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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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话音刚落,楼下传来杂闹喧响,繁重足音蹬在楼梯板上,火光明晃,眩人眼目。
不一会儿,眼前便人影重重,各个持刀带枪,指向他们,警惕又憎恨的表情。
官府兵卒!
桑柔松了一口气,却心中又隐隐升起失落。
十三玦影留在客栈中的几人此刻也早已排排护在桑柔面前。
透过他们肩隙,她看到对面一个男子从官兵身后走出来,络腮微青,铺着星星点点胡茬,眼窝很深,眼里透着血丝,眼底青黛深重。
他开口就咬定,说:“是韩山派你们来的?呵,你们胆子倒是大呀!区区十几人,就敢擅闯我十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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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是梦中人(6):我骗他的。()
桑柔有些莫名,偷偷问一旁的司琴:“韩山是谁?”
十三玦影打探消息尤为拿手,大梁之内,各路人物,稍微有点名头的,心里都会有所印象。
司琴压着声说:“韩山是淮安郡守白先翼的侄子,为人骄奢放浪,靠着白先翼称霸一方,无恶不作。此次白先翼给他指派一支精锐军队,专门四处做流战,攻打那些小城小镇,屠杀百姓,以乱齐国民心。”
桑柔皱了眉。
再考虑对方之言,看来韩山他们正打算伏击十方镇,怪不得外头关卡设得那么严。
桑柔拨了拨前头的人,跻身出去,说:“我有点不开心,你哪只眼看出我身上有半点叛军的气质了?踺”
对方一愣。
“还有,你就是这十方城的城守吧。啧啧,一脸胡茬,双眼通红,一身酸臭,你该不会是好一段时间没沐浴睡觉了吧,看你这样,叛军还没到,你就要暴毙而亡了,还守什么城!以你这智商,还是赶紧洗洗睡睡,回头写个折子,辞去官位,早点回家种田的好。”
对方脸一白,恼羞成怒:“你你你!”
桑柔说:“我我我……是不是很美很俊很聪明?”
勒平眼睛瞪大,从未见过这么无羞耻的女子,确实美丽,但当着自己无数手下的面,将自己数落地一无是处,让他颜面何存。
他大吼一声:“来人,将这群叛贼给我拿下!”
官兵闻言则动,十三玦影几人也纷纷拔出武器,却听得一清亮声音一喊。
“慢着!”
仍是桑柔。
她已然改了方才不正经的腔调,一脸肃色地说:“你确定要花费力气在我们身上吗?且不说我们跟那什么韩山一点瓜葛也无,就你们这几个睡眠不足的士兵,想抓我们,未免痴人做梦!”
那男子闻言更是气愤,说:“好大的口气!你们就这么区区几人,我们楼上楼下百名官兵还拿不下你们,你以为我们是吃软饭的吗?还有,你们一个同伙已经落入了我们手里……”
“呵呵呵……”桑柔轻笑出声,打断他的话,挑眉看着他,说,“你确定,我们那个同伙现在还在你手里?”
城守微愣:“你什么意思?”
桑柔说:“表面的意思。你也不数数我们进城时,有几个人,现在这里,还剩几个人。”
桑柔话落没多久,就有官兵贴着勒平,小声说:“大人,他们进城时有十四个人,现在这里统共……十一个!”
勒平惊愣。
桑柔继续淡淡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现在府衙一惊成了一片火海了,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回去救火吧!”
勒平脸色刷白,嘴上却硬:“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想声东击西?”
桑柔摇摇头:“声东击西?友情提示,用词不当,你该回去好好念念书。不过,此处应该用调虎离山。你倾巢而出,府衙相比现在空空如也了吧……”
勒平怔了下,大惊失色,赶忙转身跑到楼梯口,吩咐:“快!快!带一队人回府衙!快……”
“大人!”有人扯了扯他衣角。
“别吵!听见没有,叫你们带一队人回去……”
“大人……”
“你给我闭嘴!吵什么!”城守怒不可遏地回头一看,腿登时一软,差点没摔下楼梯去。
眼前走道,官兵已经尽数倒地,方才那一群人也早不见了踪影,他踉跄着跑过去,却见他们脖子上都插着一根银针,他颤着手伸过去,探到他们鼻下,一下瘫坐在地上。
呼吸还在,没死。
可,对方为什么要留情?
