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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汉帝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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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付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后,连城头都没有爬上,这在匈奴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
  汉朝和匈奴打了数十年,斩首数百的次数都不多,安陶城一战,匈奴遗尸两千多。且不论这一战的最终结果如何,光是这守城就取得了汉朝创建以来最大的胜利!
  周阳站在城头上,望着城下,只见累累尸体,死尸相压,一眼望去,不知道有多少。
  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飞溅的鲜血……无一不是惨烈战场的写照。
  此时此刻,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这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只不过,这画卷的底色是红色,那是匈奴鲜血染成!
  空气中的血腥浓烈异常,比起昨日初战时,不知道浓烈了多少倍。然而,此时的周阳,早已习以为常了,没有丝毫晕血的反应。
  脸色平静,眼中射着冷芒,看着城外的尸体,就象看着稻草一般,经过这一战,周阳心态已是一个老兵的心态。
  公孙贺在周阳肩头一拍:“周阳,有你的,把伊稚斜算得死死的!伊稚斜自恃勇悍,不把大汉放在眼里,让他吃个小亏,他就忍受不住,不顾后果的攻城,妙计啊!”
  当日定计时,周阳就提出,要设法让伊稚斜暴怒,让他不计代价的攻城。伊稚斜一万精锐军队,而建章军不过一千五百人,正面对抗于建章军不利,让伊稚斜攻城,把他的锐气、兵力消耗在坚固的城墙下,才是最佳选择。
  “过奖了!”周阳头也没回,仍是看着城外:“攻城两日,毫无进展,匈奴的锐气已经消磨一空,个个体虚乏力,此是天赐良机!”
  “嗯!今晚上,我们给匈奴单于送一份大礼!”公孙贺目光炯炯。微一沉吟:“可是,我们的人手有限,即使打败伊稚斜,战果也不会太大。”
  “这好办!”周阳在公孙贺耳边嘀咕一阵。
  公孙贺一拳轻击在周阳肩头:“周阳,你真是智计多端,连这等主意也想得出来!来啊,准备羊子、战鼓!”
  “羊子!”
  闻言的建章军个个惊奇不置。打仗竟然要羊子,这是打的哪门子仗?
  ……
  沉沉夜色好象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安陶城头。
  周阳和公孙贺并肩前行,查看兵士的准备情况。
  这里有数百只羊子,还有数百面战鼓。
  “咩咩!”
  羊子一见周阳两人叫了起来,不住的摇着尾巴,更有些羊子舔着周阳的战裙,好象在讨好似的。
  “就靠你们了!”
  周阳抚着一只羊子的羊角,轻拍两下,意示鼓励:“你们也可以打匈奴!”
  “羊子也能打匈奴?”
  苏建他们听了周阳的话,心里一个劲的奇怪着。要不是恪于军规,肯定是围着周阳,问个明白了,这都是什么脑袋,用羊子去打匈奴?
  就在他们奇怪之际,公孙贺走到他们面前,大声把羊子的用途一说,苏建他们人人眼里放光,恍然大悟,羊子竟然有如许妙用!
  这主意实在是妙,苏建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苏建狠狠拧了一下大腿,很疼,不是做梦!
  公孙贺大手一挥,汉军把羊嘴用布条拴住,牵着羊,抬着战鼓,出了城,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我们也走!”公孙贺冲周阳一打手势,两人带着一队建章军,出城而去。
  ……
  沉沉夜色中,匈奴上千座帐幕相连,这就是伊稚斜的营地。
  汉军即使在野外扎营,也有营栅,防止敌人偷袭。匈奴却完全没有,只要有帐幕,就是营地,就是他们休息之处。至于敌人会不会偷袭,匈奴根本就不担心,因为数十年来,汉军还没有这样做过,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得得!”
  急骤的蹄声响起,一队匈奴举着火把在营地外面巡视。这是匈奴防止敌人袭营的办法。
  这队巡罗兵士正前行间,发现前面有不少人,举着火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
  黑暗中的人如此回答。这话说得真够绕的,究竟谁问谁呀?
  正在匈奴愣神间,一片剑光掠过,这些巡逻的匈奴兵士立时做了剑下亡魂。袭击发生得太突然,匈奴兵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解决了巡逻兵士,一群黑影朝匈奴营地摸去。
  此时的伊稚斜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降临,兀自在帐幕里大骂阿胡儿。
  伊稚斜裘衣皮帽,手提着马鞭,怒气冲冲:“你们,你们,你们阿胡部是猪,全是猪!营地被人袭击了,丢人!丢人!”
  阿胡部口众少,于匈奴来说,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伊稚斜一怒之下,杀了他,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不可能有为他说自豪感,阿胡儿胆颤心惊,一副讨好样儿:“左谷蠡王,你息怒!息怒!”
