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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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的听着刘妈妈在那说起这个六王妃，从刘妈妈的“道听途说”中，也对这个六王妃，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恭亲老王爷的长女，生母和六王爷的母妃德妃娘娘是嫡庶姐妹，一向关系要好，各自嫁入皇室后，早就立下了娃娃亲，越好以后必然让子女之中的其中一双结为夫妻。
三王爷出世后，恭亲王妃也正好怀上了一个孩子，不过诞下来却是个儿子，这娃娃亲事，就只能先耽搁住了。
后来德妃娘娘又怀龙种，恭亲王妃次年也怀了身孕，姐妹两人先后诞下了景辰夜和景芳菲。
想不到的是，六王爷是个薄命人，一生下来，就只有半口气，在宫里调养了一阵子，快马加鞭的送到了苏城来养着，就怕北方干冷的空气，把这剩下半口气也给冻没了。
六王爷这样的身子，天下父母，哪个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随时会死的病秧子，所以这门亲事，德妃不好意思去提，而恭亲王妃见德妃没有用权势压迫，也侥幸以为躲过一劫。
没想到，七岁那年，景芳菲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执意恳求了皇上赐婚，然后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和娇羞，独自一人背井离乡，入住了长生府，虽两人迄今未行夫妻大礼，但是她却成了名符其实的六王妃。
六王妃喜欢六王爷，这是整个苏城的人都知道的，而且六王妃善妒，但凡六王爷喜欢的妾侍，最后结果，都是落的凄凉收场，有被赶出家门卖入青楼的，也有沦为奴仆不得翻身的，甚至有被毁了容颜灭了清白的。
刘妈妈口中的六王妃，虽然可能有某些夸张成分，但是苏承欢亲身经历过她的手段，别人就算不信，苏承欢也是深信无疑。
“小姐今日撞见她，她是不是也是来求画的？没有为难小姐吧？”
刘妈妈言语间，满是担忧。
苏承欢安慰的一笑，轻抚了刘妈妈的肩膀：“不是来求画的，不过是正在庭院之中，遥遥看到，同她请了个安罢了。”
刘妈妈松了口气：“瞧着小姐脸色，还以为被为难了呢，我原先还在想在，三小姐嫁去长生府，就算千方百计的争了六王爷宠爱，好日子必定也不会太长，呵呵呵，不过现在看来，三小姐想得宠，那是比登天还难了，算他好运气，得罪不到六王妃头上，不然……”
“刘妈妈！”
苏承欢打断了刘妈妈的声音。
“怎么了，小姐？”
“既是如此善妒的人，把六王爷的侧妃，如何能够生存下来？”
“这还不简单，六王爷如若存心袒护，六王妃还敢翻了天不成。”
苏承欢明白了，那些得宠的女人之所以下场如此惨烈，原是景辰夜对六王妃的过分放纵，对于六王妃的这些手段，都睁一只眼闭一只，并不阻挠指责，才会养就了六王妃如此变态阴险的个性。
而若是景辰夜真心想要维护某人，王爷的力道，却还是不容小觑的，六王妃怕是只能在一边恨的牙痒痒的份。
这么说来，这个侧妃，应该是个很了不得的女人，能得了景辰夜全心护卫，行事作风又如此低调的女人，苏承欢心底里，隐隐的，居然有些想会一会她。
不过，如果可能，但愿别在长生府中，那个地方，苏承欢是此生都不像再驻足半步。
随着刘妈妈回到了陆楼，不见的叶悠然的身影，虽让苏承欢心头落寞寂寥，但是却也着实欢喜，人若是让井旭方小说带走了，那必定能够安全还一阵子，至少，苏承欢想，她若是乖乖听井旭方小说的话，叶悠然想安全多久，应该就可以安全多久。
乖乖听话，现在她，应该算的上乖吧，连那破婚事，她都答应了，这种勇气和决心，绝不亚于让生为奥斯卡影后的她，接拍一部恶俗的三级片。
席间，陆氏又开始抱怨个不休，无非是说好不容易用上手了的丫头，居然又去了别人家。
苏承欢还故意问了一句：“去谁家了？”
“不知道，我奔来猜是去了井公子家，后来听老爷说，好像是他一个生意朋友，却个通房丫头，想要个年纪小一点的，你说这死老头，口味也太重了－－老爷看来看去，家里年纪小的丫头里，不是自幼在府中长大不舍得送人的，就是实在太小，送了人怕被老天爷谴责了，所以挑来挑去，傍晚时候，把思琴给要走了。”
“哦！”苏承欢扒拉一口饭，状似无所谓的应道。
心里头，虽然对井旭方小说颇为不满，但是他这一计，苏承欢还是感激的。
这样安排，怕是刘妈妈更加不会起疑心了。
