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学霸来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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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忘以后要靠瓷器发家,洛阳东市将是一个不得不经常打交道的地方,所以张宽这个隐患,无论如何都要处理掉。
问了几个店铺的迎客伙计,张忘领着豆子直接来到张宽的陶器铺子前,趾高气扬地对门口的迎客伙计道:“叫张宽那个死胖子滚出来见我!”
张宽见张忘居然打上门来,心中惊骇莫名。
这少年到底是何来历,居然敢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自己好歹也是司空张济的家仆,这少年的后台难道会比当朝司空更硬?
他躲在屏风后面,死活不肯出去。若是少年不管不顾,挥拳打来,自己是躲啊,还是不躲?未弄清少年的虚实之前,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免得为自己招来大祸。
张忘料定了张宽此时不敢露面,气哼哼嚷道:“把你的狗腿子都收回去,再敢跟在老子后面,莫怪我去寻大司空,将你一家老小都驱逐出门。”
说完话,牵着豆子的手放心回家去了。
张宽惊疑不定,连忙把跟踪的仆人叫了回去。
他盯着张忘远去的背影,暗暗摇头,明目张胆的跟踪看来是不行了,必须想个其他办法,悄悄弄清楚这少年的来历。
这个亏,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忘回到宅子里,将负责巡逻的十几名黄巾兵都叫到了跟前,先是一阵“各位劳苦功高”的废话丢过去,随后便是一人一把铜钱的赏。
黄巾兵们乐得找不到北,个个拍着胸膛要誓死报效。
张忘这才语气沉重地说道:“近日或许会有宵小来闹事,尔等机灵一些,莫要被坏人得逞。谁要是做事不利,回头我与波帅相见之日,必不为尔等求情。”
黄巾兵们出自波才麾下,对渠帅自然敬畏,闻言顿时心中一颤,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张忘挥手遣散他们,开始思索如何彻底解决张宽这个隐患。
想来想去,不得要领,不由得开始后悔当初没能和贾诩贾文和相认。
若是号称“毒士”的贾诩在此,莫说是司空张济的家仆张宽了,就算是张济本人,他也敢惹。
家仆们在院子里干得热火朝天,不时有炼好的泥饼晾晒在阳光下。
张忘上前仔细看过了,还算满意,便安排人家仆里的木匠和石匠,开始着手制作轮车。
轮车是用来拉坯的工具,而拉坯是制作陶瓷的七十二道工序之一,是成型的最初阶段,也是器物的雏形制作。
它是将制备好的泥料放在坯车上,用轮制成型方法制成具有一定形状和尺寸的坯件。
若是没有轮车的辅助,便只能用盘筑法和捏塑法制作粗拙的陶瓷,根本不可能挣到什么大钱。
东汉晚期,南方已经烧制出了青瓷,到了三国时期,青瓷技术就已经相当成熟了。
它不但胎质坚硬细腻,而且施釉相对均匀。器物上的装饰常见的有弦纹、水波纹、铺首、方格网纹和耳面印叶脉纹等,并在谷仓上堆塑各种人物、飞禽、走兽等,极为生动。
张忘对历史了解甚深,所以从一开始,就打算走高端精品路线。
无论何年何月,哪朝哪代,科技,永远是第一生产力。
张忘用手捏碎一块泥巴,面上露出骄傲的神情。
引领大汉时尚潮流,舍我其谁?
