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遗录-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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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云菓闻言叹一口气,“咱们也算是流落异乡,以前的好坏就过去吧。”少年顿了顿,“你看如何?暂且结伴同行?”
“公子此话当真?”
“噫~你这样的表情让我很不放心啊…”
“公子若是愿意,斗胆请公子赐个姓名…”
云菓有些犹疑,半晌才道:“罢了,那你以后也跟着我姓云好啦。至于名字么…”
少年看了看龙玥,这贯月槎主人自是风韵高雅之辈,想必起名字也是一把好手。只是此时看去,龙玥只摇摇头,意思无他,自然是让云菓亲自拿捏。既然龙玥不肯帮忙,云菓只能硬着头皮上,思虑良久道:“不如就叫云悛心吧。”
“云…什么?”
“悛心。这些年你身在隐血宗,跟着化血老人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性命。不仅如此,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心甘情愿当那奸邪老妖的阴阳炉鼎,也是一百个糊涂一千个对不起亡去亲人。取这二字,便是希望你日后好生自省改过,不要再做那为非作歹伤天害理不自怜自爱的事情。”
一口气说了许多,云菓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宽了,顿时有些窘迫,但抬头一看,面前白衣女子脸上却是喜泪交加,不断默念“悛心”二字。龙玥点头道:“这局外人虽说看得明了,却又怎知局内人错节心思?有过而改,是为悛心,云兄果然好文采。”
“班门弄斧而已…府主没有讥笑我胸无点墨已经是客气啦。”他撇过头,“那个。。。云姑娘?”
“公子既然给奴家起了新名,自然是主人也似的人物。不如直接叫名字吧,这云姑娘岂不是太过生分?”
云菓也觉得不妥,但并不是因为这个。在他的心底里,“云姑娘”三个字特指云婉,虽说他和云婉两情相悦,嘴上也喊的是小婉,但把“云姑娘”安在别的女子身上,他的确是不愿的。
“那好吧。悛心,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
“我能不能跟在公子身边?”
“有什么企图?”
“难道一定要有企图么?公子是无视我魅惑功法之人,更是赐我新生之人,现在我们落流至此,难道跟在公子身边就一定是别有所图么…”
“倒不是那个意思啦…”云菓有些无奈,原以为二人不会相处太久,最多在贯月槎上同行一阵子,却不料竟被缠了上来。但自己身无长物,又没有什么值得被觊觎的宝器良品,料想她的确并非有所图谋,这样考虑倒也不用担心。佛家讲求普度众生,倘若云悛心跟在自己身边,能彻底改了往日毛病,那天下岂不是少了一个坏人、多了一个好人?这样一想,倒也不失为功德一件。
云菓点头道:“好吧,就依你。”
云悛心自是喜不自胜,不仅向云菓行万福,亦是万分感激龙玥。龙玥颔首道:“既往不咎,近朱者赤,犹可改之,你懂了么?”
听出其中言外之音,二人皆是一愣,云菓苦笑道:“若不听劝谏,不如将我二人一同丢回海里吧!”
龙玥哈哈大笑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顿了顿,“云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找我的那些同伴朋友。”
“…”
“府主因何沉默?”
“实不相瞒,根据云兄所言,二位似乎是被传送阵法从遥远的地方送来的,前几日将二位救上船之后,我让族人监海一周,贯月槎监海八百万里,并未在范围内找到其它人类。”
“…”
“云兄不必如此气馁,我看不如先在槎上小住,待贯月槎靠岸之后再做打算,你觉得如何?”
“云菓冒昧,这贯月槎司是何职?对谁负责?又是开往何处?”
“这并非什么秘闻。云兄不是十洲三岛中人,我就来为二位讲解一下吧。
元生混沌,亿万年乃有生灵,但生命何来?无人知晓。十洲三岛处于无尽海中数不清岁月,自然也是万族林立。非龙玥自夸,盖因为浩瀚汪洋远不见边际,深不得尽头,龙族不仅数量众多,也是最为古老、最具威严的种族,受其余万族推崇,理巡海一职。
所谓巡海,即调和十洲三岛种种矛盾。每十二年绕行一周,贯月槎设立‘戎武间’,联系聚窟龙族内里,维系十洲三岛安定的同时,倘若局势超出预料则进行干涉,传送百万龙族从中调解。
然而巡海贯月槎真正的意义,则在于设立‘浮生间’。浮生间储藏贯月槎运行所见的十洲三岛浮生悲欢阴晴圆缺。聚窟龙族入浮生间感悟生命初元和生灵共同点,期望找到‘万物共生同源’的证据,摒除门户族别、消除歧视不公,以达一劳永逸之四海升平大同。
贯月槎直接对龙族负责,也是泱泱龙族活跃于十洲三岛的证据,更是和平的象征。万族之中,无人敢侵犯贯月槎威严。”
“难怪有‘弱水沉鸿毛不沉贯月,禹强统四海不破沦波’之说。龙族底蕴胸襟已然超越我能思量。”
“云兄快别行此大礼。这话说得虽好听,但需要完善的还太多太多。”
“有万物归一的想法已经了不起了。斗胆发问,玥兄一直在说聚窟龙族,所以还有其他龙族么?”
