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吸血鬼黎斯特 >

第22章

吸血鬼黎斯特-第22章

小说: 吸血鬼黎斯特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偏它看起来却十足人模人样!」

女吸血鬼大笑有如唱歌。从他身上,我只感觉到痛苦;从她身上,我却感觉到散发着的温情於亲爱。

「你想想看嘛,阿曼德,」我小心翼翼地进一步力劝:「为什麽死神一定要在阴影下偷窥潜伏?为什麽死神要在门外等候?不管卧室或舞厅,无处我不能进去;死神在火炉的光热下探头,死神在走道下踮脚,我就是这个样子。谈到幽冥禀赋,我用其所当用。我是身穿绸缎蕾丝的绅士死神,烛光熄灭之後,我是玫瑰花心的溃疡肿瘤!」

从尼古拉斯那里,传来微弱的痛苦呻吟。

我想我也听到阿曼德唏嘘叹息!

「这些不信上帝,懦弱无能的人们,他们即将摧毁圣婴公墓;对我,他们却无处遁逃,什麽锁也不能把我拦在外面!」

他无言地回瞪我,显得即悲哀又镇静;眼睛深邃了一些,却毫无怨毒或震怒。良久,良久,他缄默不语,然後开口了。

「那倒是了不起的使命。」他说:「身为恶魔,却生活起居於凡人一起,恣意杀戮不存慈悲之心。然而你仍未大彻大悟呀!」「怎麽会?」我忍不住问道。

「在世界上你不可能持久忍受,於凡人共处,你无法侥幸生还。」

「可是,我做到了。」我说得很轻松:「古老的玄秘已被潮流取代了,谁又知道将来会出现什麽更新的花样呢?对你,罗曼史是不存的,对我,罗曼史正是我努力要追求的。」

「你不可能那麽强壮。」他不以为然地说:「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麽?你刚刚踏出第一步,你还少不更事呀!」

「无论如何,这孩子时分强壮,」皇后沈思地说:「他新生的美丽同伴也一样,他们是具有浮夸创意,伟大动机的恶魔,这有趣的一对!」

「你不可能长久於凡人住在一起的。」阿曼德再次强调。

他的脸色绯红了一下,不过他不再是我的敌人了;相反的,他是一个感到诡异的长者,正竭力要告诉我一个重要的事实。在此同时,他似乎又像是个孩子在苦苦哀求,也许反过来说,是父母对孩子在恳求,求我听从他非说不可的道理。

「为什麽不能?我告诉你,我属於人群里,是他们的鲜血,让我变成不死幽灵!」

「哎,是的,不死幽灵,所以你根本就不明白嘛!」他苦口婆心地说着:「那只是一种美妙说词罢了,仔细探讨一下你的缔造者的命运吧,为什麽梅格能要纵身火焰之中?这是我们之间长久以来存在的事实,而你根本连猜都没去猜过。住在人群当中,随着岁月的过去,你非发狂不可。眼睁睁看着别人生老病死,眼睁睁看着帝国兴盛衰亡,眼睁睁看着你珍爱於了解的逐一失去,有谁能长久忍受?时间长了,你就会变得白痴似的狂乱也绝望。只有你的同类不死幽灵,是你的保护者,你的救世主!你不明白吗?古老代代相传的法则,从来不会改变呀!」

他住口了,为所用的语汇而吃惊。救世主!声音在室内回响,他的嘴似也再次将「救世主」叁个字撮字成型。

「阿曼德!」老皇后轻柔地吟唱:「不管走老路子,或是抛弃老路子,我们知道年纪大了就可以变成疯癫。」她做了个姿势,好像要用她的白色手爪去攻击他似地,当他冷冷回瞪时,她又吱吱尖笑说:「我不就是依循旧法,跟你一样坚持长久吗?而我是老疯婆,不是吗?大概正因为我太食古不化、因循苟且疯了吧!」

他摇摇头,生气地表示抗议。难道他不是墨守陈规,终而没疯的活生生例证?

