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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锦衣昼行-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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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姬陵等人似乎根本毫无畏惧,他们顺着那玄铁链划了许久,才落在悬崖壁上突出的一块石台之上,石台上连接着三根玄铁链,只是那玄铁链粗大结实几乎有成年男子的手腕那般粗,玄铁链的另一端却不知是连着青烟中的什么地方。

    姬陵与身侧的人对视一眼,就踩上那玄铁链施展轻功,不多时就消失在混沌的烟雾之中了。

    吊在半空中的玄铁链之下是冰冷幽深泛着瘴气的海水,人行走在上面似乎随时有落下去而殒命的危险。姬陵等人的速度很快,步子也很稳,不多时就已经停在了水泊中央巨大的孤岛上。

    孤岛的边沿早已经候了十余人,他们一见到姬陵就半跪在地上,有力道:“恭迎少主。”

    兴许,谁人都想不到,那个被世人寻找了多年的邪神殿,原来就在绝崖山庄的崖下。

    或者来说,兴许谁人都想不到,当初玉无痕将绝崖山庄命名为绝崖山庄,并非是因为它背靠悬崖,而是因为真正的绝崖山庄是在崖底,是在不被世人所知的地方。

    姬陵背负双手,仰头看向高耸不见尽头的悬崖。

    站在他身后的虚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犹豫道:“少主,如果楚修翳他真的发现了这秘密······”

    “随他去吧,你以为他还能做些什么?”说罢,姬陵就转身,朝着孤岛上唯一一所壮观巨大的宫殿走去。

    无数只漆黑的乌鸦在宫殿上方盘旋,哀鸣。

    楚修翳站在绝崖的尽头,回头看着火光冲天,几乎被火焰吞噬殆尽的绝崖山庄,竟缓缓地半跪在地上,轻声道:“我的确是应该死了的,应该死在这里为你哥哥偿命,但如今我还不能够,我还不能够死。”

    他缓缓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手,冷笑道:“楚钟岳,我曾想过是否要放你一马,但如今,你逼我走到绝路,我对你,再无怜悯之心,我与你,父子之情已尽。从今之后,我报我的仇,再也不会顾忌你半分。”

    说罢,他纵身一跃,从绝崖上跳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 谁的责任() 
“客官,你慢走啊。”

    “来来来,再喝一杯。”

    虽是大早,红袖书院却依旧热闹,有的是在此留夜或者是一口气让众女子陪酒到天亮的男人,但那些也几乎全部是昨晚上来的,打算离开的。

    但却有那么一个人,偏偏在大早上走进来,而且直接叫了名叫浮香的雅妓陪着喝酒。

    说是陪着喝酒,事实上,也不过是那位客人一个在喝,浮香在一旁弹奏琵琶罢了。

    浮香一边弹奏琵琶一边看向那厢颓靡喝酒的男人,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看起来俊朗的男子似乎曾在哪里见过,似乎是自己曾经的客人,但是再仔细想想,却没有什么印象。

    那个男子眼睛红肿,似乎一夜未眠,更重要的是,透过他松垮的衣领似乎还可以隐隐看到一些令人脸红的痕迹,那是男女欢好之后的证明。

    只是,浮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大早上来这个地方,喝酒消愁。

    “浮香,你过来。”那个男子突然抬手勾了勾手指,示意浮香过去。

    浮香这便放下手中的琵琶,缓步走到那男人身旁坐定,抬手为那男子斟了一杯酒,柔声道:“不知道公子是怎么知道浮香的名字?”

    那男子一笑,抬手将杯中的酒饮尽,想了想,才开口道:“清音出歌扇,浮香飘舞衣。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告诉公子的?”闻言,浮香一愣,似是不相信那男子的话,待又细细看清男子的侧脸,她才突然睁大了眼睛,紧紧握住男子的手,惊呼道,“夜公子,是你?”

    七年前,浮香第一次见到夜锦衣。

    那时,上官若仪因为夜锦衣时常照顾她而心生爱慕,并送夜锦衣香囊来表明心意,夜锦衣为了打消上官若仪的念头,也为了在外人的眼里树立起一个玩世不恭放纵不羁的男子形象,于是整天留恋在红袖书院。

