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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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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的矛盾很多,特别是这次战争的激发,将这些矛盾一一显露出来。于是才有了庆历新政。
  史书无限的夸大,为什么最后没有成功?有人说赵祯没有配合,有人说君子党戾气太重,没有团结,有人说保守党力量强大,这都不是根源所在。
  赵祯已经意识到一些问题。
  保守党虽强大,但吕夷简病重,庆历新政时他并没有起多大作用,一些大臣包括夏球在内的反击,也只是党争,反制君子们的打压,矛头并不是针对新政本身。
  其实是因为新政是夸夸其谈了无新意,赵祯失望,导致皇帝不支持。君子党们戾气太重,一些大臣朕手反对。最后新政才失败的。作为改革或者变革,它只能说是一场闹倒。
  范仲淹雄心勃勃,比如称喟。
  朝堂言国家政事,称呼姓名,韩琦怎么的,吕夷简怎么的,私下称呼,多称字但长者却多称呼官职。范仲淹年龄渐高仍然让人称呼他为希文兄说明他人老心不老。
  君子们戾气深重,魄力大,如果将这个戾气用在改革冗官冗兵冗政上会是如何?
  庞籍与范仲淹做了,但做得反而比郑朗更小心。
  然后所谓的庆历十来……—……
  范仲淹德操举世无双,郑朗也说过,若论私心,这天下私心最少的只有范仲淹,有可能赵祯不及之自己更不及之。可其人也有一个缺点,固执。
  郑朗提醒后没有多说。
  三大弊范仲淹敢不敢碰,就看他的能力。
  不敢碰又惹下一大堆麻烦事,新政还会失败。
  继续说道:“说祖宗法制,我说太祖,为什么太祖敛财?不仅是为了轻徭薄敛,他说过一句话,契丹数入寇边,我以二十匹绢购一契丹人首。其精兵不过十万人,止费二百万绢,则敌尽矣。于是在宫内设封椿库,储存钱帛。之所以处心积虑积钱,一是用这库钱去赎回幽云十六州,免去强行攻打之苦。二是契丹不同意,用这钱招募军队,用武力收回。这是祖宗家法。”不要搞错了,祖宗的祖宗家法不仅是赵匡义的,也是赵匡胤的,赵匡胤才是宋朝的真正开创人。
  梦想没有实现,莫明其妙死了,赵匡义为帝,一看这些钱笑大哥呆了,这些钱积攒着不花,起什么作用?花了,也打了,打了也花了,高梁河大败,回到开封,心中戚戚,从此政策变得更保守内敛。
  就是这样,赵匡义还用兵西北。到了宋真宗,一代不如一代。
  反正这种消极防御的政策,是逐代积累的产物,肯定不是所谓的祖宗家法,而是一群不喜战争的文臣弄出来的产物,贻害千年。很久以后,许多统治者还在执行着这种消极被动的策略。
  “高梁河后太祖之策不能了……”,叶清臣在边上说道。
  幽云十六州是契丹重要的产粮基地,又一年得到宋朝几十万贯岁币,马上有可能还会增加,宋朝得花多少钱帛才能赎出。一亿贯,两亿贯?也不能给。即便有也不能给,一旦得到这么庞大的财富,以契丹的武力,马上就能翻脸,不仅再次将幽云十六州收回,甚至会借着丰厚的财力出兵中原。
  “故说财政,不如不说。没有西北,国家无论有多少财政,也休想指望国库象西汉那样缗烂粮腐。想要国家变好,一是如何节余费用,敛出财政,二是明白钱帛用在何处,备荒年战事,而不是用在冗官冗兵上面。当真有这么多灾民流民需要厢兵来解决?为什么灾后不能将厢兵与禁兵打散,各归原籍,重新耕种?”
