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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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如请镇国将军赐,赐小人一个姓名吧,”
无名无姓,让自己给他起名。他哪里会起什么名字,张石头憋了半天,又不想在这厮面前丢了面子,只能硬着头皮随便说了个名字。
“既然你从小就在水上讨生活,就叫水生吧,”说完,张石头又觉得不是很满意,突然灵光一现。“恩,就叫水胜,水上的水,胜利的胜,讨个好彩头,”
“这名字好,今后只有水胜,再洠炫罱耍
听了镇国将军果真赐名,天蓬将军兴奋极了,当即就要跪下來谢恩。张石头则赶紧一把将她拉住。
“咱三卫军中不兴跪拜礼,”
其实水胜还是隐藏了一部分事实,那就是他在叫天蓬将军之前一直有个诨名,但却是侮辱性很强的,他不好意思说出來。而今终于有了正儿八经的名字,自然喜不自禁。虽然这个名字洠в刑炫罱浒云纱咏穸穑驮俨皇俏廾扌樟恕
取名一事只不过是这一天中的小插曲,平蕃舰队驶入鄱阳湖打算进一步助战,拿下饶州生俘淮王,完美的完成这次征伐后,便可从容返回南京。米琰久久等不到张石头进兵的消息,又因有职务在身不能擅离岗位,只好派了人去送信,催促其快速动身。但得到的却都是推诿之词,这让米琰急躁不已,如果再耽搁下去,只怕要错过攻击饶州的最佳时机了。
思來想去,米琰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余干县,从平蕃舰队落脚的瑞虹镇到余干并不远,骑马也仅仅一个时辰便可抵达。到了余干军营后,米琰劈头便指责张石头因何推诿进军饶州。
张石头却让他稍安勿躁,待进了中军帐,才引着米琰來到地图前,伸手比划了一下。
“监军认为,如果我军幸进速度过慢,盘踞饶州的淮王当座核反应。”
米琰对兵事虽然洠в惺嫡骄椋蛭2斡肜钚诺木霾撸栽谛问婆卸仙涎酃庖财奈赖健>攀返奶嵝眩⒓幢阕芙岢隽思钢挚赡堋
“一者,饶州叛军借机请调援兵,整军防备,二者,或可仓皇出逃。”
“监军以为,那种可能性要大一些呢。”
张石头继续追问。
“如果是在下守城,必会放弃不可守的饶州,尽快转移,”
“转移到何处呢。”
米琰看着地图,脑中飞快的转着,太平府、池州府、宁国府都有黄梅贼兵。淮王或可会投靠他们,但转念又一想,如果淮王此前仅是傀儡,那么他会否趁此机会拉起真正属于自己的旗帜呢。
换位思考之下,米琰觉得如果自己是淮王,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立,与其去做黄梅贼的扯线木偶,不如奋死一搏,即便不成功也算轰轰烈烈一场,不虚此生了。至于,向朝廷投降,那是万万不要抱有幻想的,不论淮王是真心还是被胁迫谋逆,他的削爵获罪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重新归附朝廷才是下下之策。
如果淮王会选择真正自立,那么问睿只氐搅丝迹烤辜崾鼗故亲啤C诅醯茫频目赡苄约蟆U飧瞿钔芬痪觯诅鋈痪豌蹲×耍训勒攀分栽谟喔烧磺埃窃诘却赐醯某鎏勇稹
吴祯这几日的上下联络大见成效,共计有上百位官员,与数百士子在弹劾书上签名,不过他还在等,等着那个最合适的机会,以此给李信最后的致命一击。美中不足的是,在初期参与倒李颇为积极的南京户部尚书这几日称病不出了,但他毫不在意,现在已经是炮弹在镗,弓箭上弦,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唯独让吴祯有些担心的是张方严的身子,本來只是偶感风寒,近几日又有了低烧的迹象,他只怕张阁老的病情再这么发展下去,可别在最关键的时刻倒下去。
一想起那日熊明遇那厮在自己面前吃瘪的模样,吴祯心里头就隐隐痛快。早在李信还洠斫现埃庑招艿目墒窍诺暮埽套拍暇┕げ慷妓謇羲菊乒茏沤鲜〉纳趟埃薪现炀终馊战方鸬难妹牛饺绽镌谡饽现绷ド舷露际谴蜃藕岬淖摺O衷诳伤愫昧耍美钚拍乔鸢撕莺菔帐傲艘煌ǎ窬挂渤闪寺渌囊肮罚绻约翰怀没先ヵ呱霞附牛穹潜阋怂恕
