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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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净,我看向这个青衣女子,不禁愣了愣,原来她叫莫小净啊。
莫小净察觉到我在看她,便对我眨眨眼。
洛怀姬立刻一把握住我的手,将下巴置在我的肩头。
莫小净漫不经心地别过头去。
“果然厉害!”粉衣女子缓缓道:“我输了。”
另外捉对厮杀的三对也正缠斗地不见分晓。
那独孤思糜一把长剑与人争斗,正斗得难分难解,粉衣女子大喝道:“师兄,别留后手,这几人都不好对付。而且,这几人应该都会暗器毒药。”
独孤思糜闻言,转头看了粉衣女子一眼,顺便一脚猛踢,自颤抖他的一个麻布衣男子的打斗中脱身,飞立到粉衣女子身边,看着她的脸道:“师妹,你的脸怎么变成灰色了?你中了蛊毒?”
粉衣女子恶狠狠地看向了莫小净。
莫小净哈哈一笑:“独孤思糜?裕彤派的独孤思糜,你不如与我一战,让我看看,楚三尊她宴请的人,到底是有多厉害?”
独孤思糜长剑一挺,立在粉衣女子身畔,将剑指向了青衣女子,沉稳道:“交出蛊虫解药。”
莫小净笑了笑:“这种蛊虫没有解药。想要让蛊虫不蔓延啊,除非你这一辈子都别使用内力了。用一次内力,蛊毒就会在你体内循环一次。循环一次你的脸色灰一分,等到你脸色灰成浓黑色,你可就得准备好进棺材了啊。”
粉衣女子不动声色冷笑道:“好姑娘,当真是厉害,本派主记住你了,本派主是奈何你不得,但本派主的门徒,却会永远地追杀你。”
莫小净道:“你的门徒可都是漠北的人,我是大武的人。漠北的人想进大武啊,可不是那么容易啊。恐怕,你的门徒还没有追杀我追进大武,便被戍边将军扣下了。”
“所以,我不会让你走出漠北的。”
独孤思糜长剑一挺,指着莫小净道:“接招吧,小姑娘!”
独孤思糜右腿一蹬,内劲一运,长剑便向莫小净打去。
这剑意,当真是不错。
是甚好的剑意。
剑势变化莫测,看似要取莫小净的右肩,实则莫小净避让时,却猛然直探小腹,待莫小净全力后避时,那剑意便顺势进取。
莫小净不甘退避,又不知独孤思糜的虚实,便旋身避开,但独孤思糜竟然迅速地左手换剑,似乎早料到莫小净会向左侧避让,将剑换到左手,便向右横扫。
莫小净情急之下,双腿分开劈叉,身子一矮,那横削的剑锋便齐齐地削下了她头顶的小发髻。
当真是凶险无比。
发髻一散,一个穿麻布衣的男子便自后头挺剑刺向了独孤思糜。
那穿麻布衣的男子是直取独孤思糜的后背心。
独孤思糜似乎早有所料,竟然在那剑尖就要探取到背心时,猛然转身,左手一勾,将剑上挑,便一下避过了这危险。
莫小净不顾发髻散乱,但发丝垂下,遮住了眼帘,晃来晃去,终究碍事。
她干脆伸手将挽住青丝的发带一把扯下头发全都披散,再猛地一抓系在脑勺后,便继续挺入战斗。
她这发式干净利落,飒爽无比。
剑势所去,却又轻灵快捷,柔美姝然,令人十分欣赏。
独孤思糜一人与两人相斗,竟然还是不落下风。
长剑将那两人的剑势都应付自如。
令人不禁高叹。
那穿麻衣的男子忽然惊讶道:“你,你是书海难测的后人?”
独孤思糜笑了笑:“怎么样,怕了吗?”
莫小净厉喝一声:“怕?有何可怕?我反而要笑你,辱没先人呢!你既然是书海难测的后人,便要知道,书海难测乃是大武有名的武者,你投奔漠北,到底是为什么呢?”
独孤思糜冷笑:“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若负我,何必留恋?”
第158章 缠斗(下)()
“大武武成帝上一代也算是明治之主,无论朝廷还是武林都在他的治下,安乐平和,武林也因为柳七绝而成为一派和睦模样,你为何又说大武辜负了你呢?”
