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泡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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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谢小玉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失算了,不过他并不差这点钱。拿上东西,过了大门,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飞天船一天一班,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很多人一大清早过来,深更半夜才上船。
李光宗等人也一个个过了大门,走到他旁边坐下。很快的,起降点变得热闹起来,全都是等着上船的人。
太阳出来的时候,第一艘飞天船到了,可惜不是他们要乘的那艘。飞天船起起落落,很是频繁。有时候一刻钟一艘,偏偏都不是他们等的那艘。直到太阳升到头顶,他们要乘的那艘飞天船才姗姗来迟。
内陆飞行的飞天船远没跨洋的行空巨舟那么大,长仅四十丈、宽二十丈。乘这艘船的乘客大概有三、四十人。
上船后,一帮刚刚从中土过来的傻小子就坐不住了,全都跑到船舷边上往外张望。谢小玉没什么兴趣。他的年纪最小,却像个老头,对一切都显得很淡然。找了一个幽暗的角落,他往那里一靠,开始调息养气。他并没指望这样能够入定,没想到只是一盏茶的工夫,他就已经进入那半梦半醒的状态。
和真的睡着不一样,他可以感觉到四周的一切。先是感觉到有人走来走去,之后感觉到飞天船的舱门关上了,然后飞天船缓缓升了起来。
一切都显得很模糊,像蒙着纱布往外看,又像喝了酒之后的醉眼朦胧。不过任凭外面发生些什么事,都不影响他行功运气,同样也不影响他在梦境中演练剑法。
显然这是《六如法》的又一桩好处。
并不一定要打坐,他可以躺着、可以坐着、可以站着,随时随地皆能修炼,用不着担心真气走岔,也没走火入魔之厄。这又是一种无上秘法才有的特征。
这次的航程没那么远,不需要半年的时间。两天之后,飞天船降落了。
那是一处山脉,蜿蜒曲折,纵横十几里,降落点在一个山坳中。出了山坳,就是定居点。
下了飞天船,谢小玉感到这里比城里差太多了。
城里的房子再简陋,至少外表光鲜,而且全都是楼房。这里漫山遍野都是低矮的平房,有用土夯的,有木板搭的,更有一些茅草屋;而且到处乱造,明显没有规划过,东一簇西一堆,整片居住区看上去就像颗瘌痢头。
这里的路也没人修缮,坑坑洼洼,到处都积水,很多水塘都已经发黑发臭。
“俺们就要住在这里啊?”李福禄后悔了。早知道矿山这样残破,他就留在城里。
“你和你姐姐就是在这里出生的,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这里破?”李光宗瞪了儿子一眼。
“那时候俺才几个月,能说话吗?”李福禄顶了一句,马上缩到后面。李光宗看了远处的矿山一眼,有些缅怀地说道:“十五年前这里是一座大矿,现在恐怕已经没多少矿石了。你没看积水都发臭了吗?说明有水塘的地方很久没人走动,大家恐怕都已经去别的矿山。”
“那我们还来这里?”李福禄嘟囔了一声。
“我们顶多在这里待半年,为的是让你们练练手、熟悉一下矿井。老矿有老矿的好处,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李光宗想起当初他刚来这里时吃的那些苦头。如果一开始有人带领,一切都会顺利许多。这些臭小子全都身在福中不知福。
心底藏着一口怨气,李光宗原本打算先找地方住下来,现在改变主意了,先带着这些人去矿山。
别的不急,先得拜见矿头签契约打手印。矿山离居住区有两里,远远就可以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最先看到的是一排石砌的房子,大多是平房,只有一幢三层的矮楼。李光宗领着人直往那幢矮楼而去,一进去就看到里面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当院坐在一把摇椅上,左手边放着一张破烂小桌,桌上摆着茶壶和茶杯。
“何叔,十五年没见,您仍旧这样硬朗。”李光宗走上去鞠了个躬。老矿头没动弹,靠在躺椅上斜眼瞟了瞟。
当年李光宗离开天宝州时才二十多岁,成家立业,还发了财,儿子女儿都有了,可谓是意气风发。十五年后重返,人已入中年还拖家带口,就算容貌没变,也认不出来了。
不过老矿头也听出这是旧识,肯定在这里做过。一个人到了他这个岁数,多少有些念旧。
“最近几年这座矿的出产越来越少,你真要在这里做?”老头问道。
“是。又要麻烦何叔了。”李光宗点头应道。
