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鬼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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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在地宫,而我则留下来成为了看守,为了隐藏自己,我也伪装成被陷害的样子。我原本打算等你们的肉身腐烂之后便离开这里,但后来我却放弃了这个选择,决定永远的留在这里。”
“是什么原因让你留下来呢?”我问道。
“是大汗为我造的那只木凤凰,在地宫中我渐渐受到大汗的宠爱,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的心思是那么的细腻,那么的体贴。我不奢望生命,也不渴望自由,我只希望永永远远在地宫中陪伴这个男人。这正是我想阻止你解除禁咒的原因。”说到这里,乌日娜已经梨花带雨,泪水浸湿了脸颊。
15 大混斗()
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地听我解开这个千年谜团,没有注意到大殿上已经悄悄起了变化。等徐有才发现时,武警部队已经荷枪实弹把整个大殿包围了。
“恭喜大汗重入自然轮回之道,”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说道,他应该就是徐有才所说的长须老怪贺普仁了。在贺普仁旁边除了梁冰冰之外,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是在草原上缠住我的鬼孩子,原来他是老罗请来的阴兵。
“你们是什么人,什么原因来到我们的地宫。”大汗说话间看了看徐有才,其实他已经知道这帮人来这里的目的。
“在下京城贺普仁,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受当今皇帝委托,来缉捕徐有才等一干妖众。”白胡子老头非常聪明,他没有说受政府委托,而用了皇帝这个词,让大汗立即就能明白谁代表官府。
“大汗,你不能坐视不理啊,正是他们这些人夺走了您的皇帝宝座,”徐有才叫道。这个老神棍纯属扯淡,元朝灭亡了几百年了,历经明清民国数个朝代,当然人民政府自然与元朝灭亡八杆子打不着。
大汗也不糊涂,他缓缓说道:“你们的恩怨我管不着,但神差是我们的恩人,他的安全我要负责”说完牵着我的手退出了大殿,他手下的那些鬼魂也很快的飘走了。大殿上剩下两群穷凶极恶的暴徒!
突然枪声响起,数十名武警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徐有才身上,但奇怪的是,徐有才居然毫毛未伤,他周围像有个刀枪不入的罩子一样,子弹快到贴近的时候突然直线掉落地上,他用自己体内的真气打造了一个结界。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徐有才周围子弹头已经推到膝盖高了。
林子豹和金玉玲带着众教徒向武警扑去,扭打成一围。事实上,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后,其他人并没有学到什么诡术,所以这时一声势均力敌的斗殴。
见武器没有效,小男孩猛地扑上去和徐有才缠斗了起来,他的速度非常惊人,有时候几乎看不到他移动,便突然从前面翻到了后面。很快梁冰冰也加入了对徐有才的攻击。这时,张牧野躲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大殿上的凶徒厮杀。
长须老怪贺普仁一开始不动声色,他看准时机,抛出一根银针,正中一个冥教教徒的太阳穴,教徒当即倒地。接着,又一个倒在地上……老头一口气抛出二十几枚银针,没有一根落空。
徐有才见形势不妙,虚愰一招,夺身便逃,小男孩和梁冰冰紧随其后。这时,他突然发现角落里的张牧野,边半边向那边移动。张牧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徐有才扼住了喉结。
“都给我住手!”徐神棍大喊一声,大殿上的斗殴停了下来。
“把我们送出地宫,我可以饶他不死,”徐神棍对小男孩说,很奇怪,他没有对梁冰冰这个女警官说,而是对一个小小的鬼差说。
张牧野被扼得眼泪都挤出来了,他不呀呀的说着模糊不清的“救命!救命!”
