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明君-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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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明的这些个镇守太监、守备太监什么的,还只是像上皇所形容的一般,一只只养得肥硕无比的,正适合出栏宰杀的年猪。
“袁大人,这些人该如何处置?”江福虽然是堂堂的宣府总兵,可是面对袁彬这名心机深沉的天子心腹时,却丝毫也不敢托大,反倒是摆出了一副属下垂耳听训的恭敬模样。
“宣府城外,有一处荒弃的军营,不知可有此事?”袁彬倒也不跋扈,而是一脸温和之色,向着那江福问道。
“不错,宣府城东,本有一座军营,不过至去年瓦剌大军入寇,军营被毁坏甚巨,而我宣府边军损失不小,故此,那座军营现如今还空闲着。”
“那此事就要劳烦江总兵你了,待尹千户将一干人等清点造册之后,所有男丁,除了那些被役使于此府邸之中的边军在籍军士外,皆押往那所军营看守。”袁彬径直言道。“现下天热,这些男丁,正适合修缮军营,让他们自己给自己造遮风挡雨之所。也省得徒费钱粮。”
“袁大人好想法,一会,兄弟我就着人让他们去办。只是……”那江福的目光扫过了那些如花似玉的妙龄侍女和丫鬟,再次落到了袁彬的身上。
袁彬也不禁一呆,看着那一百多名妙龄女子,想了半天才道:“原籍在此的,可着人给予钱粮,遣人护送归家,若是外乡的……就且让她们先留在此地,等陛下处断。”
“袁大人放心吧,我等一定会为上皇陛下办得妥妥当当的。”江福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心里边盘算着上皇的行宫里如今可没几个能侍候的人。的确也该进些妙龄女子了。
上次,天子遣来的那些个宫女,说实话,就天子送来的那些年纪最轻的都二十多岁宫女,甚至还有五六十岁的老女官,就连江福都瞅不上,那些二十多岁的宫女已然将近到了可以归乡的年龄,而五六十岁的老女官也同样。
也就是说,天子根本就是耍的面子工程,让天下人都知道他送了一堆宫女女宫还有宦官去侍候太上皇,落了好名声,可实际上呢?光是要遣返这些宫女,女官,这可就是一笔钱帛,照当今天子与太上皇的关系,怕是只能太上皇自己掏腰包。
而且,派遣来的宦官除了老弱之外,倒真有一批精明能干的,可那些人,谁又能保得定不是当今万岁遣来上皇身边的探子?
虽然如今上皇的身边有位瓦剌贵女娜仁郡主,另外还有一位不知姓名的美妇,可问题是,才两位侍妾,以上皇的年龄和规格来,实在是太少了点。若是上皇能够从这些女子里边相中一两位,那也是她们的福分。
袁彬扭头,看到汪福那一脸猥琐的笑容,不禁一阵白眼乱翻,心里边暗暗摇头,不过也懒得点破,他的心思,也跟江福差不多,至少,太上皇身边,如今用的全是高龄宫女,这也实在是太不像话,这还是因为自己多次劝说,而且也还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不然太上皇都有将那些已经离家少则数载,多则十余载的宫女和女官尽数遣回原籍的想法。
第一百五十二章 高,实在是高
就在那严顺被袁彬及江福等人动手抓捕的同时,在宣府、万全左卫、万全右卫、怀来卫、怀安卫,一共抓捕一共一名镇守太监,四名守备太监,而杨能与卫铭童、杨信与钱钟各自领心腹家兵或者是大内侍卫前往一处,以备任何突发事故。
不过最终并没有让朱祁镇失望。镇守太监和守备太监及其党羽,皆尽一举成擒。而朱祁镇暗中进行的这一举动,让宣府上上下下都不由得一阵胆寒,怎么也想不到,太上皇不声不响的,居然就突然这么一伸手,将那些在宣府权势渲天的宦官尽数成擒。
虽然胆寒,不过,他们的内心更多的是拍手叫好,连声称快,毕竟,这些宦官沉苛一气,在宣府,啥好事也没干过,可坏事却一件也没拉下,宣府边镇的百姓对这些宦官可谓是畏之如虎狼一般。
别说是普通的百姓,便是宣府文武,又有几个不敢不卖这些奸宦的帐的?毕竟不是人人都是杨大都督,也不是人人都是罗大巡抚。所以,这些宦官被擒之后,宣府诸文武不但没有人愿意站也来为他们吱上一声,反而都在暗中地加紧搜罗这些宦官往日里所犯之过错,以期望能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而他们的这一举动,倒从另外一个方面证明了内臣外放的制度到底有多么不得人心,也间接地让朱祁镇更容易将此案办成铁案,绝无翻盘的机会。