    可事实上,她除了叫舞姬跳舞,召雅妓抚琴之外,就只是自己一个人喝酒罢了,而且喝的酒大多都酒性极弱,但她却仍旧要装的醉醺醺的模样,去逗弄那些妓子。

    她的戏演的实在太好了,几乎蒙蔽了所有人。也许,就只有浮香一个人,才看得出这个表面放纵的阔公子实际上到底有一个多么痛苦又脆弱的灵魂。

    在其他的舞姬给夜锦衣灌酒的时候,她会提前煮好解酒茶,在夜锦衣看起来烦闷的时候,她会安静地坐在一旁抚琴或是为夜锦衣磨墨。

    也许,当时夜锦衣留恋在红袖书院,不单单是要演戏,兴许还因为浮香这个姑娘能让她暂时从那种尔虞我诈步步为营的生活中抽出身来,不至于太过疲惫。

    尤其是在浮香偶然间发现夜锦衣是女子之后,出乎意料的,夜锦衣并没有想杀了浮香灭口的念头,反而突然松下了一口气。

    因为,这世上,终于有了她可以不必带着伪装,可以坦诚相对的人。

    浮香忙夺过夜锦衣手里的酒,扶着夜锦衣坐直身子,又忙问道:“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成这样?”

    夜锦衣抬手揉揉自己发胀的额头,闭目道:“我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小翠,快把这碗避子汤端到牡丹的房间去,让她趁热喝了。”红袖书院的妈妈在外面朝小丫鬟吆喝着,声音传到浮香的房间里。

    浮香朝门外看了一眼,又看向夜锦衣,了然道:“我马上回来,你等我。”

    说罢,浮香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

    等到浮香走了出去,夜锦衣这才睁开眼睛,缓步走到浮香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面容,红肿的双眼,还有脖子上没有被遮盖住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她皱着眉头,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啊!”

    半晌,她才缓缓抬手,握住那面镜子,狠狠地朝着地上摔下去。她自己也突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碎片突然紧紧地抱着头,剧烈地发抖。

    浮香早已经回来了,就坐在她的身边,担忧地看着她,但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她很清楚,在某些时候,劝慰这些东西是毫无用处的,她需要自己做出决定来。

    她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却能从夜锦衣的反应上窥出一二来。

    夜锦衣呆坐在那里,看着放在面前的一碗汤,一碗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碰的汤。

    “如果一个男人和女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你觉得责任是谁的?”夜锦衣突然开口,坦荡地令人心里发麻。

    浮香想了想,低头道:“浮香不清楚事情始末,不敢往下论断。只不过,古往今来,这些事情,大多是女子吃亏一些,也大多是女子要负责罢。不知道公子怎么看?”

    夜锦衣抬手端起药碗,轻笑道:“如果那个女人意识清醒,亦不是被迫,但她还是跟那个男人······那你再来看,又怎么论断?”

    “这汤太烫了,公子晚些喝也无妨。”浮香从夜锦衣手里接过药碗,才又回答夜锦衣的疑问,道,“或是一时兴起,或是情深所至。不管怎样,浮香觉得,这些总归是两个人的责任。”

    “他想报恩,我没有拒绝,该推开他的时候反而去抱紧了他。错的不是他,是我。这是我的责任,而一个人总要去负责。”夜锦衣涩涩一笑,还是从浮香手中接过药碗,轻叹道,“这汤是热是凉,最终还是要喝的。”

    她轻轻抬手,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将苦涩的汤药一滴不剩地灌进口中。

    “咳咳——”夜锦衣突然猛咳了几声,她咳得很剧烈,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的。

    浮香见状,抬手抚上了她的额头一探,略有些惊慌道:“你额头很烫,你在发烧,我叫人去无境山庄。”

    “浮香。”夜锦衣握住浮香的手,拦住了她,她将手微微隆起挡在唇边,声音微弱,“我还不想回去,这几日,可不可以劳烦你。”

    浮香闻言,这便明白了夜锦衣的意思,她勾过头来看着夜锦衣,见她态度坚决,只得点点头:“好,你放心养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朝被蛇咬() 
红袖书院,仍旧如往常一般热闹。

    “主人是在躲些什么?事还是,人?”鬼宿跪坐在夜锦衣的身侧,低头坦然问道。

    夜锦衣轻咳一声,侧头扫了鬼宿一眼,并没有回答,只反问道:“你觉得我需要躲什么?”

    “难道卫卿笑不是主人逃避问题的原因?”鬼宿抬起头来,直视着夜锦衣的脸。

    夜锦衣拿火钳搅动炉火的手顿住,她的面色平静地很,完全看不出一点反常的模样,她的语气也很是平淡:“怎么这么问?”