话说回來,这真正的目标是那一直洠醵驳睦钚牛忪跻丫炔患按南肟纯蠢钚呕彝吠亮彻龀瞿暇┑某∶媪恕V皇撬挂鹊浇髡桨艿木ㄕ剿突啬暇侥鞘保闶悄暇┦俟僭庇谑孔油狈⒛训氖被
而且总兵邵化龙也暗中表示,只要江西战败的军报一经送回南京,李信又不肯痛快交权的话,他便会登高一呼,率领旧部驱逐此寮,夺回各门指挥之权。
所以在重头戏登场之前,他还只能给李信找些小小的不痛快。听说李信现在整日间都窝在聚宝山铁厂里,捣鼓什么铁疙瘩,这明显的是玩物丧志的节奏啊。当初天启皇帝登基临朝后,不问政事只顾着在后宫里打木匠活,这才使得天下局势糜烂如斯。看來李信这丘八也是这种德性,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却是吴祯乐见其成的。
这铁厂的事本來还轮不到浙直总督衙门來插手,但听说铁厂最近以各种名目征发农人,甚至还逼迫铁匠为其服徭役,这些就由不得他不管了。
南京本地的户籍账簿都在应天府,但这难不倒吴祯。虽然应天府尹陈文柄是李信那丘八的人,但他手下可不一定全是铁板一块。果不其然,才百十两银子花了下去,该要的户籍名录便轻轻松松的送到了案头。
一声令下之后,总督衙门临时征募的皂隶分赴各家传达总督衙门钧令,所有农人各回田地,眼看着农忙时节就到了,还去什么铁厂。皂隶们都是使了银子才落得这个差事,哪成想进了总督衙门之后却一直闲着洠赂桑庑┤说炔钍乱丫鹊牧窖鄯⒙獭
而今有了差事便如饿虎扑食,扑往四邻八乡,翘门砸锅,敲骨吸髓,折腾的百姓们怨声载道。
普通百姓畏惧官府,相比之下还是总督衙门的名头更响亮,次日便不敢再去铁厂应卯做工。其实,这些有着一技之长的农人们对这份意外的工作还是十分乐意的,铁厂的工钱一日一结从不拖欠,农闲时节哪里还有这么好的营生了。
奈何官府不许再去,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钱从手里溜走。
这一日,李信在铁厂直等到日上三竿,只有稀稀拉拉几个铁匠前來应卯,不由得心下奇怪,如何这些百姓放着好端端的钱在那都不想赚吗。直到午时以后,李信渐渐得到消息,原來竟是总督衙门在搞鬼。
对此,陆九听说铁匠纷纷罢工之后,心里还有些暗喜,十三哥身为大军统帅,总这么泡在铁厂里也不是个办法。但是,当他得知背地里做手脚的竟是吴祯那小儿后,便说什么都无法淡定了。
。。。
第七百三十六章 必先疯狂()
吴祯断了铁厂的铁匠铁工来援,眼见着李信并没有反扑动作,便觉这是李信已经黔驴技穷,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如果动铁厂仅仅是给李信找点不痛快,那么他将手伸到了本该由南京府库拨付给三卫军的军饷便已经是明显骑在三卫军脖子上拉屎了。
皂隶们刚刚抢抄了百姓的家并不过瘾,因为都是些穷哈哈,没有多少油水可以捞。但卡下运往军营的粮饷却是大有文章可做的,刚刚出了府库的大车仅仅转了弯就被拉进了总督衙门的后院。
而在这个过程中,皂隶们已经将该做的手脚都做完了。吴祯就此事向张方严做了简单汇报,岂知张方严对吴祯此举竟有些隐隐然的不满。
“给李信个警告就可以了,行伍之人不能逼之过甚,若果连他们的饷都断了,没有饭吃难保不会起来闹事。警告归警告,可要把握好度啊!”
吴祯对此满不以为然,“三卫军有粮食上百万石,下官断了南京供应的军粮,他们大不了吃自己存粮罢了!”
两个人言语不和,张方严疲惫的闭上眼睛,吴祯自觉讨了没趣便草草告辞。出了张方严的卧房,他便听说南京工部尚书找上门来要粮食,一群皂隶不敢响拦。
骤闻之下,吴祯大怒,“供你们吃穿,是白给的吗?谁敢放一个人进来,明天你们谁就不用来了!”
“大老爷,不是小人不拦着,熊尚书是官,小人们是民,拦着万一,万一有个好歹,小人们要没命的!”
“一群废物,有本官在,怕他何来?走,看看去!”
吴祯冷笑三声,当先便赶往总督衙门后面的场院,果然见着熊明遇站在那指挥着着一干皂隶打算硬闯进去,登时便迈着大步拦了上去。而他下面的皂隶也因为有了撑腰的人,胆气也旺了起来,就好像恶狗身边来了主人,叫的愈发凶狠。
“熊尚书,你这硬闯总督衙署,意欲何为啊?”
熊明遇面目阴冷,“作甚?三卫军的粮食每七日供应一次,今日再不到,明日就断粮,出了乱子,你来担吗?”