“查收到的白银计七十八万一千四百余两之巨,黄金也有五万三千二百四十余两,另外还有金玉古玩若干……”
“各守备太监在宣府城内均有居所宅院,核查下来,为这些宦官为役者,在册边军士卒一千零七十三人,另有宣府精壮两千三百余人,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那些闲汉和地痞无赖助纣为虐。”
“至于他们所侵占的田地,总计两千三百二十余顷,皆是上好的良田……”
朱祁镇阴沉着脸安坐于榻上,听着那袁彬对着手中一本颇厚的册子念个不停,足足过去了约炷香的功夫,才堪堪读完。
“袁彬,我大明税赋一年多少银子?”朱祁镇摸了摸自己因为皱得太久而发酸的眉头,沉声问道。
“正统十三年,收入中银两百八十七万九千七百余两,所收田赋为二千万石左右,不过地方需留存一千万石,供给宗室约六百七十万石,还有供给官吏的开支……”
“不用说了,呵呵,好嘛,仅仅这五名宣府的宦官,在不过数年的光景里,就捞到了将近我大明一年一半的税赋。这本事,可是比咱们那些官员能干百倍。”朱祁镇虽然是笑着说的这话,可是听到了在场诸人的耳中,却都觉得有些愕然,都有些惴惴不安,弄不明白朱祁镇这话是在骂那些宦官呢,还是骂那些治民官吏。
还好朱祁镇没有继续发表这种非正常言论,将那份账本交给了钱钟让他收起之后言道:“宣府的文武官员的反应如何?”
袁彬笑着道:“回陛下,如今各方虽然没有明着表态,不过,私下里,倒是纷纷交口称赞上皇陛下英明果决,又为宣府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呵呵,是吗?只希望到时候他们别背地里骂娘就好。嗯,那些古玩玉器,且先放着,着人去寻这方面的商人来鉴定,估算一下价值到底值多少。”“另外,原本从郭府搜到的那三十万两银子,已经先交给了哈铭继续在宣府及周边之地大肆扫货。现如今查抄到了这些金银,且放着,朕有大用。”朱祁镇摸了摸下巴估算道。
仅仅过了三天不到的时间,宣府城外那个原本被荒弃的军营里已然是热闹喧天,可以驻扎五千兵马的军营,如今正在那些被押到了这里的那些宦官家仆们的辛劳努力之下,已然搭起了不少的简陋棚子,以遮风挡雨,毕竟现如今是夏天,所以,先搭先草棚子暂时居住,倒没惹出什么破事。
那些宦官家仆们虽然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可是如今,看到那些看押他们的可不是善良百姓,而是特地抽调来的宣府边军之中的精锐,在几次因为食宿问题而发生了一些小纠纷,而导致三十七人当场问斩之后,这些宦官家仆自然知道该老老实实做事,低低调调做人。
反正这些家奴中绝大部分都是精壮结实的汉子,给自己搭好了棚子之后,便开始在监工们的指挥之下,开始热火朝天地建设起了这座已经被瓦剌人捣毁的兵营,尽早使其恢复旧观。
而至于那些被从宦官家宅之中解救出来的边军将士们,却也转移到了此地,不过他们的待遇自然是要比那些家奴好上不少,但就是因为这一点,让所有人都感觉猜不透朱祁镇这位太上皇的用意,他到底想要干吗?
而在这期间,在朱祁镇的行宫之内,巡抚罗亨信,知府马正达,宣府镇总兵江福,宣府镇锦衣卫千户尹左初,宣府镇按察分司赵自谓等人朕席会审那五名宦官及其重要爪牙,足足审理了近五天的时间,询问了由锦衣卫和差役从宣府边镇各地带来的人证近千人,一份份证据确凿的供状按印画押之后收存起来。
直到了第五天深夜,虽然已经身体和心理都已是疲惫不堪,但是心情却颇为亢奋的诸人领着两名抬着供状的差役,前往求见朱祁镇。
“陛下,臣等终不负上皇陛下之重托,至今日夜间审结严顺等五名宦官贪腐国帑,欺压良善,强取豪夺,役使边军为奴,勾结商贩暗中走私盐铁输往草原等诸案,共有案卷一千三百余件,皆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皆明的,严顺等人皆已画押认罪。”
看着那厚厚地,足可以给人当椅子坐的供状,再看看这五位文武官员那一脸的憔悴。朱祁镇站起了身来,向着五人微微颔首笑道:“辛苦诸们爱卿了。”
“能为国除奸宦,乃臣之应尽之责,岂敢言辛苦。”罗亨信脸上的黑眼圈份外地明显,显得嘶哑的嗓音里透出来的激动,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朱祁镇笑了笑,步上了前去,拿起了最上面的案卷粗略地翻看了一番,一面问道:“案卷一共抄录了几份?”
