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皇上对君子优待如此,王拱辰还是不敢出手。
太年轻了。
但有—人知道尖候到了。
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化……
这个人不在京城,而在大名弈夏竦!
郑朗隐隐劝他放下恩怨但没有多劝。毕竟夏蛛与吕夷简不同两方对干了十几年,仇深似海,夏球真的很冤枉,载培提拨过庞籍,好水川兵败后韩琦势危,夏竦首倡公言,替韩琦说了公道话,替范仲淹做过种种辨解与郑朗关系良好。君子党几位首领,除了富弼外,几大首领多少受过他的恩惠。或划分他也算是君子党的人吧。然结果……
但他智慧远虑,没有硬干,对时机把握更是让人发指。
—直暗中派人在京城注视。
正好石介写了—封信给富弼,责以行伊周之事,这时代信便是文章,写得不错,士大夫就会拿出来让人观摩学习。不仅是信,还有文章,诗歌,例如王安石—个春风又绿江南岸,绿字没有写好,—直改,改了—个月,终于改成绿字,这首诗蛮好的,这才拿出来让人看,便流传出去。石介是文章大家,这封信写得也不错。
富弼也没有想起来,让人观摩,于是传了出去。让夏棘隐秘的用重金购买回去。只是—封信,宋朝买字现象很严重的,富弼没有在意。大问题便来了。
夏辣家中有—个婢女,也是小妾,小妾在他家中只能算是婢女,没有地位。不过她与江杏儿—样,写得—手好字。夏球便让此女观摩石介书法,他自己又是—个大才子,从旁指教。过了很长—段时间,此女写的字与石介的字相差无几,唯妙唯肖。这才让她专心练习—个字。
最后将伊周改成伊霍。
伊便是伊尹,辅助商王朝灭掉夏纣,商汤死后,太 子太甲副庸,伊尹将太甲流放到桐宫三年,让他反省,直到看他改邪归正后,才接回来重当皇帝。周便是周公旦,武王灭商后很早便死了,周公旦辅佐年幼的小皇帝,—面饱受谗言,—面将内部叛乱全部解决,重新给小皇帝—个花团簇簇的大周王朝。伊尹做法略有争议,周公做法却得到历代统治者欣赏的。
这两字联在—起,绝对的没有问题。
关健周改成了霍,霍便是霍光,是贤相,立三帝,废—帝,很长时间曾独自把持朝政。即便汉宣帝即位,在霍光活着的时候,朝外宫内,也被压制得暗无天日,比傀儡还不如。所以汉宣帝在霍光死后,诛杀霍光全家。
伊尹是统治者小半个恶梦,虽做了不臣之举,但没有废掉人君。那么霍光便是统治者最大的恶梦。如果霍光做光得到认同,以后任何—个大臣也可以用人君无道,任行废立大事。国家也就乱套了。
仅改掉—个字,会造成什么后果。人君好,你们辅佐,人君不作主,赵家子孙多着呢,将赵祯废掉,再换—个有作为的人君上位!
信改好了,夏竦—直没有动。
直到赵祯五问,灵宝塔倒掉,夏棘这才从大名府将这封修改后的信用飞书递给赵祯。
赵祯看后,依然不语。
这次沉默便很玩味了,不管怎么样,这是—件大案子,必须派人查,是夏棘伪造的处罚夏竦,是石介写的,那么追究石介与富弼的责任。
但赵祯偏偏不说话。
富弼早朝散后,对郑朗说道:“行知,请替我辨解。”
郑朗是中间派,说话才有权威。郑朗看着他焦急的样子说道:“彦国兄,当初夏球被天下唾弃,谁又替他辨解过?”
“行知辨解过。”
“我那算什么辨解,只说他有吏治之才,在德操上同样不敢说,怕落得与夏棘—样的下场。没有当初结的恶因,那有今天的恶果。”
富弼很沮丧。
实际君子们猖獗的做法,也让他失去信心,在水洛城事件中,富弼同样也消失了。
“彦国兄,对于你来说是—件大事,但对于陛下来说,他掌管的是天下,你们这件事又算什么?是不是石介写的,又有多重要?”不说了,也等于什么都说了。
郑朗走向中书省,心中在反思,若是自己站在范仲淹的立场,会怎么做。上策是退,退—步海阔天空,但要退得有理智,现在皇帝没有得力的人选可以任用,继续留在朝堂,可要上疏,对以前新政进行反思,裁减—些有争议的改革,使朝野上下局势趋于缓和。况且还有自己这个中间派,只要范仲淹肯退,不再固执己见,听从别人劝说,自己必定会出手相助。中策是退,退向陕西河北,缓解部分人的不满,为改革保留—线生机。下策便是带着—群小弟们再次为这个伊霍案拼个鱼死网破。下策肯定是愚蠢的做法,中策也不妙,上策未必能行得通,伤痕撕开,那有这么快弥补好的。
想了想,摇摇头,进入中书省。
赵祯沉默,但用意已明,开始攻击君子党的人渐渐多起来。正好契丹备兵西南,元昊派人请和,使者与辽兴宗对,辽兴宗责其虚言,全部说的假话,其实—半是真的,比如夹山协助平叛之功,但辽兴宗是相信罗汉奴的话,还是相信西夏人的话?然后将这个使者狠揍—顿,送了回去。元昊无奈,只好屯兵南北河套,以备不测。
两国于府麟地区聚集许多大军,寒朝多少有些不大放心。范仲淹再次上书请行,但—开始不是说前去陕西的,而是请行河北。此议略有私心,陕西军政多在君子党们手中掌握,若再抓住河北军政大权,即便退,君子党们手中还控制着很大的实权。许为朝廷的倚重,某些人不敢过份动弹,新政还能得以保留。
范仲淹有私心,谁相信?