老皇后靠近我,抓着我的手,让我的脸转而朝向她。

「难道梅格能什麽都没告诉你吗?孩子。」她问道。

我感到她身上传来巨大的力量。

「当别的妖怪,在这个神圣的地方游荡潜行时——」她说:「我曾经一个人经过雪地,去找梅格能,我的力气是如此巨大,就像又翅膀能飞一般。我爬上他的窗子,发现他在房间里,我们双双在城垛散布,除了远处天空的星星外,谁也看不到我们。」

她更靠近了,手抓得也更紧了。

「梅格能知道许多事情——」她继续说:「只要你真的够强壮,疯狂就不会是你的敌人。吸血鬼离开自己团体,去跟人类生活在一起;在疯狂之前,会面对一种可怕的、地狱似的煎熬,他越来越难抗拒对凡人的爱恋,也就在爱里,他开始了解许许多多的事情。」

「放开我!」我轻轻地说。她的凝眸於她的手爪一样,仅仅抓住我。

「时移岁转,他对凡人的了解,可能远远超过他们自己本身。」她的眉毛扬起,毫不妥协地接着说:「最後,他已不忍杀害他们,也不忍看他们受苦受罪;在那种情况下,除了疯狂或自焚以外,别无良策能解除他的沈痛。这就是老怪物的命运於结局,这是梅格能亲口对我的叙述。老梅格能的下场是痛不欲生,终而生不如死呀!」

她终於放开我,从我身旁退後。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低语着,只是低语却像是抗议的嘘声。「梅格能?热爱凡人?」

「你当然不相信。」她说着,脸上出现那种凝固的小丑式微笑。

阿曼德也瞅着她,好像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

「此刻我的话显然毫不足道——」她加了这麽一句:「往後,你多的是时间,当能慢慢了解。」

笑,嚎叫苍凉的狂笑,擦过墓穴的天花板,声音令人不寒而栗;墙内的哀号又大作,她兀自仰头狂笑不已。

注视着她,阿曼德惊骇欲绝。或许在他看来,她散发的狂笑恐怕不是雷声隆隆,而是电光闪闪吧!

「不,这是慌话,是将问题极度荒谬的简单化!」我说着,头骤然刺痛起来,眼睛也刺痛起来。「我的意思是说,所谓因爱而死的观念,只是一种白痴伦理观的掩饰罢了。」

我把手放在双鬓上,内心深处,某种致命的痛苦正在渐渐扩散,剧痛使我的视野模糊了,也使我在梅格能地牢的记忆加深了;在臭味扑鼻的地穴,已被判罪的腐烂体推里,我想起曾经被囚禁、被喂食,却也难逃一死的年轻凡人!

阿曼德悲怆地望着我,刚老皇后的狂笑似在对他拷打,如今换做我在折磨他了。他的狂笑持续不断,声音更似乎越来越大,越传越远。阿曼德伸手向我,好像想碰我一下,却又犹豫不敢。

过去几个月来,我所感受到的狂喜於沈痛,此际全部凝结在我的心底;我骤然滋生不顾一切的冲动,想再次如在瑞诺的舞台上,大声嘶吼,放声尖叫;此种突来的强烈激动,使我惊慑惶惑,我只有喃喃念着一些无意义的话,只是喃念渐渐大声了。

「黎斯特!」卡布瑞在耳边轻唤。

「热爱凡人?」我念念有词,眼睛瞪着老皇后的非人面孔。却惊恐地发现,黑色的睫毛,在她闪光的眼珠上有如一根根铁钉,她的肌肤好像大理石,却自有生命焕发。「热爱凡人?这需要花叁百年的时间吗?」我凝视着卡布瑞。「从第一天晚上,我揽凡人入怀,我就爱上他们了。啜饮他们的生命,他们的死亡,我非爱不可呀。老天爷,这难道不是幽冥禀赋的精髓吗?」

我说话的音量渐增,如今已像那天在剧场的响彻云霄了:「噢!你们都没有这种感觉吗?你们的智慧何在?你们的能量何在?太可耻啦!」

我离开他们身边,独自眺望这个我也身在其中的巨大坟墓,眺望我们头上的潮湿巨大拱顶。这个地方似已从实质转化成为幻象了。

「老天,幽冥法术让你们尽失理性吗?」我问道:「你们的繁文缛节,你们密闭吸血鬼雏儿在坟墓里,只是一场虚无吗?或是当你们犹活着时就已经是妖怪?我们之中,有谁能够不念兹生兹地爱凡人呢?」

