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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品大闲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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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过你的卷宗,既有通敌嫌疑,唐州拿你,也是情理之中。到底罪名坐实与否,还在未定之间。你为何便先喊起冤枉来?”

    “这厮是个过河拆桥的!”宁泽一听他发问,心里就腹诽。帮了这么大忙,谢字都无一个,一张小板凳就算结了。我靠!

    不过他脸上却很平静:“禀相公,那举报小人的陈文锦,乃是小人的仇家。。。。。。”又要再说一遍经过,宁泽觉得自己快赶上祥林嫂了。

    “那,你又是如何遇上辛指挥的?”也不知王渊到底听进去没有,点点头随着他自己的思路往下问。等宁泽答完,他笑了:“能急中生智如此自救,也算你有几分胆色。那你跟辛指挥说了些什么?”

    “呃,说了些事,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说贼兵必败,起因有三。。。。。。”

    王渊这时才露出倾听的神色,眼神也渐渐发亮,听完笑着点头赞道:“不意你居然由此见识,那也难得得很了。那你且说说,照你的估计,这反贼大概几时能够平定,须从何处着手?”

    宁泽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得的历史,这一段在北宋年间似乎只是个小插曲,他并没认真研究过,不过大概还能说得出来:“回相公话,小人斗胆猜测,反贼平定,说易也易,但说几时么,估计还得一年左右。”

    “需要这么长时间?”王渊有些不高兴,这跟自己的判断不太相符啊。他的粗略估计,只要童贯让他发兵,大概两三个月就能搞定。看来次子见识还是浅了些。

    “呵呵,若说朝廷天兵一到,贼子望风披靡,那是一定的。可是平定大军驻扎颖昌一月有余,迟迟未动。然反贼已然裹挟百姓,成了燎原之势。时机错过,自然费力很多。”

    宁泽咽一口唾沫又道:“小人被押解时,听说反贼已经占了青溪。这时朝廷还未出兵,想来他已经乘机进占睦州去了,下一步若被他占了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地,怕是歙州也危险了。”

    “哈哈哈哈,你不知朝廷除了本镇这一路,还有另一路大军进剿么?”王渊听他满嘴胡说八道,忍不住好笑。

    “报,紧急军情!”,他笑声未歇,话音未落,门外小旗已冲进来跪下,从背上抽出信筒呈递上来。

    王渊接过信筒,见上面火漆完好,贴了鸡毛,急忙拧开来看。

    宁泽坐在下面百无聊赖,东瞧西望,和那掌书记对视一眼,人家懒得理他,也在那儿把弄毛笔。他又朝上看,只见王渊脸色阴晴不定,双眼露出精光,死死盯着战报,不知道在想啥。

    王渊在想宁泽,他简直不敢看他。战报传来,寿昌、分水、桐庐、遂安失守,各地军政长官或被杀,或逃跑,已全部被方腊占了,而且正在进犯歙州。这跟他刚刚说的一模一样。

    我的天哪,这太神奇了!

    王渊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

    “就算如你所说,那你认为下一步该如何布置?”王渊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但还在竭力保持镇定。

    “唉,火势已起,除了暂避其锋,怕是也没什么办法。总要等到贼子疯狂一气之后,才能从容收拾。”宁泽咂咂嘴,摇头叹气道。

    “若让他成了大势,再收拾岂非为时已晚?”王相公不知不觉语气已经谦虚很多了。宁泽察觉到这老头现在有了点在听老师上课的样子,心想莫非老子真的说中,那几个地方都被占了?

    好吧,既然你诚心讨教,我也不妨跟你唠唠。他想。

    “贼子虽然势大,可惜是不知天时不懂人和的。他若趁着大胜,暂时巩固地盘就地休整呢,那就真麻烦了。可他们要是依然疯狂进攻,那就难免分兵越来越多,后防越来越空虚,总之是抢一路丢一路,最后两手空空啥也没有。倒让自己筋疲力尽。那时咱们天兵再来出手,便可从容收拾局面了!”

0050、作茧自缚() 
王渊默然不语,摸着一嘴的大胡子,仔细回味宁泽的话。

    这个小子的语言一点都不专业,不是打仗的行话。却很明白浅显,以王渊对战场形势的了解判断,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

    “可是,现在贼兵一路强攻,势如猛火,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干等着他们筋疲力尽吧?”王渊这时的口气已经完全变成探讨,甚至是请教,没有了作为主帅高高在上的威仪。

    “正是,因此小人觉得,目前朝廷的策略是对的,兵分两路,一路扼制贼兵从水路流窜。一路从中原截住贼兵北上的锋芒,不使造成更大的波动。只要朝廷坚持严防死守,周边各路军州不断消耗贼兵力量,再从旁顺着水路沿线绕道敌后,那时贼兵就是四面楚歌的境地,便可瓮中捉鳖了!”