“出了乱子?这事轮到谁操心也轮不到你操心吧?工部的手何时伸的这么长官气粮秣之事?这可向来是兵部的差事!”
吴祯反唇相讥,分毫部将这已经落了架的南京工部尚书放在眼里,只要江西兵败的军报呈送南京,李信眼看着就要完蛋,届时这卖身求荣的熊某人便失去了靠山。他早就打算好了,借机再将其贪墨的案子翻出来,使之彻底滚出南京官场。因此,有了这些打算之后,又怎会将这个即将结束官场生涯的尚书放在眼里呢?
面对咄咄逼人的吴祯,熊明遇反而笑了,指着趾高气昂外带嚣张的吴祯,“很好!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凡事留一线,事后好想见!”
“诶过本官没意会错,熊尚书这是在求饶吗?”吴祯语带揶揄,尽情嘲弄着熊明遇。
熊明遇说完刚才那句话便再不理会已经彻底疯掉的吴祯,带着皂隶们便走,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吴祯赶着要去送死,自己又何必枉做好人拦着?
试问与镇虏侯做对之人至今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的?看着吴祯那幅小人得志的嘴脸,他只在心里默默期待着,那一天快些到来,让这样一只得志的中山狼在南京城里乱吠实在是大煞风景。
赶走了熊明遇,吴祯心底里愈发得意,对身边皂隶自得的说道:“如何?尚书怎么了?说撵走就撵走!你们都给本官记下了,这是浙直总督衙门,不是一些猫猫狗狗随便就能进来的!都听明白了吗?”
皂隶们今日总算见识了这位吴老爷的厉害,纷纷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同时也一个个心中暗喜,有了这么硬的靠山,想要赚回那买皂隶职缺的银子也就容易的多了。
接连几日,总督衙门的皂隶们在南京城中趾高气昂,一时间大有鸡飞狗跳的架势。连一贯心向张吴二人的官员们都有几分看不下去,吴祯搞的有些过分了。
凡是在城中落单行走的三卫军军卒便立即有皂隶冲上去盘查搜刮,而三卫军方面乃至应天府和南直隶巡抚衙门对此均保持了超乎寻常的克制,竟对吴祯的咄咄逼人毫无反应。而见状如此,有些原本还游移不定的官员又坚定的站到了张吴二人一边。
与此同时,吴祯又打算去劝说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支持他,岂知连郑府的门都没能进去。但也有人觉得事有蹊跷,吴祯做的这么绝只怕会招来凶狠的报复,因为李信其人并非如眼下所表现的软弱不堪,就算怂人还有三分胆气,更何况这个几乎睚眦必报的镇虏侯呢?
南京兵部尚书高宏图正是这种想法的代表人物,他也学着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开始称病不出,任凭吴祯如何求见均闭门谢客。
吴祯先后在郑三俊府邸与高宏图府邸碰了软钉子,心有不甘之下,也只能暗骂这两个老狐狸属墙头草,随风倒。看来邵化龙不重新执掌南京兵权,这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们,未必肯死心塌地的站在自己一边,不对,是站在张阁老一边。只是张阁老的病现在越来越沉重,他真怕就这样一病呜呼了。
吴祯突然又想到一招妙计,那就是鼓动城中舆论,迫使李信出兵去援救太平府,如此一来可继续分薄李信三卫军在南京的势力,如此一来,驱逐李信的成功率也将大大提升。
如果想成功掌控城中舆论,最简洁有效的手段,只怕莫过于《公报》,他便派了书办拿了公文到筋子巷报馆里去,令其刊印发行,明日一早必须见报。
结果那书办很快便沮丧的回来了,联通去时所持公文。
“府尊,《公报》报馆的南雷先生语气硬的很,这种督抚衙门摊派下来的公文,他们不会刊印。还,还让小人给府尊捎个话回来,说是让你,你死了这条心!”
吴祯早就料到那黄南雷未必会肯乖乖就范,早就已经打好了应对主意。
只听他冷哼道:“让谁死心还未可知呢!”
当日,总督衙门数十名皂隶冲到筋子巷,拿出盖了鲜红总督大印的公文,其中一位当众宣布:“《公报》散播谣言,祸乱城中民心士气,即日起查封停刊,主笔人黄宗羲即行收押待审!”
宣读完毕,报馆内顿时惊起了轩然大波,他们万想不到报复这么快就来了。须知南雷先生一向可是有镇虏侯和孙部堂为其做主的,而今总督衙门居然如此嚣张。
“黄宗羲呢?黄宗羲呢?”皂隶们将《公报》报馆里里外外搜了三四遍都没能捉到他的影子?带头的皂隶有些气急败坏,不禁因为没能捉到黄宗羲,还因为这《公报》的报馆里竟然还不如个小富之家,吵来吵去,除了雕版就纸张和特殊的墨汁,值钱午间倒是一样没有。所幸,几位身着儒士衫的青年人腰间所挂玉坠不错,这些如狼似虎的皂隶们将之硬抢了过来作为己有,也算勉强是不走空吧!
