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断今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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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以后的皮囊了。前世若不是怀孕检查,我连医院的门也没进去过。不想这一世竟然是这么个多愁多病的身子,好在只是身体虚弱,慢慢调理还有希望回复我前世健康的体魄。
我又让海棠扶着我来到门口。此时正是冬末初春时节,打开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手扶门框,贪恋地看着屋外,积雪尚未完全融化,已有几丛嫩黄的迎春花俏丽地绽放,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来到异世,我第一次感到活着真好。
我踉跄着走到院中,抬头望着天空。费明,如果冥冥中真的有心念相通,请为我祝福吧!
——
第三章 身世
接下来的几天,我让海棠将她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原来我不但回到了古代,还架空了历史,这里不是我熟识的任何一个朝代。通过海棠的叙述,目前天下三分,呈鼎立之势。
我们所在的是国土最大的一个国家,地处平原,东面沿海,国号东昌。皇族复姓上官,开国已有152年,建都上京。目前的皇帝上官诺,时年四十一岁,十九年前登基,此时正是广元十九年,上官诺勤政爱民,政绩斐然。国人衣食富足,安居乐业。东昌国有八个亲王,具是皇帝的弟弟,我们现在住的就是九王爷上官毅在京城的王府。
九王爷上官毅是先皇最小的儿子。王爷六岁时,先皇驾崩,其母淑贵妃痛不欲生,心力交瘁,不到两个月就随先帝去了。因此王爷自幼养在贤太妃处。十五岁分府,封为江陵王。
东昌国南面是南越国,山清水秀,多为水乡,风景如画,人杰地灵。国土虽然不如东昌国大,但尽是鱼米之乡,国民富足。
西面是西肇国。多盆地丘陵。三国鼎立已有二百余年,天下安定,并无战事。
只是东昌国北面有游牧民族,称贺拓人,民风彪悍,族人随水源草场迁徙。遇天灾,无以为生,就会来东昌境内抢夺。尤其自阿奇勒称汗,此人阴狠好战,近年来屡犯东昌国境,烧杀抢掠,使边境百姓民不聊生。常常是抢了粮食和牛羊,还要抓走壮年男子和年轻的女子为奴。东昌国几次派兵剿杀均未能伤其元气。只因贺拓人是马背上的民族,骁勇善战,行动如风,况且他们居无定所,打完就走,一入草原,如石沉大海。东昌吃亏在没有精锐的骑兵,派出的军队往往连他们的人影也没见到,等到粮草用尽,就班师回朝了。如此,贺拓人已成东昌的心腹大患。
几次围剿未果,天颜震怒。此时江陵王请兵出征,誓不败贺拓不归。皇上封江陵王为威武大将军,亲送威武大将军和十二万精兵出朝天门。
现在王爷已经去了六个月有余,频传捷报,据悉已斩杀贺拓九员大将,将贺拓族人赶至阴山以北六百余里之外。同时王爷重设边防,重兵把守,以防贺拓再范。不日凯旋。
我奇(…提供下载…)怪海棠对时世并不了解,连南越与西肇国的皇帝也说不上来是谁,却对贺拓人相当熟稔,尤其是说起贺拓人来小脸上一股肃杀之气,全无平日的娇俏婉转。待后来了解到我的身世,才知道贺拓与我果真是不共戴天。
这天晚饭后,海棠点上蜡烛,在昏黄的烛光下,开始神色平婉地叙述我的身世。我姓纪,闺名纪柔,今年刚满18岁。我父纪思远是同泽县的知县。以后我将称他为“爹”。爹啊娘的,我叫起来很拗口,不过好在可以与我前世的爸爸妈妈相区分,让我微感适然,毕竟在我心中爸爸妈妈是不可替代的。
我仔细询问了一下,通过海棠的描述知道,我爹官位不高。东昌国以府划分,全国分为十个府,府下设县,我爹正七品的官位,为正阳府内同泽一县的父母官,相当于现在一个地级市的市长。
我娘闺名夏如烟,是当年正阳府知府夏守正的女儿,未出阁前是正阳府有名的才貌双全、蕙质兰心的闺秀,公子王孙到我外祖家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而我外祖独独看上了当时尚是其学生的纪思远,赞其为人刚直,不媚权贵,是可托终身之人。
外祖父夏守正于我两岁时去世了。当时我爹已经是同泽知县。他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爱戴,被同泽县百姓称为“纪清风”,以誉他“两袖清风,刚直不阿”。但我爹痛恨官场媚行,耻于与媚上之人同流合污,因此虽然政绩斐然,但十几年没有升迁,做到死都只是个知县。
自幼我家虽为一县的父母官,但一直清贫,家中事物常常是娘亲自操持。爹常常觉得让娘跟他吃苦了,可娘却不以为苦,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安乐。
