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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史上最悲惨穿越之明君攻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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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豪华宽大的龙床上床幔低垂,身影交缠、低语软糯、暧昧旖旎。雍正望着身下清丽可人的女子,清澈的凤眼含羞带怯,微微低垂着眼帘,娇嫩的嘴唇微微轻颤、欲拒还迎的妩媚。这女子正是雍正近两年较为宠爱的谦嫔。雍正轻轻的抚上谦嫔娇羞的双眼,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另一双更为澄澈精致的凤眸,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怎么会在此时想到那人?雍正有些懊恼,突然便没了怜惜美人的心思。披衣起身,无视谦嫔惊慌委屈的目光,唤来侍从将谦嫔送回寝宫。

    高无庸眼见着皇上刚入寝宫片刻便将谦嫔送了回去,如今更是脸色阴沉,不发一言,心里便暗讨着是不是谦嫔御前失仪,惹怒了皇上。但不管如何,看皇上如今的情形,显然是尚未尽兴,心思烦闷。高无庸迟疑半晌,小心的开口询问:“皇上,可是要再翻一次绿头牌?”

    雍正听后微微一愣,随即摆了摆手。侧头出了会儿神,又突然道:“高无庸,为朕取一套常服来,朕要去一趟奉辰苑。就你一人随朕去,不要声张。”想了想,又说道:“把上月江南织造献上的新制冬衣取两套来,再把朕的那套紫貂斗篷取来,一起送到奉辰苑。”

    高无庸听后暗暗咂舌。皇上要赏赐臣子衣物,赏两套江南织造的新衣已足够显示出对其的恩宠,更遑论皇上穿过的名贵斗篷。貂皮珍贵做工精巧倒在其次,重要的是皇上穿过的衣物向来只赏赐给最得圣宠的宗亲近臣,而这位冷面帝王与圣祖康熙爷相比可算得上是刻薄寡恩了,是以雍正朝受过此种殊荣的只有怡亲王一人。没想到,如今圣上却要给八爷如此大的恩宠。尽管圣心难测,但日后还是万万不要得罪了那位八爷比较好。

    雍正深夜突然驾临奉辰苑,一众奴才侍从均是惶恐不安,连忙跪地接驾。

    雍正没有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皱起眉,心微怒,瞪着侍从们冷声问道:“人呢?可是在殿中?”

    贴身服侍胤禩的小太监颤抖着回禀道:“今日八爷胃疼的厉害,晚膳吃了三次,又吐了三次,折腾得狠了,身子虚弱得冒了一身汗,梳洗过后,便比往日睡得早些。”

    雍正眉头略微一松,思及那人病弱的身体又不由得眉头一紧,开口道:“都在外候着,无朕传唤,不得进殿一步。”

    雍正缓步走入殿内,来到寝室床边,借着月光望向床上熟睡的人。

    几日来的诊治进补,那人却依旧消瘦虚弱。俯身坐在床边,鬼使神差的伸手握住那人纤细的手腕,心里暗自感叹真的是很细呀,似乎一用力便可轻易折断了一般。正在出神,却突然被那人回握住了手,耳边传来那人的清浅明澈的声音,语调愉悦,竟是久未见过的欢乐轻松。“这么多书,什么时候背得完啊?除非你和我一起看、一起背,要不然,我便不看!”

    雍正微愣,原以为那人醒了,听了这话,又仔细看了看那人的神情,却发现那人原来是在说梦话。思绪飘远,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教八弟读书认字的日子。细细回想二人那时相处的林林总总,雍正突然忆起,那时候,他也是真心心疼八弟,当八弟是自己最重要的弟弟关心呵护的。

