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与渣攻分手的错误方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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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医生?代齐航!”
代齐航想他吸口气大概不只塞牙,还堵肺,他尽量低着头想装作不认识迎面而来的人,但是钟治闵已经挡在他身前。
“代医生,这么巧?”
“一点也不巧。”代齐航毫不客气瞪着钟治闵,径直往大厅里钻进去,可是岳阳已经看到了他,直接丢下手里的行李朝他追过来,一把拽开他对着钟治闵说:“怎么又是你?”
钟治闵一脸莫名其妙反问,“怎么不能是我?”
岳阳只是象征地表达了一句便转向代齐航,死瞪着眼如同审问犯人一样地开口:“你又想去哪儿?和他一起?”
“不关你事,接你的小钦去!”代齐航无视岳阳转身,岳阳像是才想起来岳钦似的,愣了一下拉住他说,“不许走,我先送小钦去酒店,然后我们回家再说。”
代齐航狠狠甩开岳阳的手,“我们有什么好说的?还有那是我家,你要住,可以,但是你什么时候搬走,我什么时候回去!”
“你休想!”岳阳再次拉住代齐航的手,这回代齐航怎么也没甩开,于是他干脆手脚并用地朝岳阳揍过去,哂笑道:“我没想,我只会做。”
两人毫无预兆地动起手来,整体来说是代齐航占了上风,一方面是岳阳有意让他,另一方面是他虽然力道上比不上岳阳,可攻击什么地方能让岳阳束手就擒他却远比岳阳在行。最后岳阳被代齐航一记手刀敲在胳膊上,整条手臂都开始发麻,他猛地拧起代齐航的头发握拳还回去,不过最终代齐航只感觉到一股扑在脸上的拳风。
“怎么?怕你狰狞的模样吓着你的宝贝弟弟了?”代齐航任岳阳抓着他的头发,满不在乎地笑起来,而岳阳在他的话后猛地回头看到岳钦正站在离他们不到一米的地方。
岳阳怔了一瞬就松手放开代齐航,下意识地挡在代齐航和岳钦中间,但是岳钦还是错开岳阳在代齐航面前露了个脸。
“小航哥!你怎么在这里!我,我,见到你很高兴!”
岳钦这一段话说得词不达意,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哪怕是代齐航的表情稍微露一点随和他都能立即扑上去。好在代齐航一直紧拧着眉,看戏一般地把视线转向岳阳,“可是你阳哥好像不怎么高兴。”
岳钦的眼角往岳阳那边轻轻一瞟,耷着头瞥着光洁如镜的地板砖,如同害羞的一般的表情让岳阳的暴躁更是如防爆缸里爆炸的□□一样,被压制的怒火烧红了眼。
“机票给我。”岳阳朝代齐航伸出手,不容反驳的态度,代齐航一动不动拎着眼睨着他,他哂笑道,“你可以试试,看你还能不能躲三年!”
代齐航静默不语地露出深不可测般的微笑,过了片刻拿出机票直接撕成几段甩在岳阳脸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岳阳的车走过去,半途像是终于想好怎么回呛岳阳,忽地顿住脚步转过头远远地对还在防爆缸里爆炸的岳阳说:“少自作多情了,我只不过不想看到你们恶心自己而已!”
岳阳的手一抖,随手将手机朝代齐航的脑袋砸过去,“老子就高兴恶心你!”
☆、第 6 章
整洁干净的机场仿佛瞬间变成了喧嚣嘈杂的菜市让代齐航一秒也呆不下去,他秉持着他不爽也不让岳阳舒心的宗旨,在岳阳和岳钦都还在发愣时他跳上了岳阳的车。
车还没有熄火,大概是怕他的宝贝弟弟冷着。代齐航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油门一踩就把车开走了,留车后几人木然瞪眼,岳阳盯着远去的车尾微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接着领着岳钦去打车,而代齐航旅行计划终结的罪魁祸首从头到尾都在打酱油,甚至此刻钟治闵还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代齐航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转,转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才开始导航回去,当然他也不是想回去,只是他也不知道导航应该往哪儿导。
楼下他随意地将车靠在路边,进屋之后发现岳阳果然还没有回来,他顿时感觉所有神经都松懈下来。三年来这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是他唯一能放下掩饰的地方,虽然在外面他也并不是那么讨人待见,但终归不会把自己剖开任人观赏,尤其是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软弱。可是因为岳阳他连这最后一片安全区都失守了,如同随时随地都要参加战斗的士兵一样精神紧绷。
他将鞋踢在门口,光着脚走到沙发边直接倒下去,哪怕是苦中作乐的片刻安宁,可是却不小心摸到靠垫下的一个小袋子。他拿起来一看赫然是个开了没用的套子,嘴里骂了一句脏上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盯着指尖小小的塑料袋,看到的却是岳阳喘息的唇和滑过汗水的脖子,身体不可控制的燥热起来。
“岳阳你大爷的!”他嘴里又蹦出一句脏话,逃进浴室扯光身上的衣服站在冷水下想冲掉难堪的躁动,却又被脱光后露出来的未消的红印刺激了一番,他轻吸一口气相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是想忽略的地方意识越是集中,最终在欲望兵临城下时败下阵来。
男人,不都是欲望永远排在第一位吗?不然他怎么能跟岳阳纠缠那么多年?
