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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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供成婚的仆役居住。我这才明白，怪不得一路上一个男丁也看不见。
正想着此事，就看见一个男丁，是个六、七岁的男孩，胖胖墩墩的，脸红得象苹果一样，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想来是哪个仆妇的孩子，白天随他娘进到内院。
我素来喜（…提供下载）欢孩子，也很得孩子缘。于是招手叫他过来，弯腰扶住他肉肉的小肩膀。我扬起一脸微笑：“我叫纪柔，你可以叫我纪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他那因为胖而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此刻更是弯成好看的月牙儿，声音清脆而洪亮，“我叫虎子。”
我见他手里拿着一节树枝，在地上戳戳点点，就对他说：“把树枝给姐姐，然后告诉姐姐你最喜（…提供下载）欢什么？”
他乖巧地将树枝递给我，搔搔头说：“我喜（…提供下载）欢老虎。”
“好！”我边应着边用树枝在微湿的土地上，画了起来。我从小喜（…提供下载）欢画画，上过几年的工笔画技巧班，这也是我唯一自觉自愿坚持下来的兴趣爱好。不一会儿，一只吊睛猛虎，呈现在我的树枝下。小虎子拍手叫好。
“再画个小虎子。”我一边微笑一边接着画，寥寥几笔，我就画出了小虎子的头像。胖胖的脸蛋，弯弯的月牙儿眼。咧开的小嘴。小虎子惊奇地睁大眼睛，崇拜地看着我“姐姐好棒！”
连海棠也不禁点头，“真的很像呢！”
正在玩笑，一个妇人在旁边叫：“虎子，过来！”
小虎子乐颠颠地跑过去，“娘，那个纪姐姐会画画呢，画得可好了！”
虎子的娘揽过孩子，戒备地看了看我，生硬地叫了声：“纪姑娘早”，草草地向我福了福，拉着孩子赶紧走了。
我和海棠面面相觑，明显感觉到她对我的敌意。我不禁摸摸脸问海棠：“他们很讨厌我吗？”
海棠愁苦地看了我一眼，敷衍着说：“小姐来了一年，差不多一直病着，很少出屋。他们是对小姐不熟。风大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我见她仍不欲多言，便意兴阑珊地回到屋里。我斜倚在床上闭目养神。我不知道他们对一年来柔弱多病的纪柔有多大的戒备与不满，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寄人篱下，毫无用处的女子，靠着王爷的怜悯，在府中白吃白喝。
转天早晨，太阳暖暖地照耀着，春天的气息更浓郁了。趁着海棠去取早饭，我赶紧溜到院子里做广播体操。昨晚，我在床上练瑜伽，海棠端着脸盆从外边进来，以为我中邪抽筋，扔了盆儿，上来就掐我的人中，疼得我，今天鼻子底下还有一道指甲印呢。所以我只敢在海棠不在时做我的运动。以前一放假，我和费明就开着车去城市周边登山，费明没有时间陪我，我就约上好友去打羽毛球、乒乓球，我还喜（…提供下载）欢滑冰、滑雪。可以说虽然样样都不精通，但绝对是个运动全才。
我正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地做得起劲，感觉身上微微发汗了，忽然看到门口露出一个小胖脑袋，对着我憨憨地笑。我眼睛一亮，是小虎子。小孩子自然不懂大人的恩恩怨怨，他喜（…提供下载）欢我便又来找我了。
我感慨孩子的赤子之心，忙招手叫他进来，没想到他身后牵进来一个两岁来的小女孩，穿着件红色的小棉袄，粉雕玉琢的，象个娃娃一样，忽闪着大眼睛，拖着软软的童音叫我，“纪姐姐早。”
虎子说，“这是我妹妹妞子，她听说姐姐会画画，定要我带她来呢！”
我喜得一把把妞子抱在怀里，忍不住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她娇娇地笑了，伸手抱住我的脖子。
这是我来到这里后过得最开心的一天。我们一起做藏摸摸的游戏，我教虎子叠纸飞机，又让妞子坐在我腿上，握着她的小手画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卡通小猪，有着圆滚滚的身子和打圈的小尾巴，逗得妞子咯咯直笑，将小猪要了去，折起来，如获至宝地放进怀里。
中午当虎子娘四处找他们，来到我院子时，我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给他们讲《丑小鸭》的故事，虎子坐在我对面的小板凳上，双手捧着小脸，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妞子坐在我怀里，软软地靠着我，已有朦胧的睡意。