这时其他人也赶了过来,武警只剩下不到三十个人,冥教徒数也差不多。小男孩子,看看贺普仁,点了点头。贺普仁上前一步,对徐神棍说道:“今天就饶你一命,但切不可伤害这位小友。”张牧野眼泪又挤出来一些,估计这次是感激的泪。
徐有才一行人边走边退,退到洞口时,他先让徒弟们出去,自己殿后。这时,贺普仁趁徐有才回头之机突然发难,两支银针直射他的双目。徐有才慌忙躲闪,张牧野趁机逃出魔爪。
贺普仁等人一拥而上,但由于距离太远,还没等赶上,徐有才已经钻出石门,接着暗器从门洞中不断射出,无人可以靠近。正当众人无计可施之时,石门突然关闭,徐神棍一行人再次逃脱了。
众人不断在石壁上乱摸,希望可以摸到机关。这时乌日娜突然出现在面前,说道:“大家不用找了,这石门为我离开地宫准备的,机关设在外面。”
“那么还有别的突出吗?”梁冰冰急忙问道。
“没有了,这是地宫唯一的出口。”乌日娜摇摇头。
“难道我们像他们一样被永世困在这地宫中吗?”张牧野哀嚎地指着大汗,此时我们已经来到出口的地方。
“这个待会再说,我们先救伤员!”贺普仁说罢,领着众人回到了大殿。
贺普仁是京城最著名的针灸大师,他先查看了一下受伤的武警,发现他们大部分受上并不严重,都是头部被撞击导致的暂时性昏厥。于是便掏出银针,一个一个的医治,有的几针下去便已醒了过来,有的严重一点的便闭住穴道,回头慢慢医治。
医治完武警之后,贺普仁先让人把几十名冥教徒捆起来,然后一一把他们太阳穴上的银针拔出。众教徒见没有了师傅,全部立即服服帖帖,有的还哭天喊地的告饶,说什么一时不慎上了徐神棍的贼船,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孩童之类的。结果,被梁冰冰一句叱喝给镇住了。
等贺普仁处理完毕之后,大家聚在一起,纷纷看着这个白胡子老头,老头奇怪地问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啥,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你得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啊。”张牧野说道。
“谁告诉你我知道怎么出去了?”老头反问道。
“那你这么胸有成竹、神情自若!”张牧野真的急了,脸胀得通红。
“谁告诉你胸有成竹就代表能知道出口了?”老头很无辜的说道。
“张牧野,你知道白静他们在哪吗?”我突然问道。
“哎玛,不好,把他们给忘了!”梁冰冰说道:“他们被老魔头捉住了,关在刚才那个平台旁边的一个石室中。”
众人纷纷来到刚才冥教聚集的那个平台,梁冰冰钻进一个石室,不一会儿便把白静和余林领了出来。白静在那愣愣地看了我半天,突然大嘴一咧,扑到我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她精神受到的冲击太大了。
我轻轻拍着她的头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这时我看见余林嘴角也在抽动,也想往我身上扑,我一把把他推开,于是他扑到张牧野怀里哭去了。
等白静和余林情绪稳定下来,大家又开始出去的办法。突然我想起来了,徐有才说过,这附近有一条通往地下暗河的出口,坐船可以直接到达密云水库,他们原本是想从这个出口出去的。
16 谋杀真相()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大家都很兴奋,纷纷寻找。很快,在一个石棺下面,我们找到了一个只能容一人进出的洞口,洞口很齐整,一看就知道不是盗墓者所凿,而是在修建地宫时便已经存在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洞呢?”乌日娜自言自语道。
“这个原因我想我可能知道一点,”大汗说道:“凡是修建地宫之人,皇室为了保守秘密,一般都会在修建完成之后将工匠一同封在洞中,我们这可能是某个聪明的工匠为自己留下的逃命出口吧。只是他没有想到赶上战乱,这个出口没有派上用场。”
“那么这个工匠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道,话刚出口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这只不过是大汗的推测,工匠去哪了他怎么会知道。
大汗并不在意,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有可能被杀了,也有可能事先便已经逃走了。”
大家商讨着谁先钻进洞口去查看一下,我突然想到,地宫的禁咒还没有解除,便问乌日娜:“是不是只要把这块铜镜打破便可以解除禁咒了?”