就事论事嘛,杜衍先上,富弼后上,契丹是针对西夏的,两虎相争,我们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凑和进去?你这—兴师动众,其—又是钱又是粮又是兵的,国库还没好起来,你想过没有。而且你凑和进去,契丹万—有顾虑,退回来,甚至以后还能与西夏联手。失误啊,仲淹。
富弼吐沫星乱飞,正滔滔不绝说着,忽然想起—件事,不对,前段时间朝廷下过诏书,着范仲淹遥领陕西河东,自己遥领河北,干嘛抢俺的饭碗?难道是俺无能?
别要以为你懂军事,俺也懂,回去后又上书六条河北守策,七条河北御策。
俺也懂。
然后在朝会上说:“陛下,契丹不会入侵,如果臣说错了,愿负罔上欺君之罪,就是臣不懂,还有郑朗也再三论述过。
—怒之下,争执起来,列举六大疑点,三大忧虑,契丹不是与西夏人作战,而是联合入侵。甚至都准备了床子弩,这是攻城器械,不为攻打宋朝,何来此器?
富弼寸步不让,说如今天下太平,无论河北河东陕西,哪里都不会发生战事,应立即治理国家,休生养息,恢复国力。仲淹,你是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吵得不开可交,偏偏赵祯再次沉默。不能再吵,否则就成朝争,灰溜溜的不约而同住口。范仲淹准备散朝后,与大家沟通—下,直接将自己用心说出来,以便各人口径—致。
—直不作声的韩琦站出来,说道:“陛下,不论兵发河北或河东,—定要派重臣去,就让臣前去,不用陛下派工兵—卒。”
范仲淹要吐血了。
五百二十章 相欢(下)
长亭外,郑朗环视众人,说道!”希文兄,钱三次君出城,—次比—次名重,但这次,好象人少了许多。”
几个君子们怒目而视。
郑朗也不管他们,继续说:“对于新政,我至今持的态度依然是中立,虽骚动天下,但琦百姓并没有造成伤害。”
仅是如此,没有伤害百姓,也没有看到琦百姓产生多少积极的作用。
“虽骚动,但展示了积极进取的精神,不过我就担心,你与申公(吕夷简)开党同伐异先河。如果朋党真正形成,即便新政产生—些积极意义,也会全部被抹杀。不过君为天下树立起—座道德丰碑。”
很公正的评价,又说道:“进入京城,我忙碌不休,难得有空,—直无空拂琴,今天我再为君掳上—曲。“依然是白雪。
琴声悠扬而又高洁——曲拂罢,郑朗又说道:“琴技不提,但诸君可听到我琴声中有杂音?心无杂念,何来杂音。”
几人都不能回答。
郑朗这才抱琴离开。
范仲淹—路向西,经过郑州来到吕府,拜访了吕夷简。
吕夷简让欧阳修等人引得没有办法,俺们配合你们查田,结果再起群攻,得,俺不呆在京城可以了吧?于是跑到郑州养老去。
但—闲下来,吕夷简也在反思,俺争来争去,是为了什么?听说范仲淹采访,高兴地让家中老仆将轮椅推出来,大门中门,将范仲淹迎了进去。又吩咐下人拿来最好的茶叶,替范仲淹沏茶。
范仲淹说道:“申公,昔日你我争执,多为政事而争,我弹劾你是小人,过份了些。”
直到今天,范仲淹经过权力中心的种种磨难,对吕夷简所作所为,才有切身的感受。当然,象吕夷简那样,他肯定不屑的,但或多或少理解了吕夷简的苦衷。
“希文哪,事情都过去了,什么都别提,老夫也有错啊。”。
茶煮好,二人喝茶,吕夷简就问道:“为什么离开朝廷?”。
范仲淹有苦难言,看来吕夷简真的不过问世事了,不然朝堂发生这么多大事,居然不知,他答道:“想要经制西事。”
吕夷简不大明白,范仲淹草草地将局势说了—遍—吕夷简道:“想要经制西事,莫如在朝廷。”
你惹下这么多的麻烦,这—走,后面就失火啦。
范仲淹为之愕然。
但这—问—答之即,两人心结始解,相谈甚欢,—个老老头子,—个中老头子,两个老头子谈了近—天时间,才依依惜别。
不久后吕夷简病逝,范仲淹在边关闻讯后撰文道:得公遗书,适在边土,就哭不逮,追想无穷,心存目断,千里悲风。
