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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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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晶早已绝了婚嫁之心,所以很少在银钱上留心。曹颙赠她这四顷地,每年收成有二百来两银子。她的月份银子,是公中领一份,初瑜拿自己的私房贴一份,每个月四两银子。再加上逢年过节兰院与梧桐苑的赏,一年到头也有小一百两银子。
  这些银子,紫晶不是贴补在天佑、恒生两个身上,就是使人往各处寺里捐了,并没有做积蓄。
  “听说现下有的寺庙也不像话,将外头捐的米扣下,还有私下变卖的。只望这几处寺庙能好些,只要有一半米进了贫苦百姓的口中,就不枉我这番心意。”紫晶摸了摸左碗的一串菩提子念珠,说道。
  “是啊,小老儿也担心这个,专程使人打听了,挑得还是主持口碑好的几家。要是再有弊端,也是别无他法。”何茂财叹了口气,道:“剩下的粮食,若是姑娘不愿变卖换银钱,还想继续舍话,小老儿倒是有个愚见。”
  紫晶虽没有更衣剃发,但是早就开始吃素,心里已经归了佛门。只是感念曹家恩德,眼下又需要照看天佑与恒生起居,所以才没有遁入空门。她心肠慈悲,想着尽一己之力,做些善事。
  听何茂财说有主意,紫晶忙道:“老管事既是有主意,请说便是。我整日里在内宅,就算有心,到底眼界窄,心有余而力不足,哪里赶得上老管家见多识广?”
  人都爱听好话,即便何茂财活了大半辈子,仍是如此。
  听了紫晶的话,他心里甚是舒坦,笑呵呵的说道:“不敢当姑娘的夸,只是不敢糟蹋姑娘善心,使人仔细打听了。进今年春夏大旱,入冬以来,又连下了几场雪。京畿各州县怕冻死百姓,本月初一开始,就在各州县设了粥棚,各个乡里,也有民捐。依小老儿愚见,与其将这粮食舍到寺中,还不若舍到各地粥棚。打发两个人跟着,他们总没胆子,将粮食吞没。”
  紫晶闻言,点点头道:“劳烦老管事费心,确是好主意,就这么办吧。”说到这里,她想了想,道:“只是到底是我的私事,也没有白使人当差的道理。总要给些辛苦费,之前寄存在老管事那的二十两银子,老管事看着给就是。”
  “呵呵,这个倒是用不着。大爷早有话交代下来,说姑娘想用粮食、想用人手都随意。就因姑娘说舍粮,大爷嘱咐今年昌平庄子的粮食不卖,都入了仓了。要是姑娘舍得顺心,想要再舍的话,就用仓里的米。”何茂财想到曹颙的这番交代,越发觉得曹颙这个小主子对胃口。
  他是孙家陪嫁过来的旧仆之后,同曹家的世仆不同。他原先心中只认孙太君,现下则只认曹颙。
  毕竟他们父子两代人,打理了六十多年的庄子,不是曹家产业,是孙太君的陪嫁。曹家其他人,按照规矩,也管不到他们头上。
  随着孙太君将这个田地转赠曹颙,何茂财忠心的对象,就换了曹颙。
  加上曹颙这些年,对他也是全心依赖,甚是抬举,老爷子即便操劳,也觉得受用。
  在曹家下人中,紫晶同何茂财一样,都是老太君旧仆,所以何茂财心里待紫晶也亲近。瞧着曹颙礼遇紫晶,他也跟着欣慰。
  这才是大家公子哥儿的做派,守着规矩礼法。
  紫晶年岁不大,但是算起来,除了侍候过老太君之外,也算是曹颙的保姆嬷嬷。懂得尊老,也不枉费紫晶这些年主持家务、里里外外的操劳。
  紫晶这边,却不敢理所当然的受着曹颙的好意。
