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圆舞曲-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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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谎！我怎么可能杀科林！父亲，大家都知道，维多利亚才是凶手！她亲口承认的！如果是我，她为什么要庇护我呢？父亲，不要相信他，杀了他，否则，我会死！”凯瑟琳嘶喊着乞求。
利奥低下头，展开“光之谕”。
“哇哦，真是叹为观止！圣艾夫斯庄园的大统领用神赐的武器嗜杀神的战士。原因是为了帮助他狠毒的女儿隐瞒真相。哈哈哈…上帝，你看到这一幕了吗？”
利奥把拇指放在十字架中央，“光之谕”恢复原型。
“父亲！”
“凯瑟琳，我不能让我的剑沾上猎人的血，但我有办法让他闭嘴。”
贾汀吃了盖文的闭门羹，百无聊赖地在庄园附近游荡。他本想找盖文聊聊最近的烦恼，却不料向来敞开门欢迎搭档的盖文黑着脸把他打发走。
一天不见，盖文似乎憔悴不少，疲惫中夹杂着愤怒，和一种说不清的，从未出现在盖文身上的、奇怪的情绪。贾汀边走边琢磨，突然抬起头。
他听到不远处微弱的声音，他竖起耳朵，判断方向。贾汀轻手轻脚地顺着声音的来源前行，终于看到了几个人影，却又紧张地躲到树后，双眼圆睁，不敢喘气。
他不停地吞咽口水，反复做深呼吸，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不，他没有做梦，这是真的！利奥和凯瑟琳押着五花大绑，嘴里被破布塞满的弗兰克走到山谷边。弗兰克挣扎着，他微弱的呼救声也只能吸引到在附近游荡听觉灵敏如贾汀一样的人。
“不要怪我。为了大家，你必须死…对不起。永别了，弗兰克。”利奥将弗兰克推下幽深的山谷，贾汀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摔如深渊，弗兰克注定粉身碎骨。透过枝叶，贾汀看到利奥疲惫的面容上痛苦的神色，而凯瑟琳自弗兰克被推入深谷后，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父女俩调整了站立的角度，背对着贾汀。他们开始低声交谈，但并不妨碍贾汀得知其中内容。
“凯瑟琳，他说的是真的吗？关于科林。”
“不，父亲，你怎么能…”
“不用担心，女儿。就算…事实如此，我还是你的父亲。今夜，就咱们父女俩，告诉我真相。”
凯瑟琳沉默了几分钟，终于艰难地开口。
“是的，是我杀了科林。对不起，父亲。”凯瑟琳声音颤抖，身体摇晃向深谷倾斜。
利奥把女儿搂进怀里，嘶哑着嗓子说：“凯瑟琳，你是我可以付出全部生命的人，无论你遭遇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是你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亲人。所以，相信我。不要再独自承担这一切。”
“谢谢您，父亲。只要乔森永远爱我，我就不会伤心，不会痛苦；只有他永远在我身边，我才能够活下去。”
利奥和凯瑟琳走后，贾汀像木偶一样挪到深谷边。他俯视无边的黑暗，又仰望璀璨的星辰，不知不觉地落下眼泪。今夜，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坚贞而执着的信仰。
众神沉默不语，只有人类的祈祷夜以继日，年复一年回响在教堂的钟声里。上帝喜爱人类，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也赐予心爱的人类子民祝福与帮助。但这并没有消除罪恶和战争，痛苦从不曾远离大地。
贾汀发现，他们在信仰中渐渐变得单纯和绝对。他一直接受这样的引导：猎人是正义的，吸血鬼是邪恶的。他们是为信仰而战的斗士，要与黑暗和邪恶抗争到底。然而，判断邪恶的标准是什么？
如今，贾汀不得不怀疑他的世界，他或许需要重新思考，或许不应再做一个只会服从命令的孩子。
第十一乐章 硝烟四起（中）
更新时间2010…2…19 10：15：25 字数：2917
亚度尼斯从凯瑟琳手中拿了资料室的钥匙，在里面翻阅庄园搜集的情报资料。格纳趁机溜进大统领的卧室，四处寻找杰伊索要的日记。他几乎找遍了所有地方均无结果，就剩下亚度尼斯的一只密码手提箱。那天亚度尼斯用日记和杰伊交换他们的生命，这么重要的东西，十有八九在密码箱里。格纳怕时间太久被发现，索性提着密码箱爬到窗台上。
