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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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之人竟然有雁翎刀这等兵器,慌急之间举起手中的弩来格挡,却哪里抵挡的住,弩当即被劈成两截,黑衣人却是再没有招架之力,被一刀劈中头部,当场毙命。
李信从抽刀到黑衣人毙命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他刚稳住身子,便从窗户外又飞身跃入两人,直扑过来。这些人伸手矫捷,显然都是专门训练过厮杀格斗的,李信这种出入战阵而历练出来的手段却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但千军万马之中练就的战场直觉却是旁人所不及的了。
就在黑衣人一齐冲上来的同时,李信就地一滚雁翎刀离着地面尺把距离横着扫了出去,靠前的黑衣人反应不及当场被削去左足倒地惨嚎,但身形稍慢的黑衣人则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横扫过来的雁翎刀,同时他手中钢刀亦向下砍去。李信力道用老,再想挥刀格挡已是来不及,眼见这钢刀带着风声直奔面门砍来,心道这就要结束了?电光石火间,李信右手腕猛然用力,反手扫了回去,这下又直奔那黑衣人小腿扫去。
这一招使得的同归于尽,其实也不算同归于尽,如果黑衣人一刀将李信毙命,那他就得承受至少被砍掉一条腿的代价。那黑衣人也着实了得,在这种情况下果断的做出判断,疾向后退去,然后一个起落跃出窗户,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三个黑衣人一死一伤一逃,李信毫不停留,见最后的黑衣人逃走也不去追,而是来到被削去左足的黑衣人面前,俯身揪住那货脖领子,雁翎刀锋利的刀刃卡在他脖子上,立时便刀锋入肉。
“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显然也是了得,呼哈怪笑两声,双眼直勾勾的瞪着李信,扭动脖子用力在刀锋上一划,顿时鲜血四溅,眼见是活不成了。
李信没料到这货竟然如此手狠,将自己的性命了结了,看来这伙黑衣人背后的黑手不简单哪。黄二公子就算再有定力,也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李信在瞬息之间竟连毙两人,场面实在太过震撼,黑灯瞎火的也瞅不真切。这哪里还是他熟悉的那个讨酒吃的李兄?
短暂的失神之后,这才想起中箭的随从,试探之下才发现已经死透,几枚断箭没入胸口未必就能死的这么快,说不定是弩箭之上抹了剧毒。
黄二伸手默默的将那随从还未来得及闭上的眼皮抚下。
李信一把抓住黄二手腕。
“此地不宜久留,赶快跟我走!”
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暴不暴露的问题了,接二连三的有人来谋害于他,这套组合拳肯定还会有后招,再傻候在台基厂是嫌小命活的太久。
黄二这回没有挣脱,而是任由李信拽着他向外去。
“李兄,咱们去东郊米巷。”
李信头也不回,脚下不停。
“那里安全吗?前日不还有刑部的人来拿人?”
由于李信走的快,黄二在后边有点跟不上步伐,但又被强拉着向前,不由得一溜小跑,累的气喘吁吁。
“官差,没,没甚可怕的,他们不敢用强!”
出了这台基厂李信实在也找不到可靠的地方,内城之中又是紫禁城脚下,即便是晚上锦衣卫遍布街道之中,一个不小心被撞见那就全玩完了,只好奔米巷而去。
这一回轻车熟路,进了临街正屋,立即便有人围了上来,将李信团团围在正中。
黄二一摆手。
“是他救了我,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汉子这才回了后边院子。
“李兄莫怪,家严经营贸易,经常在京城与边镇之间行走,雇了不少力士!”
李信心道,难道果如他所说,这仅仅是个商贾的临时落脚点?随即李信顿觉好笑,经过数番变故,怎么变得如此疑神疑鬼了,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黄二来到屋后门口叫住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和他嘀咕了好一阵,这才回到临街的正屋之中。只见此时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在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已经看不出半点惊慌失措的影子,只是面色还稍显苍白,忽然顽皮一笑。
“明日一早台基厂小院都会恢复如初,下次要李兄请吃酒才是呦。只可怜了黄福,随我多年……”继而几颗泪珠扑簌簌滚落。
看着眼前这青袍书生,李信忽觉有点对不住他,人家只是路过,却受连累随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说,还死了一名仆从,人家不但没有埋怨半句,还着人去给自己清理现场,那日暖酒吃肉的情景竟又历历在目,自穿越以来一直疲于奔命,又何曾有过如此闲暇温馨?突然,他对这个短暂相识的青袍书生竟生出了几分亲切,又夹杂了几分内疚,双手去扶他肩膀,却又不知道如何劝慰:“不就是吃酒吗,请你吃一百顿又如何?”
