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塔-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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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说的极是，此举不得不防，”卡特罗曼也接话道，“但军中信鹰，至少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将命令分发各军，就算立即出发，恐怕也已来不及了。”
…（未完待续）
ps：（今天的。）
635 蒙头大睡（）
战时会议仍在继续。
伤员的安置，物资的调配，接下来的军事部署，都需要挨个商讨决定。不过比拉诺奥，却早早就走出了王帐，如今中路军中，速度能比信鹰还快的，也只有这位传奇法师了。
“大师，辛苦您了。”在纳奇尼王的嘱意下，同为魔法师的阿莱格里跟了出来，为其送行。
“为国效力，不辞其苦，”比拉诺奥笑道，临行之前，又回头问了一句，“听说‘火神之怒’也被调往前线，可需要我照应一二？”
“那就劳烦大师了，”阿莱格里躬身致谢，语气诚挚，“祝您一路顺风。”
比拉诺奥略一点头，身周清光灿灿，星辰牵引之力遥相呼应，将他托举到高空之中，如一团星云般疾速投往东南方向。
望着他飘然消失在天际，阿莱格里心中颇为羡慕。星辰系魔法师的飞行能力，仅次于飘逸灵动的风法师，依靠星辰与大地之间的磁力感应，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悬浮在半空中，甚至能够依靠星轨瞬间移动，玄奥莫测。
收回目光，阿莱格里在原地停留片刻，居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王帐中还在开会，他又不好意思溜回座位。而由于“火神之怒”被达维德强行征调，后勤部队暂时也不会为他们准备营帐。眼下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军中还有成千上万人露宿野地，自然没人会去关注此等小事。
“真是的。”阿莱格里摇了摇头。一想到这，他就想去找莫德西奇理论一番。出发前明明说好，由其照拂“火神之怒”的。没想到却被达维德钻了空子，也不知道达尔尼昂他们，被那厮带到前线的哪个旮旯去了。
折腾了整整一夜，阿莱格里困意上涌，他东张西望了一会，见旁边有一辆装载军粮的拖车，便一头钻了进去。
靠在装满豆粒的麻袋旁。随手脱下外袍盖住脑袋，阿莱格里呼呼大睡。很快就鼾声四起。
与此同时，比拉诺奥已经行出百里。
在老魔法师的眼中，透明的空气中，一道道星辰引线垂落在天地之间。而他所要做的。只是以自身魔力勾动引线，连续不断的向前弹射。
“不出所料，纳奇尼王果然将传令之事，交由你来执行。”比拉诺奥宽大的衣袖一阵颤抖，墨影乌鸦振翼飞出，停留在他的左肩上。
比拉诺奥侧头瞥了乌鸦一眼，没有应声。对于这个神秘的存在，他心中很是忌惮，可更为强大的力量。就像一杯充满诱惑的美酒，让老魔法师欲罢不能。
“别着急，”乌鸦伸长脖颈。贴在他耳畔说道，“你只要将速度放慢一点点，方向偏离一点点，就足够了。”
“为何？”比拉诺奥眉头微皱，“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原因？”乌鸦怪笑道，“我喜欢。”
“不提醒达维德吗？”比拉诺奥早已习惯了它的语气。随口问道，“他可是你选定的人。”
“无妨。”乌鸦晃了晃脑袋，“他可是巨龙骑士，就算光明教廷出动传奇强者，也拿他毫无办法。”
“那……好吧。”比拉诺奥点头应道，星光一敛，放缓了飞行速度。
******
人人配马的“火神之怒”，每天能行进二百余里，塞维拉奔袭战打响的时候，他们距离圣伊马斯河前线，已经没有多少路程了。
当然，这与达维德一直勒令部队急行军，也有一定关系。
“直接转向东南，奔赴潘德夫山城，参与攻城作战。”甚至连前线大营也不回，达维德直截了当的命令道。他身穿制式军装，胯下是一匹枣红骏马，火龙普林格则在空中盘旋，偶尔无聊的嘶吼一声，吓得军中战马瑟瑟发抖。
“长途跋涉，人困马乏，能不能先休整一番？”虽然不情不愿，但达尔尼昂还是策马上前，征询其意见。
“叫我将军大人，”达维德斜了他一眼，不满的喝斥道，“军机大事，岂容你一个小小军尉多嘴，下去传令吧。”
达尔尼昂目光一寒，停顿片晌，方才沉声应道，“是，将军大人。”
达维德心中舒畅到了极点，得意洋洋的吹了几声口哨，见达尔尼昂拨马离去，他才招呼旁边的副官道，“你过来。”
“大人，何事？”眯眯眼的副官凑过来，毕恭毕敬的问道。他是达维德发迹之后，才来投靠的家臣，最擅长曲意逢迎，溜须拍马。
