而至的敕命却又是她们怎么都没想到的。
  杜惠儿竟被薛云上授予膳食局大印,也就是说今日起杜惠儿将掌管膳食局,成六尚之一。
  捧着大印和敕命,杜惠儿不知所措道:“姐……姐,这……这我该怎么办?”
  对于这大大出乎她预料事儿,杜婉儿一时间也有些恍然不安。
  但杜婉儿知道,此事关键应在叶胜男,所以杜婉儿不敢迟疑拉着杜惠儿便来找叶胜男。
  只是叶胜男随便薛云上去御书房了,只谭有信见了杜家姊妹。
  谭有信道:“你们只管安心受了,徐尚宫说了,只要是从前胜男认可之人,她绝不亏待。”
  杜婉儿怔了怔,最终还是问了,“她到底是胜男的什么人?”
  谭有信道:“你只需知道她绝非胜男的敌人便够了。”
  说着,谭有信又狠狠道:“再过两日,宋家也要倒了,叶夫人和胜男的大仇终究得报了。”
  前朝,在郑国公的全力一击之下,宋以杰这个宋家最后的希望被罢官下了诏狱,余下的人也因宋依燕的药害宫妃而受牵连,满门抄没,并发配三千里。
  在之前宋以杰弹劾应天府府尹为酷吏也被查明,应天府府尹也被罢官收监。
  王父和王怡就在这时被大理寺卿亚齐融提堂问供。
  王怡再无顾忌,全数书写招供了出来。
  当日联系王怡传达郑国公口信的人早下落不明,但王怡还是一口咬定了郑国公。
  都察院那些个御史突然发力,弹劾郑国公的折子堆满了御案。
  薛云上也知证据不足,不可太过,便只下旨暂且罢免了郑国公和世子的一切差事,并让其闭门自省。
  郑国公虽逃过一劫,但他朝中的那些却是躲不掉了,纷纷被弹劾倒台。
  太妃听闻后,一时气急攻心病倒了。
  又说了宫里,过了正月便是二月。
  二月二那日,薛云上在亲自下田耕犁后,就悄悄携叶胜男、谭有信和杜家姊妹等人前往叶母和叶胜男前生的埋骨之地。
  当谭有信指着一个无名之碑告诉叶胜男,这就是叶母安身之处时,叶胜男早泣不成声,一下子便跪倒在地。
  不管是谭有信和柯小可,还是杜家姊妹都不明白叶胜男此时对叶母的悲痛,唯薛云上知道。
  所以当薛云上亲自给叶母上香时,说:“您只管放心,她今生有朕,朕绝不负她。”
  这下可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然,还是不待谭有信等人压下惊愕来,叶胜男因前世今生多少思绪涌上,一时间承受不住昏厥在叶母坟前了。
  薛云上唯恐是叶胜男的离魂之症又犯了,抱着叶胜男就往皇庄上赶。
  待御医诊断清楚,众人又是一惊。
  只因叶胜男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第 200 章

?  见薛云上欣喜若狂,童神医又道:“不瞒皇上,徐尚宫的身子当真是很不容易有喜的,是草民全力用汤药所调养。”
  闻言,薛云上一顿两眼微眯,些许杀意溢出,道:“你想说什么?”
  童神医倒还是那不慌不忙的样子,躬身道:“也便是说,这一切不过是外力所致,稍有不慎此胎便会付之东流。”
  薛云上成拳的手,又握紧了些许,沉声下令道:“朕命你全力护住胜男和皇儿。”
  童神医略抬眼道:“启禀皇上,草民可是发下誓言再不会医治皇室宗亲的。”
  薛云上站起身来,睥睨而下道:“你治得还少?朕明白告诉你,倘或胜男有何不适,你和你那些虫子朕便命人一把都火烧了。”
  童神医这才紧张了起来,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那些几乎绝种了的虫子繁衍了出来的,怎么能够让人一把火烧了。
  于是童神医连忙道:“皇上你可不能,那些虫子于皇上也是有大用处。”
  薛云上冷眼道:“这天下的事儿,还有什么是朕不能的。而且只要朕和胜男的虫子还在,朕还怕找不着人重新将它们养出来?”
  童神医很是气结,可现今他真是一门心思都在那些虫子身上了,若真把他这些心血毁了,所以童神医潦草地行过一礼,道:“草民接旨。”
  薛云上道:“还不赶紧开方?”
  童神医撇了一眼躺在炕上纹丝不动的叶胜男,这才告退出去了。
  薛云上低头,小心地抚着叶胜男的睡颜,轻声道:“胜男,我们有孩子了,你可要好好的。”
  这时,谭有信进来回道:“皇上,宁大人求见。”
  薛云上看了看叶胜男,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道:“让杜婉儿和杜惠儿进来伺候。”
  谭有信忙躬身答应“是”,又道:“杜尚服和杜尚食就在外头候命。”
  薛云上点点头,大步出了上房。
  杜婉儿和杜惠儿见薛云上出来,忙跪拜。
  薛云上也没先让她们姊妹起身,而是道:“依怙最是个爱屋及乌,念旧情的,所以她才诸多提拔你们,但朕却没那顾忌的。”
  杜婉儿和杜惠儿匍匐在地上,忙道:“奴婢明白。”
  薛云上一甩衣袖,道:“都进去小心伺候。”
  杜婉儿和杜惠儿道:“是,皇上。”
  薛云上这才又出了这处院子。
  也是才一出院子,薛云上便见宁忠政过来见了。
  见薛云上,宁忠政当下便是一跪,道:“皇上,臣护驾不周,臣有罪。”
  宁忠政是薛云上设身边的龙鳞卫,保护皇帝外出便是他的职责。
  可今日薛云上说要微服,却不让他们龙鳞卫跟随,还让他们留皇庄作幌子,掩人耳目。
  所以一听说薛云上突然归来,宁忠政自然要来请罪的。
  薛云上却是一笑,将宁忠政扶起道:“不相干,反倒是朕得了好事儿。”
  宁忠政惊疑道:“好事儿?”