  她神情已经僵住,又是感激、又是羞愧,只觉得心里跟翻了五味瓶似的,什么滋味儿都全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掌灯时分。
  田氏与怜秋等人用了晚饭,就带着孩子们回各处休息。天佑与恒生两个是跟着紫晶住在曹颙那边院子的东厢房的,已经跟着紫晶回去安置。
  屋子静下来,只剩下曹家这几口人。
  曹颙盘腿坐在炕上,陪曹寅下棋。初瑜这边,则是同婆婆商量明日进香之事。明日是十一月十七,阿弥陀佛诞生日,附近的寺庙里都有法事。
  平素女眷都拘在内宅,难得出府,李氏自然也乐园带着她们出去透透气。只是城外不比城里,香客杂,得提前安排妥当了,才能省得冲撞了。
  初瑜这边,早已委了紫晶,安排妥当。
  除了曹家,明儿同去进香的,还有个贝子府的家眷。那个贝子夫人,算起来是初瑜的堂婶,同曹家也有往来,李氏也是认得的。因此,明儿除了曹府家丁,还有贝子府护院跟着去守卫,不会有什么闪失。
  李氏听了,这才放心。
  因提及紫晶,她将媳妇领到东屋坐下,将心中所想,说了一遍。
  初瑜闻言,不由愕然,半晌方道:“太太慈悲,过问此事,是紫晶姑娘的福气。关于她的终身大事,大爷同媳妇早年也是放在心上的。只是瞧她的意思,早已绝了这个念想。几年前就开始茹素,还得大爷怕她身子挨不住,说了几遭,才使她改了主意。初一、十五全素,平日里半素。”
  李氏听了,不禁摇头,道:“身为女子,到了该出嫁之时,就应出嫁;到了该产子之时,就应生儿育女。寻个老实男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才是福气。瞅着她像是明事理的,怎么如此看不开?”
  初瑜怕李氏不高兴,对紫晶有成见,道:“听大爷说,紫晶姐姐少时遭逢大变,许是因这个的缘故,怕了外头,宁愿留在府里,了却余生。”
  紫晶的身世,李氏也是晓得的。
  在曹家众婢中,孙太君对紫晶格外怜爱,也同这个有些干系。紫晶遭逢家变时,不过是十来岁的小姑娘。
  从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到卑微的奴婢,换做其他人,说不得要悲悲切切、怨天尤人,性情大变什么的。
  紫晶却是不同,总是带着笑模样。虽说行为还是那般得体,待人也温煦,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已经像是真正的婢子一般,不管有意、无意,也不曾露出大小姐的架子。
  就因为这份隐忍与懂事,使得老太君另眼相待,一直放在身边使唤。
  李氏想要做媒,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听了初瑜这番话,也无心勉强。婆媳两个,又说了两句闲话,就回到西屋。
  西屋父子二人,正守着棋盘搏杀。
  只是一个是琴棋书画无不精通的圣手,一个却是学了个形、未学到神的半调子。这其中,高低立下。
  白子已经沦陷,早已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可是曹颙仍是苦苦挣扎,没有弃子认输。
  倒不是他在乎一局输赢,而是这下棋本就是为了陪老父消磨时间,哄其欢心。
  如今,白子败相横生,曹寅抚着胡子,已经难掩得意之色,看来是心情大好。曹颙这边,乐不得让父亲多欢喜一会儿,就苦苦熬战。
  终于到了绝境,曹寅挑了挑眉,将手中黑子落盘,杀了儿子一条大龙。
  曹颙这才撂下手中棋子,道:“儿子输了。”
  曹寅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个儿输在何处?”
