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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江湖尘事-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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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苏儿点了点头:“那就是这里的财主了,即便是他,可也不能这么嚣张跋扈吧,我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仗势欺人的势利之辈,你们不要担心,此事是我惹出来的,他们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冲着我来好了!”

    可是这群人和掌柜的却依然忧心忡忡,刘苏儿做了一件好事,并不指望着这些人来奉承他,可是这些人看着他的样子却又像在埋怨他不该这么做,刘苏儿和他们话不投机,只好上楼回房,想着再睡一觉,明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到房间里,梅嫽正从窗户外翻进来,朱雀问道:“那苏荃一家人走了?”

    梅嫽点了点头:“他们在后院躲了一会,看到那群人离去后,就喊醒睡在车厢中的马车车夫载着他们离去。”

    刘苏儿说道:“这半夜三更的,他们又带着个孩子,能跑到哪里去?白天那场暴雨下得,恐怕道上也是泥泞难行。”

    梅嫽说道:“那苏荃跟我说这些人要是将他们抓回去,肯定会将他们打死,所以他们一定要逃走。”

    刘苏儿看着梅嫽,忍不住问道:“有咱们在这里帮他,他在太平客栈总比在外面安全些,若是再遇到那些不死心的什么阮家的人来追踪他们,怕是他们更加危险,对了,你怎么不拦着他们呢?”

    梅嫽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感到那苏荃所说的话不尽不实,咱们又不了解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怎好揽事上身?好在雨停了,咱们明日就要过江去追洛寒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苏儿有些生气:“你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唉,我不是怪你,毕竟见到他们一家三口落难,我心中难安。”

    梅嫽说道:“睡吧,别多想了,吉人自有天相,咱们替他们担心也是无用。”

    后半夜倒还算太太平平地过去,只是刘苏儿心系苏荃一家,睡得并不踏实,时常觉得他们又会赶回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昨天对刘苏儿表示好感的商人们对他的态度一夜之间转变了,他们态度变得冷冰冰的,刻意远离刘苏儿,刘苏儿也猜测出定然是因为自己得罪了阮家的人,才导致的这个后果,不过,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无论如何,自己救下了苏荃的一家人,也算得上是行侠仗义,和他昨天立止疯马乃是同一种行为。

    江流变缓,渡船也可以渡江,刘苏儿和梅嫽两人牵着马上了最后一艘渡船,就在众人都上了船后,岸边驶来那架马车,苏荃一家三口的马车,渡船的船老大从一名商人口中,这架马车上的人多半就是被阮家的人要抓捕的人,因此不愿让他们上船,怕得罪了阮家。

    刘苏儿见此情形,便和船老大吵了起来,最后他拿处了一锭金子,才让船老大心不甘情不愿地让苏荃的马车上了船。

    渡船缓缓地驶离岸边,这时岸边又赶来十多匹快马,马上之人穿着黑色的绣着红线的衣服,正是昨夜来太平客栈的阮家的人,他们远远地看到渡船上的马车,高声喊着让船老大停船,将船开回来。

    船老大左右为难,刘苏儿逼他不要理会,可是船老大知道若是得罪了阮家的人,他承担不起这个后果,非要将船开回去不可,刘苏儿知道偿若船开回去,这些人还会将苏荃一家人捉住,自己要是和这些人起了冲突,便会如梅嫽所说,又耽搁一些时间,追踪洛寒霜的事恐怕还得受到延误,还不如逼着船老大直接过江,事情简单。

    见船老大不肯就烦,刘苏儿抽出剑指着船老大,然后对他说道:“岸上的人见到我拿剑逼你,就会知道你是身不由己,回头也不会怪你。”

    船老大无奈,只能吩咐水手将船向对岸驶去,岸上的那批黑衣人在岸边破口大骂,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第663章 无地自容() 
刘苏儿自觉又做了件好事,可是这么一来,船上的人和他更加疏离,看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位会让他们惹祸上身的瘟神一般,而此刻被他救下的马车车厢却丝毫没有动静,刘苏儿微觉失望,因为苏荃一家人至少该从马车上下来表示一下感激的。

    不久,船就来到南岸,让刘苏儿想不到的是,长江南岸这边早就有一些黑衣人在隐蔽处等候,见到船靠了岸,这些人便都围了过来。

    马车车夫赶着马车刚下了船,就被这些黑衣人拦下,刘苏儿要上前帮忙,被梅嫽拦住,刘苏儿感到有些不解,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强行上前,看着这群黑衣人掀开车厢的帘子,想等着,若是看到苏荃一家人被黑衣人欺负,他再上去帮忙。

    结果令他和船上的人想不到的是,马车的车厢竟然是空的,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一名黑衣人将车夫从马车前拉了下来,问道:“人呢?”