    暮朝在说完这句梦呓后倏然清醒,尚未睁眼,便敏锐的感觉到雍正的气息。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还偏偏握着自己的手?想到自己刚刚说出口的梦呓,暮朝心底一片冰冷。又仔细想了想雍正的反应、感受着雍正的气息,暮朝发现雍正并没有生气,暗讨着或许是这句话引起了雍正的某些回忆。搜索了一下胤禩的记忆,暮朝心里有了些普,那或许就是二人年少时一起读书的经历吧。因此雍正只是默默想着些什么,但却并未发难。念及梦中的情形及那人模糊的面容,心里又缓缓一哀。突然便觉得有些累了。再也无力思考如何去与雍正应对周旋。

    暮朝竟真的放任自己任性了一次,不去理会雍正,面上仍旧装做熟睡,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心事。

    雍正不知是何原因,在床边坐了许久。不叫醒暮朝,不说话,也不一直盯着暮朝看,只是握着暮朝的手,仿佛是在出神。

    其实,暮朝夜里常做噩梦。自从那件事情以后,暮朝便没有过一夜好眠。噩梦的内容大多是以往穿越时空时悲惨死去的景象。犹记得第一次发现自己激发了这种罕见的时空穿梭异能的时候,暮朝心里是十分喜悦的。但是尚未体会到穿越时空的得意和乐趣,刚刚穿越的暮朝便被人一剑刺入了心脏。暮朝痛的弯下了腰,对方却随即抽出了剑,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那是暮朝第一次感受死亡。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恐慌让暮朝无助的想哭,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流出眼泪了。然而等暮朝的精神力再次回到自己身体中,却痛苦欲死,几欲崩溃。那时候暮朝终于明白,原来刚刚经历的死亡,并不是最大的恐怖和折磨。

    原本暮朝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次动用时空穿梭的异能,因为当时的自己认为根本无法再次承受那种痛苦和绝望。可是没有想到,许多年后世事变幻、很多事情无法详述,暮朝却自愿的再次踏上了悲惨的时空穿越之旅,再次经历一次次的各式各样的惨痛厄运。

    开始的时候计划实行的并不顺利,这主要是因为暮朝在每次穿越的十二天后才能进入空间再次启用异能。刚刚穿越的暮朝除了记忆以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因此最初的几次穿越很快便以失败告终。由于穿越的时间过于短暂,精神力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适应连续的瞬移和穿越,暮朝只能在经历一次次死亡后接着忍受随之而来的更大的痛苦和折磨。但是即便如此,暮朝的心里却再也没有过害怕和绝望。渐渐的甚至可以在自己悲催的穿越过程中找到些许乐趣,苦中作乐的调侃自己一番,甚至自得其乐的大笑一场。

    比如暮朝在穿越到马嵬坡寺庙中正在悬梁自尽的杨贵妃身上时会感慨一下自己穿越时机的悲催,暗自祈祷着下次穿越时定要努力控制一下时间。哪怕是早几分钟呢!这脖子都已经吊绳子上了,自己穿过来时这具身子已经几近窒息无力挣扎,转瞬间便会咽气,这让自己如何能够逃脱?

    又如暮朝在刚刚穿越后便听到身边的人恭敬的对自己说:“请鳌少保入殿,皇上正等着您指点小太监们的布库”时,不但没有恐惧、惊慌,却暗自窃喜至少这回给了自己些许自救的时间,比起一上来就被杀、被吊死,如今只是即将被抓起来,那对自己而言已经是万分幸运了。只不过……暮朝摸着自己唇边浓密的络腮胡须,打量了一番自己魁梧壮硕肌肉虬结的身材,又思讨了一下自己与康熙的年纪差,郁闷的几乎喷出一口老血来,终于忍不住吐槽道,我靠!让我用鳌少保的身份赢得康熙小皇帝的真心,还要成为康熙最信任最重要的人,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有没有这么重口味呀!

