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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鸣凤的传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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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张其危问追赶的人。

    “今天是这么回事。”追赶的人说。

    “区区一个包子,至于吗,来,我替他付钱。”张其危要赶路就想快点平息这件事。

    “我也不是小气人,一个包子我也不会这样来追他。”追赶的人说。

    “还有什么原因吗?”张其危问。

第4章 4,狗剩() 
“他每次到我包子铺都会故意把手弄脏后,把我的一笼包子个个捏一遍,包子上就都有了脏手印,我这包子就卖不出去了。”那个追赶的人说。

    张其危感到有些为难了。原先以为自己可以判断是非,现在才知道谈何容易呀。

    按理说这拿人家的包子肯定不对,还恶作剧般弄脏人家的包子,也是行径可恶。可是穷人没有饭吃会饿死又显得很可怜。张其危现在想帮那个饿肚子的人,但于法说不通。社会没有了法律这些规则让人们遵守,社会就会乱套。如果帮助那个包子铺的老板,于情又说不通。看着人饿死,几个包子面对着生命又算什么!

    “我说老板,这样你看行不行?他该你的包子款总数是多少,我给他垫付。他呢跟我走,到我家干活来冲抵工钱。”张其危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位兄弟,只要他以后不来搅我的生意,以往的账目一笔勾销。我也不是小气人,和气生财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不行,你做包子卖是小本生意,我给你十两银子够不够?”张其危可不愿意把自己也被人家归到占小便宜那类人中去。

    “哪要这许多,一两银子就足够了。”到底是本分人。

    “好,我给你一两银子。”张其危就在怀里的衣兜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那个包子铺的老板。张其危见包子铺老板双手还沾着面粉,手中所持的棍棒原来是擀面杖。张其危见着老板也是一个本分人的样子。这说起来是老板,实际上就是一个小本经营的小商人。张其危也可以想象他也是勤扒苦挣那种人。张其危见了心里有种悲悯的感觉。

    那包子铺老板千恩万谢地走了。张其危骑着马对那个拿人家包子的人说:“我看你也是成人了,有双手可以劳动,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营生,欺负老实人呢?”

    “我也是没有办法,肚子饿,要活命也就只好把脸不要了。”

    “饥寒起盗心,仓廪实而知礼仪呀!”张其危心里叹道。但现在张其危也没有办法去普度苍生。只能见一个帮一个了:“我给点本钱你,你去做点小本生意,如何?”

    “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连账都不会算,怎么去做生意呀?”那人说。

    “那你有什么打算?”

    “就按你刚才说的,我给你干活,把我的包子钱挣回来。”

    “我那是唬包子铺的老板的话,你也相信?”

    “我觉得很好呀!我就做你的跟班,给你跑个腿,送个信的。只要每天肚子里有食就行。”

    张其危一想,现在自己还真需要这么一个人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狗剩。”

    “什么,狗肾?狗腰子?”张其危还知道这狗肾是隐晦的说法,在雎县真实的含义就是狗鞭,也就是狗用来传宗接代的物事。

    “不是,是狗剩。这剩是剩下的意思。”狗剩解释说。

    “哦。狗剩,那你就跟着我。我给你说,跟着我会很累,有时候还会有危险呢!”张其危想到自己按照那“乞丐”的说法去做,济危扶困还好说,要惩治恶人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有时就会提着脑袋了。

    “也许我不怕危险呢?我这命本来就是贱命,就是丢掉也不可惜。”狗剩说。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你自己的命,自己就要珍惜,以后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要不然我就不要你跟着我!”张其危说。张其危不知道好多年后,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发现,思想有多远,就决定着你能走多远!

    “好,我再不说这样的话了。”狗剩声音不大的说。在他的以前的生活中总是过着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里的日子。

    “我是不是给你再取个好听的名字?”

    “主人,你千万不要再给我取名字了,我已经习惯狗剩这个名字。”

    “好,狗剩,我们先到衣帽铺里给你置两套换洗的衣服。”

    “就这样很好呀?”长期的不修边幅,蓬头垢面已经让狗剩不知道衣服光鲜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心境。

    两人先到冯老板裁缝店给狗剩挑了两套成衣,虽是短打扮衣服,这是当时下人的普遍穿着,这样干活爽利,就是跑路也快一些。在当时穿长布衫必须是有身份的人才可能的。

    张其危又把狗剩送到澡堂洗了一个大澡,安排搓背工给狗剩全身来了一个大搓洗。张其危在外面听见狗剩由于长期没有洗澡后,现在洗澡后那种舒服的欢笑,其中有被搓洗是因为痒的原因而笑的声音。

    狗剩洗好澡,从里到外换上张其危才给他置办的衣服,把头发也用篦子梳的挽了一个髻。

    张其危一看,哟!这狗剩还眉清目秀呢。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张其危见狗剩现在的眼睛也比才见到的时候要明亮得多了!

