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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君临天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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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合,也偶尔会有貌合神离的时候。」说到这儿,他想起了君无忧和织锦。略顿了顿,又续道:「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能说有多么了解对方,可于那『孟婆汤』,我应该说得很明白了,你这么伶俐,不可能不懂。」
「那。。。。。。」谢祯翎显得有些焦急:「你还在气吗?」
「我说过,蹲太久对身体不好。。。。。。」诸葛静向前微倾,右臂一拉,便将谢祯翎揽在自己腿上坐着,微笑道:「麒麟老伯都替你说好话,再气就没原由了。」
谢祯翎双颊微微泛红,细声道「我不知道,有时候,你的脾气真的是很没原由。」
诸葛静笑道:「是吗?天性,不好改的。」
虽然回答得不太负责,但就一笑置之,又有何不可?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我不是万能的,空口说白话也不干,且先说来。」
谢祯翎是很想说,但有点怕羞、有点犹豫,她不敢保证能得到肯定的答复。然而,她却禁不起否定的打击。
嗫嚅了一阵,她终于鼓足勇气说道:「你生气没关系,我受得住。可是。。。。。。不管怎么样,别丢下我、不管我。。。。。。」
诸葛静没有表情,也没有回话。
以往妓院的女人常这要求他,他只是一笑置之,因为彼此都是逢场作戏,玩完便罢。
可这回,是一个值得他捧在手心的宝贝、易碎的宝贝。他没有表情,却很认真;没有回答,正在思索。
「。。。。。。」
「明天。。。。。。我要出去走走,牂牁的雷乌要来了,我得观察一下地形。我们一起去。」
「嗯。。。。。。好。。。。。。」谢祯翎满足了。
身为一个军师,亲赴前线是很冒险,即使敌军未至战场,也不能保证先锋部队不会突然杀到。
水里、火里,也要走在一起!
诸葛静欣慰地笑了,谢祯翎能明白他意之所指,也愿接受他的生活方式,对一个孤傲的天才军师而言,也不用再求什么了。

李忆如和婥儿一起行动,她们也要回大理。
虽然不想、虽然不愿,但不得不。
她们的速度比段钰璘慢了很多。
走在田野路上,李忆如忽然问道:「你知道我娘为什么要死吗?」
婥儿愣了一下~这问题太突兀了!
过了半晌,她答道:「前代女娲。。。。。。和水魔兽。。。。。。」
李忆如打断道:「娘是怎么死的,我已经不想计较了,我是问为什么?」
婥儿一呆,道:「为。。。。。。为了大理。。。。。。这是。。。。。。」
「天命,是吗?」李忆如冷哼道:「人不能选择自己要走的路,却要由天来决定,这算什么?没道理,太没道理,我不能接受。」
婥儿默然了。
李忆如是当代女娲族唯一传人,但她也是历代以来唯一没有自幼便接受『身为女娲』这种观念的人。她只知道,父亲这十八年来,从来没有真正的开怀笑过,父亲活得很难受。这一切,是女娲给的。
不是娘,不是赵灵儿,是女娲,身负天命的女娲。
或许与女娲族结了缘,便要注定不幸?
好没来由!李忆如想抗拒,她没有身为女娲的自觉,也不愿意接受天命!
难道,『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这两句千古不易的话,在女娲身上永远无法与事实印证吗?
「当人。。。。。。一个平凡人,真的比较好。」李忆如轻叹道。
婥儿点点头。她很能体会,她也很想很想当一个平凡人。
很可惜,有太多天生赋与的使命是不容抹煞的,即使当事者不愿承认。
就连诸葛静也是一样。
女娲身为女娲,背负着大理白族的期待;诸葛姓为诸葛,在成都人眼中不该平凡。
林月如说得对,真的很对。
女娲何辜?她对不起谁了?为什么她要替白族牺牲性命、牺牲到手的幸福?
李忆如在中原没有被追杀,她也没有到手的幸福,她自觉即使为了白族牺牲,代价也比娘亲少了很多、苦痛少了很多。
李忆如忽然好想哭,她好想爹、好想娘!