“嗯?小弟为何发抖?可是着凉……”
……
一夜无话,次日三更不到,李信便早早起来,今天是进宫面圣的日子。他大难不死,便更要去见皇帝,倒要看看这满朝的文武是谁想取他李信的性命,此仇不报岂非君子!
战马还在台基厂小院里,来不及回去取,好在紫禁城距离东江米巷并不远,于是便步行而去。刚走上东长安街准备直奔承天门而去,李信便听到有人在远远的唤他。
“李将军,前边可是李将军?”
李信二铵回头,发现竟是昨日给他送东西来收拾屋子首领太监,于是停下脚步等他,那首领太监带着两个小太监一溜小跑,气喘吁吁的来到李信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咱家,刚去了台基厂没寻到李将军,您这,这是要去哪?”
李信心道,你自然知道我要去上朝,如何由此一问?
“自然是去承天门,进宫面圣!”
只见那首领太监一拍大腿道:“哎呀,这也全怪咱家没有交代清楚,承天门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走的,平素里大臣进宫面圣是走东华门的。”
原来如此,幸亏遇到了这太监,否则不定还有弄出什么篓子来。
李信躬身施礼,“幸亏得遇公公,如此还有劳公公带路!”
那首领太监笑着摆手,“李将军客气甚来,您一身肝胆,甘冒杀身之险,也不舍弃麾下士卒,下城与大伙同生死,宫里边都传开了,别人都是听的风言,咱家却是亲眼所见,咱家,咱家实在佩服的紧呢!”
这一番话说的甚是真诚,加上此前他一直和善有加,与书中和影视剧中奸诈的形象竟是截然不同,李信竟不自觉的生出好感来。
那首领太监领着李信直奔东华门而去,路上还不停的叮嘱他各项需要主意的事宜。
“待会到了文华殿,万岁会先接见杨大学士,薛大学士,兵部傅尚书。杨大学士和傅尚书都好说,一定要记着,那薛大学士千万要敬而远之。”
这番叮嘱让李信有点摸不清头脑,他若警告自己注意杨嗣昌到很好理解,在他的印象里,史书中杨嗣昌的形象就是个嫉贤妒能的迫害忠良的小人,为何那首领太监的警告对象不是杨嗣昌而是薛国观呢?
带着这份疑惑,李信很快便进了东华门,又拐进文华门,后于文华殿外。出乎他意料的是,皇帝将他与那些重臣们一同唤了进去。
重臣们都行至丹墀之下,然后行叩拜之礼,李信早就得着太监的指导,进了门口便停下,远远的对坐在御案之后的朱由检行三叩九拜之礼。那些重臣叩拜完毕,已经齐齐站起身,李信还在那一遍遍的重复着叩拜,他一边叩拜一边暗暗数落:来京城这几天,算是把前半辈子没磕的头都补回来了。
几位朝廷重臣像看杂耍一样,看着李信在那重复着生疏而又笨拙的叩拜之礼,而心生笑意鄙夷。可这一番滑稽落在御案之后朱由检的眼睛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御案上还放着孙承宗递上来几封奏章,其中一折详详细细介绍了李信其人,以及斩杀岳托等人的真相,这些功劳的的确确,都是李信一力而为,他孙承宗对那运筹帷幄之功愧不敢当。
此前朱由检虽然看不上孙承宗,但对他的为人却是十分欣赏的。他既然说这些功劳与自己无关,那便断然无关。这李信也当真是好样的,受了如此委屈不但没有喊冤叫屈,仍旧兢兢业业一心为朝廷甘心效死,并且在遭遇了献俘大典的极度不公之后,还惦记着城外战事,第一时间出城战斗,这是何等的公心?放眼朝中文武百官又有谁能及得上这份公心?
