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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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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竹。”见我进门,栾大哥大步走过来,面上阴沉沉的。刚才一直担心他的安全,见他平安无事,才放下心来。
  “栾大哥,”我正在迎上去向他说今晚的事。“嗖——”地一声,一记飞刀从我们中间飞过,稳稳地定在旁边的柱子上。又是那红坠飞刀,我猛一下子惊醒,迅速察看飞刀飞来的窗口,并没有见半个人影。回过来栾大哥已经从飞刀上取下那封信。
  “信上说什么?”我迫不急待地问道。
  “扣儿在恒源旅店,”栾大哥把信递给我,转身便朝大门走去。
  “栾大哥,小心有诈。”我提醒道。
  “不管有没有诈,我都必须去。”
  我有话还没有说,栾大哥就冲了出去,我当下也跟着跑了出去。刚出大门,便看到栾大哥截了辆车飞也似的开走了。管不了这么多,我也拦截了辆车追了上去。
  到了恒源旅店,便听到楼上大力的踹门声。
  “扣儿,别害怕,我是姐夫,”我跑上二楼,见栾大哥正缓缓靠向扣儿。
  “别,姐夫,你别过来,我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我不想被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扣儿哭嚷道。看到她此时衣衫碎裂,头发凌乱,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她叫嚷着,朝窗户边跑去,“你们出去,出去,不出去我就跳下去。”说着她便要爬上窗户。
  “扣儿,你过来,别做傻事。”看到扣儿欲寻短见,栾大哥也慌了。
  “姐夫,你不要管我!”扣儿哭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栾大哥大声喝了起来,“我没有保护好你姐姐,现在又没有保护好你,我对不起你们姐妹……”
  “姐夫,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照顾我,全是因为姐姐临终前的托付吗?”突然,扣儿打断了栾大哥的话,沉定地问道。
  “扣儿……”栾大哥叫了她名字,似乎并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回答我!回答我!”扣儿大嚷起来,“如果没有我姐姐,你是不是就不愿照顾我了?”
  “我……你冷静些……我答应过你姐姐要照顾你的……”栾大哥有意逃避扣儿的问题。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扣儿突然大叫起来。她这话一出口,我半晌没回过神来。转眼看栾大哥,见他脸也绷得紧紧的。
  “难道这么久以来,你都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扣儿继续大声嚷道,“我现在只想问,你喜不喜欢我?”
  “扣儿,我是你姐夫,你姐姐……”
  “不要拿我姐姐当借口,我姐姐已经死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姐夫,我现在只想问你,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扣儿直白地问道。
  “扣儿……你不要让姐夫为难。”
  “我知道了,以前你就不喜欢我,更何况我现在这个样子……好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扣儿闭眼说道,思绪凌乱之间就要往窗口跳下去。
  “扣儿,”栾大哥冲过去,一把将扣儿拥在怀里。
  “姐夫?”扣儿愣住了。
  “扣儿,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良久,栾大哥才接着说道,“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你是在可怜我吗?”
  “没有,”栾大哥笃定,“刚刚你要跳下去,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骗自己,以你姐姐的名义照顾你,其实我一直都在骗自己。”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肯定是可怜我才这样说的。”扣儿哭着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肯要我吗?”
  “扣儿,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一样的。”
  “姐夫,那你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带我离开这里,”扣儿哭着说道,“就现在,可以吗?”
