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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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他们这辈子,也休想好过,他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要双倍奉还他们,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钟济潮握紧成全,却依然无法动弹,只能躺着,一辈子只能如此。
“皇儿,你放心,本宫一定帮你,本宫绝对不会轻饶他们,他们谁也无法逃脱。”黄贵妃握紧钟济潮的手,像是在宣示一般,“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章节目录 第432章 被识破
月明星稀,秋风渐起。
白辙躺在顶,翘着二郎腿,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握着一个酒瓶,嘴里碎碎念着,又似在哼哼唧唧。
顶之上,还坐着一人,双手环胸,冷冷酷酷,却是不惊不扰。
“喂,要喝点酒吗?”
白辙对着钟乐轩摇了摇酒瓶,然而,钟乐轩只干脆地回了两个字:“不喝。”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半句多,白辙遇上钟乐轩,就相当于醇酒遇上冷水,一个烈,一个冷。
白辙自讨没趣,喝酒都觉得没有味道。
别院之中,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人,然而,钟乐轩的存在,形同于无,至少惜字如金,多说一个字都觉得麻烦。
“人生不喝酒,多没乐趣啊,就像有些人不能没有女人,有些人不能金银一样。”白辙没话找话,忽然有点怀念起钟流朔来,吵架都干瞪眼好,然而,钟流朔必须在皇宫和王府两头跑,为了不暴露这里,近日绝对不可能回来。
“你的乐趣是女人吗?”钟乐轩冷冷地问道,一张脸,酷酷的,一副睥睨的架势。
“什么?”白辙突然坐了起来。
“你喝了酒,也不见得多有乐趣,不然无病呻什么吟。”钟乐轩爱理不理,坐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反正觉得别院冷冷清清,呆在里也闷着。
白辙被噎了话,一口酒,差点呛在喉中。
钟家的人,一个一个毒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大的不能惹,小的不好惹。
“得,我自己喝,酒中自有颜如玉,酒中自有黄金,酒中自有功与名,酒中自有……”
“你喝酒怎么那么多废话。”钟乐轩听着嫌烦,毫不留情地打断道。
“这就是喝酒的乐趣,一边饮酒,一边高歌,清心寡欲的你,是不懂的。”白辙复又躺了下去。
“喂,那个女人去哪里了?”憋了半天,钟乐轩还是问了出口,已经整整两天没有看到人影了。
“谁?”白辙下意识问道,问完之后,猛然想起,这个别院之中,除了秦挽依,还有其他女人吗?
虽然潘晓也算得上女人,但与真正的女人,还有一段差距,至少在众人眼中,她是兄弟哥们的存在,而且,她自从那晚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钟乐轩口中的女人,自然指秦挽依了。
看着钟乐轩别扭的表情,白辙挑了挑眉。
“她啊,去一个地方了。”
钟乐轩一听,皱了皱眉头,白辙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这么通俗易懂的话都听不懂。
“我知道她去一个地方了,她去什么地方了?”钟乐轩不悦地道。
“小小年纪,说话不要这么激动嘛。”白辙一脸宽容大度地劝道。
“你到底说不说?”钟乐轩显得异常暴躁,尤其是提到小字的时候,这性子,跟孙遥的如出一辙,果然是爷孙俩。
“说,当然说了,没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她啊,被医圣带走了。”白辙回话道。
白辙的话,简直令人狂,说了等于白说,完全是废话,不知道是不是愚弄人。
钟乐轩忍了忍,最后再问了一遍:“她被老头子带去了哪里?”
“这个啊……”
眼见着白辙似乎又想长篇大论的时候,钟乐轩袖子一动,手腕上,瞬间缠上了一条火红色的眼镜蛇,在黑夜中,仿佛还能发光一样。
白辙是见识过这条眼镜蛇的厉害,与韩木的变色蝎子一样毒。
“他们留了给阿九,说是出去日,走得也较急,好像刻意瞒着阿九的。”白辙颤抖着声音道。
钟乐轩不知道孙遥和秦挽依瞒着众人玩什么花样,问道:“去哪里了?”