第三十一章 好心帮倒忙()
张忘和家仆们在制作轮车的时候,庖人梁翼带着仆人上门了。
昨日他在酒宴上受了一番奚落,随后咬牙花出去十万文钱,可到头来却一根毛都没落着。
他回到家后,辗转反侧,一晚都没睡好,第二日天不亮就开始在院子里眼巴巴地等,等张忘主动送糖醋鲤鱼的食谱来。
这一等,就从日升等到了日落,满心的期盼也化作了幽怨。
梁翼这下子再也受不了啦,先是把那势利的门房又暴打了一顿出气,随后命仆人拿着笔墨纸砚,火石油灯,气势汹汹去登张忘的门。
昨日你说没有笔墨纸砚,你说黑灯瞎火诸事不便,今日我都给你备齐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忘并没有忘记这件事,一个过目不忘之人,连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浩如烟海的典籍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忘记昨天刚许下的承诺。
他只是懒得主动登门罢了,反正是你有求于我,我不去,你迟早要来。
这不,梁翼果然来了。
张忘口中说着“赎罪”,脸上却毫无愧疚的表情,拿起笔来,洋洋洒洒将糖醋鲤鱼的配方写了下来。
梁翼翻着白眼将那食谱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这一看,顿时间喜形于色。
原来鱼肉是这样切划刀的
原来烹制前是这样腌制的
原来糖醋汁是这样调配的
原来这鱼是用油煎出来的
回忆着昨日宾客们品尝糖醋鲤鱼时赞不绝口的样子,梁翼一刻都待不下去了,随随便便一施礼,转身便走。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学会这道菜做给皇帝刘宏吃了,他甚至能想象得到皇帝刘宏吃这道鱼吃得龙颜大悦的样子。
仆人见主人走了,想去收拾自家带来的笔墨纸砚和油灯等物,被张忘一脚踹在地上,也只好委委屈屈地离开了。
张忘书写食谱的时候,豆子一直盯着笔墨想着什么,似有心事。
等梁翼主仆都离开了,豆子这才上前牵住张忘的袖子,低声道:“哥哥,能不能帮我写一份酿醋之法?”
张忘以为豆子是想为即将见面的父母准备一份惊喜,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坐下来,洋洋洒洒,将二十二种配方,一一详细地写了下来。
豆子等得不耐烦,托着下巴问:“怎么写这么久?我记得在华阴时,杨修很快就能写完一份。”
张忘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杨修当时只写一种,我现在写的是二十人种,当然没他快。”
豆子皱眉道:“我只要一种就好了。”
张忘揉着手腕,欲哭无泪:“我都写完二十一种了,你告诉我你只要一种。”
豆子吐了吐舌头,指着那一堆写满了字的蔡侯纸问:“哪一种是最常见的?”
张忘从纸堆里挑了一份出来,递给她:“你这是要送给谁?”
豆子也不答话,拿起蔡侯纸就跑,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张忘愣了一会,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和仆人们一同制作轮车去了。
豆子将酿醋之法塞进袖子里,在大街上找人问了问,直奔大司空张济的宅邸而去。
张济宅邸的门房见一个小姑娘要求见自家司空,自然拦着不让她进。
豆子煞有其事说道:“我有日进斗金之法献给司空大人,你再拦我,小心日后司空大人怪罪下来,没有你好果子吃。”
门房被她吓住,不得已禀报了张宅的管家。
管家出来后,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豆子说道:“我是张宅管家,你那日进斗金法拿来我看,若是真的,我自然替你通禀。”
豆子无奈,从袖子里取出酿醋之法递过去。
管家瞅了瞅配方,眼前顿时一亮,将豆子毕恭毕敬请了进去。
张济早已下了朝,正在书房练字,听说有人送来了酿醋之法,顿时心情大畅。
他为人贪鄙,平生最爱搜刮财宝,如今有人主动送钱上门,无论如何都是要见一见。
豆子低着头跪在地上,小声道:“我家主人出身于蜀郡张氏,姓张名忘自怀溪,久闻司空大人之名,奈何远在蜀郡,隔着万水千山,不能相见。如今好不容易来了洛阳,特派我来献上酿醋之法,聊表拳拳仰慕之寸心。”
“嗯,你家主人有心了。”
张济收钱办事,已经养成了习惯,自然不相信豆子的奉承话,料想张忘是有求于他,便单刀直入道:“你家主人初来洛阳,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来寻本官。大家皆是张氏,数百年或许还是同宗,施以援手,乃是应有之义。”
豆子回道:“我家主人来洛阳之时,管家在路上水土不服,得急病死了。如今院子里几百口人,没有一个人能掌事,整日里乱糟糟的。奴婢此来,希望能向大人暂借一人,帮着治理一下宅院。”
“哦?”