    澡堂的跑堂的把狗剩牵到一面铜镜的前面,狗剩对着镜子的人问:“这是我吗?”

    说实话,好长时间以来,狗剩就没有照过镜子,就是有时到河边喝河水也是在水里看见自己脏兮兮的脸和污泥满手的十指。

    刚才包子铺的老板还说狗剩故意把手弄脏了捏包子,张其危想的就是狗剩不需要再做什么手脚,狗剩的手只要接触到的东西就一定会有清晰的手指印。

    张其危想到白白的包子上的脏手印,就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狗剩还要去捡自己原先穿的破衣服。

    “你就不怕刚才的澡白洗了?”张其危说。

    “怎么会白洗呢,现在身上好舒服呀!”

    “这衣服里应该有虱子吧?!”

    “嗯。”

    “你现在只要一抱这衣服,那虱子不就又钻到你衣服里面去了。”

    “那这衣服?”

    “你不要敝帚自珍。衣服不要了!”

    敝帚自珍这个成语狗剩是不懂的,但叫他衣服不要了这句话他还是听得懂的。

    狗剩原先的衣服虽然脏而破,但自穿上狗剩的身上后就没有脱下过,穿时间长了也有了感情。狗剩虽然有些不舍,但新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觉就不一样!

    “走,现在跟我去办大事去!”张其危对狗剩说。

    狗剩闻言心里一阵兴奋!

第5章 5,寡妇() 
张其危和狗剩回到张宅,有人接过马缰绳。张其危和狗剩边往后面走,边对下人下指示。

    张其危吩咐找赛吴用过来商议事情。

    张其危刚刚在第六进院子的堂屋坐定,赛吴用就来了:“主人有什么吩咐?”

    狗剩见赛吴用形象猥琐,就心生厌倦,脸上也就没有表情。好在赛吴用的注意力在张其危的身上,也就没有发现狗剩的表情。

    “我有一个消息,却不知道怎样把握。”张其危就把听见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赛吴用听完,用手捋着他的一撮山羊胡说:“这个,这个,主人你看这么办怎么样?这几个坏蛋摆明是劫色的。那么我们对寡妇就可以来个排除法,第一这寡妇不会是年老的。第二不会是丑陋的。还有可能是家庭殷实的。您想呀,家里揭不开锅了,这寡妇年轻漂亮还守得住寡吗?早都为生计改嫁了。第四应该还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寡妇。有的名义上在守寡,暗中说不定就有相好的在往来。”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们又怎么能够确定有哪些寡妇呢?总不能在街上大叫大嚷地说各家各户注意了,晚上有坏人要抢寡妇了!”张其危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

    “我想应该找媒婆来打听,她们穿东家,走西家,对各家的人口情况,家长里短的最清楚不过了。”赛吴用果然有才,点子也来的快。

    “那就把你认识的媒婆都找来,我们一起议一议。”张其危觉得这事要抓紧。

    “告诉她们原因吗?”

    “告诉她们原因。这样也可以有很多人知晓了提高警惕。”张其危不假思索地说

    “但这样会打草惊蛇呢。”赛吴用说。

    “打草惊蛇让蛇走了总比被蛇咬了好吧!”张其危说。

    “主人,我认为还是不打草惊蛇为好。这蛇只是被惊走,它迟早还是会出来咬人的,而且这‘蛇’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除恶务尽,还是抓住这‘蛇’要好些。

    “好,就不说什么,就是受人之托,找一个年轻漂亮还稍有家产的寡妇。理由要充分。”张其危说。

    “我就去办。”赛吴用出去了,张其危就告诉狗剩这张家的屋子的一些规矩。比如不经允许,狗剩就不能进入第七进以后的院子,那是张家女眷住的地方。

    张其危就把这屋整个布局给狗剩又做了一个介绍,狗剩也就随着张其危的介绍把自己眼中所见的张宅在脑中过了一遍:

    张家正屋一共有九进,现在所处的是第六进,每进均有一个天井,共有九个天井,天井四沿为水沟,天井中间略高于沟,沟深度为一尺五左右,宽约五十公分左右,天井小的也就七八个平米,很小,有的天井有二三十个平方。天井两侧为厢房,厢房为一层或两层,二楼为木板楼,栏板为木质,高约六十公分,二楼高也不过一米六七十公分左右。