“何家医馆。”白辙这回没有隐瞒,告诉的非常痛快。
算算日子,秦挽依的植皮术,早已结束了,只是不知道成功还是失败,他本该去探望探望,但连着两日监视吴王府的举动,好不容易得空喘了一口气,自然得好好善待自己。
虽然这些都是借口,他更怕的是,听到秦挽依的植皮术失败,秦挽依的整张脸全毁了,到时候钟九问起来,他是难以推脱责任啊。
即便那晚如果钟九再问一句的话,他会一个不小心告诉钟九,可全都被钟乐轩打断了。
但是,钟九可不管打不打断,知情不报的错,只能是由他一个人承担。
这孙遥也真是的,好消息坏消息,总得传一个回来,这么无声无息杳无音讯的,怪让人忐忑不安的。
倘若成功了,秦挽依不见得能回来,但孙遥应该回来了吧,这么久没有动静,莫非失败了?
他就说不要轻举妄动了吧,什么植皮术,往脸上动刀的伤口,还能愈合得了,他居然还任由他们胡来,当初就该强硬的阻止的,现在好了,万一真成了面目全非,他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现在他得多喝点酒,以免往后没有会了。
“何家医馆?”钟乐轩不似钟九那样对一切关系都熟记于心,也并不关心七七八八的关系,因而对何家医馆一无所知,“他们去医馆做什么?”
白辙微微讶然,钟乐轩既然是药王谷的人,应该对何大夫更加熟悉才对,居然还有不知道的时候。
这倒是出乎白辙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自己很慷慨大度地告知钟乐轩消息了。
“这我怎么知道呢?”白辙猛灌了一口酒,说得有那么一点心虚。
“你都知道何家医馆了,还能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钟乐轩显然不信,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还是有分辨能力的。
“暗中跟着他们已经不易,还要知道他们的目的,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们干嘛不自己去看个清楚,问个明白,我与小姑娘非亲非故的,跟踪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万一被人瞧见,我的英名不是毁于一旦?”白辙违心地道,别说英名,连性命都要败在秦挽依手中了,他现在不敢去何家医馆,只能鼓动钟乐轩,钟乐轩若是去了,刺探消息,没有任何问题了。
“就你这样,还英名。”钟乐轩俨然不把白辙放在眼中,就他这副落魄沧桑的模样,没臭名远扬已经不错了。
白辙咬了咬牙,不跟钟乐轩一般见识,现在还有要事寄托在钟乐轩的身上,他能屈能伸,不跟小孩子斗嘴。
“何家医馆在哪里知道吗?不知道我给你画张路线路,保管让你一找就能找到。”白辙客气地道。
“找什么找,我找他们又没事。”钟乐轩当下拒绝,也就问问他们的行踪而已。
“那你问那么具体干什么?”白辙感觉自己热脸贴人家冷脸,没趣的很。
“随口问问,谁让你遮遮掩掩,嗦嗦。”钟乐轩站起身,不想与白辙纠缠,感觉两人像是两个世界的人,鸡同鸭讲,十句话肯定会有五句答非所问,对牛弹琴。
“喂,你真的不想知道他们去做什么吗?”白辙为了挽留住钟乐轩,好劝说钟乐轩到何家医馆刺探消息,不得不透露那么点消息。
“去做什么?”
钟乐轩毕竟不是钟九,猜不到白辙掩藏的心底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下意识问道。
“既然到医馆,肯定是与医术有关的了。”白辙循循善诱,心里自然希望钟乐轩能自己猜到什么,这样不违背秦挽依的话,也能达到目的。
“老头子难道带着那个女人去切磋医术?”钟乐轩所能想到的就是这点,不然到医馆看病吗,完全说不过去,但若是切磋,还是很有可能的,平日里,孙遥若是不在药王谷,就是去大兴朝各个地方,找人探究医术,虽然其中最大的原因,也是为了寻找治疗钟九双腿的良方。
白辙满额头黑线,寻常人到医馆,当然是为了看病,但孙遥和秦挽依不同,一个是医圣,一个是妙手神医,这两人若是去医馆看病,那说出去,谁听谁不信。
“似乎不像吧,这个时候,谁还有闲情切磋医术,不怕暴露身份吗?”白辙明知一切,却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简直快要憋死他了。
“说的也是,那个女人不知分寸也就算了,老头子不可能不分轻重。”被白辙这么一说,钟乐轩也渐渐觉得有些怪。
“是啊,医圣那么明智睿智之人,怎么可能为了切磋医术,不顾众人性命呢。”白辙附和了一句。
“那他们去何家医馆究竟做什么?”钟乐轩本来也想算了,但经白辙这么一点,似乎觉得哪里不对,“连二师兄都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
按照钟九的性子,一定对秦挽依的动向了若指掌,而钟九知道的话,没道理白辙不知道。
“这个……”白辙自然不能承认钟九不知道,否则一定觉得有鬼,可也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他还能不知道吗,当下回道,“我也不清楚,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应该知道我知不知道呢?”
