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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九韶殇-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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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尚朗偏了一下头,算是表示无意见。
  “那么,莫玉衡,你究竟有何企图,竟然诬陷公主?造谣生事?”

  玉衡诧异地看着他,半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钟尚朗轻咳一声,打断了沉默,“既然巫蛊一案水落石出,长公主应当无罪释放,而犯人慕盈,意图谋害先皇,罪大恶极,斩立决,九族之内,罪在不赦!”李郁和柴忠秀同时偏过头去看着他,钟尚朗中气十足,“莫玉衡意图谋害公主,应当另立一案,重新审理。”惊堂木一拍,“退堂!”
  直到被关入了天牢,慕盈才真实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她坐在角落,嘴角一动,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将藏在袖中的慊帛取了出来。虽然她繁体字认识的不多,可是眼前两个字,还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休书。
  就这样,没关系了呢……两个人,谁也影响不到谁了。
  慊帛上多了一滴泪珠,迅速化开来,随即又多了一颗,两颗……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冬日的阳光暖洋洋晒在身上,院子里的花草在这个萧条的季节全部萎败,唯有冬青常绿,碧得发油的叶子结结实实地长在矮树枝中,因长时间没有修理,而显得参差不齐。一个年级稍长的男人拿着一把大大的剪刀错落有致地起伏在冬青树丛中。
  如果忽略掉他身后那个愤怒的男子,那将是一幅和谐的画面。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听到这一声斥责,中年男子终于放下手中的剪刀,回过了头去,说不心酸是假的,这个自己付出了多年心血来培养的儿子,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这么无礼地呵责自己?!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声音虽然平平淡淡没有起伏,却随时都会爆发怒气。
  沐溱简直不能相信自己一向敬爱的父亲也会做出那种事,他难以理解地望着他,“您怎么能以我的名义休了盈盈……”
  “那你还要怎么办!!”沐惊涛怒气徒然爆发,像一座活火山一样,不断朝着沐溱怒吼,“现在她惹上了巫蛊案!要不是我先一步替你休了她,现在你还能在这里和我大吼大叫!!脑袋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别说你,你哥还要你爹我统统得死!”
  沐溱似乎被他吼住,怔怔站在原地,唯有胸口一起一伏。沐惊涛白了他一眼,捡起剪子继续修剪冬青,然刚咔嚓一向,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他回过头去,但见沐溱正大步往外走。
  “你去哪里!”
  沐溱没有回答他,沐惊涛气得七窍生烟,他一把将剪刀丢过去,怒吼起来:“要是你敢去找她!这辈子你就不是我沐家的人!要死也别拖着家里人陪你一起死!!”
  沐溱的脚步总算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因站得太远,沐惊涛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想了一会儿,跪了下去,沐惊涛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心道究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以家里为重的。却不想他磕了三个头,有些哽咽道:“父亲!大哥已经回来,儿子也有了后嗣,沐家庄不会后继无人,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说着深深伏下了头,站起来果断地离去。
  “我沐惊涛没生过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即使走得远了,还是能听到父亲那暴怒的声音,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在心上。
  可是他没有时间伤心,盈盈现在一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这个时候给她休书,无疑会将她推入更深的深渊。不能就这样,让她不知所措地活着。
  没走多远,就见不远处有男子走来,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量,却比自己更加强壮一些。他停下脚步,低低喊了一声哥哥。
  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肩,男人微微一笑,道:“别这么萎靡,打起精神来!”
  沐溱动了动嘴角,却笑不出来,沐深搭着他肩的手改为搂,慢慢往前走着,说道:“这些年我在外游历,悲欢离合生老病死,见到了不少。人这一生很短暂,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并永远守护下去,真的太难了。”
  “小溱,尽管去吧,父亲这里,有我!”
