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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枭雄的民国-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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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当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绥东军出了东宁城,延绥芬河南向支流大绥芬河向难开进,四月初的大河已经隐隐开化,白天河面上的雪化的稀里哗啦,冰层已经碎裂浮动,大队人马不敢在走河面,只是沿着河岸密林行商猎户踩出的小路前行。
    队伍行进缓慢,吴孝良开始隐隐担心,是否能够及时赶到既定低点,如果错过时间,很可能便与进攻东宁的延浑军错过,后果不堪设想。马占山似乎看出了吴孝良的心思,笑道:“旅长勿忧,四月正是大开化的季节,道路泥泞不堪,本来就不是适合行军打仗的季节,咱们走的慢,他们一样走的慢,没准那帮怂蛋这会才出延吉也未可知呢。”
    出了密林,河面陡然变宽,大量破碎的冰块随水流浮动在河面上,“前面便是吉雅河,再往前五十里是三岔口,既定地点便是那里。”马占山又适时的介绍着详细地形。
    “秀芳,我想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吴孝良目不转睛的盯着马占山,离开大绥芬河时他心就有了一个计划,但这计划必须由马占山来配合,他不乐意就此便罢,如果愿意配合,不仅会影响整个战局对他来说还是大功一件。
    马山山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爽快的道:“旅长尽管吩咐。”
    ……
    当夜,绥东军与延浑军在三岔口遭遇交火,战斗十分激烈,高士傧亲率部队的战斗力毕竟不同于被歼灭的那两个团,吴孝良由于人少,不便正面对抗,就又玩起了前方佯攻,后方真打的策略,偏偏这招自保定军校起就屡试不爽,高士傧阵脚大乱,但士兵仍旧有节奏的便抵抗边撤退,似乎人数并不占绝对优势,看情形大概只有一团人马。
    吴孝良发现这个情况,便命令李五一带警卫排进攻侧翼,以期彻底摧毁延浑军的士气。延浑军果真不敌,开始退却,断后部队放弃阵地也如倒卷潮水一样溃走。
    绥东军士气大盛,越杀越勇,一直追击溃兵到天明,也因此队伍拉的过长,吴孝良随指挥部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前方传来消息,溃兵已经损失殆尽,再难形成战斗力,但又遭遇多股敌军,隐隐一座小城便在雾气之。
    吴孝良命令就地驻扎,并尽遣传令兵命各部连排长收拢本部士兵,往指挥部方向聚集,休整备战。一切命令下达完毕后,他登上了附近小山坡,小山顶光秃秃的,四月北风依旧刺骨,人们不禁锁紧了身子,望远镜,远处晨雾弥漫,果真一座小城若隐若现其,所料不错,这便该是汪清了,只见汪清城前,成群的士兵在来回忙碌着,挖掘送土,他们在挖战壕,应是前方突然传来败退的消息,高士傧不明敌情,才下令构筑攻势的。
    绥东军人少,即便延浑军不构筑攻势,也未必能占了便宜,再者激烈的战斗一夜,体力早就透支,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再无一股拿下汪清之力。
    这个高士傧果如世人所言,用兵急躁,呆板,优势在手便高歌猛进,一旦受挫又积极构筑防御工事。吴孝良心暗暗可惜,如果再给他一团人,不致这般捉襟见肘,当可一鼓作气攻下汪清,活捉高士傧。
    午十分,晨雾散去,延浑军发现对面绥东军竟是一个团的规模,立刻进兵攻击绥东军营地。
    但是,绥东军以装备精良,重武器数量多而著称,高士傧的延浑军这一次进攻踢到了铁板上,各种轻重机枪与步兵炮齐齐开火,延浑军没等摸到对方阵地就已经损失惨重。
    有了午的试探,延浑军再不轻易攻击,但是大队人马从四面八方绕路而来,在绥东军四周扎下营盘,构筑阵地,看样子是意图将他们围困死在汪清城前。
    吴孝良如何能让他们如愿,乖乖的被困死,立刻组织反攻,交火后,绥东军很快将西侧挖工事的延浑军打的惨败。但他们却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掉头冲东侧挖筑工事的延浑军而去。左冲右突之下,高士傧散落在城外的军队竟然被各个击破,惨败而回。
    李五一站在硝烟滚滚的战场心,指挥着士兵们打扫战场,延浑军的装备并不落后,大多是东洋造,有少量的轻机枪,重武器几乎没有,俘虏抓了一堆又一堆,突然有士兵兴奋的叫道:“排长,抓了条大鱼!”

