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极江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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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笑道:“这里荒郊野外,少有人来,所以我一人兼了伙计、掌柜、账房三职,再有两个厨子在后厨,也帮我收拾小店。小人烧菜的手艺差得很,算账、招待客人可以凑和,做菜倘若不合客人口味,客人们岂不砸了我的店?”
陆小远道:“你在这荒郊野外开店,自然客少,为什么不找个繁华城市,把店开在那里?”
伙计笑道:“大城市中开店固然客似云来,生意兴隆,也还得缴纳各种税收,还得跟衙门、富户各路人物打交道,一天到晚忙个不停,纵然赚个钱钞满钵,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小人现在快活,日上三竿起床,天色一暗就休息,没那么多琐事。”
正说话间,门外马匹嘶鸣声起,转眼间三名刀客走进客栈,瞧了陆小远一眼,便大呼小叫要酒要菜。这三人神色惶急,满脸汗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正被人追赶。陆小远不愿生事,低头自顾自吃饭。
伙计刚给他们上齐酒菜,店中又进来一人,这人步行而来,脚步声又极轻,客栈内众人均没察觉。伙计见今日来人不少,能赚不少钱,心中甚喜,忙上前招呼。
三名刀客见到此人,脸色大变,齐齐站起,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向这人发难,按住刀柄的手却又颤抖不止,激的鞘内钢刀和鞘壁不住碰撞。
陆小远听到声音也抬头看,来人是书生打扮,一袭青色长衫,虽然朴素,却很整洁,青布方巾,两鬓略白,风姿俊朗,湛然若神。
青衫人看也不看三名刀客,缓缓走进店内。三名刀客的眼光随着青衫人转移,却站立不动,再无其他动作。
第十五章 畅谈()
青衫人独据一桌,要了两道菜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三名刀客朝他凝视半晌,叹了口气,脸色变得如死灰般难看,坐下继续吃肉喝酒,谈笑声音渐渐增大,话题也渐渐粗俗猥亵起来,提到不少杀人放火的事,还讨论哪里的女人最为风骚、哪里的酒最烈。
陆小远皱了皱眉,继续吃饭。又吃几口饭,忽然感到胸口空荡荡的,跟着喉咙一甜,哇一声喷出一口黑血。这一来刀客们和青衫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刀客们一脸诧异,青衫人脸色诧异之外,还有很复杂的神情,既有兴奋也有不满。
陆小远头昏脑涨,眼前仿佛一大群蝴蝶来回飞舞,感觉魂魄破体而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向后摔倒。他头脑发昏,思绪紊乱之际,突然感觉身子在半空停住了。微微睁眼,见正是青衫人站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托住了自己。
青衫人将陆小远的身体扶正,按住陆小远头顶百会穴,缓缓给他灌输真气。陆小远头顶被他一按,头脑顿时清醒不少,感到周身暖烘烘的,就像脱光衣服躺在和煦阳光下,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这几日奔波劳碌的疲惫渐渐消失,懒洋洋的只想睡上一觉。
恍恍惚惚间听到一声“你们三个要逃么”,跟着一阵惨呼之声,伙计惊叫之声,青衫人说了句“老夫杀了人,自会处理。你做你的事去。”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
陆小远正要思索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又发生了变化。这次他丹田内炙热无比,脑海中浮现出一副场景:青衫人双手剖开他的肚腹,在他体内生了一只火炉,火焰升腾,不断炙烤自己的五脏六腑,倘若没有皮肤的拘束,只怕肌肉早已爆裂成碎片了。
全身皮肤紧绷,许多黑色水滴自皮肤上渗透出来,密密麻麻附在身上,一瞧之下只欲作呕。水滴积得大了便滴落下来,紧跟着又是一点黑色出现,慢慢长大,又是一滴黑色水滴,就这样生成、长大、滴落、再生成。
过了不知多久,陆小远大叫一声,蓦地双目睁开,呆呆望着客栈墙壁。青衫人见他醒来,满脸关切地问道:“小子,你好些了吗?”