  他对这个少年时期就离开家里四处游历的哥哥印象不少很深,对他的想法也仅限于风流不羁四字,而现在,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可靠。
  “哥哥,谢谢你!”他握住他的手,眨了几下眼睛,一滴泪却还是忍不住落下来,他略感尴尬地扭过头去,却招来沐深一声轻笑。
  “傻弟弟,你哭什么啊!”他抹去他的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经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疑惑,“不过,芳菲姑娘怎么办?”他一手支着下颚,想了想点点头,“不如我取了吧,反正一样怀的是沐家的孩子……”
  他的声音太低,沐溱根本没有听到,他接过沐深帮他收拾好的包袱,抬头望了他一眼,所有的话尽数转化成一句感激不尽的谢谢。
  沐深点点头,伸手做了个快走的手势:“在磨蹭天都要黑了!快走吧。”
  天牢的门被狱卒打开,锁链的声音沉重地拖在地上,哗啦啦地像是洪水扑来一样响在脚边,安静的大牢里只剩下轻微的脚步声,狱卒引着两名女子悄然走向里面。
  “公主,就是这里了。”狱卒点头哈腰着取出钥匙开门,一边说,“还请公主快些,要是被发现了,小人就死定了。”
  晚雩面无表情地看着紧闭的铁门,嗯了一声,莞尔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丢过去,道:“快去外面守着,有任何情况赶紧回报。”
  铁门被打开,狱卒面露贪婪的光芒收下了金子,忙不迭鞠躬说好,飞快走了出去。
  慕盈坐在角落里望着手中的慊帛发呆,目光空洞而无神,仿佛与外界隔离了,就连门被打开也不曾发觉,直到晚雩和莞尔走到她面前,才猛然惊觉。
  慊帛被飞快收了回去,她惊诧不已地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小雩……莞尔?”
  莞尔眼尖地看见了慊帛上写着的几个字,却因为是倒着的,没有看清楚。晚雩蹲下来与她平视,看了她很久才突然叹息一声,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瘦了好多。”
  慕盈勉强一笑,握住她抚着自己脸颊的手,故作轻松:“在这里当然会瘦了,也没个人跟我说话,我都快无聊死了呢!”
  “对不起……”晚雩低着头,漆黑的发挡住了慕盈的表情,她是大夫,自然听得出那沙哑声音中的疲惫,所有人都累了,不仅是她。
  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她道:“总比你关进来的好,你没事,我才有希望啊!”说着,她又垂下头去,明明惧怕却非要露出一个笑容,像是在安慰些什么,“就算救不出也没关系啊,说不定我再死一次,就能回家了呢……爸爸妈妈……一定等急了。”
  不!不是的!
  晚雩咬着唇低头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慕盈一眼就看到了她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不禁有些心疼,刚想伸手为她把把脉,手却在半空中被握住。
  “我不会让你死的!”她眼中悄然闪着光芒,“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死在这里的!”
  慕盈看着太眼中的光芒,满怀信任的嗯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睛,晚雩心似乎被什么猛地一揪,刚消下去的歉疚再次冒了上来。
 第八十八章 巫蛊案(5)
  如果不知道该多好,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多好。
  “莞尔,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尽管将手指藏于袖中,然那刺骨的风还是吹得手指僵硬得几乎动不了,仓池水上结了薄薄一层冰,即使阳光照在上面,也没有化开的痕迹。有顽皮的小孩拾起路边的土块或石子丢向水面,但见冰面发出卡啦的声音,出现了以石子为中心的蛛网状裂痕。
  “哈哈哈……”小孩们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落进晚雩的耳中,她望了眼冰面,继续往前走。
  莞尔跟在她身后,问:“姐姐,你是怕被她知道会恨你吗?”
  “不……”晚雩闭上了眼,掩住满目的悲凉,“我怕她,会崩溃。”
  慕盈在天牢的日子还不算太难过,因为天牢是在李郁的管辖下,所以他会尽可能地给她舒适的条件,只不过舒瑾看的严,有时候他也无能为力。
  日子在她对未来的迷茫和担惊受怕中一天天地过去,预料中的断头饭却一直没有送过来。没有提审没有虐打,除去不能离开牢门半步,一切就好像贵宾级待遇。
  李郁来过几次,只说让她放心,却不说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哪里知道沐溱已经到了长安,却因为没日没夜的赶路,一进城就病倒了。暂时就放在公主府修养,晚雩对他好是好,却就是不肯带他去看慕盈。
  舒珏突然病倒了,太医署的所有太医全都束手无策,会诊进行了好几次,却连个有效的方案也没有想出,看着舒钰一日比一日憔悴,一向好脾气的谢慎昔大发雷霆,将太医署的众太医一通好骂,不得已,与几位大臣商议之后,朝廷终于贴出了皇榜,谁只要能够治好皇帝的怪病,就有重赏,若是治不好,便取项上人头。
  没有说重赏是什么,要是治不好反而就要丢性命,谁都没有这个把握能够治好,因此皇榜贴出去七八日了,却没有人来揭。
  “太妃,公主……”两旁的宫女纷纷跪地,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年轻女官上前一步,将她们引往室内。谢慎昔和晚雩一前一后走进去,道:“陛下今日有没有醒?”