代齐航一边审视自己劣根性一边把手伸向了罪恶的起源之地,脑子里还有前晚缠绵的画面。最终他还是无法放任自己,早早地结束之后胡乱裹了件睡衣将自己扔在床上,感觉浑身没劲,余光瞟到岳阳留在床头柜上的烟。他随手掏出来一根咬在嘴里却找不到打火机,于是爬起来去厨房用燃气灶点了烟,他狠狠地深吸一口,吞云喷雾地走出来。
岳阳推开门时,代齐航正咬着烟脚步不在一条直线地走出厨房,睡衣的带子只松垮垮地勉强不让衣服往两边敞开,险险地挡住了关键的地方,大片的胸膛露在外面,看到他时猛地顿住脚步,像是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似的,咬着烟朝他挑起嘴角冷笑。
“再让我看到你抽烟我就剁了你的手!”岳阳上前夺过代齐航嘴上的烟一脚踩熄在地板上,代齐航冷眼瞟过他,“关你屁事!”
“你想早死,多的是办法,不用这么麻烦的折腾!”岳阳拉住转身离去的代齐航,手不自觉地从敞开的衣服里伸进去。
代齐航并没有阻止岳阳的动作,似笑非笑地接上岳阳已经变了质的视线,“你的小钦没有伺候好你?”岳阳的手猛地一抖,重重掐在他腰上,他笑得更甚地继续说,“说中你的痛处了?”
岳阳突然拽着代齐航本来就不怎么避体的睡衣轻轻一扯,睡衣瞬间落下去,他掐着代齐航的下巴把人摔在墙上,怒极地说:“代齐航,你离岳钦远点,不要以为你把岳钦弄来我就会放过你!”
代齐航一声冷笑,“你的宝贝弟弟不是你到哪儿都在随身带着吗?他要来关我什么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岳阳加重手上的力道,“他要不是为了你他怎么突然申请调来这么远的地方!我找了你三年,他又怎么可能突然知道你在这里!”
“是又怎么样?”代齐航一手敲在岳阳的手肘处,岳阳手筋一麻,下意识地松了松手,代齐航立即推开他,“我就喜欢看你因为你的宝贝弟弟喜欢我不爽的样子!有种你去教训他呀!”说完他从容地往卧室走进去,丝毫没有不着寸缕的窘迫。
回到卧室代齐航给自己套上衣服,收拾出一个箱子,再从卧室走出来时岳阳还站在之前的位置,连动作都没变过,死死地瞪着他和他手边的行李箱。
“你想去哪儿?”
“住酒店,你什么时候滚我什么时候回来!你老年痴呆了吗?”
“不准。”
“我用得着你准?”
岳阳就像想把眼珠当成子弹射在代齐航身上似的,两人对峙了半晌最终还是他先松口。
“我送你去!”
“我有腿。”
“我要知道你住在哪儿?”
代齐航觉得被什么噎着了,岳阳不要脸的程度已经炉火纯青,雀占鸠巢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要送他去酒店,他不屑地直接拎着行李箱从岳阳身边走过,连瞟都懒得瞟一眼,出了门狠狠地将门甩上。
但代齐航在楼下打车的工夫,岳阳就已经跟上来,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车来了也照样一言不发地跟着上车。整个过程代齐航都对岳阳视而不见,比岳阳更沉默,直到酒店他开好房上楼,岳阳跟他到了房门外。
“你认清楚了?认清了就可以滚了!我说了我不是想躲你,只是看见你恶心,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走!”代齐航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嘲讽,他正准备开门时被岳阳一把拉住。
“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岳阳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代齐航一懵,他完全不知道岳阳说的是哪个男人?他甚至想不起他跟哪个男人有关系了。
“机场的那个!”
代齐航倏地一笑,醒悟过来,“我男朋友,改天介绍你认识?哦,不!他不是很想见你,我也不想看见你!还是算了吧!”
