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寻道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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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说。
虽说日子总算安定下来,不象原来那样早晚提心吊胆,也不会吃了上顿没下顿,然而谢铭舟却高兴不起来,他只是觉得越来越烦燥,现在的日子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在这闹市之中还怎么修炼?虽然师父说他是“祖师以来悟性最高者”,又说他修炼速度太快,但是他觉得自已的每个境界都极为凝实,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与浮。
他现在面临入道以来的第一个大关,能够翻越过去,就进入先天之境,若是不能,那他可能这一辈子都在这个境界徘徊。
据师父所说,当“化神”之时,会有一点先天真阳生,这点先天真阳来得极为突然,出现的方式也各不相同,“有时胸腹爆热,有时头如雷鸣,有时**跳动,不一而足。”这个时候,就需要师父在一旁看准时机,用先天真炁帮助徒弟导引先天真阳到下丹田处,与在此处的真气相融,“龙虎交会”形成丹坯,而后养之成初丹。
若是没有师父看顾,除非身具大智慧大毅力之人,才有成功的可能,绝大多数人都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导引不成,先天真阳慢慢消散,从此基本再不可能感应到“阳生”。二是导引不成,先天真阳爆裂,冲击筋脉,造成损伤,严重者可伤人性命,这就是所谓的走火入魔。
自古以来,诸多修道练武之人,都声称自已达到先天,但其实这只能称作“伪先天”,和谢铭舟现在差不多,也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功效,然而不管你修炼什么功法,只要不能感应一阳生,就不算入了先天之境!道家玄门正宗功法,尚有十之八九不能入境,何况其余乎?
谢铭舟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下丹田真气凝实,鼓胀欲裂,却偏偏不能运转自如,连每天例行的修炼都停了下来,却始终感觉不到一阳生,他不烦燥,谁烦燥?
这日黄昏谢铭舟正在城内闲逛,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心中又烦又闷,便信步走出城来,往江边而去。
到得江边天已擦黑,远处渔船上的灯火,星星点点,江水哗哗,不时冲刷着堤岸,江风拂过,谢铭舟才觉得胸闷稍轻,连丹田的真气也凝实起来,不再有鼓胀的感觉。
谢铭舟来到那棵大柳树下,垂帘闭目,默诵了几遍清心咒,无思无欲,呼吸渐趋于无,心神沉浸入了胎息之中,缓缓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四周朦朦胧胧,非黑非白,也不是其他任何一种颜色,说不清道不明,他不知道自已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存在。
慢慢地,四周那一片朦胧翻滚起来,温度越来越高,仿似地肺岩浆,缓缓地涌动……涌动,终于,它停止了翻滚,却又开始膨胀,越来越广,不知过了多久,又开始收缩,越来越紧,越来越小,终至不见。
谢铭舟心神突地一紧,心神退了出来,这一刹那,只觉下身玉柱“扑扑扑”连跳三下,他知道这是那活儿来了,连忙按师父所教默念口诀运功导引:“缩阴提肛,意守尾闾。”
意念刚至尾闾穴,就觉得不知哪来一股热气扑了进来,一下凝成一颗黄豆般大小的一粒气珠,谢铭舟不敢大意,继续全神导引:“腰微弓,深吸气,意守夹脊。”
待得那气珠进长强,入中枢,上身柱,再“身背直,松颈项,清气升,浊气降,意守百会摄元阳。”那气珠从尾闾滚滚而上,所过之处就象艾草灼过,只觉一片暧洋洋,直抵百会穴。
这时,谢铭舟突觉头上一凉,就象六月天赤身跳进一个冰窖,他猛的一激灵,再也控制不住心神,一下从行功搬运真气中醒了过来!只感觉那气珠“咕嘟”一下滚入泥丸宫。
谢铭舟心神醒转过来,才发现原来是下起了蒙蒙春雨,那雨丝在树叶上积得久了,凝成一滴水珠,正正滴落在那百会穴上!
谢铭舟欲哭无泪,不由长啸一声大骂道:“贼老天!”
这时一声春雷滚滚而来,谢铭舟不敢再骂,夹了尾巴,急急往城中而去。
他回到家中,万分沮丧,却又百思不得其解,要是按师父所说,这先天真阳若是导引不成,一则消散,二则爆裂,然而自已这是第三种情况啊!
谢铭舟恍恍惚惚地烧了水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心中越想越气,却又想道:“到了这个地步,气也无用,先不管他。”
躺到床上闭着眼睡了半晌,还是睡不着,只得再念清心咒,模模糊糊刚要入睡,屋梁上传来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上面藏了谢铭舟抢来的刀、弓和珠宝,他正想起来看看,却突地发现自已竟然“看见”那只老鼠,谢铭舟楞了片刻,哈哈狂笑起来叫道:“师父啊,元神啊,这是元神啊!”
