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9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就不对榫起来,后来皇后主子去夺那只猫。反倒是被猫挠了。”仙儿低声道:“不是说皇后主子是知道规矩礼仪的,怎么跟只猫过不去?”
娴雅被仙儿一句话提醒了,不会是看见猫想起从前永琏的故事来了。两人日日都在一个屋檐下,要是相互找茬的话只怕有一天算起旧账可就好看了。皇太后不过是说了句阿虎反倒是成全了两人的一段宿怨。
“这些时候和敬的病好些了?”娴雅慢慢啜着燕窝粥:“太医来请平安脉,怎么说?”
“三公主时好时坏,说话也不好起来。看见皇后主子总是爱理不理的,那天瞧见咱们两位格格跟四公主一起玩的时候,眼神愣愣地都不会说话了。”仙儿盖好娴雅身上的薄毯:“这可是个什么症候?”
娴雅心下清楚,上次永璧永瑜不过是吓坏了和敬。只是和敬自己把婉儿害成那样子,皇太后跟皇帝对她又是爱理不理。接下来几乎再没人跟她说过话,自己把自己关在小佛堂里谁也不理,自己的额娘又不能去怪罪。不出事才怪:“明儿换个好的大夫给他看看,用什么药再说。”眼皮有些发沉,仙儿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放下一侧帏帐等她睡去。
正文 第五卷 风云际会 第十一章 撒娇
第五卷 风云际会 第十一章 撒娇
和婉很久都没有晨起后哪里也不去,只是老老实实在承乾宫自己的寝殿里呆着。和馨提着裙子从自己寝殿里跑过来:“姐姐,你怎么不到皇祖母那儿去?”
“皇祖母说今儿要在英华殿念经,我不用去。”和婉坐在妆台前,看着宫女们给自己梳辫子:“你呢,这么早起来到哪儿去?额娘去坤宁宫祭神,等会儿只怕要吃祭肉呢。”
“肥腻腻的谁吃那个。”和馨爬到贵妃榻上坐下,毫无顾忌地拿起姐姐放在床头的青玉九连环解得不亦乐乎:“姐姐,我瞧见额娘都给你收拾妆奁了。是不是就要大婚了?”
“谁跟你说的?”只要是提起婚事,不论是谁说的婉儿一定会羞红了脸:“你又在瞎打听事情了。”
“才没有呢,我是听四哥哥说的。他跟五叔家的二哥哥商量着要给姐姐什么好物件,说的有来有去。我在旁边吃芝麻糖听见的,不是我打听来的。”和馨振振有词:“姐姐,要是真的大婚了我去那里找你呢?那位额驸姐夫是蒙古小王爷呢,你不会嫁到蒙古去吧?”
“我不和你说。”妹妹最会胡搅蛮缠的,只要是遇上她,谁再有理都能变成没理可讲。小时候算得上是口齿伶俐的婉儿,最近都被慈宁宫的精奇老嬷嬷们教导的非礼勿动非礼勿听起来,或许在从前还会跟妹妹纠结一番,这次却是什么都不想说了。
“姐姐脸都羞红了。”和馨坐在上面拍巴掌,耳朵上的珊瑚珠子一闪一闪格外好看。
“又在说你姐姐什么?”娴雅梳着大头,身上只是穿着果绿色的敞衣从外面进来:“馨儿,越来越淘气了。都学会打趣姐姐来了。”
“没有。”和馨很不怕事地抱住母亲的胳膊:“额娘,好几天都没瞧见皇阿玛了。是不是年下事儿忙,都不到承乾宫来。”
“额娘哪知道这么多,要不这么着吧。等会儿没事的时候,格格到敬事房去问问皇父这些时候都在忙些什么。”娴雅捋捋女儿的辫子,站在一旁的婉儿一脸艳羡的目光看着这边:“婉儿,这些时候都不挨着额娘坐坐。怎么了?”