老头懒洋洋地站起身来,走进屋,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份契约,回到院中说道:“签个短契吧。我也不限制你们,什么时候想走,告诉我一声就行。”
“多谢何叔。”李光宗又鞠了个躬。接过契约,他先在上面按了个手印,然后把儿子叫过来,也在上面按了个手印。其它人也一个个在契约上按下手印,只有谢小玉在一旁看着。把文契还给矿头,李光宗说道:“何叔,您休息,我们先走了。”
老矿头难得摆了摆手,心里挺舒服。几年来,这里越来越冷清,他也越来越闲,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别人的尊敬了。
又是两里路。从矿山出来,还得回居住区去。
“拎着一大堆东西走来走去,根本没必要嘛。”李福禄又在那里嘟囔,另外几个傻小子也跟着点头。不过他们不敢说出来,怕挨揍。
“放屁!这样才显得尊重,要不然矿头那么好说话?签短契和一般的契完全不一样。签了短契,我们要走便走,一般的契约是会赔钱的。”李光宗替自己的安排找着理由,他必须维护自己的权威。
回到居住区,太阳已经西斜。李光宗四周看了看,然后指着一处稍微干净些的地方说道:“我们就把家安在这边吧。”
“慢着。”谢小玉连忙拦住。
说完,他飞身朝着百丈外的一座小山掠去。只是几跃,他就跃到山顶,站在最顶上往四周观瞧。
刚从飞天船上下来,他就已经发现一件事。
整个居住区建造在一条灵脉上,正是这道灵脉维持着四周的法阵,将毒瘴邪气驱赶在外面。
谢小玉双手掐诀,举到眼前,两手食指在眼皮上一抹,再睁开眼睛,外面的计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样。
地上多了一层淡淡的薄雾。随着风卷来卷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房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黑气,却被薄雾压住,无法四处蔓延,只能汇成一条条径流朝着薄雾外围淌去。
黑气所经之地自然碰都不能碰,他要找的是雾气浓密的地方。此刻,他所用的法门名为“观天彻地洞幽大法”,是一门观星望气之术。他来天宝州前,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就为了换这门法术,现在果然派上用场。
过了片刻,他从山顶跃了下来,回到众人面前,指了指百丈外的一片山崖,问李光宗道:“可以把房子盖在那里吗?”
李光宗一脸迷惑,看了看山崖道:“可以,只是上下不太容易。”
“那么高,怎么盖房子?”李福禄瓮声瓮气地问道。
“是啊!每天干完活还要爬那么高。”一个矮个子也呆呆看着那道山崖抱怨。
“这里有条灵脉。”谢小玉只用一句话,就把大家的抱怨堵了回去。
众人都不知道什么是灵脉,但是他们对“脉”这个字敏感。挖矿要找矿脉,种田需要水脉,讨生活要靠人脉;只要是“脉”,肯定都是好东西。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干活。”李光宗吼道。
一帮缺根筋的傻小子们被支使着去外面砍木头。他们毕竟练过,虽然没入门,筋骨却比常人强壮得多,干起活来颇为利落。李光宗自己则拎着一把薄刃平斧,专门负责把砍下来的树木整理成为木板和木条。这是一门手技术,也是力气活,除了他之外没人能胜任。
谢小玉没管这边。他拎起一把十字镐,飞身窜上那片悬崖,找了一处突出的石台凿了起来。
他的力气不小,一镐下去,大片的岩石就剥落下来。虽然成绩不错,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换成以前,他只要放出法器就可以崩山裂石,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凿出他想要的岩洞。现在,他却只能像苦力一样凭力气蛮干。
不过,这也让他警醒,以前他太依赖法器了,一旦失去法器,立刻变得什么都不是。
还好发现得早,如果等到真正人器合一之后才发现这个问题,为时已晚。多想无用,反正他已经选择剑修之路。谢小玉挥舞着十字镐,专心挖了起来。两个时辰后,崖壁上多出一个很深的岩洞。
岩洞不大,形状像个水瓢,洞口宽三尺、高五尺,他的身材瘦小,正好可以进去,像李光宗和那几个傻小子,就得低头弯腰才能进来。里面是一间石室,最宽处不过一丈,空空荡荡,像是和尚住的禅房。
他打开草窝,把鸡蛋全都取了出来,放在石室最里面的地方。空的草窝扁扁的,倒扣过来往地上一放就是一个不错的蒲团,不过这样坐上去效果差得多。他从口袋里翻出几块玉石,这是他仅有的财产。
石室的地板上早已经凿好五个窟窿,那是按照四象方位所凿。玉石一放进去,他掐诀一指,石室里立刻无风自动。紧接着,从西方白虎方位喷出一股白光,瞬间将石室整个笼罩在里面。