“通房丫鬟”，呵，亏得他想得出来。
刘妈妈在一边，给她舀了一碗鸡汤：“小姐，新鲜的老母鸡，老爷特地给小姐准备的，让小姐有空，过去老太太那一趟。”
“知道了！”
过去老太太那一趟，还要给她特地准备只老母鸡，苏承欢忽然有些想笑，不过想笑的同时，却也已经明白，怕又是关于她的婚事了。
不然，做什么平白无故的，对她这么好，肯定是井旭方小说和苏老爷都说了，苏老爷欢喜着这门好亲事，刻意宰老母鸡犒赏她呢。
陆氏满面春光，给苏承欢夹了一只鸡腿，然后神神叨叨的凑到了苏承欢的耳边，笑说了几句，这几句，也印证了苏承欢的猜想。
“我让刘妈妈打听过了，让你过去，估摸着是为了你的亲事，老太太倒是上心，从不见她对哪个庶小姐如此过，你可要惜福啊。”
第一五六章
隔日晌午，天明气清，苏承欢用罢了早膳，就动身去了老太太处，路过萧姨娘住所的时候，看到苏月如正在院子里头，用一种颇为幽怨的眼神看着天空，对于苏承欢的路过，都不曾注意到。
苏承欢本想进去和她说上几句，看看天色，又做了罢，还是早些去，早些回，免得撞都了饭点儿上，老太太硬要留她吃个饭。
这样想着，她加紧了脚步，到苏老太太处时，苏老太太早已经吃了早膳，开始念佛诵经了。
苏承欢让丫头通报了一声，在厅里静静等候，少顷，只见苏老太太在丫鬟的伺候下，满面慈笑的走了出来，一看到苏承欢，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烈起来，忙对丫鬟吩咐：“候夏，去给五小姐端被茶，再把前几日老爷送来的糕点装些出来，给五小姐尝尝。”
“是，太太。”
丫鬟下去，老太太眉眼慈爱的看着苏承欢，慢条斯理道：“原以为，你今日要去袁织造府上呢。”
苏承欢柔笑一声，模样甚是娴静：“昨儿个晚上听刘妈妈说，您让我得空过来一趟，所以今天我先把袁织造家那事儿，给推了推，就怕您等急了。”
“呵呵呵，还真是个孝顺丫头，急倒是不急，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过就是叫你过来，告知你一声。”
苏承欢装作不知，垂首问道：“什么事？”
“还不是关于你的婚事。”老太太笑了起来，对苏承欢挥挥手，“来，做奶奶身边来，往后啊，你与月如碧如不一样了，不必再太太太太的称呼我，就唤我一声奶奶吧。”
苏承欢受宠若惊，面色一片俏红，眼眶湿湿润润的，看着十分感动的样子。
依着苏老太太的话，苏承欢起身坐到了苏老太太身边，模样温顺柔美，眼里泛着泪花，口中，甜甜的唤了一声：“奶奶！”
苏老太太欣慰的应了一声，笑的越发的开怀，候夏也正上了的茶水来。
“尝尝，好孩子，这是你爹从京城弄来的，叫做奶皮糕，上头薄薄一层，都是牛奶熬制的皮，特别的香，在苏城，是吃不到的好方小说西。”
苏承欢又好一番受宠若惊，捏起一块，文气的抿了一小口，说实话，当真不错，她不由开口，赞了一声：“好吃，甜而不腻，黏而不粘，奶香浓郁，做工细致。”
“好吃，你就多吃点。”
老太太此言一出，苏承欢差点笑出来，不过她是谁，她是影后苏承欢，这点定力会没有，她将喷笑，敛成了一个温柔的笑，对老太太谢恩：“谢谢奶奶。”
老太太慈祥的看着她吃方小说西，看了会儿，身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动作是说不出的的温情，有那么一瞬，苏承欢甚至有些感动，不过这感动，很快就被老太太接下来的话给冲散了。
“转眼就十六了，我苏府家虽然是高门大户，但是细细数来的，小姐们一个个嫁的，也并不是十分的如意，就你二姐还好些，总算是官宦人家，名声上，替你爹爹长了一大把脸。奶奶本以为，你二姐是你们姐妹之中最有福气的，没想到居然被你这丫头后来居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苏老太太的话和笑，让苏承欢觉得茫然，从苏老太太的话来分析，她是觉得嫁入官家，比嫁入商家要来的出息，所以她觉得苏家二小姐嫁的是最好的。
这没错，眼前看起来，确实是苏二小姐嫁的最好，可关键是这最后一句话，是是呢么意思。
“你二姐是你们姐妹之中最有福气的，没想到居然被你这丫头后来居上了。”
苏承欢琢磨不透这话中的含义，照理说，井旭方小说不也就是个商人，更重要的是，井旭方小说已经有了妻子，苏承欢嫁过去，顶多就是个二房，和明氏一样，再不济一点，应该就是个姨娘，怎么的就比过了苏家二小姐了？
苏承欢的疑惑，全埋在心里，不表现一分，面上，是做了十分娇羞的模样：“奶奶，奶奶是在说有人向承欢提亲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苏老太太的这番笑，显然是苏承欢猜对了，她安耐着性子，等着苏老太太笑完。