陆小远此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听他这么问,感觉不像之前那般三魂六魄俱脱离躯壳之外,便回答一句:“好多了。”随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
青衫人笑道:“你中了毒手华佗的毒,适才险些丧命,现在老夫已经替你把毒质都逼出体外了。”
陆小远自然不知“毒手华佗”余立舟常年与毒物打交道,体内已积蓄大量毒质。他杀死余立舟时,曾有几滴血喷到他嘴里,那时已然中毒。只是当时事态紧急,二人匆忙逃走,均未察觉此节。后来逃出圣王城,更是将此事抛诸脑后。他中毒甚微,倘若早些救治自然容易,拖至今日,毒质已深入五脏六腑。
青衫人看他脸色症状,便知道他中了毒手华佗之毒,又想起东来的路上传言两名少年人杀死余立舟,想来其中之一极可能是眼前少年,便运功为陆小远清除了体内毒质。
经他这么一说,陆小远才想起先前自己吃饭时突然吐血一事,现在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这么看来,自然是青衫人救了他一命,赶忙道谢。
“你也不必感谢,要说谢,老夫还得谢你呢,替老夫杀了余立舟。”青衫人一顿,继续道:“可是话说清楚,你杀了余立舟,老夫固然感谢,余立舟与我家有仇,我自有打算。他死在你手,老夫计划乱了,所以,老夫可不会给你什么谢礼,此节你须明白。”
陆小远本来也没打算得什么谢礼,说道:“老先生救小子一命,那可比任何谢礼都要贵重得多。余立舟号称毒手华佗,毒药自然猛烈无比,老先生在这片刻之间为小子解毒,实在厉害之极。”
青衫人微微一笑,难掩得意之情,道:“余立舟毒药虽然霸道,在老夫眼里便如伤风感冒之症,医你体内毒质,何足道哉?莫说毒素不多,便是余立舟全力施为,在你身上下足了毒,老夫也能救活你。”
陆小远笑道:“他真要把全部毒素下到我身上,我早就横死当场了,如何能见到老先生?”
青衫人一愣,哈哈大笑,在自己的脑门上弹了两下,道:“说的也是。老夫太过狂妄,把话说得满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陆,名叫陆小远。”
青衫人又问道:“你跟余立舟有何深仇大恨么?还是受人所托才要杀他?”
陆小远道:“我之前从未听过这人的名字,何来深仇大恨?之所以杀他,一来听说他无恶不作,草菅人命,二来。。。。恩。。。”眼前浮现出苏婉灵娇俏活泼的身姿,不知她此刻身在何地,既挂念又伤感。
青衫人眼光锐利,看他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笑道:“二来,少年多情,心上人所托,自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是么?”陆小远被他道破心事,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青衫人既知涉及男女情爱,便不再深究。岔开话题道:“老夫刚才给你把脉,你气海之内没有丝毫真气,周身经脉无一打通,真是怪事,你是哪门哪派?”
习武之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炼真气,在自身气海储蓄真气,而后通过真气运行打通经脉,随着真气修为的提升,各处经脉的打通,武道境界也会不断提升。
陆小远道:“我无门无派,从未练过武功,会的剑法也不到十招。”
青衫人又是一愣,皱眉道:“狂妄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新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敢到帝都杀人?你有几颗脑袋?”他说话直来直去,也不加修饰。
陆小远被他讥讽,也颇觉难为情,笑道:“小子胆大妄为,可叫老先生见笑了,只是小子行走江湖,就是爱管闲事,看到恶人作恶,忍不住要插手,这毛病总也改不了。小子没半点武功,至今还活着,也算奇事一桩了。”
青衫人听他这么说,倒是转蔑为喜,拍手大笑:“武功不济,日后勤加修炼,未必不成;倘若胆小如鼠,猥琐怯懦,那是说什么也成不了大事的。”
陆小远置之一笑。一瞥眼看到门外躺着三具尸体,正是刚才吃饭的三个刀客,全都七窍流血,死去多时。不由得大惊:这人真是匪夷所思,他不是一直在给我驱毒么,是如何杀死这三人的?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仇怨?
青衫人看穿了他心思,微笑道:“这三个刀客卖艺为生,常年在江湖上落魄,甘州“及时雨”王国毕王大善人生平最爱结交游侠,见他三人有些本事,便邀请他们到家中作客,对他们殷勤款待,甚是敬重。岂知这三人心存不良,贪图王大善人的万贯家财,趁着黑夜杀死王大善人家中老少一十七口,奸杀女眷,又火烧王家大宅,卷了王家的财物远走高飞。老夫听闻此事,大是恼怒,心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能放过这三个忘恩负义之徒,于是从甘州一路追来,今日运气好,在这里将他三人毙了。”
陆小远问道:“那王大善人想来跟老先生交情极好了?”