  “说易行亮……”
  “如果怕,就不要去做,省得引起争议。”
  范仲淹又不作声。
  郑朗知道自己难以劝说范仲淹,换了一个话题,说道:“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彦国兄契丹一行。”
  别人不知道,郑朗知道富弼契丹这一行,将会遭受着何等的煎熬。
  富弼出使契丹,京城仍然是草木皆兵。田况与张方平进谏,杨崇勋在镇定,守贯瀛州,老者在河阳,军事能力有限,万一有变,不能担当重任,不如诏狄青等名将前去河北,以巩边防。于是将王德用从澶州调到真定府为真定府定州路部署。
  契丹的参与,使朝中君臣征讨西夏的想法渐渐消失,改韩琦、郑朗、范仲淹与庞籍为各种观察使,这也是一种信号。又调张亢为高阳关铃辖。
  河北都转运使李昭述以河决久未塞,以治堤之名,征农兵八万,逾旬而就。刘六符过澶州,以为真是治堤,还契丹时,见城防全部修葺完备,这么快的速度,让刘六符惊愕。
  这也增加富弼出使契丹的难度。
  再建大名府为北京,范仲淹先是提议修洛阳以备急难。契丹说来伐,又有人将范仲淹的提议翻了出来,吕夷简说道:“辽人欺软怕硬,依城洛阳,无以示威,反涨其威风。宜建都大名府,示以将亲征,以伐其谋。
  范仲淹闻讯后上奏说,此可张虚势,但不可足持。修洛阳不起作用,但可以速修京城,以备万一。议者多从。
  吕夷简反驳道:“辽人一旦渡过黄河,即便固守京城,天下也危矣。不如从河北就开始布防。”
  在郑朗看来,两者都是费话,可相比而言,吕夷简眼光更长远一点。但从这里能看出,范仲淹几年的西北履历,声望已经隐隐的逼近吕夷简。即便吕夷简说得有道理,也花费了大量口水,才使此议得以通过。
  修洛阳做什么?今天修了洛阳,明天打算修江宁,后天打算修杭州?
  不过修城的思想,是范仲淹军事战术的最大写照。
  他在订州于西北修马铺寨,位于后桥川口,也就是原来西夏所建后桥寨附近,深在贼腹中。范仲淹度贼必争,秘密派范纯佑与蕃将赵明先据其地,引兵随后,诸将开始不知所向,到达柔远,开始发号命令,拿起筑城的工具开始修建,十几天城成,赐名大顺城。元昊派三万铁骑来战,故意败北,范仲淹也不追。西夏诱兵之计不得逞。
  又调程琳去大名府,陈执中去青州。
  总之,契丹这一逼,让宋朝乱了套,整个计划不得不做了改变。
  富弼到了契丹,刘六符找到富弼,说道“责使,不行哪,我朝皇帝陛下坚决要关南十县。”
  听到后富弼差一点昏倒,你们契丹人难道是用**说话的?
  在京城不是一切都说好了吗,怎么又反梅了。
  知道自己这一行注定会遭遇到种种羞侮,富弼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如果你们契丹非要假此为名,我们大宋只能横戈相待。”
  “南朝坚持自己想法,和议怎么能搭成呢?”
  “北朝无故求我朝割地,南朝没有立即发兵,而派使者前来议好,怎么说南朝坚执?”大约富弼也气晕了头,契丹常以北朝自称,称宋朝为南朝或者南宋。
  不是史上的南宋,而是南方的国家。
  古代皇帝或者正席坐位,皆是面南朝北,北方为上为尊。无论南朝或南宋皆是蔑视的词语。富弼气晕了头,也跟着说南朝。
  无关大雅,这次是一次试探,看看宋朝底限在哪里。
  刘六符下去,辽兴宗出场,富弼先说的话:“两国和好,近四十年,为什么突然要求我朝割地?”
  辽兴宗说道:“是你们南朝选违的约,塞雁门,增塘水,治城隍,籍民兵,有什么用意?”
