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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孺子春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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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陈常一头戗地,泪珠再也忍不住哗哗而流。

    陈乞继续着他的自语“无论我们怎么做,在那些齐国人眼里我们仍是陈国人,我们只是客居在齐国,所以他们称呼我们为陈。常儿啊,你知道每当人称呼我为陈大夫时,你知道父亲心里有多难受吗?那就是含着笑去吃挖心之痛的刀子啊!”

    “我们高高在上,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可是他们哪知我们的苦?一个连祖宗姓氏都保不全的人,又哪来的快乐呢?”

    “可你的祖父不认输,你的父亲我更不认输,我们渴望着将来有一天所有齐国人不再称呼我们为陈而是田,我们也是齐国人,我们要荣耀的恢复我们祖先的姓氏,所以我们要拼命得到权势。”

    “权势又怎么得到呢?要靠名声!所以有人诽谤我们,我们就忍让他;有人欺负我们,我们就由着他;有人侮辱我们,我们就避开他;有人嘲笑我们,我们就忍耐他;有人轻薄我们,我们就尊敬他;有人厌恶我们,我们就不去理他;有人欺骗我们,我们就宽恕他”

    “常儿你知道吗?身为逃难到齐国的田氏子孙,自出生起就注定了背负着恢复家族荣光的包袱!他们要承受别人不能承受之苦,因为他们是丧家之犬的子孙啊!”

    “父亲,父亲,您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孩儿明白了,明白了!”陈常想到心酸处嚎啕不已。

    “起来,你给我起来!田氏子孙可以谦恭却不以卑微,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丧家之犬!”陈乞见陈常模样大怒。

    陈常见父亲发怒,一抹眼泪道,“父亲,孩儿明白你的苦心了!孩儿盟誓定会像父亲和祖父一样,努力的把陈家,不,我田家发扬光大!”

    “不,你不能像你的祖父和父亲一样,你要比他们更杰出!”陈乞抢断道。

    “是,父亲。”

    “常儿你现在知道为何我今晚在鹿台上没有让你揭破高张的阴谋了吗?”陈乞反问陈常道。

    “孩儿明白了!父亲之所以没有这样做,答案就在父亲方才说的话语中,别人欺负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就由着他!大夫和国人们可不是瞎子聋子,孩儿能看出高张的诡计,他们也定能看出,我们虽然折了些钱财,可是却得到了大夫和国人的同情之心,所以这场斗羊比赛,其实是我们胜了!”

    陈乞听着儿子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儿子可是比他当年这年龄时聪慧多了,或许他田家的希望就在此子身上!

    “父亲,孩儿有一请求”

    “说,只要言之有理,为父定会答应”

    “孩儿请求父亲能允许凡借我田家之粮的请用大斗,凡偿还之粮的皆用小斗…”

第009章 公输班() 
陈乞闻言哈哈大笑,“从今日起,我田氏的家事由你做主。”说罢,拍?13??拍儿子的肩膀,仰天大笑出门。

    与此同时,齐景公的卧房内,吕荼盘着齐景公的脖子,“爹爹,今晚的斗羊,好精彩啊!”

    齐景公深深打了个哈欠,“嗯,精彩!荼儿啊,夜深了,还不睡觉?”说罢有深深打了个哈欠,眼睛慢慢的闭合上。

    吕荼暗自摇头这位主真是心放的开,难道没有看出陈乞的危险之处吗?吕荼今晚之所以使出“田忌赛马”让高张扭转乾坤,目的就是把陈乞惹怒,可是输后陈乞的表现似乎并没有引起齐景公的忌讳,一个容易被激怒的人更容易被控制,哎,看来路漫漫其修远,自己还需努力啊!

    接下来的几日,吕荼除了陪齐景公去牧马场去看骑兵演练,倒也没有再新奇之处。这一日梁丘据苦着脸找到了齐景公,“君上,四只轮子的马车根本没有车匠会做啊!”