章节目录 第433章 不能见
没有任何防备,一道清润中带着清冷的声音,在背后骤然响起。)
白书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声音听着像是有点远,可等白书辙转回身的时候,钟九已经站在眼前,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显得格外显眼。
此刻,他的眼神,有些冷漠,孑然而立的样子,有些孤绝。
“阿九,你回来了,这两日都去哪里了,怎么也没有半点消息?”白书辙扬着一张笑脸,想要插科打诨,蒙混过关,明知不可能却还故作无知。
“说,依依究竟去何家医馆做什么?”
钟九对白书辙的关心听而不闻,逼问道。
白书辙是直接否认钟九不知还好,如今模棱两可的回答,还正好被钟九撞见,摆明了心里有鬼。
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可钟九对白书辙的性子一清二楚,稍有一点异常,都能察觉得出来。
如此一来,钟九立刻联想到两日前的夜晚,白书辙就心里藏着事情,但事出紧急,这么一耽搁,他似乎错过了什么。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白书辙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而且,成败早已注定。
“他们去医馆还能干什么呢,不过就是治病而已。”白书辙含蓄地道。
“治病?他们两个给谁治病?”钟乐轩不知道最近有什么人得了重病,还非要到什么何家医馆不可。
钟九一听,却是眼神一闪,脑中不停地晃过当晚的画面,回忆着当晚秦挽依的话。
“莫非,老头子要给依依做植皮术?”
这回轮到白书辙惊愕了,脱口而出:“你知道植皮术?”
这么一来,白书辙就是承认了孙遥和秦挽依去何家医馆的目的,就是为了恢复秦挽依的容貌。
钟九已经没有时间质问追究白书辙的责任,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刀?”
“就在……昨天早上。”白书辙越说越轻。
“什么?昨天?”钟九顿时觉得心里某处在塌陷,眼神显得那么忧伤,“你知不知道,她恢复容貌,势必要卷入宫中阴谋,她不能恢复容貌,势必容貌尽毁,就连身上,都得落下伤疤。”
然而,如今不管成败,都已经注定了,一切已经不能挽回。
钟九没有闲暇时间停留在这里,一个转身,已经离开屋顶,翩然而去。
“阿九……”
白书辙想要唤住钟九,却还是迟了一步。
“你这是找死吗!”钟乐轩冷冷撇下一句话,身形一展,已经追着钟九离开了。
“哎……”白书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叹气的同时,也在为钟九叹息,“她是永远只能这副容貌,那么只能永远地躲躲藏藏,又怎么能帮你呢,你了解她这份心,就该知道,坐等消息,无能为力,一切都痛苦。”
白书辙并没有离开屋顶,径自躺了下去,恢复到原来自酌自饮的模样,只是眼神带着一点愁绪,犹如夜色一样,深沉。
而且,是还在以前,一个毁容,一个残疾,倒也般配,不离不弃,兴许还能是一段佳话,如今,钟九已经站起来了,围绕在他旁边的女子,个个皆是绝色,秦挽依站在那里,但凡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该自惭形秽吧,更何况还背负那样宿命的人。
“哎……”白书辙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小姑娘了解阿九,也该知道阿九这份心,倘只因为这张脸,又岂能长长久久呢?”
