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明君-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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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辈。
其中最高职位的阮浪,也不过是一位神宫监少监,所谓的神宫监,其实掌管太庙及各庙的洒扫及香灯等杂活,一句话,这是十二监中最轻闲,但也是最无权无财的地方。
作为从永乐元年就入宫的老人,阮浪虽然有才能,但是不懂逢迎巴结,所以,他能够爬到少监之位,已经不能不说是奇迹了。
而随同其前来的这些老太监中,可以说都是没有后台,也没有啥靠山的,都有些本事,可是在宫中都没有啥人缘,不然,哪会遣到朱祁镇这位已经失势了的太上皇身边来侍候?
阮浪心里边很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臣可不光单指外臣,同样指内臣,他们这些老太监,哪里及得上朱祁钰从他王府里边带来的那些太监更让他信任?
所以,被发遣到宣府,在别人哭哭嘀嘀的时候,阮浪却荣辱不惊,甚至还劝说自己的好友,监丞王瑶别再胡思乱想了,还是乖乖的遵旨才是,毕竟,太上皇的性子,他们终究也算熟悉,至少现如今总比留在宫中,要自在逍遥得多,王瑶本来还不愿意,毕竟,他有一位好友卢忠,自朱祁钰登基以来,卢忠在锦衣卫中的地位就一直腾腾腾地往上蹿,居然当到了锦衣卫指挥使,这让王瑶本以为自己能够有了臂助。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把卢忠当成了朋友,但心机深沉的卢忠却不是他的朋友。卢忠自成为了锦衣卫指挥使之后,王瑶数次欲访,皆被拒之,他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是怎样的人。
完全绝望的王瑶最终还是随同那阮浪一块来到了宣府,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来到了宣府之后,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履行任何的职责,就被软禁于了宣府的太上皇行宫之中,而队伍之中,有不少陌生的面孔被人押走,之后,就再没有了那些人的消息,这让阮浪等人心头惊惶不定,生怕这样的命运会发生在自己的头上。
可是,经历了大约几天的担惊受怕之后,太上皇身边的那些人仿佛对他们完全失去了兴趣一般,没有再押走任何一名宦官,而是时不时有人过来询问他们的经历,还有他们在宫里的职务。
而这之后,作为最高官职的阮浪,自然成为了这些被软禁的宦官的首领,而当袁彬与他交流之后,阮浪才明白,太上皇的属下,从这里押走的那些人,皆尽是当今万岁所遣来的密探。
虽然阮浪不明白太上皇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敢如此肯定地认定那些人就是当今万岁所遣来的暗探,但仍旧不得不暗暗心惊,看样子,太上皇与当今万岁之间的恩怨,似乎比那暗中流言所描述的还要更加严重。
第一百五十四章 匹练一般地雪光
而这几天以来朱祁镇多次遣人来询问诸人的相关情况,比如识不识字,会不会算术,曾经干的都是什么,总之尽是一些稀奇古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前几日,朱祁镇第一次接见了他们这一行人,不过,朱祁镇并没有让他们留下来执行他们的职责,而只是温言地抚慰了他们一番,说是到时候会另有重任,委予他们之后,便将他们遣回了被软禁之所。
之后,便遣人拿来了大量的账本,让他们清算各种房产,田地,金玉古玩之物,好在至宣宗开始,内庭的宦官都必须要读书识字,而且这些宦官又多在基层干,跑腿的劳碌命,这样的事情,干起来虽然不算是拿手,但是好歹熟能生巧,几天的功夫下来,倒也干得有模有样起来。
不过,直到今日,所有的人都还弄不明白,太上皇所言的委以重任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今日一早,上皇遣人来诏了阮浪等几名宦官头目离开了软禁之所,却没有前往行宫内拜见太上皇,而是直接把他们引到了这即将召开公审大会的兵营之中。
让自己等人来参加这个公审,这让他们心里边更加的糊涂,不过,却不敢去问太上皇,只能把心头的疑惑憋着,慢慢地看事情的发展,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至于那五名太监,还有那些太监的党羽与心腹,皆被锦衣卫和差役看押在那点校台后边不远处,密密麻麻至少绑着一百多人。