  曹颙笑道:“父亲同儿子本不是一个分量。儿子这边自然比不得父亲棋艺精湛,输了也寻常。”
  曹寅摇了摇头,脸上已收了笑,望着曹颙道:“你输在没有好胜之心。这棋盘手谈,方寸之间,如战场厮杀之地。若是没有好胜之心,就算是棋艺精湛,也未必能保长胜之局;反而亦人,若是棋艺平平,只要存了好胜之心,也能厮杀一番。”
  这番教导,另外深意。
  曹颙已是若有所悟,站起身子,俯首道:“儿子晓得了,谢父亲教诲。”
  李氏带着媳妇进来,刚好听到丈夫训儿子这段。她听得稀里糊涂,但是到底心疼儿子,怕丈夫兴起,再训下去。
  到底媳妇面前,多少还是当给儿子留些体面才好。
  她正想着如何将这个话岔开,将见曹寅摆摆手,道:“忙了一日,你同媳妇也乏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曹颙应了,同初瑜两个给父母道了晚安,结伴回东院去了。
  曹寅坐在炕沿上,不言不语,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李氏见了,还以为他为下棋之事耿耿于怀,坐在炕边,轻声劝道:“老爷下了一辈子棋,颙儿才学了几年?再说他打小学功课,大了进京当差,也没有个悠哉自在的时候。若是老爷觉得他下的差,正可好这次得闲儿,好好教教就是。”
  这都哪儿跟哪儿,曹寅闻言,望了李氏一眼,见她带着担忧,想到她这番慈母心肠,不由叹了口气。
  李氏见丈夫如此,越发担心,犹豫了一下,道:“老爷,这下棋就这么重要么?我瞧咱们颙儿,各方面都算好的。就算这棋艺差些,也不当事吧?”
  曹寅摇了摇头,怎么不当回事?
  这“下棋”也是大事儿,要是不会筹划,没有长远之见,不会布局,只顾眼前得失,那就要处处被动。
  真到了决定生死攸关之局时,则是后悔晚矣。
  人生如棋局,不是一味躲避忍让,就能有和局。有太多时候,需要高低立下,见证生死。
  看来,自己真该教导教导儿子如何“下棋”了,曹寅在心里自语道……
  见丈夫神色郑重,李氏喃喃道:“老爷……”
  就听曹寅道:“怎么不当事儿?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身为我的儿子,要是太差了,我这个当老爹的,也没脸面……”
  东院,上房。
  曹颙想着父亲那番话,有些魂不守舍。难道父亲也看不过眼了?想要鞭挞鞭挞自己?
  初瑜去东屋看完天慧,见丈夫如此,想到公公那番话,不像婆婆那么混沌。
  她稍加思量,展颜笑道:“额驸,瞧着老爷的意思,是要指点指点额驸。如此一来,往后再同老爷对弈,说不得额驸也要赢上一局两局。”
  曹颙看了妻子一眼,道:“怎么会?这又不是一日两日能学到的?”
  “老爷那么爱下棋,智然师父在时,一下下半晌。如今只有额驸陪着,要是额驸这边老是输,想必老爷那边赢得也没趣味。”初瑜道:“许是因这个,老爷才盼着额驸赢,额驸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曹颙心里敞亮的,父亲的那番话说的是棋,又不是棋。
  只是见妻子用心开解自己,他心中一暖,笑着点点头道:“是啊,你说得有理。看来,我当生出好胜之心,让父亲不要那么得意,好好的杀上几局才好……”
  第726章 佃户
  数九天气,天寒地冻。曹颙都变得倦怠,身子同锈了一般,动也不爱动。
  倒是温泉庄子,却是正和心意。他同初瑜夫妻两个,回到东院,少不得也去泡泡汤。虽说是老夫老妻,但是经过“温泉水滑洗凝脂”,接着仍是“芙蓉帐暖度春宵”。