  刘六符在开封说的老一套,富弼也懒得辨解,不答,换了一个话题,说:“当年澶渊之盟,是两国先主仁明,若是我朝不顾议和,派兵于后方堵截,会发生什么?”
  然后又摇头,这个二十六岁的小青年大约爹爹死得早,老妈纯是一个暴力分子,大臣们又有私心,没有对他说起这段历史,又说道:“当年澶渊经过,我朝郑朗已经写了详细经过,给了你国刘六符与萧特默二臣,陛下,你可以拿来观看,参考一下。”
  “是你国大臣书写,朕如何相信?”
  富弼更气昏,小家伙汉语说得挺流利的,咋听得就象不象中国人说话似的。
  解释不通,再换一种说法:“一旦开战,陛下你可知道你与臣子关系如何转变吗?”
  辽兴宗傻眼,问:“有什么转变?”
  “与宋朝和好,是陛下得利,与宋朝开战,是臣子得利。”
  “为什么?”
  富弼开始讲历史。
  大约在这个暴力老妈教育下,这个小皇帝历史课没有上好,俺给他上一上。从历史说起,石敬塘欺天叛君,向你国借兵,十六州是报酬,当时中国狭小,上下离开,所以石重贵叛议,让贵国兵临中原。这份和议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如此,你们皇帝耶律德光也客死他乡,变成尸体回到契丹。这是小中国,如今变成我大宋,是大中国,又会成什么局面?澶渊之盟,贵国真打胜了吗?
  最重要的那次胜利,收获在哪里?还有在以前贵国打草谷的收获在哪里(打草谷自澶渊之盟后,契丹渐渐中止)。这些抢的掳的,全部进了大臣的口袋,死伤的人马,军需,都需要皇帝你来掏腰包。是谁得利?”
  辽兴宗悟,道:“朕不能得利。”
  似乎说通了,富弼松了一口气,又道:“塞雁门者,是备元昊,陛下,你现在应当知道,元昊兵已进了府麟二州,不得不修雁门,以防河东有失。塘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通好前因为地低水聚,不得不增。城隍皆重修旧城隍,民兵亦旧籍,按倒增补,非是违反和约。”
  这样能说通了吧。
  富弼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小皇苹。
  谁知道这个小皇帝想了一想,将刚才富弼说的话全部略去,绕了一圈后,又回到原点,徐徐说道:“卿你说得好,若不是你,朕真不知道这些,但瓦桥关以南十县,那是祖宗留给我的遗产,我不得不要。”
  富弼拳头攥紧,差一点想扑上去,给这个面目清秀的小皇帝来上几拳。


 三百九十六章 大戏·鱼肉熊掌兼得

  富弼在心中咬牙切齿,但暗暗戒告自己一定要冷静。
  临来前,郑朗与富弼做过一番交谈,郑朗再三分析,不能用后来历史来分析,没有说服力,也妖异。通过驻兵与派使分析。契丹与宋朝一样,有主战大臣,有主和大使。大军到了幽州居然派出使者,说明主和派占了上风。
  不过主战派也不可小视。
  于是才出现如今契丹皇帝反反复复的情况。
  去年两战的胜利会起一些作用。
  契丹主和派大臣会通过这两战,看到宋军的顽强。打了这么长时间,虽给百姓带来压力,但不象西夏到了极限。打一个比方,西夏百姓压力达到七分,宋朝才勉强达到两分,宋朝挤一挤,将百姓的压力增加到五分,再以宋军这种顽强精神,契丹即便胜也是惨胜,得不偿失。
  契丹主战派也能看出一些东西。自中国大一统以来,秦汉一直到曹魏,五代十国南北朝不能算,然后到隋唐,面对过许多强大的外敌,特别是匈奴与突厥一度强盛不亚于如今的契丹。然后从来没有屈服过。更不要说他们眼中小小的西夏。忘恩负义不算,一个蛋大的国家多次入侵。宋军只能被动的在国内应战,几乎不敢使大军踏入西夏境内。变相的证明宋朝软弱。
  有没有两者都考虑的,有,少之又少。连宋朝自己罕有人从两者间同时着手思考,怎么指望契丹有多少这种眼光周全的人?