    吕荼闻言立马哇哇大哭起来,“荼荼的四只轮子的大车看不到了,看不到了,荼荼吃不上桃子现在又见不了车子,爹爹荼荼好难过,好难过…”

    这一哭急坏了齐景公,他青着脸对着梁丘据咆哮道,“齐国的工匠难道都是窝囊饭袋吗?寡人不信就没有一个能做,你去召集所有齐国名匠”

    “君上,自那日您布下令,丘据就已经在做这件事了,可这些齐国名匠们皆不会做,丘据没办法啊,所以才来告诉君上”

    闻言齐景公脸色阴沉的能掬出水来,他向来号称齐国地大物博,精英荟萃,如今连造四只轮子的车子人都找不到,这不是打脸吗,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国家笑话!

    “哼,荼荼看你是故意的,不想为爹爹做四只轮子的车子而已,你在齐国找不到那样的工匠,难道不会去其他国找吗?”吕荼小手指着梁丘据的鼻子道。

    “其他国找?”齐景公和梁丘据闻言一愣,接着梁丘据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喜道,“君上,公子的话让丘据想到了一个人,有他在,四只轮子的车子定然能做出来。”

    齐景公闻言亦是大喜,“梁卿,此人是谁?”

    “鲁国公输班!”

    “哦,是他,寡人也听过这个奇怪年轻人的名字!梁卿你速速派人把他请来,寡人赏其…”

    齐景公和梁丘据在那里嘚不嘚商量如何请公输班来,吕荼却是有些眩晕,公输班,鲁国,那不是后世传颂的匠业祖师鲁班吗?没想到他也是这个时期人物!

    半个月后,吕荼没有等到公输班倒是弦章从鲁国回来了,同时还带来消息说,鲁昭公借势想从“三桓”手中夺取国政大权,不料事败,一气之下奔离鲁国,国政完全由“三桓”掌控,孔丘也因此被斥闭门思过。

    翌日早朝,齐景公脸色铁青,“诸位大夫,寡人听闻,天上的大雁听闻自己的同类死后,会感到悲伤;冬天来后,人一哈气,就会起雾。鲁国的鲁昭公被自己的臣下逼走他国,寡人很生气,寡人想率领齐国大军为鲁国国君征讨逆臣贼子,不知诸位大夫以为如何?”

    “君上,讨伐逆贼,夏愿为先锋”国夏率先站队,支持攻鲁。

    “君上,丘据也赞成攻鲁”梁丘据见齐景公的面容立马知道了自家君上打什么主意,二话不说,赞成攻鲁。

    齐景公很是欣慰的看向二人,起码他俩开了个好头。这两位的附庸势力见状也纷纷上奏愿提兵车攻鲁。

    “晏卿,你怎么看?”齐景公见晏婴不发话,心中有些毛。

    “君上,不知此次攻鲁带多少兵车?”晏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齐景公闻言一挥手,很是霸气,“兵车三千乘,可否?”

    晏婴微微一笑道,“敢问君上,鲁国又有多少兵车呢?”

    “齐国大概有一千辆兵车吧”齐景公吧唧吧唧嘴,他大概猜出了晏婴对于攻鲁抱什么立场了。

    “君上,婴再问现在的鲁国和鲁昭公在鲁国时哪一个时期鲁国更团结呢?”

    “这?”齐景公语塞,鲁昭公在位时起码有清流大夫与三桓斗法,现在倒好,一场****后,清流被三桓灭掉,鲁国已经完全在三桓的手中,可以说鲁国政治势力已经达到空前的团结。

    晏婴见齐景公不语继续道“当然是现在的鲁国更无内患,换句话说齐国攻鲁是在鲁昭公在鲁国的时候更容易攻伐,那么婴敢问君上您见过在敌人势力微弱的时候不去攻伐,等他壮大的时候再攻伐英明的国君吗?”