朱由检为此前自己如此对待公忠为国之人的行为感到内疚,若不是孙承宗还活着,将真相告诉了他,恐怕他将会被刘宇亮的那份奏报蒙蔽一辈子。看着李信在殿门口笨拙的行礼,一双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李卿快快平身,到朕身前来,让朕好好看看……”
第一百零四章 泼天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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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番如此露骨的表态也在意料之中,几个老家伙鼻口观心都默不作声。趣*李信第二次来到文华殿,第三次见到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崇祯皇帝 。
“草民叩见万岁,万岁……”
朱由检令李信免礼平身,又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一阵嘘寒问暖。李信受宠若惊,心道这皇帝的态度变化也过于明显了吧。难怪昨日进城薛国观与曹化淳都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自己的善意。
但接下来皇帝的表态也就如此,便殿接见重臣要议国家大事,不仅仅单为了当众表达对某些大臣的恩宠。朱由检能让李信进殿,并于丹墀前亲自问话已经是格外破例。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也极是有眼色,小步轻声的来到丹墀下将什么规矩都不懂的李信引到一旁,以便让皇帝与重臣们议事。今日议事的主题便是鞑子退走之后如何善后处理。
而第一件事便是确定下来由谁来担任这个善后大臣,这种差事干的基本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活,是以重臣们发言倒是积极,涉及到由谁来领头的时候却都默不作声了。
天还蒙蒙未亮,文华殿中只点了几根摇曳的蜡烛,光线忽明忽暗,李信看不清朱由检的表情,但就其一言不发的态度来看,显然是生气的。
善后涉及到的首要问题便是流民的安置,这在京畿之地是绝不可忽视的一点。平时议政一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杨嗣昌开始沉默起来,反倒是傅宗龙、刘觉斯一干边缘化的尚书们各抒己见,提出了各种富有建设性的意见,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银子。
户部尚书李侍问则跳出来哭穷。
“诸位大人,户部是什么情况诸位不是不清楚,国库还有一分银子吗?”
薛国观笑呵呵道:“李大人莫哭穷,你当薛某人不知道么,鞑子入寇前刚有一笔岁入银子入了国库,何来没钱之说?”
李侍问颤微微的立即指天赌咒发誓,“那比银子早就冲了军饷,现如今国库还有一分钱,我李侍问就把脑袋给你!”
薛国观摇头笑道:“李大人说笑了,我要你脑袋何用,要银子才有用!”
一句话掖的李侍问满脸通红,突而猛烈的咳嗽起来,旁边几位重臣听的好笑,有捂嘴者,有没忍住笑出声者。
杨嗣昌寒着脸,小声斥道:“君前戏言,都成何体统。”
所有人立即收起了笑意,杨嗣昌现在是皇帝面前红人,他发言了有谁敢触这霉头?
杨嗣昌这才转身冲皇帝施礼:“万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如何招呼安排即将入京的洪孙陕军。”
五省总督洪承畴与陕西巡抚孙传庭奉旨正星夜赶赴京师,虽然鞑子主动退走,但京师附近没有一支精兵坐镇如何能行?
沉默了许久的朱由检终于点头,遮在阴影中的脸上现出一丝宽慰,不是所有人都推诿责任,想到此处撇了一眼立于大殿边缘的李信,只见他正襟立定,竟是如松柏般挺拔,若是朝臣都如此子一般拥有一颗公心任劳任怨,这大明又岂能糜烂到这般田地?竟是越看李信越顺眼。命小太监搬了绣墩去赐李信坐了,这才满意。
几位内阁大学士与各部尚书们被皇帝的举动惊的目瞪口呆,在他们的印象里,皇帝当初对袁蛮子的礼遇也不过与此。
“洪、孙二人杨卿可有成议?”
烛火突然跳跃,屋内光线陡然变亮,正将朱由检脸上的阴影驱去,但见他眉头舒展了一下。
杨嗣昌沉思有顷道:
“陕兵便留在蓟辽,京师不可无兵拱卫!”
这也算是老成持重之言,自关宁铁骑全军覆没之后,整个蓟辽再无精兵,如今中原流贼基本肃清,调最有战斗力的陕兵来也在情理之中。这一回,重臣们纷纷点头赞同。
但随即重臣们又在授予两人何职的问题上争执起来,杨嗣昌提议由洪承畴总督直晋两省兵马,但很快须发皆白的张四知跳了出来,这位礼部右侍郎虽然没甚权威,但仗着是皇帝的老师,在朝堂之上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
“杨大人打的好算盘,直晋的兵都给了洪亨九,那孙阁老又该处于何地呀?”
杨嗣昌面无表情回道:“孙阁老此战首勋,自当入阁拜相!”
闻言张四知哈哈大笑:“孙阁老早就是内阁大学士,杨大人倒不如说想缴了孙阁老的兵权吧?省得碍了您的何谈大计!”
朝臣皆知杨嗣昌是主张与满清何谈的,但这是从来也只是在私下里说说,却从没人敢在朝堂上提出来,今儿张四知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全都给说了出来。
李信做在绣墩上听着大臣们吵吵嚷嚷,一阵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信暮然醒了过来,文华殿上安静的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声音,只见一个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李信揉眼细看之下竟是大明天子朱由检,更让李信心惊肉跳的是,朱由检竟还笑意盈盈的瞅着自己。
李信心下骇然之极,他竟然在文华殿上群臣议事的时候睡着了,这朱由检一向刻薄寡恩,不定会怎么处置自己吧?可看他笑呵呵的,似乎也不像生气的样子。电光石火间,李信彻底清醒了,连忙从绣墩上起身,曲膝跪倒。
“李信死罪!”