虽然不明白这元神到底是怎么修炼得来,但他很清楚这就是元神!
第八章欲访青山寻清静()
隔壁义真还在练功,刘杨氏也还在纳鞋底,二人听见谢铭舟大叫,都端了灯敲门来问。
谢铭舟再也睡不着觉,起来穿了衣裤出了卧房,义真问道:“师父,你刚才做什么梦了?笑得那么大声。”
谢铭舟微微一挥手,却掩不住眼中笑意:“没事,没事,为师练成了元神,所以笑了一笑。”
义真羡慕地道:“师父,你都练出元神了,我还在少境……”
谢铭舟道:“叫你多练功,你却天天出去跑,虽说红尘俗世炼心境,但象你这样贪玩的也是少见。你不说证道长生,也要学得防身之术吧?明天开始每天必须做完功课,若是被我发现你偷懒,别怪我手狠。”
义真被训得面红耳赤,低声地道:“师父,我知道了。”
谢铭舟也觉得自已有点惭愧,当初从钦真观出来逃难,只带了几本藏书,都是自已要用的,现在教给义真的东西,都是口口相传,这段时间忙于自已的修炼和突破,却忽略了教导弟子,看来有了安定的落脚之处,要回一趟观里把所藏经文拿来才是。
谢铭舟回到房中,打坐入定,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元神,以前都是听师父说,现在自已终于可以体会一下了。
心神一入泥丸宫,就感觉自已化为尘埃般大小,周身放出莹莹白光,遥远处一粒气珠,却是遍体通红,发出蒙蒙红光,二者相映,仿若日月二光。
谢铭舟心念一动,元神一下就冲出脑门,只觉屋内四周纤毫毕露,自已正盘坐在下方,又一闪来到门外,外面空无一人,忽然觉得一股狂风吹来,就要将自已吹散,连忙意守泥丸,元神归位。
平息了一会,他尝试着催动那一点真阳所化的红色气珠,看能不能把它移到下丹田,然而这红色气珠却如同老树生根,任凭他狂催念头,也是动也不动。再沉到下丹田一看,真气差不多已经凝结成液,有鸡蛋那么大一团,试着把它往泥丸催动,开始还算听话,可一到印堂,却又不动如山!谢铭舟无可奈何,只得散了真气,从入定之中醒过了来。
他心乱如麻,不知怎么办才好。别人元神如婴儿,他的是尘埃,别人真阳入丹田成丹坯,他的真阳赖在泥丸宫不走。
他索性站了起来,点亮油灯,开始翻阅带出来的几本道经,《道德经》、《九室指玄篇》、《悟真篇》、《阴仙丹诀注》《胎息诀》、《无极图》、《太极图》、《先天图》一一翻阅,翻到天亮,却还是没有一点收获,又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得作罢,走一步看一步。
谢铭舟如今元神尚幼,还好九室指玄篇里有元神修炼之法,这九室指的就是包括泥丸宫在内的九宫,在印堂穴和百会穴之间进去一寸处,诀云:“法是先天一点炁,将来锻炼作元神。法官存想驱雷使,炼此方能上玉京……。”先将元神壮大,胎息诀、引气术也要继续修炼,反正现在丹田又是空空。
想到如今到这地步,都是因为没有个好的地方,谢铭舟动了建道观的念头,然而师父临终时又有叮嘱:“不到金丹,不得结观。”许是怕他早早建观,到时天灾人祸,没有自保之力,断了传承。不过不建道观,到那山清水秀人迹罕至的地方建个草房静修也不错啊。
吃过晚饭,三人闲聊,谢铭舟把这想法一说,没想到刘杨氏就哭了起来:“铭舟,我也不是想阻你,你要建观,我就是把这房子卖了也要帮你!我在这世上也没亲人了,也没有什么牵挂,我把你两个看作自已的亲人,杜启还小,你搬到山上去倒没事,到时要吃没吃,要喝没喝,他怎么受得了?你如果不嫌我,那就先缓两年,到时你要去哪儿我都随你们一起去。”
谢铭舟一听慌了神,大娘这样一说他可不好应对,只好说道:“那好,都听大娘你的。”转头一想,刘杨氏说的其实也没错,自已倒是随便搭个窝棚都可以住,那杜启才十二三岁,炼气也不到家,到时别整出事来。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自已一个人先去,三天两头回来看下就可以了。
谢铭舟想到就做,第二天就带了义真一起四处乱窜,可是转了几天也没找到好地方,不是时常有人,就是有老虎野猪这些猛兽,虽说也不惧怕,但修炼最怕受惊吓,自已可不敢冒这个险。直到有一天向一个樵夫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城南四五十里处有一座古娄山,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听传闻原来还有人在上面修道,不过现在好象有山贼。
谢铭舟一听感觉应该不错,原来有人在那儿修过道的地方,怎么也不会差,山贼他也没放在心上,大家相安无事便好,如是不识趣,大不了把他们撵走。
