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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江湖尘事-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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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微微一笑:“过奖过奖!”依然没有下马。

    孙不应冷哼一声说道:“那便让我来讨教讨教阁下的武功!”

    少年问道:“这又何必?咱们又没有什么过节!”

    孙不应说道:“便是见不得你这么目中无人,说不得只好替你父母师长出手教训教训你!”

    少年动了怒气,再不打话,从马上飞身而下,却不是落在地上,而是从马上下来的空中,就已经伸脚向孙不应踢去。

    孙不应想不到他说打就打,连一点场面话都不说,连忙双手架起,挡住了这一招,这少年落下来后,又是一记踢腿,一腿跟着一腿,踢得孙不应几乎没有反击之力,直到十多招过后,孙不应才找到一丝间隙,反击过去,不过他的反击也如同昙花一现,很快又被少年占了上风。

    旁边的几人都看得紧张起来,偿若连孙不应都不是这少年的对手,那他们此次可真是院子里种树,栽到家了!

    这少年只出腿不出手,已经打得孙不应暗暗叫苦,偿若这少年再跟着出手的话……其实在少年心中何尝不感到惊讶,想不到对方随便找来个叫花子,手底下都这么硬朗,这是他来到中土后,遇到的唯一一个能够接下他这么多招的人。

    好在孙不应最近几年刻苦习练,虽然落在下风,却一时不露败相。

    少年人最是沉不住气,腿法无功后,终于出手,只见他双手幻起一圈拳影,向孙不应身上招呼过去,准拟一招击败孙不应。

    就在少年以为比试就此结束时,孙不应用一招狂风骤雨掌中的风消雨歇,堪堪将少年的攻击挡住。

第652章 风消雨歇() 
当年汪九成心上魏青衣之死后,让丐帮洛阳分堂副堂主孙不应接替了堂主之职,汪九成知道孙不应在武功上远不如魏青衣,便传授了他一招狂风骤雨掌,让他以之服众。

    只传一招给孙不应,却将三十二招整套狂风骤雨掌传给了刘苏儿,这并非汪九成偏心,也非他不信任孙不应,若是不信任他,汪九成也不会择他做洛阳分堂的堂主,只因这套掌法非要充沛的内力来配合,方能将掌法中的刚猛之力施展出来,刘苏儿得玄玉石之助,内力沛然莫当,自然容易驾驭,而内里不到者若是强行修炼,就会像让八九岁的小孩挥舞百十斤的大锤一般,非但不能发挥大锤的威力,反而容易伤了自己。

    这一招风消雨歇,倒还是狂风骤雨掌中少有的以攻为守的招数,掌意在于顿止,将漫天如同狂风骤雨般的袭击抵挡住,造成风消雨歇的平静,仿佛在自己身外打了一把包裹住自己的伞,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实是比斗中精妙的守御招数。

    孙不应这几年来每日勤奋练功,内力颇有精进,这一招也使得逐渐圆转如意,虽未臻汪九成使出时的威力,也足以震慑群小,在少年使出一招孙不应无法抵挡的招数时使将出来,一下便将其抵挡住,且转危为安。

    少年突见孙不应拳法变了,不但挡住了自己的进攻,反而隐隐有反击之势,他连忙后退数歩,保持防守姿势,若是孙不应懂得多点的狂风骤雨掌,早就因此冲上前去,趁机占了上风,只可惜孙不应只会这一招,使出以后,他只能再用别的功夫和少年相斗,一旦落入危及之时,便再次使出这一招出来化解。

    等到孙不应三次使出这一招时,少年心中明白孙不应已是技穷,他也摸透了这一招的防守空隙,能到他再使出一招孙不应难以抵挡的招数时,孙不应不得不第四次使出风消雨歇,却早落入少年的算计当中,他趁机晃过孙不应的面前,使出极高明的轻功转到孙不应的身后,用一招简单的扫堂腿将孙不应踢倒,接着用脚尖连点孙不应身上多处要穴,使得孙不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跟着孙不应前来的四名丐帮弟子见堂主落败,哪还将孙不应说的若是一对一地比试,他们不可上前,四名丐帮弟子护主心切,纵身上来向少年围攻,可是就连孙不应都不是少年的对手,这四名丐帮弟子虽然身手不错,又哪里能和少年过上几招?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四名丐帮弟子也俱被打倒在地。

    这么一来,现场还没被打倒的只有盛培林和郑捕蝉两人,孙意行此刻还在昏迷当中。

    盛培林见到少年神色平静,以为他要过来对付自己,他连忙威胁到:“你可知……可知被你打倒在地的,是丐帮的人!”孙不应虽然倒在地上,听觉未失,他听到盛培林此时说出自己的身份,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输了倒也罢了,如今牵扯到丐帮,难道是怕自己丢人丢得不够大,还让整个丐帮跟着丢人么?

