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与渣攻分手的错误方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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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得一脚踹在桌上,粥碗落下来撒了一地,眼中暴起的寒光仿佛将空气都冻住。
☆、第 4 章
代齐航巡完房回来已经快中午了,整个过程他都尽量用沉默来抑制心里的烦躁,但是在蒋德纬来找他时彻底绷不住了。
“小代,忙完了?一起去吃饭去!”
蒋德纬伫在办公室门口,代齐航抬眼一瞟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瞬间怒气就冒起来,立即又把头埋下去回道:“不去。”
“整个胸外科都快被你烧着了,快点来,我等你。”蒋德纬对代齐航的态度不以为然,代齐航再次抬起头来,果然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威胁的意思,代齐航冷笑着甩开笔朝蒋德纬走过去。
蒋德纬是代齐航大学老师的校友,当初介绍他来现在这医院的人,他刚来时蒋纬德是他唯一的熟人,对他算是格外照顾,虽然年龄差了十多年,但几年下来两人的关系着实不错,蒋德纬这个人虽然流氓,但对朋友很仗义。
两人并身走进人较少的员工过道,代齐航开口道:“你想问什么?”他不知道蒋德纬是怎么和岳阳认识的,三年前他走的时候一再请求他老师不要把他的去向告诉别人,岳阳也不可能对他老师严刑逼供,他不觉得岳阳是从他老师那里转了一圈来的,如果是那样根本不用三年这么久。
“我没啥想问的,就是一上午收到了四五个投诉代医生的,来找你发泄一下。”蒋德纬说得不当回事,实际他也没当回事,代齐航耸了耸肩说,“行,中午算我的。”
于是他们去医院附近的小店,随便点了几个菜,坐在角落里。吃饭间,说了没啥想问的蒋德纬还是忍不住问道:“小代,你和岳阳是怎么回事?”
代齐航哼了哼,他也没想隐瞒,不咸不淡地说:“就他说的那样,我是他继父的儿子。”
“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你们真的一起过?”蒋纬德问得很平淡。
“怎么叫一起过?睡过算的话那就是了,没什么好说的。”代齐航也不以为然,他没对蒋纬德坦白过他的性向,但蒋纬德这种老江湖要看出来根本瞒不住,昨晚岳阳小声对他说的话蒋纬德离那么近不可能没听见。
“其实我是想跟你道个歉,要早知道你跟他这么,这么干柴烈火,我就不跟他说你的事了。”
蒋德纬这话说得诚肯,代齐航早猜到他的行踪是从蒋德纬这儿泄出去的,但还是忍不住呵呵一笑,“蒋副,你说我要不要把你吃喝嫖赌的事往上面捅捅?”
“少胡说,后边两字可别冤枉我!”
代齐航哼了一声,低头吃饭,像是饿了几天似的不停筷子,而蒋德纬在他对面使劲皱着眉,好半天才憋不住问道:“我觉得岳阳这个人,挺直爽的,为人又仗义,说实在的——你别瞪我!我一直觉得他这人还不错,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你们为什么搞成这样子?不说别的,硬扯起来你们也算是兄弟了。”
“因为我捅了他一刀,差点把心脏捅穿了!”
“作为胸外科的医生,你捅心脏居然还会差点?业务水平不过关啊!”
代齐航淡淡地扫了蒋德纬一眼,丢下一句,“我回去练练怎么捅心脏更准!”他说着扔下筷子起身走了,倒不是觉得蒋德纬撮中了他的逆鳞,他只是不想再谈论岳阳。就如蒋德纬所说岳阳这个人直爽仗义,天南海北都有朋友,可这仅限于别人,在他面前岳阳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样,随时随地都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以至于整个下午他都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摆脱岳阳。好在一整天都没发生什么事,一交完班他第一个冲出医院。
要是岳阳还在他家?
想到这一点代齐航的脚步蓦地慢下来,最后停在马路边。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代齐航下意识害怕是岳阳打来的,看到陌生的号码他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接起来,好在对方是个陌生的男声。
“代医生,还记得我么?”