定下心来,谢铭舟便决定亲自去看一看,这一次没带义真,只带了师父留给他的宝剑和桃木剑、一个包裹,里面装了干粮和符笔符纸,再带了一竹筒清水,便往城南古娄山方向而去。
他一路运了真气,却不施展轻身术,想要试试现在这鸡蛋大的气团到底怎么样。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却还是没有看到古娄山的踪影,依他现在的脚力,一个时辰怎么也得跑上二三十里路,现在还没到,肯定是走错了路。
谢铭舟停了下来,吃了一点干粮和清水,发觉真气好象还没消耗多少,要是以前用真气跑这么远,早已是贼去楼空,看来虽然没有结成丹坯,这真气也发生了变化,和原来的已经不是同一种东西。
抬头看了看,日头已经偏西,他调整了一下方向,又继续前行,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就看见前面一座大山,高耸入云,层峦叠嶂,连绵而去也不知道有多少里,他心里一下振奋起来,估摸着这就是那古娄山。
望山跑死马,这话真是没错,又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那山脚下。这山确是险峻,只有一条樵夫踩的小路,还时而被杂草树木遮蔽,谢铭舟运起真气,施了轻身术,就朝山上纵跃而去。
第九章始知世外亦艰辛()
上得半山腰来,就看见一条小路,绕着山腰盘旋而上,谢铭舟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已没找到路,想来也是,既然山上有人居住,怎么也得有条路才能出入。这时谢铭舟也不急了,他一边慢慢地顺着山路而行,一边欣赏着半山的风景。
这山上不但树木葱郁,更是有大片竹海,清风拂过,树叶、竹枝“沙沙”作响,时而有鸟雀惊起,时而有小兽跃过,飞瀑悬流,山泉叮咚,让人心情舒畅。山峰旁有一石柱,高约十数丈,直指云天,恍如一根大笋。
小路极是难行,四周皆是悬崖峭壁,只有这一条路通往山上,其间更有几处关隘,一人行走也是极险,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跌落悬崖,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终于上得峰来,视野更是开阔,只见远处泸州城若隐若现,长江缓缓流淌,群山绵延,近处悬崖峭壁,雄奇壮观,茫茫竹海,云雾缭绕,真宛如人间仙境。谢铭舟看得如醉如痴,回过神来,心下已经决定,就在这山中,找个地方隐修!
谢铭舟歇了一会,继续向山里进发,走到太阳快要下山时,终于看见山腰平坦处有了一户人家,此时正冒着袅袅炊烟,他心中一喜,走了半天才看到人烟,正好可以去打听打听。
那屋外有一块坝子,两个小孩在那光着屁股玩耍,远远见有人过来,忙进屋去叫大人,谢铭舟走到院坝边时,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婆婆衣衫褴褛,正探了花白的头来看,谢铭舟作了一个稽首道:“老居士慈悲,小道有礼了。”那老婆婆见是一个道人,连连客气,又叫小孩倒了茶水,搬了板凳出来坐。
谢铭舟对老婆婆说道:“老居士,我本是崇龛钦真观出家道人,因遭了兵灾才逃来泸州,现和我徒弟在泸州也住了一年,不过红尘闹市,终不是我出家人所居,听说这古娄山山川险峻,风景独好,故此想来此地找个地方清修,却是打扰您老了。”
那老婆婆道:“说甚么打扰?这山里有时几个月都不见人,有客人来都欢喜呢。”
谢铭舟问道:“不知老居士家中还有何人?”
老婆婆道:“家中有儿子媳妇,两个孙儿,再加老太婆我,共有五口人。”
谢铭舟道:“那怎么没看见你儿子媳妇?”
老婆婆满面苦色地道:“媳妇在灶房做饭,儿子昨日进山摔断了腿,现在躺床上养伤。”
谢铭舟连忙道:“既是伤了腿,我也是略懂医的,去帮你儿子看下可好?”
老婆婆求之不得,连忙带了他进了内屋,只见床上躺了一个二三十岁的汉子,见老娘带了人进来,满脸疑惑,老婆婆对他道:“这是路过的先生,请来帮你看看你的腿。”
“我可没银子付诊金,再说我自已敷了草药的,过不了多久就好了。”那汉子呲牙裂嘴地对谢铭舟说道,显是痛得厉害。
谢铭舟轻声说道:“举手之劳,我不收你银子,你且安心好了。”说罢揭了被子一看,自膝盖至脚趾都肿得红亮,腿上包了不知什么草药,看样子伤得不轻。于是叫老婆婆打来清水,洗干净了草药,把手指轻搭在小腿上,放了一丝真气进去仔细探查。果然迎面骨已经断裂,并且错位严重,如果不及时医治,这条腿就废了。
谢铭舟问道:“怎的断骨错位如此严重?”