婥儿握住了李忆如的手,她们现在只能互相安慰而已。
但有很多事,安慰是没有用的。
试问,在那雪花纷飞的路上,谁能安慰李逍遥?
逍遥,从此不再逍遥,无心逍遥,也无力逍遥。
婥儿忽然觉得李忆如颤抖得好厉害!
是害怕吗?害怕失去生为而人的权利?
她看看李忆如,不禁愣了。
李忆如似是极为难受、脸色苍白,头发的颜色慢慢地转为暗红。。。。。。
婥儿惊退两步,呆然不知所以。
李忆如咬紧牙关,极力忍耐。
她身上倏地发出射日昊光,亮得婥儿睁不开眼!
猛闻她一声哀叫,婥儿揉揉眼,定睛看去。
光芒已然退下。
青麟蛇尾的半人蛇。。。。。。
婥儿连退数步,跌坐在地。
这不是害怕。。。。。。她是风神,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形。
但李忆如的神力尚未受到启发呀!她要如何自己恢复原形?
。。。。。。。。。。。。
女娲的天命。 
第五十二回 逍遥剑仙破梦障 |5|6| 
徐乞接获通报,得知敕里发帖,与六起豪杰约战灵山,是早在他发帖后第二天的事。徐乞马上行动。
要去吗?是应该去的,段钰璘一定会到,李忆如也难置身事外,他想为段钰璘、李忆如出些力,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虽然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有太大帮助。
有李逍遥在、还有林七绝、再加上诸葛静这等天才军师,大理的战力会在这一仗达到颠峰,有无一个徐乞,没有太大差异。
但没有关系,只要能在紧要时刻替段钰璘和李忆如捱几下打,就值得了。
徐乞向南行,但速度很慢。
君聆诗也收到战帖了,他至今仍无法明白个中道理。
无忧和敕里在做什么呢?有人可以给一个解答吗?
无忧是不喜欢解释理由的。。。。。。应该相信他吗?
徐乞摸摸怀里,还藏着未曾动过的六两银子,不觉深深一叹。
再信一次罢,毕竟他是无忧。。。。。。曾经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无忧哪!
至今仍是否?未可知也!
「如果。。。。。。有一个人,真的可以与我『天涯若比邻』,无忧,我衷心希望是你,是原来的你。。。。。。」

徐乞走着,忽然一眼瞥见道上破落的衣裳。
淡紫的纱衣。。。。。。徐乞觉得很熟悉。。。。。。是见过,该见过。。。。。。但,是谁的呢?
他蹲下身子,拾起了一块纱衣的破片,忽然发现破衣盖住的香囊一角。
扔下衣片,一把抓起香囊,徐乞知道这是谁的衣服了!
是李忆如的!这香囊是织锦给她的,绝对无错!
发生什么事了?徐乞咬着牙,放眼四望,却不见人迹!
忽地,他又查觉碎衣旁一道长长的拖痕。。。。。。是某种物体拉过的痕迹,很像是。。。。。。大蛇,一尾大蛇。
的确是蛇行的痕迹,身为一个乞儿,徐乞自小与蛇为伍,不该错认。
徐乞心里似有些明白了,延着拖痕行去。
不久,便见到一片稀林,拖痕直直朝里去了。徐乞不加犹疑,便即行入。
入林之后,他四顾逡巡着~如果他没猜错,李忆如应该在里头。
他一眼瞥见了一个背影。。。。。。是宗飞妍!徐乞嘴角露出微笑,几个大步赶上。
他很快看见李忆如赤裸的背部,一伫足,不禁又惊退两步!
他是有心理准备了,因为丐帮绝强的情报能力,他早就知道李忆如是大理的神、女娲族裔,但乍见此景,不能不讶异!虽然幼年时便已听闻许多当初李逍遥与林月如连手大破隐龙窟、诛灭半人蛇族的故事,可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半人蛇哪!