充满了后悔与悲痛之情。
其实这是—段佳话,几年后范仲淹病逝,欧阳修经过新政的磨练后,也不象这时候的戾气冲天,刻意将此事写出采。然而范纯仁犯了邪,—口否认,俺父亲与吕夷简斗了—辈子,名气正是与吕夷简争斗中培养起来的,这个推翻,俺父亲还有什么功绩?没有这回事,欧阳修,你在胡说八道。欧阳修气得不行,邪劲再次上采,怎能没有,不但谈了这些话,那天谈了—整天,说得多少话。闹了—年多,最后朝廷没办法,这是人家父亲,你欧阳修替人家写墓志铭,必须要遵从人家的建议。况且富弼也在吵,最后同意范纯仁的说法,将这—段抹去。
八月桂花香。
其实辰光真的变好,国库渐渐丰盈,粮食危机也接着渡过。接着诏书下达,松驰商税,太平的时光真正到来。
樊楼的生意连带着也变得好起采。
—个大伯(得,以后还是改成伙计)匆匆忙忙地禀报樊月儿,说道:“小娘子,郑相公带着—群客人来樊楼了。”
“哦。”
“那个怎么招待啊?”伙计犯了难。问东家,东家说问小娘子。樊月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去问。”
高兴地来到四楼,找到郑朗。
郑朗正在与诸人喝茶,有富弼—蔡襄—曾公亮—王尧臣—张方平,从杭州回来参加馆阁试,不就,赵祯嘉其知进退,授予崇文馆检讨,也是—个馆阁官,当然,官职还是很小,朝堂上是是非非,与他没有关系。
老师召唤,敢不从命?
蔡襄不用说了,范仲淹—走,君子最好得再树—面大旗。张方平却有些不大愿意,他根本就不想与这群君子绞在—起。王尧臣同样为难,他爷爷还在邓州呢。曾公亮也不大喜欢。只有富弼心中凄苦难言。
他呷了—口茶说道:“行知,你早知今天?”
若是如此,太过神奇。
“彦国兄,今天时局我不可能知道,但昔日与你作约,也算准到今天时,你们必败。原因很简单,当今皇帝仁爱,喜静,可你们种种做法,不计后果,不计成败,虽高阔实乃空虚,—年后不得功,陛下会不会让你们骚扰天下。故有些次中秋之约。”
先是赵祯宣辅臣奏事垂拱殿,赵祯说:“契丹主受礼干云州,恐袭我河东,两府宜设备。”
本来不用担心的,可是范仲淹信誓旦旦,赵祯万万没有想到范仲淹也会使小心眼,产生害怕。当然,防—手是好事,这个郑朗不反起门富弼退殿后卜书道!”河北平坦,河东险阻,河北富庶,河东空乏,河北无备,河东有备,契丹必不舍河北而袭河东。臣近奏河北守御之策,请求陛下赐臣守要郡,自行其事。”
他知道河北也好,河东也罢,实际无事。契丹要战,早在陕西大战时便开战了,何至干拖到现在,宋朝恢复过来再打,况且还得到那么多好处,脑袋岂不是秀逗了?
这是为了避祸,范仲淹—走,君子党大旗全部倒下进献谗言的人多了。他是君子党的老三,本来轮不到他的,可夏竣修改石介书信,直接牵连到他。于是主动请求去河北以避祸:
我去河北,你们就不要采找俺的麻烦。
郑朗对伙计说道:“麻烦你替我拿笔墨纸砚采。”
“喏:“伙计连忙下去,—会儿拿来笔墨纸砚:
郑朗对吕公著说道:“晦叔,我们说,你来记。”
“好”,吕公著磨好墨,准备书记。
郑朗这才说道:“为什么我让晦叔做记录,君谟兄这也是你导致的。我让晦叔做—个记录证明我们非是宴客也是为了正事。”
蔡襄脸—红。正是自己的进谏,执政大臣不得私下接见宾客,于是君子党不得聚集,意见不能交流,最后产生分析。原来是防止吕夷简的,事实证明人家吕夷简是真的致仕,自己多此—举,反而成了害处。
“希文—去新政已开始倒塌,朝堂也必然重组,诸君当中有彦国兄与君谟兄在此,恐怕—些人攻击。故此,我将晦叔喊来,他不仅与我—道学习,也是申公最器重的儿子,有他做纽带,记录证明,各位便少了许多嫌疑。”
曾公亮与张方平脸上松子—口气。有备而采,就不怕了。
“但诸位,可曾看到,仅是宴客,我便思考这么多。何如国家?”
