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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武周狂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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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气死我了,二少爷?竟然叫我二少爷!还把那两个贱种玩意称作大少爷小少爷?我的剑呢?看我不戳死你们这群贱婢。”

    院子里吵作一团,没一会,传来王掌柜的声音。

    “佳成少爷,回房歇息去吧,下午曹大侠还要教你剑术呢。”

    “啊啊啊!姓王的老狗!你他娘的看爹不在了,竟敢把那两个贱种接来前院,我要找我娘!娘呢?娘啊!儿在家被人欺负啦,您要为儿做主啊!”

    接着便是响彻大院的嚎叫声,那孔佳成嚎的撕心裂肺,像是承受着天下最残忍酷刑的折磨。

    紧接着,一小会的功夫,院内传来脚步声,下人们恭敬的喊着“夫人”,孔佳成嚎的更为惨烈了。

    “娘!娘您终于来啦!您要为儿……”

    啪!

    轻亮的耳光声,嚎叫声猛然止住。

    “给我回房歇着!”

    “娘……娘?”

    啪!

    又是一记耳光。

    “回房歇着!”

    这话是吼出来的,语气重了十倍。

    之后,院子里再没传来孔佳成的声音。

    屋内,哥哥吃完饭又闭上眼了,看他那静坐的模样,像是入定的老僧。

    孔纯微微偏了下脑袋,对院外的情况不明所以。

    “真是不得了,夫人竟打了二少爷两个耳光,看来夫人是动了怒。”

    小翠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小心打量着哥哥,她的眼神由好奇变得敬畏。

    下午,天上阴云愈发多了,空气闷的人心慌,看样子,总有一场雨要下。

    小翠在屋里闲的无聊,收拾完碗筷又站到门口去了。

    屋子里复又安静下来。

    孔纯坐在桌旁,不时偷看坐在桌对面紧闭双目的哥哥,心里很奇怪。

    哥哥不是个贪睡的人,这是孔纯在过去的生活中早已确信的事,可哥哥今天总是闭着眼,这是为什么呢?

    “一定是在装睡。”

    孔纯是这么想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雨还是没有下下来,只是那重重阴云压向大地,让人喘不过气。

    “哈,曹大侠又开始教二少爷练剑了。”

    蓦然间,小翠的话语声传进屋内,紧接着,院外响起了一个男人醇厚的声音。

    “佳成,教你的桃花剑术第八式,你练的如何?”

    沉默,片刻之后,传来了孔佳成稚嫩的声音。

    “师傅,那第八式实在是难的紧,这半月来徒儿日夜苦练,就昨夜还练了一宿,可至今耍将起来仍觉不太精熟。”

    “无妨,这桃花剑术三十二式乃是为师的压箱绝技,放在武林之中也算是难得的顶级剑术,这桃花剑术从第七式起一式难过一式,就单说这第八式,常人若没有两三年的苦练,是万不能与前七式圆融贯通的。”

    “原来如此,想来像我这样的天才学这剑术都如此之难,换做旁人,怕是熬不住练剑的苦,老早就放弃了。”

    “佳成,你乃天纵之资,怎能与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若你再苦练半年,想来这第八式又怎能难得住你?”

    “师傅说的事,只是徒儿现下练得不熟,难免心中有些气馁。”

    “佳成,习武切不可急功近利,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才能成盖世之功啊。也罢,看今日阴云密布,正合了桃花剑术剑意缠绵的意境,为师今日就把这桃花剑术三十二式从头到尾给你演练一遍,让你开开眼,增上你练剑的信心!”

    “徒儿静等观剑!”

    院子里的话方一说完,屋内,哥哥坐在木凳上,紧闭的双目睁开,悠悠的吐了口长气。

    孔纯偏头看着哥哥,眨了眨眼,心中想着:“哥哥确是装睡的。”

    哥哥站起了身,迈着步子跨过了门,站到屋外。

    门口的小翠见哥哥出屋后,有些好奇的探头看向屋内的孔纯,孔纯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哥哥出去。

    没一会,外面传来长剑破空的呼啸声,这声音时慢时快,时盈时锐,错落有致。

    最终剑啸缓缓歇止,若玉人吹箫,长萦耳畔。

    “师傅,太厉害了,就是您的剑太快,徒儿只觉您周身遍是剑光,根本看不清您的动作。”

    孔佳成惊叹的声音。

    “呵呵,这桃花剑术为师练了几十年,自然不是你能看的透。”

    “师傅,求您了,再练一遍吧,这次您可得把速度放慢些。”

    “佳成,练剑要脚踏实地,不能好高骛远,你功夫未到,就算我再练一遍,你又能参出什么来呢?况且……你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还在看着呢,你恐怕也不想让他偷师吧。”

    “啊?”