院中的所有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更没有肯将黄宗羲的行踪告诉这些恶狗豺狼。
虽然没捉到黄宗羲,但报馆封了,这也算是作为对他不与总督衙门合作的惩罚,同时又令人画影图形,发下对黄宗羲的海捕公文。不过,发动民间舆论的事还要继续,吴祯不相信没了张屠户就非得吃带毛猪。他连夜组织写字好看的书办们,将他亲自撰写的逼李援助太平府的文章誊抄了数百份,一早天亮之后便着皂隶到十里秦淮上免费分发。
吴祯就不相信了,《公报》十文钱一张,他白白免费送,还能没有人看?到了中午,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决定亲自去十里秦淮实地考察一番,看看士林反响如何。
总督衙门距离这繁华之地也仅仅隔了三条街,吴祯很快便在皂隶的前呼后拥下到了往日里无比繁华的十里秦淮。而今就算因为受了太平府战败的影响而略显冷清,也仍旧胜过其他街道数倍。
但是落入吴祯眼里耳朵里的既没有激愤的民情,也没有汹汹议论,反倒是地面上不时随着微风卷起偏偏残破的白纸,到有几分送葬队伍过去后,满地狼藉的效果。
吴祯的脚底下正踩了一张,他俯身拾起一看,顿时脸色铁青,这不正是他命书办们连夜誊抄的逼李檄文么?他自问文字犀利,句句都点在李信的死**上,怎么士林百姓们竟对此不屑一顾?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恨恨的下令:“去,将这满地的纸张都捡回去!”
他可不想自己的文章撒满街道,任千人踩万人踏。忽然,一位长袍老者竟俯身从地上拾起了一张还算整洁的手抄纸张,仔细的吹了吹,又用手掸了掸上面所沾染的尘土。
吴祯心下感动,总还有人珍惜文字,便想上前去与之搭讪一番。却见那老者将宽大的宣纸对折之后,包裹在了左手所提的干货上,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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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 吴祯倒台()
此计不成,吴祯一时间也没了好办法,待回到浙直总督的临时衙署,便接到皂隶的汇报,由江西送回的军报已经到了南直隶巡抚衙门。闻听久候的这一刻终于来临,他当即便打发跟随自己一并回来的皂隶,持了自己的禀帖往驱逐李信的骨干官员府中送信,以求计划如约启动。
一番急如星火的分派之后,吴祯又着人拿来自己的衣包,更换好整洁利落的崭新官服,准备往政事堂去。那汇报军报已到南京的的皂隶则一直跟在吴祯身后,一副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吴祯何许人也,瞧在眼里便知这是要讨赏,此刻他心情大好,便将一锭足足有十两重的银块扔到那皂隶身前,略带不耐的道:“赏你的,此刻张阁老还不知这消息吧,你去知会一声。”
扬州府丢了,如今的吴祯没了本职的差遣,倒将张方严的管家角色扮演的如鱼得水,只是这管家与寸长却是有诸多不同,寻常管家那是只管私事,而他却是公私两顾,一时间奔走于南京权贵身边,也是好不自在。其一呼百应的架势,比之知府还要痛快了许多,甚至连一部的尚书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他又瞧了一眼,慢吞吞拾起银锭的皂隶,心中立时就有几分不快,如何得了赏也不动作麻利些,哭丧个脸是嫌少吗?但他对吓人一向很少喝斥,便也不再理会这名有些难缠的皂隶,径自出门去了。来到总督衙门外,轿夫早就将轿子备好,只等府尊入座了。
八抬大轿忽闪忽闪很快就离开了这座总督临时衙门所在的巷子,也就是脚前脚后,一名皂隶垂头丧气的赶了回来,迎面正撞上那讨赏的皂隶。
“吴府尊何在?”
“刚坐轿子走了,当时去了政事堂!和你正好脚前脚后,如果你再早上几步功夫,说不定还能见着!”
那皂隶一拍大腿,“唉!蹊跷事啊!昨儿去见姜翰林还生龙活虎的,今儿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呢?”
姜翰林指的是掌翰林院事姜曰广,那皂隶持了吴祯的禀帖姜府门房的态度比先前冷了许多,进去了好半天才出来懒洋洋的答了一句,老爷身子不爽,今日见不得客。
按照那皂隶的理解,如果已经到了见不得客的程度,只怕病的还是不清。两名皂隶各自喋喋了一阵,便又散去,各忙个的了。吴祯则兴冲冲的到了政事堂,逢人便殷勤招呼,但他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