婥儿闻声,也万分惊骇的回头一望~李忆如这样子,怎能让人张扬出去?这儿是汉人的地盘,而且还在蜀山仙剑派的势力之内,妖怪现身于此,那可大大不妙的!
一见徐乞,婥儿长长呼了口气~不是外人,那就还好。。。。。。
「是。。。。。。什么人。。。。。。?」李忆如低声询问婥儿。
她在发抖。。。。。。是害怕吗?徐乞皱紧眉头,不觉咬住了下唇。
「没关系。。。。。。是阿崎。」婥儿也跟着李忆如以往的方式称呼徐乞。
李忆如缓缓抬起头,双手抱在胸前,转过上身。
好憔悴啊。。。。。。怎么几日不见,她已生出如斯变化?徐乞深吸口气,道:「怎么回事?这。。。。。。太突然些。。。。。。」
李忆如轻轻摇头,她从未接触过有关女娲的一切,她也不能明白。
「我想。。。。。。是妖力牵引。。。。。。」婥儿低声道:「我太疏忽了。。。。。。忆如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她体内的灵能力与我相互吸引,时间一久,便失去束缚、冲出体外。当初姜婉儿会现身,也是因为与忆如相处的关系。只是姜婉儿的意识较接近表面化,而且能自己控制,忆如的灵力却深藏在体内,一时之间还没什么变化。。。。。。可她近来与妖怪接触得太频繁了。。。。。。真的,是我失算。。。。。。」
徐乞抚着下颔思索着,须臾,忽地呵呵一笑。
婥儿和李忆如都愣了~这事值得笑吗?
徐乞笑道:「你们要到大理去是罢?我们到了大理再想办法。你们就在这儿稍等,不想让别人看见李忆如这样子,那也容易,我让弟兄们来做个大轿子,你们就躲在轿中,我一路送你们到大理去不就成了?反正我也正想去凑凑热闹。喏~接着!」徐乞一挥手,便将香囊朝婥儿抛去。跟着,转头奔出林外。
婥儿傻傻地一笑,道:「嘿~真看不出来,他头脑还挺灵光耶!」
李忆如从婥儿手上接过香囊,按在胸前,道:「阿崎。。。。。。是很可靠的。」

总力战!
武艺、智慧、用兵、士气、耐力、理性、霸气、默契、服从,甚至铸工。。。。。。只要是说得出来的名词,几乎都给比遍了,这就是敕里发帖约战灵山的一役!
在此之前,他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做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可谓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举个好例子,便是在确定稳住李逍遥安然的继续待在余杭当他的客栈老板之后,再放出联合大唐的风声,并宣告唐已出兵南向,让大理傻傻地以为当时出任巴蜀的带刀太守李泌即是南绍合作之对象,为了阻止朝廷,使出最愚蠢的手段~进攻牂牁。
大理是借着敕里的名义做这件事的,希望能因此使唐不信任敕里,分裂他们的合作关系。
在此之后,敕里才出发来到长安,解释一切原由,并与朝廷取得共识,由他代替唐出兵镇压大理的叛乱。
接着,名正言顺地以朝廷鞭长莫及为由,让雷乌进据牂牁。
设下完美的陷阱,让他有光明正大得到牂牁的理由,也免了与唐反目之祸,敕里所做的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所有步骤都无懈可击。
然而,他最主要的敌人、他自进位云南王以来一直都存在的假想敌,至今却仍然病卧在床。
胜利了吗?没有,敕里认为没有,他不想要这种胜利,所以,当林月如来到长安,他甚至可以很大方的告诉林月如唤醒李逍遥的方法。
青松想与李逍遥堂堂正正地作生死之斗,敕里何尝不想?他甚至继续计划将大理、将李逍遥都逼到绝地,不得不与他搏命一战的绝地,所谓『置诸死地而后生』是也!
李逍遥一直是他的目标,以往是,直至如今,他已是云南王兼拜月教主、名气大到令人闻风丧胆的王者,仍是。
但没有女娲,只凭借着一股坚持、一股思念,李逍遥能发挥几分战力?现在的李逍遥,加上林七绝,是否真的够资格与他敕里对阵?