没有回答,除了墙里饥渴的那群啾啾怪叫外;没有回答,除了尼克衰微的心跳声外。

「好吧,不管如何,且听我说!」我又开口了。

我用手指指阿曼德,又指指老皇后。

「我从来没答应出卖灵魂予魔鬼,之所以会制造另外这一位,只不过伸出援手,给她脱离专啃骨的众虫咬噬罢了。倘若爱凡人之行为,乃是你们口中的堕入地狱,那麽我早就下地狱了。我的命运即已注定,你们大可袖手,就让我们结帐互补赊欠吧!」

我的语声支离破碎,我喘息不已,手痛苦地戳入头发里。阿曼德走近我,身上似乎闪闪发着微光,他的脸容似不可思议的纯净,却又带着不自禁的肃然起敬。

「死东西,死东西……」我喃喃念念:「请别靠近我。在这种臭气洋溢的地方,却夸夸其谈疯狂於情爱!那个老妖怪梅格能,他把他们锁禁在地牢里,他怎麽爱他们?怎麽爱他的掠夺物?就像男孩子爱蝴蝶,却又把蝴蝶的翅膀扯裂开来!」

「不,孩子,你认为已明白,其实并没有。」吸血女鬼完全不受干扰。「你刚刚开始滋生爱意罢了。」她轻快地笑着:「你对他们感到抱歉遗憾,如此而已。至於你自己,你不可能即是人又是非人呀,是不是呢?」

「又是慌话!」我说道,我走近卡布瑞,伸手揽住她。

「有朝一日,你会是真正恶毒可憎的东西,孩子,这是你不死的天性哩!」老女鬼接着说:「到那时,你真正能从爱里了解许多事物,到那时,深深去爱,去了解吧,孩子!」举高双手,她又嚎叫了。

「该死的家夥!」我愤而诅咒道。接着卡布瑞和尼克,带他们转身走向门边。「你们反正已置身地狱,我决心让你们就留在地狱里啦!」

我从卡布瑞手臂中抱起尼古拉斯,我们穿过墓穴,跑向楼梯。

老皇后在我们身後,抛出狂乱尖锐的爆笑。

我停止脚步,回头一望。她大概像是莎士比亚笔下所写,失心成疯的?菲丽亚吧!

「黎斯特,快走呀!」尼古拉斯在耳边轻促,卡布瑞也以急迫的手势催我快走。

阿曼德动也不动,老女鬼站在他旁边,依然暴笑不已。

「再见啦,勇敢的孩子!」她大声喊:「勇猛地疾驰在魔鬼之路上!在魔鬼之路上,用你的无尽岁月纵情奔驰吧!」

当我们飞奔冲出陵墓,那群乌合之众,在寒冷的大雨中,惊慌失措四处溃散;群龙无首的他们,在十分困惑无奈之中,注视我们远离圣婴公墓,走近人潮汹涌的巴黎街道。

不多久,我们偷了一辆马车,马车驶出城外,往乡间而去。

我毫不容情的赶驱马匹奔腾,然而身体却疲惫不堪,那种超乎自然的气力,似乎只不过系于一念。在每一个丛林於路边转角,我忐忑不安,唯恐那群赃兮兮的妖魔,又会再一次包围上来。

无论如何,我用尽心力,从乡下客栈那里,设法取得尼克所需要的食物和饮料,还有供他保暖的毛毯。

我们抵达高耸塔楼之际,他早已不省人事;我抱着他爬上楼梯,来到梅格能最早带我去的顶楼小室。

他的喉咙青肿,那些妖怪吮吸的伤痕犹在。我让他平躺在稻草床垫,虽然他沈沈入睡,我仍能感受到他的乾渴之苦,正如梅格能吸我血之後,那种乾舌燥的可怕感觉。

当他醒来之後,多的是酒可以喝,多的是食物可以吃。我知道——如何知道我可不清楚——不管如何,他绝不会死去。

他白天醒来时会如何呢?我很难想像。一旦小室的门锁上,我知道他一定安全;不管他曾经怎麽看我,也不管将来他怎麽对我;反正在我入睡时,绝无任何凡人,得以自由在我的巢穴走动出入。