    车夫装傻:“什么人?”

    黑衣人抽出刀子指在车夫的脸前,喝道:“若还是不老实说,老子就一刀结果了你,我再问你一遍,这马车上的人呢?”

    车夫见到性命受到威胁,连忙老实交代了经过:“他们三人早就换了菜农的衣服,将孩子放在背后的菜篓里,乘第一艘渡船过了江,我赶着马车,就是吸引你们的注意,好让他们趁机逃走……”

    这么一来,刘苏儿才知道,原来苏荃一家使出了金蝉脱壳的计策,不过这么一来,他也放下了心,这说明苏荃一家已经安全了。

    见这一趟他们的抓捕又徒劳无功,这群黑衣人来到刘苏儿身边,为首一人对刘苏儿和梅嫽两人说道:“说起来还是两位路见不平,动了侠义之心,所以帮助他们逃走了,是不是?”

    刘苏儿点了点头,他哪里会怕这些人,他笑着说道:“路见不平倒是有的,我劝你们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他们吧。”

    这名为首的黑衣人将刘苏儿承认,也没有生气,他说道:“这之间的事情恐怕阁下有些误会,我们少爷想请两位前去喝杯茶,亲自将事情给两位分说分说。”

    刘苏儿说道:“我没空见你们的少爷还是老爷,我还有事,不能耽搁,告辞了!”

    说完,不能黑衣人有何话说,翻身上了马,刚想纵马离去,这名黑衣人忽然闪身来到马前,刘苏儿立刻摆出戒备之色,心想难道此人想要在老虎头上挠痒痒,想对自己动手?哪知这黑衣人没有对他动手,而是对刘苏儿的胯下之马刺出一刀,这马儿的脖子上立刻涌出鲜血,痛得人立起来,刘苏儿大怒,从马上飞身而起,向黑衣人冲去。

    可是黑衣人丝毫没有还手甚至抵挡之意,刘苏儿一招狂风骤雨掌使出一半,看对方好不抵抗,心下觉得奇怪,他收了掌力问道:“你怎的不抵挡?”

    黑衣人说道:“大侠掌力高明,小人抵挡不抵挡都是一样。”

    刘苏儿见他耍赖,怒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对我的马下毒手?”

    黑衣人说道:“少爷让我请侠士过去,侠士不肯,因此小人斗胆伤了侠士的马,若是侠士心怀不忿,不妨跟小人前去一趟,我们另送一匹好马给侠士。”

    刘苏儿冷笑道:“看来你是非要让我前去不可了?”

    这名黑衣人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而是给他来了个默认。

    刘苏儿摇了摇头:“我不管你们和那苏荃有什么恩怨,既然他们已经脱险,此后的事我也不再过问,你也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这名黑衣人忽然举起匕首,对刘苏儿说道:“侠士若是不肯跟我回去见我家少爷,我便自戮在侠士面前。”

    刘苏儿心中气不打一出来,对方伤了自己的马,可是却又摆出一副以死相逼的态势,自己没找他麻烦,他反倒要挟起自己来,从渡船上下来的乘客都在旁边围观热闹,刘苏儿刚想拒绝,毕竟黑衣人的死活和自己无关,然后他再到前边去买匹马赶路,这时候梅嫽说道:“好,我们就跟你去一趟。”

    这名黑衣人大喜道:“还是夫人心好,请!我保证两位不虚此行!”

    刘苏儿见梅嫽不顾自己擅自答应,心中虽然不满,可是也没有和她争吵,只好从这匹受伤的马上拿下行礼,这匹受伤的马也被黑衣人牵着,据黑衣人说道,他们要将马带走医治,他手中所拿的行礼,也有人过来抢着背起。

    见到对方也不似怀有敌意的样子,刘苏儿只好跟着他们向前走,折过一个路口,便有人送上马来,黑衣人带着刘苏儿和梅嫽,一行人向东驰去。

    不久,在黑衣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院前停下,宅院大门的门额上写着阮府二字,刘苏儿问这名为首的黑衣人:“你叫什么名字?你口中所说的少爷又是何人?”