“我让你做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达维德低声问道，出发以来，他多次指使副官用金银收买“火神之怒”的战士，试图逐步控制这支部队。
“送去的钱，对方都收下了，”副官答道，“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次一定会好好配合大人，多立战功。”
“继续与他们搞好关系，”达维德四处扫了一眼，侧头吩咐道，“尤其要拉拢一些骨干分子，争取架空那个阿多斯。”
“好，好，我马上去办。”副官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的阴影里，达尔尼昂闪出身形，嘴角撇出一抹不屑的笑意。他翻身上马，在部队中穿行，表面上是在传达军令，私下里，却在交流着更为隐秘的事情。
“副统领，”一名“火神之怒”的小队长，为难的问道，“那钱……拿还是不拿？”
“拿，不拿白不拿，”达尔尼昂大包大揽道，“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来顶着。”
“那就好，”身材粗壮的战士挠了挠头，呵呵笑道，“把钱寄回河谷，我们家就能买一块农场了。”
“看来这厮，出手很大方啊。”达尔尼昂稍一思忖，策马前行，很快就赶到了队伍中部，运送魔法阵盘的马车旁。
“副统领？”马车周围的守卫，都是忠心耿耿的佣兵团成员。
“没人注意吧？”达尔尼昂打量着车厢，透过缝隙能看到其中，盛放阵盘的木盒棱角。
“一切如常。”黑脸短须的护卫头领答道。两人对视一眼，莫名的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
ps：（今天的。）
636 争风吃醋（）
会议结束，将领们分头离开，没过多久，纳奇尼王也步出王帐，随意的活动着手脚。
战事的失利，并未对他的情绪造成太大影响。相反，看他那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似乎还要大干一场般。
“咦？”莫德西奇跟在一侧，搭眼瞧见不远处的一辆拖车上，好像有东西在蠕动，不由多看了几眼。
纳奇尼王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打量片刻，笑道，“是哪个家伙，在这睡懒觉呢？”
“臣下过去看看。”莫德西奇征询其意见后，迈步向那边走去。纳奇尼王暂且无事，也随后跟了过去。
君臣二人，一人掀开蒙着头的外袍一角，往里瞅了一眼，同时哑然失笑。
“法师毕竟不是武者，”纳奇尼王放下衣角，摇了摇头，随口道，“连续施放法术，难免会损耗大量精力。”
“不过，法师在战场上的作用，确实不容小觑。”莫德西奇说道，在纳奇尼王出手重创诺恩斯之时，阿莱格里也施放了数个大型法术，帮助斯诺顿残军迎击光明新军，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是啊。”纳奇尼王赞同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熏陶，他对魔法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与南方诸国相比，崇尚武力的斯诺顿人，更加信任手中的兵器，而非虚无缥缈的神明。想要抗衡甚至压制光明教廷的神术，魔法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如果能培养一支成建制的法师部队。倒也不错……”纳奇尼王一边踱步，一边命令守卫王帐的亲兵道，“你们。把他送到我帐中去，动作轻点。”
“不如在军事学院和文政学院之外，另外设立一座魔法学院，王上觉得可好？”莫德西奇提议道。
“也不是不可以，”纳奇尼王沉吟道，“比拉诺奥大师无心俗务，哈吉大师在宫中潜修多年。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就让阿莱格里去办此事吧。”
“王上对紫罗兰伯爵，实在是厚爱有加。但……”莫德西奇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阿莱格里忠心耿耿又能力出众，为何不能重用？”纳奇尼王反问道。
听他语气似有责备之意，莫德西奇忙解释道。“可这，偏离了我们原来制定的计划……”
“我本来希望，通过他引发贵族集团内部的争夺，从而给予我们可趁之机，”纳奇尼王负手而立，“不过现在，贵族阵营蠢蠢欲动，怕是不必动用阿莱格里了。”
“是，王上。”莫德西奇不太喜欢阿莱格里。但他也不敢忤逆王上的意愿，只得躬身应是。