老婆婆道:“摔了之后他找了草药自已敷,又自已走回来,一到家就动不了,还是我和媳妇扶上床来的。”
谢铭舟道:“没事,能医,我先帮他正骨。”说罢双手搭了上去,运了真气轻轻抚摸,那汉子只觉舒服,全身都放松下来,就在此时,谢铭舟双手用力,一拗一拉,断骨已经接好。那汉子痛得嘶声惨叫,婆媳两人也在旁边手足无措。
过了片刻,待那汉子疼痛稍减,谢铭舟又取了符笔,用清水调了朱砂,在那汉子受伤的小腿处,画了一道退伤符,用黄纸敷上,口诵止伤咒,只一小会功夫,疼痛即止,喜得三人不停道谢。
谢铭舟道:“两日即可下床,不过还是要多保养,不要多动,可采马尿骚和排风藤皮叶捣烂来敷,再三日可痊愈,不会留下后患。”这两种草药在这山中也是随处可见的。
婆媳二人慌忙又要拜谢,谢铭舟道:“不必如此,能在此相遇,也是缘份,再说我等修道之人,济世救人也是应当。”
忙了这久,媳妇摆上做好的饭菜,谢铭舟也不客套,只是吃了一碗便不再吃,老婆婆道:“看先生年纪也不多大,正是长骨头的时候,一定要多吃点。”
谢铭舟自从真气凝液后,每日行气服气,并不觉得怎么饥饿,有时两三日才吃上一顿,听老婆婆这么一说,连忙道:“不是我客气,出家之人也无甚口腹之欲,就算三两日不吃也不觉得饿,吃得一碗便也饱了,却不是我不愿多吃。”
婆媳二人便不再劝,吃完了饭,媳妇自去收拾,睡觉还不到时候,山里的晚间还有点冷,老婆婆夹了煮饭烧下的火炭,和谢铭舟一起围在火堆旁聊天,这才知道老婆婆姓陈,夫家姓董,有个老大已分家另住,老二小时便失踪不见,许是被老虎甚么的叼了去,床上躺这个是老三,名字就叫董三,儿媳姓何,没有名字,年轻的叫她董三媳妇,年老的就叫她董何氏。
谢铭舟和董大娘聊了半宿,大概搞明白了这山里的情形。这一带都是山地,只这古娄山最大最高,并且是两座相对,方圆有好几十里,这山上人家也不多,大约也就二三十户,都是自耕自种,主要是玉米和小麦,有时也到山涧小河里摸鱼,到山上打点猎物,生活过得极为艰辛,前几年还能拿些皮毛草药出山去换点油盐,现在外面兵荒马乱,她们一家人也有两年多不曾出山去。
第十章觅得桃林藏峰顶()
这山中原本也有山贼,只不过在对面山上,这古娄山本就分两座,对面一座比这还高还险。这几年连抢也没地方抢,山贼都“退兵还农”,自种自食,一百多人聚在一起,结寨而居,因大当家的兄弟两个也姓董,故而称作“董家寨”。
山中也有寺庙道观,不过都是小寺小观,听老辈人讲原来还有一个号“刘道真人”的道人在此山中隐居,如今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反正老婆婆这个岁数也没看见过。
谢铭舟打听清了自已想要知道的事情,老婆婆也就回房歇息,本要叫两个孙子和她一起睡,腾出床铺来给谢铭舟,谢铭舟自然执意不肯,抱了一捆干麦草,铺在堂屋打坐入定。
第二日辞别了老婆婆一家,继续前行,因为对这山有了了解,再走时已经有了方向和目标。他决定先顺着这道山脉走,如果没有合适的地方再从对面那道山脉转回来。
谢铭舟一路游山玩水,渴了喝山泉,饿了吃野果,或于那飞瀑下舞一路无极剑,或于那林海间打一套太极拳,醉心于这山水之间,晚上找个山洞打坐炼那元神,白天运那引气诀悠然而行,心无所忧亦无所扰。
不知不觉,他在这山中已转了十天有余,元神炼得极为凝实,也可出窍数丈,而且不用入定也可出窍,只要念头一动,刹那之间方圆数丈之内,蛇虫鼠蚁一举一动都了然于心,已经初步练成了一丝神念。
腹内真气也是可喜,状若鹅卵,又如凝脂,一举一动之间真气自布,不需象原来那样还要用心神调动一番。
十余日下来,谢铭舟差不多已经走遍了整个山脉,其间所遇二十来户山民,都如那老婆婆一家一般,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