  栾大哥看了下我,也看了下我身后的李副官几人。
  “好!我们现在就走!”终于,栾大哥对着扣儿朗声答道,并且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扣儿披上,抱着她走出了房间。
  “栾副官,你……”李副官叫道。
  “李副官,少帅和军队的事就交给你们了,闻竹,替我完成我没有完成的事,谢谢。”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
  “栾副官。”李副官还想阻止他们离开。
  “李副官,让栾大哥他们走吧,”我挡在李副官面前说道,“栾大哥为人耿直,让他不顾世俗偏见带扣儿离开很是不易,成全他们吧。”
  栾大哥带着扣儿走了,真的就这样走了。他放下了国仇家恨,放下了被安了炸药的永宁电厂,放下了整个上海的安危,放下了急待筹集的军饷,放下了腹背受敌的军队,放下了他的侠肝义胆,放下了世俗伦理,带着扣儿走了。突然之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在想,我们身处于这浮华尘世中,会豪言壮志地去追求自己的理想,追求自己的报复,我们会信誓旦旦地为着国家兴亡民族兴衰忠孝仁爱而顽强不屈,但是,可能这一切的满腔热血都无法与致亲之人的一滴眼泪相抗挣。
  我们的志向可以无限远大,我们的心志可以无限高洁,但若是深爱之人已经不在,那么,所追求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多数人都显得那么渺小,大义大爱,大是大非,它们太过崇高,太过伟大,是先人圣者的理想和境界,不是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所能追求的,对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我们来说,或许,今生最大的心愿,不过就是深爱之人能平安健康、幸福开心。如果没有了爱人与亲人,所有的理想、志向、追求,我们费尽全力换来的一切,将没有任何意义。
  大概,栾大哥在失去纽姐,在失去她最深受的妻子之后,才明白了他生命中最想拥有,最应该珍惜的是什么,所以当扣儿想要轻生自尽时,他才会放下所有的信念追求甚至抛弃人伦道德也要带扣儿离开,满足她的要求。因为,同爱人的生命相比,这些东西虚无飘渺,甚至一文不值。此时,我相信,栾大哥并不是可怜扣儿,而是真正的喜欢扣儿,爱着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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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强,那么就注定他的责任有多大。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栾大哥是英雄豪杰,更应该驱除鞑虏一力承天,而不应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顾身上的责任而只求和扣儿安泰一生。我为他的不负责任辩驳,所以自食苦果,必须承担起本该他扛起的责任。
  此刻,我正在冥思苦想破敌办法。
  “韩宇臻可能在西林监狱。”
  反复思量着栾大哥临走前留给我的信,我极需迅速从中找到突破口。我们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做事又事与愿违,不能再如此草率莽撞了,我们要对付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所面临的困难,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这次,我必须要慎之又慎了。一个人可以栽跟斗,但不能接二连三的栽跟斗,更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接二连三的栽跟斗。
  “上次去那里查看后,我对伪军头目张锦昌和蒙岩作了调查,他们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的帮手。”栾大哥又在信中提点到。
  张锦昌?蒙岩?记得那日查看电站时,到处关卡防御严实,但却看到一个警长毫不客气地斥责了手下,后来竟然掴了那个下属一耳光,那个警长我认得,是见过一面的张锦昌,若那日在莫圣歌尔教堂不是吕詹解围,我便被他抓了去。而那名受责的下属,就是信上所说的蒙岩。
  西林监狱不是那么容易进去。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根据栾大哥临走时的提点,我反复揣测着,在心里有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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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兄,今天井田和金泽一郎说了什么?”同往常一样,张锦昌隔三岔五地就会问井田身边的李翻译情况。李翻译没有说话,一边摇着头,一边摇着手。
  “他们说了什么关于我的事?”张锦昌见李翻译的态度与平时不一样,紧张起来。“李翻译,我平时可是待你不薄啊,有什么事你不帮兄弟一把?”说着,张锦昌又向李翻译塞了东西。
  李翻译左右看了看,才说道:“张哥,你最近可悠着点,井田你对怀疑了。”说着,便不再理会张锦昌大步向前走去,丢下此时心里发麻的张锦昌。
  日本人利用卖国走狗以华制华,但他们也最看不起这些卖国求容之人,且日本人生性残暴,在他们手下做事,自然不好做,稍有差池便很有可能立刻毙命。可想而知,张锦昌作为日本人面前的红人,看似风光,但每日提心吊胆,日子过得战战兢兢,为自己的性命保险起见,他经常会向为井田做翻译的李春贵井田近期对他的态度,好找副定心丸。但是这次,李翻译却没有给他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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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要我对张锦昌说的话我都照说了,我的妻子和儿子呢?”