我爹娘成婚后一直恩爱,只可惜只得了我一个女儿,娘于心不安,觉得对不起爹,爹却不以为意,只说女儿一样好,不愿纳妾。娘在我十岁那年撒手人寰,爹悲痛万分,若不是顾念我年幼,直恨不得随我娘去了。安葬了我娘后他大病一场,自此郁郁不欢,终不肯续弦,只与我相依为命。
我渐渐长大,越长越象我娘,开始有人上门提亲,但我爹考察来考察去生怕委屈了我,结果一个也没看上。在这一点上,古往今来的父亲全都一样的。结果我一直待字闺中。在东昌国十七、八岁年纪的女子已经可以嫁人了,即便没有拜堂成亲,也都有了婆家。因此我爹渐渐着急起来。
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我暗暗出了口气,幸好啊!如果穿过来还要跟个陌生的男人成亲,我铁定要逃婚的。
接下来,海棠神色一凛,脸上渐渐漫上悲戚之色,声音也哽咽起来。跳动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小脸忽明忽暗。她用手里的帕子擦擦眼睛接着说道:“一年多前,正是隆冬时节,阿克勒旗下的第一猛将哈萨脱率领一万骑兵犹如天降攻打同东昌国,一路过来见东西就抢,见房就烧,见人就杀,连抱在母亲怀中的婴孩,亦一把夺过来仍在火里。方圆百里竟无一活人……”说到这里,她咬着帕子呜呜哭了起来。
在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仿佛看到贺拓骑兵策马狂奔,手持大刀而来,毫不犹豫地向东昌百姓砍去。无数村庄火光冲天、血流成河,伏尸遍野。
后来哈萨脱一路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正阳府腹内的同泽城下。好在同泽城城墙高4丈有余,我大概算了一下合现在十几米。哈萨脱一时攻不下来,便下令围城,在城外安营扎寨。
守城武将千总姚大勇,闻风丧胆,未及率兵御敌,自己却在一队人马的护送下弃城而逃。这个姚大勇官位高我爹半级,平日里在我爹面前颐指气使、没少给我爹难堪,如今为了自己逃命,丢下一城的百姓,如此胆小鼠辈竟然叫“大勇”,也真是对不起他的名字。
下人劝我爹也逃走,我爹却没有。以文官之躯,担起武将之职。着一身七品知县官服,亲上城墙,指挥若定,同时在城内带领百姓备粮备战,誓与哈萨脱抗衡到底,直到援军到来。
那哈萨脱原想一日内将同泽城拿下,继续南下,不想这一攻城就攻了十余天,且损兵折将,决定孤注一掷发动最后总攻。恰此时九王爷上官毅亲带2万精兵日夜兼程赶到,将哈萨脱斩于马下,贺拓骑兵群龙无首,四处逃窜,大半被东昌士兵所杀,只余两千多人逃窜回贺拓草原。上官毅并未穷追,因为以往也发生过东昌军队一路追到草原,反被贺拓合围的全军尽灭的事情。
回来后,上官毅立下血誓,要歼灭贺拓。于是历时半年,亲自训练了东昌两万骑兵,个个智勇双全,以一抵十。另精选了十万精兵训成虎狼之军。接下来就有了江陵王殿前请战,被御封为威武大将军,率兵出征贺拓的事。掐指算来已半年有余。听闻东昌大败贺拓,不日将班师回朝。
只是可怜我爹,在最后战役中,身中流矢,为国尽忠了。皇上盛赞我爹忠贞为国,临危不惧,封我爹为“忠义公”,予以厚葬。说白了也就是给全国官员树立个标杆。弃城逃走的姚大勇因贪生怕死,擅离职守被判了斩立决。
皇上听闻我爹尚有一女,零落世间,失父丧母,无亲无故,感叹我为忠良之后,本欲托孤兵部尚书江贺之,此时江陵王越众而出,声称感念我爹忠贞报国,愿照料我直至我出阁。江陵王既出此言,皇上如何不允。况且此事由皇家出头,更显天恩浩荡。于是一年前,我被接到江陵王府。
海棠说到这里,小心地窥视了我一下。我听了亦无限感慨。心下对这个江陵王非(…提供下载…)常好奇。知道我最好奇的是什么吗?我苦笑一下,环顾陈设简陋的小屋,屋外还有一个水缸,我主仆二人每日需从百米外的水井里挑水度日。况且海棠每日从膳房端回的食物也很是粗鄙,多是馒头稀粥加两样普通的菜肴,只有掌管厨房的周大娘曾送过桂圆、红枣等补品。虽说我是死过一回人,对衣食住行并不挑剔,可是我横看竖看也看不出这个王爷有照料忠良之后的意思。就这样把我仍在王府最简陋的耳房里,与府内洗衣、扫地、做饭的粗使下人同住在王府一角,病的快死了也无人问津。
对这一点我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贵为王爷,之前自然不会与我这个七品知县之女有什么瓜葛。若说是倾慕我的美貌,起了纳娶之心,那更不会将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再者他是天皇贵渭,什么美女没见过,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如排骨的身体,自嘲地撇撇嘴笑了笑,他要是看上了我,还真是审美有问题。
于是我问海棠:“来了王府也有一年了,可曾见过王爷?”