    少年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自己和孙不应等几名丐帮弟子相斗时接触过的地方,显然是嫌弃孙不应等人身上污秽肮脏,此举不但无礼,而且极其羞辱人,擦过后,少年将手帕丢在一旁,然后回盛培林的话:“哦?丐帮的人?怪不得都是些臭叫花子,是丐帮的人哪又怎样?”

    盛培林说道:“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你得罪了丐帮,小心他们帮主汪九成要找你麻烦!”

    少年一句:“不劳关心!”将盛培林的话给堵了回去,他来到盛培林面前问道:“我现在要去少林寺找少林寺的麻烦,不知咱们之间的事了结了没有?不知你还会不会继续来烦我?”

    盛培林想着自己能够找到的最厉害的帮手也不过是孙不应,而且对方胆大包天,要去找少林寺的麻烦,自己又怎能是他的对手,他连忙结结巴巴地回应:“结束……结束了……不敢再找阁下的麻烦……”

    少年又看了郑捕蝉一眼,郑捕蝉连忙说道:“不……不关我的事……”

    两人胆怯的表现让倒在地上的孙不应都觉得羞耻,和人比试输了又如何?打输不过是常有的事,江湖上讲究输人不输场,越是有种的人,越是受人待见,孙不应虽然躺在地上,却夷然不惧,大骂少年道:“老子可没有和你了结!你不过是打赢了老子,可是你敢侮辱我们丐帮,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孙不应虽然是应盛培林之邀,过来帮他解决麻烦的,如今盛培林却不断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若是激怒了这少年,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孙不应怎能不知盛培林眼色的含义?他故作不见,只是臭骂那少年。

    那少年果然听了孙不应的喝骂之后神色不喜,他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孙不应问道:“你是丐帮的人?”

    孙不应被点了穴道,不能点头,他大声说道:“不错,老子是丐帮的人,你打败老子老子也不嫉恨你,可是你侮辱丐帮却是不行!”

    这少年说道:“你们丐帮不过是由一群臭烘烘的叫花子组成的,怕吃饭都是向别人讨来的,还逞什么强?你若是觉得不服,可以让你们叫花子头过来找我便是,不过我提醒你,你要提前跟你们头领说好,再找我比试时,可要换身干净的衣服!我若是被你们熏晕了过去,可不会承认你们有什么本事的,哈哈,哈哈!”

    孙不应气得几乎吐出血来,可是那少年此时却又做了一件孙不应想不到的事,他来到他们丐帮弟子身旁,抬脚将五人被封的穴道都给解了,孙不应当下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少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上去打吧,明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再打不过是自取其辱,可是不打,却又心有不甘。

    那少年说道:“我要走了,你们若是不服,不妨再来找我便了!”说完少年翻身上马,准备离去。

    孙不应忽然冲了过去,拦在少年马前:“阁下叫什么名字?我们若要找你,又去哪里才能找到你?”

    少年说道:“我姓洛,名叫洛寒霜,居无定所,不过你们丐帮既然身为天下第一大帮,想找到我应该没什么困难吧,我又不会躲起来不见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了!”说完少年一提马缰,从孙不应身旁驶过,这次孙不应没有再拦他。

    旁边的盛培林对孙不应说道:“这小子的武功实在太厉害了,孙堂主,我看这事咱们不如就此罢了!”

    孙不应对他的懦弱早就感到不满,他呛道:“亏你还是一派掌门,竟然怕成这样,你们飞凤门罢了,我们丐帮可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盛培林陪笑道:“我们门户窄,不像你们势力庞大,孙堂主,既已至此,咱们不妨先回孟县,由小弟做个东道……”

    孙不应呸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带着四名丐帮弟子离去,他心中暗骂晦气,不该来帮飞凤门这个忙,人家一句认栽了撇清了关系,倒给丐帮惹了一身骚。

    回来之后,孙不应心中抑抑,丐帮中能够对付那少年的,唯有帮主汪九成和几名长老,难道真要为了全自己和丐帮的颜面,去请他们不成?几日后,孙不应忽然自己想开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深仇大恨,何必耿耿于怀?何况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盛培林和孙意行以及郑捕蝉等人也是没有面子,自然也不会说出去,自己不放吃了这个闷亏,再去找那少年徒耗人力物力。

    直到刘苏儿找上门来,他才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刘苏儿听到这里,一拍桌子说道:“这少年好不嚣张,落了你们丐帮的面子后,想来接着便去了少林寺下了挑战书,真是不讲咱们中原武林放在眼里了!”他这满怀激愤的一拍,这破桌子上的碟子碗都跳将起来,一旁的梅嫽连忙安慰他:“人家自不将咱们放在眼里,是说明他的无知,你跟着生什么气?”