青衫人摇摇头,道:“不,他跟老夫素不相识。”
陆小远对他的义举大为钦佩,赞道:“老先生大仁大义,为素不相识的人主持正义,奔波千里,小子万分佩服。”
青衫人眼中闪过异样光芒,不屑道:“什么大仁大义、主持正义,那套陈腔滥调,老夫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我所痛恨者,一是恩将仇报,二是不守信誉,这三人如此行事,老夫不宰了他们,心里总觉得别扭。”陆小远听到这番话,大感意外。
便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笃笃”之声,陆小远和青衫人向门口望去,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婆脚步蹒跚,走进门来。这老乞婆少说也有七十岁了,头上白发已经稀疏不多,手里拄着一根竹杖,一步三摇。
伙计却没有丝毫厌恶之情,迎上前去,扶老乞婆到一张空桌前坐下,给她沏上一壶茶,倒了一杯茶水,又问她吃些什么。
老乞婆缓缓道:“老啦,牙口坏得很,来碗面条吧,麻烦小哥煮的烂些。”伙计说道:“老婆婆放心,保管给您煮的烂烂的。”老乞婆微微点头,露出一口不多的牙齿笑道:“这可多谢小哥了。”伙计说声客气,往厨房走去。
那老乞婆喝完一杯茶水,又颤悠悠起身,往陆小远和青衫人这边走来。陆小远见她晃晃悠悠,怕她一个不留神摔断骨头,赶忙上去扶住她的胳膊,只觉得这条胳膊瘦骨嶙峋,只剩了皮包骨头。
老乞婆甚是客气,一个劲儿感谢陆小远,陆小远将她扶到青衫人旁边,给她搬出椅子,老乞婆坐下,眼望青衫人,开口说道:“这位先生,老婆子有些事情要跟先生打听打听,先生不嫌老婆子麻烦吧?”
第十六章 嗜血()
青衫人微微一笑,温言道:“老夫人哪里话,长者为尊,有事相询,在下岂敢不如实相告。”他见老乞婆少说比他大了二十多岁,自是不能再自称“老夫”。
老乞婆说道:“老婆子原本是一户财主家的管家婆,在财主老爷家里干了半辈子活儿,老爷说我再辛苦一年,就给我养老。唉,岂知祸从天降,三个月前我一个不慎,把老爷一颗最宝贝的夜明珠给弄丢了,老爷大大的生了一通气,把老婆子撵出府来,说老婆子几时找回夜明珠,几时才能回得府去。”
陆小远听她讲述,对那地主老爷极为愤恨,又替老乞婆不平,愤愤道:“老奶奶,这些地主老爷都是如此,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您都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又给他干了这么多年活儿,那颗夜明珠便是价值倾城,他也不该将您驱赶出府啊,这等狼心狗肺之人,您何必要回他府中。依我看,夜明珠丢了便丢了,您回家养老,岂不更好?”
老乞婆摇摇头道:“老婆子年轻时并未婚配,哪来的家?那地主老爷的府邸,便是老婆子的家了,老婆子唯有找回夜明珠,才有家可回。”
老乞婆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可想而知这三个月来她必定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眼见这么一位瘦弱的老人家受此苦难,陆小远大为心酸,对青衫人道:“老先生,你神通广大,能否帮这老奶奶找回那颗夜明珠?”
青衫人心中犯难:“这件事没头没尾,那老婆子稀里糊涂说了这么一通,老夫又不能未卜先知,怎晓得她夜明珠丢在何处?”于是问道:“老夫人适才说有事相询,不知是什么事?”
老乞婆道:“老婆子把其他可能的地方寻了一遍,连夜明珠的影子都没发现,这里是唯一不曾寻找过的地方,见先生在此,便想向先生打听打听,是否见过那颗夜明珠?”
青衫人追问道:“那是颗怎样的珠子?”
老乞婆裂嘴一笑,脸往青衫人那里靠了靠,低声说道:“那珠子跟寻常珠子不太一样,它是绿色的,中间却有一团红色。”说到此处,突然面目狰狞,露出几颗白森森的尖牙,似乎要择人而噬,陡然间提高声音道:“鲜血般的红色!”说完那瘦的只剩一层皮的右手自桌子底下抓向青衫人小腹。
青衫人冷笑一声,他听老乞婆说珠子中间有一团红色之时,便已留神。老乞婆右手尚未触及青衫人衣衫,整个身子便被青衫人袍袖间涌动的真气震到五尺之外。
陆小远正留神听老乞婆讲话,两眼盯着老乞婆脸上密密麻麻的皱纹,见她脸色骤变,皱纹紧紧锁成一堆,女巫一般难看,心中惊骇,一跃而起,后退两步。
青衫人袍袖一拂,站起身来,面带厉色,喝道:“你是嗜血教的妖人吧?鬼鬼祟祟,不敢露出真面目么?”
