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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痴心烙-第14章

小说: 痴心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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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运转,她无法感受到气流,无法感受到声响,她感受不到这所有的一切,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痛楚。
  映入她眼瞳里的景象和记忆中的景象朦胧地重叠,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
  当她还是一个小女孩,他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所目睹过的那场残酷争斗。
  当初,即使有那么多人包围他,即使处于极其不堪的劣势,他也会拼了命去反击。
  可现在,他只是任由那些男人毫不留情地将他击落在地,甚至任由他们对他进行无止境的痛殴。
  在这令人窒息的一刻,脸颊贴紧地面的薛枫,他微笑着,沙哑的嗓音如海浪一波一波袭上纪双双,“双双……快走……”他的嗓音里有着任何人都能察觉得到的祈求意味,“别看……这一切……”别看他的狼狈,别看。
  就算那张俊逸的脸孔已扭曲得不成形,就算暗红的血水不停地从他的唇鼻逸出,他依然克制着自己那股反噬的冲动,虽然他已经虚弱得即将失去意识,他也在忍,不让体内的反噬因子苏醒,不允许自己倒下。
  纪双双呼吸一窒,她偏过头,对上梨花带雨,珠泪盈盈的美颜,她眸底的火焰不停跃动,威胁着要迸出。
  他是……为了保护她!
  一定是为了保护明颖彤!
  她忽地明白了,忽地懂得为什么薛枫可以一直不还手……
  是为了她,为了保护明颖彤不受伤害,他甘愿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痛击。
  是为了她,都是为了明颖彤……
  颈项的锁心珠熨烫着纪双双的皮肤,藏在胸口里的心脏变得沉甸甸,某种无形紧扯的痛苦猛烈地袭击着她。
  纪双双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万泓的额心,她冷冷地道,“打够了吗?!快叫他们住手,放薛枫和明颖彤安全离开!否则,我与你同归于尽!”
  她清锐的喝叱其实并没有任何震慑力,如果这样就能杀死他,那他早就死千次万次了。
  她没注意到,没注意到万泓的手势,没注意到想要伤害她的人全被万泓寒冰般的目光吓了一跳,立刻退至一旁不敢轻举妄动。
  那对美丽的瞳眸绽放闪烁着某种清纯圣洁如钢铁意志般的光辉,耀眼得令万泓的心隐隐颤动了下,他从没被这样美丽的眸子凝视过,好似有磁石般将他的目光牢牢吸住。
  她的眼神,就是这种眼神。
  他渴望看到的就是这种非 常(炫…书…网)有生命力,非 常(炫…书…网)吸引人的眼神。
  他以为会在薛枫的眼睛里看到,他失望了。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竟会在纪双双的身上感觉到了那一股因爱人落入险境而单枪匹马到他面前来想要解救对方的无畏。
  那是一种不同于薛枫平静如水的无畏。
  比起薛枫,比起明颖彤,他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纪双双更感兴趣。
  被这样的女人爱上,那,将是一种什么感觉?
  而,这样无畏的爱又能持续多久?
  万泓笑了,发自内心深处的微笑,“放薛枫和明颖彤安全离开。”
  所谓宿命,就是注定地,无可更改的命运。