    鬼宿道:“某天早上,卫卿笑衣衫不整地回来,一直焦急地在找主人。而主人你也恰好就待在这里这么多天,还不准任何人告诉卫卿笑你的行踪。鬼宿虽然愚钝,但还是勉强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勉强能猜到主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夜锦衣放下手里的火钳,微微后仰靠着身后的椅背,用手支着脑袋,合上双目,淡淡道:“那你说说,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听到这个疑问,鬼宿却不说话了。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鬼宿的回答,夜锦衣终于睁开眼睛,看向鬼宿,道:“有时候,人总需要一点时间来静下心思考一些问题,只不过,这总是会被误以为在逃避什么。”

    “属下知错——”

    “但你猜的没有错,我的确是在逃避问题,但我想,你们应该会给我这个逃避问题的机会。”夜锦衣站起身来,走到门前,俯视着下面寻欢的男男女女,敛眸道,“但你要相信,一个逃避问题的人并不会因为这个问题而影响对其他问题的判断。”

    “是,主人。”鬼宿应道。

    夜锦衣转过身来,又缓步走到火炉前,一边烤手一边缓声道:“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这炉火烧的旺起来,我想,没道理因为堵住灶膛的一块石头就让我这么久的努力白费。”

    鬼宿扫了那红通通的炉火一眼,低头道:“主人有什么要吩咐?”

    “任啸云他当日在狱中给我下毒,挑断我的手脚筋,这些,我大可以看在义父和子钰的面子上不再追究。”夜锦衣冷冷扫了鬼宿一眼,语气冰冷道,“可是我想我这位二叔却没有这么大度会放过我,我不杀他,但是我需要他不会再说话。至少,在我完成复仇计划之前,他不能够说话。”

    鬼宿点头道:“属下明白。”

    红袖书院的楼下越发喧闹,浮香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夜锦衣正看着窗外发呆,于是缓步走上前去给夜锦衣披了件披风,柔声道:“公子,你身子还没好全,要多休息。”

    夜锦衣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她,又朝着楼下扫了一眼,温声道:“今天红袖书院似乎格外的热闹。”

    浮香点点头,道:“听说是前几日发生了一件大事,所以下面的客人们都在谈论,不过公子一直在养病,兴许不知道。”

    “哦?什么大事?”夜锦衣走到桌前,为自己和浮香倒了杯热茶,轻声问道。

    浮香也走过来在夜锦衣身侧坐下,想了想道:“我听几位客人说,是洛阳的什么山庄突然在几天前的夜里着了火,被烧了干净,还有那里的主子也在大火里殒命。”

    夜锦衣自然是知道绝崖山庄着了火,但他还不大清楚浮香所说的主子是哪一个,所以他顺口问道:“主子?谁?”

    浮香想了想,正打算回答,下面就传来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说来也是奇怪,这绝崖山庄就真这么邪门。十年前那档子事就罢了,现在就连楚修翳也死在大火里了,我看那哪里是什么风水宝地,分明啊就是凶宅。”

    “楚修翳好歹也是青岳山庄的少庄主,武功高强,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死在大火里?”

    “武功再高强也是人呐,你没听说吗,楚钟岳在绝崖山庄找到了他儿子的无悯剑,当场晕过去了。”

    “不过话说过来,绝崖山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起了大火,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浮香,把门关上吧。”夜锦衣放下手里的杯子,面色冷然。

    浮香点点头,走过去把门关上,转身看着夜锦衣,道:“公子心里有事。”

    夜锦衣摇了摇,笑道:“也不是,只是有人与我曾有交情,如今听到他的死讯,明知不会是真的,但还是······”

    浮香抬手又给夜锦衣到了盏茶,宽慰道:“既不是真,公子何必难过。”

    “因为有人把父慈子孝这场戏演的太逼真,让人竟也会生出些许错觉来。”夜锦衣笑了笑,手轻轻转动着杯盏,说罢,她侧头看向浮香,轻声道,“浮香,若是你在同一个地方跌倒过,那你还会不会再去那个地方。”

    浮香莞尔一笑,低眉道:“公子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原来是因为这个问题。公子是想问我,一朝被蛇咬,那么之后那十年会不会怕井绳,公子的心里有这么一道坎,怎么也跨不过去。”

    见夜锦衣低垂着眸子不说话,浮香了然道:“如果浮香在一个地方跌倒过,浮香之后仍然还是会去那个地方。只是,这一次,浮香会看清楚脚下的路,绝不会让东西再把浮香绊倒。我相信公子,总有一天也会重新放下心里的恐惧,踏上那个地方,我也相信公子,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次摔倒。”