王进昌看着那原本空旷的后营渐渐地被人群给挤满,不由得有些担忧地道:“陛下,看样子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到,至少也得有两三万人,而且外面还有不少的百姓想要涌进来,这人若是太多了,臣怕是一会……”
“嗯,告诉那些营门的士卒,别再放人进来了,反正这兵营又没围墙,就是一些栅栏,他们在外面也能看到,听到。”朱祁镇看了一些那涌动的人潮,也怕人要是太多了,万一发生什么踩踏事件,自己原本准备完美的公审大会,指不定就会成为受人诟病的污点了,决定同意王进昌的建言,颔首吩咐道。
不大会的功夫,营门口处的过百边军士卒的合力之下,总算是将那人潮一斩为二,用那木鹿将那营门位置给拦得结结实实,虽然仍旧有不少的百姓想要涌入而被拒之于门外而骂娘不已,可是面对着那些精悍无匹,面冷如铁的边军悍卒,只能悻悻地在那兵营的栅栏外围观。
而这个时候,兵营之内的那几面牛皮大鼓在军官的喝令声中,开始敲响,震天的鼓声,将那些喧闹的人潮所发出来的杂音给完全地掩盖掉,震得那耸立于兵营之外的阔叶大树的枝叶也栗栗不已。所有人都很快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大戏终于要开锣了。
一通喧天的战鼓声足足敲击了近半盏茶的功夫这才停歇,而此刻,后营内外,无论是负责维持秩序还是那些前来观看公审公判大会的百姓士绅,此刻都已然鸦雀无声,都眼巴巴地瞅着那缓缓地从那点校台上站起了身来,走到了点校台前沿的,身着明黄色龙袍的朱祁镇身上。
朱祁镇俯视着那一线线充满了好奇与热切的脸庞,心绪不禁越发地激荡起来,今日不单是自己要在宣府的文武诸臣之中,竖立自己完全的威信,更是要在这些百姓与士绅中,留下一个完美而英明的帝王之姿的大好时机,说得后现代主义风格一点就是今天刷声望和荣誉值能够获得数倍的奖励和经验值。
“诸位百姓士绅,想必尔等,都该知晓,宣府边镇至去岁以来,连遭厄运,兵祸连连,致使宣府父老不得不受那背井离乡之苦,妻离子散之难,出了这等事,朕心不安,心中有愧啊……”
双手被缚于身后,让两名剽悍的边军士卒给押立于那点校台侧的严顺,此刻憔悴到了极点,原本就显得干瘦的他,此刻已经快赶到了晒干的稻草体型了,就连那双原本精明而狡诈的眼睛,此刻也显得那样地干瘪与呆滞。
看着那立于点校台上,负手而立,面对着数万军民士绅侃侃而言的太上皇朱祁镇,严顺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温文尔雅,极少发怒,与人为善的太上皇变了。
变得极为自信与果断,变得更加地英武挺拔,一举一动之间,再不似那文弱书生一般处处讲究风雅与仪态,而每一次挥动着手臂,每一次的扬眉或者昂首,都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豪情与威仪。
让严顺不由得恍然想到了自己初入紫禁城时,曾经看到过世祖朱棣,在面对诸臣时那种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想不到,历此劫难,倒使得太上皇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严顺不由得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下,低声地自言自语道。
“……这些内臣,既为天子所命,应当刻尽守职,为朝廷分忧。然,诸内臣比坐享尊荣,不恤封疆。肆毒于百姓,遇变则心怀顾望……”
“……克扣军饷,役占兵丁,是他们的家常便饭。各带参随,纵其役占军伴,办纳月粮。以致边军将士心怀怨恨,多有逃散之举。皆诸内臣之过也。”
“各边军士不精,武备不振,本当应充以精壮之事,多修兵械,以为边塞之防备,以御外敌之袭扰。然,镇守诸内臣非但不督促实干,反而四下搜罗党羽,以精壮殷实人户投托,充为头目、伴当等项以为其爪牙……”
“更有甚者,额外占收名役,办纳月钱,侵吞军饷,贻误戎机,甚至有为申功请赏,不惜诬杀良民之举……奸弊多端,难以枚举。其罪之繁,令朕触目心惊。”
朱祁镇那洪亮而激奋地声音在那鸦雀无声的兵营之中回荡不已,听得那些百姓皆面露憎色,一双双仇恨的目光,全都盯在了那些被捆绑拘押于点校台一侧的那些宦官和其爪牙身上。
“今我宣府镇守、守备诸内臣,恃势专恣,侵克百端。有警则拥精卒自卫,克敌则纵部下攘功。武弁藉以夤缘,宪司莫敢讦问。所携家人头目,率恶少无赖。吞噬争攫,势同狼虎,致三军丧气,百职灰心。”
“朕心甚痛,甚悔,若是早知诸内臣居然无有为朝廷分忧之时,反而做尽了坏事,朕焉能再容这等事情发生?!”朱祁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今日,朕提议,办这一场公审公判大会,就是想让宣府边镇的诸位子民知道,朝廷,不会对这些残害百姓的祸害置之不理,任其骄纵肆意,更要让天下的百姓军民知晓,只要再有这等事情,朕必诛之,大明的江山,不能败坏在这些奸贼之手,不论他是内臣还是外臣,不要以为,自己做事做得隐秘,要知道,天在看着,人在看着,朕,也在看着你们!”