  年轻女官摇了摇头,有些惶恐,晚雩回头看了她一眼,挥手示意她出去。
  “不要让别人随便进来打扰。”
  女官屈膝称是,轻声走了进去。寝殿内很快就安静了,熏香围绕在鼻尖,净化了一室的嘈杂。
  晚雩和谢慎昔对视了一眼,悄然走进了内室,但见舒珏小小的身子硬邦邦躺在上面,双手双脚都掩藏在棉被下,整张脸有些发青,仔细看,的确瘦了些。
  “陛下……陛下?”晚雩坐在床头,轻声唤了几下,但见本来陷入沉睡的舒钰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支撑着要从床上起来,谢慎昔忙取过靠垫让他靠着。
  晚雩轻抚着他的脸颊,温婉地开了口:“陛下是不是累了?”
  头上多了一只充满母爱的手,舒钰抬头看了一眼谢慎昔,望着晚雩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委屈,说道:“长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四哥常常过来,我害怕被他看出来。”
  谢慎昔莞尔,坐在床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道:“陛下不要害怕,以后四王来的时候,母妃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他看出来的。”晚雩点头,和颜悦色道,“陛下也不小了,有些事你也清楚,姐姐问你,你想不想盈盈姐姐死?”
  舒珏眼前浮现一个可爱又严谨的脸,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可是父皇死前,却是她最受信任,一直陪伴在左右,每每父皇有一丁点的不适,她都尽心侍奉,有时候比谢慎昔和晚雩都要尽心。
  “医者父母心,在我眼里,他不是皇帝,而是一个病人,他有着妻子和儿子,有牵挂他的人,治好他的人,就是救了一整个家。”这是他无意间听到慕盈对晚雩说的话,从此,那句医者父母心,就一直回荡在他心间,久久不去。
  医者父母心,说的不就是她这样的人吗?她是好人!
  作为一个好皇帝,就是不让任何一个好人白白死去——这是父皇常常跟他说的话。
  “嗯!珏……朕知道了。”
  出了桂宫,晚雩和谢慎昔前后而行,故意甩开了身后一堆的宫女。自从出了玉衡一事以后,显然她们都对身边的宫女都多了一分防范。
  “母妃,珏儿就这样一个人在桂宫,很不安全呢。我们还少一个人……”
  “谁?”
  晚雩望着下场宫道的前方,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上官离。”
  谢慎昔有一刹那的疑惑,这个名字熟悉的很,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晚雩见她一脸茫然,提醒到:“母后的贴身女官。”
  疑惑的表情徒然变色,谢慎昔微微愕然看着她,半晌,闷闷不乐地扭过了头去,晚雩看着她的反应,道:“你是怎么才能在父皇身边,又是怎么做上这个太妃的,你我心里都清楚,有些不必要的醋,吃了也没意思。”
  谢慎昔微微皱起了眉头,脸色沉了下去。她是凭借了白烟才能得到舒政的赏识不假,可是白烟死了那么久了,为什么他的心就是不能放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放下心结将舒珏当成亲生孩子看待,却还是逃脱不了白烟的阴影。难道自己生来就是为了做她的替身的?

  真不甘心!
  晚雩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冷血无情了,然她却继续道:“上官离是母后身边最信任的女官,陛下由她照顾,我们谁都可以松一口气。如今陛下初登基,大赦天下的旨意已经颁布,上官离也在列,暴室苦役不用再做了。”
  谢慎昔没有说话,晚雩当她默认,便带着她前往了暴室,然走到一半,她始终不愿过去,草草找了个借口就回了临华殿。
  “还是放不下吗?”望着她的离去的背影,晚雩眸光突然一利,很快又恢复正常,速度快的就好像是一场幻觉,她转过身去,继续往暴室走去。
  “原来是公主驾临,小人不曾远迎,还请恕罪。”暴室蔷夫一边正着帽子一边匆匆跑出来,叩首行礼。
  晚雩挥手示意他退下,目光在院中所有的女子身上转了一圈,淡淡道:“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蔷夫回头看了一会,点点头说是。
  晚雩眉头一皱,目光在为数不多的女子身上又转了一个圈,却依旧没有找着。她提起裙子,走下了台阶。蔷夫脸色微变,忙跟上去道:“公主,此地不干净,您尊贵之躯,还是……”
  “吵死了!”晚雩突然一眼横过去,冷下来的脸色阴沉沉瞪着他,蔷夫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半张着嘴站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然晚雩已经走远了。
  “公……公主!”他追上去,见,晚雩的目光在一个女犯身上停留片刻,忙介绍她的姓名,晚雩没什么兴趣地回过头去,蔷夫见她又看了一眼别的女犯,喋喋不休地介绍她的名字。
  站在院子中心,晚雩有些气闷,怎么没人呢?