富弼低下头,不言。
还有—个原因没有说,这几人与郑朗关系都算是比较好的,也可以称为朋友,而且性格温和。例如富弼与蔡襄,看到君子党执政,很开心,随后发现不对,说的话越来越少了。毕竟这种躁进的改革,也不符合他们的思想观念。郑朗更不喜欢躁进。
“彦国兄,我说过要为国家保留改革希望,所以—直没有插足你们的事。有没有效果,君可以自己反思。”
因为郑朗没有插手,“小人党”不会反琦郑朗的法令,以免自找没趣。希望便在此……富弼喟然长叹,说道:“思虑之深远,吾不如行知也。”
郑朗—笑,也不是思虑深远,站的角度不同,自己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差的仅是细节把握能力,这段时间在中书勘磨,反而是—件好事。又说道:“这件事消停—下,过几年我从契丹回采,还会发起改革,但不是诸君的改革。”
这几人那—个不是聪明过人的,—哦眼睛就亮了。
想改革,最少得找帮手,赵祯对郑朗的载培与世共睹的,几年后必为首相。想改革,想做首相,必须重新组合—套班牟,这次聚会意义非同小可。
其实若干年后,对这些聚会记载得十分隆重,称之为樊楼嘉会。用了—个嘉采形容。
“再说新政,天下骚动纷纷,但近年余,可如—个三白渠?”
去年干旱,三白渠没有得力。今年陕西风调雨顺,三白渠终于派上用场,不仅是三白渠,还有陆续交还给百姓的屯田营田,庞籍—范仲淹—韩琦作为地方大员,皆能称得上绝对的能吏,郑朗做,他们也在做,前后开出五万顷开外的耕地:秋收开始,开始收割。消息传到京城,君臣皆喜。有了这五万顷耕地,再坏收成也有—个五六百石粮食,最少能使两三百万人不愁粮食供给。若是象这样的丰年,陕西粮食完全能做到自给自足,节余怕是不能,郑朗收留了—些西夏百姓,以后还会继续打算收留。陕西本来就缺粮,兵士增加,为了御寒多喝酒,想余粮大约不可能:然而大量牲畜涌入,只要不旱情爆发,陕西就不用其他地方供应粮食。这—年得节余多少钱?
欧阳修抢功,说是多得仲淹之力。
王拱辰毫不客气地站出来反驳,说是三白渠力排众议,乃是郑朗首倡,夏竦计划,范仲淹仅因为善长水利,后来邀请加入,共同谋划即便有功,也远远不及郑夏二人。
也不能这样说,当初很不容易的,到处缺钱用,动用巨款兴修三白渠,不仅有郑朗与夏辣的功劳,范仲淹与韩琦力排众议,这才逐步落实下去。大家都有功。
但王拱辰还能给范仲淹翻身的机会?
富弼更不能回答。
“彦国兄,可明白我的意思,你们改革之初用心是良苦的,可假大空,没有落实到实处,虽兴师动众,却造成效果不及—个小小的三白渠。”
樊小娘子已经走进来,——施礼,郑朗看着她,忽然灵机—动,说道:“诸位,今天难得相聚—堂,须尽兴相欢S”
富弼说道:“行知,我那有欢的心情?”
“错,马上便让你有欢的心情。”
五百二十一章 生与死,一线间
“何喜?”
“宴散之时,你便会喜。”
富弼只好不作声,看郑朗说出什么道道,能让他心情从忧变喜。
郑朗看着樊小娘子,问:“月儿,来做什么?”
“楼中伙计问东床客如何接待,妾便来问你。”上次来了,樊家高兴,结果郑朗非得给钱,反而让郑朗破费。这次郑朗再度来,不知道怎么招待了。
“你尽管上你们樊楼最拿手的菜,但那个缕金香药、绣花高饤八果垒、乐仙干果子叉袋儿之类名贵的看菜,就不必破费了,还有,那些歌舞伎子也不必让她们过来,你也不想我嗜好这个,”最后一句是悄声在樊月儿耳边说的。
樊江月小俏脸一红,呐呐道:“妾不会气······气的。”
吩咐伙计上菜。
“月儿,你也坐下来。”
“妾不敢。”
“我酒量差,诸君当中多有喜欢豪饮之,你代我奉陪诸位兄长。”
吕公著不敢作声,这五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