    黑衣人说道:“不敢劳侠士垂询,小人名叫阮二,我家少爷便是阮弼大公之子阮城。”

    刘苏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由阮二带着走进了阮府。

    和刘苏儿想象的不同,阮城并没有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形象,反而显得彬彬有礼,刘苏儿心中觉得这不过是阮城故意做作,否则有其仆必有其主,这阮城有这么大的势力和声望,自然绝非省油的灯,自己在江湖上声名不显,阮城实在没有对自己礼下于人的必要。

    阮城起身出门亲自迎接刘苏儿和梅嫽,等两人进了这修饰极为华丽的厅堂后,又招呼两人先坐下,自己这才在主位上落座。

    刘苏儿开门见山地问道:“阮兄,咱们相互不熟,而且我更是几次三番地坏了阁下的好事,为何阁下仍旧对我这般客气?不知阁下打的什么主意?”刘苏儿这番话毫不客气,好事二字更是加重了语气,明指对方所做是见不得人的事,将自己找来也是不怀好意。

    听到刘苏儿的冷嘲热讽,阮城反而笑了起来,他毫不在意地挥手让下人上茶送上点心,然后对刘苏儿说道:“不管阁下是谁,所做之事的出发点都是好的,面对像阁下这种路见不平能够拔刀相助之人,我自然会心生敬重,这又有什么?”

    刘苏儿想不到阮城的涵养这么高,自己来到他的地盘,这么说他,他却丝毫不动气,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你所言当真?”

    阮城诚恳地说道:“千真万确。”

    刘苏儿说道:“我揍了你的人,你一点不生气,此事恐怕有些匪夷所思。”

    阮城说道:“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凭着一腔热血仗义出手,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我自然也不会生气了。”

    刘苏儿此时才有些觉得梅嫽说得不错,自己在苏荃一事上可能做错了,他说道:“这苏荃到底和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你会派人去抓他呢?”

    阮城露出疑惑之色:“什么苏荃?谁是苏荃?”

    刘苏儿这才恍然,原来那自称苏荃的年轻男子,就连姓名也是骗他的,他和梅嫽两人相视苦笑,然后对阮城说道:“自然是你在追的那名男子,他不叫苏荃叫什么?”

    阮城心思机敏,一下便猜出了刘苏儿受了那人的欺瞒,他说道:“看来不用我怎么解释,你也知道自己上了当,他哪里叫什么苏荃,他不过是我府里的一名花匠,名叫庞晚庐。”

    刘苏儿心中叹了口气,感到事情正朝着不大妙的方向转去,他接着问道:“那跟着他的那名女子和孩子呢?”

    阮城说道:“那名贱婢名叫灵儿,原是我的一房小妾……那个孩子,多半也是两人私通生下来的……”

    话说到这里,刘苏儿什么都明白了,原来看似施暴人的阮城才是受害者,看似落荒而逃楚楚可怜的这三人,才是背主私通的坏人。

    阮城露出苦笑:“不过我并不怪你,毕竟你不知事情原委……”阮城越是这么说,刘苏儿越是心中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他原本以为自己在行侠仗义,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在滥做好人,若是地上有道缝,他都恨不能钻进去。

    刘苏儿说道:“阮兄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我做的蠢事,不知找我来,是否希望我帮你将他二人给带回来?”

第664章 绞丝软甲() 
阮城摇了摇头,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刘苏儿自从认识到自己的鲁莽后,对阮城的印象来了个彻头彻尾的转变,原本因对方相貌清癯而感到阴险的印象,如今却感到对方乃是一副极有涵养的样子,刘苏儿发自肺腑地说道:“阮兄有话不妨直说,真没想到他们原来是这种人,此事若有何差遣,我无有不从。”

    梅嫽白了他一眼,心想他倒是答应的痛快,自己还陷在一堆麻烦事中,若是阮城真差你做什么事,你两头如何顾得?

    阮城说道:“刘兄不必自责,他们若真是两情相悦,庞晚庐若是真心对灵儿好,我倒也愿意成人之美,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只是我担心那庞晚庐恐怕别有居心。”

    刘苏儿愕然,想不到阮城这么通情达理,他愈加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愧疚,他问道:“怎么说?这庞晚庐难道还有别的目的不成?”

    阮城说道:“我也只是推测,不过并非没有根据,一来,灵儿入我房后,我待她不薄,这两年,她私下也当存了不少钱财,她跟庞晚庐走后,我请查过,灵儿将所有的细软全都带走了,所以我担心庞晚庐对灵儿并非真心实意,而是为了她的财产。”

    刘苏儿点了点头:“阮兄的顾虑不无道理,不过他们既然有了孩子,怕怎都会在一起生活吧。”

    阮城说道:“若真是如此也便罢休,那些钱财我既然已经给了灵儿,自然也不会再过问,只不过,这庞晚庐离去之后,我阮府跟着丢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这才是我猜测他居心叵测的最重要的原因。”

    刘苏儿问道:“什么东西?”