    孔佳成很惊疑的声音,之后院内静了下来。

    屋外起风了。

    风很大,屋顶上有落叶翻飞着落下,经过小翠的身旁,缘分般的飘过了门,进了屋子。

    屋子里,孔纯起身走上前,俯身将荡在地上的落叶捡了起来。

    落叶干枯,腐朽的不成样子,轻轻一碰,碎了。

    哥哥仍旧站在屋外,身上那小小的灰袍在风中飞扬起来。

    “呵!我道是谁?原来是这个死了娘的贱种!”

    “佳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可听说了,你的这位哥哥昨日被灵感寺相中了,那可是了不得的机缘,你现在应该巴结他才是。”

    “我呸!什么狗屁灵感寺,不就是一群装神弄鬼的臭秃驴吗?怎么连师傅也怕他们。”

    “呵呵呵呵……”

    一阵沉闷的干笑声。

    “喂!你在这里偷看什么?就你这个贱种也做梦想学剑术?”

    “你看你那个贱相,从小就僵着脸,一看就知道,和你死了的娘一样,都是疯子的命!”

    “贱种,我还要与你说,你不要以为将来去了什么灵感寺就能翻了天,你不过是下贱的疯子娼妇的孩子,就你这低贱的出生,去到哪里都是低人一等的!”

    自始自终,没有得到一句回复,孔佳成却越说越激动,最后那句张狂的叫嚷,更是惊动了宅院中的很多人。

    房门外,小翠大气也不敢喘。

    房间内,孔纯的小手握着破碎的枯叶,呆呆的看着门外。

    哥哥的背影显得有些消瘦。

    哒、哒……

    屋檐的青瓦上忽而响起了微不可闻的声响,落雨了。

    “下雨啦!下雨啦!”

    隐隐约约,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呼喊声,后院?亦或是别处更远的地方。

    哥哥抬头看了看天,雨水滴落在他的脸上,他没说话,只是回转过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缓缓走回到屋子里。

    “你给我记着,你和你那傻了吧唧的弟弟现在是贱种,将来也只能是贱种!”

    哗哗哗……

    雨越下越大,但算不得暴雨,秋雨嘛,总是恹恹的,一场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天一夜,雨停时阴着天,气温又降了。

    算算日子,还差三天才立冬,不过整座长安城已然提前感受到了冬日的寒意……朝廷发往云南平反的八万大军,败了。

    军报刚送进皇宫,朝廷兵败的消息就已经在长安城内传开了。

    一时间风起云涌,有人欢喜有人愁。

    而孔家,已经塌了天。

第6章 抄家() 
朝廷兵败了,王管家听到消息后,瘫倒在床一病不起,不久后,范氏也病卧榻上。

    孔家的宅院里,下人们炸开了锅。

    “完了,完了,云南兵败了,老爷不会出事吧?现在老爷在哪里呢?”

    “不知道啊,现在满城风雨,传各种消息的都有,也不知道哪些消息是真的。”

    “老爷是监军,就算兵败,也总该有人护着的。只是这次云南吃了败仗,朝廷若是追责下来,老爷怕是要担责任呢。”

    消息传的太快,才过去一天,下人们都在议论了。

    而前院,正午前,孔纯所在的偏房,小翠忧心的向兄弟俩讲述着有关朝廷兵败的各种小道消息,不时还会说上几句担心老爷的话。

    一旁的孔纯坐在木凳上,静静的听着小翠的叙说,心中对那位父亲没有丝毫的担忧。

    不过是个不常见面的熟人罢了。

    孔纯低着脑袋,走神的盯着小翠的鞋看,那鞋上绣着一朵秋菊,是黄色的。

    “真好看。”

    孔纯自语着,他觉得那朵秋菊美极了。

    小翠这几日已然习惯了兄弟俩的沉默,此刻突然听到孔纯嘴里冒出一句话来,直把她吓了一跳。

    “少爷说什么?”

    “没……没什么……”

    孔纯有些慌乱的偏过头去,只是匆忙间又不舍的瞟了眼那绣鞋上的秋菊,真是美极了。

    小翠从孔纯躲闪的目光中发现了些什么,她低头看向自己玲珑小脚上穿着的绣鞋,脸上有些疑惑。

    孔纯默然的转过身子,他下定决心不去看那绣鞋上漂亮的秋菊,歪过脑袋看向屋内木床,却见哥哥盘膝坐在床上,双目紧闭着。

    哥哥又在装睡了。

    “小少爷,你喜欢秋菊?”