    “这?”齐景公再次语塞。

    “君上,国相所言在理!”晏婴为首的清流派呼啦一片纷纷叫嚷。

    “可是三桓无礼,欺辱国君,我齐国做为邻国,若视而不见,那齐国何来的大国邦义,将来又如何引领诸国呢?”说话的是陈乞。

    “对,陈大夫说的有理!”齐景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这画面直看得一旁的吕荼翻白眼。

    “哈哈,陈大夫这话婴赞成,一个欺辱国君不遵守礼仪的人,应当受到重罚,而且应该受到重罚!君上,婴建议再派使去与三桓交涉,逼其割地以换取齐国对鲁昭公受到不公的判罚。”

    “那…三桓会答应吗?”齐景公听到晏婴的建议也是心动不已。

    “会,一定会!”晏婴语气不容置疑。

    “那好,国夏上卿何在?”

    “末将在”

    “着你引兵车五百汇集于齐鲁边境”

    “诺”

    “陈乞大夫何在?”

    “乞在”

    “着派陈大夫出使鲁国,吊君伐罪…”

    “诺”

    齐景公既然做了决定,短瞬间就做好了一切安排。

    翌日,陈乞之子陈常突然奏报齐景公,说其父突染恶疾,无法前行。齐景公无法只能再次派弦章出使鲁国。

    吕荼听到此消息后,眼光越来越冷了,陈乞你想爱惜声名的羽毛,我吕荼偏不让,哼!想到这里红红的嘴唇一呶道“爹爹,听说陈乞大夫很会赚钱,荼荼想跟着他学赚钱之道,这样将来等荼荼赚钱了便为爹爹造一间金玉之屋,你看好不好?”

    齐景公闻言很是感动,从有人类有传说起,哪有儿子向父亲信誓旦旦说,等自己将来出息了赚钱了为父亲建造一间金玉之屋的?他本正欲答应,突然想到陈乞染了恶疾,害怕传染给自己的儿子,便推辞道,“荼儿想学赚钱之道何必求学于陈大夫呢?国相晏婴才是最佳人选!”

    吕荼闻言撇了撇嘴,“爹爹,荼荼问你,在齐国是晏老头有钱呢还是陈乞?”

    “当然是陈。。”齐景公下意识的回答,等到他意识到什么时候,嘴立马刹住了。吕荼见状,满面笑容,一副得逞之色“爹爹既然晏老头没有陈乞有钱,只能说明晏婴在赚钱方面徒有虚表,根本不如陈乞!爹爹,荼荼既然想学赚钱之道就要跟着最会赚钱的人学,你答应荼荼好吗,好吗?”

    撒娇,撒娇,齐景公最承受不了的便是爱子吕荼的撒娇!他不得不答应道,“好,好,爹爹答应你,不过,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半个月后爹爹才允许你去陈府”。

    吕荼见齐景公答应,立马欢快的亲了一下齐景公,“爹爹是天下最好的爹爹了,荼荼将来…”

    齐景公听着吕荼那时不时滑稽可笑的誓言,笑的嘴再也没有合上缝。

    “君上,君上,大喜啊!那四只轮子的马车被公输班给造好了…”梁丘据一阵狂奔。齐景公大喜抱着吕荼出了殿。

    齐景公抱着吕荼坐上了马车,车夫是梁丘据,只听驾的一声,马车动了。

    “嗯,很稳当,空间也很大,不错,不错!”齐景公享受四轮之车后,姣好的脸笑成了花。

    “君上,这就是公输班”梁丘据向齐景公引见一位年轻人道。

    “庶人公输班见过君上”公输班一头抢地。

    “你起来,让寡人好好看看”齐景公见公输班长相朴实,满意道,“公输班,你为寡人造车有功,寡人封你为齐国织造可好?”

    织造隶属府人,属于管理国家珍宝的官职。

    公输班闻言大喜,他本是鲁国的破落士族,又因为自己行为奇怪招致很多人的嫌弃,没想到到了齐国居然立马成了大夫,虽然是下等的,但那也是大夫啊,真是感叹命运的奇妙!