“不,相传龙族发源于聚窟洲,现在只有血统最为纯净的才被称为聚窟龙族。云兄一定觉得先前的消除歧视不公都白说了,但其实这聚窟龙族并没有什么特殊待遇。就拿龙族权力核心长老院来说,十大长老仅有一位聚窟龙族,而其他几位多少都有其他种族血统。龙族不是固步自封的种族,鲛人也好,羽人也罢,都是欢迎的。”
云菓感叹道:“倘若洪荒之中也是如此…”
“期许是好的,行动起来千难万难。要不是贯月槎横空出世,这个念头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云菓暗道:“是了,这贯月槎既设戎武间,又有浮生间,无一不是惊世骇俗的去处。换而言之,说整艘贯月槎都是一件绝世法器也不为过。那么当初制造贯月槎之人又该是何等的通天彻地?”
想到这里,云菓不禁问道:“所以贯月槎是应愿而生,集龙族祈愿之大成的产物?”
“非也。十洲三岛彼此相去太远,几千年前倘若两岛相争,必然是举全岛之力、人财两伤,再加上情报传递缓慢,就算是龙族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反应集结足以调和矛盾的力量。后来先祖在聚窟洲海底深渊之中发现巡海贯月槎,是为划时代里程碑,足以万世流芳。龙族根据贯月槎的特性开始巡海调和,并仿制贯月槎制造巡海沦波舟,性能虽不及贯月槎万一,但仅机动性却比从前好上太多。一旦出现多岛矛盾连贯月槎也反应不来的情况,就出动沦波舟。总体来说也是另一种调和力了。”
云菓想了片刻,总觉得当中有些地方的概念颇为模糊,忽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钻上心头,少年满脸惊愕道:“玥兄可懂得御空之术?”
龙玥笑道:“冯虚御风自然是世人景仰,领略天下山川,飞越泱泱深海,但除了羽人,哪还有能够乘虚飞舞者?云兄说笑了。”
云菓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转头看了看云悛心,女子摊手道:“这里没有灵气,否则我也不会和你一齐泡在海里了。”
“没有灵气…”云菓心中大惊,
“我到底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第十四回:云菓误登贯月槎 漱石亲尝浮生间(三)()
转眼在海上航行了三个多月,四周始终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汪洋。起初略带腥香的海风变得单调,而连天白浪也逐渐枯燥起来。好在船上有果园菜地,贯月槎过滤海水用以灌溉,云菓每日与槎上龙族打理作物,不仅受众人欢迎,日子倒也颇为充实。
根据龙玥所说,二人刚刚登船的时候贯月槎堪堪从元洲出发一个月。适逢次年凤麟洲凤族生辰诞盛会,龙玥先在元洲撷了许多“玄涧玉芷草”,又准备前往炎洲采些“火林芝”。此二者以龙族秘方调和研磨,可得一芷香延寿膏,有延年益寿龟蛇长命的药效,最适合寿礼盛宴所赠。
凤族孕育期漫长,故而人数不多,但生来不仅力大无穷,更能吞吐火焰,背后七彩羽翼虽不能高飞长空,却可助其一跃百丈。凤族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挡百,是十洲三岛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凤族把孕育期当成神圣而充满希望的延续过程,每十年举办一次生辰诞,龙族作为海中霸主,不可能错过这种重要盛会。
距离炎洲约莫还有一个月的航程,龙玥除了每日调校航线星经月纬,便是看书、下棋。
据说龙玥棋力超凡,从前有一穿十大破龙族棋道最高机构弈合院的壮举。在输给龙玥这个无名青年的消息被传开之后,弈合院棋力地位遭到多族质疑,龙玥为捍卫龙族名望,假借弈合院名号,联合当时贯月槎府主,以“巡海东游切磋战”为名、“决定十洲三岛弈之圣”为饵,邀请了当世五大棋手。
当五位大棋手齐聚贯月槎,却发现所谓切磋战不过是一场骗局。五人被困槎上,唯有打败龙玥方能重获自由。