    孙不应也劝道:“刘兄弟气也没用,不如找到他后,挫一挫他的锐气,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怕他也不会这么嚣张了。”

    刘苏儿想起他挑战少林寺的拈花指法,让整个少林寺的僧众都为之不安,自己也没有用拈花指指法必胜的信心,但自己若是提前找到了他,代表丐帮用其他武功将他击败,逐出中土,却又如何?

    这办法也非万全之策,万一少年不走,又去了少林,自己既然代表了丐帮,又怎能再作为少林弟子和他比试?

    梅嫽看出他的心意,她说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说不定那少年来中原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折辱丐帮和少林而来,还有其他更大的阴谋,咱们须得小心行事,调查清楚。”

    孙不应摇了摇头:“我和那少年比试,完全是出于偶然,只是为了飞凤门凑巧前去了而已,他的目的不在丐帮身上。”

    梅嫽说道:“他既然选上飞凤门,是否早就料到盛培林回来找你帮忙呢?”

    孙不应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若非盛培林前来吊唁先魏堂主的灵堂,我未必肯亲自前去,那少年不会知道此事的。”

    刘苏儿说道:“也许他就是为了那指法而来,并非别的,不过梅嫽说得不错,怎都要先找到他再说。”

第653章 不懂规矩() 
孙不应说道:“现在只知道他名叫洛寒霜,不知他落脚之处,不过咱们丐帮找起人来,还没有找不到的,此事交给我们去办,若是找到了他,咱们……”

    刘苏儿说道:“找到了他,后面的事便由我来处理。”

    孙不应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你们夫妻晚上前来所为何事?”

    刘苏儿听孙不应讲述见到洛寒霜的经过,听入了迷,差点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说起赏花宫的另一位女子,希望丐帮的人能够帮他找出来,这女子唆使乡农骚扰少林,显然不怀好意。

    孙不应说道:“赏花宫是什么来路,我不清楚,可是只看他们连丐帮和少林都不放在眼里,要么是他们狂妄自大到不可一世的地步,要么他们地处偏僻,根本不知丐帮和少林寺,从我和这小子那次接触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再狂妄的人,就连昔日的魔教教主,也不会说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刘苏儿说道:“不管这一男一女真正目的如何,咱们都要小心行事,无论如何,不能坠了少林和丐帮的声威。“

    孙不应说道:“这个自然。”

    刘苏儿问道:“此事你是不打算跟汪帮主说了,对了,最近可有汪帮主的消息?”

    孙不应摇了摇头:“帮主还是犹如闲云野鹤,帮内最近又没有什么大事,一些小事也都不需劳烦他老人家出手,想来他是在什么地方享清福呢。”

    刘苏儿想起和汪九成在一起的时日,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思念,希望他如今一切安好,如果有汪九成在这里,以他的睿智,此事当不难解决,自己还是稚嫩了些,无法独当一面,他跟着又想起了朱雀,想起了伏缨,似乎这些人从不会为什么事情感到烦恼,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们。

    当晚刘苏儿和孙不应两人喝得大醉,醉后丐帮的弟子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歇息。

    翌日,丐帮便动员本帮的弟子开始寻找那赏花宫的一男一女,刘苏儿和梅嫽则留在丐帮分堂等候消息,整日和孙不应喝酒谈武,并点拨了孙不应一些武功技巧,让孙不应受益匪浅。

    很快,丐帮通过飞鸽传书,陆陆续续带来了不少消息,不过全都是关于洛寒霜的,至于那赏花宫的女子,则是一点音信也无,关于洛寒霜的消息还不少,一个多月前,洛寒霜离开少林寺后,便向东南行去,一路上虽说不上招摇,却也没有故意隐藏行迹,而像他这种人物,走到哪里都容易为人瞩目。

    有几件发生在洛寒霜身上的事还算有趣,比如,洛寒霜经过汝州时,在一家客栈打尖,正好遇到豫中四义也在那里吃酒,四人见到洛寒霜是个人物,有意结交,其中四义里的老三彭连山走到洛寒霜面前打了个招呼,希望洛寒霜到他们这边坐坐,大家交个朋友,可以想见洛寒霜自然不会答应,不仅没有答应,反而让他滚开,用词多半是好狗不挡路什么的。