在几个月前，“铁狮子会”内部制定的计划中。阿莱格里还是一枚可以被牺牲的棋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纳奇尼王对他的信任日益增加，这让莫德西奇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过几日，你秘密潜回诺曼城，主持后方的肃清行动，”见亲兵已经将阿莱格里抬走。纳奇尼王轻声吩咐道，“到时三线协同。务必将内忧外患一扫而空。”
“王上但请放心，”莫德西奇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么中线，由谁负责呢？”
纳奇尼王思忖半晌，以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依你看，阿莱格里如何？”
“可……以。”莫德西奇答道，不过总感觉，心里有点酸。
******
圣伊马斯河，是伊恩公国境内的第二大河，两岸山地与平原交错分布，山清水秀，风景迤逦。
当然了，达维德并没有游山玩水的兴致。他率领“火神之怒”一路急行军，直奔潘德夫山城，试图尽快拿下这座地势险要的堡垒。
一河之隔的对岸，就是依旧为光明教廷控制的河曲渡口，驻扎着大量敌军部队。但隔着一道湍急的河流，加上达维德遵循行军条例，派出了不少斥候四处警戒，所以他并不担心对方会渡河强攻。
“攻下来了吗？”抵达临时营地，达维德翻身下马，劈头盖脸的问道。
“还……没。”副将战战兢兢的答道，偷偷瞥了一眼他的脸色。
“那为什么不继续进攻？”达维德板起脸来，呵斥道，“天天缩在营地里，难道敌人会自己投降吗？”
“大人，我这就率军出击。”副将赶忙主动请缨。
“去，快去！”达维德像驱赶苍蝇一样挥动着手臂，听到聚兵的号角声响起，他方才转向达尔尼昂，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走吧，阿多斯军尉，我会派兵掩护你们接近城墙。”
“我们需要一定的时间休整。”达尔尼昂态度冷淡的回应道。
“半个小时。”达维德不容他分说，抛下这么一句话，趾高气扬的转身离开。
“副统领，怎么办？”一名中队长凑上来问道。
“还能怎么办？”达尔尼昂耸了耸肩，“分发阵盘，准备战斗。”
“可统领大人不在，我们根本无法激发阵盘啊。”中队长为难的说道。
“我知道。”达尔尼昂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指挥“火神之怒”的战士向阵前行去。
半小时后，达维德麾下的部队，再次强攻潘德夫山城。
此城三面环山，仅有西向地势较为平坦，可以勉强摆开阵型。教廷守军居高临下，抛洒出一轮又一轮箭雨，而且他们的礌石也异常充足，不断有巨石轰隆隆滚落，所过之处，血肉之躯顿成肉糜。
斯诺顿士兵沿着起伏的山势攻上去，途中留下无数具尸首。达维德看的眼皮直跳，这可都是他培植的亲信部队。
“‘火神之怒’，准备出击！”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战阵，高声喝令道。
“稍等，”达尔尼昂手掌下压，示意战士们稍安勿躁，自己则走到达维德马前，禀告道，“将军大人，想要我们出动，还需要一个人。”
“谁？”达维德皱眉望向他。
“统领，阿莱格里，”达尔尼昂貌似恭敬的答道，“必须经过他亲手激活，这些魔法阵盘才能投入使用。”
“什么？”达维德一愣，旋即勃然大怒，“你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问过啊，”见他将信将疑，达尔尼昂摊手笑道，“将军大人若是不信，尽可向统帅部求证，此事早就上报过了。”
…（未完待续）
ps：（先补上昨天的。）
637 潘德夫山城（）
达维德的脸色不太好看，或者说，很不好看。
青红交加，甚至有些扭曲，过了片晌之后，他方才醒悟过来，气急败坏的下令道，“撤军！都给我回来！”
一阵骚乱之中，攻城部队忙不迭的退了回来。他们出兵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掩护“火神之怒”靠近城墙，否则这座坚固的山城，根本无法轻易攻破，而他们也只会白白牺牲。
平白被达尔尼昂耍了一道，达维德心中恼怒，恶狠狠的横了对方一眼。
如果是其他部队，他肯定会公报私仇，随便寻个由头，派他们去攻城送死。可“火神之怒”不同，在前一阶段的作战中，这支部队声名鹊起，已然成为了南征军中的新晋王牌。若是无缘无故的折损在这里，他根本没法对王上和统帅部交代。
达尔尼昂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戏耍达维德。见对方那副憋火的模样，他心中暗笑，正想率队回营，突然眉头一皱。
多年杀手生涯锻炼出的敏锐直觉，让达尔尼昂下意识的仰头去看，恰好发现一枚响箭高高飞起，扯出凄厉的啸鸣。
“隐蔽！”他朗声喝令，指挥“火神之怒”的战士们分散防御。所幸他提醒的及时，加上每个战斗小组，都标配了宽阔的塔盾，九人一组，就像一只只铁乌龟竖起了甲壳。