第121章 兵进延吉(二)
    李五一听说逮到了大鱼,一脸兴奋,连忙跑过去,排开众人,只见一个军官被围在当,领章金灿灿的,一颗将星闪闪发亮。
    “日他娘,居然逮到了将军!”
    “该不是高士傧吧……”
    一群士兵围着他议论纷纷,那军官则筛糠似的瑟瑟发抖,哪里有半点将军气魄?李五一将那少将提了去见吴孝良,让旅长亲自审问,开开荤,好歹逮住了一位将军。
    吴孝良也是惊讶莫名,随随便便就抓住了一个吉军的少将,太不可思议了。
    “姓名,职务!”吴孝良问的干脆简洁。
    “我叫高……高士傧,职务是旅长,好汉们,莫动手,莫动手!”
    大伙一头雾水,怎的真是高士傧,但这做派也太怂了吧,哪像个手握上万雄兵的少将旅长?
    那少将顿了一下,马上解释道:“鄙人本名周兴,是他们硬抓我……”
    “是个冒牌货!”梁遇春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怎么会如此容易就能耐逮住高士傧。
    李五一奚落的看着冒牌高士傧,笑了:“啧,啧!原来是个西贝货。”话没说完,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冒牌旅长身体重心不稳向前窜出去,跌了个狗啃屎。
    一帮人凶神恶煞,奚落调侃,顺带着踢两脚,揍两巴掌,吴孝良也不拦着,乐得看手下发泄。岂料那冒牌旅长呜呜哭了起来,在场的都是豪杰汉子,平日里佩服的是豪气干云的铁血汉子,最见不得是掉眼泪的怂包,他一哭这帮人倒不好意思在戏耍他,大家都不愿落了个欺软怕硬的名声。
    李五一被搅了兴致,气道:“西贝货,你哭个球?不就是踢你两脚,揍你几拳吗?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似的!”
    不说还好,一说他竟放声大哭,李五一没辙了,冲大伙耸耸肩,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
    “你们看着了,这可是他自己哭的,不干我事,别说我欺负弱小!”
    大伙哄然大笑;只有梁遇春心不忍,他见那西贝货虽然身穿将官服,但斯斯,到有几分学生气,上前问道:“别哭了兄弟,可有什么伤心事?”众人心道,他纯属没话找话,却没想到问到点子上。
    西贝货点点头,止住哭声,擦干眼泪,道:“我哭的不是自己,我哭的是国家,国家没救了。”
    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虽然有些无厘头,但是吴孝良心某个地方却痛了一下,西贝货说在了他的痛处,是啊,国家积弱积贫,内忧外患,军阀们却都为了一己私利而混战,长此以往国还能国吗?
    西贝货继续道:“军人不为国家和人民战斗,却成为军阀们扩充地盘的工具,何其可悲!”瞬间形象逆转,指斥在场诸人竟无所顾忌。
    吴孝良见他句句一针见血,马上扶起他,没接茬却问了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先生,却不知如何又沦为高贼的替身?”
    西贝货神情落寞,挣开吴孝良扶住他的手,回答道:“我本是宽城子育民学的国教师,这帮兵痞说我长的像他们旅长,便绑了我来,白日昭昭,乾坤朗朗,你们这群兵痞眼里哪里还有半点国家民族?”