    但无论如何,暮朝都不会放弃。因为这是自己对那人的承诺。

    就在刚才,久未梦到的人突然便轻巧的闯入了暮朝的梦中,尽管面容依旧模糊不清,甚至声音也不甚分明,但暮朝只是望着那团模糊却温暖的身影,便可以开心幸福的笑出声来,那是久违的发自内心的愉悦和幸福。梦中那人指着一堆数据存储设备让自己将上面的史书尽快背熟,否则穿越时空则会异常危险,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九死一生。暮朝便向那人撒娇,非要拉着那人和自己一起背。那人一边倾听一边轻柔的抚着暮朝的长发,无奈、宠溺的笑。抬头望向那人依旧模糊的面孔,暮朝却能感受得到那面上温润清雅的笑容。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暮朝的心却倏然刺痛,万般感慨在浅笑间幻化成柔辉点点,刹那芳华,瞬间倾城。

第5章 释疑(四)() 
或许是昨晚梦到了那久违的人,暮朝清晨苏醒时,面上甚至带着恬静的笑容。

    想到昨晚自己想念着那个人,竟然安心的幸福睡去。接着便是难得的一夜好眠。无惊,无梦,一觉至天明。

    又想到自己竟然在雍正身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沉沉睡去,暮朝心里又有些懊恼、也有些后怕。

    没想到雍正竟然就那样握着自己的手,不发一言的默默坐在自己床边,陪了自己这么久,也不知他是何时离去的。好在自己睡的安稳时并没有梦呓的习惯,否则岂不是要坏了大事。暮朝暗自警醒着,提醒自己日后定不可再犯类似的低级错误。又念及梦中那人带给自己的熟稔至深却许久未见的温暖,暮朝的心便瞬间柔软下来,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原谅自己疏忽的借口。

    也许是心情舒畅,又或许是那人给了自己振作的力量,暮朝今日的状态出奇的好,甚至好得让诊脉的御医有些难以置信。进餐服药也难得的只在开始时呕了几小口,却依然顺利的全都吃了进去,且难得的没有再吐。

    当雍正缓步步入奉辰苑正殿时,果然不出所料的在书案旁见到了那抹俊逸清雅的身影。只见那人正伏案急书,眉头微锁、笔走游龙,下笔时竟是完全不假思索,文思泉涌、一气呵成。金色的日光透过窗棂斜照在那人身上,衬的那人苍白的脸色也似有了些许温暖。

    那人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抬起头,望向自己。先是一愣,随即竟漾起一抹浅笑,轻唤了声“皇上”,清越的声音里竟有着难得的愉悦。

    或许是被那人的情绪所感,雍正自下朝后便有些阴郁的心情竟然略微好转了起来。见那人没有如前几日般卑微的以额触地像奴才般向自己行大礼,雍正不但没有一丝恼怒,却还有些淡淡的欣喜。

    “听御医说,你今日的身子好了很多,服药用膳竟是难得的顺利。胃可是疼得好些了?身子可还虚弱的厉害?”

    暮朝在雍正和缓的语气中竟然听出了些许不加掩饰的关怀,便微笑着回答道:“是好些了。今日服药时几乎没有吐,用膳时也比往日多吃了半碗米粥。皇上昨日赏赐的冬衣很合身,谢皇上惦念。”

    听见暮朝的回答,雍正满意的点了点头,举步踱至书案旁,伸手拿起了暮朝正在书写的那几页书稿,随意的坐在案桌旁的椅子上,仔细的翻阅起来。

    偏巧暮朝这几页写的都是关于中医和西医的分析比较,没有那些关于军事、朝政的敏感话题,倒也让雍正看得入了神,读得津津有味、兴致盎然。

    暮朝也没有和雍正客气,在雍正翻阅自己写的书稿时,仍然不愿浪费这宝贵的时间。因此也找了把椅子在书案旁坐下,继续刚才未完的内容书写了起来。

    半晌后,雍正翻阅完手中的书稿,正想问那人几个问题。抬起头,恰好正看到那人眉微皱、嘴微抿,奋笔疾书的认真模样。恍然间竟有些愣神,似乎想起些什么,薄唇微挑,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甚至突然间觉得心境畅快,莫名的有了几分愉悦。