    “君上,班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君上能答应”公输班突然想到了什么,行礼道。

    “嗯,说,只要寡人觉得合理定会满足你的请求”齐景公心情很好倒也没怪罪公输班的无礼。

    “多谢君上,君上,敢问这建造四只轮子马车的想法是谁想到的?”公输班眼巴巴的看向齐景公。

    齐景公笑道,“哈哈,是寡人的幼子,吕荼”,说着指着还在马车上攀玩的吕荼。

    公输班本来高兴的气势一下子颓败了起来,他本以为是遇到同类人了,没想到竟是一孺子,看来是偶然啊!想到这里公输班孤独感上升。

    “爹爹这马车不好!”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却是把众人搞的一愣。

    不好!他居然敢说自己建造的东西不好!?公输班像是踩着了猫尾巴般,顾不得礼仪,“公子,对于匠人来说,他所建造的东西就如同他的孩子般,你今日要说不出个理由来,这马车哪里建造的不好,公输班虽死不受辱!”

第010章 范蠡() 
“大胆,公输班,你焉敢对公子如此说话”梁丘据咆哮,并没有顾及公?13??班的一点面子。因为他知道这公输班有才但也是惹祸的刺头啊,现在是和公输班划清关系的最佳时机!

    公输班头一拧,不理睬。齐景公和梁丘据面面相觑,这公输班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是位不讨人喜欢的怪人!

    吕荼暗笑这工匠行业的祖师爷原来这么有性格,“哼,荼荼问你,若是我和爹爹坐在车上,半路上下雨了怎么办,难道你想把我们淋病吗?”

    公输班闻言一滞,这孺子说的有理啊!下雨雪了怎么办,难道乘车的人就暴露在雨雪中吗?想到这里他对着吕荼躬身一礼,“敢问公子可有什么方法?”

    那态度谦恭的让齐景公和梁丘据大跌眼睛,真怀疑是否是看错了?吕荼很满意的看了一眼公输班,“荼荼问你,你睡觉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屋子…屋子!我明白了,明白了…”公输班顿悟开来,喜的是手足舞蹈,接着大哭不已。为什么自己没想到呢?既然能建造四只轮子的大马车,为何就不能在大马车上建造一个木屋子呢?

    吕荼撇了撇嘴,“爹爹,荼荼说什么了,为什么他大哭不已?”齐景公也为吕荼天马行空的想法震惊的有些木讷,等他反应过来,抱着吕荼就是狂亲,乖儿子,好儿子,爹爹的心肝儿…

    两天后,华夏族第一辆“欧洲式”马车提前了近三千年建造成功了!

    齐景公坐在里面,时不时的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还打了个滚,虽然里面空间很小,但齐景公已经是很满意了。他想象自己在里面铺上貂皮狐裘,放上几碟小菜,一壶浊酒,啧啧…想想他都觉得美。

    吕荼看着齐景公自满自足的样子,直撇嘴,“爹爹,这马车你还没命名呢?”

    齐景公闻言一愣,命名?他只顾玩的爽了,那想过这些!

    一旁的梁丘据眼珠儿一转赶紧拍马屁道,“君上,公子说的不错,这可是我大齐,不,我大周,第一辆四轮马车啊,必须得起个响亮的名字!”

    “对,对!得起个响亮的名字…那叫什么好呢?叫轩辕车可好?”齐景公想了老久,结果起了这么个名字!

    吕荼心中腹诽,这齐景公是真傻还是假傻,轩辕车,那是能随便命名的吗?果然梁丘据谏言道,“君上,这轩辕车名字虽然不错,但不符合您英明神武的身份啊!”