    此番被俘他本意忍辱偷生,但李五一几个人折腾的实在狠了,读书人都心高气傲如何能受这番折辱,索性不再伪装露出本来面目,指斥吴孝良诸人为军阀走狗。
    “育民学……”吴孝良只觉得非常耳熟,突然脑灵光一闪脱口问道:“先生可有一个学生姓吴名孝国?”
    西贝货面露惊讶,问道:“你……你是如何认得吴松涛的?”
    吴孝良的三弟吴孝国便在宽城子育民学求学,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见那西贝货果真认得三弟,很是高兴:“先生,孝国他还好吗?”他虽然乃是穿越而来,但自与这身体融为一体后,脾气秉性感情都大受影响,原来的喜好感情竟似也一一继承下来,是以提到三弟便莫名的关心起来。随即又补充道:“我是孝国的二哥,吴孝良。”
    西贝货吃了一惊,“你就是那个全歼俄罗斯旅的吴孝良?”
    “如假包换!”吴孝良回答。
    “你是松涛的二哥?金川吴孝良?”
    “如假包换!”吴孝良笑着答道。
    “却从未听松涛说起你竟是北洋的少将旅长,只听他讲过有个二哥为躲避土匪失踪了。”
    大伙见两个人攀上了关系,看情形这个西贝货还是吴旅长三弟的老师,作弄过他的军官们开始回忆适才自己究竟揍了几拳,踢了几脚。
    周兴给吴孝良带来了很多重要情报,延浑军主力的确在汪清,大约有三个团,而高士傧并没有亲自前来,而是继续坐镇延吉,他在延吉只留了一个刚刚组建不久的新兵团。所以,此刻绥东军对面就是延浑军绝对的主力,眼下一场决战在即,胜利的天平究竟会站在哪一边呢?
    李五一建议应携胜利之威趁势立即攻城,必然能一鼓作气拿下汪清,而梁遇春则比较保守,认为兵法上讲“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绥东军一条都不占,之前能以少胜多已经是奇迹,他认为此刻应该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李五一不以为然的反驳道:“如果一直没有时机呢?就这么干耗下去?士气耗没了不说,甚至可能被敌人打败!”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行军打仗,都讲究个一鼓作气行云流水,这般等下去当真不合适。
    在场大多数军官都认同李五一的意见,怎奈梁遇春仍旧固执己见,毫不松口。
    吴孝良等两方人吵累了,这才出口调和:“驭聪兄所有有理,五一呢……”
    “所言也有理!”李五一早就摸透了吴孝良和稀泥的套路,见旅长又要拉开了架势和稀泥,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不客气的道:“旅长又和稀泥,到底大是不打给大伙一个痛快话吧。”
    吴孝良被抢了话也不生气,笑道:“当然要打,但不是现在!”

第122章 兵进延吉(三)
    吴孝良力排众议,静待时机,绥东军持续了一天一夜的高强度作战,早已疲惫不堪,命令下达,立刻偃旗休整。但这个合适的时机终结还是没给他们留下太多时间休息。
    侦察兵报告,汪清延浑守军正在不寻常的调动,似乎要撤退,但这很不合乎常理。吴孝良带指挥部亲自登上小山观察,最后一致得出结论:汪清延浑军要撤退。
    “机会来了,咱们上吧!”李五一在一旁摩拳擦掌。
    梁遇春则再次提出反对意见:“旅长,我建议再等等,等他们撤的利落点咱们再进攻。”李五一听到梁遇春又出言反对与自己作对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回吴孝良没有和稀泥,而是果断的命令部队开拔,进攻目标却不是汪清城,而是尾随追击撤退的延浑军主力而去。由于命令实在太过突然,缴获的大批武器只好原地丢弃,俘虏就地遣散。
    长长的战俘队伍一直排到军营门口,雪与泥的混合物被踩的泥泞不堪,走过便会战上一脚大泥巴。吴孝良扶着辕门用力磕着皮靴上的泥巴,他一贯注重仪容,最受不了邋里邋遢。
    “吴旅长倒是很爱干净啊?”