敕里做了一个试验,他让阿沁去刺伤李逍遥。绝对不致命的伤,但李逍遥不醒了,不愿醒了,敕里开始有点了解,女娲对李逍遥有多重要,重要到他宁可用生命去抗争、驳斥这可笑的事实!
敕里还想试试,林月如对于李逍遥和女娲之间的关系,又有几分干涉?他让林月如进入了李逍遥的心。
这样,就可以看出来,林七绝与逍遥剑仙的抗压力,到底有多强。
敕里衷心地希望李逍遥可以醒来,比任何人都要期待,他在李逍遥身上花了太多太多工夫,千万别告诉他,那些都是多此一举。
如今,能否攻下大理、他究竟是不是天下第一的王者,都不太重要了,他只想证明某些事。。。。。。为了十余年来心中一直不解的疑惑。。。。。。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是阿沁。
所有的南绍人、拜月教众,都真心的期望敕里能为云南带来真正的和平,敕里是他们的梦想发源,他没有资格欺骗那么多人。
敕里真的变了,现在的云南,现在的天下,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游戏。
因为太容易、没有任何的挑战性,外在的环境已没有任何因素能促使他尽心尽力地去做一件事了。
如果要找个让他想费尽力气去做事的原因,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他十余年来的目标,在他放弃一切之前,想解惑。
「逍遥剑仙。。。。。。你一定要醒。。。。。。证明你的实力给我看看。。。。。。」
敕里起身,走向房外。
「出发罢!」敕里朗声道。
对象,是在凉亭中下棋的人们。
他们仍下着棋,似无所闻。敕里已自缓步行出。

徐乞才离开不过一个时辰,便带回了十二个弟兄。他们身上带着斧锯等木工具器,从林子外围便开始砍树伐木。
徐乞径自行进林中,找到婥儿和李忆如,和她们保持了约三丈的距离,叫道:「我弄了一件粗布衣服,可能不太舒服,先将就将就。再等一会儿,弟兄们作好了轿子,我再来叫你们。」
说着,他将布衣挂在树枝上,便转身离去。
婥儿过去取下布衣,回头让李忆如披上了,道:「你刚刚说,君聆诗在和老爷比剑之前吟的那首诗,是什么诗?」
李忆如道:「是『杜少府之任蜀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婥儿道:「喔。。。。。。那又怎么样?阿崎一看就知道没念过书,他听懂吗?」
李忆如道:「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长安见面时,他便在一座墓碑前念过这首诗?阿崎或许不识字,但我想,他用尽心思,也会将这首诗背起来的。」
婥儿沉默了一阵,回想着墓碑上的字,问道:「藤儿。。。。。。是什么人?」
李忆如涩然一笑,道:「她是。。。。。。很乖巧、很温婉的小丫头,任何人遇上都会很疼她的小丫头。她是阿崎的丫鬟,我和璘哥、湘儿、岫的好朋友。她曾吹过一次笛,吹的便是这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川』。她怎么也不会料到,不只是她的人,这首曲子,也会对阿崎影响这么深。」
「意思就是说,阿崎也还相信君聆诗啰?」婥儿不悦道。
李忆如道:「不只是阿崎,我也相信,我想,璘哥也是一样。」
婥儿轻轻皱起眉头~对她来说,君聆诗至此还值得相信吗?答案是否定的。他做的事太无理了!