五大棋手皆是当世决定人物,自有风骨傲气,绝不愿和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下棋。于是龙玥每日当着五人的面黑白自弈,起初大棋手们无动于衷视若无睹,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人无意看了一眼,从此深深着迷。在之后此人主动邀战,不想中盘投子,方知二人之间天地霄壤,恐怕就算再过几十年也难有一战之力。
经过此事,其余四人将二人对弈棋谱反复研究,也终于承认龙玥棋力超凡。四人先后邀战,不想龙玥一一回绝,不是不战,而是于贯月槎上设立“五王战”棋局,即以一人之力同弈五人。
如此羞辱之下众人勃然大怒,但软禁已成,龙玥也表示绝不将此间胜负宣扬出去。对峙数月之后五人别无他法同意五王战。六人对弈,五盘经纬,千军万马奔腾厮吼,尔虞我诈攻守杀伐,但仅仅持续了一日时间,五人先后投子认输惊为天人。
如此还未结束,大棋手们以“船上风波颠簸”、“软禁影响心境”等理由,要求下船一战。时任贯月槎府主的龙族前辈坚决不同意,要求五人为龙族弈合院正名,但龙玥开口放众人离去,没有丝毫犹疑。
下船之后五人潜心聚合日夜磨练棋力境界,一年后邀请龙玥第二次五王战。这一次交锋与船上又有天壤相别,若说先前对弈乃是红尘攻伐,那么这一次便是星魂交锋神游物外。
对局足足持续了七天七夜,最终龙玥取其中四胜,另一局以半目告负。
五王战大败,此五大棋手非但没有心灰意冷,反而因为胜了其中一局而斗志昂扬,自知棋力境界仍然不在一个水平,发誓穷毕生精力研究棋道。
五人要求龙玥取那“十洲三岛弈圣”头衔,但龙玥主动请罪,坦言私自软禁五大棋手乃是大不敬,绝没有资格承接弈圣头衔。况且棋道无穷,犹如宇宙经纬演化,以圣自居,无异于与天比高,太过狂妄。
五大棋手终于拜服,事后各自告别,并且自行说出五王战细节,齐称龙玥当之无愧“无冕弈圣”头衔。从此龙族少年声名鹊起,不仅仅有着超凡棋力,更为整个龙族赢得声誉名望,一时风头无两。
再后来前任贯月槎府主问起当时为何放五大棋手离开,龙玥答:“几位棋臻化境之人,胸襟已成,睿智无双,慧眼深邃,皆是为棋道痴狂的拳拳赤子。这般人物,是绝对不会欺骗于我的。”
听到这番话,当初质疑弈合院质疑龙玥的人皆是无地自容,前府主也是极为钦佩龙玥,主动向龙族长老院提出移交贯月槎统御权。起初龙玥不愿接受,但长老院以“龙玥私自勾结贯月槎冒名弈合院”的理由“罢免”前府主,“惩罚”龙玥以新府主之职司役贯月槎。众望所归之下龙玥别无他法,只能登上这巡海贯月槎主人之位。
龙玥名声在外,不仅星经月纬拿捏极为准确,所过洲岛也是极受当地族民尊敬推崇,是以到了后来,龙族之中说起贯月槎,自然想到龙玥,而说到龙玥,又想到他惊为天人的棋力。就算去年不慎触礁,也只是责罚了一番,若换作他人恐怕早就免职了罢。
这些过往多半由一齐劳作的龙族所说,龙媛想是对龙玥极为钦慕,就算不主动去问她也会兴高采烈地说个没完。这会儿有人轻叩房门,云菓料想是龙媛过来喋喋不休了,少年苦笑一声前去应门。
“咦?”
“怎么,奴家来不得公子这吗?”
“那倒不是,有什么事么?”
“没事就不能来吗?想念公子了,就过来啰。诶诶诶你别关门别推我,我有话说。”
“说吧。”
“站门口?公子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别伸着脖子往里面看啦…没藏什么人在屋子里。”
“咯咯,公子怎么知道奴家心里怎么想的?难道在奴家这儿偷、了、心?”
“…”
“好啦我开玩笑的,不要一脸窘迫好么。这次过来有两件事跟你说。”
看见云悛心脸上终于从妩媚调笑变得严肃,云菓知道她的确有事情,等她进来之后两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关上房门道:“好了,说吧。”
“换成是别人,我肯定以为你要动手动脚呢。”
“正经不了一下,我算是服了你了。”
“嘻嘻…好啦,其实这三个月我到处看了看,首先说一下灵气的事情。”
“有什么发现?”