乌日娜淡淡地看了大汗一眼,说道:“没错,但是要打破这铜镜,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汗那些侍卫还没等乌日娜说完,纷纷过来抢夺铜镜,但是他们还没有碰到铜镜,便像遇到电击一样,被铜镜的凌厉之气打得老远。他们一个一个往上扑,一个一个被打出去。
“大汗且慢,能否让我来试试,”贺普仁捋着胡须说道,他已经看出来了,鬼魂是不能靠近那块铜镜的。
大汗点点头,对众侍卫说道:“你们先退下。”
贺普仁从我手中接过铜镜,左手握住,右手伸出两个食指,夹住边缘暗用内力,使劲一夹……没有动静;又一用力……还是没动静。这时,老头顾不得形象了,两手紧握铜镜,用力一掰……没有动静。老头气急了,用力在大腿上一嗑,只能一声他嗷地一嗓子,膝盖肿起一个大包。老头有点发疯了,他抡起铜镜拼命地往石壁上磕,直磕到气喘嘘嘘,拿起一看,铜镜毫发无损,连个磕痕都没有。
贺老头把铜镜还给我,理一理胡子,故作镇静地说道:“大汗见笑了,我道行浅薄,无法将其打破。”
这时,张牧野不服气,也过来抡起铜镜磕了一通,没用。后来,梁冰冰也试过了,一些武警把铜镜放在远处,用枪射击,结果跟打徐神棍一样,只见一堆子弹把镜子埋了,刨出来还是毫毛无伤。
“爱妃,你能否告诉我如何才能将这铜镜打破?”大汗问乌日娜,他好像并没有对这个出卖他的女人怀恨在心的样子。
“大汗,要想打破这个铜镜,须先用童子尿化其凌厉之气,但这样一来,铜镜内所摄魂魄也要魂飞魄散,所以……”乌日娜欲言又止,但意思我们都听明白了,想把铜镜内的转生之魂安全地释放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就不仅这个邪,抡起铜镜奋力往石壁上磕去,突然传来一声山崩地裂的声音,大家被镇得东倒西歪,定眼一看,铜镜居然裂开了一条鏠。铜镜中的转生之魂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出来,与他们的思想之魂重合。
乌日娜惊恐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世界上最恐怖的怪物一样:“难道,你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她并没有说,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说出口,人世间将引来一场惊天浩劫!
“不好,这里快要塌了,我们赶紧出去。”贺普仁大叫一声。
果然,石壁上赫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纹,而裂纹在不断扩大。
“大家不要慌,请神差的朋友先走,其他人随后,”大汗不愧是大汗,在关键时刻显露出他的威严。
在大汗的指导下,我们一个一个钻进了石洞。石洞并不是很长,也就几十米的样子,爬出石洞之后,便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果然是一条地下暗河,宽的地方几乎有十米,窄的地方只有三米多,在思考边停着二十多条小船。
临出来之时,我们用龙灯里的油制了几个火把,所以到地下暗河之中也不至于一点也看不见。我们一行人坐上小船向前划去,划出几千米之后,才听到身后的地宫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它确定崩塌了。
可能由于太累了,我不知不觉在小船中竟然睡着了。睡醒之后,小船仍然在地下暗河中行进,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的生母韩慧英不是被崔晓菇杀死的,而是被他的丈夫徐有才!
彩芸骗韩慧英说我卧轨自杀了,她实际上并没有想到自杀,而想到的是报仇。她之所以会跑到铁轨上,只是为了想看看儿子的尸体,但是等到她赶到铁轨旁,发现并没有儿子的尸体,回头看到的却是金玉玲,也就是当初的彩月。
轰隆隆的火车呼啸而过,彩月轻轻一推,将这个满腔怒火与仇恨的女人粉身碎骨。彩月正是徐有才的弟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醒来会有这个奇怪的念头,也有可能是潜意识在睡梦中进行的分析。想到这一节之后,我的内心极度失落,连小船划到了密云水库的水面上也没有发现。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真的要去投胎转世吗?”我问大汗。
“我已经想好了,决定要和乌日娜做一对孤魂野鬼,那些大臣宫女待卫,想去转世为人随他们去好了。像我这么丑陋的男人,投胎即使不变成畜牲也很难有女人喜欢。现在有乌日娜这样漂亮的女孩真心爱我,我还有什么奢求呢?”说话间,大汗看看乌日娜,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这时,贺普仁走过来说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世间最美妙的。贺某没有什么礼物,这个小葫芦就送给大汗吧。”说道,将手上一个不过两寸长的小葫芦递给乌日娜,又说道:“你们的转生之魂已经释放出来,牛头马面就会看到你们,遇到他们的时候,转生之魂可以躲到这个葫芦中。”
对于这个礼物,乌日娜如获至宝,给贺普仁行了一个大礼。
现在已经是周日的午夜,送走了大汗一行人,不,应该说是一行魂,剩下我们公司几个同事和梁冰冰他们。这时梁冰冰领着小男孩走过来,说道:“徐子枫,给你介绍两个老朋友。”
“老朋友?”我诧异的问道。
梁冰冰说道:“首先是这样贺普仁贺老爷子,你还记得曾经在十三陵被鬼追的事情吗?救你的那位长须老者就是这位贺老爷子。”
这件事让我非常吃惊,我握住贺老的手,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救命之恩啊。
梁冰冰等我情绪缓和之后,又道:“你先别瞎激动,还有这位,不知救过你多少次。”她指了指那个曾经跟我抢肾的鬼孩子,我知道他是个哑巴。
“他究竟是谁?”我问道。
“怎么,连你的老板都不认识吗?他就是老罗啊。”梁冰冰说话声音并没有多大,但听到我耳中便如晴天霹雳。
“老罗?老罗我认识啊,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绅士,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还是个哑巴!”我质疑道。
“你以前看到的是他的精魂,而现在的才是他真正的肉身。”梁冰冰解释道。
小男孩点点头,看着我笑了笑,那一笑还真有点老罗的影子。这究竟是怎么回来,我彻底晕菜了。梁冰冰承诺,等回北京之后,要详细的给我讲述关于老罗的事情。
这时,我突然觉得衣袋中有东西在动,摇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堆蛆、臭虫,还有青蛙!我不动生声,来到导游小刘面前,把这堆恶心的东西给他看。她和那三个抓我的人都被贺老用银针制住了。
“这……这……这是哪来的?”小刘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是我在大汗的宴会上偷出来的,你们吃的就是这些……”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几个人稀里哗啦的一痛乱吐,差点没把胃吐出来。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赤膊汉子突然来到了张牧野旁边,说道:“张天师,你认得我是谁吗?”