虎子娘微感错愕，向我行了礼仪，抱过妞子。虎子牵着他娘的衣角，依依不舍地对我说，“纪姐姐，我下午还可以再来吗？”
我点点头，“当然，什么时候都可以。”说完，我询问地看看虎子娘。她愣了一下，缓缓点头；“有劳纪姑娘了，只是姑娘身子刚刚好些，不要累到。”
我感动她肯让孩子来见我，又对我语录关怀，忙说：“不累，不累，他们来陪我，我才高兴呢。”
从这天起，我的小院充满欢声笑语，虎子不但带来了妹妹，还将其他仆役的孩子也带来了，有大牛、柱子、石头、小如、佩儿……最多的时候有十几个孩子挤在我的小院里，叽叽喳喳，象小鸟一样欢乐。他们最大的不过八、九岁，最小的是妞子，只有两岁半。
我带着做我前世所知道的游戏，藏摸摸、投沙包、丢手绢……我的创意层出不穷，让孩子们开心不已。静下来时我就教他们画画，给他们讲故事，孩子们做成一圈儿围着我，海棠也搬个凳子一边听，一边做着手里的针线。
什么《司马光砸缸》、《卖火柴的小女孩》、《海的女儿》，古今中外的童话，我想到哪个，讲哪个，到后来连《花仙子》、《圣斗士》、《聪明的一休》、《喜羊羊与灰太狼》这些我看过的动画也绘声绘色地讲给他们。孩子们哪听过这许多有趣的故事，常常围着我如痴如醉，不肯离去，有几次我看到连前来找孩子的大人也站在大门外悄悄聆听呢。
我还教孩子们唱歌，开始是唱《小燕子》、《一闪一闪亮晶晶》等简单易上口童谣。孩子们学得很快。我又教他们唱我儿时最喜（…提供下载）欢唱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当那熟悉的旋律以孩子们清脆的童音唱出来时，我不禁热泪盈眶。
一天，几个做娘的来叫孩子回去吃饭，我正在院里与一群孩子玩老鹰捉小鸡，我做鸡妈妈，张开手护住身后牵着衣服拉成一串的小鸡们，大牛做老鹰，妞子太小，由海棠抱着站在一边观看。
我们的欢声笑语抖落在融融春日之中，连院里的槐树都在我们的笑声中伸出嫩芽来。孩子们意犹未尽地随着各自的娘离开我的小院，转身之际，我听到大牛的娘低声对小如的娘说：“这个纪姑娘这么喜（…提供下载）欢孩子，不象是恶人哪！”
旁边虎子的娘抱着妞子接口道：“是啊，孩子的眼干净，善恶比大人都分得清楚。瞧孩子们这么喜（…提供下载）欢她，想来她人品必定是不错的！”
又有人跟着附和，渐渐走远，也听不清她们再说什么了。我不明就里地回头看海棠，海棠低头，转身进了屋子。我叹了口气，不愿追问她。不管以前的纪姑娘是否真做过让她们寒心的事，我只尽力做好我自己就行了，若真能为他们带来快乐，也算弥补了以往的过失。
渐渐地大家接受了我，不再象以前那样冷眼相对，迎面见我也能微笑着打个招呼。我与孩子玩耍的时候，常有人送来点心和水果，给我和孩子们吃。与海棠吃饭时，也会有人来敲门，端着做好的一碗红烧肉或鱼，嘴里说着：“纪姑娘别嫌弃，换换口味吧！”海棠高兴得握着我的手，“小姐自从醒过来性情变了不少，不再整日愁眉不展。海棠真替小姐高兴呢！”
——
第六章 故事
一个多月后的清晨，我坐在长满新叶的槐树下等着那帮小机灵鬼们。我用纸板和石子做了一套飞行棋，今天要教他们怎么玩呢。等到日上三竿见没见到有孩子来，不一会儿海棠进了院子，“小姐别等了，王爷已经回京了，现在在皇上呢，这过两天就要回府了。所以不许孩子们再随便进内院了。”
我闻言很是失望，孩子们进不来，我又不能出去，两边都是心焦呢。于是我偷偷跑到西南角门处，见到外院好多的家丁护卫走来走去巡逻。我隐到角门门后，在那里等了近一注烟的功夫，终于看见石头从这里经过，石头看见我赶忙跑了过来，扁着小嘴快哭出来了：“纪姐姐，大人们不让我们进内院了。”我赶忙安慰他，将手中的飞行棋交给他，又细细地教给他怎么玩。最后告诉他，如果孩子们想我，就明天早晨在这里等我，石头方依依不舍地走了。于是我隔三岔五地与孩子们相约，到角门那里与他们欢聚一两个时辰，讲讲故事、唱唱歌。虽然不如以前自由，但是总算还能见面。
过了几日，春花绽放之时，九王爷回府了，还带回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据海棠打听到的消息说，王爷凯旋之日，皇上设宴庆功。席间皇上说起江陵王二十有五，尚未娶妃，有意为王爷选妃指婚，上官毅婉拒了皇上的好意，只说还要为国尽忠，不思娶妃，他日若遇到心仪之人，必请皇上做主。皇上听他如是说，也不好再勉强，但说王爷劳苦功高，身边不能没人照料，于是从当届秀女中选中京府通判段归田的女儿和翰林修撰李文修的女儿，赐名“云舞”、“月影”，赐与王爷做侍妾。二人门楣俱不算高，但是容颜娇艳，是两个绝色的美女。
一时间整个王府人仰马翻，忙着收拾宅院，整忙了一周，将王府东南角的两处宅子收拾妥当，分别更名为“倚云斋”和“傍月馆”给新人居住。
王府内人人喜庆，于我却没什么关系。因为没有孩子的整日陪伴，我愈发显得无所事事。我已经涉足婢女仆妇们居住的大院，有时海棠抽不开身，我也会自己去大厨房取饭食。