    “你说这西医医术高明,甚至可以剖开人的身体,将病变之处切去,再缝合皮肤,便能治愈疾病。运用此种方法不仅可以治愈许多中医无法治疗的急症,甚至可以剖腹产儿。这可是真的?可是有理可循、有据可查?”雍正的语气甚为温和,表情却是有些严肃。

    暮朝听了雍正的问题,停下笔,认真的回答道:“确实如此。我曾亲眼见过西医用这种方法救治过一个身患腹疾的幼儿,治疗过程尽管血腥了些,但是却是成功的救了那小儿的性命。伤口长好后除了留下一处疤痕,那幼儿却也活蹦乱跳,与常人无异。据那西医所言,这幼儿患的乃是急症,盖因他腹中有一处病患化脓溃烂,若不及时除去,流出的脓血会感染整个腹部,那时则性命危矣。只有用这种刀石之法,才能除了这病患,救得了他的性命。”

    雍正听后愣了一下,仔细想了会儿,接着问道:“这是你何时见过的事?这西医和那幼儿可还能找得到?”

    暮朝早就料到雍正会有此一问,自是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倒也不见半分紧张,语气甚为自然,“算起来,那是我十岁时常带着九弟十弟跑出去玩时遇见的事了。我们三人有时嫌侍卫随从们跟着有诸多不便,便会想方设法的甩掉他们,倒也成功了几次。只是有一次我们三人终于甩开了跟随的侍从,想好好玩一场。可没想到却在京城近郊,和调皮的小十走散了。我和小九十分焦急,到处寻找,却无意间在一座荒无人烟的破庙里遇到一位白发老人正在压着一个孩子不知做些什么,手里还握着一把鲜血淋淋的刀,旁边更是血迹斑斑,还有些不知名的皮肉,看起来万分恐怖恶心。我和小九那时候都有些吓傻了,以为遇到了杀人狂魔,转身便想逃。可又想到倘若就此逃了,放任恶人行凶不管,岂不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也在众兄弟面前抬不起头来。我们便壮着胆子冲过去,想要阻拦那人继续行凶。却没想到那人却说自己是在救人,让我和小九万不可耽误他宝贵的救治时间。我和小九自然不信,正要继续纠缠,那人却说只需等得他将那孩子的病患切除,缝好伤口,到时候那孩子回转过来,自然便证明了他没有说谎。我和小九一琢磨,倒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惩恶除奸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没想到,那人说的竟是真的。那人缝好伤口后,我和小九上去查探过那孩子,虽然气息微弱,却呼吸平缓。后来过了几日,我和小九曾又偷跑出宫到那座破庙去见过那两个人,没想到那孩子果然好了。我缠着那人问他是如何救治的,那人只说是从西方国家学到的医术。他见我对他周游各国的见闻十分感兴趣,且没有像他人那样对他说的话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便又扔给我几本很厚的书,说是和我也算有缘,便赠给我以作纪念,并说自己要继续云游四海去,后来便没再见过那两个人。小九对书向来是没什么兴趣的,对于那人所说的话也只对其中的商旅贸易十分感兴趣。我翻阅那书籍,知道兹事体大,便叮嘱小九万不可对他人提及此事。”

    雍正听得有些愣神,仔细想了想,又有些无奈。再次开口,语气竟有了几分调侃:“九弟?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人证。况且又是年少时候的事,且时隔多年,怕是即便朕想要去查证,也查不出什么吧。”雍正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想来那人赠给你的几本书,如今也是灰飞烟灭、无迹可寻了吧?”