  折腾得没有半点儿力气,夫妻两个才相拥睡去。
  曹颙再睁开眼时,已是次日日上三竿。
  初瑜在丈夫耳边,连唤了好几声,见他睁眼,笑着说道:“额驸,孩子们在外头等半晌了。”
  曹颙从枕头的下摸出怀表,瞅了一眼,已经是辰正二刻(早上八点半)。
  梳洗更衣完毕,曹颙到了外屋,就见七娘、妞妞,带着天佑他们四个小的,都穿戴得严严实实的,在那里候着。
  见曹颙出来,孩子们都有些雀跃,请安的请安,抱腿的抱腿,将他围在中间。
  初瑜站在门口,正使人上早饭,见了这般热闹,也是心情大好。
  孩子都用了早饭,曹颙这边不再耽搁,匆忙用了一碗饭,就撂下筷子,带着十来个人,牵了几匹马,带着孩子们从庄子里出来。
  今天地目的地是后山,昨天下晌已经打发人过去,在那边布下粘网,用来扑鸟雀。现下,他就是带着孩子们到那边。
  除了七娘稍大些,其他的孩子都小,走不了几步路,所以就两人一匹马,由跟着的长随牵马而行。
  曹颙同魏黑、郑虎等人,则是步行,带着众人溜溜达达往后山走。
  原是看着近,曹颙才没有骑马,没想到走起来,却是有点远。走出四里多路,才到山脚下。
  说是山,不过是高些的土坡,也是曹家的地,山上遍植桃树,山下略微平整的地方,有些薄田。
  时值寒冬,草木凋零,也没有什么景致可看。
  不过孩子们却是颇有兴致,除了七娘,其他人鲜少出府,就是这山上冬景也是头一遭见。就是七娘,在府里拘了半年,如今出来,也是眉开眼笑,可劲撒欢。
  转到山后,就是布网之处。
  三、四丈长的网上,粘了十几只鸟雀,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已经冻毙。
  难得的是,在东北角,还粘住一只鸟鹰。说是鸟鹰,因是雏鸟,跟鹌鹑差不多大。
  曹颙站在一边,看着长随小厮带着孩子们去粘网上摘鸟,想起江宁清凉寺。当年在清凉寺后山上,他同智然两个可是将山上的野鸡、野兔加上鸟雀给糟蹋得够呛。
  这边得到的鸟雀有限,小满已经带着两个小厮,绕到另一面,去捡鸟雀。
  没错,就是捡。在向阳的一面的,昨儿就使人过来扫了块空的,上面撒了用砒霜泡过的谷子,这个是农户人常用的法子。
  鸟雀吃了谷子,会立时毒发身亡。到时候将这些死鸟捡回去,去了内脏与毛皮,剩下的或炸或烤,也算是山野美味。
  少一时,小满回来,提溜了两个面袋,每个装了半下,看来收入颇丰。
  这边的鸟雀也都摘完,活的装了鸟笼子里,其他的搁在一旁,现下也都入了小满手上的面袋。
  虽说几个小家伙都盯着那鸟鹰,却没有一个开口讨要的。早在来之前,他们几个就同天慧说了,抓的鸟中,挑最大的留给天慧。
  到底天冷,曹颙也不敢让孩子们在外头久待。万一冻着了,也不是闹着玩的。
  来的时候有些绕远,回去时众人就抄进路,从山的另外一头下山。
  尚未到山脚,远远的就见有座茅屋,四周圈了篱笆。
  天佑他们几个小的都好奇,巴着脖子,往那边望去。连曹颙都多望了两眼,要是没有记错,这片还在曹家的地界内,这茅屋里是何人?
  同来的管事中,有两个是庄子这边的老人,一个叫何长贵,是何茂财的侄子。他年岁不大,不过二十来岁,却是有眼力见。
  见曹颙往茅屋那边望去,何长贵笑着说道:“大爷,那里住的是咱们庄子的佃户,原是王家窑村的,姓郭,一家祖孙四口。前几年,王家窑村那边修行宫,地少了,他就投了咱们庄子。大爷、小爷们想来也累了,要不去他家喝口热水?”