“照陛下您的吩咐,一共遣了十八名吏员,共计抄录了九份。”罗亨信答道。“上皇陛下,为何要抄录如此之多?”
“因为有用,有大用。”朱祁镇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案卷。“其中一份,朕要拿去刊印,让宣府边镇,让整个大明都知道,这些镇守太监和守备太监,在宣府,到底干了多少败坏朝廷声誉,祸乱宣府军民,勾结不法,暗通外敌的大罪!”
“陛下,这么做,与常例不合吧?毕竟,这五名宦官,终究是内臣,若是闹得天下皆知,天家的颜面和万岁的威仪……”江福不由得心头一跳,站了出来有些犹豫地道。
朱祁镇看了江福一眼,对于这位胆子向来不大的江大总兵,朱祁镇决定还是解释一下的好,省得他们胡思乱想。“这五名宦官,止一人,为当今万岁所遣,其者,皆是朕过往派遣至宣府之地的。既然是朕所犯之过,那就由朕还宣府军民一个公道。”
听到了朱祁镇之言,诸人都不由得哑口无言,朱祁镇等于是在告诉他们,哥这是自己在抽自己的脸,哥自己都好意思,你们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而朱祁镇却还没有说完。“朕要让当今天子对宣府处置这五名奸宦之事无话可说,让朝廷百官闭嘴。”朱祁镇的声音不大,可是,听到这五位的耳中,却都不由得从心头冒起了丝丝寒意,这才恍然,如果将这五名宦官的罪行公之于天下,那么,谁也不敢冒出头来替这五名宦官吱一声。
毕竟,里通外国的大罪,诛九族都不为过。更何况,这里一千余份的案卷,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有人证有物证的,每一桩按大明律,都是足以掉一回脑袋的。一千三百余年,这些奸宦就算是每个人都是九头蛇也不够砍的。
而朱祁镇这位太上皇最多也就落入任人不明的小过,但是现如今,他却以雷霆之手段,为国清除这些害虫。这种知错能改的行举,反而更能获得文官和百姓们的赞喻和敬佩。
罗亨信不由得在袖中暗暗冲朱祁镇跷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上皇陛下若能如此做,实乃我大明江山社稷之福。老臣觉得,除了刊行之外,从明日起,便着令差役,将这些案卷传阅我宣府各州县,令各州县张贴公示,以抚我宣府边镇之民心军心。”罗亨信转了转眼珠子之后,脸上的喜色更深,赶紧又进言道。
“嗯,罗老爱卿此策大善,那就要劳烦你等再辛苦一些了。”朱祁镇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罗亨信的建议。
“另外,朕还有一事要劳烦于尹爱卿,一会你也拿走一份,由你们锦衣卫的渠道直送京师,还有赵卿,你也拿走一份,直送刑部。至于另外一份的话,由江福你送往兵部。毕竟,里通外国,役使边军行不法之事,这事,兵部要是出头说说话,应该要好一些。”朱祁镇心里边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照于谦的性子,这份案卷要递到了他的手中,嘿嘿嘿……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公审之前……
“三贵你听说了吗?太上皇要公审那些宦官。这到底是啥意思?”一位正斜倚在大树脚下乘凉的老农,一脸好奇地向着身边同样在眯着眼享受那树荫下习习凉风的同伴。
“我哪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是好事吧,那些天杀的阉货,在咱们村可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还记得那刘老汉家的孙女吗?要不托上皇的洪福,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回家呢,前些天,回来的时候,瞧那一家子,都给哭成了泪人儿了。”那个叫三贵的老汉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道。“像刘老汉家那孙女,算是好的了。知道那隔壁杨村的杨财旺家吗?”