莫名其妙的,我觉得自己有如凡人,在他的睡梦中走来走去。

我依然痴痴望他,轻听他模糊混乱的梦——在圣婴公墓的恐怖梦境。卡布瑞走进来,她刚刚去埋好那个可怜的马童;此刻,她的头发纠结成团,充满细碎柔和的光泽,看上去就像是一位蒙尘的天使!

她低头看着尼克,半响之後,把我拉出房间。在我锁上门後,她带我走到底下的墓穴,在那里,她伸出双手,紧紧揽住我,抱着我,看来她也是筋疲力尽,几近崩溃边缘。

「听我说——」她终於开口,身子稍稍退後,只是手仍托住我的脸。「等到我们一觉醒来,我们要马上送他离开法国,没有人会相信他所说的荒诞不经故事。」

我没有回答。她的理论或是意图,我几乎难以了解,我的头脑一片茫乱。

「你可以跟他完傀儡戏,正如跟老瑞诺的演员一样。」她说:「你可以送他到新大陆去。」

「睡吧!」我轻轻低语,轻吻她张开的嘴。我眼睛紧闭地抱着她。我似乎又看到墓穴,听到他们诡异非人类的声音。这一切硬是无休无止,绝不饶我呢!

「当他走掉之後,我们再来讨论别的事——」她冷静地说:「也许我们可以一块儿离开巴黎,在别处一阵子……」

我离开她,转身走到石棺,倚在石棺盖旁边休息了片刻。自从成为不死幽灵以来,这是第一次我渴望墓穴安静无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左支右绌。

她好像又说了些什麽话。别做这件事,她是这麽说吗?

吸血鬼黎斯特

第四部:幽冥子孙4

醒来时,我听到他在大呼小叫。他在撞打橡木的门,咒骂我把他当成囚犯。他的叫声充满了整个塔楼,他的气味从石头的墙穿透过来。芬芳可口!哦,多麽芬芳可口!那种新鲜血於肉的气味!他的血於肉!

她依然酣睡。

别做这件事!

怨恨交响曲,狂暴交响曲,音符似从墙壁传过来。且把哲学理论拉开,纳入恐怖影像,纳入苦恼折磨,再以语言包装起来……

走上楼梯,我好像被卷进他吼叫的旋风里,卷进他芳馥的气味里。

所有温馨的回忆,点点滴滴全混杂在一起,小木桌闪耀的下午阳光,红色的美酒,小火炉的烟雾弥漫。

「黎斯特,你听见我的声音吗?黎斯特!」拳头捶打在门上的轰隆声。

儿时的童话故事,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巨人说,他在洞穴里闻到有人类的血气味。魂不附体!我知道巨人就要去找生人了,我听到巨人追踪人生而来,一步追近一步。而我就是那个胆战心惊的生人呐!

景象淡出。

烟、盐、肉,还有动脉的血!

「这是女巫广场,黎斯特,你听见了吗?这是女巫广场呀!」

我们俩之间的老秘密,如乐句在发出晦暗的颤音;我们的挚爱情谊,我们的相知默契,我们的内心感受,还有女巫广场之舞!你能抹煞吗?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每件事?你能抹煞吗?

让他离开法国,送他去新大陆。然後呢?往後一辈子,他会是一个还算有趣,却挺惹嫌的凡夫俗子;自承看过鬼魂,从早到晚谈个没完没了,根本没人相信的话。这一来他岂非更疯狂?最终,他会变成一个戏谑逗笑的痴癫吗?在热闹街道,穿着破烂外套,当众拉琴演奏;从早到晚痴痴傻笑,念念又词;就连流氓无赖,也会即欺辱又怜悯的疯子吗?