    宁泽不过是根据史实,按照自己的理解把话说出来。但在王渊耳中,却好像有雷霆万钧的力量,让他又惊又怖,对宁泽叹服不已!

    “你叫宁泽,可有表字?”

    宁泽心底一叹,王渊主动问自己的表字,呼,这老家伙终于认同自己了!

    “回禀相公,小人草字子霑!”

    “嗯,宁子霑、宁子霑——”王渊口中不断重复这几个字,似乎在盘算些什么。

    虚荣心爆棚的宁泽见王渊对自己如此重视,洋洋得意之情,真是无法掩饰。

    “子霑,老夫便如此称呼你了。说句实话,你的事情可疑之处颇多,若按规矩办呢,老夫便该一纸文书,让你发回原籍受审。只是你若回到唐州,是不是处境不太妙?”

    “岂止是不妙,简直糟糕之极!宁泽恳请相公,就地审问,若无凭据,也好还小子一个清白!”宁泽急忙站起来,双手抱拳,认认真真作揖说道。

    “可是,在此审理,老夫也有许多为难之处哇。”王渊揪着胡子,仿佛很苦恼的样子:“既然有人把你告下,不论冤枉与否,人证物证总要齐全吧。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唐州一份公文,老夫就凭这一纸公文判你通敌,这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同样,若就凭几处疑点,不另行查问便判你无罪,也说不过去——”

    “相公的意思是——?”

    “老夫以为,兹事体大,涉及目下平乱大计,不可轻易决断。因此,老夫想把你这案子暂时压下来,等过段时间局势稳定了,老夫才能抽空细细审查。”

    宁泽恨不得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让你小子卖弄,让你小子口若悬河,看看,被人家盯上了吧?这老小子是不放人的节奏啊!”

    他的判断没错,王渊听他一番话,已经起了私心。辛兴宗举荐的人还真有几分干货。这样的人才就这么放走,那太可惜了!

    打官腔是他们的强项,轻轻几句话便堂堂正正把宁泽憋到要死。

    “呃,不过呢子霑——”

    宁泽听他说不过二字,心头一阵激动,奶奶个熊原来还有转机啊。脸上的笑容马上堆了起来:“相公有何吩咐?”

    “不过老夫看你似乎不愿多等,毕竟前日你已帮了老夫一个大忙,正没感谢你处。若你愿意,老夫也可把这案子发回原籍审理,你看如何?”

    宁泽一口老血险些喷出,他扶着膝盖,稳住身子,勉强抬头笑道:“不用了相公,但凭相公决断就是!”

    他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我发你妹,发你全家。你不报恩老子也不在乎了,可你居然还能用报恩的借口来威胁老子,你们大宋的官儿脸皮还能不能再厚点?”

    王渊摸着胡子呵呵大笑,行啊小子,够上道的。那就不客气了:“既然子霑愿意,那也去了老夫一桩心事。这样吧,你名义上就由军中暂时看管,回头给你在军中随意哪部挂个名,不过一切行动都不限制。前几日拨给你修复字帖的屋子,也给你专用。一切供应不减。只要你不离开颖昌,什么都好说,你看怎样?”

    宁泽还能怎样,只好强颜欢笑起身唱喏:“多谢相公一片眷顾之心,小人铭感五内!”

    这时候王渊才递个眼色给那掌书记,掌书记急忙放下笔墨,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包走到宁泽面前。

    “子霑呐,那日幸好你在,帮老夫解了围,心下十分感谢。老夫也没甚可表示的,这点心意,你且收下。你我公私分明,日后才好说话。”

    你先人的,打一大巴掌送俩甜枣,老子不要白不要!宁泽心里痛骂,也不客气,双手接了:“些许小事,举手之劳,敢劳相公赏赐!”双手接过捧在手里。

    “嗯嗯,应该的。”王渊越看他越顺眼,正要跟他深入交换交换军事意见,宁泽却抢先开口了:“只是小人有一件小事,正不知如何解决。寻思只有相公能够帮忙。小人斗胆,请相公开个恩典!”

    王渊一愣:“什么事?”

    “是这样的,小人有个朋友,他家有个亲眷,因为父兄犯法被牵连,发配到颖昌做了营妓。小人与那朋友恩同兄弟,见他着急下泪,只是无力帮他。若相公肯开恩典帮他亲眷脱了籍,小人便是不要相公赏赐,也鞍前马后报效相公!”

    王渊皱眉道:“你这朋友的亲眷叫甚名字?”

    “回相公话,叫梁红玉。”

    “梁红玉?”王渊想了想,他逛军营娱乐场所次数也挺多的,不过似乎没什么印象,对掌书记说:“回头你去查查,是甚情形,回来报我。”

    转脸对宁泽说道:“那便如此吧。等有了消息,再做处分。等会儿你出去,自行去找前锋营第五队报道,就着他们暂时挂名看管你。若有闲暇,老夫自会寻你来说话。望你一如今日,给老夫一个大大的惊喜。呵呵!”