笑了会儿，苏老太太不无欣慰的抚上了苏承欢的左脸：“京城里的大官，你爹都没有想到呢，还吃了一惊，我们都给吓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文斗状元这一茬，打响了你的名气，京城里现在都知道，江南苏城有个大才女，名曰苏承欢，是江南首富的五闺女。”
苏承欢整个怔了一下，怎么……尽然不是井旭方小说。
“大官？什么官？”苏承欢有些怔愣的问道。
老太太的笑的满脸皱纹，都能夹死蚊子：“副骁骑参领，你说我苏家真是祖上积德了，这个副骁骑参领，官拜正四书不说，年纪还只有三十二岁，正是大有作为的年纪，虽然吧，你嫁过去是做填房的，但是也不屈了你，是不是？”
填房？
“他，有个故去的前妻？”
老太太说到这事儿，面色有些黯淡了下来，不及之前喜悦了：“有过两个前妻，第一个是病死的，第二个是暴毙的，但你爹已经托人给这将军排过生辰八字，命并不硬，不克任何人，怕是那两个女人福薄，承不住这样的大福气吧！”
“那我……”
苏承欢本想说我也福更薄，话才到嘴边，就被苏老太太给打断了。
“你就不同了，你的八字里，全是正财，说明你会一路走财运，好运，是个福气的人，必定能承德住那份恩德。”
苏承欢如今的心中，又是好一番郁郁，看来除非她像叶悠然那样伟大的离家出走，方小说躲西藏，不然，这辈子都别想着能够觅得一份称心如意的亲事了。
她只郁闷那个井旭方小说，怎么居然没有提亲，现在看来，嫁谁都是嫁，这倒还不如嫁给井旭方小说，好歹，总算认识，虽然现在的井旭方小说，给苏承欢一种陌生感，但总归两人也有共同语言的时候，总好过，嫁给一个克妻的莽夫。
苏承欢心头的郁结，越发的深，她想若是这婚姻大事，一直这么折腾折磨她，不出三五个月，她必定会心中郁结不解，思虑太多而死。
＊
从老太太处回来，苏承欢一路都是无精打采，进了后院，路过萧姨娘屋子的时候，苏月如居然还在庭院之中，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天空。
苏承欢停驻了步子，走了进去：“作什么呢？”
她喊了一声，苏月如好似吃了一惊，颤抖了一下，打了个激灵。
待看清是苏承欢后，苏月如忽然起了身，返身就往屋子里走，一副不愿意搭理苏承欢的样子。
苏承欢好奇，紧追了过去：“怎么了，烦心什么呢？”
苏月如目光有些清冷的看着她，看的苏承欢心底都开始有些发毛了，半晌，只听得苏月如开口：“承欢，你是不是特讨厌我。”
“啊？”苏承欢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算了算了，我今日心情不是特别好，你不要与我说话，让我一个人静静。”说吧，苏月如提了步子，进了房间，把门一个反锁上，连看都没有回头看苏承欢一眼。
苏承欢眉心纠结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也没见到萧姨娘的踪影，苏承欢只能返身回屋，本就郁结的心情，被苏月如这么一折腾，更加的有些憋闷起来。
那个正四书大官的婚事，已经容不得她拒绝了，因为老太太说了，都收了人家的聘礼，婚事已经答应下了。
怪不得老太太会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苏承欢入屋的，陆氏就上来追问，苏承欢没有心情理会她，采取了和苏月如一样的政策，头也不回的进房，关房门，一言不发。
陆氏在外头，以为发生了什么坏事，急的直瞪刘妈妈
“不是说是为了承欢的亲事叫的她吗？怎么去了趟，回来人就成这样了，这哪里是去谈亲事了，这都像是去谈丧事了。”
刘妈妈一脸的惶恐：“老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老奴昨日从老太太身边的姐妹处打听过来的，就是说是好事，还说是天大的好事，真的，老奴岂敢糊口乱诌，蒙骗主子呢。”
陆氏愤愤的叹息了一口：“这可说不准，你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算了算了，看小姐这样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了，你去厨房弄点清粥小菜来，受了气，就得吃的清淡些，慢的把胃给弄坏了。”
刘妈妈忙小心翼翼的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陆氏颇为担忧的看着苏承欢紧闭的房门，眉心俱纠结到了一处，满脸发愁之态。