短短的几个小时,代齐航已经说了三次不想见岳阳,岳阳的理智就像被一直攻击在同一个点,这一刻终于彻底被击溃。代齐航一怔,意识到不妙,但岳阳已经一把将他推进了房间里。箱子遗留在门口正卡着门,而代齐航被岳阳摁在地毯上四肢无法动弹,岳阳跨在他腰上,将他的双手擒在头顶,下面的长腿如钳子一般制住他的腿。
“不想见到我?三年来我跑遍了全国,每一天睡醒都在想今天是不是能找到你,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有跑到国外?不然说不定我要找上三十年!不想见我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关在这里,让你每天都只能看见我!”
代齐航没有挣扎,他静静地盯着岳阳充血的双眼,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岳阳他妈的狂犬病又犯了。他轻轻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眼带笑意地说:“你可以试试?看看最后认输的人到底是谁!”
“不要以为我不敢!”
“我不是让你试吗?”
岳阳的表情一滞,然后低下头重重地吻在刚被代齐航自己舔湿的唇上,舌尖往里没有挤进去,他有些委屈似的地眨了眨眼,松开了嘴说:“不准再见那个男人,下一次我真的会阉了他!”他说完爬起来将代齐航的行李箱搬进来,还细心地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按代齐航的习惯一样样摆好,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临关门时看了一眼还像尸体一样躺在地毯上的代齐航说:“别睡地上,凉!”
代齐航冷冷地盯着被关上的房门,虽然这只是酒店的房间,但连沙发都被岳阳移到了他习惯的位置,这种可怕的细心就如同渗进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习惯到稍微拔个末梢他都能混血带肉的疼,从年少时开始生长到现在,让他早已弄不懂自己,也看不清岳阳。
少年时的岳阳比现在爱笑,没有他高,目光总是追随着他。他刚上大学那一年,岳阳还在高三,他们从同一所学校到相隔两小时车程,这点改变他并没有放在心里。他刚到新学校一周,因为军训周末也没有回去,然后那天傍晚岳阳就出现在他学校的围栏外,他一直记得那个傍晚看到岳阳时的场景。
岳阳坐在自行车上,一脚踩着铁栏的石基,夕阳将铁栏的阴影斜打在岳阳脸上分割出鲜明的明暗对比,那是他第一次认真看岳阳的脸,也是第一次发现那个不要脸的拖油瓶原来长大了这么好看。
他没有问岳阳为什么来,因为他知道岳阳一定翘掉了晚自习,这一路骑车过来少也要近两小时,回去上课是不可能赶得上的。岳阳也没有说他为什么来,只是一如往常的表情从铁栏里递进去一个饭盒,然后笑着对他说:“蟹黄包,一个星期没吃过,是不是很想?”
“想。”代齐航只回了这么一个字定定地看着岳阳,实际他并没有想过蟹黄包。
“我明天再买了给你带过来,还想吃别的什么?”
代齐航摇了摇头,岳阳朝他挥了下手笑着骑车走了,之后的一年时间里,只要他在学校隔天就能准时收到岳阳送来的各种东西,吃的用的,虽然都是些小东西,却也是最实用的。这些不起眼的心思就如代齐航心中滋生的毒芽,直到后来岳阳因为长期翘课高考没考好复读时全都疯狂地生长出来,所以岳阳复读那一年换成了他隔三岔五跑回他的母校,最终到岳阳考上他所在的学校结束。
甩开脑子里的往事,代齐航坐起来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突然很想他家乡的包子,于是整了整弄乱的衣服起身往外走,结果一开门就被门外立着的两个黑西装男人吓一跳。
“你们干什么的?”
黑衣人听的代齐航的话却闻风不动,代齐航在心底狂骂,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是岳阳弄来的,他怒冲冲地拨了岳阳三年前用的电话号码,拨完才想起要是岳阳不用了他也没岳阳现在的号码,结果电话通了。
“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岳阳的声音带着戏谑,代齐航拔高声音吼道:“让你的人给我滚!”
“我按你的要求办的,只要你不出酒店的大门,去什么地方都没人拦你。”
“我说了让你的人滚!不然我和他们每个人都睡一遍!”
代齐航吼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当然他说的是气话,可是瞟了一眼身后的黑西装,对方脸上明显一抹白,双眼警惕。他冷哼着朝电梯走去,黑西装跟了他一小段后就停住了,直到他坐在空无一人的餐厅也没有人跟来,他讽刺地想岳阳还真怕他跟那两人睡了?
他自然猜不透岳阳诡异的逻辑,也懒得去猜,正要热乎服务员过来点菜却见另一边已经把菜上过来,上菜的服务员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地将菜摆上桌。
“我还没点?”