离客栈两条街的暗巷里,桑柔几人停下休息。
司琴问:“主人,你怎么知道小十三他们已经安全了?”
桑柔意外地说:“啊?那个笨城守信了,怎么你们也信了?我骗他的。”
司琴:“……那我们现在何去何从?”
桑柔皱了皱眉,思虑了下,说:“老大老二两人齐齐出马,到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十一十二你们两个去找一下老大他们,老五老六,你们出城去探一下韩山那边的情况,老七老八,你们两个帮我搜寻一下现在白先翼叛军的布局,以及……”她顿了顿,语气微变,“顾珩这边齐国。军的讯息。”
“是。”众人相觑一眼,各自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司琴问:“那我们去哪儿?”
“我们……”桑柔抬头看了眼天空,星辰暗淡,夜色方浓,她说,“我们回客栈。”
“……”
***
天边将破晓,勒平拖着疲乏之极的身体回到府衙后院的房间,鞋也来不及拖,就扑倒在床上。
“啧啧,城守大人真真是不爱卫生,这四处奔波了大半天,竟然连个脸也不洗!”
一个清凌
凌的女声蓦然想起,勒平猛地惊醒,跳起来,往床头的墙壁上抓,可摸了几下,却是空空如也。
“城守大人可是找你这剑?”
房间里灯火忽然亮起,勒平眼睛被突来的光芒一刺,伸手去挡,再放开时,放眼望去,对面的矮塌上,白衣黑发,一个美妙姿容的女子正懒懒靠着,正端详着手中的长剑,剑身发出冷冷寒光,正是他最爱的佩剑。
“是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来去自如,进了府衙,入了你的房间,却没有人知晓?”桑柔放下剑,站起身,看着脸色又青又白煞是有趣的勒平,说,“这就要城守大人好好反思一下了。连个府衙重地连我们这几个乡野村民都挡不住,那何以抵挡韩山的八千精兵?”
勒平:“……”
“你们十方镇附近的几个镇被韩山的兵侵屠得七七八八,这身为十方镇中心的十方城,看来也撑不过多久。朝中的军力都全力抵抗着白先翼的主力军,根本无暇估计你们这些小小村镇。以你们这些平日吃饱了撑没事最多抓个毛贼的府衙官兵,能对抗得了韩山骁勇善战的精兵?还是城守大人有力挽狂澜的睿智,想好了对抗叛军来袭?”
她字字戳中勒平心中痛处,勒平强自镇定,问:“你到底是谁?”
桑柔笑:“我不是韩山叛军部队的奸细吗?”
勒平这时倒是认真思考了下,韩山为人毒厉,若是韩山的人,那他现在早就被削了脑袋殒命了,她又何须跟他废话分析当前局势的要害。
既然不是韩山的人,他们到底是谁,有如此智谋,耍骗成功出逃他在先,又有如此胆量,擅闯府衙,与他对峙,自然不是一般人。
韩山做了十几年城守,虽无政绩,吃着太平饭,但年龄不是白长的,腹有诗书,混迹官场多年,知道识时务,懂权宜局势,灵活变通,想通了这一点,就知道眼前这人并无敌意,或许,还能助他一力。
于是当下就对桑柔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说:“姑娘辨时势,有胆识,既非叛军中人,那必然就是我大齐良民。勒平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姑娘,不敢求得姑娘原谅,但十方城如今危在旦夕,姑娘既有谋智,那能否请姑娘指点一二,勒平无他愿,只想守得城中百姓安然,死而无憾!”
桑柔被他突来的大动作吓了一跳,心里却是欣慰的,看来勒平不比她先前想的那么愚蠢无知冥顽不灵。
“城守大人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吗?或许我真的是敌军那边来的,带着不轨的阴谋。”
桑柔这么一说,勒平又犹疑了一下,过了会儿,心一横,说:“十方城本命悬一线,韩山军真打过来,城中二千民众难逃一劫。姑娘若是他们的人,结果不过还是一死,姑娘若不是,我们还可以拼一把。”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帮你?或者,你怎么那么肯定我又帮得了你?韩山那边八千精兵良将,我只是一介女子,无兵无权,顶多卖点小聪明,而带兵打战岂能靠我这点小伎俩?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勒平这时走近一步,眼前忽然光影一闪,几个一直隐在暗处的人已走了出来,护到桑柔身侧,面色冰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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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是梦中人(7):信要送往何处,给谁?【8号的二更】()
勒平停住脚步,看向他们。
这些人身上各个气质疏冷,持刀带剑,隐在屋中这么久,他竟一点知觉没有,想来身手不凡。
而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能得如此多的高手相护,那必然也不简单,勒平心中越发懊恼昨晚的冲动之举。
他说:“姑娘若是普通闺阁中的女子,又怎会对天下政事了如指掌。客栈中重兵围困而面不惧,擅闯府衙而色不危,论兵说战而言不乱,我勒平虽无能,但也是见人无数,不敢说百发百中,但也是偏颇不大,知道姑娘非尔尔之族。加上客栈之中,我等得罪在先,姑娘却仍手下留情,没有对我手下下狠手,说明姑娘亦是心善之人。”
桑柔笑了:“被人这么夸,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能再说来句来听听不?”