    耳畔突然传来轻声的询问,小翠的脸蛋儿靠的极近,孔纯的秘密被揭穿了,一张小脸红透了。

    “没有。”

    很任性的童音。

    小翠笑着道:“马上入冬了,我私底下也有一些文钱,算一算做袄子怕是不够的,不如就给小少爷和大少爷做两双棉鞋吧,我买些材料亲手做,鞋面上也绣秋菊。”

    记忆中,只有母亲用这般温柔的声音与自己说话。

    孔纯微微侧过头,他看着小翠,圆圆的眸子里,有胆怯、有怀疑,还有暗藏于深处的一抹惊惧。

    “好,那就这么定了,来,我给小少爷量量脚。”

    小翠蹲下身子,抬起孔纯的小脚量了量,笑着趣声道:“小少爷的脚是真的小,这下好啦,可帮婢子省了钱呢。”说完又向床上看去,却见床上盘膝坐着的哥哥已然睁开了眼,那双空洞的眸子正朝这边看。

    “大少爷,该你了。”

    小翠轻声笑着,快步走到了床边。

    哥哥盘着腿,双眸望向小翠,根本没有就范的意思。

    “大少爷,婢子伺候您起居,您的身材尺寸,婢子都是要知道的,不然入冬后家里一起做衣服,王管家问起婢子来,可要骂婢子了。”

    小翠说的义正言辞。

    哥哥不再盯着小翠看了,他有些别扭的伸出了腿。

    小翠浅笑着,俯身量了量哥哥脚掌的尺寸,嘟嘴笑着:“大少爷的脚大些,怕是要多费婢子几文钱了。”

    “我的鞋,不要绣秋菊。”

    冷冷的声音,小翠睁大了眼,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哥哥说话。

    “那大少爷想绣什么呢?”

    “太阳。”

    “太阳?”小翠皱着眉,道:“这婢子倒是不常绣,不过大少爷放心,婢子会努力把鞋绣漂亮的。”

    当天下午,小翠就将做鞋子的物事备齐了。

    到了晚上,屋子里燃着烛火,小翠坐在床边绣着鞋面,哥哥盘膝坐在床上,似乎又在装睡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孔纯坐在桌旁的木凳上,偏着小脑袋,静静的看着小翠和哥哥。

    这是记忆中最后的安详了。

    蓬!

    寂静的黑夜中突然传来爆炸般的巨响,这声音在孔家宅院内不停回荡。

    孔家的大门被撞开了。

    “陛下有旨,御史监军孔文超妄自尊大、擅权指挥,以致战事失利、国威有损,其罪浩浩,百死不得以偿,现令诛其九族,以彰天威!”

    “众将士听令,孔宅之内,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恐怖的传令声似雷霆劈落,大批将士冲入孔宅,兵戈的摩擦声在黑夜中恍如厉鬼的嘶嚎。

    霎时间,孔宅内传出几声凄厉的惨叫。

    偏房内,烛火安静的燃烧,孔纯听着外面的动静,小脸苍白如纸。

    哥哥盘膝坐在床上,空洞的双目睁开,漆黑的眸子恍如幽深的隧道。

    床边为兄弟俩做鞋子的小翠吓得呆了,慌乱中,她放下手里的物事,快步跑到关着的门前,打开一条门缝,朝外窥着。

    便在这时,院内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叫。

    “你们要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嘛?我是武泰二年的浙江举人,我的老宗师如今是浙江巡按!哼!我现下告诉你们了,我不是这孔家的人,就算你们要抄孔家九族,也抄不到我的头上,你们没资格动我!”

    昂扬的怒吼声带着几分傲气,紧接着外面传来一位将士稳健的脚步声,之后那脚步声停下,院子里传来霸道的声音。

    “你说话很有底气?”

    “我有什么罪?我不过是孔文超请来为他儿子授课的先生,我姓赵,名……”

    蓬的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什么物事掉地滚落的声音。

    “都给我放利索点,孔宅之内,不留一个活口!”

    话音落下后,宅院内响起一连串恐惧的尖叫,士兵们再无疑虑,如恶鬼般挥着刀砍向院内逃窜的人。

    偏房内,小翠透过门缝窥见外面的场景,只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

    圆桌上,烛台中的烛火丝毫没有受到屋外修罗地狱的影响,仍旧是那般明亮。

    坐在木凳上的孔纯听着屋外的惨嚎,眼中全是恐惧,他颤抖着再一次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

    不觉间,孔纯转过了头,只见坐在床上的哥哥站起了身,轻轻一跃很灵巧的跳下了床。

    哥哥走了过来,向一堵墙一样挡在了孔纯的身前,这一刻,哥哥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如同极地冰川般的酷寒。

    屋外的尖叫声仍在持续,大部分士兵都在咆哮着追杀院内逃窜的下人,剩下的小部分士兵则开始搜查起院内的各个房间。

    听脚步声,有几名士兵正朝着孔纯所在的房间赶过来。

    兄弟俩的神经都绷紧了。

    然而便在这时,谁也没想到的,屋内的木床下突然响起一声咔嚓的声响,紧接着,床下传来人的喘息声,床沿垂下的床单被人掀起,露出床底的人。

    是王管家!