“额娘,姐姐要大婚了。”和馨本来是一肚子的话要说,看到额娘说起姐姐赶紧插话道:“等到姐姐大婚的时候,想挨着额娘坐坐都不行了。”
“偏属你知道得多。”娴雅把女儿都拉到身边:“婉儿,等你大婚了就是回宫小住也不得这样子无拘无束地跟额娘妹妹一处说话了。”
“额娘,我知道。”婉儿抬手给母亲掠去有些散乱的发丝:“瞧着额娘,就会想起那年在皇祖母住的宁寿宫第一次瞧见您的情形。好像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怎么我就这般大了。”
“那时候你只是比馨儿大了一两岁的样儿,这会儿都要大婚了。”娴雅带着笑容,眼中却是闪动着泪水。婉儿是自己最大的牵挂,从生下她开始就是。
“额娘,姐姐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和馨纵然是小也能听出母亲和姐姐说话中带着的不同寻常:“是不是姐姐都在皇祖母身边长大?”
“姐姐是在五叔的和王府长大的。”娴雅摸摸女儿的小脸:“那时候额娘身子不好,皇祖母不放心姐姐。”
“哦,这样啊。”和馨仿佛记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额娘,我听嬷嬷说宫里有怪事。长春宫的猫挠了人,翊坤宫上次也是狗咬了人。”
“馨儿,你在说什么?”娴雅语气中带着莫名的警醒,女儿还小说话可以是口无遮拦。惹人一笑也是可以的。只是涉及到宫中隐秘的事情决不许女儿随口胡说:“被人听见还了得?”
和馨从小到大都是在母亲的手掌心里长大,别说是疾言厉色就是一句重话都没听过一句。勃然变色的母亲,吓得眼泪汪汪起来:“额娘,我……馨儿知错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话可是额娘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娴雅也不管女儿可怜兮兮的模样:“你素日学舌额娘可是说过你一句半句?只是有些话能够乱说,有些话却是万万说不得一句。倘或这话被那些小人心思的人听了去,被外头人知道怎么想咱们宫里?难道要人说宫里不好?”
“是。”和馨瘪着小嘴,眼泪汪汪一脸委屈得模样:“下次再不说了。”
和婉想起小时候也有说错话的时候,甚至是有一次把在廊下的皇父吓得脸如土色的情形。那时候自己倒是不懂事,额娘也是一般好说一阵然后也会极严厉的说自己不对。直到改好为止的事情,好像真如额娘说的那样。女儿在身边一日,便要多宠一日:“额娘,我不嫁了。”
“胡说,又说傻话了。”娴雅正要把和馨数落一顿后再好好安抚一下的,哪知道婉儿就是一下扑到身上:“皇上连大婚的圣谕都叫军机处拟旨昭告天下了,还能反悔不成?巴勒珠尔可是你自己看中的,难得又是待你真心实意的好。这可是人间难求的好事,哪里还有不嫁人的道理。”
“只是婉儿舍不得额娘。”和婉埋首在母亲颈窝:“上次病了说不认识额娘,只怕是伤了额娘的心,还好没事。要不真是女儿的过错。”
“额娘只是要你好好地,别的什么都是算不得什么。”双手捧起女儿的脸:“瞧瞧姐妹两个全都是红眼睛了,要是过会儿给人瞧见还不知道我这做额娘的怎么欺负你们姐俩儿的了。”
“嗤……”听到这话和馨反倒是破涕为笑:“额娘欺负我跟姐姐了,该罚额娘。”
“罚什么?”娴雅拿起手帕拭去小女儿的泪水,又把婉儿拉到身边坐下:“要不今儿额娘哪儿都不去了,等会儿永瑜永珑两个回来也不叫出去。就咱们母子四个在宫里,让他们做几个你们爱吃的小菜。开一坛子南酒,好不好?”