  “李翻译,你放心,她们现在已经平平安安地在家里等你了。”
  “谢谢,谢谢。”
  “等等,今天的事不许和任何人提起,要不你全家难保。”
  “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今天的事不会有其它人知道。”
  第三百零六章 策反
  “聂西泽,你帮我个忙。”找到这个满腔报复的热血青年,我直截了当地向他说明自己的来意。关键之处、用意何在自是不会透露,但这忙他却是帮定的。
  于是和聂西泽来到古玩店……
  一切妥当,我们来到福来茶楼等待张锦昌的到来。
  “张警官,前些日子得到了些好东西,想到是张警官喜欢的,不敢私藏,特地拿来孝敬张警官。”菜刚上齐,陈老板谄媚地笑着说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对于无奸不商的当铺兼古玩店老板来说,钱,更受用。
  “你陈老板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会这么好心平白无故地送好东西给我?老实说,究竟是什么事?”张锦昌拿着陈老板递给他的画一边观摩一边说道。他说话倒是直截了当,当即戳穿了陈老板,那神态举止也是一副不折不扣的老奸巨滑相。
  “什么都瞒不过张警官的眼睛啊,那我就说实话了,这画的主人其实是这个丫头,你看,”于是将此时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我推至张锦昌前面,“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知道我和张警官熟络,让我给引荐一下。”
  张锦昌盯着我上下打量,将画交还给陈老板。为了不让他认出来,我特意乔装了一番,自信不可能被仅一面之缘的他认出。
  “张警官,知道您现在加官进爵,仕途是扶摇直上,又是日本人身边的红人,所以想请您帮下忙,”我面露胆怯,嗫嚅着说道,然后又恭维一句,“这个忙也只有像张警官这样的大人物才帮得上。”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张锦昌似笑非笑地说道。
  “张警官过谦了。”我说道。我并不擅长拍马屁,生怕拍到了马腿上。
  “你说说,是要我帮什么忙?”看来张锦昌的确是直截了当之人,他问道。
  于是我将事先准备好的故事娓娓道来。
  “张警官,小女姓陈,家住广州韶关,不久前家父陈胜海从北平运一批货物至广州,本来不打算进入上海的,偏巧遇上暴风雨,为了安全便在上海靠站,起初只想等暴风雨一停就启程赶往广州,但谁知被巡逻的警察抓住,硬说是私通乱党的贼人,不仅将货物扣了下来,连全船的人也都被抓了起来,家父也不能幸免。”我说着抽泣起来,“母亲听说父亲被扣,受不了打击,当即一病不起,我本是一女孩子家,不应该外出走动,无奈家中并无其它兄弟,所以我只有一人前来上海,但是举目无亲,只听说张警官平时仗义助人,本身又是警察所里的要害人物,所以托了陈叔加以引荐,希望张警官能帮个忙。”
  “只是我现在也不在警察局里办事了,恐怕帮不了你的忙。”张锦昌思忖着说道。
  “张警官就算不在警察局里办事,但是张警官声名远扬,但凡张警官开口打一声招呼,事情没有办不成的,”我激动地说道,“需要多少钱我们不管怎么样一定筹出来,现在希望的只是家父能平安无事。”
  “这事恐怕我帮不了你的忙。”他断然回绝。
  “张警官请先留步,”说着,我拿出一个锦盒来,“素知张警官喜欢收藏古玩,这是家里祖传的珐琅小佛像,请张警官笑纳。”我拿出一只从聂西泽那里抢来的小佛像,递到张锦昌面前。
  那张锦昌分明是个贪图钱财之人,听说是我祖传之物,当即露出好奇表情,然后眉开眼笑起来,但大概又想到我所托之事不大容易办,又装得一副气定神闲地道:“你这个事情很是棘手,我得先回去查看下才行。”
  “张警官,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如果你不出手相救,我父亲肯定性命不保。”我“咚”地跪倒在地,拉着他的衣角哭诉道。
  “张警官,我和他家虽说是远房亲戚,但事实上和他父亲关系极好,还请张警官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陈老板得了好处,干活也很是卖力,“张警官,俗话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这丫头千里迢迢来到上海多不容易,就凭她这孝心也请你帮她一把。”
  “我先回去看下情况,这事急不得。”张锦昌沉思片刻道,说着也将我拉了起来。
  “好的,张警官,那劳烦了,事后自是不会亏待您的,”陈老板拱手道。
  “你刚刚说你父亲叫什么?”