    天井设置为前厅后堂,厅也小,第一个天井的厅立放了些农具,堂的陈设也被一些农具摆满,既不见八仙桌,也不见太师椅,有时有鸡与猫在那歇息。沿着天井的厅堂走了五进,格局大致相似,都是厅堂两侧为厢房,厢房门或单扇或对开,都是一米六七的样子。木柱是直径为五十公分的松木做成,有些雕梁画栋。

    花窗雕饰的也很简略。第六进为主人的起居处,供了祖宗牌位,香案。祖宗牌位是写在木屏风上的,转过屏风便是七八九进了。在第七进的后门锁着,外人不得入内,要走也只能走侧门。

    后来狗剩在屋后发现主人广植的竹子,竹林一派生机盎然,与张宅古屋的暮气不同。原来,这屋后原来有一条溪水,山洪来时,溪水只往屋后冲去,容易冲毁房屋,主人便在屋后广植竹子,传说山中多“穿山甲”那种野兽,把地底掏空,山洪一来,先倒堤再垮屋。而穿山甲只怕竹鞭,广植竹子也就不仅是美化环境保护植被,防穿山甲是其更大功用了。

    本来古人云:“人不俗,家有竹”,也许是古人的智慧与文化的又一交叉吧。在竹林边是一些银杏(百果)树,有一棵大约要三个多成人才能环抱,传说百果树象征多子多福。

    狗剩问张宅的人为什么植于屋后银杏是有其寓意的,后院乃妇女、幼子生活圈子。环抱大花屋左侧,到后面再转到右侧,右侧要么是新建的房屋,要么还可见古建筑基脚,这是正屋的辐射。

    后来狗剩才知道是主人张家的邻居是夏家,夏家和张家相攀比,据说,两家相攀比建屋,抢占风水先机,最终夏家被淘汰出局。在张宅的右侧为一条形堰塘,暗合左龙右虎之意,在堰塘边有一根皂角树,取刀之意,斩断洪水之龙,不再伤害房子。

    狗剩把张宅搞熟以后心想,要这么多房子干什么,每天晚上也就睡了那么大一块地方。

    “狗剩,我给你说,我给你将这个房子的布局给你讲清楚,不是方便你说的看家护院,最主要的是一些女眷的地方你没有我的传唤和允许是不能踏进半步的。第二也是免得你迷了路。”张其危最后对狗剩说。

    “主人,你还别说,我开始见这院套院,天井套天井的,确实有些晕头转向了,听主人一介绍,发现也就没有那么复杂了。”狗剩说。

    “是吗?”张其危没有告诉狗剩,自己这复杂的院落中有很多墙是夹心墙,里面有的是金银珠宝的库房。有的是闹兵闹匪的时候让家里人躲在里面的。

    现在张其危对狗剩所知甚少,就是狗剩对自己忠心,万一嘴上缺个把门的,把家里的秘密说出去了,那就会出大问题的。

    就在张其危把张宅大致介绍完了的时候,赛吴用就领了六七个穿红着绿的媒婆进来。这媒婆无非是糊死人不抵命王干娘。快嘴翠莲。巧舌李大妈等。

    “张少爷,你娶了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现在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寡妇身上了?”巧舌李大妈说。

第6章 6,寻找() 
“李大姐,你说什么呀?”赛吴用忙拦住巧舌李大妈说,生怕她出言不谨慎伤害了自己的主子。

    “难道不是大少爷要娶姨太太呀?”快嘴翠莲也以为是张其危要找一个会生育的寡妇呢。现在张家为自己这个大家庭的繁衍所做的努力让雎县人很容易想到,自己都是围绕子嗣在做着什么。

    “想必你们还不清楚,我们是另外的原因要找一个寡妇的。少东家要找的寡妇是年轻貌美,品行端正,家道殷实的。有符合条件告诉我们,我们好做定夺。”赛吴用说。

    “还别说,我们那个巷子就有一个这样的寡妇。我们叫她吴氏。今年才不到二十岁。他十六岁嫁到夫家,夫妻生活不到一年,丈夫就得了绝症死了,也没有留下一男半女。要说还算年轻吧。外貌呢,那就没有说的。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巴,最难得的是皮肤好。那皮肤白里透红,让我们这些女人见了都想摸一摸呢。”王干娘说。

    “家里还有一些什么人呢?”赛吴用问。

    “她娘家现在可以不管,按规矩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现在她娘家管不了她了。婆家也没有公公婆婆,大伯子小叔子,也没有小姑子,也没有子女。可是这吴氏天黑就把大门关紧,晚上不接纳任何客人。这寡守得,唉!”王干娘叹口气。

    “她很守妇道呀!”赛吴用说。

    狗剩见张其危只听不说,很是威严地坐在那里。

    “那吴氏就准备这么苦守下去呢?”