代齐航想都懒得想,直接回道:“不记得。”
对方倒是没有介意他的直接,依然客气地回道:“我姓钟,你的病人。”
“哦,是你啊!有事吗?”代齐航根本没想起来是谁,只是不想应付不知道是谁的人尽早挂电话,对方的声音却透出一股明显的高兴,“代医生刚下班吗?我想请你吃饭。”
“没有,我很忙!”代齐航这么一说,路边的一辆车上登时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手机朝他挥了挥手。
男人停在代齐航面前,讪笑道:“真巧,我路过正好看到代医生在门口。”
代齐航笑了笑,收起手机说:“行,走吧。”反正他也正愁没地方可以去,管他是真巧还是真不巧,吃饭而已,谁也不吃亏。
见到人时代齐航倒是想起来这人是谁,主要是因为他进医院的原因太神奇,全世界算起来都没几个能被下水道里飞出来的骨头在胸口戳个洞进医院的。代齐航在脑子里把他经手的病历转了一圈,终于想起男人名叫钟治闵。
钟治闵殷勤地帮代齐航开车门,上车后问:“代医生,你想吃什么?”
“你为什么想请我吃饭?”代齐航并不是傻子,即使这社会同性恋并不多见,但也不少见。
代齐航这一问钟治闵表情一滞,随即反问道:“请代医生吃饭的都需要说个理由么?”
“那倒不用。”代齐航漫不经心地靠着坐椅,其实这些年倒是第一回遇到对他有意思的男人。也不对,他突然想起岳阳那个弟弟,那钟治闵只能算第二个了,想到这儿他蓦地讽刺地笑了笑,冷得偷瞟他的钟治闵嘴角一颤。
两人选了一家附近有名的火锅店,钟治闵被辣得眼泪花花地不停地说没事,还东拉西扯的找话题,代齐航终于被逗得轻松了一点,酒也一杯接着一杯,虽然只是啤酒但架不住他酒量太差,最后离开时他连站都站不直。
钟治闵说:“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代齐航已经忘了岳阳在他家的事,钟治闵不放心地说,“你都站不稳了,我送你好么?”
最终代齐航怎么拒绝对没用,钟治闵硬是把他送到了家门口,代齐航头顶着门在口袋里掏钥匙,结果门兀地打开,他没站稳直接撞进一个胸膛里,抬眼一看正是怒不可遏的岳阳。
“你他妈谁啊!怎么在我家!”代齐航不由分说地骂道,岳阳的目光却落在后面的钟治闵身上,然后忽地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宠溺地责备道,“你喝的什么,味道这么差。”
代齐航被亲得猝不及防,浑身跟过电似的一抖,酒醒了一半,立即推开岳阳,他尤其讨厌岳阳这样在旁人面前故作深情,就像随时随确认圈地范围的狗一样。
“滚!”代齐航骂着把岳阳推开,结果自己脚下蹿了几步,岳阳又把他捞回来,自然地搂着他说,“宝贝,别闹,你喝多了!”
钟治闵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几回,他不放心地问:“代医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么?”
“不需要。”岳阳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砰地把门关上。
关门带起的气流让钟治闵脸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正考虑要不要报警,结果门又打开了,代齐航半醉地脸出现在门框里对他说道:“钟哥,我没事,谢谢你送我回来!”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钟治闵目光谨慎地往里面的岳阳身上探。
代齐航倏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没事,这是我家保姆。”
岳阳冷声一哼,把代齐航拽回来又砰地把门关上。
代齐航无力趴在岳阳肩上看着餐厅里的一桌菜说:“你以为弄桌菜就能讨好我?”
“刚才的男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岳阳的问题起代齐航的话完全接不上。
“关你什么事!”代齐航摇摇晃晃地挪到餐桌边坐下,闻到他熟悉的鸡汤味,半闭着眼说:“我要喝汤。”
岳阳瞪着快要喷出火的双眼,哼着怒气也还是拿碗盛汤,再送到代齐航手里,“是不是要我喂?”
“想喂老子的必须胸大腰细,你还不够格!”代齐航接过碗,岳阳趁着逮着满口胡言的嘴亲了一口,代齐航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自顾一勺一勺地喝汤,他终于满意地坐到旁边的位置。
半小时后,代齐航喝完了一碗汤,岳阳解决了一锅饭和一桌菜,代齐航评价道:“饭桶!”岳阳突然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到怀里说:“吃你,我照样吃得下!”
可惜代齐航的手机不挑时候地响起来,他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也没看清是谁就接起来。
“代医生,你没事吧?”
钟治闵的声音仍是那股殷勤的轻柔,代齐航想也不想地回答:“我能有什么事?”
“刚才那人是你的朋友么?我不太放心。”
“是,是?是——”
代齐航搜索半天也没想到该用什么词形容岳阳是谁,岳阳突然抢了他的手机对着话筒吼道:“我是他老公,你给我离他远点!”
代齐航一下从椅子上蹭起来,想抢回手机,但没有成功,他骂道:“你他妈胡说什么!”