    暮朝却是给出了一个出乎雍正意料的答案,“那几本书被我埋在了京城近郊的一棵老树下,假以时日还是找得到的。”

    雍正听了,有些无语。京城近郊到底是有多少棵树啊,他难道能一棵一棵的去树下挖不成?怕是那人有意隐瞒,即便是自己将京城近郊的树都砍了,将树下挖开翻查个遍,到时候恐怕也找不到那几本书,况且那人也会有其他借口来搪塞。

    雍正想了想,又问道:“那几本可都是医书?”

    暮朝摇了摇头,开口答道:“不都是医书,天文、地理、军事、医术、农务、水利……包罗万象,无所不有。更让人奇怪的是,书中的内容有些似乎竟然暗指着几百年以后的事,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来,又似有理有据,丝丝入扣,让人辩无可辩,无法反驳。这几日我已经写出了一些,改日写完便呈给皇上御览。”

    雍正凤眸中锐芒一闪,又问道:“八弟向来聪慧,想来书中的内容早已了熟于心。又为何不利用这些在皇父面前邀功,又或是将那几本书呈献给皇父,想必皇父必会圣心大悦,也不至于说出父子之情绝矣的绝情之语。”

    暮朝的脸色有些暗淡,缓缓说道:“年少时谨小慎微,遇事总是想着藏拙守弱,自然不敢做出僭越的事来。长大后倒是有了些自己的抱负,正想着将这些献给皇父之时,却被皇父责骂为柔奸成性、妄蓄大志,自幼心高阴险。当时的确有些心灰意冷。尤其在额娘过世后,我更是觉得万念俱灰。什么志向、什么抱负,对我而言早已如随风而散的尘埃。倒是还奢望着能护住小九、小十……”

    说到这,暮朝猛然闭口不言,轻柔的目光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悲哀。

    望见暮朝眼中的悲哀和脆弱,雍正也突然有些沉默。

    雍正脑海中闪过近些日子和那人相处的种种情形,想到那人被自己扼住喉咙也不挣扎反抗,垂死之际只是用清冷的目光默默的凝视着自己,眼神中的种种情绪痛苦、不甘、怨毒、憎恨最终却都变幻成一片澄澈清明。想到暗卫回禀说那人每日总是伏案书写,笔耕不辍,除了吃饭睡眠一刻也不愿停歇,似乎若不抓紧每时每刻,便再没有了继续写下去的机会。想到那人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梦呓,想到那人用欢快的语气向自己撒娇,拉着自己与他一起背书,想到那人唤自己四哥……又想到御医们的诊断,油尽灯枯、无法治愈,只能勉力医治、稳住病情,尽量拖延些时日……突然之间,心里便有些酸楚,梗堵郁结得自己有些难受。

    过了一会儿,雍正突然开口说道:“你说过牛痘可以预防天花。朕已经让人去试了,想来很快便会有答案。若是牛痘真的可以预防天花,那么,你便替百姓们摘去了时刻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刃,终结了肆虐了千年的天花顽疾。那么,你便是大清的功臣。到时候,朕会替大清的百姓,谢谢你。”

第6章 大限(一)() 
或许是因为昨日与胤禩相谈甚欢,雍正觉得今日的心情竟是几日以来难得的愉悦平和。因此在今日大朝会上,很多大臣面对着这位冷面帝王难得的和煦面容,虽然略微松了口气,却也有些暗自惊异,心里暗自猜测着究竟是何人何事能让皇上心境畅快、舒眉展颜。

    朝会结束后,雍正念及昨日与那人相谈之时提及的兄弟之间的种种过往,又思及如今众兄弟死的死、散的散,有的远在他方,有的被禁高墙,算来算去,还在身边的,便只有十三和十六、十七几个年纪小的弟弟,还有,那个人。想到那人瘦弱的身体,再望见十三那有些不便利的腿时,心里便突然有些柔软酸楚,因此便留下了十三到养心殿伴驾。

    特意传来御医为十三诊脉,又依着十三的口味传了一桌御膳。兄弟二人边用膳便闲话些家常,一时间倒也轻松愉快、其乐融融。

    正聊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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