    这么一来,豫中四义可算是气炸了肺,江湖上邀约吃酒,就算是拒绝,也没有出口伤人的,毕竟首先结交对方,那是瞧得起对方,其次也算是一番好意,哪知惹来洛寒霜的恩将仇报,老四彭连虎首先发难,口中一边喊着:“哪里来的野种!爷爷们好心请你吃酒,你反倒满嘴喷粪!”一边便想出手教训教训洛寒霜。

    豫中四义平日为人也不算坏,结交广泛为人忠义,所以才有豫中四义这个称呼,他们是汝州本地人,就连汝州衙门里的人对他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时受过这等腌臜气?彭连虎这一出手,还担心这少年身子骨柔弱,不堪一击,他也没打算怎么着洛寒霜,只想让他吃点教训,因此他一出手,就是想洛寒霜的肩膀上袭来。

    但洛寒霜怎管得了这许多,一抬脚就将彭连虎给踢了个跟头,砸塌了旁边的一张桌子,这么一来,豫中四义其他三人都明白了这少年武艺不凡,他们以为彭连虎不过是大意了,怎都没想到洛寒霜会武艺不凡到什么地步。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等到打斗结束洛寒霜转身离去时,豫中四义全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当天晚上,豫中四义要来汝州十多名武林好手,要来找回场子,这次的经过丐帮弟子也没有多说,反正这一二十人又吃了瘪,这才知道遇到了他们惹不起的刺头,只好带着一身伤痛罢了手,好在洛寒霜事后也没去找他们的麻烦。

    另一件事是发生在信阳,信阳有一大户人家,姓龚,名千文,龚千文极为有钱,且和信阳知府有着姻亲,如同当地的土皇帝。龚千文并不是武林中人,他家中却养着二十多名家丁,这些家丁都会几下拳脚,平日里作威作福,极其嚣张。这龚千文有一独女,名叫龚如珍,相貌且不去说她,只因她是龚千文的女儿,在信阳被捧上了天,龚千文自然也是宠溺非常,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仗着龚千文的宠爱,龚如珍在信阳成了人人都怕的母老虎,走在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稍有人让他不如意的,她就让家丁出手,将人打得不能动弹为止,信阳百姓背后都称她为王母娘娘,王母娘娘如今已到了二十多岁,仍没有出嫁,因为据说媒婆子前来说的亲,她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洛寒霜相貌俊美,外面看来也是彬彬有礼,走在街上不免惹得男人看了嫉妒,女人看了便挪不开眼光,这龚如珍也不能例外,她见了洛寒霜一眼后,竟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含羞之心,回去便央着她爹龚千文前去说亲,这龚千文开始也没有当回事,觉得以他们家的家世,找人前去一说,这少年还不是一副福从天上来的狂喜,亲事那是一说准成。

    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洛寒霜下榻的旅店,龚千文也没有打听洛寒霜的家世,在他看来不管对方身世如何,只要女儿喜欢就行,好不容易有个女儿能够看上眼的男子,那还不赶紧将这事办了,自己也能跟着踏实了,甚至连后面的事龚千文都想好了,洛寒霜若是家世平平,不妨让他入赘,自己膝下无子,女婿就算是半个儿子了,到时候子嗣若多,还能过继一个姓龚。

    可惜这都是龚千文的一厢情愿,他派出的媒婆带着大礼前去旅店说媒,自然是被洛寒霜给轰了出来。

    得知此事的龚千文依然没有看清形势,他觉得对方定然不知道他龚千文在信阳意味着什么,因此他不惜降低身份,亲自前去跟他说亲,不是他龚千文自视过高,信阳有头有脸的人,想要见他龚千文一面也不容易,如今龚千文亲自去见一位无名小子,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信。

    为了稳妥起见,龚千文带上了二十名家丁,他做好了万一的打算,这少年若是有了婚约,或者已经结了亲,自己就将他强请到家中,好好劝说劝说,有妻的让他休了妻,无妻则正好把事情办了。

    龚千文带着二十多人浩浩荡荡地前去旅店,此事在信阳城都惹起了轰动,街上的人知道龚千文亲自为女儿去提亲,纷纷跑来围观,大多数人心下都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谁都和龚千文的想法一样,觉得龚千文一去,事情准成,若是换了其他人有这个福分,恐怕早出门赶过来迎接这位富贵无极的岳丈了,有儿子的人家则无不对洛寒霜感到艳羡。

    此后的事据丐帮弟子所言,简直成了一场闹剧,龚千文屈尊降卑地前来,同原先的那个媒婆一样,也跟着吃了个闭门羹,龚千文大怒,便让家丁前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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