张济没想到张忘拿来了珍贵的酿醋之法,要求的却是这样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遂一口答应:“这有何难,等下我让管家挑一精明能干之人,去帮你家主人处理家务。”
豆子仰起小脸,露出一丝笑容:“我家主人白日里逛洛阳东市时,甚是赏识那陶器铺子的管事张宽,希望大人能将此人借来一用。”
张济手底下家仆数千,哪里会记得一个叫张宽的,问了管家,发现这是一无足轻重之人,便点头道:“本官许了你,今夜便将张宽给你家主人送去。”
豆子得偿所愿,毕恭毕敬地拜别了张济。
张宽被人唤回张宅,听说张忘用酿醋之法换他去做管家,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与张忘之间的结怨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管家。
管家倒吸一口冷气,心说好家伙,张忘这是要用一道配方换我张家家奴的性命啊。
张宽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管家救我,若是将我送去了张忘处,我必死无葬身之地。”
管家犹豫了片刻,吩咐左右道:“来呀,将张宽绑了。”
张宽闻言大惊失色,一边挣扎一边大骂:“管家,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宁可帮外人也不帮我?”
管家眼睁睁看他被捆得不能动弹,这才叹了口气,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主人收了钱,就要办事,哪怕这钱收错了。堂堂司空,若是言而无信,传出去,谁还敢来给主人送钱?张宽,此事莫怪旁人,是你自己命不好,认了吧!”
张宽不甘心认栽,拼命地挣扎,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宽被人送去了张忘的住处,管家这才阴沉着脸,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好一个张忘!好一招借刀杀人!若是不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你知道张家的便宜没那么好占,下一个倒霉的,没准就是我了。
张忘听说司空张济给自己送了管家来,顿觉莫名其妙。
出去一看是那捆成了猪的张宽,再联想到此前豆子的怪异行为,这才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他派人将张宽押入了柴房后,一脸寒霜地盯着豆子。
豆子低着头,揉捏着衣角,低声道:“你别瞪我,我害怕。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以后再也不擅作主张了。”
“我以为我是怪你擅作主张吗?我是不喜欢你做事的手段,”
张忘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这个家里,有我一个小人还不够吗?我把所有卑鄙龌龊的事都自己做了,就是为了让你可以不必再去沾染这些黑暗肮脏的东西,就是希望你能纯洁善良,平安喜乐地过一辈子,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豆子撅着嘴,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哽咽道:“我想帮你。”
“我用你帮?”
张忘暴跳如雷:“我张忘雄才伟略、伟岸光正、英明神武,无所不能,想要做什么事情做不成,需要你一个小丫头来帮?滚回屋里去面壁思过,我不叫你出来不许再出来。”
豆子哇的一下哭出声来,捂着脸跑回屋里去了。
张忘看着她消失在屋里,满脸的怒气一扫而空,狰狞的面孔也恢复了英俊疏朗的模样。仿佛刚才所有的气愤和暴怒都是装出来的一般。
一直想要上前劝解,却始终没敢上前的郎中淳于毅,这个时候才看出端倪,来到张忘身边道:“你既然不是真的怪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凶她?”
“这次不狠狠凶她,她还会有下一次。我也是不得已,防患于未然罢了。”
张忘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他眼神呆滞地看着淳于毅,认真问道:“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把我身边的人都教坏了?”
淳于毅陪他一起坐下,想了想说:“行事方式无所谓好坏,关键看结果如何。比如你教会了华阴百姓酿醋之法,你救了张任的性命,谁要是因为你行事手段不好,就说你是个坏人,我是肯定不能认同的。”
“说了一堆,全是废话。”
张忘白了他一眼,感觉甚是头痛。
豆子用酿醋配方换来张宽这件事,看似聪明,其实是弄巧成拙了。
和家仆张宽之间的恩怨,由此一下子上升到了和司空张济之间的恩怨,事情闹大了。
经此一事,再等着张济明年四月罢官免职,就有些不现实了,因为无法预料这半年多的时间内会发什么事。
为了自己和豆子的安全,必须得提前把他从司空位置上弄下来,让他早点身败名裂才行。
第三十二章 开源不节流()
豆子大概是真伤心了,一连数日不肯搭理张忘。
张忘也整日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家仆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见主人不高兴,便自觉地收敛了很多,每日只知埋头干活。
黄巾兵们起初并未受到影响,该吃吃,该喝喝,该闹闹,被张忘找茬罚了款之后,一个个也都开始不苟言笑。
整个张宅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相当诡异的气氛。
制陶用的轮车制造出来了,家仆们炼好的陶泥也可以正式用来练陶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难题来了。
制陶的拉坯技术,除了那会制陶的家仆外,其他人全都不会。张忘号称无所不知,实际上手操作过一回之后,差点儿把轮车都砸了。
只知道理论而没有经过长期的实践和积累,想要精通拉坯的手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会制陶的工匠技术也不怎么样,拉坯出来的泥胎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货。
技术攻关遇到了难题,家里的余钱也见底了。
张忘守着空空如也的箩筐,问来领钱的黄巾兵:“钱怎么花得这么快,十万钱才几天功夫就不见了,你们是不是多领钱了?”