“好。”和馨高兴地直拍巴掌:“等会儿哥哥们回来就不许出去了,皇父来都不许。”
“又在胡说。”娴雅无奈地看着和馨苦笑,这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改改。
弘昼回京的时候已经是数九寒冬,上次婉儿出事匆匆回京一趟甚至赶不及等到小女儿出生就带着巴勒珠尔再赴云南。巴勒珠尔是皇帝有谕旨,命令早些时候回京预备跟婉儿成婚的事情,苗疆善后尽数落在了弘昼身上。
王府大门依旧是紧闭着,左右的阿斯门倒是虚掩着。小女儿乳名叫做六六是安安想出来的,两个人都是行五哪知道女儿的大排行居然是六,索性就叫了六六。
一个少年穿着黝黑的狐皮裘衣从门内出来,后面跟着无数的太监和谙达。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膝下长子永璧,本来应该行二的。只因为永瑛早早夭折,只有他算是府中最为年长的阿哥。不过是半年未见,居然长得这么高了。皇帝写来的家信中,总说他跟永瑜几乎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一样亲密。
“阿玛?”永璧方才叫人掌住马,一眼看见父亲的杏黄轿停在府外。瞬时也顾不得什么,就地在父亲面前跪下请了个双安:“阿玛吉祥。”
“这是到哪儿去?”弘昼从轿中探出头:“还带这么多人出去?”
“回阿玛的话,今儿是姐姐的大征礼。宫里皇贵妃传出话来,要儿子跟着四阿哥一起到额驸府去帮着照料。昨儿皇祖母和皇父为了此事专门叫人赐给儿子这件狐皮端罩,说是怕儿子出去冻着了。”永璧自幼跟婉儿一处长大,姐弟两个感情极好。弘昼依稀记得上次婉儿出事后,他跟永瑜两个将和敬好好吓唬了一次的事情。
“恩,早些回来。”本来是要嘱咐他好生当差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自己是出了名了荒唐王爷,反倒嘱咐儿子好生当差。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就是不荒唐了。明朝见了皇帝要怎么回复差事,便不容易起来:“要是瞎胡闹的话,丢了你姐姐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换做别人,这时候说什么也是皇家颜面重要的。只是弘昼嘴里所露出来的却是婉儿的颜面比什么都要紧。
“嗻,儿子记下了。”永璧一下子跃上马,后面跟随的从人给弘昼请过安方才敢上了马一路疾驰而去。
“回府。”弘昼缩回轿子,一股北风袭来不由打了个寒噤。这会儿看上去时候是差不多了,幸而在外面耽搁了不少时候不必赶在晚膳之前进宫也就省去了立时觐见皇帝的礼数。先回去看看六六,那可是盼望了好些年才有的女儿。至于明天是婉儿大征礼的正日子,挑在这时候进京不只是为了婉儿,也能再次把自己身上的担子卸下来。做皇子太累,尤其是皇帝作为自己的亲兄弟反倒要时时处处防备着。岂不是叫人心力交瘁?
天色渐渐暗了,看来晚上会有一场大雪。回京了倒是不担心下雪,要是耽误在路上只怕皇帝又会以为自己是有心的。
今天的第二更,弘昼又会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大家拭目以待,记得打赏喔
正文 第五卷 风云际会 第十二章 回府
第五卷 风云际会 第十二章 回府
安安穿着厚实的灰鼠褂子站在廊下,不远处预备年货的府中太监和仆妇丫鬟们往来不绝预备过节时候祭祖用的各色物件和明儿进宫要动用的东西。
“王爷回府。”前院的一声吆喝让所有人都是停住了脚步,身为嫡福晋的安安都有些愣了神。半年多以来都只是偶尔接到一两封家书,也有时候会有身边听差的带来当地的特产回来。见到人还真叫人心中满是希翼。
成亲十数年都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弘昼偶尔做错事也会是在宗人府的大院子里住上些时候也就回来了,再说就算是在宗人府里头也还是在京城里不曾远离。有好多话要跟他说,九月里选秀的时候皇帝钦赐两个秀女到了王府。那时候刚满月,为此娴雅劝了自己好多话。其实早就想开了,心在就好。
刚转身要去梳梳头换件衣裳,说什么也要庄重些才像个样子。身后有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弘昼一身石青色团龙补褂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后面:“王爷吉祥。”
“在忙什么?”弘昼看着络绎不绝的人:“不过是婉儿大征礼,你们就忙得这样?”
