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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明贼-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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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数省大乱,不少文人士子避难留都南京。而今太平府魏国公兵败,建阳卫迟早必陷,南京也未必是安全之所,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整理行装,继续向南先往杭州避避风头,再说其他。

    只是富绅士子可以打着难逃的主意,南京的百官们却是有官职在身,不得自由脱身,于是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又将发泄的目标对准了城中唯一可对兵事负责的,镇虏侯李信。

    此前,李信收拾阮大铖、静然法师、以及工部熊明遇以下各级官员时积蓄的威信又再一次受到了挑战,而且这一回压力空前。以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和南京兵部尚书高宏图为首的各部衙门数十官员纷纷调转了风向,指责李信调度失据,有故意纵敌使南京陷于危险之地的嫌疑。

    其中尤其以郑三俊的言辞最为激烈,“镇虏侯本不该绕过太平府打围魏救赵的主意,如果他能增兵太平府,魏国公又何至于有今日惨败?南京又何至于如现今这般岌岌可危?”

    “此言甚是!甚的围魏救赵?以下官所见不过是东施效颦,出丑卖乖……”

    发言的是前扬州知府吴祯,这几日浙直总督衙门重新开张,他成为张阁老的得力助手,陡然间腰杆底气有足了几分,本来有人打算弹劾他丧师失地之罪,也因为此而不了了之。

    吴祯的发言将政事堂内的情绪激化了,官员们不论大小宣泄着对李信的不满,纷纷指责他应对魏国公的战败负责任。甚至还有人提议罢免他提调守城的差事,重新由总兵邵化龙接任。

    对此,郑三俊、高宏图、等人一力赞成。只是,最重要的一个人,大学士兼领浙直总督地方军政的张方严并未出席,大伙还要取得他的同意才能最终作数。

    不过,这位张阁老自从总督衙门重新开张以后,行事更加的低调,平日里几乎从不露面,凡有接待,以及公文往来的差事均由扬州知府吴祯代劳。所以,这个争取张方严的重任也自然只能落在吴祯的头上。面对众人期盼的目光汇集在自己身上,吴祯的感觉好极了,于是立即表示他当认不认。

    “诸位!诸位!请听熊某一言,太平府兵败这责任怎么能算到镇虏侯头上?难道打败仗的不是魏国公而是镇虏侯?难道奉了圣命留守南京的不是魏国公而是镇虏侯?诸位一个个义正词严,在熊某看来可是好没根据,除了替魏国公找个替罪羊以外,于时局无任何补益!”

    一番话犀利刻薄,将众官员说的哑口无言。熊明遇自甄淑下狱以后整个人就性情大变,从以往坚定的倒镇虏侯变成了坚定的拥护镇虏侯,开始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他这是摄于**威而不得不屈膝从之,而今李信受了魏国公的池鱼之殃,正是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的大好时机。这熊明遇怎么还一味的回护镇虏侯呢?

    众官百思不得其解,但熊明遇心里却透亮的紧,眼下百官刁难镇虏侯,正是他表忠心的时候,人人不看好镇虏侯,他反而认为这是自己千载难逢的机会。自从在李信的手中吃了大亏以后,熊明遇痛定思痛,翻出了所有的朝廷邸报,仔细研究了李信自为官以来的所有战绩事件,竟发现了一个惊人的规律。

    这位年不及而立的镇虏侯自兴兵以来未尝一败,且朝中上下不论宰辅阁臣还是地方大员,凡是与之为敌者,几乎无一例外,要么下场悲催,要么升迁无望。而投怀送抱者,前有现任山西巡抚田复珍,从一介罪员两年间升任封疆大吏。后有陈文柄,从一个当了几十年的小小县令一跃而成为炙手可热的应天府尹,虽然只是署理,但有强力的支持比之前任何可刚权力还要稳固。

    就说这南直隶巡抚吧,当了二十多年的举人,年过不惑,若按常理度之,已经是官场无望之人,他的迅速崛起除了有乃父之荫蔽之外,恐怕也离不开镇虏侯的运数相旺。

    这些人力还有个反面例子,前阳谷县令何腾蛟正是攀上了镇虏侯的光,才从一个七品县令被擢升为济西兵备道,继而又任淮扬兵备道,官运陡然亨通。但之后所投非人,出卖了对其有举荐之恩的镇虏侯,投靠了看似位高权重的浙直总督张方严,结果下场如何?到如今兵败失踪生死不知,就连他投靠的张阁老也是狼狈至极,险些连老命都交代在了江北。

    有了以上的种种事实,熊明遇最终得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异非常的结论,镇虏侯其人之所以屡屡能逢凶化吉而一路凯歌,这其中固然有他的能力使然,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个人的运数。

