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血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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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金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十几个壮汉被他指使得团团转还听不到什么怨言，作为地精能做到这种地步不敢说天下独一份，但其中的艰辛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的。原先被推开的韦尔斯和格兰在为受了轻伤的蛮人们检查做着简单的处理，蛮人们也都老实下来，乖乖的接受治疗，形势不比人强。

　　　　“这就是我说的那条小道，从这里出去要比原先你们来的那条路要近的多，不用绕几百里的山路”卡尔卡特兄弟指着前方两座山中间的坳口，从拗口延伸出一条宽口的山涧，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这里来的人多吗？”夏佐若有所思地问到，这条路看着是比山路要平坦的多，但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从两边的山上居高临下一览无遗，自从在黑岭森林里遇到两个山贼，他就有种莫名的危机感，这么些人背着这么多的货物，可以说已经算的上是全部身家了，就怕碰到群劫道的响马。

　　　　“别的人？没碰到过”卡尔卡特兄弟齐齐摇头

　　　　“不应该啊”夏佐又开始喃喃自语：“这条山涧一没有水二没有荆棘，两边的山那么高而且还那么宽阔，简直就是抢劫的最佳地点，没听说那什么瓦岗寨、二贤庄的都坐落在大道旁好抢劫吗？我都忍不住在这里占山为王了，现在经济状况那么不好，做个生意都要这么难，无本买卖多好，不用投资，拿个刀片子就可以上岗……”

　　　　想到这里打了个哆嗦，赶紧把这种坏思想给掐死，经济状况不好，山贼土匪们的生意肯定也不好做，搞不好还要是不是抢抢自己人来赚点外快，说不定还要上个山挖个野菜充充饥什么的。

　　　　“金沙，咱们先到那边山上去看看情况再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越看两边的高山，越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

　　　　“直接过去不就好了吗，这能有什么不对的，我看不出来啊”手搭凉棚向前仔细看了看，金沙耸耸肩膀

　　　　“说不上来为什么”也往前看看，春季的绿洒满了这片大地，山头上因为清晨的缘故缠绕着几绺淡淡的云烟，看起来煞是祥和、清幽，可那种危险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咱们先上去看看吧，小心一点总没关系吧”

　　　　“嗯～说的也是，那先上去看看”金沙微微想一下，点头道。

　　　　三十来人跟着夏佐走上了崎岖不平的山体，清晨的露水沾染扑打在人身上脸上冰冰凉凉的，不由精神一振，眼前不知名的树、灌木、花丛经过一个冬天低温寒霜的严酷考验，终于迎来了春天，纷纷骄傲的向天地间展示着最美的一面。可偏偏有人们不解风情的无视甚至是践踏。

　　　　夏佐鸡窝似的头发下耳朵上别着一朵艳丽的花儿，探着脑袋往山底下看

　　　　“看吧，没什么嘛，都说了是你想太……”金沙还没说完呢，听到一阵微弱的大地颤动之声！以为是自己没睡好出现的幻听，挠挠耳朵这“轰隆隆”的声音还是没有消失，不仅如此，其他人也都驻足往下方山涧里张望，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颤动的“轰隆隆”之声越来越大，就像是地震似的。

　　　　声音的来源也渐渐明朗起来：就是山涧的那头。一群大约四五十个衣不蔽体的，还有些干脆是不着寸缕的人唔理哇啦鬼叫着从山雾中冲出来，其中男女老少都有，有些手上拿着比蛮人还简陋的武器，或许称不上是武器，就是一些木叉，木棍，还有些携儿带女的看起来就像是一群逃荒要饭的难民。可是皮肤的颜色不太对！不是平常能看到的黄色、白色、黑色和棕色的，而是一些看起来灰蒙蒙、绿油油、红通通的皮肤。还有些人耳朵出奇地大，还不是普通的那种椭圆回形轮廓，而是像蒲扇似的，长在头顶两侧不是脑袋两侧，有些看起来粗壮一些的男性，脸上还长着稀疏的绒毛！夏佐总感觉这些人的长相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人类！