他布的是四象聚灵阵。
四象阵其实和五行阵差不多,明为四象,暗含五行,不过两者又有区别。五行阵注重生克变化,四象阵擅长分化镇压,让金、木、水、火、土各就其位。
西方白虎属“金”,主杀伐,灵气从那里喷发出来,自然带有一股庚金杀伐之气,一般人根本住不了,但是对剑修来说却再合适不过。
只有东面一角被一团青气护住,那两百颗鸡蛋就放在这里。东方青龙属“木”,主生养;他想把鸡蛋孵化成小鸡,用木气护住再好不过。他辛辛苦苦开凿这座石室,就是因为这里是灵脉的分支。在门派里,这样的石室只有得宠的弟子才有资格享用,他以前住的地方远不如这里。
这样一想,刚来时的那股怨愤又消了不少。被流放到这里,他居然时来运转,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不急着把铜壶和铜管连接起来,这些琐事可以之后再做,谢小玉在蒲团上盘坐下来。虽然在城里和飞天船上他一直打坐练气,但那只是聊胜于无,靠天地间的这点灵气根本别想修出什么东西。已经不是第一次修炼,没多久他就进入了梦境。不过,这次他有意运转着真气。他体内的真气大部分仍旧是以前练出来的昙阳紫气,而不是六如真气。如果不刻意运转的话,两种真气便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强行将昙阳紫气按照六如法的路径流转,昙阳紫气就会渐渐化为六如真气。
这样做就是通常所称的转修,不转换真气的话,就叫做兼修,两者各有所长。转修的过程肯定有所消耗,不过有所失必然有所得,完全转化之后,等于把以前的修为转嫁到新功法上,而且体内只有一种真气,胜在精纯。
谢小玉以前的真气堪称浑厚,这恐怕是《紫府天箓》唯一的优点。平心而论,《紫府天箓》并不算差。人器合一,以人养器,以器养人,只要有耐性一路修炼上去,几乎用不着担心遭遇瓶颈,完全是一条康庄大道。
谢小玉别的没有,勤奋和毅力绝对不缺。八岁入门,整整六年时间他没日没夜地苦修,虽然实力在同龄人里只能算中等,但是真气之浑厚可以排名前十。从这一点上来说,他的师父传他《紫府天箓》也算因材施教。
不过,康庄大道正如其名,一路走去虽然没什么风险,最多也就求个长生富贵,想要叱咤天下是不可能的,连啸聚一方都做不到。一身真气再浑厚,也没什么大用。
一时之间,过去的种种回忆掠上心头,他的心里越来越乱。一会儿出现的是师父淡漠的眼神,一会儿又看到师父为他求情的场面。
六年来,他一直拼命讨好师父,但是师父对他不冷不热。不过,最后关头还是拉了他一把,所以他只是被流放,并没有被废去一身修为。
对师父他仍旧怀着一分敬意,但是对其他人他就没有一点好感了。陷害他的人不用说,让他愤恨的还有同在藏经阁那几个师兄弟。正是他们作证,让这场冤案变得确凿无疑。
那几个人是被收买了,还是有其它原因?谢小玉怎么也想不明白。
心情变得越来越阴郁,梦境也随之起了变化。原本什么都没有的梦境中渐渐乌云密布,突然一道电光划过,紧接着雷声滚滚,然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梦境中的他仍旧舞着剑。当年在门派里,他练功做事也是风雨无阻,门派之口中说到毅力,他绝对第一。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这次距离极近,雷声仿佛在耳边炸开。他心头一震,圆融的剑招顿时出现破绽。
呆愣愣地看着消失的闪电,他眼中仍旧残留着闪电划过的痕迹,耳边也回响着隆隆的雷声。
谢小玉仿佛捕捉到什么。
没人能够看清闪电怎么划过,人们看到的闪电是一道横亘天际的残影,然后是滚滚的雷鸣。
闪电的威力多可怕,只要看那刺眼的电光和震颤人心的雷鸣就可以明白,但是真正被雷击中的人恐怕没机会看到电光、听到雷声。再往下深究,如此惊人的威力从哪里来?他立刻得到答案。是云,铺天盖地的乌云。
聚千里之势,集天地之力,刹那而发,瞬息光明。这就是电。
在梦境中,他的剑变得慢了下来,盘旋环绕间,给人一种异常厚重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剑动了,他的剑快得不见踪影,只罾〒一道残留在半空中的剑光。梦境破了,那乍现的剑光一下子就把梦境击破,他也从梦境中惊醒。睁开眼,只看到外面的夜色正浓,不知不觉已是午夜。瞬间,他发现自己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浑身上下气血浮动,心里也动荡不?,这不像是刚刚从入定中出来的模样。
说来奇怪,一般调息吐纳只会让人心情平静,大梦真诀却相反,制造的梦境会勾起往日的回忆,让人心绪不宁。
如此怪异,也不知道是《六如法》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原因。难道修炼《六如法》需要什么前提条件?谢小玉的心头有些发毛。