海棠垂头,支唔着说:“王爷忙于军务,抽不出身,况且出征半年。自进府,还未曾见过王爷。”说道后来已声如蚊呐,明显有所隐瞒。
我这人有一样好,从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别人不愿说,我就不再追问了,等她愿意说了自会告诉我。只是叹了口气,难道我要在这王府里隐没一辈子吗?
几日下来,我将身世及时局了解了个大概。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里除了海棠没人了解我的过去,更不会有人关心。这样一来倒省了我的麻烦,不用刻意去记背以前的事。
海棠时常问我诸如:“小姐,您怎么不弹琴,不写字了?”或者是“小姐您怎么不记得……了?”我一概推脱从仙岛回来全忘了。海棠单纯,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第四章 海棠
我身体渐渐好起来。每日不管海棠端回什么饭菜,都吃得香甜,我要尽快恢复体力呢。海棠笑不笼嘴:“从没见过小姐胃口这要好呢!把奴婢这份也给小姐吧!”。
我住了筷子,抬头嗔怪,“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小姐来奴婢去的。你我姐妹相称,或者直呼其名都可以。”我来到这个时空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她,她又对我这么好。我早把她当做亲人了。
“那怎么行?”海棠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奴婢八岁就跟着小姐了,小姐永远是奴婢的小姐呢!”
我起身,握住她的手,“现如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妹妹。”
她摇摇头,泪珠噗噗地甩落下来,“奴婢知道小姐对奴婢好,奴婢只愿一辈子服侍小姐。”
我冲天翻了个白眼,白费口舌了。这个小榆木脑袋还真是顽固不化。于是我只好故技重施,清清嗓子说道:“我在仙岛上时,那位高人曾告诉我,我回魂之后,将得一位十六岁的女贵人相助,我必须以礼待她,姐妹相称,否则会折寿的。”
海棠止了眼泪,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真的吗小姐?”
哈,屡试不爽啊!我心里偷笑,面上却郑重地点点头。
她凝眉想了想,点点头,似下了重大决心一般,“若为了小姐,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我们客居王府,表面上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否则被人看到,失了体统。海棠在心里认下小姐这个姐姐了。”
我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勉强。几日下来,她虽然还叫我小姐,但在我的执意提醒下,渐渐不再自称奴婢,与我有说有笑,“你”来“我”去,真如亲姐妹一般。
这天,我们吃过午饭,海棠拿出针线活做起女红。我一脸崇拜地在旁边看着她飞针走线。海棠不无可惜地对我说:“以前,小姐的女红是最好的,绣出的花啊蝴蝶啊都好象真的一样呢。”
我尴尬地一笑,前世仅有的拿针的记忆,一次是小学手工课上缝了一个沙包,缝完后,我高兴地把生平第一个作品抛向天空,结果,下了一场豆雨;还有就是婚后给费明订过几次扣子。
正在说笑间,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身材痩消,背挺得很直,可以看出年轻时相貌不俗,现在亦是眉眼清秀,只是神色清冷,并无笑意。她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纪姑娘已经大好了。”
我听海棠提及过,知道她是掌管王府大厨房的周大娘。王府有好几个膳房,王爷的饭食由府内靠近王爷居所的小膳房操持,旁边有一个稍大的厨房做饭给王爷的随从和有头脸的丫鬟。周大娘掌管的大厨房是给做粗使活计的婢女,仆妇和外院的家丁、小厮做饭的地方,给我的饭也是这里端出来得。
我依稀记得在我神伤遁世时,她来看过我几回,后来也听海棠说过我染风寒高烧不退,海棠吓得只知道哭,也是她请来了郎中。后来见我醒了,还送来过红枣、桂圆和参须等补品。
我感念她面冷心善,在我潦倒的时候有恩于我,起身笑答:“多谢周大娘,让您费心了。纪柔本应亲自去拜谢大娘的。”说着按照海棠交我的向她福了一福。
她不想我如此客气,回了一礼,“纪姑娘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也是姑娘吉人天相,不必言谢。”
又闲聊了几句,周大娘方告辞,临走时嘱咐海棠:“姑娘刚好,身子还弱,需要什么尽管去我那里拿。”