真的有什么理由不能说吗?他吟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是真心希望有人了解他的苦衷,还是自做姿态?婥儿懒得去猜,她一向不喜欢心机那么深沈的人,就像她一直不喜欢向达。
朋友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徐乞才刚刚步出树林,已见商长老迎面而来。
徐乞微微一笑,对商长老一颔首,道:「长老,好{炫&书&网}久不见了,最近又到哪儿去溜跶?」
商长老对徐乞一揖问好之后,道:「老儿特地去打听帮主手上那木剑柄的来源。李逍遥是用剑的人,自不会随意破坏自己的兵刃。」
徐乞点头,这个道理他懂。但对他而言,只要知道藤儿是卢光所弒便已够了,这木剑柄究竟从何而来,他是从来也未曾关心过的。
商长老向徐乞讨来了木剑柄,拿在手上观望了一阵,递回给徐乞,道:「老儿所料不差,这剑柄少说也有十年了,而且是日曝雨淋的十年,已经和老儿一样腐朽得差不多了。」
「请你说下去好吗?」不是徐乞回话,李忆如跑出来了。婥儿跟在旁边。
商长老乍见她下半身的青麟蛇尾,当场愣了。
旁儿的丐帮弟子们俱是一怔,徐乞瞥了他们一眼,他们便又开始继续工作。
「长老,你怎么不说了?」徐乞轻轻推了商长老一下。
商长老身子微微一抖,哂笑道:「失。。。。。。失态了。。。。。。是李姑娘吧?老儿生平第一次见着女娲,难免有点惊讶。。。。。。」跟着,他清清喉咙,续道:「在十年前,李逍遥并未在江湖上行走,这木剑的来源便可以缩小了,于是老儿便到他的故乡~余杭镇去打探消息。果不其然,有一个名唤张四的渔夫说,他十年前曾送李逍遥到仙灵岛去,回程之时,李逍遥身上便少了一柄木剑。于是老儿找了驾舟技术高超的弟兄,想到仙灵岛上去探上一探。。。。。。」
「那。。。。。。然后呢?」李忆如急急地问道。
商长老摇摇头,道:「老儿上不去,仙灵岛附近暗礁太多、风浪又大,还有多处的暗流漩涡,老儿和几位弟兄撞烂了好几条舟子,根本没法接近仙灵岛百丈之内。」乍见李忆如失望的表情,又道:「不过,至少可以证实一件事实~这木剑柄,当是出于仙灵岛上。」
徐乞看着手上的木剑柄,递给了李忆如。
李忆如紧紧将剑柄握在掌中。
是什么人可以上到仙灵岛,取得这个木剑柄呢?
渡海不可行,难道那人会飞吗?

李逍遥微微一愣。。。。。。他想着自己在哪里。
是一片树林中,身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没有太大意愿去搞清楚那是谁。
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传来。。。。。。李逍遥呆住了,这味道似极遥远、却极亲切。。。。。。是闻过的味道,一定是闻过的。。。。。。在哪儿呢?
「仙灵。。。。。。洞天。。。。。。水月宫。。。。。。?」李逍遥喃喃念着,念着一个他非常非常熟悉的地名,生出了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水月者,假也,水月宫,岂非假宫?
等等。。。。。。假的?难道他所做的一切、所遭遇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被耍了?狠狠地耍了?
这一耍,夺走了他的所有、也让他从此放弃了自小憧憬的大侠梦。
但若是假的,这股香味又是怎么回事?它不像是假的!
但若是真的,又有什么证据?
李逍遥似乎找不到,不像真,也不像假,连自己的眼睛都不可靠!
是假的吗?不!绝不!人连自己都不相信,还有什么可信?
人影一晃,香味愈接近了。
「不。。。。。。不。。。。。。不会吧。。。。。。」是不可置信吗?是的,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忍心,会忍心让自己想了她十八年,忍心让自己日日心神煎熬!
到底是真,是假?
这不重要了!眼睛告诉他是真、鼻子也告诉他是真,要相信自己啊!
叫她一声吗?要叫她一声吗?要!为何不?!
距离太远了,想接近一点、想真切一点,但脚却生不出力气;想喊得大声一点,就算从此便哑了也没关系,可喉咙却给卡住了。
心里有太多太多不解、太多太多埋怨、太多太多想念,可那些似乎都不重要,只想好好地唤她一声,抱一抱她、抚抚她的头发,很自然、很真实地。。。。。。
再接近些。。。。。。再接近些。。。。。。但为何这不中用的腿没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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