岂料朱由检又呵呵笑了起来,竟伸双手将他扶了起来。
“李将军连日力战,身体定然疲惫,何罪之有,我大明功臣便是卧于这文华殿上酣睡又有何妨?”
朱由检重新将李信扶坐于绣墩之上,小太监极有眼力的又捧来一只绣墩,朱由检挨着李信坐下,拉住李信粗糙的大手,长叹一声。
“委屈你了!”
四个字出口,李信还是感动了,他的确是穿越而来,很多时候都有看戏的心态,但毕竟不是铁石心肠,崇祯皇帝这四个字的确出自肺腑,他怎能不动容?
也就是李信来自二十一世纪,若是土生土长的明朝人,得皇帝如此亲近宽慰,恐怕恨不得肝脑涂地亦不后悔,甚至还会激动的晕厥过去。无论如何,李信的眼角湿润了,他想不到,这数月来的打拼努力,第一句宽慰的肺腑之言竟是出自崇祯皇帝之口。
“杀鞑子是为了这国家和民族……”李信顺口竟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但随即便觉得不妥,立即收口,但又觉得再坐在绣墩上应是不妥,按照正常的戏码,皇帝如此恩遇理当跪拜谢恩的。
李信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
“愿为陛下效死!”
朱由检很满意李信的表现,这种举止失当在他看来反而是真性情的流露,而那句愿为他效死,更是肺腑之言。
只在一瞬间他便起了破格重用李信的念头,究竟该给他一个什么位置,这可要好好斟酌一番。
午间朱由检留李信在宫中用膳,李信听说可以吃御膳心里充满了期待,可眼巴巴的等到饭菜端上来,却让他大失所望,说是御膳不过是清汤寡水的四菜一汤,据小太监偷偷告诉他,这还是怕李信不够吃多给他加了两个素菜呢。
历史上的崇祯皇帝节俭是出了名的,却没想到节省到这个程度,几个菜竟寒酸成这个样子,传说中燕鲍翅一律没有。
过了午时,李信带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出了紫禁城,刚出了东华门早上令他进城的首领太监又面色匆匆跟了出来。
“李将军留步!”
李信对这首领太监观感不错,亦是客气的回礼。
“不知公公何事?”
“东厂的探子早间来报……”说着压低声音靠近李信耳朵道:“顺天府的人天还没亮围了将军在台基厂的院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又匆匆走了,不知所为何事,但却透着蹊跷。”
随即他又拉开距离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将军一直被万岁留在宫中,这可急坏了咱家。”
李信心中一动,竟然是顺天府的人,自己何时得罪了顺天府啊?看来顺天府也只是被拉倒台上陪练的,真正的幕后凶手应该还在暗处。电光石火间,李信于昨晚的突发事件中寻到了一丝破绽。
看到李信陷入沉思中,首领太监以为李信是在担心自身的安全,笑道:“李将军尽管放心,咱家安排了东厂的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想再靠近那院子,却是是比登天。”
台基厂的安全的确是个大问题,李信又是拱手称谢,随即又一拍脑门,赧然笑道:“还未请教公公高姓大名?”
那首领太监浑不在意道:“咱家有什么高姓了,原本在家时父母起了名叫高铿,曹公都叫咱家小高子……”
“李信有一事想拜托高公公。”
高铿一摆手,笑道:“李将军客气甚,尽管吩咐便是!”
“东江米巷中有一户临街会馆,想请公公查查他们的底细。”
李信终究还是想一查那黄小弟的身份,很多事太过巧合,便不寻常。
第一百零五章 三卫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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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内阁大学士杨嗣昌、内阁次辅薛国观、刑部尚书刘觉斯、兵部尚书傅宗龙、礼部右侍郎张四知,还有刚刚晋封为武英殿大学士,吏部尚书的范复粹等一干重臣又被皇帝召进了紫禁城。趣*
之所以一日之间两召重臣入宫,是因为内阁行使票拟之权封驳了皇帝刚刚下达内阁的圣旨,这在崇祯一朝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自朱由检即位除掉魏忠贤以后,便大权独揽,内阁首辅更是为皇命是从的角色。皇帝为此雷霆打发,将内阁的几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