    吴孝良收回了磕的有些发麻的右腿,正色道:“军人不重仪表便不是合格的军人。”这话说的那人一愣,只见他也是一身将官服,却满是褶皱,与吴孝良的一身笔挺熨帖形成鲜明对比,正是周兴。
    周兴很不以为然,他是穷苦出身,对这些富人才有的做派一贯持敌视态度,认为是富贵毛病,惯出来的。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刻薄的话来。在他看来,身为军官便该与士兵同甘共苦,士兵满身满脚泥,那么军官就不该搞特殊化,独独干净自身。
    “绥东军还有战斗任务,不能再留周先生做客了,这里有写路费您拿去,还有一封信请代为转交舍弟。”吴孝良从卫兵手接过一个小包裹递给周兴,沉甸甸的。
    虽然眼前这人打败了俄国人,但这是军阀为了自身发展而客观造成的结果,仍旧改变不了他身为军阀鱼肉穷人的本质,他掂量着沉甸甸的包裹,心里叹道:里面都是民脂民膏,我花一分便要愧疚一年。嘴上还是勉强客气道:“如此多谢!”
    吴孝良安排的很周到,又叫过两名心腹卫兵,叮嘱道:“你们两个务必将周先生安全护送到宽城子家里,再返回。”
    “是,保证完成任务!”卫兵情绪很高涨,大声回答。
    周兴尽管打心眼里对这个军阀腻歪,却无法拒绝他的帮助,兵荒马乱,他很难保证自己能活着回到宽城子。
    送走周兴,等俘虏遣散完毕后,吴孝良随着指挥部最后一批开拔去追先行去追击的队伍。绕过汪清城时,城内的驻军眼巴巴看着绥东军耀武扬威的过去,不敢出城堵截。
    “啪——”不知谁的枪走了火,汪清城内的守军紧张过度,竟然齐齐开火,冲着满地的泥泞乱射一通。
    吴孝良带着指挥部一路急急追出去三十里地,仍旧没赶上梁遇春带领的先头部队,泥泞的路上不时散落着步枪,行李,偶尔还有几具延浑军尸。李五一因为有保护吴孝良以及指挥部的重任,所以押到最后才走,一路上急的他抓耳挠腮。
    道路越走越泥泞,车马轧过的沟壑,乱军踩踏过的泥坑混合着雪水,都严重的阻滞着大军前进的脚步,过了三道沟前面已经隐隐传来了枪声,李五一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催促着部队加快度,无奈指挥部拖着辎重连,所有车马都集在队伍里,严重的拖累了行军的进程,所以他只能绝望的听这枪声越来越远。
    再往前过了槐树林;天已经下黑,泥泞的路也逐渐封冻,大家疲惫不堪;行军度却快了起来。指挥部不能离前线头部队太远,否则后果很严重,吴孝良将先头部队交给梁遇春指挥就是看了他稳重、保守的性子,谁知他打起仗来却完全不似军事会议时表现的那样,一路穷追猛打,自己手下最急躁的李五一也不过如此。
    指挥部终于在凌晨十分追上梁遇春的先头部队,而此时部队已经开到了延吉城郊,梁遇春不知在哪里缴获了一批日本四一山炮,炮声隆隆,整个大地都跟着震颤,延浑军竟提不起半点有效的抵抗,大军长驱直入,指挥部便一路跟随,但过了小西沟民居多起来,吴孝良决定在此驻扎,立即着发报员发报,命令梁遇春来指挥部开军事会议,商议破城后的部署事宜,依目前的发展态势来看,延吉破城已经只是迟早。
    最先赶来的却是马占山,进门便大喇喇笑道:“他娘的这一仗打的痛快,给俺那些兄弟,出了一口恶气。”
    屋内人都是一惊,这个奉军连长在大绥芬河时就不见了,初时以为他不堪受苦回去了,怎料到早就到了延吉?吴孝良紧忙上前一把抓住马占山的手激动的道:“秀芳兄,这一战你是首功啊,如果没有你,绥东军就不可能由汪清一路凯歌杀到延吉。”