随着那朱祁镇的最后一声厉喝,犹如一道晴空震响的惊雷一般,炸在那些已然被拘缚于一旁的那些宦官及其爪牙的心头。亦在朱祁镇身后边那些文武诸臣的心头炸响,炸得他们心神摇曳,冷汗奔流。
而兵营内外的那些百姓士绅与军民们,却听得心怀激荡不已,后营内外数万军民士绅,皆尽拜伏于地,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声,犹如那山洪奔涌,更如那袭卷的风暴一般,席卷在整个兵营的上空,甚至飘荡到了里许之外的宣府城中,久久不息……
罗亨信早已听得心绪难以自抑,拭了拭那眼角浑浊的泪水,领着诸文武大臣,朝着那昂首立于占校台前侧的朱祁镇郑重而又肃穆无比地拜下,虔诚得犹如面对着那自己所信仰的神灵地忠实信徒。
袁彬等人也都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堵着,一声也吭不出来,但是他们那充满了狂热与崇拜的目光,已足以说明,他们的心目中,这位充满了无数传奇色彩的太上皇的形象,是何等的高大与伟岸,值得他们贡献出自己的汗水与热血,乃至生命。
“将人犯押上来,公审大会,现在开始!”随着那朱祁镇的示意。顶着一身锃亮的将军铁甲,英挺高大的杨能站了出来,厉声高喝道。
一次二十名已被五花大绑的人犯,被四十名剽悍的边镇军卒押至了那点校台前跪下,随后,宣府镇按察分司赵自谓站了出来,吩咐属吏,于兵营之中,开始宣读这二十名人犯在宣府边镇各地,所犯下的各种罪行。
为了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朱祁镇特地命赵自谓从那过千份案卷之中,专门挑选了民愤极大,罪名其重的案卷来宣读,这样既节约了时间,又能更震撼军民士绅的人心。
至以于每一项被宣读出来的罪案,都显得那样的触目惊心。引得百姓士绅们的愤恨痛骂之声,不过很快又被他们强自按捺住,他们都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些家伙,到底都干了多少桩,多少件坏事。
“……当斩立决,以儆效尤!”随着那赵自谓最后一句颇带着戏曲化花腔的高喝声,四十名杀气腾腾的边军士卒手脚麻利地将那二十名人犯跪倒在地的身形压低,步上来二十名手执鬼头大刀,赤裸着上身的行刑手,随着那杨能的一声暴喝,二十道匹练一般地雪光闪耀得在场诸人眼睛发花,之后,入眼的便是那一片猩红……
第一百五十五章 以势迫人,借势而为
震撼,绝对的震撼,每一次的匹练一般的雪光后,便是那腥气扑鼻的血红,随之而来的,是那喧天的呐喊与叫好之声,他们的目光之中,并没有后世国人那些只为了热闹而看杀人的无聊与新奇。
这些士绅与百姓,还有军民的眼中,只有那种挥洒仇恨的快意,而当他们望向那高高地立于点校台上,负手而立俯瞰众生的朱祁镇时,仿佛看到了一尊被阳光渲染成了金色的神邸降临于人世,目光之中,除了敬畏,便只有那种近乎于狂热的崇拜。
高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犹如那滔天的巨浪一般,一波波地袭来,朱祁镇看着这些宣府军民士绅,这些华夏子民,看着他们仅仅只因为自己处决掉这些本该死上无数次的作恶多端之徒,就感动涕淋成如此模样,心里边不但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满是那种愤忿之情,堵得心头发紧,发恨。
身后边,那些宣府文武已然同样尽数跪伏于地,或者是因为那阳光太过刺目,让他们甚至有种不敢去正眼看朱祁镇身影的错觉。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那个本该毫无实权,只该享受的太上皇,却变成了一尊仿佛亘古以来,就耸立于此的巨像,压在诸人的心头,压得他们险些都喘不过气来。
“诸卿,看看他们,看看这些宣府的黎庶,你们知道,他们今日之所以如此激动,是何为吗?”朱祁镇侧过了头来,看着那跪拜于点校台之上的数十文武,声音穿过了喧嚣声,清晰地传递入他们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是因为上皇陛下您为我宣府黎庶作主,处斩了这些祸害我宣府镇数载之奸宦,为民除贼,复我大明朝廷之声威,抚我宣府边镇军民之心,使我……”那宣府镇按察分司赵自谓昂首大声地道,可是话刚说了半截,便被朱祁镇抬手所阻。
“你说错了。”朱祁镇缓缓地摇了摇头,稳重而冷静的声音里,偏生又透着一股子汹汹的暴戾。短短四字,却如四声惊雷一般,让诸文武官员,皆尽愕然相顾。
朱祁镇的目光移回了前方,抬起了手臂,指了指那点校台上,那数万宣府军民士绅,声音越发的凌厉起来:“只是因为朕杀了一群该杀之人,就值得他们如此,你们说,朕心何安?”