  主和派更求和平,主战派更加主战。
  这就是自己前来契丹将要遇到的挑战。
  不能以为主和派占据上风,硬着脖子说要和便和,咱们拿出诚心,要战就战,我们宋朝等着你。那么必然会谈崩,说不定自己没有回到宋朝,契丹大军就向三关发起进攻。
  郑朗心中还有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未说。
  孙权问周瑜,曹军来了怎么办。周瑜说战,孙权还会不会再去听张昭嘀咕?
  什么为皇帝,最起码的有拍板决定权利,没有拍板的权利,要皇帝有什么作用?不如实现罗古的共和体制与大食的白衣哈里发体制。
  象这样反反复复,宋朝能额外的加一份好处给契丹么?反而会让宋朝君臣愤怒与瞧不起。
  但作为当事人本身,富弼最苦逼不过。
  忍着怒火说道:“晋高祖以卢龙一道贿赂契丹,周世宗复伐取关南,是异代的事。宋兴已九十年,若各欲求异代之地,是北朝之利乎?”
  你们契丹真想做好用异代的事做文章的打算吗?那么在后晋之前,这里是谁的领土?不但幽云十六州不是你们的,包括辽东营阳等地都属于唐朝的领土,你们封地还是唐朝赏赐才能生存下去的。
  只能含蓄地说。
  直接说出来,弄不好这个小皇帝会当场翻脸。
  皮球踢回。
  耶律宗真也换了话题,问:“元昊迎娶我国公主,是我们契丹的藩臣,南朝伐之,为什么不通知我?”
  “北朝讨伐高丽与黑水,有没有通知我朝?”富弼反问一句,黑水便是渤海国,渤海国在灭亡之前,向宋朝称臣以求两国联手抗衡契丹,高丽换取宋朝支持,也向宋朝称臣纳贡。当然契丹征讨黑水与高丽,不可能通知宋朝。但这样说下去,会大抹这个小皇帝的面子,富弼也换过这个话题,又道:“天子派臣致意陛下,原来不知元昊与弟通姻,因为其忘恩负义,寇我朝边境,因此讨之,使弟有烦恼。我也有烦恼,击之会伤兄弟之情,不击又不忍坐视吏民为其伤害,不知道弟怎么办?”
  明处是辨解。但不是,还有话外之音,既然你们契丹为了你们的藩臣,你的姐夫伸头,可为什么不管一管,大家都不打了,相安无事,你好他好,何必夹在里面自找没趣。
  当然,这也是宋朝的条件之一。
  辽兴宗很有意思,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作为一个皇帝来说,他同样不是那种开创伟业的英主,与赵祯很类似,作为稍稍不及,赵祯虽然外交上软弱,但开创了宋朝最和平,最富裕的年代,文化经济科学思想,以致宋词都是从赵祯手上才真正繁荣起来的。耶律宗真不及之,但做为一个皇帝,也不算是一个昏皇帝。
  虽乖了一点,也有自己的智慧,想了一会说道:“是啊,元昊为寇,宋朝怎能不出击呢?”
  西夏人欠揍,你们宋朝有本事去揍好了,俺要俺的关南十县,不插手你们宋朝与西夏事务如何?
  说完,带着群臣退下。
  抛开外表的假象,分析其中的本质,只能暴露出耶律宗真的没脑袋。
  他自己很想有一番作为,向中原王朝耀武扬威,可大臣的进谏,又使他犹豫不决。但富弼身在局中,心情会有多恶劣?