岳阳把手机扔到一边,将代齐航压在桌上,冷声地质问:“那个男人是谁?你的炮|友?别给我说是你的新男友,我们还没分手,你敢出轨我就敢阉了他!”
“你松手!”代齐航的酒因为这一撞彻底清醒过来,不过力气还没找回来,他抓着岳阳的手怎么也没能挣脱,“岳阳,我们已经没什么好纠缠的了!我要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再说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哪里来的分手,顶多也只是炮|友而已!”
岳阳的怒火一下从脚底烧到了头顶,他撕扯着代齐航的衣服说:“既然你是这么理解的,正好!”
“滚!老子现在不想!”代齐航好不容易畜了点力气狠狠踢了岳阳一脚,岳阳松了一点劲,他立即溜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岳阳在他身后冷笑道,“怎么?刚才已经被满足了吗?”
代齐航回眸一笑,“对啊,他比你温柔多了,叫得又好听!”
岳阳瞬间像子弹一样朝代齐航冲上去,代齐航站在门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落锁,岳阳撞在门上,粗爆地踢着房门大吼:“代齐航,你给我开门!”
代齐航无力地倒在床上,连一根筋都不想动,看到岳阳这么生气他不由地心情大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岳阳在客厅里把餐桌上的碗全掀到地上,然后坐在一边冷静下来又开始收拾,收拾累了又煮了一大碗面,吃饱了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这一晚,隔着一面墙的两人都意外地睡得很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击!果然萌渣渣的只我一个人吗?
☆、第 5 章
代齐航第二天起床,不知道岳阳一晚折腾了些什么,他是被电话吵醒的,一大早值班的护士通知他说他的一个病人跳楼自杀了,他匆匆洗漱后就慌忙赶去医院,根本没关注岳阳是不是还在他家,赶到医院后他才弄清了前因后果。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肺癌晚期的病人家里人放弃了治疗,病人接受不了跳楼自杀了,但现在病人家属一口咬定是代齐航劝他们放弃治疗的,病人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谈话,导致病人无法接受跳楼。
“小代,你不是新人了,有些话该怎么和家属说没有分寸吗?”蒋德纬静静地盯着代齐航,一手捂着额头,头疼不已,代齐航向来说话不拐弯抹角他很清楚,甚至有些庆幸几年来才头一回在这方面出事。
“我实话实说,病历在那儿,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代齐航一点没有反省的意思,他说话虽然没有众多同行那么九弯十八拐,什么话都给自己留了余地,但也不至于会直接对病人家属说干脆别医了这种话,他是说话直,又不是蠢,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他很清楚。
蒋德纬清楚代齐航是什么样的人,可现在问题病人死在大庭广众之下,医院来往这么多人,还有各级领导,他们并不清楚代齐航是什么样的人。他长吁一口气颇为苦口婆心地说:“你是没错,可现在病人跳楼死了,病人家属还拿着你当时原话的录音,你怎么解释也没用!”
“录音?”代齐航差点跳起来,“病人家属是职业记者?没事跟人说话都习惯性录音的?”
蒋德纬两条眉毛都竖起来,斜睨向代齐航,“你管人家是什么职业,先听听你说的那叫什么话?”说着他随手用手机放出一段录音,代齐航不咸不淡的声音悠悠在他的手机里响起。
“反正手术也就能再多活个一年半载,病人也不见得好受这一年半截,不手术不仅能省下手术费,病人也还少挨两刀。”
蒋纬德直视着代齐航,“你平时跟病人家属都是这么谈话的?”
代齐航想了想,终于想起来当时的情况,这段话是病人家属表示要放弃治疗后他说的,最后面还有一句‘您是这个意思吧’!现在这被掐头去尾,再调转了先后顺序,所有责任都一下全推到了他身上。他气得一巴掌拍在蒋德纬的办公桌上,嘴里呼着气感叹:“你说现在怎么这么人心不古?那明明是他们放弃治疗后我说他们的话,现在居然能用来反咬我一口?还录音?准备这么周全,是从入院就打算坑一把吧!搞不好那病人就是专程来医院跳楼的!”
“你留点口德,人都死了,现在应该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他们不就是想赔钱吗!让他们来找我,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找出什么理由来!”
“行了你,要是让你来只会越来越乱,你回去休息几天,这事你别瞎捣乱。”
“我这儿出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这不是你自己的事,是医院的事,你解决个屁!”蒋纬德叹了口气,“我已经跟周副院长商量过了,领导还是愿意相信你,罚你停刀一周,这事医院来处理,但你把那说话的习惯好好改改,哪个家属喜欢听你阴阳怪气的讽刺!”