  “我怎么息怒?”阿胡儿不说还好,他一说话,伊稚斜的怒火更大,手中马鞭狠狠抽在阿胡儿身上,清脆的响声中,一道血痕出现在肩头。阿胡儿连叫嚷都不敢,只有拼命咬牙忍住的份。以伊稚斜此时的怒火,被打一顿算是最轻的了。
  “我的战马,我的射雕者,我的勇士,我的脸面,全没了!都是因为你们阿胡部!”伊稚斜气喘如牛,随时有可能失控。
  “汉军来袭!”
  惊惶的叫嚷声传来,把伊稚斜从震怒中惊醒过来。
  “汉军来袭?不可能!”伊稚斜第一反应就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让他不敢不信。
  “咚咚!”
  惊天的战鼓声擂响,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正是汉军进攻的命令。
  鼓声如雨点般传来,来的汉军肯定不少,他们已经陷于重围之中了。伊稚斜的胆子再大,此时也不得不惧了,惊得一颗心差点从胸腔中蹦出来。
  让他更加惊惧的还在后面。
  “汉军威武!”
  惊天动的战号从营地里响来。
  “汉军威武”,这是汉军冲杀的战号,每当这战号响起时,必是汉军冲锋的时刻。从这战号声听来,汉军人数众多,不下数千之众。更要命的是,这战号还是从营地里传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汉军已经摸到营地里来了,这可是要命啊!
  伊稚斜一张脸立时成了青色,继而又成了白色,青青白白,白白青青,变化多端,精采之极。
  伊稚斜强忍着心惊,一头钻出帐幕,只见此时的营地,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惊奔四蹿的匈奴。
  他们一个个惊惶无措,仿佛遇到魔鬼似的。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匈奴个个衣衫不整,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衣衫,光着个身子乱跑,至于兵器,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伊稚斜通晓兵道,他的军队是匈奴的精锐,应该遇事不慌,沉着应战才是,都成这副德性了,伊稚斜气恼之下,拔出弯刀,刀光一闪,一个匈奴脑袋飞上了半天。
  “回去!给我杀汉人!”
  伊稚斜大声下令。
  有他坐镇,匈奴的惊惶慢慢消退,安静下来,更有不少兵士开始找兵器了。
  “可恶的汉人,你们在哪里?有胆的就出来!”伊稚斜挥着弯刀,大声咆哮起来。
  没有人回答他,伊稚斜还要再说,阿胡儿焦急的声音响起:“左谷蠡王快走,马惊了!”
  “马惊?”伊稚斜还没有明白过来,营地里怎么会马惊?
  马惊是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一旦马惊,不计其数的战马奔驰起来,天摇地动。要是给遇上了,就会给踩成肉泥。
  “得得得!”
  就在伊稚斜惊疑之际,如雷的蹄声响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匈奴在马背上生,在马背上死,对马是太熟悉了,一听这声音,伊稚斜就知道这有好几百战马在奔驰。
  一转念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得没错,这正是周阳的想法所在。匈奴虽然折损不少,在兵力上还是占有优势,是汉军的两三倍。即使汉军夜袭,人数不足,对匈奴的杀伤有限。为了解决这问题,周阳决定,进入匈奴营地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杀人,而是去寻找匈奴的战马。
  按照匈奴的习惯,每到营地,会把战马按照一定的编制进行集中喂养。至于集中多少,数量并不确定,可能数十匹,也有可能数百匹。
  只要找到战马,杀散看管战马的匈奴兵士,然后赶马驰突,在匈奴营中制造混乱,只要混乱一起,匈奴必然是乱成一团。
  黑夜之中,不辨虚实,平时一点点混外,都会放大好几倍。要是有数百上千匹战马在匈奴营地里驰突起来,那混乱还小得了吗?
  汉军一进入营地,就分头行动,到现在已经掌握了不少战马,正赶着战马在匈奴营地里狂奔乱突。
  如此之多的战马驰突起来,那威势可想而知了,躲避不及,就会给踩成肉泥。只一会儿,死在马蹄下的匈奴就不在少数,这混乱是越来越大。
  “快!收拢战马!”
  要想重新稳定局面,只有控制住战马,伊稚斜的反应也够快。
  可是,周阳会给他机会么?周阳能不算到这一着?早就算计好了。就在战马驰突的时候,汉军挥着汉剑,在匈奴营中大开杀戒,一边大杀一边大吼“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黑暗中,谁也分不清是谁,哪怕是遇到影子,那也是敌人!匈奴惊恐之下,自相残杀者不在少数。黑暗之中,你打我,我要你,打了半天,最后发现是自己人。发现了又怎样呢?你死,总比我死好!