“知道,咋不知道,杨财旺好歹也是咱们这里十里八村有名的富户财主。他家的闺女,倒也听说让那些阉货着人给抢了去,一家人花了不少的银子,却连闺女的音讯也没查到,告到了官府也没有人理会,要不是家里边老的老,小的小,怕是那年,杨财旺就得上了吊了。莫非他闺女没回来?”最开始说话的老农脸上的好奇之色更浓,一脸的迫不及待。
“他家那闺女,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听说原本县里的一位举人老爷都想要上门求亲的,可结果,偏就让那些没卵子的阉货给抢了去。我跟我嫁在他们村的三闺女说的,前几日,宣府来了人,让他家里人去认遗物,知道啥叫遗物不?就是人没了,就只留下些东西。”三贵老汉摇了摇头道:“听说啊,杨财旺和他婆娘,都哭晕了好几回呢,好不容易才捡了闺女的骨头和一些遗物,回来葬了。生生一个闺女,就这么让那些阉货给祸害了。”
“这些畜生,还是上皇老爷好啊,上次,那些鞑子,路过咱们村,听说也是上皇站出来阻止,不许那些鞑子烧咱们的房子,不然,也不知道得冻死多少人。这一次,又替咱们收拾了那些宦官,这简直比青天还要青天。”
“那是,也不想想他是谁,当今万岁爷的哥哥,做过了十多年的万岁爷的天家大人物,就像那些戏文里说的,两眼能洞察什么九幽来着……”两位老汉这样的闲聊,几乎在宣府边镇的各州各县,各乡各村都到听到。
而其中,可是不少人真起了心,决定要赶去宣府,好好地听上一回所谓的公审,不过更多的人却是想要去瞻仰一回这位身上充满了无数传奇色彩的太上皇帝。
而在同一时刻,大同镇守太监郭顺,在接见了朱祁镇这位太上皇所遣来的心腹钱钟后,整整考虑了一天一夜,这才一咬牙,战战兢兢地前往宣府城,而在其身后边,是十数辆满载着金银和财物的大车,随同其往那宣府而去。
郭顺在赶到了宣府的第一时间,便赶往那朱祁镇的行宫前负荆请罪,不过,朱祁镇的反应实在是出呼了宣府上上下下的预料,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着人告诉郭顺,许其回府暂居,待到了公审之日,自然会有分晓。
没有几个人知道钱钟到底给那郭顺带去了怎样的消息,大家也不明白,郭顺明明已经知道了宣府边镇的所有内臣皆被抓捕捉拿下狱之后,他居然还敢前来。
不过这些谜底,唯一太上皇及其身边的近臣方知,谁也闹不明白,朱祁镇这位太上皇到底想要耍啥子花腔,不过,罗亨信与那江福都信誓旦旦地告诉各自的下属,那五名宣府边镇的镇守和守备太监的下场必须是死路一条之后,诸位文武也放下了心事。至于那郭顺,他好歹只是大同的镇守太监,若是太上皇处置了,似乎是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大家伙目前都很清楚,当今万岁与太上皇之间的那些是非恩怨,所以恩及此后,大伙都很知趣了懒得再多嘴。
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那场即将展开的公审上面,虽然不少的官员对于这种公审颇有微辞,认为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丢朝廷的体面,和天家的威仪。但是,所有人的进言,得到的答复都是那句话,朕这是自己为自己所犯的过错在赎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也不是圣人,犯下了做,难道还怕人知道,就要遮掩不成?
朕就是要让天下人都明白,朕不是那种连自己的过错都不敢认的人。这句话把所有人的嘴都全给堵上,把话都给堵了回去,太上皇之举,如同是在下罪己诏,这样的举动与行止,作为臣子的,实在是无法再行相劝。
夏日的北方,不论是远处的青山,还是近处的高树,那肥绿的叶片,都让那毒辣的日头晒得有些焉瘪,只有那偶尔刮过的和风,才能让枝叶舒展一二。
那座原本荒弃的兵营,如今在兵营外侧,竖立着无数犹如难民居然的草棚或者是木棚。而兵营之内,原本那些断砖残瓦,已然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使得兵营之内,显得分外的空旷,只有那高大的泥土磊成的点校台经过了修葺,已然显得颇为崭新。
那点校台上,立着一杆由整株树干制成的旗杆,杆顶着,悬挂着一面大明的团龙旗,正迎着和风,缓缓地摆荡着。
旗下,是那正襟危坐的朱祁镇,而其身后,则是所有能够赶到宣府前来倾听此次公审的宣府各州县文武官员。还有那面色有些发白,孤单形影站立于一侧的郭顺。
这位在大同权势熏天的大同镇守太监,此刻却像是一只孤影单行的绵羊一般,浑没有半点在大同时的嚣张与跋扈,只有恭敬与敬畏,游移不定的目光时不时扫落在那朱祁镇伟岸的背影上,很快就会挪开,默然地望向这座所有的建筑都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的兵营,看着那些正从门外向着兵营内涌来的人潮,表情复杂无比。
而他的左右不远处,还有好几位年长的宦官,不过这些宦官与郭顺没有什么交流的意思与迹象,相互之间也仅仅只是偶尔用目光交流一下,没有人愿意吭声说话,他们的表情也同样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似乎他们也不明白,自己等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这些宦官,都是上次随同兴安同至宣府的,被遣来侍奉朱祁镇这位太上皇的宦官。
本身,被遣往朱祁镇的身边的宦官都很清楚,自己这些人多是老弱,都是在宫中老实巴交,或者是不懂逢迎而碌碌无为之辈。
其中最高职位的阮浪,也不过是一位神宫监少监,所谓的神宫监,其实掌管太庙及各庙的洒扫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