代齐航还想再说几句,但是被蒋德纬赶了出去,他觉得蒋纬德的态度很奇怪,直白点说就是太维护他了,虽然蒋德纬很讲义气,可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怎么他都不可能一面不露,完全由医院来承担。不过他不是个喜欢添事的人,虽然想不通,但蒋德纬说医院会解决他也不打算硬掺和,前面也说了这事可大可小,甚至其中可能还藏着什么不可示众的恩怨,他不过是倒霉撞在枪口上,所以才不让他出面,免得知道更多。
等他回到办公室,他的班已经被取消,他磨皮擦痒地在转着桌子绕了半天,三年来他几乎马不停蹄地围着手术台转,连过年都抢着值班,突然让他停刀他有些难以适应,如同失去了目标的小船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坐他旁边的医生被他晃得眼花,指着他赶人道:“代医生,你再晃等会儿我要去挂眼科了,没班就赶紧滚回家睡觉!”
代齐航他很想说他不相回家,可呆下去只能继续在这里晃别人的眼,最后只得悻悻地往办公室外走,门口正好遇到科室同期的同事,即使他脸色不善对方还是主动上来打招呼。
“代医生,那个病人怎么回事?怎么就跳楼了?听说家属反应很大,你跟病人家属说了什么?不是我说,你跟病人家属说话确实太冲了。”
代齐航看了看他,没看出关心,到是满眼的好事八卦,“李医生,你知道做人最受人待见的是什么吗?”
“什么?”
“不关你的事别瞎打听。”代齐航说了这一句直接越过去,留下后边的人狠狠地瞪他。
代齐航走出医院又面临着不知道去哪里的问题,而今天也没有人碰巧路过要请他吃饭,他停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没有了工作的抽打他就像停下来的陀螺,歪在地上站不起来,一瞬间他的身体里涌进了无尽的疲惫,仿佛累积了三年的厚积薄发,他连打车回家的力气都没有。
他茫然地盯着马路上的车流,一辆□□团的大巴怱地从他眼前怱闪而过,然后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他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像这三年他除了拿工作当追求再没有别的想法,如同看破红尘的修道者一般无欲无求。可是岳阳一来他发现原来红尘还没有他看的那么破,只要想到岳阳随时都可以出现在他的视听范围内他就有了新的追求——他想敲看岳阳的脑袋看看里面倒底装了什么。
俗话说人倒起霉来连喝水也塞牙缝,代齐航觉得他是吸口气都塞牙缝。机场里,他随便买了一张广告牌上推荐的游泳圣地的票,不过航班还有几个小时,他揣着机票去机场外面打算透透风,结果刚走出大厅就看到岳阳正朝境内出口里一个推着行李的年轻男人招手,他顺着岳阳的视线看过去,恰好看到了岳钦那张长年泛白却好看的脸,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哽在喉咙。
岳阳和岳钦是怎么认识的代齐航不清楚,也没有问过,这么多年他看下来不得不说岳阳对岳钦是真的好,好得如果不是年龄上不可能他都要觉得岳钦是岳阳的私生子。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岳钦时是在岳阳租的宿舍里,那时他刚刚开始医院实习,和岳阳的关系正处于闹翻之后我不爽也不让你好过的阶段。
那天他提着一堆岳阳留在他那儿的衣服杂物去找岳阳吵架,因为叫岳阳去取叫了很多次岳阳都没去,所以他就主动送上门。岳阳的宿舍他有钥匙,但总共没来几次,他敲了半天门没反应便自己开门进去,而岳钦当时正缩在沙发里红着眼睛,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当时岳钦还在上高中,长得又瘦又白,一副病怏怏的少年模样望着他,满眼惊恐。有那么一瞬间让代齐航想起了岳阳小时候,那个害怕他却总是小心翼翼讨好他的拖油瓶,即使再委屈也不敢对他哭,总是咬着唇瞪着眼不让眼泪流下来,就像此刻的岳钦一样。所以那一瞬间他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年也蓦地心疼,可是他刚靠近岳钦,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岳阳就像被火烧着一样冲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将他甩到了门外,仿佛岳钦是什么他碰一下就能坏掉的宝贝一样。
现在,岳阳对岳钦仍然是那副态度,一手帮他推着行李,一手小心地揽着他的肩膀,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代齐航觉得眼睛又开始疼起来,转身便往相反的方向急走,却有人蓦地大喊他的名字。
“代医生?代齐航!”
代齐航想他吸口气大概不只塞牙,还堵肺,他尽量低着头想装作不认识迎面而来的人,但是钟治闵已经挡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