张牧野摇摇头。汉子说道:“我就是被你吞掉的那只苍蝇。”原来,他是老罗搬来的阴兵。
张牧野显得特别紧张:“你想干什么?”
阴兵突然化作一只苍蝇,趁张牧野说话之际钻入他的口中,不一会从他的肚子里传来阴兵沉闷的声音:“张天师,我发现你的盲肠是一个非常舒服的所在,我一个孤魂野鬼,以后就在这里安家了,哈哈哈。”
张牧野急得直跳脚,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肚皮喊道:“有话好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但是无论他怎么拍打,里面也没有声音了。
这时,白静突然跑过来问道:“疯子,苏磊哪去了,怎么不见他?”
糟糕,把苏磊忘了,他还在丰宁坝上!我赶紧把这个情况给梁冰冰说了。大家商议了一下,最后决定由贺老去找苏磊,其他人跟随老罗回北京。
后来,我听贺老说,他找到苏磊的时候,苏磊正躺在古墙脚下的乱草丛中呼呼睡大觉。而苏磊则回忆说,自从我走后,他就躲在床底下,一开始又紧张又害怕,后来见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又累又困就睡着了。
我们没有这段遭遇告诉苏磊,后来他还一直抱怨:“你们倒好,玩得痛痛快快,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睡大觉,什么也没玩成。”
我们几个心说,我们宁愿在房间里睡大觉,也不想这样玩!
01 门与窗()
2008年的3月,对于27岁的梁冰冰来说,绝对意义重大。
3月9日,她以综合第一的成绩进入北京特警总队。与她同批的共有150个人,其中硕士23人,女性3人,而女硕士只有她一人。
3月25日,她的男朋友结婚了,新娘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
人都说上帝是公平的,当他为你关上一扇门时,必然会打开一扇窗。
对梁冰冰来说,上帝确实是公平的,他为她打开了一扇门之后,又匆匆关上了一扇窗。
上帝关闭的这扇窗,曾经是梁冰冰生命中最重要的光源,为她投射无尽温暖的阳光。
梁冰冰的父母都是北大教授,在她13岁那年,不幸发生交通事故,离开了人世。自此,梁冰冰的童年结束了。
交通事故发生那天,梁冰冰正在爷爷家玩。那时,她对爷爷是中央首长这件事没有一点概念,她只知道爷爷很忙,每个月只有半天的时间陪她玩。于是,每当离开爷爷家的时候,她便开始期待下一个半天的到来。
爷爷的力气很大,每次见到小孙女,都会把她抱起来往天上抛,抛得很高很高。一般小孩早就吓哭了,甚至站在旁边的妈妈也被吓得脸色煞白,但小冰冰却总是咯咯地笑,笑得很开心,她感觉就像在荡秋千。这让爷爷很高兴,一边抛一边说:“这才是我们老梁家的种!”听到这类话,一旁的爸爸总是推推眼镜,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两步。在爷爷眼里,爸爸太文质彬彬了。
冰冰每次见到爷爷,他都是笑呵呵的,拿出许多自己平时很少吃到的零食。只有那一次,他放下电话后,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略收拾了一下,便将小冰冰交给警卫,坐车出门了。
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了,爷爷还没有回来,爸爸妈妈也没有来接她。她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