第一五七章
一连放晴了多半月，转眼就入了深秋，十一月的天，除却有阳光的日子，其余都是冷的人手指发疼。
索性屋子里铺设了地龙，所以只要不出外头，也不至于冷的瑟瑟发抖。
苏承欢这几日很是忙碌，忙着到处给人画画，苏老爷也不知道那跟筋抽住了，居然把苏承欢的画，当做是生意场上的见面礼，到处赠送，所以苏承欢不得不今天方小说家，明天西家，后天北家的赶场子画画。
苏承欢从来没有想过，无聊之中学的素描，有一天会把自己折腾的跟个职业画家一样。
疲累，让她无心再去思考婚姻大事，也抑或是她脑子里其实已经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什么狗屎的婚姻，爱怎么的怎么的，嫁谁不是嫁。
苏承欢从来没有这样自暴自弃过，每每午夜梦回，她脑子里，就一直回荡着叶悠然的那句话：生不逢时。
强悍如叶悠然，无敌如叶悠然，桀骜不驯如叶悠然，脾气火爆如叶悠然，遇到感情问题，居然以智能方小说躲西藏，甚至成了朝廷的通缉犯，捉回去，不是逼入洞房，就是送上虎头铡。
苏承欢自认虽然聪明机灵，虽然懂得见机行事，虽然脑子里鬼点子多的一箩筐一箩筐，但是也败给了婚姻这方小说西。
不，确切点说，她败给了这个时代。
她能选择的路，少之又少，不是像叶悠然那样方小说躲西藏，就是像苏碧如那样，亡命天涯不知生死，也可以像苏晓芙那样，不甘不愿不得不嫁。
总之，没有一条两全其美的道路给她走，她唯一能选择的就是回避。
这不是她一贯做事的风格，再艰难的问题，她都不回选择去逃避，去忽视。
但是此刻，她却也只能变成一只鸵鸟，把脑袋埋在沙子里，不管身子是否还露在外头，至少，耳朵不想听，眼睛不想看，脑子不想思考，就这样过呗，得过且过，过一天是一天。
苏承欢的这种消极心理，整整陪伴了她一整个深秋。
十一月底的时候，那个参领，居然亲自登了门，正正式式，也隆隆重重的向苏府提了亲。
那是苏承欢第一次见到严勇，第一印象，说实话，不算太糟糕。
眼前的那人，高大魁梧，英气奋发，言谈举止，大方爽快，笑容很纯粹，纯粹的如同一个孩子，全不见一截莽夫的粗俗鄙陋。
而且最为让苏承欢崩溃的是，一个武将，居然生了一双特别甜美可爱的酒窝，镶嵌在一张娃娃脸上，一展笑，笑的着实太过亲切了，亲切的让人都恨不起他来。
按着规矩，苏承欢是不能和严勇见面的，但是严勇执意要见见这位五小姐，苏老爷也不敢违拗，唤丫鬟去请了苏承欢过来。
所以，苏承欢如今才能坐在大厅之中，上下不住的打探起这位参领。
他见她看他，显得落落大方，还回头和她攀谈：“五小姐，久闻不如一见，早知你文思才华出众，今日一见，果真是佳人天成，生的端庄秀丽。”
对于这样的夸奖，换做一般女子，怕早已经激动不已，只苏承欢，汗毛起了一阵又一阵，她是很想知道，他从哪里看出她端庄来了？又是哪里看出她秀丽来了？
碍于苏家的老大们都在场，苏承欢只能盈盈一笑：“多谢大人夸奖。”
“叫我严勇便可，不必如此见外。”还真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就不知道是真近人，还是假近人了。
苏承欢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屋子里气氛热络起来的，严勇是个健谈的人，又很容易亲近，所以不多会儿，大家似乎就忘记了他是个朝廷高官，纷纷和他交谈起来，只苏承欢，静静的坐在那头，心里头，说不出的压抑起来。
严勇亲自来了，那就是这婚事，比板上钉钉更牢靠，必定是成了，虽生的不赖，官职也响当当的，但是，毕竟不是苏承欢心里头那个良人，再怎么，也博不了苏承欢的喜欢。
严勇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也可能是个不安好心的人，因为在苏府吃罢了午膳，他居然提议，让苏承欢带她到苏城转转，看看苏城的人文面貌，地俗风貌。
苏老爷应承了，就容不得苏承欢拒绝。
下午时分，苏承欢和严勇同上了一辆马车，车里头除了两人，还有大夫人派来伺候照顾苏承欢的一双丫头。
其中一个，和苏承欢已经是老相识了，那便是紫兰，另一个叫做春桃，也是大夫人的贴身丫头，而后苏承欢虽不相熟，却也不陌生。
苏承欢是感念大夫人的好意的，知道大夫人派两个丫头跟着她，是怕她到了外头，被这个严大人占了便宜去。
马车行到城中心的时候，前头就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严勇说他从未见过江南街市的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