“我发现之前我说的有点问题。这里并不是没有灵气,而是灵气的形式不同。”
“别卖关子啦,快说吧。”
“说简单一些,咱们修炼的时候摄取提炼天地八极元炁,但这里感觉周遭混沌一片,不仅分不出八极,甚至连阴阳也没有,所以体内灵气用一点少一点,完全补充不来。我以前看过一本书,说元生混沌,后分清浊阴阳,阴阳之后乃成四象八极。这种所有东西都搅在一齐的感觉,和洪荒截然不同,和之前你身边那位三清长老体内的黑白灵气也不同。你老实告诉我,那位长老体内,是不是阴阳灵气?”
“是的…我大师兄有些奇遇,体内八极灵气的确转化成了阴阳灵气。”
“这就对了。我和他交手的时候还能感觉出来阴阳灵气的强横,但这里不一样,是一种万物模棱两可混沌不分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引导,更不知道怎么利用。你懂我的意思么?”
“你是说这十洲三岛的程度,就像是混沌未分的时候一样?”
“我还问了一些消息。咱们洪荒纪年用的是鸿蒙历,再之前是太初历,而太初数万年历史,那之前又发生了什么?神话传说?以为是无稽之谈,但是我发现了一些很吓人的巧合。”
“什么巧合…”
“《大荒南经》记载,‘有羽民之国,其民皆生毛羽。’,是不是和龙府主说的羽人极其相似?
我又问过府主一些族群见闻,比如天敌、同盟。府主说在长洲之上多山川巨木,有两个种族生而敌对不死不休,你猜是哪两个?玄蛇,黄鸟。”
“‘有巫山者,西行黄鸟。帝药,八斋。黄鸟于巫山,司此玄蛇。’…”云菓感觉浑身一阵麻痹,“难道真是巧合?”
“最巧的还是十洲三岛本身了。”
云菓深呼吸一口气,“不错,神话里的十洲三岛居然呈现在了面前,实在太不可思议。但如果换一个角度,这些仙山仙岛并不是太初古人们肆意杜撰虚构出来的,而是确实存在过的,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二人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被传送回了混沌未分的神话时代?!”
云菓有些坐不住了,“等等,等等,你看过多少神话古籍?”
“并不算很多,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有一本叫《云笈天鉴》的古志异,说传言十洲三岛其实是龙生十三子,十三子最终相争同归于尽?”
云悛心打个寒颤,“不…我没看过这本书…”
云菓浑身一个机灵,“我想到一个事情,你跟我去找府主吧。”
“你别这么严肃,吓死人了。”
“别说了快走。”
“诶诶诶,抓得好疼,我会走啦!快放开!”
“噢噢…抱歉,我有些急了,唉咱们快走。”
少年拉着云悛心往龙玥起居室那边快步行去,在船上待了三个多月,就算没有龙媛引路二人也是驾轻就熟了。少年扣了扣玉石巨门,可能因为不是龙族之人,就算模仿龙媛顿扣,那门也不得丝毫回应,是以每次都要等待龙玥亲自来应。
打开大门的龙玥依然是超然物外朴素里却仿佛散发出淡淡清晖的俊秀模样。看见云菓二人来拜访,青年也是极为开心。然而云菓却直奔主题道:
“府主,这几个月检查,那星月仪可曾有问题么?”
龙玥虽不知道云菓问这个做什么,但一来少年不是十洲三岛之人,不会卷入种族阴谋,二来经过几个月相处,也知道少年是耿直磊落之人,现在一脸紧张不似玩笑,便直言道:“实不相瞒,反复检查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真的是我的疏忽,还是我技艺不到家,检查不出星月仪的问题。”
“之前撞上的暗礁,我记得是叫南元礁?”
“不错,云兄倒是好记性。不知怎么突然提起,还显得颇为不安?”
“那是个什么去处?”
“你们来之前,贯月槎不是去过元洲么?”
“不错。”
“那南元礁位于元洲海,去元洲南岸一百万里,因为距离海面有数十丈距离,原本并不出名,海图上也没有注出。几千年前贯月槎路过南元礁海域发生碰撞,我们才知道那里有一大群暗礁。贯月槎吃水深度太过惊人,所以别的船能通过,我们却不行。”
“府主确定当时的星经月纬没有问题么?”
“没有问题。不仅星经月纬是正确的,我对于整艘贯月槎的尺寸拿捏、掌舵分寸也应该没有问题。所以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就是以往的航线有些纰漏,而我自负对于船只的拿捏异常精准。没想到这份精准和前人留下的纰漏结合一齐,反而让贯月槎触了礁。”
他顿了顿,“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解释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