    阮城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刘苏儿恍然,这东西恐怕极其贵重,抑或极其重要,所以阮城不能轻易说出来,不过阮城在经过一番思索后,还是挥退了下人,只留下阮二,想来阮二是阮城的心腹,只看阮二对阮城的忠诚便能知道。

    等到下人离去后,阮城又沉默了一会,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丢失的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一件绞丝护身软甲,这件软甲本是开国功臣桑世杰留下的,桑世杰追随太祖皇帝戎马一生,立下赫赫战功,特别是在攻打江南等地时和徐达常遇春等人联手杀敌,更是身先士卒,浴血奋战,太祖皇帝见到他身上所受之伤,便私下赐了他这件绞丝软甲,为何私下里赐给他呢?那是为了不让徐达等人知道后嫉妒和排挤他,不利于军心凝聚,可惜太祖皇帝的一番好意却被桑世杰辜负了。”

    刘苏儿听得入了迷,他问道:“为何辜负了?”

    阮城说道:“桑世杰那时已经被授予昭武大将军、统兵元帅,攻下常州后又被升任行枢密院判官,作为半路投奔太祖的人来说,这个赏赐已算得上富贵无极,桑世杰也担心自己穿上这件绞丝护身软甲后会被徐达等人看出来,此后自己再勇猛杀敌,也会落人口舌,你常常冲在前面,原来是身上穿着这件宝贝软甲,并非真有胆量,等等各种原因下来,桑世杰在攻打石牌前,将软甲留给了儿子,自己冲锋陷阵,却不幸战死沙场,太祖皇帝悲痛之下,赠安远大将军、轻车都尉、永义侯等封号,侑享太庙,和赵德胜乃是同一规格,桑世杰的儿子也因为桑世杰的功勋,而被任命为都督府佥事,后更被封为徽先伯,岁禄千七百石,予世券,只可惜桑世杰的儿子不争气,最后因为蓝玉一案被牵连而死,此后这件软甲便被桑家的后人偷偷保留了下来,一直留到二十多年前,我父亲因为修建芜湖城墙,有德于民,这件软甲便被送给了父亲,你知道的,我们阮家当然也不会白白要了这件宝贝,给了桑家后人一笔重金。”

    刘苏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宝贝赠有德之人,既然是有德之人,又怎好白要别人的宝贝,这本就是互利互惠之事,阮城心地纯朴,没有说从桑家后人那里买来的,而说是他们自愿送来的,当然是为了全桑家后人的面子。

    阮城将刘苏儿理解,显得很是高兴,他接着说道:“这件绞丝护身软甲是件极为难得的宝贝,每根丝线都是用冰蚕丝、金丝、乌蛛丝和人发绞成,刀劈不烂,坚韧非常,穿上以后不仅刀枪不入,而且能够隔绝真力,内劲不凡的武功高手出手时挟带的真力也会被软甲吸收,减少被攻击的力度,当年桑世杰若是穿上这件软甲去打仗,或许就不会身死了。”

    刘苏儿神驰想象,若是有了这件软甲在身,闯荡江湖自然会减少不少凶险,说是一件救命宝贝也不为过,他问道:“既然这件软甲如此珍贵,又怎会丢失了呢?”

    阮城说道:“家父得到了这件宝贝后,除了跟我说过外,并无多少人知道,不过……不过灵儿也知道,所以我才怀疑是庞晚庐偷走的。”

    刘苏儿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我找到了他们后,将这件软甲带回来还给你?”

    阮城说道:“也未必就是他拿的,我只希望不是他偷走的,他若没偷,则他对灵儿的真心便多了一分,若是他偷的,唉,恐怕灵儿未必就是被他利用了。”

    刘苏儿想不到阮城在此时还能为那背夫偷人的小妾担心,看来阮城也是真心喜欢灵儿,以阮家的势力和财富,这灵儿除非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选择和一位花匠私通,而阮城却如此大度,真是难能可贵。

    梅嫽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一言不发,此刻却忽然说道:“阮公子不用担心,此事既然是我们的鲁莽,则那庞晚庐对灵儿是真心的还罢了,若是虚情假意,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阮城对梅嫽苦笑着说道:“有你们二位的承诺,我也就放心了,我在后院备好了一席粗茶淡饭,两位若是不嫌弃,便一同过去喝杯水酒如何?”

    刘苏儿心有所属,本不想留下来吃饭,但梅嫽已抢先答应下来:“好,既然主人如此盛情款待,我们若是推辞倒显得不知好歹了!”

    几人来到来到后院,果然备好了一大桌子盛宴,阮城所说的什么粗茶淡饭,自然只是客气之语,以阮家的财力,虽比不上当年修建南京城的沈万三,也算得上富可敌城,既然为了招待人,所备的,无一不是精心准备的食肴,其中一些食材并非仓促之间能够准备好的,看得出阮府平日一直都做着这些菜,以备随时能够拿出来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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