  平静的水面,只需要一颗石子就能打破其平静,激起无尽的涟漪。汉军的夜袭无异于一块巨石砸进湖里,激起无尽的波涛,这混乱是越来越大。
  到了最后,炸营了!
  炸营是古代军队最可怕的事情,一旦发生炸营,后果不堪设想。引发炸营的原因千奇百怪,可能是敌袭造成。更有可能,是某个兵士睡梦中说梦话“敌人来了”,惊动别的兵士,抄起兵器就砍杀起来,混乱越来越大,到最后,死伤无数。这种事,史不绝书。
  制造一波又一波的混乱,让匈奴炸营,这正是周阳的目的所在。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汉军夺马驰突,杀人放火,擂鼓惊敌,大吼战号,能用的手段全用上了。
  喊杀声,临死前的惨叫声,蹄声,响成一片,汇成一首战地之歌!
  混乱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伊稚斜虽是不愿,只有逃走的份了。
  伊稚斜骑上战马,一拍马背,带着自己的亲兵,夺路而逃。
  出了营地,一路往北,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听前面传来如雷的鼓声,还有汉军的吆喝声:“匈奴休走,飞将军在此!”
  “飞将军?”
  飞将军李广的大名,在匈奴是妇孺皆知,伊稚斜乍闻之下,不由得头皮发炸。遇到李广,和遇到死神没什么区别,无奈之下,伊稚斜略一辨方向,打马往西冲。
  才奔驰一口气功夫,前面又有如雷的战鼓声响起,还有汉军的吆喝:“匈奴休走,程不识将军在此!”
  程不识的名头虽然不如飞将军那般威名远播,让匈奴妇孺皆知,可是,程不识是与李广齐名的汉朝抗击匈奴的名将。那也是一个难缠的人物,遇到他,就是撞上铁板。
  这也惹不得,伊稚斜只得打马朝东跑。没跑出多远,又是一阵如雷的鼓声响起,还有汉军的吆喝:“匈奴休走,飞将军在此!”
  “飞将军?来得这么快?不愧有飞将军之称,难道他真的会飞?”伊稚斜虽然心中起疑,却是惊惧难已,真伪难辨之下,只得另找方向逃命。
  就这般左冲右突,不论他怎么逃,总是有汉军拦截,不是飞将军,就是程不识。这两人好象神仙似的,不论他逃到哪里,总能出现在那里。
  伊稚斜就这样没命似的逃了一晚,都没有逃出汉军的追击。到天色微明时,伊稚斜早已是气喘如牛,疲惫不堪,更重要的是惊惧过甚,原本过人的胆气,已经所剩不多了。
  好在,天色终于亮了,只要天亮了,就可以收拢军队,再定行止。
  “咚咚!”
  前面传来如雷的战鼓声,惊天动地,又有汉军在等着他。
  伊稚斜一瞧身边,所剩不过十来骑,要是再遇上汉军,那只有送死的份。事到如今,他还能多少胆色呢?得赶紧逃。
  “左谷蠡王,你快瞧!”
  阿胡儿指着前面。逃了一晚,阿胡儿竟然没有走丢,实是异数。
  伊稚斜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羞怒交集,一张脸立时涨成了红色。
  前面哪里是汉军,是一群羊子给倒吊着,羊蹄不住擂在战鼓上,要不战鼓响如雷都不行。
  伊稚斜恍然大悟,就算汉军人数不少,可是安陶城才多大一点,能驻守大军么?汉军是人数不多,没有兵力上的优势,要想袭破匈奴的营地,就得用计。这羊子擂鼓正是汉军的计策所在,怪不得只闻鼓声,不见汉军冲杀,原来根本就没有汉军。
  现在是明白了,可是太晚了。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谁能想到此点呢?
  还有一点,伊稚斜没有想到,那就是李广和程不识根本就没有来。周阳这是借二人的名头,吓唬匈奴的。在外面拦截的汉军,不管遇到谁,都说是李广或程不识,是以伊稚斜逃了一晚上,也没有逃出二人的手掌心。
  “可恶的汉人!你是谁?你比草原上的野狼还要狡猾?”伊稚斜仰天一声咆哮,带有无尽的伤心、不甘、憋屈……
  “我被一群羊打败!可耻!可耻!”羞怒攻心之下,伊稚斜再也禁受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来,一颗头颅软软垂下。
  九十一
  晨曦初上,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把大地染成一片红色。
  为鲜血染红的匈奴营地,更加色彩鲜艳,夺人目睛。
  汉军正在打扫战场,虽是经过一晚苦战,却是人人精神抖擞,没有一点疲惫之色。
  此时的营地,到处是死人,到处是死去的战马,人无完好的尸体,不是肢残身缺,就是成了一滩肉泥。情形之惨烈,比起前两日的城下之战更甚十分。
  周阳行走在营地中,一脚下去,一个不小心就会溅起一片血花。营地中,有不少小小的血湖,在朝阳下闪闪发光,格外美丽,份外妖娆。
  无数次听说过战场很惨烈,要不是亲眼所见,周阳根本就不信战场是如此的惨烈。当然,周阳虽然心惊,却是更盼望这种惨烈更甚,越是惨烈,匈奴越是倒霉,汉人越是扬眉吐气!