黄巾兵们感到委屈,连连喊冤。
一担土从北邙运到洛阳,起码要三天两夜,运回来之后领的钱,都是豆子一文一文数出来的,想要多领,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这几天豆子大管家罢工了,郎中淳于毅负责发钱,比豆子还不堪,经常故意少发几枚大钱。可怜这些黄巾兵也不懂数数,常常是吃了哑巴亏。
张忘从仆人手里接过一张蔡侯纸,放在石案上,对黄巾兵们说道:“好了,为了防止你们冒领多领,一个个来签名领钱,不签名的一概不发钱。”
话音一落,黄巾兵们全傻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都是穷苦老百姓出身,大字不识一个,你让我们签名?
再说了,你那箩筐里比脸都干净,一文钱都没有了,俺们就算签了名字,你拿什么发给俺们?
耍赖耍的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好吗?
“怎么,都不会写字?”张忘仰着脸,一副毫不知耻的嘴脸,“不识字那就去认字,认完了字,会写了自己的名字,再来签名领钱。”
转过身,张忘瞥了一眼郎中淳于毅:“你负责教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
淳于毅苦着脸道:“小郎君,我跟你也有一段时日了,一点医术都没学到,光打杂了。你是不是把我的月钱先杰一下?”
“反了,反了,你们真是反了!”
张忘勃然大怒,想要掀桌子造声势,看了看石案,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转身往外走:“都给我等着,回头取了钱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出了宅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追上来,张忘不由得倍感凄苦。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过如此啊。
他返身回到宅子里,对着不知所措的众人道:“来个杀才,跟我一起去取钱。”
张鬃左右看了一眼,上前一步,被张忘一脸嫌弃的赶了回去。
“长得太丑,下一个。”
淳于毅摸了下自己光滑的脸蛋,正要出来,被张忘一瞪眼又吓回去了:“你留下来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
淳于毅顿时傻了:“真要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啊?”
“废话,你当我跟你闹着玩呢?”
张忘随手指了指打铁的韩舞:“你,跟我走一趟。”
韩舞见张忘指名要自己跟着,美得连自己姓啥都忘了。
等到张忘和韩舞一前一后走了,黄巾兵们唰的一下就把淳于毅围了起来,一双双眼睛恍若狼一样,透着饥渴和兴奋。
淳于毅汗出如浆,猛然想起一人,喝道:“去把柴房里的张宽给我押出来,这家伙也会写字。”
张忘带着韩舞出了门,思索着该去哪里弄点钱花。
太尉杨赐到现在也不派人来请自己,看来短期内是指望不上了。
大侠王越自己穷的叮当响,欠他的那一份情也还没还上。
侍御史刘陶正人君子,家中肯定不怎么有钱。
庖人梁翼刚得了糖醋鲤鱼配方,没心情再来问自己买其他食谱。
张忘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又急又热,出了一身汗。
没有一个长期的规划,想到哪里做到哪里的发展模式,必须要改一下了。
他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抬头冲着火辣辣的太阳竖了个中指,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
八月盛夏,流火一样的时节,卖冰是个来钱极快的好买卖啊。
他转头找个了路人,问清楚道观的方向,兴冲冲带着韩舞就去了。
玉鼎观位于洛阳东郊,占地十余亩方圆,建得气势恢宏、磅礴大气,门楣上挂着一张大匾,匾额上银钩铁画三个隶字:玉鼎观。
道观的门口,蹲踞着两个面貌狰狞的石雕,张牙舞爪,气势非凡,像是古兽避邪。
此时一具石雕的背上,坐着一个八岁男童。他两只手里各拿着一个糜饼,一口一口吃得香甜无比。在他的身旁,一个身躯清癯的短须道人,正一脸慈爱地看着他。
“爹,你也吃!”男童见道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便懂事的将一块糜饼递到他的嘴前。
“爹牙疼,你自己吃吧。”清癯道士笑了笑,将那递到面前的糜饼推了回去。
男童点了点头,将糜饼重新塞进自己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张忘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心说出家人也能成亲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