勒平:“……踺”
桑柔摆摆手:“罢了。好听的话,就留在以后说吧。我来你府里,也不是为了听褒奖的。你倒是把我同伴抓到哪里去了?”
勒平这才幡然醒悟,说:“还在地牢中,我这就叫人把她放了!”
桑柔已经站起身,说:“不用了。我随你去!”
牢房门被层层打开,越往里走,越是湿暗,檐壁快燃尽的灯火发着微弱的光,腐化的气息扑鼻而来,桑柔不适地捂住鼻子。
终于在一处牢房前停下,勒平打开牢房。
“就是这儿了。”
里头的人隐在暗处,看不大清模样,只隐约看到一个简单轮廓,比司药要高大许多。
桑柔皱眉摇头:“不对。这不是……”
“姑娘!桑姑娘!”牢房里的人突然惊叫一声,从暗处冲了出来,老七老八一下挡道桑柔面前,拔出剑,对着来人。
那人脚步倏然止住,微微蓬乱的头发,污浊的双颊,破旧的衣服,桑柔好一阵怔愕,而后大惊:“阡陌!”
拨开老七老八,她走上前。
“阡陌,怎么会是你?”
“姑娘!”阡陌痛哭出声,“阡陌有幸,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姑娘!”
自河关之战失散后,阡陌辗转各地,遭遇可谓曲折,两人重聚,感慨万千,与桑柔好一阵叙嗑,才安排了她去休息。
但桑柔却睡不着了,勒平抓了的是阡陌,那司药去哪儿。老大老二还没回来,昨夜十一十二回来,却没有半分进展。反而是老五老六那他们带回的消息,让她颇为担忧。
顾珩不想她参与到战事中,她自己亦不愿惹上这些是非。但韩山他们的行迹手法太过残忍,路过之地,必血流成河。而白先翼的叛军兵力强坚士气高涨,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她没想到自己在未已宫待了区区半月,战火已经燃得这么猛烈。顾珩好似并不着急,动作不大。
天大亮的时候,桑柔在勒平安排的客房中只闭眼休憩了下便起来了。
开了房门,院中倒是人影幢幢,十三玦影除了司药都到齐了,他们齐齐看向桑柔,表情凝重。
桑柔顿了会儿,问:“知道司药在哪儿了吗?”
老二点头。
桑柔心头已了然几分,却真的是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她说:“韩山?”
老二再次点头:“嗯。昨日的确有韩山的人潜入十方城,他们抓走了小十三。他们军营的位置,我们已经探查到,但是他们把守甚严,我们不得而入。”
十三玦影再厉害,但终究寡不敌众,八千精兵,即便都是碌碌之辈,也打不过。潜入军营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但从中救出一个重重看管的人,却是难上加难。
来找勒平之前,她多少已经猜到几分司药并不在府衙,不过想最后确认一下,另外,她也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做点事情。
桑柔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说:“老七。”
老七上前:“在。”
“这里有封信,你务必给我送到!”她将信封递给老七,一同递上的还有一把簪子。
老七接过,看了信封上并未署名,问:“信要送往何处,给谁?”
桑柔目光微凝,说:“长丘城,顾珩。”
***
“姑娘,韩山已经快兵到城下,我们现在招募新兵,会不会太迟了?”