独孤思糜无话,他身后的麻布衣男子笑道:“都是说辞而已,要是真的对大武忠诚,又岂会因为一点点武林纷争而潜入漠北呢?“
”你最烦你们这种自以为是,自以为忠诚的人了!“独孤思糜长剑一横,挥剑而上,步法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左劈右砍,冲向那麻布衣男子,边砍边怒骂:”柳七绝一统武林何等笑话!柳七绝仁义纯善,八方归伏?何等自欺欺人?柳七绝若是真的有大德,他在收并我裕同派时,可曾问过我裕同派是否愿意归并?“
麻衣男子边挡边退:”当时有人冒着大楚公主的名讳在大武边境作乱,而武林四分五裂,柳七绝是要一统武林,以便结连武林力量抵抗外敌,绝无逼迫各门派之心,更无以大义的名号压迫各门派的意图!“
”笑话!“独孤思糜长剑一挑,冷蔑无比:”他若真的无心,何必做那武林盟主,当年柳七绝盟誓南山,何等风光,对南山教何等礼敬,可南山教又何曾高看他一眼,若是柳七绝立意为善,南山教断不会固守河山,与他一字书信也不来往。“
那粉衣女子扶着胸口,看着缠斗,也附和道:”不错,南山教长老如今还活着,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去询问他,当年柳七绝不止是一统武林,他还想着要得到各大门派的武功心法,好以此修行各种心法,以便最终能够集武功心法之大成,这样,便能千秋万载了。“
青衣女子冷笑,“笑话,柳七绝的父亲是大武宰相,有权有势,他也是柳氏一族,最受宠爱的一个,他本可以无忧无虑欢喜高兴地做个富贵闲逸公子,可偏偏一腔豪情直入武林,联合各大帮派,在国力衰微,朝内武将内斗内耗的情形下,以一己之力平定了边境忧患,他一统武林,坐任武林盟主,也只不过是为了天下而已!”
粉衣女子冷笑:“年轻后辈,妄自揣测当年之事,听信传说与谣言。既然柳氏如此得大武的君心,那为何,现在的柳氏在大武籍籍无名呢?你真以为,柳七绝出走柳氏一族,放弃豪华贵公子的身份是为了闯荡江湖,心存远大吗?分明是因为柳氏一族在朝中早有立不住脚的迹象,柳七绝聪慧无比,早有察觉,才要放弃朝廷,在武林中谋出路!”
独孤思糜长剑一挑:“你既然认得我这裕同派的剑法,那我倒要问问你了,我裕同派的剑法,乃是我先祖独创,是本门不传秘法,何以你会认得,纵然当年现迹江湖,那也应该十多年前了,你怎么还会记得?纵然你记得,我这十多年来,也将裕同剑法多做改易,你又如何辨别得出?”
麻衣老者道:“因为我见过!”
粉衣女子哂笑,一脸的轻蔑与不屑:”在哪儿见过的呢?是在柳七绝设置的众合洞吗?“
麻衣老者不语,对此表示认同,我好奇道:”众合洞是什么?“
洛怀姬回答:“众合洞。当年柳七绝创设的,一统武林之后,他便设立此洞,让各大门派的掌门在此洞中议事。”
独孤思糜看着麻衣老者道:“如何?为什么我裕同派的剑法会出现在众合洞呢?因为柳七绝所谓的一统武林众志成城共抗外敌是表象,只是为了掩饰他暗中窃取剽袭各大门派的心法的狼子野心而已!”
青衣女子大怒:“住口,我不允许你侮辱柳七绝前辈!”
独孤思糜笑道:“侮辱?论起来,我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
青衣女子大怒挺身而上,剑势如长虹贯日像那男子打去。
我笑了笑,这女子此刻看似气势高,却是落了下乘了。
独孤思糜回剑一挑,悠然无比,笑道:“小姑娘,你这剑法,乃是十多年前偶然出现的轻灵剑法,当然也有人称其为无双剑法,这剑法轻灵,运用此剑法对敌,需要使剑人心性通达,不拘泥,且心境和顺,否则为怒气驱使,则伤了剑招的守意,更乱攻势,是十分不妙的。”
闻言,洛怀姬在我身侧有几丝兴奋。
青衣女子果然,攻势被打乱,而独孤思糜则随意将剑一挥,实则蕴含了很深的内劲,那女子剑式受不住,而剑意本是柔和灵通,在她的怒气的驱动下,意不含势,势不包意,那剑瞬间不受控制,打向了她自己,所幸她脚步不乱,退避得尚且算快,才没有被自己的剑意伤到。
“姑娘,你这叫伤人不成反害己。”独孤思糜收回剑,立在了麻衣老者与青衣女子之间,道:“轻灵剑法讲究轻灵简便,本意是守,不是攻,你这样,着意攻击我,便是自伤了。轻灵剑法有两卷,可惜,上卷早已丢失,你只练了半卷,若是练了上卷,你便会明白,在怒极攻心时,应该用何等剑法去挽回你的败势。”
独孤思糜摇头轻笑:“世人不知事物全貌,得其一便自以为珍宝,四处挑斗,当真是不知所谓!”