  “周阳,好样的!”苏建在经过周阳身边时,一竖大拇指,赞叹一句。
  “周阳,了不起!”赵破亲热的拍着周阳肩头,赞不绝口。
  “周阳,你是这个!”路博德的大拇指都竖到天上去了。
  虽说建章军的校尉是公孙贺,可是,灵魂却是周阳。周阳以什长的身份出谋划策,这事早已尽人皆知。城下一战,昨晚一战,无不是出自周阳之手,兵士们对周阳敬佩不已,见到周阳的面,就象见到亲人似的,笑脸相似,真心夸赞。
  这一战,打出了汉军的威风!数十年没有的威风!
  数十年来,汉军在匈奴面前,就没有什么胜仗可言,就没有真正痛击匈奴,而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谁能不服气?
  此时的周阳,虽然还是什长,却已得到建章军的认可,只要他一句话,兵士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周阳,你在这里啊?”公孙贺人未到,声音先到,快步跑过来,拍着周阳的肩头,亲热得紧:“你可知道昨晚一战的战果如何?”
  略一停顿,声调转高:“你肯定想不到!”
  “都清理出来了?”周阳有些意外,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公孙贺微一颔首:“只知道个大略,详细的得稍后才能知晓。这一仗,要是没有你运筹帏幄,就不会有如此之胜,我是急不可耐的说给你知晓。粗略估算,昨晚一仗,匈奴亡两千多人,至于受伤,估计是人人带伤。可以这样说了,伊稚斜一万军队已经溃不成军了。”
  兴奋的一紧握双拳,用力过度,手背都有些泛青了:“你真是好算计!先不杀人,先制造混乱!这两千多匈奴,死于弟兄们之手的并不多,他们自相残杀就死伤无数,占了六成吧。只可惜,让伊稚斜逃走了。可是,这也没办法,我们的兵力不占优,要抓住他也挺难的。”
  周阳欢喜上脸,兴奋的重重点头:“好啊!匈奴终于知道大汉的厉害了!”
  “嗯!那还用说!”公孙贺欢喜无限:“这一战,我们的缴获极多,别的不说,光是战马,就有好几千匹呢。匈奴的战马高大健壮,韧性好,冲击力强,这些战马才是这们这一战最大的收获!”
  汉朝缺马,建国之初,就是王侯也不能用马驾车,只能用牛车。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景帝时期。景帝为破击匈奴做了两件富有远见的措施,一是把皇位传于他最能干的儿子汉武帝,二是大力推广马政,取得了很不错的效果。
  要是没有马政的支持,汉武帝就不能组建规模庞大的骑兵军团,更不可能在“漠北决战”一次性投入三十万匹战马。
  这一时期,汉朝对战马的渴望是相当的急切,一下子缴获数千匹战马,的确是天大之喜。
  不容周阳说话,公孙贺已经挥着拳头道:“发出鸿翎急使,给皇上报捷!大汉万岁!”
  实在是欢喜难禁,嗥了起来。
  “大汉万岁!”
  他一嗥,兵士们齐声相和,惊天动地的吼声,直冲霄汗!
  ……
  龙城,匈奴的三大圣地之一。
  此时的龙城,早已是一片军营,到处都是军帐,到处是军队。
  “隆隆!”
  一队队匈奴军队骑着战马,腰挎弯刀,背上强硬,行列整齐,开去集结地点。
  今日是五月初五,是军臣单于祭祖的日子。祭祖之后,军臣单于就要下达南下攻汉的军令,这些军队奉命集结到冒顿单于的坟墓前。
  头曼单于、冒顿、老上单于的坟墓在龙城的西北,这里是一片坟起的山峦,地势高,正是埋骨之所。
  这片山峦,周围数十里,每个山包上都有一座坟墓。每一座坟墓里躺着的是一位单于,远至数百上千年前的单于,近的有头曼单于,冒顿,老上单于。
  在这些坟墓中,有一座最大的坟墓,那是冒顿单于的埋骨之所。冒顿,是匈奴历史上最伟大的领袖,他统一了匈奴各部,把四分五裂的匈奴凝聚在一起,是深受匈奴爱戴的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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