  富弼坐在帐蓬里看着远处的蓊翠黑山(辽主多不在皇城,而是四时捺钵,夏捺钵避署游猎,多在吐儿山与黑山),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他在临行前,郑朗说了一句话:“富兄此行当壮也。”
  事实富弼此行身在局中,虽有一些瑕疵的地方,但瑕不掩瑜,做得很不错。换其他任何一个人前来,未必有富弼做得更好。
  想到契丹人的言而无信,厚黑,贪婪,他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几年后郑朗来契丹,怎么能脱身平安返回宋朝。郑行知,你大约小瞧了契丹。
  愁肠百结之时,刘六符忽然到来,问了一句:“贵使,过去你们太宗既平河东,立即袭击幽燕,今天虽你们宋朝用兵西夏,平定后会不会想谋伐燕蓟?”
  这时,富弼觉得太阳很明媚,原来契丹也害怕战争!
  是害怕,不是主和。
  刚才被辽国小皇帝的反复无常,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忽然安定。拼命使精神集中,平静答道:“太宗时,契丹先派拽剌梅里来使,但又出兵石岭以助河东。太宗怒其反覆,才攻找燕蓟,是北朝自取之祸。”
  也没有说打与不打。
  收回幽云十六州几乎是所有北宋有志之士的梦想。
  为什么太宗攻打幽云十六州,是你们不遵守诺言在先,咎由自取。本来澶渊之盟让两国得到和平时光,如今又来了,你们契丹又要撕毁盟约。
  刘六符只好转移一个话题,说:“吾主耻受金帛,一定要想得到十县,如何?”
  富弼很晕,都说了多次,何必发问。还是耐心的解释,又说:“我朝陛下曾言,朕为人之孙,岂敢妄以祖宗故地与人!过去澶州那么凶险,不答应将关南与契丹,怎能在我手中割地!北朝想要十县,不过贪其租赋,我朝用金帛代替,也能供契丹资用,有什么区别?”
  怎能没有区别?
  古代对疆域观念比较模糊,偏远的地区要独立,能征便征,不能征手一挥,让他去吧。自汉唐以来一直皆是。
  但关南十县岂是十县那么简单?一旦让契丹人得到关南十县,就象将二八芳华正貌的少女,送到关了十几个十年不见荤腥男囚的牢房,有什么区别?以后整个中原会有可能成为契丹的跑马场。断了很少的打草谷也会成为常态。
  刘六符也不好点出来。
  怎么说,俺要关南十县是假的,以后好随时觊觎你们中原才是我们契丹的想法。
  在这里,富弼又疏忽一个问题,契丹派出的人选。
  刘六符是一个地道的汉人。
  派他与萧特默前去宋朝谈判,那是必须有一个汉人作伴。现在来到契丹黑山,已经没有这个必要,说汉语不一定非得契丹汉人,许多契丹人也会汉语。
  这同样是一个态度。
  汉奸很多,中国一有事,甚至国家太平,这些人也会象狗一样跳出,并且有不少人愿意做。但更多汉人未必象张元吴昊那样,包括契丹境内的汉人。一旦宋太宗伐幽州,不准备好了,这些汉人会主动拿起武器与宋军开战。但作为汉民族本身,他们盼望的还是两国和好,最好大家不要打来打去。契丹重臣张俭同样是这种心态,泾原路一些六谷联盟遗民部族还是这种心态。这是一种潜意识的民族同根性。
  富弼继续说道:“朕念两国生民,不想开战,使之肝脑涂地,所以拿出金帛满足北朝的**。若北朝非要关南十县,是志在背盟弃好,朕只有一战。澶渊之盟,天地神祗,实共临之。今天北朝先发兵端,过不在朕。天地鬼神,其可欺乎!”
  赵祯肯定不会向他说这么多话的。
  他隐隐看到契丹人的一些想法,胆气壮起来,才说出如此雄壮之言。
  刘六符离开。
  就在这时,他接到一封家信。
  可能是他家中发生大事,但是富弼将这封信拿在手中,久久未拆,过了一会,将它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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