　　　　这些人不是劫道的，衣着打扮就先不说了，看他们的神色，慌张、害怕、恐惧、不知所措的样子，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这样的人是不会出来做无本买卖的。那不安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还有“轰隆隆”的大地颤抖声音从哪儿来的呢？夏佐摸着下巴想到。

　　　　好在没有让他考虑多久，就在“非人类难民”们跑过去没一会儿，从云雾里又冲出来一些人，这是真正的人类无疑，不过是一些骑着披着甲叶的高头大马，身上穿着鲜亮索伦姆封闭式结合兜式的盔甲，擎着红白蓝黑四色方块旗，端着笨重而锋锐的骑士长枪，嘴里打着呼儿，呼啸着冲过宽阔的山涧。

　　　　“帝国骑士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夏佐有些好奇，代表着索伦姆帝国强大军事力量的重甲骑士怎么会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他们不应该在帝都和北部西部战线待着跑这里要干什么？

　　　　“看到刚才跑过去的那些人了吗？他们是兽人，每年开春都要到阿尔齐亚防线摩擦犯边，现在看来战争已经进入尾声了，帝国骑士应该是出来围剿被打散了的兽人部落，看那些兽人们还带着孩子女人，他们是那个部落最后的力量了”听到夏佐小声的嘀咕，金沙同样小声说道

　　　　众人的目光随着重甲骑士快速掠过山涧，跟着出来的蛮人们第一次看到这么强大的骑士，哦不对，应该是看着他们身上的盔甲和手上的骑枪，再对比一下手上简陋的武器，不好意思的藏在身后，强忍住心里的渴望，流着哈喇子垂涎地看着骑士们。

　　　　转瞬间只见这队追赶而来的骑士们就追上了逃窜的兽人，跑在前排的微拉缰绳降低速度，后面的骑士们赶上来，直到所有人都保持在同一水平线后，开始呈包围状态，像一张大网似的把兽人们圈在里面。

　　　　逃跑的兽人看到骑士们追击上来，其中一个有一身完整衣服的壮硕兽人疯狂地大喊着什么，女人和孩子老人们停止了惊恐的叫声，转而哭泣起来。全都整整齐齐的向身边的男人们敬礼，那些男人们脸上带着骄傲，拍着胸脯停了下来脱离逃跑的队伍，转身面对冲锋而来的骑士们，手持木叉木棍紧张地看着，眼睛的交织着滔天的怒火和悲愤。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尽管心底知道了答案，但是夏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些留下来的兽人们是打算用自己的生命为部落里的老人女人和孩子们争取逃跑的时间！可是木棍和木叉面对铁骑钢枪能干什么？这样能拖延多长时间？

　　　　虽然隔着厚厚的面甲，还是能隐约看到面甲下帝国骑士们戏谑残酷的笑容。只听这队骑士中传来一声“冲锋！”，战马的大眼里满是嗜血，前蹄刨着地面加快速度，马上的人则单手端着骑枪直直向前对准了各自的目标。“轰隆隆”的马队奔跑之声，裹挟着血腥的杀伐之力冲击到了兽人单薄脆弱的防线。没有金铁交击纠缠不休的战斗场景，也没有怒喝暴吼的厮杀之声，只是一场简单的屠杀！锋利的锥形骑士长枪像刺纸片一样穿透了兽人们的身体，有显示力量的挑起无力挣扎的尸体，鲜血在重力的作用下顺着骑枪缓缓流下沾染上了骑士们鲜亮的盔甲，马儿们高高扬起的铁蹄踏上兽人的身体就像踩上西红柿似的，即使在山顶上还能听到“噗嗤”鲜血溅射，残肢离体，内脏挤压而出的声音。木棍和木叉并没有给彪悍的骑士们留下什么伤害，就连在盔甲上留下痕迹的都没有！