    齐景公听罢瞬间明白了梁丘据的潜台词,轩辕车是王者之车,君上只是国君,不合礼制,“那叫什么好呢?”此刻他也是犯了愁。

    “爹爹为齐国的国君,荼荼看就叫齐国一号吧”吕荼看齐景公憋坏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顺口道。

    此话一处,齐景公一愣接着大喜,是啊,自己是齐国之首,乘坐的车为齐国一号倒也贴切。想到灵通处,齐景公笑的更灿烂了。

    “君上,丘据在想个问题”梁丘据摸了摸马车,不知按了什么心思。

    “哦,梁卿有话直说无妨”齐景公心情很好。

    “君上,丘据在想这马车若是放在世面上去贩卖的话,会是怎样?”

    吕荼闻言意味深长的看着梁丘据,这个老家伙!

    “那当然是趋之若鹜…若鹜!梁卿你的意思是…”齐景公眼睛冒着金光,他明白了梁丘据的意思。齐国有两大宝,一是渔,二是盐。这是支撑齐国富强的支柱,如今又有了马车,哈哈。

    “君上英明,齐国应大肆建造此类马车,销往各诸国,相信届时齐国的财源会滚滚而来”

    “好!这事就交给…”齐景公看着梁丘据眼巴巴的看向自己,当下却没有犹豫道,“交给庄贾办!”

    梁丘据都要欣喜的谢恩了,结果却没有等到自己的名字而是庄贾,惊讶的啊了一声。齐景公没有在意道梁丘据呆傻的表情,而是又钻进了马车,继续了他的新奇之旅。

    吕荼心中一惊,齐景公的另一大奸臣庄贾居然在此时出现了,而且是掌管马车销售这样的重宝!不过短暂的想了想,吕荼也明白了为何齐景公选择这样做:一则庄贾灵通多变懂得献媚很讨齐景公欢心,更重要的是对齐景公忠心,齐景公放心用他;二则是考虑朝局的平衡,若是把销售马车交给梁丘据,他虽也忠心但却会引起其他三大势力的反攻。所以权衡之下,齐景公选择了庄贾。

    梁丘据见得不到这块肥肉,舔了舔嘴,很是悲伤,就在这时,马车里传出来齐景公的声音,“公输大夫你建造的第二辆马车送给梁卿”。闻听此话,梁丘据脸色一下子多云转晴。

    下午齐景公坐着他的齐国一号马车在城内招摇过市,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些权贵们无不打听在哪儿能购得此物。后来有国人说,府人庄贾将会在一个月后售卖五辆比这小尺寸的马车,权贵们雀跃不已,纷纷向庄贾府上涌去。一时间向来门可罗雀的庄贾府摩肩擦踵车马罗唣。

    微服出访的齐景公见闻很是满意,他抱着吕荼转身消失在市井间,后面跟着一群平民装的卫士。

    “楚布,上好的楚布,只要四十刀”一位售贩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吆喝着。

    “楚布,楚布,上好的楚布,只要三十刀”不远处另一位售贩嬉皮笑脸的同样的吆喝着。头先的售贩见闻恶狠狠的瞪着这后一售贩,那目光似乎能吃人,不过后一售贩倒不在乎,继续吆喝着,“楚布,楚布,上好的楚布,只要三十刀”

    头先一售贩大怒,吆喝声更大,“楚布,上好的楚布,只要四十刀”

    两人就这样大街上通过声音斗了起来。那些好事的国人,见状全都围在了那上好楚布卖三十刀的售贩身边,不一会儿那卖三十刀的楚布就被卖完了。售贩得意的看了一眼那卖四十刀楚布商贩一眼,“哈哈,薄利多销,你没听说过吗?你在这样卖下去,我敢担保你一点也卖不掉”说罢再次大笑,挤出人群中。

    那楚布卖四十刀的商贩看着自己纹丝未动的一大堆楚布,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在做痛苦的决定,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楚布,楚布,上好的楚布,三十刀,只要三十刀…”

    围观的国人见状问道,“你不是卖四十刀吗,怎么现在又卖三十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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