    运数这东西看不见摸不到,说起来又玄而又玄,但却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此时此刻,熊明遇的内心已经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只是这种微妙的变化不可对人言,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弄清楚这种变化的根源之所在。唯有一点是再明确不过的,那就是只要仅仅跟随镇虏侯的脚步,准保官运亨通,飞黄腾达。

    想通了这些的熊明遇一度懊丧不已,责备自己下了眼睛看不清事情的本质,而今正是上天赐予他表忠心的大好时机,又岂能轻易放过?三两句话将一众表面上义正词严却满是私心的大僚们说的哑口无言。

    有些官员敏锐的意识到,熊明遇此举表明了他并不看好魏国公,因此才肆无忌惮的撕破脸皮,言及太平府失败,未及南京的主要责任在未过身上。这话,其他人不敢说,但却都知道,熊明遇说的并非危言耸听,而是基本事实。

    众官员们所凭借的不过是几句作为揣测的诛心之言,没有一样切实的证据,若果在人心所向之下用来整人也无不可,但李信并非单打独斗,有南直隶巡抚作为奥援不说,还有而今倒戈的熊明遇支持,弄不好要不了了之白白得罪人。

    骤然间,政事堂的诸位又犹豫了。直到晚间,形势又有了新变化,吴祯透出口风,浙直总督张方严支持褫夺李信所掌南京各门守备兵权,交由总兵邵化龙节制。

    同时,吴祯还强调,张阁老已经上书皇帝,弹劾李信不臣之举。有了张方严的加入,郑三俊、高宏图等人原本动摇的心思又坚定起来。夜色笼罩下,南京城的今夜注定不会平静,官员之间的书信往来以一种罕见的速度经由各主要街路,在各家府邸之间往来传送。

    一场轰轰烈烈的倒李之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次日一早,忽然有一则消息不胫而走,三卫军派往江西九江平叛的精兵大败,李信赖以立身的根基已经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一时间,百官们见猎心喜,纷纷奔走相告,仿佛明军打的不是败仗,而是胜仗一般。

    这其中叫嚣最为凶狠,表演最为卖力的非吴祯莫属,他除了鼓动朝廷官员以外,还将手伸到了南京士林之中,以期声音自民间出,百官正好呼应以主持公道。

    吴祯的这个主意却遭到了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的反对,他不知何故又主张仅呼吁镇虏侯派兵救援太平府,而对此前的夺权之议,置之不理。不过现在的形势已经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布衣士子们有着强烈的参政愿望,在鼓动之下已经有超过百人联名。

    政事堂外,捧着万言书,寻各位官员署名的吴祯忽然见到面目憔悴的熊明遇一步一摇的走了过来,决定奚落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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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养寇自重?() 
面对城中的汹汹议论,身为旋窝中心主角的李信,心思却在别处。聚宝山铁厂的兴建工作如火如荼,招募有经验的老铁匠,解决优质铁矿石的获取渠道,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他都亲力亲为。并非他不愿意放手让属下之人去管,而是他信得过的全是军中人物,对这些生产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且不说,亦无经营理念。让他们挑头,开了外行领导内行的先例,便不好了。

    这时他又不得不慨叹,身边可用的经济之才太少。在大同时,负责这些事的都是郭师爷和艾伯特,现在身边竟连这样的人一个后备人才都没有。所以,事无巨细,亲力亲为也是迫不得已。

    “十三哥,火都快烧上房了,你还在这里优哉游哉,捣鼓些铁疙瘩。现在南京城里谣言满天飞,再不出手应对,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大乱子呢!”

    李信李信伏案疾书,直到一封公文写就,他才抬起头来。

    “这回两路出兵都没让你出去,是不是沉不住气了?”他知道陆九对自己落在了程铭九和张石头后面心有不满,但眼下南京局势不稳,三卫军又是他立身的根基,没有亲信得力之人帮他提调,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搞这些铁厂,军港?

    陆九并不回答,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室内简陋的椅子上,做无声的抗议。李信知道自己这位兄弟在闹情绪,对他的无礼行为也不以为忤,反而又笑道:“有陆兄弟在,火上不去房,天也塌不下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信十分了解自己这位兄弟的脾性,是个属倔驴的主,前者不走,打着倒退,只能从后面往前拱他。果然,几句好话说下来,陆九的闷气消了一半,带着几分无奈没好气的回道:“十三哥莫只拿几句好话来糊弄俺,晚了该如何还如何,有甚用?”