    呵你妹!宁泽又暗骂一声,笑容满面辞别王渊出来。老远就看到老张老董眼巴巴守着,急忙上去招呼:“两位老兄,几天不见,还真不习惯哩!”

    “二郎好,二郎气色不错。遮么是要回家了不成?”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我回个屁,你们倒是要回家了!”宁泽悻悻说道,转又满脸笑容:“两位老哥,烦求一桩事情。”

    “请说、请说。”

    “唉,不满你们,兄弟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不过暂时也没受什么罪。你们回去的时候,烦请帮我带封信回去交给我那老娘,免她老人家记挂担心。”

    老董笑道:“这有什么,二郎只管写来,我们弟兄一定帮你送到。”说实话,这一路吃喝拉撒都是宁泽请客,还收了人家盘缠,也算是趟美差。帮带个信有什么稀奇的?

    宁泽谢过他俩,赶紧滴回到屋子把家书细细写了,无非是报个平安,让李氏莫要担心之类的话,又嘱咐家里生意该怎么做等等。写到最后,眼前浮起那个美丽坚决的身影,眼眶忍不住一红。草草落笔说道:“若清思仍未另许旁人,就请老牛寻机转告一声,我自无碍,早晚必归。趟遂人愿,回来还是娶她。”

    把信细细折好装封,赶着去找到两个差人,千叮咛万嘱咐,另又送了每人十贯钱的盘缠,哄得俩人不住咧嘴相谢,这才拱手告别。

    他遵照王渊的指示,溜溜达达在营里一边闲逛,一边问路,终于来到前锋营第五队。这时大宋出兵,百人算一小队,有小校一人掌令管理。宁泽见寨门也有兵卒把守,过去唱个喏道:“敢问哥子,这里便是第五队么?”

    那士卒斜眼瞧瞧他:“甚事?”

    “我是奉了王相公钧旨过来报到的,我叫宁泽。”

    “你等等。”其中一个收起红缨枪朝营里走去,一会儿出来:“营头有令,宁泽进去说话。”小校是军里职务,下属称呼便叫营头。

    宁泽跟着那小兵走进去,这营房可比王渊的营帐差远了,就是一座临时用些檑木抓钉搭起的房子。宁泽粗粗数了数,这一队五六栋营房的样子。

    走进当中一间,迎面一股汗臭熏过来,宁泽皱眉闭嘴。只见当中一条汉子,也是士卒打扮,只不过多了个黑色幞头,腰间束了皮带棉甲,这就是最低级的军官模样了。

    那汉子约莫三十多岁年纪,坐在榻上,一脚踩榻一脚踩地,看他手长腿长,身材魁梧,一双锐利无比的鹰眼盯住自己,一脸的老皮如铜包铁裹一样。不说话,却让宁泽感到迎面而来的压力。

    两旁还有七八个兵卒,或坐或站,就是没一个姿势端正些的,都是一身惫懒,摇头晃脑看着自己。

    “小可宁泽,见过长官。”既然人家王渊叫他来报道,他也就摆出个礼数周全的样子。

    “你是发配来的?”那汉子不说话,旁人问道。

    “是冤枉发配来的。”宁泽淡淡纠正道。

    “我呸,配军就是配军,有什么冤枉不冤枉?来到军中,规矩你可知晓?”

    “我也算王相公的半个客人,他老人家可没告诉我还有什么规矩。”宁泽心头不快,心道你们这兵痞的传统倒是持久,千年之后还是这样。

    “放肆,来到你家爷爷跟前,还敢摆谱拿搪,直娘贼的活腻了不成?你若真是王相公客人,岂会来你家爷爷们面前报到?”那小兵一拍板凳,瞪眼骂道。

    一旁众人都呵呵乐起来。这配军,装得一手好逼!

0051、姻缘天注定() 
宁泽看他一眼,也懒得理会,只瞧着旁边一个相对比较顺眼老实的小兵笑笑:“你们什么规矩?”

    小兵朝他身后努努嘴,又朝房梁上努努嘴,然后撇撇嘴不说话。

    宁泽顺着他眼光看去,身后地上一溜排开四五把石锁,有大有小,小的看上去也有五六十斤,大的怕是一百二三左右。再看看房梁,房梁上垂着两条铁链,铁链末端拴着两个圆环。这不是吊环么?宁泽瞧着挺眼熟。

    “那又怎么样?”他还是问这个老实的。刚才拍板凳说话那个张嘴闭嘴都是爷爷,跟他搭腔,宁泽觉得吃亏。

    “进来先吃一顿打,咱们唤作威风打,若能捱着不吭一声,便是咱们自己兄弟,今后患难与共。若是牙缝里蹦出半个痛字来,那从今后营里兄弟的衣服你洗,便溺你倒,地你扫,饭你最后吃。”那小兵说着说着,眼神里散发出兴奋的光彩。

    “嘿嘿,你是个喊痛的。”宁泽嘴角一扬,揶揄笑道。

    “你怎么知道?”老实小兵脸皮马上耷拉下来,一副羞愧的样子。

    “那我要是不想挨打呢?”