去的多了，常见到一个小丫鬟在烧火，小脸被烟熏得白一块黑一块，每次我走近，她就低头羞涩地走开。她十分瘦小，看上去也就十二、三，还没发育开呢。
一日我去找周大娘，进去时见只她一人正专心烧火，使劲拿着一个圆筒吹火，小脸涨得通红。我拍拍她的肩膀，她扭头见识我，又要走开，我拉住她，掏出帕子擦掉她脸颊上的一块烟灰，其实她是个很秀气的女孩，一双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我柔声问她：“周大娘去哪里了？”她指了指里屋，脸一红跑开了。
见到周大娘时我问起烧火的女孩，周大娘不无怜悯地说：“这孩子叫盼儿，十五岁了，是个孤儿，从小养在王府里，挺聪明的孩子，可惜是个哑巴，能听不能说呢！”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她见我就躲，象受惊的小鹿。也明白了，为什么别人总是对她呼来喝去，而她从不争辩，瘦瘦小小却常常要劈柴、生火做着别人不愿做的脏活累活。
我出去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做完了劳作，回来吃饭了。大概是盼儿不小心碰了一个粗壮的妇人，惹得她横眉粗声对这盼儿喝道：“你哑巴也就罢了，难道眼也瞎了吗？”盼儿惊恐地伏拜不止。旁边的人司空见惯，不以为意。
我本欲出门，见状轻摇了摇头又折了回来。我从现代来到这个时空里，虽然感叹这里鸟语花香，没有污染，连星星与前世看到的相比也是又大又亮。但是我也看到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比方说尊卑有序、贵贱天生、逆来顺受。我知道观念传统根深蒂固，但不自觉地我总是想做点什么，即使不能改变，至少让他们心存希望，让他们知道只要自尊自爱，即使是被人踩到脚下的卑贱之人亦可以活得更加美好，更加有尊严。
众人三三两两地坐在屋内的长凳上吃饭，我走到较为中间的一个凳子上坐下。面带微笑，开口道：“我早前在家中的藏书里曾看到一个故事，今日讲给大家听。”
做仆役的平日生活劳苦，没什么娱乐。听到有故事听，都聚了过来。
我想了想，将琼瑶阿姨的《哑妻》讲给他们。我这一代，是看琼瑶和金庸长大的。评心而论，琼瑶阿姨早期的作品还是值得少男少女，尤其是少女们一看的，（当然到《还猪格格》，她老人家是江郎才尽了）情真意切，至死不渝的爱情是每个女孩子的向往。人们往往说琼瑶阿姨的爱情小说不切实际，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一个女人如果在少女时都不曾憧憬干净而纯粹的爱情，这个社会都将变得让人难以接受。
于是我娓娓道来，“话说世家公子柳静言，其父在其母怀孕时，与世交好友指腹为婚，不想那个方依依生下后却是个天聋地哑之人……”讲到这，我看见盼儿从后面蹭了进来，悄悄地坐在了角落里，神色怯怯地看着我。我忙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接着讲到：
十年后柳静言长成风度翩翩，玉树林风的少年，得知未婚妻是个残疾之人，不愿迎娶，他父亲要他对方依依负责任，并妥协只要他娶了方依依，立刻可以随他喜（…提供下载）欢再娶几房妾室。柳静言悲愤地说：“娶她进门扔在一边不闻不问就是对她负责吗？她就会幸福吗？我只要娶我心意相投的女子，一人足矣，不要任何妾室。”（原文记不住了，大概意识是这个意思）
众人听到这里，俱是一愣，继而纷纷感叹，大概她们从没有听过哪个男子有这样深情专一的言论。女人吗，都是受不了爱情故事的。
我见众人更加聚精会神，盼儿也双手抓着膝上的衣服，前倾着身子专注地看着我，一下子更来了精神。我平日并不爱多言，可是如果有人愿意坐着听我白话，我就会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夸夸其谈，叙叙不止，全无平日淑女形象，直到众人掩耳而逃。费明就曾点着我鼻子说我，“我还真是被你的淑女外貌给骗到了，这后来才知道你就是个人来疯。”他说得还真是中肯。
此刻，我本性中演讲者的天分瞬时发挥出来，更加抑扬顿挫，情绪高昂。
我讲到，柳静言被迫娶了方依依，洞房之夜却迟迟不肯揭去新娘的盖头，直到不得已揭去盖头时，才发现新娘是个温婉美丽的女子，知道他违心娶她，已是梨花带雨。
接下来，柳静言朋友戏谑他名为“静言”，所以娶了个哑妻，柳拂袖而去，却对妻子愈发爱怜。又讲到，他们有了一个小女儿，不想一岁多时发现跟依依一样是个哑巴。依依痛苦不堪，哭求老天“我愿再瞎一只眼睛，让我的女儿不要跟我一样。”柳静言抱着小女儿心疼不已，“我的女儿比她的娘还要命苦，依依尚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柳静言，而我的女儿，将来有谁来照顾你呢？”
讲到这，底下已是一片唏嘘声。