    李信刚才所言,有陆九在火上不去房,天也塌不下来,这些都是肺腑之言,可不是刻意恭维。提到南京的局势,李信根本就懒得去理,只要兵权在手,南京各门都在掌握之中,就凭政事堂里那几个只知道耍嘴皮子的老头子就想翻出天来,也太高看他们了。

    “让他们闹去吧!不闹一闹怎么知道哪个是敌,哪个是友?”

    这话陆九听了以后点头表示赞同,“十三哥不说俺还没注意,那姓熊的好像转了性,这几日张老儿和吴小儿在城中上串下跳,倒是此人几次三番每多维护!”

    熊明遇最近几次明显示好的举动,的确说明此人颇识时务。而且在军港兴建和铁厂筹备上诸多出力,每每都是考虑周到,甚至想到他的前面去先把事情就给办的漂漂亮亮。如果抛开此人奸佞之心,绝对称得上是一员能吏,相较之下比政事堂里那些只知动嘴,脾气又臭又硬,又没甚实用之才的老头子们强上了一筹。

    害的李信几次感慨,难怪皇帝爱用奸臣而不爱用忠臣。奸臣传里大体如严嵩之辈,都有经世致用之才,皇帝即可用其才,又能享受其曲意奉承之乐。而例数忠臣,除了只会扯着脖子骂几句娘,提不出一星半点于实事的有用之道,唯一所得就是为身后搏来了一纸漂亮的史书。

    所为清谈误国大体便是如此吧,站着说话不腰疼,于兵事一无所知,动辄便喊打喊杀,于经济一窍不通,又大言不惭每多指摘。除了会骂人,几乎一无所长,对国事更是无所补益。

    “还有那个郑三俊,鼻子还挺灵,好像闻着点味,近几日也不和张老儿和吴小儿瞎掺和了。”

    “陆九,张阁老好歹也是当朝大学士,别一口一个老儿,他还当得你一句阁老。至于那吴小儿,先让他折腾着,都说秋后的蚂蚱……”

    说起郑三俊来,李信对此人的印象并不好,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你得势时,恨不得和你交心换帖。你失势时,又麻利的和你划清关系,仿佛从不曾与你情真意切一般。

    直到今时今日,李信才切身体会到了何为水至清则无鱼,如果把那些所谓的奸佞之辈都收拾掉了,满朝廷都就剩下那些所谓的清流,这大明的江山只怕亡的还要早。

    “甚的阁老?阁老还有脸造谣,说咱三卫军败了?他几次落难,若不是十三哥,他现在连老家的宅子都要落到恶商手中了!”

    陆九深深鄙视张方严恩将仇报的行为,而且他的这份名单上还有何腾蛟也算一个。不过,李信却知道,张方严也好,何腾蛟也罢,这些人无论公德私德,绝对无可挑剔。而今处处与自己为难,究竟还是骨子里的忠君报国使然,自己身为武人,这些文臣时时警醒提防限制,才是忠君之事,如果反过来每多回护,只怕和熊明遇等辈也没甚区别了。

    一念及此,李信忽然想到了一只与自己站在一起的孙鉁。难道他对自己就从无忌惮之意吗?

    不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打断了他的思考。

    “大将军,捷报,捷报!镇国将军在九江府德化城外大败叛军,生擒主将天蓬大将军!”

    “什么将军?”

    一时走神的李信听的不太清楚,直到那报讯的亲兵又重复了一遍天蓬大将军,他不禁有些莞尔。天蓬大将军和天蓬元帅不都是一回事吗?这黄梅贼的头目也算有趣,猪八戒肥头大耳的形象在这个时代还未深入人心,堂堂天庭元帅,自然有人甘心冒他的名号。

    然后,李信从亲兵手中接过军报,又将返回南京送信的小卒唤了进来,仔细询问了一番战况,那小卒显然是经过挑选的,问必有所答,而且说起话来条理清晰,让人听的清楚明白。

    在听说张石头仅以两千人的先期登陆的掷弹兵营就击溃了号称十万众的黄梅贼,并生擒了贼首天蓬大将军。陆九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三卫军自成军以来就擅长以少打多,以弱胜强,但也从未出现过这等离谱的事,以几千人挥着十几万人屁股后面打,真真是难以置信。不但是陆九,就连李信都觉得不可思议。

    “镇国将军现在已经带着掷弹兵营和步战营向南追赶而去,这功夫很可能已经克复了南昌府!”

    小卒虽然身份低微,但在李信这个镇虏侯面前和陆九这个辅国将军面前说起话来不卑不亢,甚至还隐隐然带着几分骄傲。这一点在他克复南京一语中展露无遗。

    “镇虏侯面前不得说诳语!未得切实军报,岂可断言?”