下一刻，两侧的山崖上。一枝枝白翎羽箭如雨点般射落。猝不及防的斯诺顿士兵，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通往潘德夫山城的唯一通道。本就是山谷地形，两侧高耸，中间凹陷。达维德本来也在山崖上部署了哨兵，可没想到敌军居然无声无息的解决了他们，骤然发起突袭。
“敌袭！”斯诺顿营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四处奔逃的士兵终于反应过来，俯身觅地躲藏。达维德浑身暴起朱红气劲。将射来的羽箭尽数震飞开去，同时吹响玉笛。召唤红龙普林格。
空中划过一道道白痕，第二轮箭雨纷扬落下。在接触到目标的一刹那，燃起碗口大小的炽白火花，营地中的帐篷物资。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不过箭矢的杀伤力，也就仅此而已了，有了防备的斯诺顿士兵，不论是躲是藏，都能避开大多数白翎羽箭。
“呜——呜——”
清越的铜质号角声，是教廷部队的专属标志。两侧的山坡上，白袍银甲的骑兵冲锋而下，如水银泻地，气势凌厉。一往无前。
“结阵，抗敌！”传令兵在战场上穿行，挥动手中的号旗。重装步兵们挡在最前方。塔盾的底端刺入地面，强壮的战士用肩膀紧紧抵住。在重盾兵之后，是三列枪兵，长达五米的金属长枪，平搭在盾牌上，锥形枪尖自上而下排开。远远望去，就像是锋芒毕露的铁刺猬。
与此同时。天边涌来一片彤云，旋即，面目狰狞的红龙振翼飞出，咆哮着向战场俯冲下来。
“杀！杀！”达维德顿时来了底气，长剑铮然出鞘，翻身下马，等待普林格的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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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白之塔。
“河曲渡口，发动。”因涅迪尔霍然起身，将水晶沙漏按在桌上。
苍白之主不言不语，只是头顶升起一股白烟，双目紧闭，身形微颤。
不，不仅是他，就连整个白塔，都在轻轻的抖动。一道道圣光能流，沿着塔身上的纹路急速流淌，调集的信仰之力，足以连续施放数个大型神术。
“扭转败局，在此一举。”因涅迪尔行至穹厅正中，脸上似有疲惫之色。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上眼睛了。
清润的颂祷声在廊柱间回荡，浓郁的神力甚至凝为云雾，在白塔周围飘扬舒卷。千里之外的潘德夫山城上空，一道道圣光凭空浮现，勾连成一座方形牢笼，将巨龙普林格囚禁在其中。
红龙怒意勃发，仰头嘶吼，四爪双翼，同时挥动。就连笔直的圣光栅栏，也顶不住巨龙之力，被拉扯的扭曲凌乱，不成其形。
因涅迪尔双手轻扬，遥遥操控，圣光翻卷，如锁链一般缠在巨龙庞大的身躯上。任凭普林格如何翻滚撕扯，一时间也挣脱不开。
“这，这——”地面战场上，达维德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这一幕景象。他本以为有了巨龙之后，自己就能纵横大陆无敌手，至不济也能撒腿开溜。可如今红龙被困在了半空中，而教廷军队正从两侧合围而来，一个不慎，怕是就要葬身此地。
两军接战。
奔腾的骏马，如洪流般撞在了铁板上。斯诺顿军队草草组织的防线，顿时被冲开了几道缺口。不过在大多数地方，却是教廷骑士被长枪挑向空中，于是鲜血喷洒，四处飞溅。
“列队，冲锋！”失去了箭矢的威胁，营地方向，斯诺顿骑兵部队也准备就绪，从侧面冲向来袭的教廷军队。在攻城战中，骑兵很难派上用场，所以他们一直在营中待命。
而潘德夫城门也轰然大开，守军倾巢而出，迅速投入战斗。
谷地中央，骑兵，弓兵，步兵，各路兵马相互颤抖，场面一片混乱。达尔尼昂目光逡巡片刻，招呼“火神之怒”的战士们，向战场西北角躲去。
几百人的小股部队，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偶尔有敌军顺手攻向他们，也被达尔尼昂率部击退。更多的人，则把他们当做了逃兵，不屑的一瞥之后，就转头继续惨烈的搏杀。
“孬种，你们给我等着。”达维德恨恨的骂了一句，说实话，他也很想逃走，不过普林格还被困在空中，他也无可奈何。
战争越来越激烈，教廷军队分割包围，斯诺顿军队则奋起反击，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整个山谷都散发出昏红的光泽。
而随着血液抛洒，这一抹血色，也变得越来越深重了。
复兴历三年十月二十七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