    原来,吴孝良在大绥芬河边就想到了这个分兵的计策,只是须得孤军深入,和马占山商议时,他想也没想一口便答应下来。所以,大军对峙于汪清县城时,他下令静等机会,等的便是马占山奇袭延吉,逼迫高士傧退兵。怎料到高士傧人就在延吉,延浑军军令反复,出征便回援,士气低落,结果被绥东军一举击溃,由汪清开始一路八十公里,被生生撵回延吉。
    本来延浑军守城的一团新兵建制完整,但是由于大批溃兵自前线败退回来,恐慌的情绪立刻在新兵团蔓延,当晚便开始出现大量逃兵。四一山炮再度隆隆作响,城内几处军事工事瞬间被摧毁,绥东军发起总攻,大批士兵冲劲延吉城内。

第123章 兵进延吉(四)
    绥东军进城,延浑军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做便四散逃走,不过零星战斗还是进行了整整一夜,到了清晨,攻下镇守使府后城内基本肃清,但是却遍寻不到镇守使高士傧。
    绥东军指挥部开拔进城,他们几次进攻的都是规模不大人口不过十万人的小县城,如今已经轻车熟路,清缴物资,收拢溃兵。绥东军士兵们一个个趾高气昂,数次的攻防胜利极大的增强了他们的自信。俘虏们垂头丧气,一队队被押往城外。士兵们见了吴孝良都敬礼致意,一个警卫突然叫道:“快看那人像不像周先生?”
    大伙顺声音望去,果真有几分神似,大伙议论纷纷,吴孝良心里却一动,高喝道:“高士傧!”
    “有!”立正声同时传来,这些传统军人们已经将这些条例深入到骨髓,之一句话便漏了馅。
    李五一瞬间明白了旅长的意图,上前就将高士傧揪了出来。
    “嘿嘿!这回真逮到了一条大鱼。”
    只见眼前之人,一身极不合体的灰色军装,黝黑锃亮的袖口下露出一双干净的手,战斗进行到如此地步,谁的手还能干净的一尘不染?高士傧被当众揪出来,李五一上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道:“***,高士傧!”
    却见他眉目间怒色一闪而过,又装的可怜兮兮,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哭喊道:“你们认错人了,俺不是高士傧,俺不是高士傧……”
    吴孝良也懒得再与他啰嗦,直接命人捆了带走,日后再做审讯,此刻接收这座县城的行政枢才是大事。
    当天,绥东军立即电告北京,延吉克复。徐树铮接报后,十分兴奋,兴冲冲去见段祺瑞:“芝公,好消息,维打败吉军暂编第一师,生擒师长高士傧,占领延吉,这下孟树春成了光杆司令看看他还能拿什么来对抗央的任命。”
    段祺瑞见吴孝良果如自己所料,将吉林搅的天翻地覆,并没露出徐树铮想象应有的高兴神情,却叹口气,道:“吴维这回怕是白费力气,张雨亭这回铁了心要来摘桃子,这延浑镇守使一职看来还得在奉军人马里挑选。”
    徐树铮一愣,随即怒道:“他张胡子果真土匪本色,抢东西的本事越来越长进。”但心里却明白,这一回他们的如意算盘恐怕又落空了,上回自己在陆军拨款上做了手脚,生生吃了他两百万,结果天津孙家园会议时被其发现,搞得奉皖联盟差点破裂,如今己方的确是该补偿一下的,这个顺水人情说不得是要做了的。
    段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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