“都交了腊月了,还不预备着年下的东西。”安安打量着来人,胡子拉碴的怎么又不知道收拾自己了。要是被人看见只怕又要说嫡福晋不管事了。
“忘了。”弘昼笑笑,转身进了安安的上房。
两个新来的秀女听说是和亲王回府,赶紧梳洗停当跟在侧福晋章佳氏的后面,三个人依着礼站在正厅里被弘昼行礼。
“我们小格格呢?”由着人换掉身上的朝褂,弘昼刚喝了口茶就望着安安道:“这个做阿玛的可是还没见过呢。”
安安笑道:“就知道王爷回来第一个便是要看我们格格的,这会儿嬷嬷不就抱来了。”话音未落,已经看见乳母抱着粉雕玉琢的小格格进来。本来要行礼的乳娘一下被弘昼拦住:“我抱抱。”伸手抱过女儿,黑珍珠一样的大眼睛清澈见底。
红扑扑的笑脸看着就想亲一口,弘昼俯下身重重亲上去。一记响亮的哭声就那么在弘昼耳边响起,弘昼被女儿的哭声吓到:“这孩子哭声真大。”
“王爷胡子都没剃,可不是扎到我们六六了。”安安嗔笑着接过女儿,拍哄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让女儿平静下来。
弘昼看着眼角含着泪的女儿:“这个翡翠长命锁谁送的?”
“皇上命人送来的。”安安笑着指向后面的两个秀女:“九月里选秀,皇上钦赐给王爷的秀女也在这儿。”
弘昼‘哦’了一声,淡淡瞟了两人一眼。转头看着章佳氏:“我刚回来,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你带着她们出去。”
“是,奴才告退。”章佳氏领头三人福了一福,退出安安的寝殿。
“你们也都下去,格格我今儿哄着睡。”安安挥退了所有的嬷嬷和宫女,弘昼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从安安手里接过女儿抱到怀里。瞧这样子只怕又要亲女儿的小脸,方才还有点红红的印记。
安安忍不住埋怨道:“也不去刮刮胡子,脸都被扎红了。”一面说一面要隔开弘昼,反手却被弘昼抱住:“那就亲你好了,总是不会哭的。”
“越发是不规矩了,等会儿被人瞧见。”即便是竭力摆脱还是被弘昼按在炕上狠狠亲了两下:“在外面这么久,难道还没长点见识?猴急的叫人笑话。”
“有也是扔在外头没敢带回来。”弘昼放开她,女儿睁着大眼睛看着厮闹在一起的爹妈。眨巴眨巴眼睛,居然咧开小嘴笑得口水都流下来:“这孩子大名起了没有?”弘昼一手拥着妻一手抱着女儿在暖炕上坐下。
“本来有人取的,后来听说是给和王府的小格格取名儿,把宗人府的人吓得够呛。谁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就这么搁着等王爷回来再办。”安安笑起来,眼瞧着宫女们把晚膳端进来排在膳桌上:“还是先用膳,特地叫人炖了新鲜的鹿肉。下雪了,喝点南酒去去寒。”
弘昼点头,把女儿还给安安:“我在外面就想好了,大名儿就叫和琌。这个字少见也好听。”
“好啊,王爷记得要给六六在宗人府呈进玉碟的。”安安把女儿交给贴身的宫女抱下去,自己在下首坐了帮着布菜。
弘昼兴致盎然地喝着温热的南酒,热气腾腾的一品锅端上来。鹿肉的香气充溢在殿宇中的每个角落:“这鹿肉算得上新鲜,在云南的时候吃猪肉的多。那边的云腿难得,叫人送了回来。吃着可好?”
“还不错,今儿一品锅就是云腿炖的汤。”安安喝着汤:“永璧跟着四阿哥一起去办婉儿的大征礼了,怎么额驸先回京?”