“孩子，这可是三楼。你确定要跳下去吗？”亚度尼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里，格纳腿一软从窗台滑到地上。
“孩子，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亚度尼斯走向依然紧握箱柄的格纳。
“我都快五十岁了，不再是孩子。”
“你到我身边时只有十五岁。”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
“格纳，你曾经和我无话不谈。”
格纳把头转向一边，咬着嘴唇。
“是为了仙蒂，对吧？让我猜猜杰伊要用什么做为交换条件…”亚度尼斯将手伸进大衣内兜，掏出日记：“这个。可以给我的回答加分吗？”
格纳无力地点头：“你曾经用它争取我们的生命，我想，或许它原本就属于杰伊。”
“唉”亚度尼斯叹着气说：“对不起，格纳。我没有权利独自处理它。但我保证，一定会帮助你和你的女儿。看来，我得将会面的时间提前了。”
亚度尼斯说完径直走出房间，格纳把手提箱放回原位，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不属于自己地方。
亚度尼斯把车停到太恩港的码头，走进旁边废弃的厂房，把门从里面锁上。他拿了一块石头，在墙壁上刻画一些符号，完成后，面向墙壁低声念咒语，十几秒后一道白光亮起。亚度尼斯手握日记本，神情威严。
“不愧是圣堂的统领，可以用精灵语召唤我。”维多利亚款款上前，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日记上：“你想说说关于日记的事？”
“读心术真让人不自在。接下来我会保持思维和语言同步，请仔细听。
杰伊想得到它。或许你提到了日记里让他感兴趣的事。先不管这些，让我们探讨一下不容乐观的形势。现在，只有你、我和杰伊知道你的身世秘密。杰伊不知你我已知道真相，而他所知道的我们都了解。你是利奥和英格丽的女儿，凯瑟琳是你的妹妹。”
“然后呢？”
“你替我挡子弹又替杰伊挡剑——我想知道，你站在哪边？”
“你希望我站在哪边？”
“你可以帮助猎人消灭吸血鬼。”
“呵呵呵…”维多利亚笑起来：“统领大人，我是否可以提问？”
“当然。”
“在你眼里，我是谁？不，应该说，我是什么？还有，你是否打算告诉利奥，我是什么？”
亚度尼斯注视着她，没有立即回答。
“我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不是一个纯粹的吸血鬼，更不是一个完整的精灵。我是个怪物。”
亚度尼斯没有说话，维多利亚停顿了片刻接着说：“英格丽的日记让我明白一件事。安东尼奥是她的最爱，而最爱她的人也只有安东尼奥。”
“利奥的爱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英格丽同样爱利奥，若没有那场战争，他们会幸福地生活下去。”
“不！你是否认真看了她的日记？你不会明白的。我身体里流淌着英格丽的血液，我能感受到。”
“你身体里也流淌着利奥的血液！”
“是的！”维多利亚的声音突然变的响亮而激动，她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所以，我甘愿自己受伤，甘愿让乔森忘却记忆留在凯瑟琳身边，甘愿替他们受罪，甘愿承担一切痛苦！”
亚度尼斯被她心底的呐喊深深震动，他望着维多利亚，陷入沉默。
“烧了它吧。我不知道杰伊和利奥看了日记后会怎样，或许情况会更糟…我不能确定。我不站在任何一方，只想平息杰伊心中的愤怒，救助善良的人。你可能会感觉我更偏向他，是的，因为他身处地狱。”
亚度尼斯屈身，将日记轻轻地放在地上。
“你确定要这样做？也许杰伊看了它，会平息心中的愤怒。”
“它负担着太多风险，恐怕我们谁都承受不起。就让这个秘密在此结束它的旅程吧！”
亚度尼斯拿出打火机，点燃日记。维多利亚注视着熊熊火焰，向它做最后的告别。
“还有一件事。”
“请说。”
亚度尼斯将杰伊对格纳开出的条件告诉维多利亚。
“从某种意义上说，杰伊是仙蒂实现变成吸血鬼心愿的罪魁祸首，但杰伊也救了她一命。仙蒂说她自愿留下，两个月后会回到德维特家。她不会有事，告诉格纳可以放心。”维多利亚答道。
“好吧。”
亚度尼斯想了想，没再说什么，转身欲离开。
“等一等！”维多利亚叫住他：“乔森…他已经恢复记忆。我相信他会努力克制，但你知道，这必定非常艰难。所以…”
“我明白。”亚度尼斯目光深邃地望向她晶亮的双眸，无比真诚地说：“维多利亚，原谅我。”
维多利亚轻蹙秀眉，努力探索他的内心。
“呵…不要‘读心’，我说过我会同步进行。”
“好吧”维多利亚很放松地笑笑，说：“告诉我，为什么需要我的原谅？”
“为我曾经把你关在圣堂，并想杀了你。”
“没关系。我理解。”