白书辙摇了摇头,或许他们知道彼此的心意,却还固执地以为自己的想法才是对彼此最好的。
“哎……人世间最难懂的就是情,女人成了乐趣,还是何等烦恼,我还是喝我的酒吧,酒中自有颜如玉,酒中自有黄金屋,酒中自有功与名,酒中……”
钟九赶到何家医馆的时候,何家医馆的铺子还开着门,里边隐隐约约还有几个病人,何大夫还在前堂坐诊,阿永还在柜台前边抓药。
医馆后边,一片漆黑,只有一间屋子,里边点着灯,折射出微弱的光芒,像是要燃尽,归于沉寂一样。
钟九无声无息地落在院子里边,没有带起一丝的响动,像是空气一般。
然而,钟乐轩落下的时候,衣袂发出的声音,脚步似乎摩擦着地面,像是风过,虽然没有留痕,却还是惊动着周围细微的一切。
屋里窗户上边,印刻着一道宽厚的人影,人影越放越大,突然之间,屋门已经被打开,一人缓缓从屋里走了出来。
负手走出屋子,乍然看到钟九和钟乐轩两人,孙遥没有任何异常之色,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
“老头子,那个女人怎么样了?”钟乐轩当先问道,当初在药王谷初次听到植皮术的时候,秦挽依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而且这种伤身的事情,秦挽依向来不做的。
“你小子凑什么热闹。”孙遥数落了一声,继而看向钟九,“给老子记住,不要进入这个房间,别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
这话一说,钟九和钟乐轩心中不约而同地一沉,秦挽依的脸,怕是毁了。
“老头子,这次植皮术,是不是失败了?”还没等孙遥回答什么,钟乐轩已经碎碎骂道,“这个女人疯了不成,干嘛想不开……”
钟乐轩还没有数落完,已经被孙遥打断:“你小子别废话,跟老子过来。”
孙遥一声命令,大步离开院子,强行将钟乐轩带走,只留两个人,一人在院中,一人在屋里。
钟九站在屋外,只能隔着一道木门,看不到听不到,却能感受到里边的人的存在。
“依依……”
“别进。”秦挽依一听,立刻喊住,却因为扯动脸上的伤口,而嘶嘶呼着,此刻她的脸上,围绕着鼻子和后脑勺裹了一层纱布,看着甚是怪异。
钟九硬是忍住推门的冲动。
“依依……”
植皮术后,秦挽依不能动弹,尤其是脸部,任何一个表情,都会牵动脸上那块皮肤,引起任何变化,所以,她不想见任何人,说任何话,不哭不笑,最好清心寡欲最好。
“别进。”秦挽依最怕让钟九看到她这副模样,最好不见,哪怕有一丝落魄都不行。
钟九站起门外,双手收回手,负在身后。
“无论如何,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认定的人,绝对不会变,安心等我回来,接你回药王谷。”
说完,钟九转身离开。
秦挽依抽了抽鼻子,又忍住了,所以说,一见钟九,她的植皮术术后愈合就成了最大的问题,干嘛大老远跑来说这番话呢,让她想不动容都难。
章节目录 第434章 当机断
夜幕幽深,一轮孤月挂在天空,四周围绕着一层浓云,云移月掩,朦朦胧胧。
偌大的皇宫,不闻歌丝竹声,只有单调的脚步声整齐划过。
养心殿外,巡逻的侍卫,来来回回,没有懈怠。
养心殿内,孤灯向晚,灯火昏黄。
黄色绸缎布置的御案上,除了文房四宝之外,堆放着满满一桌的奏折,叠的琉璃宫灯还高。
柔和的光芒,落在钟彦廷面无表情的脸上,半明半暗,只有精锐的双眸,映着光芒。
钟彦廷不动声色,信手翻开一本,一眼扫过,随即重新搁置回去,他重新翻开一本,一眼浏览而过,脸色阴沉地丢落在一旁,他再度翻开一本,只一瞥,顿时脸色不善,重重地拍在御案上。
“哼,全都是让朕彻查太子一事,朕什么时候看到他们如此团结一心,众志成城。”
刘贤端着托盘才走入养心殿,就听得钟彦廷的怒声,顿时将托盘中的奏折往袖中藏了藏。
“皇上,夜晚了,喝杯参茶,暖暖身体,保重龙体。”刘贤将托盘放在一边的矮几上,将托盘中的茶杯,双手举着端了过去。
“保重,他们巴不得朕出点事情,这么一来,太子永无翻身之日,只能让老五得逞,好借机玩弄权术,以为朕不知道吗?”钟彦廷冷哼一声,挥了挥手,似乎并不想喝,“朕这几个儿子,就老五最是无知无能,朕才对他不管不顾,犯点小事可以既往不咎,哪知他自以为是,罔顾朕的用意,被人利用也毫无所觉,还一心想要登上太子之位,谋夺朕的位置,也不掂量掂量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钟彦廷怒不可遏,白白倚重宠爱两个儿子了。
“皇上……”
“别藏了,把奏折拿出来,朕还有什么没有见过的,朕倒是想看看,他们还能变着法子玩出什么花样。”钟彦廷早已看到刘贤的举动,冷着一张脸命令道。
刘贤无法,将茶杯搁置在一边,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双手递呈给钟彦廷。
钟彦廷随手一抽,翻开一看。
“朕竟然不知道,朕平日里赖以仰仗的大臣,居然还是墙头草。”蓦然之间,钟彦廷将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