    “我也只见过她两面。大概是这么想的。街上有几个浪荡子要打她主意,无奈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无从下手,他们也就不再打她的主意了。”王干娘说。

    张其危听了心里就想的是雎县有句土话说石头怕摇,女人怕嬲。只能说这些人工夫下的不大,或者工夫下的不深。在那个崇尚暴力的时代,用心智征服女人还不盛行。

    张其危还想到,这吴氏好像符合几个坏人想打主意的对象。

    “我们东门那里也有一个寡妇,和王干娘说的差不多。不过这个寡妇又比你说的吴氏还要凄惨。她娘家姓徐。她的父亲是一个读过书的人,无奈参加科举考试,满腹的锦绣文章就没有为他博取功名。最后也就放弃了。徐父有一个同窗好友,运气也不好,同样没有考取功名。他们两家指腹为婚。可是夫家的儿子未成人就夭折了。徐家完全可以将女儿改嫁,但是这徐氏一根筋,说一女不许二夫。到了及嫁的年龄就嫁了,是按照习俗抱着鸡公拜堂成亲的。”快嘴翠莲说。

    “这寡守得冤枉,也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男女之事?!”赛吴用问。

    “应该是这样。有回她出门,我看见她的容貌。啧啧。就是我这个上了年岁的老女人见了也顿生爱慕之心呢!”翠莲说。

    “很漂亮吗?”赛吴用说。

    “更让我觉得难得的是她从我身边走过时,那少女的奶香味,还真的差点把我这个女人迷晕了!”

    “寡妇怎么变少女了?”狗剩不理解地问。

    “你是?”翠莲见张其危旁边立着的狗剩问自己这么个问题就想搞清楚狗剩的身份。

    “我是张少爷的跟班。”狗剩说。

    “哦,想必这个弟弟还没有结婚吧?”翠莲望着狗剩,见狗剩点头就说,“怪不得呢。”

    狗剩过了些年才知道女子没有结婚,身上的体香和结婚后的体香是不一样的。

    “这女子果然与别的不一样!模样还周正吗?”赛吴用问。

    “她的模样不能用周不周正来评价,应该是不是惊艳类的来评价。”翠莲说。

    “是吗?”赛吴用问道。

    “是的,管家大人,你想,我们当媒婆的,就在绣楼闺房里出入,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能让我们说漂亮的,那还要真是漂亮才行呢!”翠莲说。

    “也是的。她的德行怎么样呢?”

    “一个女子能够用自己的青春和幸福去完成父亲的承诺,你想她的德行会亏吗?”翠莲用了一个反问句。

    张其危心里又觉得那几个坏蛋要对徐氏下手了。按理徐氏虽嫁,但还是女儿身,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就更具诱惑了。

    “你们说的这两个寡妇要我说,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你们只是在说她们的德容,没有说她们的才。我们西门洞子旁边有一个寡妇。算了,不说了,一说张少爷就又会想人家了。”巧舌李大妈说。

    “李大妈但说无妨,我们就是在这好中选好,优中选优呢。”赛吴用说。

    “我们这西门洞子旁边有一个寡妇叫乌有氏。除了德容出众以外,女红也特别好,裁剪的衣服合身,会刺绣。她还会乐器呢。弹得一手古筝,经常在她家后花园里叮叮咚咚地弄那乐器。还别说,她虽不是俞伯牙,我也不是钟子期,但她弹曲的时候,饱含情绪,你听了不由自主随她的音乐会欢喜,忧愁。而且写得一手好字,据说还会写诗呢!”李大妈介绍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是李清照转世了。”赛吴用说。

    “和李清照相比,诗词才情比不上,不见得别的也比不上呢!”李大妈说。

    “古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赛吴用说。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不仅仅是对我们女性的歧视,还包含了文化中对男女两性的双重价值标准和双重道德标准,更紧要的,这还是一种无能统治的手段,即将女性的德与无才紧密联系起来,以德为由,剥夺女人受教育的权利,将她们置于愚昧无知的境地,从而造成了女性上千年间女憧憧,妇空空的状态,无论是未婚女子还是出嫁妇人,大都无知无识,头脑空空,懵懵懂懂——以此来确保男人中心主义的统治地位及对女性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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