代齐航见鬼了似的瞪着服务员,服务员摆好最后一个菜走得当机立断,如同他刚才放了一个屁一般。他狂躁地驱策着心里的一千只草泥马,把桌上的菜当成岳阳用眼刀杀了万遍。
他将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菜单一扔,桌上的菜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起身往外走。他下意识觉得岳阳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况且岳阳从来没和他开过玩笑,但他还是去一楼的大堂转了一趟,空旷的大堂除了两个服务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当他靠近大门时突然冒出来两个没有什么看头的女人拦住他,他狠狠地咬着牙忍了半天才终于能拿出手机拨通岳阳的号码。
“我要胸大腰细的,给我换!”
“你对着女人撸给我看,要是能硬起来我就换,怎么样?”
“恭候大驾!”
代齐航嘴角擒着笑,听着手机里硬物撞击的嘭响和着岳阳的骂声,等彻底没了声他才满意地放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收藏评论我能理解,可连点击都是0,作者真的要怀疑人生了!!! 连个路过的都没有吗?!!!
☆、第 7 章
代齐航回到酒店房间时天已经黑透,实在顶不住饿最后还是叫了餐到房间,三下五除二地迅速解决后他满足地躺在了床上。倒不是他真的没办法离开酒店,这么大的酒店除非岳阳把他的手脚都捆起来,不然想出去他至少一分钟能想到十种办法,况且他的手机,房间的网络都能用,他留下来只是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儿,如果只是再换另一家酒店的话,那又有什么意义?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没过半小时就睡着了。
这一觉他意外的睡得安稳,既不用担心半夜会有紧急手术,也没有岳阳在旁边污染空气,只是这难得的安稳在凌晨两点被一阵催命般的手机铃声销毁殆尽。
代齐航摸到手机时有些气恼自己这些年因为工作养成的24小时不关机的习惯,他迷迷糊糊地没有看清号码直接按了挂断,然而不到半分钟铃声又再次响起来,手机另一头看来是铁了心不让他睡个好觉。他骂着梦呓的脏话将提起手机扔出去,一下被砸关了机。
这样总能睡了吧!他刚这样想,房门蓦地又响起来。
“有完没完!”代齐航带着强烈的起床气去开门,守在外面的女保镖拿着手机直接塞到他耳边,不等他接过来就听到岳钦那他家起火似的声音。
“小航哥,你能不能来一趟,阳哥他头上的伤口裂开了不肯去医院,我说什么他都不肯去。”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不肯去就不肯去,他要是嫌血多叫他去医院献血,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小航哥,你和阳哥之间我知道我没资格插嘴,可是阳哥他这几年真的一直在找你,那天的事因我而起,我一直想跟你说——”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岳阳爱怎么折腾我也不管,但他怎么样与我都没有关系,你半夜三更打电话吵人睡觉很招人烦,懂吗?”代齐航果断地打断了岳钦后面的话,对于岳钦,也和岳阳一样他看到了都会觉得眼睛,尤其是每回看他的眼神就像硫酸一样灼人。
“小航哥,你不想见到阳哥是你的事,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流血而死,要么你过来,要么我送阳哥去你那儿。”
代齐航正准备挂电话那头的沉默里兀地又响起岳钦的声音,听到这么一句他忍不住回了一句,“你有病!”
“有病的不是我,是阳哥!”
岳钦的声音顿了片刻,代齐航就听到一串粗重又缓慢的喘息,而岳钦的声音变得稍远了一些,“阳哥,是小航哥。”
代齐航下意识地想把手机扔出去,但他还没来得及扔就听到岳阳那要死不活的声音,“你骗我,小航他不要我了!”
“岳阳,你他妈傻逼!”代齐航不想否认那一瞬间心底窜起的一丝心疼,接着是岳钦的声音再次贴着话筒传来。
“小航哥,这三年来阳哥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么过的。”
“少给我夸大其词,他要三年每天都这么过早破产,现在还能来我面前逞威风?”光他住的这一层要全包下来,他一年的工资都不够。
“我,我不是——”
岳钦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磕巴起来,代齐航烦躁地打断道:“不用说了,你们在哪儿?”
“你家。”
听到这两个字代齐航的眉角狠狠地突了两下,有种领地被接二连三的外敌入侵的感受,他原地呆了一会儿他才把手机扔回给保镖,然后穿上衣服准备‘回家’。
门外的女保镖倒没有拦他,可是到了酒店大门他不出意外地被挡住了,他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老板快死了,我去不去倒是无所谓,到时没人给你们发工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