却听得屋顶有人喝道:“嗜血教雅龙王会同朱雀夫人拜访苏先生来也,贸然来访,见谅则个!”喀拉拉一阵砖瓦破碎声响,三条人影踏破房顶落在客栈之中。
一阵尘土扬起,消散过后,陆小远细看三人形貌,各自不同:中间一人身着淡黄袍子,披散头发,面貌慈和,颌下三绺长须,令人一见之下顿生亲近之感。他身后站着两人,一人瘦高个儿,络腮胡子,手持开山大斧,斧头如车轮般大,当有四五十斤重。一人身形矮胖,吊眉突眼,犼鼻血口,甚是丑陋,空着双手。
青衫人凝视当中黄袍人,皱眉道:“你是何人?此前从未听过嗜血教中有你的名号。”
那黄袍人上前一步,抱拳微笑:“莫患无車,与子同舆。在下姓曾,名同舆,新入教不久,在教中忝居四上尊之位。”又指指那老乞婆,说道:“这位夫人,雅号千面狐,亦位列四上尊,是教主的左膀右臂。我等跋山涉水而来,在此得遇苏先生,幸何如之。”他说话半文不白,却不提身后的矮子和瘦子。
陆小远心道:“原来他也姓苏。”
伙计正在后厨盯着那碗面,听到外面一阵响声,出来查看,走到大堂之上,被眼前景象惊得呆了:只见屋顶破了好大一个洞,此时顶上泥灰兀自簌簌落下,碎木、碎瓦、断竹散落一地,整个客栈污秽不堪。这是他十几年来苦心经营的全部家当,岂知一朝化作乌有,悲愤难当,嘶声叫道:“是哪个王八孙子干的,快站出来!”
矮胖子回头喝道:“你骂骂咧咧作甚,滚回你的乌龟壳里去!”
见他凶蛮,伙计悲怒之情更盛,口中骂道:“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恶鬼,无缘无故毁了我的客栈,我跟你们没完!”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伸手向那矮胖子脖颈抓去。
矮胖子左手往前一探,正抓住伙计胸口,左臂高举过顶,伙计双脚离地,将伙计拽到眼前,狞笑道:“小崽子活够了吗,敢来偷袭本大爷!”稍一运力,“噗嗤”一声,鲜血四溅,五根手指生生插进了伙计胸膛,一阵血肉搅动声音过后,竟然将伙计心脏掏了出来,伙计都没来得及惨呼,便断了气,额头青筋暴起,两眼瞪得滚圆,充满了绝望、恐惧和不甘。
矮胖子低头看看衣服,皱眉道:“这人哪来这么多血,将老子衣服污了。”手中心脏兀自跳动不停。
陆小远乍见如此惨剧突然在眼前发生,头脑中一片空白,一颗心砰砰乱跳,将头扭到一边不忍再看。不一会儿又是一阵惨呼声响起,陆小远缓缓转头,却见两个厨子打扮的人背上均插着三根筷子,沾满鲜血,扑倒在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原来伙计出来后,两个厨子又听到前堂声响,一齐出来。刚迈出后厨,便看到伙计躺倒在地,胸口处衣服被鲜血染得红了。矮胖子面目扭曲狰狞,手中攥着一颗心脏,定是伙计的心脏无疑。二人惊骇之下转身欲逃,矮胖子随手抓起几根筷子丢出,劲力甚足,将二人活活钉死。
陆小远常年浪迹天下,所见的大都是打架斗殴,若非有深仇大恨,决不至于取人性命,至于一言不合便动手杀人,对方又是无辜平民,更是从未见过。眼见这矮胖子随手杀死三人,竟如同家常便饭,此前伙计的笑脸依稀还在眼前晃动,心中半是愤怒半是恐惧,拔剑刺向矮胖子。
青衫人背负双手,不言不语,曾同舆、老乞婆和瘦子知道矮胖子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仙位,自然能对付这小子,也只是在旁观看。
青铜剑眼看要刺穿矮胖子肥油油的肚子,矮胖子随手将心脏一抛,右手食指中指伸出,夹住了青铜阔剑。陆小远双臂齐使,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却再也刺不进分毫。
矮胖子脸上狞色闪过,左手黑气凝聚,猛地举起,抓向陆小远。这一抓又快又狠,陆小远尚未发觉。曾同舆等人只道陆小远必定死于非命,却见矮胖子黑爪抓到半途,忽然停住,黑气涣散,对这情况疑惑不解。
跟着一道劲风扑过,陆小远身体受到冲击,青铜剑不知怎么回事往前进了三寸,“噗叽”戳进了矮胖子的肚腹。尚未回过神来,又是一股大力在他背后拉扯,陆小远连人带剑被拉回了青衫人身边。
曾同舆等人在旁观看,暗暗吃惊:要单挑打败矮胖子,自己也能做到,青衫人却能运气于无形之中,操纵一个小孩子刺伤仙位高手,修为当真非同凡俗。
陆小远回过神来,见矮胖子肚腹破了个洞,随手挽个剑花,得意的笑道:“怎么样?矮胖子,你服不服?”
青衫人冷笑道:“嘿嘿,鸦灵恶神,你这鬼鸦魔爪练得火候甚佳呀!”
这几人来的匆忙,没带治伤灵药,鸦灵恶神董令威正捂着肚子,撕下衣衫止血,听青衫人道破自己的得意绝技,大吃一惊,手一松,血流如注。
青衫人见董令威慌忙包扎,笑道:“你不必费心了,待会老夫将你的四肢尽数扯断,你是一定要死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