　　　　好似不过瘾似的，骑士们又瞄上了没跑几步的老弱妇孺，山上的三十来人不忍再往下看了，只听到一片凄惨痛苦的哀嚎，夏佐闭上眼睛浑身都在颤抖，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愤怒。

第26章　分不清对错（）　
听着他人悲惨的哭嚎而不能有所作为，这种心理上的煎熬和折磨，让夏佐几欲发狂。听不懂兽人的语言，可他知道，被屠杀的兽人里没有一个求饶的，即使是身体上的痛苦也只会加重他们怒骂的声音。没过多久，听不懂的语言再也听不到了，只有战马“唏律律”地打着响鼻。

　　　　“平特尔、马盖特，你们他娘的想玩走远一点！这里不是在你们东河城！”夏佐听到了下方的传来的这样一句话，还有嘲笑的哄堂大笑，以及女人惊惧的尖叫之声。

　　　　“队长，就这个地方不用再这么小心了吧，战斗都已经结束了，您立了这么大的公，总要弟兄们跟着爽爽对吧”这是一个争辩的声音

　　　　“对啊队长！有您这么强大的骑士，还有这么多的弟兄们，我就不信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来说什么”这是一个附和的声音

　　　　“少罗嗦！”最开始的那个声音听属下们吵闹，说道：“你们这两个狗崽子，不想着赚点钱好好娶个老婆，还有心思想着这些肮脏的女野兽？完事过后别弄死了她们，准将大人交代能抓就抓，能卖钱的！其他人跟我到前面等他们俩！”

　　　　“嘿嘿～我不嫌弃，谢谢队长！”“多谢队长！”

　　　　两人嘻嘻哈哈的答应一声，其他骑士们调笑一番后纷纷拉扯缰绳打着呼哨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佐听到这里有些坐不住了，在金沙惊讶的眼神中独自跑到山下。阿方索见状也跟了上去。两人一路矮身小跑着，轻轻分开茂密的灌木丛，小心地靠近女性尖叫声穿来的地方。

　　　　“你来干什么？”蹲下来透过树丛探听情况点夏佐小声对蹲在旁边的大块头说

　　　　“跟着你啊”阿方索摸摸后脑勺理直气壮地说道。

　　　　夏佐也不理他，只是看着灌木丛外，那两个战士卸下了外面一层沉厚的重甲，淫笑着朝那三个幸运的没被杀死的女性兽人。女性兽人的脸上没有绒毛和人类女性一般光滑，肤色也不是灰蒙蒙绿油油的，也是和人类差不多的肤色，除了头上两个小巧的绒耳朵和因为恐惧紧贴着屁股的尾巴之外，和人类女人差不多。这三个女兽人的双脚都被绳子粗鲁地捆住了，逃跑不得跌倒在地，尖叫着看着不断逼近的两个卸甲的骑士

　　　　“嘿嘿，没想到出来一趟还有这样的好事，他们哪里知道兽人的好处”一个骑士怪笑这道

　　　　“那是，要不是在巴洛男爵的庄园里见识过，恐怕咱们也都跟那群蠢货一样跑了”另一个骑士用同样猥琐的语调说。

　　　　“撕拉”一声，两人急不可耐的撕扯开挣扎着后退的女兽人身上的衣服，露出女性白腻的肌肤，看到这个两个骑士怪叫一声，扑了过去。

　　　　正要压过去的时候，两位久经战阵的索伦姆骑士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同时本能地拔出腰间的骑剑迅速转身：却见一大一小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电射而来！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人胸口一人咽喉好像被几吨重的重锤蛮力轰击一样，带着沉重的身体轻飘飘的带倒在地，“哐当、叮当”两声，骑剑因为主人的放松砸到地上，两位先前还彪悍嗜血的骑士身体抽搐着，喉咙“嗬、嗬”的发不出声，双眼无神的盯着蓝蓝的天空，眼底的倒影还停留在两道模糊的身影上。