见那青衣女子被嘲讽,洛怀姬在我身侧笑得更开心了。
“你与那女子有仇?”我问道。
洛怀姬看了我一眼,怔怔道:“没有啊,我只是,对来挑衅的人,格外地不爽,看到她们不好,我格外的神清气爽。”
我摇摇头,是吗?总感觉,洛怀姬与那青衣女子有仇啊。
青衣女子看着独孤思糜,不可置信道:“不可能,萧山跟我说过,这种经的剑法在他缺月居内只有一本,而且还是古本,而且这剑法还不被世人珍视,你怎么会知道?”
洛怀姬看着我:“师兄,你还教她剑法?我也要学!”
我,忘了。
独孤思糜垂头一笑:“你问我怎么知道?因为,这个剑法的创造者,就是我的妻子魏幽舒。”
“不可能,你们裕同派当时在大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为何你妻子创设的如此精妙的剑法,竟然无人赏识呢?“
第159章 冷笑()
面对这青衣女子的发问,独孤思糜冷笑回应道:”当然是我妻子的创设。只不过那剑法不是无人赏识,而是我不愿意让它有人赏识。天下皆是泛泛之辈,真心爱剑的有几人,有多少人玩剑只是为了赶一时浪潮,真心能潜心修炼剑术的又有几人?我刻意不让人高看这剑谱,就是觉得泛泛之辈配不上这剑谱,所以才要毁坏这剑谱的声誉,以此留给有缘人。真的懂剑谱的,只需一眼,便能明白这剑谱的精妙之处!“
原来如此闻言,我不禁高看独孤思糜一眼,对他的言行也颇感敬佩起来。
青衣女子冷笑:“既然你如此在乎这剑法,你这剑法的另一半去了何处?你可知道?“
独孤思糜道:”被我烧了一半。因为那柳七绝竟然妄想从我妻子手中拿走这剑谱。我素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然要烧掉一半了。“
青衣女子道:”烧掉你妻子创立的剑谱,你不觉得很不尊重这剑谱吗?“
独孤思糜冷蔑道:”冥顽不灵!上乘的剑意岂可拘泥于剑谱!若能得轻灵便捷的剑意,还要那死板的剑谱做甚!“
”说得好!“我不禁大声赞和:”所谓练剑,亦是练性而已。剑与性合二为一方是上等剑客。倘若人性即剑意,则没有剑招,亦能剑意与招式合二为一,倘若人性与剑性不合,就算剑招高超,最终也只是自害而已。“
我看向青衣女子道:”就如同你一样,你的性格并非轻灵便捷,虚实相应,以守待攻之性格,乃是略微急躁之人。所以方才被怒气驱使,用怒气驾驭轻灵剑意,所以你败了。这轻灵剑法,我看上卷是教人被怒火邪性控制时,如何应对力挽狂澜,下卷乃是轻灵剑意。倘如,得此书者,性格纯一轻灵,则自然没有被怒气控制的担忧,自然不须上卷,所以自然可烧掉上卷。“
独孤思糜看向我,十分赞赏,笑道:“不错,确实如此。不愧是剑神,就算失忆了,也还是如此了解剑道。”
洛怀姬在我身后,道:“那是自然,我师兄一直都很厉害。”
青衣女子将剑一竖,指向我,怒道:“萧山,你忘了,这剑法还是你教给我的,你竟然联合他们来奚落我。”
麻衣老者道:“哦,你忘了,他失忆了!”
青衣女子对我大怒:“萧山,你纵然是失忆了,也不该丢了人心,你不看看,参加你婚宴的都是一群什么歹毒之辈,那粉衣女子和那独孤思糜都是之前大武的武林豪杰,现在投奔漠北,叛国投敌,何等无耻?”
洛怀姬在我身边道:“哦?打不过别人,就用什么什么道义来束缚别人?我看你莫小净更是无耻啊!再说了,这天下总是改变的,今日是大武的江山,明日不知是谁的江山,非得效忠大武,才算得上效忠吗?”
洛怀姬又道:“况且,我听说,独孤思糜前辈,在大武时,受过无穷苦楚,年仅三岁,大武境内发生暴乱,独孤前辈的村子被乱民屠杀,亲眼看着亲人邻居死在身边,年仅十岁时,来到新的村子,但因为府衙治理不善,村子瘟疫爆发,独孤前辈受了五年了病疫之苦,直到十五岁遇到一个叫玉浓华的老人,教他学艺教他念书,他才慢慢地懂了东西。后来,大武科场屡生舞弊案子,独孤前辈屡试不中,唯一一次中试,因为没有背景和后台,所以坐了三年的冷板凳,沉沦下僚!”
独孤思糜点点头,目光看向门外的西方,道:“不错,大武与我缘分稀薄。纵使我后来弃文从武,也未曾想过要抛弃大武,只是后来,大武内部内斗严重,朝中武将之间也是分歧不断各执一端,而文官忙着勾心斗角制衡权衡,完全不想着来日,武林内部完全被柳七绝控制,我才怒而离开大武!”