  “陈胜海,胜利的胜,上海的海。”看来,张锦昌是决定帮忙救我“父亲”了。
  “辛苦张警官了。”我也颔首道。
  见张锦昌人离开茶楼,我向对面饭馆里的李副官望去,他向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已经拍好了照片,于是又暗示了一下,他便自去进行我们的下一步计划。
  抬头看向天空,万里无云,上天,就让我们的计划一帆风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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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早些时候得到了陈老板的引荐,所以这晚间的登门造访也相当顺利,我只让门房通报陈姓女子前来造访,便轻而易举地就进入了张家大厅。
  “张警官,”被管家领到大厅,我一见坐在厅上的张锦昌便问道,“我父亲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陈小姐,我正要找你呢,我去打听过了,没有你父亲呀,只有一个叫陈圣海的,那个胜不是胜利的胜,而是圣旨的圣呐,犯的事也不是私运货物,而是刺杀井田当场擒获,早在五天前就已经处决了。”
  “张警官是怎么打听的呢?他们会不会随意糊弄张警官的?”我进一步问道。
  “不会不会,”他摆着手说道,“我说你父亲是我好友,让他们务必查清楚,我在巡捕房还是有一定份量的,那些兔崽子还不敢随便糊弄我。”
  太好了,要是就是你是陈圣海的好友。
  “咚咚咚——”此时大门被人叩响。
  来得正好,没耽误一分钟。我在心里暗想。
  老管家去开门。张家院子不大,坐在厅上就能看到大门。大门打开,一队日本人走了进来,走在前头的是一个日本军官。
  “金泽少佐大架,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见到来人,张锦昌很是热情,马上起身迎接。
  但那日本人对张锦昌并不友善,面上满是不屑之色,看来他只不过把张锦昌当成一只摇尾乞食的狗。不过,这正是我们想要的。他们对姓张的越不好,对我越有利。
  “您今晚突然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张锦昌试探地问道。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你说又有了刺杀井田大人共犯的消息,让我马上过来。”金泽眯起了眼睛,不满地说道。
  “我?我没有呀!”张锦昌惊讶。
  “小女不才,是我请金泽少佐过来的。”我从厅中走出朗声说道。大步走向金泽,此时再也不必伪装掩饰,离金泽只有半步,我迅速滑出袖间藏着的匕首,对准他的喉管挥了过去。
  金泽一郎根本不及反应,“啊——”声还没有出口,就被我一刀封喉,当场毙命,眼睛也睁得硕大直直瞪着没有闭上。
  见自己长官毙命,他身后的几个日本兵大惊失色。
  “张警官,赶紧堵住门,别让他们跑了!”我对着张锦昌大喊道。
  “张锦昌,你想干什么?”听我的大喊,几个日本人面面相觑,也大声质喝起来。下一秒军人的本能反应让他们迅速拔枪上膛,我却先发制人冲上去就解决了两人,躲在暗处的李副官等人开枪也击毙两人。只剩一个心思敏捷的大喊着逃了出去。
  “你?”变故突然,张锦昌半晌反应过来,也被吓得惊慌失措。
  “我不姓陈,世上也没有陈胜海,只有陈圣海,圣旨的旨,英勇就义的陈圣海。”
  “什么意思?”他硬声问道,眼睛眯了起来。
  “你早有通‘匪’想法,也早已经多次与我联系,于是今天我们在福来茶楼密谋商量如何刺杀井田,”说着,拿出伪造的信函和照片丢给张锦昌,“但倒霉的是,恰巧被金泽撞到,引起了他的怀疑,于是他对你进行了监控,你见东窗事发,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抢先出手将他杀死。”听完我的杜撰叙述,张锦昌的表情铁青僵硬,他面如死灰目瞪口呆。看着他瞠目结舌的表情,我嘴角一勾,对他盈盈一笑。
  “你……你含血喷人!”半晌他反应过来,对我抨击道。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我又笑着对他说道,“井田生性多疑,本就不会信任你,”我顿了顿,补充道:“最近他不是对你更加怀疑了么?”
  他眯眼看着我,目光恨恨的,却没有说一句话。
  “现在,我老实告诉你,我是陈圣海的‘同党’,同他一起刺杀井田,井田见过我,现在满大街都是我的通辑令,”于是又丢给张锦昌一张伪造的通辑令,张锦昌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画像,我当然知道他心中满是疑惑,于是混淆视听地对他问道:“怎么?张警官作为堂堂一警长,没有见过这张通辑令?”
  这张通辑令是今天下午才伪造出来的,他当然没有见过这张通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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