　　　　夏佐拔出钉在两名骑士胸口的飞斧和咽喉的短箭，狠狠地啐了一口。方才听到女性的尖叫声后就冲下山，平生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人了，这并不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在作怪，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能做出那种事情，甚至是屠刀相向，还号称什么索伦姆帝国最精锐的重甲骑士，这种人都能进军队，那个队长还默认了，看那意思如果不是兽人还要亲自上阵，在夏佐看来这一小队骑士根本就算不上军人，简直就是一群野兽！

　　　　“阿索，带着她们三个，咱们快走”头也不回的吩咐阿方索，自己则兴致勃勃的打量起地上的两条盔甲，这是标准的索伦姆帝国制式骑兵盔甲，还有靠在一边的两支骑士长枪，比之前在黑石城武器铺卖来的铁矛、战斧什么的材质要强得多了，地上的骑士佩剑、匕首这可都是在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解开背后的包裹，把里面的皮毛兽骨什么的全都甩给阿方索，嘿咻嘿咻的吧能搜集来的东西全打包准备带走！这是战利品，人是他杀的，东西自然也是他的了，谁敢抢咬死算事。

　　　　“哎哟喂～我亲爱的的夏佐先生，您怎么能杀了他们呢～！”金沙在夏佐一声不响冲下山的时候就知道要坏事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也算有一些了解。在金沙的认知当中，这位在酒馆里碰到的神秘人肚子里坏水倒也倒不尽，为了金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天带去帝国银行取钱的时候，看到成箱成箱的金币银币眼睛都红了，走都走不动，要不是拉的紧，说不定就要抄刀子抢银行。要想从他的腰包里拿一个铜子简直比登天还难，对于赚钱的热情比身为地精的金沙还要浓烈，说起黑话昏话来比经年的老流氓还要顺溜，耍起脾气九头牛都拉不住，一路上见到出手大方的人就死盯着人家的钱包，有时候金沙甚至都怀疑，在酒馆遇到的两个人是不是从哪个山头下来的绿林好汉了。

　　　　“为什么不能杀，你看看他们多坏啊，光杀人还不算还要那啥人家姑娘，这不是畜生是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呢？人呢要放下仇恨，他们放不下我就来帮帮忙喽，再说了，我这也算替帝国清理门户为民除害了！像我这么天上难找底下难寻有大慈大悲之心的好男人怎么这么难找呢？难道是我太优秀了吗？我这么厉害，其他男人怎么办呢？哎～真替他们操心”一边用力将冒出来的东西死命往包裹里塞，一边自哀自怜

　　　　“您还是快点收手我们快点走吧，他们来了就走不掉了”金沙听着夏佐如此不要脸的自夸，强忍住想吐的冲动，又怕走了的骑士队突然折返，急的都快尿裤子了，那个不要脸的人还在慢条斯理的整理收拾东西。

　　　　“好了好了，真服了你，那俩头盔我都没拿呢”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被剥光的尸体，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恰好那三个女兽人看到这个怪人的渴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人太可怕了，不会是想吃肉吧？

　　　　带着无限怨念和渴望看了眼山涧的尽头，那里还有一小队二十多个骑士呢，身上的那一套家伙得值多少钱呐！

　　　　“夏佐先生，您下次动手之前最少跟我商量一下行不，我知道你们哥俩厉害，可那是一个骑兵小队！刚才是你俩运气好，他们卸甲了而且是偷袭的，不然一个冲锋我就见不到你们了！”金沙见夏佐脸上还带着遗憾，觉得一定要好好劝劝把要钱不要命的苗头掐下去，要是以后都来这么一遭那到绞刑台区做生意吧。