  薛云上却又不说了,还是笑道:“此时还不宜公之于众,日后你便知了。”
  宁忠政看看薛云上脸上的喜色,又悄悄往院子里看了几眼,就听薛云上又道:“据朕所查,镇西候属下进京述职,明面上未同思过中的郑国公有些联系,但暗中也书信往来多回了。”
  “郑国公和镇西候的交情,世人皆知。”宁忠政道。
  薛云上睃了宁忠政一眼,道:“先帝时,镇西候便隐有不臣之心。而如今朝堂之上,郑国公一党又被全力打压,若你是镇西候,你会如何?”
  宁忠政当下便瞪起了眼睛,道:“镇西候那老匹夫他敢。”
  薛云上道:“为何不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他们二人联手,一里一外照相呼应,何愁大事儿不成?”
  宁忠政道:“不可能,皇上你到底还是郑国公他外孙不是。”
  薛云上道:“倘若这外孙不能为其谋尊贵,还不如外人不是。”
  宁忠政看了看薛云上的脸色,迟疑道:“郑国公的胃口的确有些大了。若不是此番宋王两家拼死曝露,让郑国公不得不全力自保,谁能知道他暗中竟已埋藏下这么些人。倘若此时不察,日后一旦这些人列于高位,朝廷内外还有谁能躲得过郑国公的锋芒。”
  薛云上回头看了看院中的上房,郑重道:“朕本还要慢慢将这些人剪除,可如今怕是等不得了。他们是绝不能容她背叛的。”
  “她?他?”宁忠政道。
  薛云上却又不说了,领着宁忠政前往书房,这才又道:“事到如今,不论郑国公和镇西候如何,朕是再不能放心了。童神医的虫子养得如何了?”
  宁忠政道:“臣暗中拿死囚给神医试着种了,痛感加强的虫子倒是好用,指甲盖划的道,都能让他们痛不欲生。听神医还说,这虫子他已经养出子母蛊来了,一母蛊可有六子蛊。一旦有人被种下子蛊卵,只要母蛊死,子蛊便会破卵而出,不然子蛊只会是卵蛰伏于体内,不可被人察觉。”
  薛云上忖度了片刻后道:“好,只要有这虫子,朕何愁拿不下镇西候的二十万大军了。”
  宁忠政诧异道:“皇上是要将这虫子暗中种入镇西候军中?”
  薛云上道:“镇西军也是朕的臣民,不过是有些人不臣罢了,和他们什么相干?若一下拿光了童神医他那些心肝肉,他就要同朕搏命了。”
  宁忠政松了口气,想起童神医看那些恶心虫子的样子,宁忠政又不禁打了个颤。
  待缓过来了宁忠政才又道:“若只是给镇西候等一干将领种蛊,还是能成的。”
  说罢,宁忠政跪下请命道:“只是这去镇西军之人,还请皇上让臣前往。”
  薛云上伸手虚点着,道:“的确在朕心中,你是头等人选。只是再看你的后院,朕又不放心了。你说你连后院都约束不规矩,这样随时后院起火的人,你让朕怎么放心?”
  闻言,宁忠政脸上顿时讪讪。
  原来自从承恩侯将先帝元后身边伺候的老人桂嬷嬷请回府后,承恩侯府内宅的女眷果然便安分了不少。
  苦姆虽爽辣,但也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
  只要宁忠政那些通房不来招她,苦姆也不会会理她们,所以承恩侯府平静了好一段时间,承恩侯对桂嬷嬷便越发感念在心了。
  只是人心总是在思变的,这桂嬷嬷在侯府得了那么大的体面,那里会不生出别的心思来的。
  对于苦姆这么个蛮夷的主母,桂嬷嬷是老早便瞧不上眼了,且苦姆竟然还不尊敬她,让她心里如何能舒坦的。
  所以在薛云上登基大典,举国同庆那日,宁忠政便糊里糊涂地睡了桂嬷嬷的小女儿。
  宁忠政原也不以为意,觉着也不过是纳进门儿便完了。
  可桂嬷嬷却在承恩侯面前一通好哭,从先帝皇后就哭起,种种宫里的艰难自然也不能落下,让承恩侯想起早逝的皇后姐姐便痛心。
  所以宁忠政便得了家法。
  见丈夫被家法,苦姆那里肯依的,当场便将桂嬷嬷母女骂了个狗血淋头,直把桂嬷嬷的女儿骂成比娼楼妓子都不如。
  桂嬷嬷的女儿就在承恩侯的面前,烈女了一番,只是那么正好的就让桂嬷嬷给挡了下来,这才没死成。
  这下承恩侯气越发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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