“我看完英格丽的日记后为自己的行为和想法而自责，因为你是利奥的女儿。但是今天，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许多自诩伟大的人身上没有的精神。你不是怪物。”
维多利亚感受到亚度尼斯的真诚，他们坦然相视，冰释前嫌，露出会心的微笑。
（圣艾夫斯庄园）
卡洛儿相信上帝对她是公平的。黑暗的尽头总有光明将她救赎。然而这一次，上帝不会再眷顾她。卡洛儿没想到最彻底最残酷的黑暗竟来自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
盖文没有任务时，就把卡洛儿拖出浴室，强行侮辱她。丝毫的反抗都会遭至毒打。她的嘴被布条勒出血印，只能发出低声的呻吟。为了防止她有力气叫喊和反抗，盖文每天只给她少量的食物。若卡洛儿想在进食时呼救，结果只会更加痛苦。卡洛儿陷入绝望，不再进食也不再反抗，无边的黑暗将她笼罩，再没有人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几日未见卡洛儿的身影，很多人都会疑惑地询问盖文。盖文从容地告诉大家，卡洛儿最近身体不好，在他那里休养。没有人怀疑盖文，他在大家眼中是一个正直、忠诚的男子汉。
一天夜里，盖文和贾汀去执行任务，走出庄园不远，贾汀突然想起来他把“光之谕”落在另一件衣服的兜里。
“快去拿吧。”盖文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发雷霆，而是异常平心静气。贾汀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他，而盖文心事重重地挪下车，靠在树上仰望星空，不曾将注意力转向自己的搭档。
贾汀开车返回庄园，在自己的房间里找了半天，想起昨天把那件外套借给怕冷的盖文，应该是在盖文房间里。卡洛儿可能已经休息，不过他不得不打扰她的美梦了。
贾汀按下盖文的门铃，半天都没有回应。卡洛儿睡的这么沉，竟听不到如此响亮的铃声吗？他反复按了几下门铃，清脆的铃声停止后，贾汀将耳朵贴在门上，他听到了身体撞击墙壁的沉闷声音和极低的压抑的呻吟。
难道她身体出现了意外状况？乔森从走廊另一边走来，贾汀一把抓住他。
“伙计，咱们得撞开门冲进去，恐怕卡洛儿需要去医院。”
乔森和贾汀退后几步，一起用力撞向门。他们顺着声音来源走到浴室门口，贾汀皱着眉伸手拉门。
“锁上了？”贾汀很惊讶：“卡洛儿，是你在里面吗？”
回应他的依然是撞击声和压抑的呼喊。
“门锁上了，你后退一下，我们要撞开门。我数三声，一、二、三！”
乔森和贾汀的肩膀都要撞肿了。他们看到躺在浴室冰凉地面上的卡洛儿，异口同声地惊呼：“上帝啊！”
第十二乐章 硝烟四起（下）
更新时间2010…2…20 17：27：31 字数：2538
盖文等了半天也不见贾汀回来，有些不耐烦，向庄园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贾汀驾车向欧云湖畔的方向疾驰。
“贾汀，你要去哪！”盖文边跑边大声喊，等看不见车影，他喘息着停下来，乔森从夜雾中走出。
“乔森？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和你谈谈，有关卡洛儿的事。”
“你在说什么？”盖文紧张起来，他的眼珠转了一下，突然想起贾汀借给自己的那件外套。
“我们救了她，现在，该救你了。”
“该死！”盖文说着就要继续追赶贾汀，乔森抬手展开长剑。
“你要杀我？”
“我要你束手就擒。”
（欧云湖畔）
贾汀驶到德维特家门口时，本杰明和安斯艾尔已至院内，他们打开门，让贾汀抱着卡洛儿进屋。安斯艾尔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心生怜惜。他没想到刚刚恢复的卡洛儿竟又被折磨到如此地步。
“我没想到盖文会这么疯狂。”贾汀看着卡洛儿憔悴的容颜痛苦地说。利奥和凯瑟琳的秘密让他开始怀疑信仰，盖文的疯狂则让他所信任的世界彻底崩溃。贾汀用手捂着胸口，他感觉窒息的同时心脏也疼得厉害。
“她在陷入昏迷前抓着我的手说‘带我去安斯艾尔身边’。她靠仅存的信念支撑，她没有放弃希望。”贾汀的声音越来越悲伤，他垂眼盯着卡洛儿，自言自语般地说：“你们有信仰吗？我有，我身边的人都有坚定的信仰…太可笑了…”
他抬起头，眼中闪着光，喃喃地说：“我走了。请你们好好照顾她。”
贾汀伸手摘下卡洛儿手上盖文求婚时送她的戒指，揣进衣兜，转身离开房间。
“猎人。”大厅里，一个久违的声音从贾汀身后传来，他回首，可爱的小姑娘正用真诚的目光注视着他。
“嗨，小姑娘。好久不见。”贾汀忧伤地微笑。