这极有可能。佛门的东西都很古怪,有时候要斩断情缘、断绝六根,或是要做到无悲、无喜、无怒、无贪、无嗔。像他这样六根不净、怨气冲天,肯定不合适。时一想到这儿,谢小玉的心里有些犹豫起来。但随即他又想起梦中那一剑,顿时变得热血沸腾。
门派里也有几门以快速犀利著称的剑术,和梦中那一剑只在仲伯之间。但是,在《六如法》里电只是六法之一,而且排名最后,前面还有梦、幻、泡、影、露。只凭这一剑,他已经再无怀疑,《六如法》必然是一门无上秘法。再一内视,他越发确定这一点。
他体内的昙阳紫气已经化尽,但是转化过来的六如真气却连原来一成都不到。真气的转换一定会有损耗,但是损耗这么多绝对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转化后的真气质量要好得多。
狂喜之下,他一连翻了十几个觔斗,还大呼小叫一番,一年来积聚在心头的悲苦和怨愤都一起发泄出来。
第一卷第003章一切从养鸡开始
夜色渐去,东方露出鱼肚白。
下面萧条冷清的居住区总算有了一丝人气。整个矿区有两、三千人,他们白天大多在矿井里,晚上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只有清晨这段时间可以轻松一些。
“大哥,你昨晚大呼小叫的在干什么?”李福禄睡眼惺忪地问道。
“大哥,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俺们也高兴一下。”另外一个傻小子凑了过来。
谢小玉有点不好意思。和这帮人相识好几天,他居然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之前他心中抑郁,对一切都看得很淡,这群人在他眼里只是过客,根本没被他放在心上,但是昨天晚上发泄一顿之后,他变得神清气爽,看谁都顺眼三分。再说,他能够得到《六如法》,还多亏李光宗和这些人。如果说《六如法》是他的机缘,那么认识这些人或许也是机缘。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谢小玉说道。
“这是二呆。”李福禄拍了一下刚才说话的人的肩膀,然后一个个指了过去:“那是大呆,还有木头、柱子、田壮、小五子、小六子、老白、长叔、超叔。”
“小哥,叫老长、老超就行,俺们担不起这个叔字。”一个和李光宗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连忙拱手。
“大哥,你还没说呢,到底有什么好事?”李福禄介绍完后,仍旧追问道。
“我只是想通一些东西。”谢小玉微微一笑。
“你想通什么了?”李福禄追问道。
“好了,去漱口擦脸,然后吃饭。吃完饭,跟我上工去。”李光宗走过来,又是一个大锅盖。他对儿子基本上都是用手说话,很少动嘴讲道理,因为那样太累。
李福禄闭嘴了,他最怕的就是爹。
其它人也不敢多说话,把自己收拾干净,吃完早饭,饭碗一扔,全都跟着李光宗走了,只留下长叔一个人收拾碗筷。
长叔以前在大户人家做帮佣,从打杂的一直做到管事,中间当过一段时间厨子,所以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全都归了他。不过他也有好处,因为要帮大家做饭,所以他可以比别人晚半个时辰上工,又比别人早半个时辰回来。
走出一里多,李光宗转过头朝着儿子厉声说道:“听着,以后不许再问小哥这件事。”
“为什么?”李福禄疑惑地问道。
“你没看出来吗?小哥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精气神都和以前不一样,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以前别看他挺客气,他看人的眼神就像看石头一样,眼睛里根本没俺们,今天有了。”超叔是个精细的人,连忙在一旁解释。
“这和我问的事有什么关系?”李福禄仍旧不服。
话音刚落,他的后脑勺立刻挨了一巴掌,打得他一个踉跄,眼前金星乱冒。李光宗打儿子很少下重手,这一次他真用了力。打完之后,他怒骂道:“你只要给我记住就是,以后不许乱问,什么都不许问。你问一次,我打一次。”
超叔摇头,对李光宗的做法不敢苟同,所以又解释起来:“那位小哥不同于我们,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讨生活。他要不是在中土犯了什么事,要不是为了+‘爱恨情仇’这四个字,你乱问,就犯了忌讳。遇上小哥是你的机缘,也是俺们的机缘,看看现在,功法有了,又有了那什么灵脉,昨天晚上我打坐一个时辰,比得上以前一个月的辛苦。只要小哥不走,以后肯定还有好事,你不要把机缘变成仇怨。”
这话不是说给李福禄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