接着依依又有了身孕，娇羞地写给丈夫，“我知道，这次是个男孩。”而看到柳静言眼里，却如五雷轰顶一般，因为郎中告诉过他，因为依依的原因，他们再生孩子还很可能是哑巴。于是他熬了一碗打胎药，逼着依依喝了下去。依依小产，扔给柳静言一张纸，上面写着“我恨你，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到你。”柳静言心灰意冷，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离开了依依，远渡重洋。
讲到这里，大家已经是哭声一片了，连周大娘也在用帕子擦眼睛。到后来讲到，十年后，柳静言回来，依依病死，柳静言与女儿相依为命。一个月夜他怀念亡妻，在纸上写下陆游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我的故事讲完了，屋里静悄悄的，只闻低声哭泣的声音，盼儿也是咬着帕子呜呜哭泣。
我起身，悄悄地离开了。
我并不指望一个故事可以对盼儿有什么切实帮助，我只希望让她看到，残疾的女孩一样会拥有感天动地的爱情，即使她的命运天生比别人多了分苦楚磨难，但是一样会有男子因为她的善良和贤淑而对她用情至深。我也希望众人能够明白，身有残疾的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情有爱，身体的缺憾已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我们更要给予他们关爱和照顾，让他们本已敏感失落的心不再忧伤。
让我惊喜地是从那以后，众人对盼儿的态度大有改观，盼儿的小脸上也逐渐有了笑脸，不再为自己不能开口而自卑。
我再次感叹，琼瑶阿姨的魅力横贯古今，所向无敌！
我能言善道的声誉不胫而走，众人见我，更加亲切，总是对我说：“纪姑娘，你讲的故事怪有趣的，我好几天想着都睡不着觉呢。还有什么故事讲给我们听吧。”
我心里澎湃不已，暗自高兴，终于在古代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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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翠儿
这一日，我在西北的角门跟虎子、大牛他们做游戏，又被他们缠着讲了个段古代版的《机器猫》。看看快中午了，就告别了孩子们往回走。没走多远，在拐弯处的树木后隐隐看到人影。藏在树后不会是刺客吧！我的第一反应是快跑。可是我这人向来好奇心颇重，明知好奇害死猫，还是屡教不改！
我大着胆子又走近几步。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小儿女的娇羞：“谁要你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妹妹，我要这镜子有什么用，本就是买给你的，你收着只当日日见到我一般。”
“呸！”女孩轻啐了一口，“谁愿意日日见你，怪烦得慌。”
那男子自是“好妹妹”地叫了好几声，两个人又低声笑语，想是终于哄得女孩回转了笑颜。
我微微脸红，一不小心听了一对小情侣的壁角。我赶紧后退，一不小心，绊倒一块石头，踉跄了一下。
“谁？”树后的人显然听到动静，神色慌张的跑出来。我一看，女孩是扫院子的翠儿，容长脸蛋，细眉细眼，虽谈不上漂亮，但也耐看，手上还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菱花镜子。男的，面目清秀，看衣服，应该是外院的小厮。
我不好意思地冲他们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是路过，你们继续。”
我正欲转身，不想二人面色死灰扑通一声已跪在我面前，我大惊失色，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人给我下跪，我下意识地向后跳了一步，翠儿已跪行了几步，牵住我的裙角苦苦哀求：“纪姑娘，您救救我们，好歹别说出去。”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我头如捣蒜，一把拽起了她，“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说出去。”
她见我答得如此干脆，惊得连哭都忘了。我怕她不信，接着指天赌地，“我若是说了，天打雷轰，不得……”
我尚未说完，她又哭出来了，一俯身又跪了下去，我再扶她，她死活不肯起来，只嘤嘤哭泣。
一连几天，翠儿都是一副心神不宁，忐忑不安的神情，我想劝她，可她老远见我，脸一红就溜走了，让我很郁闷，在我眼里不是什么大事，前世在马路上看到抱着就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