十方城府衙城守书房,勒平听着桑柔交代的几条布置,不禁皱了眉,心里不禁怀疑起,自己当初是否太过草率了,这女子的计谋平平,并无过人之处。
桑柔瞥了他一眼,说:“城守有更好的方法,就不必听桑柔的。”
勒平一噎,只好召了人吩咐下去。
第一,征集城中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健全男子。
第二,吩咐城中裁缝、会女工的妇孺缝制夜行衣。
第三,征用城中戏班子、杂技团的刀枪剑戟,戏服。
第四,收罗炮仗烟火……
……
十方城外山头。
韩山靠在椅背上,一脚蹬在前方桌案上,昂首猛灌了一口酒后,问:“怎么样?什么时候出兵,再不喂点血,老子的刀都生锈了!”
堂下以为斯文扮相的男子上前作了一个揖,说:“将军,切不可着急行事。将军前几次攻袭战无不利,是因为兵出不意,且他们防御不强。但久胜之后,难免给敌人以防备之心,十方镇最近好似动作颇多。还是要探清楚情况再动手的好!”
“探什么情况?就那么一座小城镇,里里外外摸个头也不用半个时辰,你都探了好几天了,还没探完!”
“十方城不同于其他城镇,此处地理位置独特,东北两面环山,西南两面通道。骁武军就扎在其西面的五十公里的禺山之脚……”
“骁武军……”韩山大笑,“你就担心这个?担心骁武军的人回来支援他们?哈哈哈……你可知道骁武军在谁麾下?我将我项上人头赌给你,就算骁武军迁到十方城外,我屠光城中所有人,他们也不会管!”
“可据探子汇报,十方城如今戒备森严,城门一个时辰一换岗,可见兵力充沛;另这几天夜里,西边陆续小部队人分批出入!而且行动速度极快……”
韩山皱了下眉,咒骂:“你这人,多读了几本书,整天这样疑神疑鬼,累不累。打战嘛,不过手起刀落的事,想那么多干什么!”
“将军,话不能这么讲……”
韩山已经没耐性再听他讲,仰头又喝了口酒,这时营帐门帘被撩开,进来一个姿态妖娆的女子,他眼睛一亮,目光攫着一步一扭的腰身,浑身燥热,急吼吼地对军师说了句:“三日,再给你三日,三日之后无论你勘探什么结果,我都要攻城!”
说完就直接将人往外赶,一把抓过那女子。
“哎哟美人儿……”
三日后。
韩山一身金色盔甲,安坐于马背之上。看着前方的城门,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战鼓已响,战火一触即发。
韩山的人叫战没多久,城门打开,出来一对步兵,高呼大喊,直冲而来。
韩山看着冷笑,手挥长枪,下令:“上啊!杀!”
众将一冲而上,两军交锋,才不过两招,齐军便丢器而逃。
韩山大笑,就这些无胆之兵,有何可惧,正要追击,身后的副将就止住他,说:“将军,且慢?”
“作甚?”韩山大为不悦。
“敌军仅与我放草草过了几招,就弃甲而逃,抬不寻常,恐为敌人诱兵之计!”
韩山眉头拧得老高:“诱兵又如何,就他们这么点人,打得过我们?少婆婆妈妈。”
说着就要扬抢就要进攻,忽然,城墙之上出现无数张弓箭,对着他们拔弩相向。
他冷笑,雕虫小技,喊:“盾甲准备!”
身后迅速出来一对士兵,齐齐搭起盾墙。
但城头的箭队忽然在箭稍挂上什么东西,箭雨刷刷飞出,却是朝上发射,在空中一个划过一个高弧,落到了他们盾墙之后,而后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顿杂响,马队受惊,嘶鸣着无头乱窜,队形骤乱。
韩山一惊,坐下马同是被炮竹惊得狂躁不安,险些被摔下了马。
这时林副将却是忽然大吼一声:“弃马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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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阡陌是谁吗?可以返回去看文最初几章。另外,我错了,男主露了个名字算是出场吗?
128。是梦中人(8):你没死,这很好【真相大白,对峙】()
众人听令,纷纷下了马,往城门攻去。
城楼上的弓箭手亦随之转换了射击方向,直对着城楼下射箭。
可对方毕竟是精师,很快弓箭手已经挡不住他们的攻势。
城门终被攻破,韩山军汹涌而入,个个士气高涨,好似胜利已握。
只是人才进了一小队,城门忽然轰地关上犬。
被隔挡在门外的士兵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得里头传来凄厉惨叫,撕心裂肺般,声声骇人,顿时军心惶惶。
韩山此时还在门外,林副将打头锋已进了城内。勇武如他,此一刻也不有点迷糊了,不知下步如何踺。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