  曹颙听了,原想摇头,不过见孩子们脸上都是希翼之色,便道:“嗯,那就先使个人说声,不要惊扰了他们……”
  这边说着话,就是院子里走出几个壮汉来,穿着光鲜,都牵着马。为首之人,趾高气扬,跟着的几个,手里提着鸡鸭等物。
  这几个人,还没上马,就见院子里又出来一个汉子,庄户打扮,手中举着的,不是菜刀是何物?
  前面那几个人,并不见慌张之态。
  那庄户汉子才出门,就被后至的一个老妪给抱住,夺去了菜刀。
  这会功夫,曹颙一行已经近了,能听到他们争执的声音。
  曹颙的脸色深沉,方才的好心情已经烟消云散。自前面那几个壮汉出来,曹颙从他们的穿衣打扮上,就认出他们是曹家下人。
  前面那几个人,见那庄户汉子手中没了菜刀,越发得意。为首那人,上前冲着那汉子就踹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真是刁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是什么物儿?”
  那汉子被踹得弯下腰,涨红着脸,怒视那人,说不出话。
  那老妪已经跪下来,哀求道:“胡爷,小人家这几亩地,挨着山,是薄田。大管家恩典,允了咱们两成半的租子。今年又是大旱,别人家挨着井边还好,有些收成。咱们这几亩地,连五成熟都没有。就是两成半的租子,也是艰难,哪里还能凑得上四成?求胡爷开恩,饶咱们一条生路……”
  “放屁!新开的田是薄田,这种了三年的田,是哪门子薄田?想要赖租子,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庄子是谁的?咱们主子是皇帝的亲孙女婿,王府的姑爷。你们这些刁民,是活腻味了不是?非要一条链子,将你们锁了,送到衙门里才肯安分么?”为首那人,穿着厚厚的毛皮衣裳,仰着下巴道。
  那老妪见他说咬牙不松口,实是忍不住,哭道:“胡爷,您不是说,只要,只要……就免了我们那一成半的租子么……”
  那姓胡之人闻言,却是勃然大怒,抬起脚来,踹了那老妪一脚,道:“奶奶的,胡爷我什么时候这么败兴过?就你媳妇那玩意儿金贵不成?爷是见你们可怜,才赏你们个脸面。狗娘操的,真是给脸不要脸。”
  庄户汉子低吼一声,就要往前冲,被那老妪紧紧抱住。
  那胡爷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郭三,你有种,不想做王八是不是?你等着,腊八前交不上租子,你媳妇就要进窑子,千人骑、万人跨。怕是到时候你的帽子,就要绿得发黑了,哈哈……”
  说到后来,忍不住笑出声来。随行来的几人,亦是跟着起哄。
  这时,就见门口跑出个小小子,七、八岁大,哭着喊道:“阿婆、阿爹,娘上吊了……”
  那庄户汉子闻言,已经傻眼。还是那老妪多活了几年,镇定些,拉了儿子一把,道:“赶紧回屋……”
  转眼功夫,祖孙三人,已经进了院子。
  那姓胡的觉得没意思,嘴里骂了声“晦气”,转身想上门,就觉得眼前一花,几个人影从眼前过去。
  待他反应过来,那几个人影已经闪进院子。
  这姓胡的刚想开口骂,就听到有人怒喝道:“胡成,你这混蛋,捉死么?”
  胡成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不远处停了几匹马,马上好几个孩子,还有不少长随护卫。
  那边走来一人,横眉竖目的瞪着他,骂道:“你打小不长进,大伯怕你在城里惹事,才同何管家说情,让你补到庄子这边,你就是这样当差的?”
  胡成听了,只觉得身上一哆嗦,连忙放下手缰绳,小跑着上前,腆了脸笑道:“是表弟来了呀?误会误会,实在这家佃户刁钻,想要赖租子……”
  话未说完,他就觉得不对劲。那几匹马背上驮着的孩子中,有男有女,但是看着穿着气度,绝不像是管事人家的孩子。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眼前这个小表弟的身份。
  小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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