  目光不期然瞥见一个老妪,正蹲着一边晒布,因离院子太远,而被她几度忽略掉,她心中一紧,慢慢走了过去,蔷夫眼疾手快地跟上,点头哈腰着说,“公主,这个人叫上官离,曾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呢……”话音戛然而止,他整张脸变得有些惶恐不安。
  公主是皇后的女儿,上官离是皇后的女官,现在她来找她,却看到上官离如此凄惨的模样,不会对自己的仕途有什么影响吧……
  晚雩完全将他忽略,她走到上官离的身后,弯腰轻轻喊了一声:“上官姑姑。”
  老妪身子一颤,微抬起了头,却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继续低头晒布。晚雩绕到她的身前,蹲下了身子。裙子沾到泥土,一下子就脏了。蔷夫刚想阻止,却被她一个手势吩咐离开。
  “姑姑,你……”看着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女人,晚雩几号不敢相信她就是曾经风光一时的上官离,算年岁,她最多也只有四十几,却老态毕露,就好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
  上官离倒是很放得开,一脸的闲然自得,她熟练地将布一一晒好,转身去晒另一块,晚雩跟着她来去,心里渐渐发酸。
  “姑姑,大赦令已经发了,你在特赦之列,可以回去了。”
  上官离的手一顿,灰暗的眼睛一闪而逝精光,却又很快变得灰蒙蒙,她继续晒布,没有表露出多少高兴的表情。
  晚雩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对这个皇宫失望了,多年的尽心侍奉,到后来却落得这个下场,不仅自己被罚苦役,最想保护的人也死于非命,她……能不恨吗?
  “这一次,是想请姑姑保护陛下。”
  上官离停下了动作,回头看着她,晚雩见她动容,又说,“陛下初登基,一切都还不稳定,放他一个人在桂宫,我和太妃娘娘实在不安,姑姑,我们需要你。陛下也需要你,母后更是……”
  眼前的老人深吸一口气,垂了手下去。良久,她慢慢开口:“上官离,多谢陛下隆恩。”
  第八十九章  巫蛊案(6)
  一声叹息自口中幽幽溢出,除了两人高的墙头铁栅栏露出外界一点白光,整间牢房严密地没有一丝光可以从外界透过来,通过对一日三餐的判断度过了十来天,铁门突然被打开。
  这一次和以往的不同,如果忽略掉站在李郁身前的舒瑾的话,她会以为自己有救了。
  略有些不安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最终落在李郁身上,趁着舒瑾看不见,李郁冲她点点头,嘴角一弯,示意她安心。
  舒瑾光看她不说话,慕盈在他冷冰冰的目光有些害怕,等了很久都不见他开口,不禁问道:“你想干什么?”
  “哼!”舒瑾收回目光,“跟本王走吧。”说着转身走了出去,李郁让开道,对她眨了眨眼,慕盈会意,跟了上去。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跟着舒瑾离开天牢,随后被迫上了肩舆,一路往前行去。肩舆绕过了繁华的长安大街,很快来到一处宅子后门,慕盈有些茫然地看着颇显贵气的后门,正暗暗猜测着这是谁家大院,肩舆被小心地放了下来,舒瑾和李郁下马,与此同时,后门被打开,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躬身来到了舒瑾面前。
  “王爷。”
  舒瑾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就走了进去,慕盈跟在李郁后面走了进去,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砰地一声,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心头一颤,她快步跟上了李郁的步子。
  三个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小房子门口,舒瑾推开门,没有走进去,而是回头看着她,示意她进去。黑漆漆的屋子就好像一个无底黑洞,她退了一步,脸上浮现起一丝惶恐。
  “这……”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李郁,然李郁拍了拍她的肩,道:“没事的。”
  他都说没事了,应该不会有妖怪吧……
  怀揣着这个荒唐的想法,她拍拍自己的心口,走进去。
  里面当然没什么妖怪在,就是两个年级长些的嬷嬷,丑是丑了点,却好歹是个人样。她们见她来了,沉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地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架着她走到梳妆台前。
  “诶诶!你们干什么啊!”
  “……别……疼啊!”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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