“嗯,明儿还有不少事。”弘昼吃着肉:“宫里有什么新故事?”
安安愣怔了一下:“王爷问这个做什么?”
“只怕是不够太平,不过明面上看去倒是风平浪静的。”弘昼抿了口酒:“我听说皇太后让高氏和富察氏住到一块了?”
“可不是,谁也不知道皇太后怎么做此安排。这两日也是闹得慌,先是储秀宫的两个新贵人养的叭儿狗互咬。接下来就是长春宫高氏的猫把皇后挠了,皇上是在祈年殿祭天没回宫。我进宫去看娴雅,娴雅说出来都是一脸无奈。”
“这时候还都不消停要不是有人给顶着,傅老六这次几乎翻身落马。”弘昼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安安跟他成婚多年已经是看出这种神情必然出了大事:“还以为是个皇后给顶着?要不是瓜尔佳氏的表姐是娴妃的话,这个年富察氏一家都要在宗人府过了。”
“啊,这么大的事儿?”安安惊讶了一场:“又是出了什么纰漏?”
“巴勒珠尔在云南偶然看见讷亲,也就是这回新入宫巴林氏的父亲贪墨之事。讷亲跟傅恒相交多年,两人之间会有多少见不得天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要是皇上认真查起来的话,富察氏一家绝对是脱不了干系。”弘昼抿了口酒:“巴林氏不也是因为这个才能进宫的,我原打算参他们一本。不过我不想把巴勒珠尔牵涉进来,就写了封信回京。故而巴勒珠尔抢先回来,只要能跟婉儿成婚。所有的事情便和我们无关,至于那边看是不是讷亲会做了富察家的替死鬼。”
“还预备护着富察家,就算是有再多功绩。就冲皇后做的这些事也足够两相抵消了。”安安不耐烦地说道:“皇太后准允她好生照顾和敬公主,哪知道反倒不如从前。跟高氏住在一起也不消停。”
弘昼愣了一下:“我倒是觉得把她这样子折磨挺好,要是干脆废掉的话太便宜了。高氏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奴才王庆恭请王爷福晋吉祥。”外面廊下响起太监鸭公般的声音:“万岁爷传旨,请王爷即刻进宫。”
“嗻。”弘昼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回府。此时宣召必然是要询问讷亲和傅恒的事情,要是不去的话等会儿起了疑心反倒是不美。
安安询问般的眼神看着弘昼,弘昼摆摆手示意她给自己更衣。起身要出门,安安却是一手拦住:“把胡茬剃了,等会儿拿着这个话把子好听?”
弘昼干脆垂着双手任凭她给自己剃干净胡茬,外面站着的王庆看见这样子想笑终于是忍住了。
“臣弘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半年多不见,弘昼请了个双安后方才磕头。
“起来说话。”皇帝在一边翻看着奏本:“传话的时候只怕还在用膳,吃完不曾?”
“刚吃完。”弘昼起身挽起马蹄袖:“皇上此时宣臣进宫,必然是有要事。”
“你写来的信朕看过了。”示意弘昼在一边的炕上坐下,把手里的奏本递给他:“讷亲不过是个外放的督抚,那么多银子哪儿来的?朕倒是叫人查过,这些年贪墨的够多了也捞够了。”
弘昼抿嘴不语,这话听起来像是气急了。只是从前傅恒不干事对或是不对,有了皇后在宫里自然是要百般维护。换做先帝时候,只怕别说是讷亲和傅恒,就是自己这个黄带子阿哥只要是犯了贪墨也是必死无疑。
“你怎么不说话?”皇帝端起手边的**喝了口:“既然是给朕写信必然就知道内中隐情,你说该怎么处置?”
弘昼擦擦鼻子用手指沾了点鼻烟提神,皇帝眼错不曾看见他沾鼻烟。方才张口要说什么,弘昼却是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来。猛然一惊,皇帝手里的茶碗重重磕在炕几上,脸色十分难看。
“弘昼“皇帝脸色很是阴沉,弘昼回过脸:“臣在。”
“议亲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