    “大少爷,小少爷。”

    视线透过那被掀起的床单向床底看去,却见床下地板被揭起来一块,地板下黑洞洞的,像是地道!

    此刻王管家从地道里探出小半个身子,正着急的向兄弟俩招手。

    “大少爷,没时间了,这地道能通向城外,老奴识得地下的路,能带着你们逃出去,快随我来。”

    孔纯呆住了,哥哥只是怔了怔,随即动作麻利的抱起孔纯,箭步冲到床前。

    “快下来!”

    王管家听着外面士兵靠近的脚步声,着急的不得了。

    哥哥蹲在床边,空洞的眸子看向那黑漆漆的地道,只犹豫了一下,道:“我先下去!”说着话,将孔纯放下,俯身钻进床底,从王管家身侧的空隙下了地道。

    王管家心急如焚,不等哥哥探明地道的情况,伸手一把抱过床边的孔纯,将孔纯横夹在腋下,嘴里说着:“小少爷快随我走!”缩身便要钻入地道。

    然而就在这时,房内一道娇弱的身影扑到床边,伸出手来一把抓住王管家胸口的衣衫,恐惧的叫着:“王管家,带上我,别把我丢下来。”

    是丫鬟小翠!

    “你……快松手!”

    王管家面上血色全无,屋外士兵的脚步声近的清晰可闻,屋门还开着一条缝,连门闩都没有上,士兵到了门口能立马进屋。

    若再有拖延,后果不堪设想。

    “带着我吧,小翠不想死,小翠不想死啊!”

    小翠哭成了泪人,恐惧的全身发抖,说着话身子朝床下钻,两条细长的小腿儿慌乱的伸进了王管家身侧地道的空隙,奈何那空隙能容下瘦小的尚是孩子的哥哥,却容不下她。

    一时间,王管家挟着孔纯和小翠僵在床底,门外士兵的脚步近在咫尺。

    “你给我……松手!”

    恶狠狠的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王管家两手并用奋尽全力将小翠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扯开,接着猛地一推将小翠的上半身推出了床底。

    便在这时。

    蓬!

    一声震响,两名身穿银铠的士兵撞开了门,冲进了屋子。

    烛台里,烛火摇曳着,差点灭掉。

    床边,小翠双目通红,满脸都是泪痕,她上半身从床底探出,就这么暴露在士兵的视线中。

    所幸的是,床侧垂下的床单像帘子般掩在小翠的腰上,遮住了床底的王管家和孔纯,使两人没有被士兵发现。

    房内只剩下小翠的呜咽声。

    两名士兵面无表情的向她走了过去。

    “不要,不要啊,不要杀我……”

    蓬!

    刀透过胸口插在地板上,温热的血在地板上漫开。

    小翠的身子抖了抖,不动了。

    士兵将刀从小翠的身体上拔了出来,接着俯身抓住小翠的手,将小翠的尸体朝外面拉。

    床底,黑乎乎的,王管家大气都不敢出,两手发抖的摸索着,将小翠那伸入地道的小腿儿挪开。

    而被王管家挟在腋下的孔纯没有尖叫,也没有哭,他只是两眼睁的大大的朝前看,奈何视线被垂下的床单挡住,他看不到外面的士兵,更看不到小翠的遗容。

    什么也看不到。

    直到尸体的最后部分向外拖动时微微扯起了眼前的床单,那一刻,孔纯终于看到了。

    绣鞋上那美丽的黄色秋菊,拖着地上的血被染成了红黄两色。

    咔嚓。

    尸体刚被拖出去,床底传出一声轻响,屋内,两名士兵微一发愣,一齐躬身去掀床边垂下的床单。

    奈何床底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第7章 地道() 
地道是斜向下的,很窄。

    王管家弯着腰走的很累,倒是哥哥和孔纯个子小,黑暗中摸索着跟在王管家身后,走的很轻松。

    一直向下走了约半刻,遇到一处岔道,王管家领着兄弟俩向右拐,走了一会后隐隐约约的听到前方地道里传来男童的哭声,又走了一会,哭声渐大,隐约能看到前方地道里射来的微弱火光。

    王管家见了那火光,不由得加快脚步。

    “是王管家么?”

    火光处传来问话,声音很熟悉,是范氏!

    “回夫人,正是老奴,怎么了?是二少爷在哭吗?”

    “甭说了,这没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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