「再一次演傀儡戏嘛!」她曾经折磨说。我是拉线的人吗?唉!反正没有人会相信他荒诞不经的故事呀!

然而他知道我们的住处,他知道我们的真实姓名,他认识我们的亲戚,他对我们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何况他绝对不肯默默地住到别的国家。更何况它们还会跟踪他,它们不会让他活下去。

它们现在躲在何处呢?

我爬上楼梯,走进他尖叫回响的暴风圈里;望着小窗外面的宽阔田野;它们马上会大举而来,它们一定会来;我原来只是孤魂野鬼,後来多了一个,如今又加进尼克。它们哪里肯放手干休?

最重要的关键是什麽?他真的要吗?尼克真明白吗?我曾再叁否认身怀玄妙法力,而他再叁愤怒尖叫,责我藏私;他的确是要呀!

抑或我只是在寻找托词藉口,其实我早要带他来这里,我需要他,从一开始我就要他。我的尼古拉斯,我的爱!我永恒的期待!所有跟我一起去死,伟大辉煌的愉悦幸福,只有从他身上能找寻。

我又更上层楼,更靠近他了;饥渴已在心里高歌;他见鬼的叫声,我饥渴之歌声,加上连我幻化成乐器的身躯,一起在合奏合唱着。

他的叫声已变为模糊不清,似是诅咒,似是哀鸣;时而晦涩,时而强调;偶尔,他的嘴更发出单调的、断续的,灵肉纠缠合一的呻吟,好像心脏的血往外喷出涌流。

我拿出钥匙放进锁孔,他猝然沈默无声了。他的思潮澎湃过後暂时停息,好像海洋的海涛汹涌过後,全卷进一只神秘的小小贝壳里。

我试图在房间的阴影中注视他;不是那个我所挚爱,所眷念的,这几个月来朝思慕想的他;不是那个我在人类内心深处,难以抗拒,强烈需欲的他;我试图只注视一个普通凡人,双眼瞪着我,却胡言乱语的凡人。

「你,你高谈阔论什麽善良美好——」眼睛发光发亮,声音激昂翻腾:「你高谈阔论什麽善於恶,什麽对於错;还有死亡,对了,死亡,惊恐的,悲惨的……」

这些话语,充满急速膨胀的怨尤仇恨,就好像盛开的花,花瓣怒绽过後,一瓣瓣剥落,缤纷萎顿一地。

「……而你只跟她分享,爵爷之子又礼物也只传给爵爷夫人,包括什麽幽冥禀赋;只有住在古堡里的人,能彼此分享幽冥禀赋;如此一来,他们就能豁免於被抓到女巫广场,绑在烧油刑柱上,遭受火焚之刑。至於那些老太婆呢,烧呀!反正她已不能织补,小傻子呢?烧呀!反正他又不能耕田。那麽,爵爷的儿子赏给我们什麽呢?这个狼煞星,这个在女巫广场大哭小叫的小子,他赏赐了一大堆金银财宝,他多麽慷慨大方呀!他多麽温柔体贴呀!」

战栗发抖!衣衫汗湿!撕破的蕾丝,露出绷紧光亮的肌肤;坚实的肌肉躯干,正是雕刻家乐於雕塑的体形;红色奶头映照黑色的胸脯,这一切,仅仅只是溜了一眼,就逗得我煎熬难忍,神魂颠倒。

「这种法力——」他口沫横飞,好像一整天来,他已经热烈的反复说个不停,我的出现与否根本无关宏旨。「这种法力使得所有谎言不攻自破,这种幽冥法力翱翔在万物之上,这是被淹没遗忘的事实真相……」

不,只是言语,不是事实。

酒瓶已空,食物已光;他精瘦的胳膊紧张坚挺,好像要奋力挣扎;挣扎什麽呢?他的棕发松开散落,他的眼睛巨大呆滞。

猝然之间,他用手推着墙壁,好像想越墙以逃离我;在模糊中,他想起被吮吸鲜血的情景,那种麻痹无力,那种心醉神迷;他欲拒还迎,半推半就;他想伸手抓住东西以为支,然而手扑空了。

他的念念叨叨停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