一个人最惨的,不是生活颠沛流离,不是怀才不遇,而是他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在内耗,都是在争斗,没有一刻停息,没有一个在为真正的大道做打算。
青衣女子默然。
麻衣老者沉声道:“无论如何,柳七绝对于帮助大武抗击外敌都有不可磨灭的功绩,况且,他与我乃是结拜兄弟,我不允许你污蔑他!”
青衣女子亦道:“不错,柳七绝于我暗刀门有大助,我也不允许你污蔑他!”
“暗刀门?”独孤思糜声音冷蔑,风吹起他的袍角,萦绕在殿堂中,花瓣被卷气,飘动又落下,他冷蔑的声音,竟然使得这喜气的景象,沾染上凄凉孤寂的气氛。
独孤思糜冷笑道:“你就是当初的莫思爵的后人?莫思爵可是铁骨铮铮一条汉子,重情重义,可惜了,太过单纯,没有算计,柳七绝随随便便几句国家大义就骗过了他,让他甘心情愿奉出整个暗刀门做柳七绝的左膀右臂。”
“你胡说什么?”青衣女子怒道。
独孤思糜冷笑道:“胡说吗?我可没有胡说啊!我有什么必要胡说呢?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们暗刀门自从柳七绝死后就一路衰败?为何呢?还不是各大门派其实一开始对柳七绝就没有完全敬服,要是真的敬服,你们暗刀门岂会一下子落单,无人支持?柳七绝一死,其它门派立刻抱成一团,你以为真的是臭味相投吗?”
”江湖中人的分和聚散绝非简单的臭味相投一丘之貉那么简单,大家都是刀头舔血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不会轻易地让暗刀门落单,完全是因为暗刀门实在可笑,看不透柳七绝狼子野心,还被柳七绝牵着鼻子走,做柳七绝的帮凶!“
粉衣女子道:“世间之事,本就是黑白混沌,没个明明白白的清浊泾渭,但是时间一久,纸终究包不住火,柳七绝是好是坏,你难道看不出吗?他就是诡诈之人!”
青衣女子呼吸微乱,神色不佳,似乎是一直信赖的人被攻击了,整个人如同失去支柱一般地有崩溃之势,麻衣老者冷笑,朗声道:“小净,你别听他乱说,不错,世间之事从来都是善恶驳杂的,所以柳七绝的宏图大志和善良正义,自然会被他们信口雌黄,以此打击我们,乱我们心智!”
第160章 喝酒()
“乱人心智?”
独孤思糜不屑地笑:“乱人心智?你们这群傻子,被柳七绝骗得团团转,值得我乱你们心智吗?你们的心智,早就不对了!“
另外两个男子与那群人斗得难分高下。
洛怀姬抱怨道:”还有多久啊,这么打下去,这婚是不成了吗?“
洛怀姬抱怨不停。
独孤思糜转身,看向了楚三尊,眉眼一颤,眼尾一挑,微笑道:”楚大人,该您出手了吧。“
师傅微微而笑,六月的风在北地微凉,师傅笑得颇为从容,将手微微一抬,一股大风自外袭来,瞬间迷了众人的眼,让众人眼花缭乱。
洛怀姬拉着我站到了一旁,师傅如一道白练窜入这阵风中,一下又一下,过了不知多久,风终于平息,一切终于平静了下来,像是整个世界都死了一般的静穆。
这令人心慌意乱又沉迷的静穆中,忽然倒在地毯上的四个人便哀哀痛叫起来。
师傅立在殿中,一袭白衣孤绝傲然,风像是护拥者一般地围绕着她。
她的青丝在风中微微凌乱,束发的银冠下的三枚银色铃铛一摇一晃。
她转过身来,目空一切,张唇道:”来人啊,将这四人押入地牢,七日后送给宣公子吧。“
宣公子是何人?
”是!“
殿外一队银甲银盔银枪的卫士进来,将这四人拖走了。
师傅立在殿堂中,吩咐道:”婚礼继续!“
”国帅大人,臣奉圣后旨意,特来宣旨,“
殿外传来一声高呼,一个打扮似乎太监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哟,国帅大人,您今日可真是风华绝代,美艳动人啊!“男人走进来,只扫了师傅一眼,便又昂头直视前方,冷硬道:”传圣后口谕,本后身体抱恙,无能出席郡主婚仪,烦劳国帅代为主持。四名刺客,圣后亲自审问!“
师傅款款而笑,向着那男子点头,”自然,本国帅一向待郡主如亲生女儿,郡主的婚事我一定全力操办。“
男子笑对她,”国帅大人,您须明白,纵使您武功盖世,天下第一,您能够一一敌四,胸有成竹地引出刺客,应对刺客,也不该拿郡主的婚事开玩笑,昭告天下,让天下都知道了您的弟子剑神与郡主大婚。纵使剑神多么名声昭著,您志得意满,也该低调一些。您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