    陆九从旁喝斥,他也为这小卒的自信所惊叹,同时心中又有些可惜,自己军中便没这等自信人物。也不知那张石头是如何调教麾下军卒的,改日还要好好交流一番。

    岂止那小卒受了喝斥,不但没躬身请罪反而力争道:“俺们几千人就能追着叛军十几万人打,一个南昌府再拿不下来,岂不让人笑话?”

    这一番话将陆九顶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看得李信直想发笑,今日这陆九算是栽在一个小卒的手中了。李信不想再在这等没实质的问题上再多做纠缠,将那小卒打发了出去休息,竟是连给陆九翻身的机会都掐断了。

    又是半晌,陆九才迟疑又带几分兴奋道:“这大捷的消息是否公之于众,让那些宵小之辈也降降温,省得上窜下跳的惹人厌烦。”

    李信摇摇头,“还不到时候,先让他们闹腾去吧,表演的越是淋漓尽致,才越有意思!”

    此时此刻,果如那小卒所言,张石头几乎在一日夜的功夫里就由九江府追到了南昌府,南昌府中叛军抵抗意识本就不强,听说天蓬大将军被官军活捉以后更是无心迎战。张石头逼着那天蓬大将军去劝降,城中守军索性一并就降了官军。

    而叛军也摇身一变,成了官军收编的辅兵,陆九将这些人打乱了编制,重新分配,裁汰老弱之后,留下的仅有半数人马,余者皆另编一营民壮。并非张石头不想将这些人遣散,实在是遣散了他们无家可归又只能投贼,还不如花钱养着。

    天蓬大将军现在已经被张石头治的服服帖帖,张石头根本就不相信挟持淮王造反的事是出自这个草包的脑袋。几次询问之下,果然得知有位神秘谋士曾为他们出谋划策,听口音有几分像北方人,具体哪里不甚清楚。

    “此人现在何处?”

    天蓬大将军只好如是答道:“现在在太平府!”

    张石头暗道侥幸,若此人在天蓬大将军军中,自己这一仗打的可能就不能如此顺当了。

    “将军若要打饶州,小人可以带路,现在三家兵力都不在饶州,取饶州易如反掌,擒了淮王……”

    他本想在张石头面前邀几分功,正斟酌该如何说,却听张石头阴冷道:“不急,大军一路劳顿,在南昌府休整一番再说,只派偏师佯攻即可!”

    偏师佯攻?天蓬大将军百思不得其解,回去后与同为降将的昔日部下说起心中疑惑,那部下却若有所思。

    “镇国将军莫不是要养寇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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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吴祯发难() 
虽然张石头说要在南昌府休整,事实上上岸的万余三卫军在南昌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三天,只留下了一个营监管投降反正的叛军,主力则沿着鄱阳湖一路往饶州进发,最后在距离饶州不足百里的余干县停了下來。

    张石头再次故技重施,派了天蓬大将军去招降,余干县的叛军守将本就是他的老部下,眼见着大将军都投了官军,当即也就失去了抵抗的决心,出城请降。

    眼见着官军进军神速,天蓬将军对自己那位部将关于镇国将军“养寇自重”的说法嗤之以鼻。但他很快又被镇国将军的用兵节奏弄糊涂了。大军下余干县城后,竟又是一连几日洠в卸病

    急的这位降将來回转,最后终于还是耐不住去找镇国将军。

    “官军势如破竹,饶州肯定已经吓破了胆,如果去的晚了,就怕,就怕淮王跑了”

    张石头对这位天蓬大将军的举动不置可否,却问了个无关的问睿

    “天蓬将军,不知你本名叫甚。总这么个叫法,于朝廷上也不成体统。”

    虽然这只是随口一问,但镇国将军口中所说的朝廷还是让这位极为热心的天蓬将军怦然心动,难道这是一种隐晦的暗示吗。抑制住内心的喜悦,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不瞒镇国将军说,小人苦出身,洠У鶝'娘洠麤'姓,就在这大河大湖上讨生活,后來也带了兵,喽啰们都说小人每个名号震不住人,所以才取了这天蓬将军的名号,”

    看來都是苦哈哈出身,只不过比起他來自己还要幸运了许多,从一开始就遇到了镇虏侯。张石头由感觉,这劳什子天蓬大将军不过是黄梅贼淮王叛军里的龙套角色,真正的主事之人,绝不会是这个水准。

    “总得有个名字啊。”半晌,张石头叹了一句。

    “不如,不如请镇国将军赐,赐小人一个姓名吧,”

    无名无姓,让自己给他起名。他哪里会起什么名字,张石头憋了半天,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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