　　　　“谁说我是要抢钱抢装备的？我是在解救无辜少女，让她们免受恶人的毒手，你都看见了是吧，要不是我出现，这仨人全都没什么好下场，你说对吧？”夏佐说这还队愁眉苦脸的金沙挤眉弄眼的

　　　　“对什么对啊，你知道这次惹了多大的麻烦吗？要是不传出去还好，要是传出去了，那咱们这么多人都别想活了”金沙怒声反驳，没好气的说：“至于吗？啊～就算我相信你是为了救她们，可她们是兽人，说出去是你杀了两个帝国骑士，没有人会在意是为了她们，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那也有军法啊，为了三个下贱的兽人，何必要杀了他们呢？”

　　　　夏佐愣住了。他们真的不该死吗？他们真的不该杀吗？

　　　　不！他们该死，抛弃什么为帝国为军队剔除害群之马，单说这种行为。夏佐不知道索伦姆帝国和阿尔齐亚防线外的阿尔齐亚大草原上的兽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如此赶尽杀绝，即使是拿不起刀剑的老人孩子都能嬉笑着收割他们的生命，这真的是一个帝国骑士应该做的吗？如果说这些人犯下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大罪过，那无可厚非，如果不是呢？这样做和侵略者又有什么不同？这样只会让双方之间的仇恨越来越深。众所周知索伦姆帝国是个幅员辽阔的大国，要是连这点心胸都没有，那还能生存多久，难道说在边界布下重重防线才算得上是安全了吗？强敌在外确实能让一个国家生出警惕之心从而发展壮大，可有什么仇恨能让双方打上几百上千年呢，能值得双方投入无数年轻人的生命呢？

　　　　“她们是兽人，她们也是人！她们并不下贱，她们和我们一样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仰望同一片天空，对未来也有美好的向往，心地同样善良，为什么会下贱呢？难道因为长相和肤色吗？金沙，你是地精，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你想想看看这些年受了多少的委屈不敢言明？受了多少白眼不管直视回去？她们兽人也一样，她们不是天生嗜杀的恶魔，我想不明白你有这样的经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她们，难道说你真的像那些疯狂的蠢货一样，就认为她们是兽人所以下贱，就因为和她们长得一样的兽人侵犯帝国就对她们产生仇视？还是说你是因为看到有人比你更可怜所以你乐于这么做？”夏佐定定地站了一会儿，脑袋都发晕了才扯着嗓子吼出来。

　　　　金沙也停下了脚步，隐藏在黑袍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做的好不好，但我还知道我这么做是对的！没有什么种族是天生下贱的，就算和兽人的仇恨不共戴天，那也不应该把怒火撒到这群无辜的人身上！报仇雪恨也没什么不对，但是最底层的小混混小流氓都懂得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你看看她们，像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坏人吗？”夏佐一指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泣不成声的三个女兽人，“敌人来了赶走就是了，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听着，这不是懦弱，也不是什么可笑的怜悯，这是骄傲！身为人的骄傲！我不屑作出这种事，恰恰是作出这种事的人才是懦弱！他们不敢直视他们敌人，他们不配作为一个人！”

第27章　三姐妹（）　
艾米今天很难过，大姐艾琳二姐艾薇也一样。

　　　　艾米和两位姐姐都是来自遥远的孤星荒野，老家在一片叫安格列斯的大草原，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地，绵延不绝的丘陵和晴空万里的蓝天。姐妹三人喜欢在太阳刚落山的时候站在高高的山丘上望着父亲和哥哥赶着羊群回家的样子，父亲的鞭子用得真好看，轻轻一甩可以“啪”的一声脆响，可爱洁白的羊群听到声音就会知道往哪里走，最调皮的小羊羔也会乖乖听话，哥哥太笨了，父亲教了好多次都学不会，姐姐艾琳一说他就生气，一点都不像草原上的男子汉。

　　　　每次回来的时候父亲都会带回来两只肥肥的兔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到的，二姐艾薇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