那晚下了初春的第一场雨,一夜霖玲。转天早晨,雨才渐渐停了。这一日距我清醒过来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一直闷在屋里,只偶尔到屋外的石凳上坐坐。我决定出去逛逛,一来要增加锻炼,二来全当考察地形。
与海棠说明我的意思,海棠亦为我可以出门而高兴。忙替我准备了出门的衣裳。这些日病卧屋中,只穿着雪白色的中衣,偶尔下床也不过胡乱批一件半旧的棉袍。现在海棠将一堆花红柳绿的衣服比划着要套在我身上,又打开妆盒,仔细地在几件花翠中挑选,又忙着去调妆台上盒子里已经结块的胭脂水粉,让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后来才知道东昌国女子服饰以鲜艳明丽为美,且衣饰颇为繁复。而我向来对穿衣打扮不象一般女孩那样重视,一向素面朝天,只在出席公司的重大场合才画淡妆,并且只喜(…提供下载)欢穿着舒适,颜色清淡的衣服,连耳洞也因怕疼没有扎过,浑身上下只有手上带着婚戒。
这也正是费明喜(…提供下载)欢我的地方,常常拥着我说:“幸亏我家楚楚清水出芙蓉,我看到大街上那浓妆艳抹的老在想,那要是亲她一口,得吃进去多少粉?连饭都省了!”说完故意咋咋嘴。我笑着去捶他,“你还敢想着去亲别人?”……
我叹了口气,那样的日子只能在记忆中了。
我黯然着走到衣柜前,伸手翻了翻,衣服还真是没几件,看得出这纪小姐生活窘迫。我拿出压在下面的一件淡紫色的衣服,随手套在身上。素色的棉夹袍,没什么花饰,已经是半新不旧了,清清淡淡的穿在身上象笼了层烟雾。
我走到妆台前,按住海棠调胭脂的手,“不用麻烦了!”
海棠吃惊地扭头看我,小心翼翼地说:“小姐,老爷已经过世一年多了,热孝已过,不必穿得过于素淡,这样出去被王府中人瞧见,恐怕会轻视小姐。”
我也懒得解释,只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就这样挺好的。”
海棠不再争辩,只是轻叹了口气说:“那我给您梳梳头吧!”
我看了看自己一头青丝披散着,长过腰间,想想毕竟在古代,古人看不得这披头散发的,于是顺从地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这是我自上次刚醒来看过自己容貌后第二次照镜子,对这个陌生的面貌我一直心生抵触。镜中看来,我的气色已经好多了,只是依然苍白消瘦。
海棠熟练地将我的长发挽成发髻,问我:“小姐戴哪个发簪?”
我伸手在盛放首饰的匣子中翻找了一下,见到不多的几件金、银珠花,并几个发钗,头簪,做工不算精致,好长时间不带了,有些污涂涂的。我看到匣子下方还有一层抽屉,随手打开一看,竟是一只羊脂白玉簪,通体雪白,晶莹油润,触手生温,簪尾雕成一朵半开的玉兰花,层层花瓣浑然天成。我吃惊地看着这个玉簪,没想到纪柔还有这样贵重的首饰。我向来对金银钻石不感冒,但是很喜(…提供下载)欢翡翠玉器,觉得玉有灵气,如闺中娇女,让人怜爱。于是将玉簪递给海棠。
“小姐要戴这个?”海棠迟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心事重重地将玉簪缓缓插在我的发间……
第五章 王府
我起身与海棠来到屋外,外面春寒料峭,还有些寒冷。可喜的是一夜春雨,万物复苏,地上已经隐约可见小草露出清脆的颜色,兀自挂着晶莹的水珠。我深吸了一口湿润清新,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只觉神清气爽,盘结胸口的抑郁之气一扫而空。
我们住在王府西北角一处小小的院落内,只有几间旧瓦房,一个里外间的房子是我与海棠日常的居所,西侧一间更小的屋子堆放杂物。院子不大,有棵高大的槐树,此刻仍只见枯枝,想来过两、三个月就会枝繁叶茂,遍开香花。树下一个石凳,旁边一个水缸,倚着一根扁担和两个木桶。一直以来都是海棠用她稚嫩的肩膀来担水,我不禁心疼地看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出了摇摇欲坠的院门。
我们信步往前走,途中看到几个女人,有的十几岁,有的三、四十岁,俱穿着粗布衣衫。她们见我只是远远的行一礼,表情淡淡的,并不多言。海棠指着百米外宽大院落告诉我,那就是府中下等仆役居住的地方。那个院落后就是王府的内围墙。
王府分内院外院,呈“回”字形。王爷住在内院东边的凌风阁内,内院还有几处院落,因府中没有女眷而一直空着。下等仆役皆住在西南角这边。东昌国男女大防,内院中只留婢女仆妇。家丁、小厮都住在外院内。丫鬟中有的岁数大了,就指给了外院的家丁,已婚的仆妇都迁到外院,白天在内院当差,晚上回到外院,有专门的居所供成婚的仆役居住。我这才明白,怪不得一路上一个男丁也看不见。
正想着此事,就看见一个男丁,是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