看到朱祁镇那双比那挥斩人头的鬼头大刀还要锐利数倍的凌厉目光,宣府文武皆将把头羞愧地埋了下去。“臣等有罪。还请上皇陛下责罚。”
朱祁镇看着这些官员,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让自己的嗓音显得温和一些“咱们大明的老百姓,可以算得上是天底下最安分守己的,只要能有足够以糊口的粮食和那足够遮风挡雨的草屋便以知足了。可是,就是这些被读书人谓之为升斗小民的百姓,却连这点最基本的需求,也没有办法保证,不是受恶吏之削,便是为奸宦强取豪夺,朕在宣府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听闻,宣府之地,各州县之处,所纳之税赋居然高低不同。亦有官员,与那些奸宦朋比为奸。”
跪伏于地的官员之中,至少有近半在听闻此言时,都不由得身形微微一震,头颅俯得更低,罗亨信昂起了首,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可是看到了朱祁镇那双明亮的鹰目时,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话,尽数咽回了喉咙。
“过去,你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朕不计较,也不想去计较,朕希望,过去的那些事,随着这一颗颗掉落的人头一般,皆尽斩决。”
朱祁镇这话,让不少官员刚刚悬起的心不由得落回了肚内,不过今天,朱祁镇似乎并没有放弃这个玩心跳的机会。“……不过,一干官员于宣府之地,所获之良田,必须尽数缴出,这是朕的底线。那些良田,归还于民,还有那些卫所兵卒,以抚我宣府之军心,民心。不知诸卿……”
“陛下,罪臣愿意将所有一应良田。尽数捐还于民,不收分文。”朱祁镇话音刚落,那江福昂起了头,大声地答道,这一刻,他脸上满是那耿直忠勇之色。“陛下能不掩自过,罪臣又岂能落陛下之后。罪臣自知,至宣府以来,做了不少对宣府军民的事情,陛下仁心慈善,愿既往不咎,罪臣若是再无举动,岂不是猪狗不如?”
有了第一个跳出来,自然就会有第二个,更何况,江福这话,把所有在场的宣府文武都哽得两眼乱翻,心里边不知道问候了多少遍这位江大总兵家中的女性。
毕竟,江福是在宣府镇呆得最短的,他都把所有良田捐还,其他的官员,难道还真像想江福方才那话里边所形容的那般猪狗不如不成?
“陛下,臣也愿意捐出过往所购之良田,以馈我宣府父老,以偿过去所犯之过错,以表臣等愧意。”一名文官一脸惭色地开口言道。
“尔等尽管放心,朕会斟酌,若是那些身家清贫,除俸禄外再无收入之官员,朕可以以市价折算其所捐出之良田,折为股本,入股于朕的商社之中。到时,虽然尔等失了田地之进项,朕就从这边弥补诸位,虽然不多,但是,至少也能让尔等衣食无忧。”朱祁镇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地,满含深意的笑容。
听到了这话,原本都表情显得绝望而无奈的诸文武在愕然之后,终算是稍露了几丝喜色,接下来,几乎每一位官员都作出了自己的表达,不管他们是出于自愿还是不情愿,但至少,他们在那如此场景之下,实在是没有任何理由去反对朱祁镇的提议。
“奴婢愿献出奴婢于宣府之地所购置的三百二十七顷良田,三所宅院。使那些失田失地的宣府军民,能有安身取食之所。”而那郭顺此刻这番话,让在场的诸位宣府文武都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这位郭大镇守太监,他这一手笔不可谓不大。
朱祁镇看了郭顺一眼,倒真没有想到,他一个大同镇守太监,居然能够在宣府购置得这么多的田产,真不知道这家伙在大同,还有多少金银。至少不会少于严顺,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不过,朱祁镇很清楚,现在,并不是动郭顺的好时机,自己还有许许多多的谋划以及国策,正是需要这位大同镇守太监。
而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他的继子郭瑞这个家伙虽然很跋扈,在宣府也敲诈了不少的钱帛,但是至少,他始终没有闹出一条人命,而且他也没有把人都往死路上逼。正因为如此。所以,今日,朱祁镇才没有将其继子郭瑞也给押过来宰掉。也没有把郭顺的小命给收拾掉。
朱祁镇的目光落在了郭顺那低伏于地的花白头颅上顿了顿。“卿等能这么做,朕心甚慰。不过,朕就不给你股份了。”
听到了朱祁镇这话,一开口就送出去价值数十万两银子的田产和宅院的郭顺却连嘴角也没有哆嗦下,仍旧是一脸恭顺从容。“谢陛下,陛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