    还有几天就是除夕夜,但无境山庄的事情却越发多起来了。

    先是任啸云得了中风,口不能言,脚不能行。再接着就是卫卿笑得了风寒,一连床上躺了几日也不见好转,而夜锦衣亦是不见了踪影。

    而另一边的青岳山庄,因着那柄无悯剑的缘故,楚钟岳坚信楚修翳已死,急匆匆地赶在年前为楚修翳办了葬礼,楚云棠因着楚修翳的意味和误以为姬陵已死,亦是伤心过度,大病不起。

    对一些人而言,这注定是一段艰难的日子。

    这对于夜锦衣而言,也注定是一段艰难的日子。她的心里像是有一团乱麻,她拼了命地去解,但却让这团麻越来越乱,她的心也越发烦躁起来。

    但逃避的时间已经到了尽头,纵使她没有把这些问题想透彻,她还是不得不走出去面对一切,她已决定放弃挣扎。

    有时候,随波而流未必不是一种好的选择,她没有必要事事都要逆流而行争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在除夕那一天,她终于把自己收拾地干干净净,准备回无境山庄。

第一百八十三章 相思入骨() 
夜锦衣又是一连几天不见,令庄上人心惶惶,但有子期苑的德叔传消息给无境山庄说夜锦衣一切安好,才令众人略略地放下些心。

    实际上,相比较起夜锦衣不见的事情,兴许,卫卿笑一连病了几天不见好的事情才更是令人忧心。毕竟,谁人不知,卫卿笑是如今无境山庄的大公子,未来无境山庄的接班人。

    一大早上,鹤半月就被人请去给卫卿笑诊病,他一把年纪了,天还没亮就被人拍门给吵醒,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爽,于是扒着窗户探出去个头,眯着眼睛道:“不是说了,他只是得了风寒,按时吃药就没事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被你们这么吵才会出事情。”

    来请人的侍卫皱巴着脸,为难道:“鹤先生,不是小的们想来叨扰您,但是大公子病情沉重,宁姨一时担心,也病倒了。所以,不得不来麻烦您,去瞧上一瞧。”

    鹤半月闻言,披着外袍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看天,皱眉道:“真这么严重?”

    “是,大公子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一直叫夜公子,但是夜公子最近找不见人。”侍卫见鹤半月好不容易被劝了出来,忙又劝说道。

    鹤半月用下巴指了指里屋,吩咐道:“把药箱提着,随我来。”

    鹤半月跟着侍卫一起去了卫卿笑的房中,这才发现卫卿笑的确是病的不轻,这才卧床了几天罢了,脸就变得很是瘦削,面色也苍白如纸,眼见下的乌青也很是沉重。

    而虞宁趴在一旁的桌子上休息,看起来睡的很不安稳的模样。

    鹤半月见状,跟前面的侍卫轻嘘一声就静悄悄地走进去,他坐在卫卿笑的床边,手指搭上卫卿笑的脉搏,没多久,就皱住了眉头。

    侍卫见鹤半月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忙惊慌道:“怎么了,鹤先生,大公子该不是没救了?”

    “嗯,没救了。”鹤半月的手还没从卫卿笑的手腕上移开,就已经点着头回答道,“这病,的确是无药可医。”

    正在这时,虞宁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见鹤半月正在给卫卿笑把脉,忙慌慌张张地走过去,急切地询问道:“鹤先生,子期到底是怎么了?”

    鹤半月听到虞宁的话,扫了旁边的侍卫一眼,眯着眼睛吩咐道:“小子诶,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忙吧。”

    “是,鹤先生。”侍卫闻言,忙将肩膀上挂着的药箱放在桌子上,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待那侍卫出去,虞宁才皱眉道:“鹤先生,这究竟是怎样了,子期为什么一直不醒?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鹤半月站起来,在房中徘徊了半晌,才勾头看向虞宁,略有些犹豫道:“我要说他是得了相思病,你信是不信?”

    闻言,虞宁竟没有一丝惊讶,只是蹙了眉头,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看样子,你好像早看出了一些端倪。”鹤半月捋着自己的胡子,试探道。

    虞宁犹豫着看了看鹤半月,又看了看卫卿笑,才轻声道:“这几日,因着子期病着,所以他的衣物都是我在更换,也是我在帮他擦拭身子,所以,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鹤半月走回床前坐定,侧头看向虞宁,道:“我是大夫,什么事情自然都会替病人保密,你说就是了。”

    闻言,虞宁才缓缓抬手揭开卫卿笑的衣领,为难道:“鹤先生,你看,我想着,子期兴许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卫卿笑裸露的脖颈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再稍微露出来的肩膀上还有被指甲的抓痕,看起来倒是有些惨烈,但是谁又能肯定,这惨烈中是不是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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