“我可比你大多了。”琳达调皮地笑笑，很快又以成熟的口吻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众人的信仰分崩离析，你也不要丧失自己的信仰。它不一定是…上帝。与其信仰一个你没见过的神，不如信仰你心底最真实的召唤。”
（圣艾夫斯庄园）
亚度尼斯、利奥和卡尔文坐在会议桌前，表情严肃。乔森站在对面，一只手按着双手被反绑坐在三人对面的盖文肩上。利奥的五官绷的很紧，两条粗犷的眉毛几乎连起，他刚张开嘴还未发出声音，贾汀推门而入。
“对不起，我想我有必要参加这个会议。”
盖文咬着嘴唇斜视贾汀，目光中满是愤恨。亚度尼斯点头示意允许贾汀留下来，毕竟，是他无意中发现了被囚禁的卡洛儿。
“盖文，你对卡洛儿的所作所为目前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虽然我们并不打算将事态扩大，但并不证明你可以免除惩罚。你犯了大错，情况十分恶劣，盖文。”利奥严厉地说。
“我会把她抢回来，她永远是我的！”盖文直视对面三人，大声喊：“你们能忍受心爱的人爱上别人吗！你们谁能体会我的感受！”
“乔森，究竟怎么回事，他不是因为戴夫…”卡尔文有点迷糊，乔森将他投来的疑惑目光直接传递给贾汀。
“卡洛儿承认她爱上别人了吗！”贾汀揪住盖文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直视着他的双眼大声喊道。贾汀向来温顺忍让，然而再谦卑的人，也会在极度压抑中爆发。
“蠢货！这还用承认吗！你为什么要送她去德维特家，为什么！”
“伙计，即使如此，你也不应该这样对她！”
“背叛者理应受到惩罚！”
“你的信仰让恶魔吞噬了吗！”
“我的信仰就是卡洛儿！现在她背叛我，离开我，我再无信仰！”
贾汀紧抓盖文衣领的手慢慢松开，他退了一步撞到椅子上，险些被绊倒，乔森扶住他，低声问：“你还好吗？”
贾汀摇着头呵呵笑起来，很快又放声大笑。包括盖文在内的所有人一头雾水地看着行为古怪的贾汀和他因大笑而渗出眼角的泪水。
“大人们，请原谅我可怜的搭档，他已身在地狱。”贾汀身体略微摇晃，扶着门边走出议事厅。
盖文执着的爱最终演变成疯狂的举动，他的一番话让利奥的内心泛起波澜，虽然他保护凯瑟琳的信念不曾动摇，但不得不承认，盖文那句‘我的信仰就是卡洛儿’长驱直入他的灵魂。
自从英格丽去世后，凯瑟琳就成了利奥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成为他最坚定的——信仰。而利奥也明白，自从乔森走近凯瑟琳的生活，她的信仰里再无他人。
对盖文的最终处罚决定是将他关入禁闭室，向上帝忏悔。不过，上帝已离开他，他要向谁忏悔呢？统领们的愿望很美好，但始终无法改变残酷的现实。
卡洛儿在精灵的治愈下苏醒，她睁开眼的第一刻就扑进安斯艾尔的怀里。
“我会用余下的生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天使。”卡洛儿双臂紧紧环绕安斯艾尔：“维多利亚都告诉我了…我…再也不想离开你…请不要拒绝。”
安斯艾尔不怪维多利亚说出秘密，但在听到卡洛儿说出她的名字时，突然非常，非常想念她。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再也见不到她。。。。。。
贾汀沿着小路摸索着下到弗兰克坠入的深谷底部，试图找到最后的希望。他拿着手电四处查看，当他停在一颗枝叶繁茂的树下时，几滴粘稠的液体低落在他脸上。贾汀抬头，发现气息微弱的弗兰克挂在树上。
“感谢上帝！”贾汀救下他，打开准备好的药品箱，给大难不死的弗兰克治伤。
“哈哈哈…哈…贾汀…谢谢…谢谢你”弗兰克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情绪高涨。
“先不要说话，你伤的不轻。”
“你…都听到了？你也是被利奥…仍下来的？”
“弗兰克，我只是…不希望你冤死。”
“对不起，我已经死了。”
太阳出来的时候，贾汀将弗兰克转移到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留给他足够的药品和钱，回到庄园。
猎人们围在训练场的屏幕前，等候今天的新闻。凯瑟琳向大家宣读了资料室最近的调查报告后，播报了一则庄园新闻。猎人弗兰克于昨日凌晨失踪，他的“光之谕”掉落在树丛里。
贾汀恍惚看到屏幕上妆容精致的凯瑟琳露出舒心的笑容。她已从利奥那得知卡洛儿逃离庄园的事。
又一个潜在危险解除，感到欣慰，实在情理之中。但女人的心敏感如针，凯瑟琳明显感觉到乔森的变化。他的眼神变得复杂，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