    “好办啊!”方才吼叫的那小兵大声接嘴:“大锁举起来走三圈,小锁走十圈。要不就倒掉双环上,随便我们兄弟摇上半个时辰,不晕不吐,也算你捱过这顿打了!”说完嘿嘿呲牙,一脸的痞子像。其他小兵也跟着乐呵。就当中那大汉一言不发看着他。

    宁泽看看石锁,又抬头看看双环,半天也不说话。

    “怎么了撮鸟?认怂也成,乖乖在地上磕仨响头,再从兄弟们胯下爬过去,今日这一顿就给你免了!”那厮邪恶傻笑,站起来慢慢解开裤带,这是要脱了裤子让宁泽爬的节奏。

    “怂?怂你个鸟!”宁泽瞪眼大喝一声:“这点小把戏也好意思拿来爷爷面前显摆?傻大个才比傻力气,老子就用你们这个双环做个把式,若你们当中谁能跟着做一遍,大爷我给他磕头。若做不到,你这撮鸟可莫怪老子告到王相公面前。还威风打?我呸,先给你一百杀威棍!”

    这几句话中气十足,戗得那小兵一愣一愣的,脑子转不过弯来,急忙朝营头看去,要讨个主意。

    那端坐中央的营头一双鹰眼凝视宁泽良久,嘴里吐出四个字:“你且做来。”

    宁泽抱拳一笑,伸手把腰带勒得紧紧地,走到双环下方。这双环自然不是后世的体育项目,不过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规格有些差异,离地矮些,间距宽了些。

    宁泽仰头瞪视良久,从胸腔呼出一口气,双脚一蹬,哗啦,两只手已经攀上双环。

    他凝神静气,双臂鼓劲,猛地向外推开,双脚并拢垂直,做了个标准的正十字,那群丘八眼睛都看呆了。他心里快速数到四,大概才过了两秒不到,已然支持不住,赶紧缩手并拢,双腿向上撑起倒立,也是双臂鼓劲,呼地又做了个倒十字。

    营房里鸦雀无声,只见他连着在双环上翻了两个跟头,双环脱手,半空旋转,嚓地半蹲落在地上,向前微微跨了一小步,不过还是极稳。

    一套动作做完,宁泽心底偷偷长出一口气,幸亏自己这个前世的大学体育爱好者苦练过一段时间吊环,又幸亏这双环高度不够。要不然最后装逼那个凌空旋转,非跌个狗吃翔不可!

    再看屋里所有士兵,除了那营头面无表情一双眼睛闪烁不停外,个个目瞪口呆,嘴巴都没合拢。

    宁泽忍住双臂撕裂一般的疼痛,喘气咧嘴对刚才嚎叫最响的那小兵笑道:“你来两下?”

    “啊,我?不不不——”那厮摇得腮帮子乱甩。

    都是天天打熬气力的,就算没见过这些动作,也看得出那得要多大的臂力和耐力。没练过,谁敢上前?

    一片寂静,宁泽得意洋洋正要开口嘲笑他们,那营头却缓缓站起:“我来试试。”他身材高大,宁泽已经算高的,他比宁泽还高了小半个脑袋,大约就是一米八以上了。

    这营头走到双环下面,凝视宁泽:“不管我做不做得到,你都是兄弟!”说完也不见他紧腰活动,轻轻一蹬拿住双环,然后就学着宁泽姿势,也稳稳摆了个正十字,时间却比宁泽起码长了两秒。宁泽还没反应过来,他也学着双腿一蹬,来了个倒十字,在空中说:“是不是这样?”

    宁泽差点吓尿了,这营头声音虽然听着明显憋气,可他居然能开口说话。额滴神呐,李宁状态最巅峰的时候也做不到吧?

    特么大宋也有高手在民间啊!

    最后一跳,营头没跳好,那是因为他太高了,双环离地面高度不够所致,往前冲了一大步。

    不过已经够了,一个千年前的门外汉,看了一次就做出这么标准的动作。宁泽真想纳头便拜!

    那营头平心静气背负双手站在他跟前:“今天你想必累了,我听说王相公专门给你准备了单间,回去歇着吧,明日再来,咱们就是兄弟。”

    宁泽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双手一拱,转身出了营房。

    才走到寨门口,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看看寨门口的士卒,走过去开口问道:“打听一下,你们营头叫什么?”

    “韩世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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