chapter 14
更新时间2011…9…4 14:56:16  字数:5157

 春夏秋冬永远是一个循环,人就是在这样的循环中不停周而复始。
  一个换一个,明颖彤换成了纪双双,这倒成了一个比较题。
  人与人同样是人,困难的却也是,人与人如何比较的问题。
  只有相同大小,相同模样,相同形状的两样物品才可以相互比较,能够比较得出是哪一样东西瑕疵更少或更多,从而判断得出哪样东西更好或更差。
  人不是物品,人跟人怎么能比较呢?
  其实,真的不能。
  除非家世相同,除非相貌相同,除非境遇相同,但那怎么可能?
  就算相貌相同,家世相同的双生子也无法相互比较,因为境遇不可能相同。
  然而,如若叫人不比较——难。
  为何?
  因为人有思想,芸芸众生,大多皆无法很好地去控制自己的思想。
  人是思想的主人,却往往被情绪所奴役。
  于是,有了善,有了恶,也有了比较。
  纪双双一直是他心中无可取代的存在。
  如果他醒来,发现她出来了,但纪双双却被滞留皇城,会不会觉得非 常(炫…书…网)不值?
  在薛枫昏迷的这些日子,明颖彤一直对着那张被青紫笼罩的俊颜思索这个问题。
  将毛巾置于水盆中沾湿,她轻轻地将毛巾拧干,覆上他的额头。
  那日,她将昏迷的他带出皇城。
  当找到合适的客栈住下,她立即找来大夫。
  大夫说他感染了风寒没有好好医治,还全身到处是伤口,导致菌杆侵入伤口,生长繁殖产生毒素,引起了一种急性特异性感染,必须得好好调养,在伤口未愈合结痂之前,不能吹风,不能饮酒,更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他醒来几次,迷迷糊糊,嘴里喃念纪双双的安危。
  她骗他,纪双双在休息,要他别担心。
  他就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再次睡去。
  就这样反反复复。
  她将美丽的脸蛋贴在他的胸口,眼神里有一抹哀怨。
  多希望,多希望这颗心能为她而加速跃动……
  如同她在湖畔第一次遇见他。
  被耿诺如此仓促地拉出来,薛枫已经有些后悔。
  耿诺何尝不悔?尤其是当他听到的全是莺声燕语,这份后悔就更加扰乱他的心神,明明就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为了那个女人失态,但是,这一次的失态却比之前那些失态的情形还来得严重。
  薛枫不理解耿诺为什么会突然对江南湖畔每三十年便举行一次的江湖第一美人征选大赛感兴趣。
  虽然吃惊不小,但是薛枫也没有多问原因,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叫温思璇的女人。
  许多年了,耿诺跟温思璇就是用完全不疗伤的方式相处,结疤了再揭,等再结疤,然后又揭,最后两人的创伤全部都混在一起,痛的时候便同时绞拧,直到再也分不清楚在痛的那颗心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了。
  走到这种地步,耿诺似乎只有更含糊的处理。
  比赛开始了,不知轮了多少番。
  “真不知道温大人有这么漂亮的女儿,难怪可以许到耿爵爷家呢?”
  “可不是吗?如果我能有幸娶到这么美的人儿,下辈子投胎为畜生也甘愿啊!……”
  “你想娶她?别被她的外貌骗了,这样的女人骨子里都放荡得很,你没听说吗?那么大的事你没听说?!”那人小小声地对另一人说,“她早就跟杜予纬杜丞相——”
  “啊!!啊!!——”男高音骤起。
  “噢!!噢!!——”男低音猛掀。
  “我的手!——”
  “我的嘴!——”
  “我的脸!——”
  身后安静了。
  终于轮到了温思璇,薛枫斜望耿诺一眼。
  耿诺优俊的脸上一片宁静,如湖水无波,清澈见底。
  琴声忽然一响,台上那位姑娘所着的衣裳根本无法很好遮掩她美好的身段。
  所有人都直起身子,兴奋得张大眼睛,唯有耿诺五指扣紧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薛枫正懒洋洋地要为自己倒一杯茶,茶水却洒了,坐在他身旁的男子一跃而起,直接飞身向前。
  耿诺反手拉住温思璇的手腕,沉声喝令,“跟我走!”然后,根本不给温思璇拒绝的机会,反身将她拽离。
  耿诺和温思璇转瞬间就消失在纷扰中,而众人还在迷离之中,久久没有人做出反应。
  薛枫见耿诺走了,也没打算留下来。
  他慢条斯理地饮完上等碧螺春,正要起身离开,轻缓的琴音留住了他。
  都说琴声若动听悦耳到了极致就仿若仙乐,但是这一位姑娘的琴声用仙乐形容真的十分不妥,应该算是——魔音吧?
  只有魔音才可以如闪电一样击入肺腑,仿佛要将人的灵魂也全部吸了去。
  薛枫向来心浮气躁,并不爱琴棋书画这类沉心静物,但是依然被这琴声撩动,吸引。
  在这琴音的弹拨之间,周围其他人的反应更不必多说,那跌宕缠绵的乐音几乎引领了全场人的共鸣,甚至呼吸。
  突然哐啷——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琴声嘎然而止,那摔东西的人道:“姑娘可否揭下面纱?既是征选江湖第一美人,你何以蒙面而示?”
  弹琴的女子笑声如铃,“看样子,颖彤确是达到目的了,不是吗?美的定义如此宽广,来参赛的姑娘哪个不是貌美如花,仿如玫瑰,牡丹,百合,总是各有所爱的,公子不觉得颖彤如果想要赢就只能赢在特别上吗?”
  这声音能让听者如骨头酥掉一般。
  那人的好奇心更是被揭起,有如此美声的女子该有何种容貌,“我出一万两换求姑娘掀纱让在下一见庐山真面目可好?”
  周围的其他人本来因为这人无理地打断了琴声都很生气,但是没有什么人敢得罪他,不管是当面还是私下。
  因为,他就是富甲一方,权倾一城刘员外之子刘茨海。
  众人看他如此阔绰地掏出两张五千两的银票,皆倒抽了一口气。
  明颖彤正要开口之际,薛枫突然间说了一句,“真够阔气的。”
  全场的人都看过去,包括明颖彤。
  薛枫走到那男子身旁,笑道,“公子,我还真是看不惯你这种以银票的多少来衡量价值的举动,怎么办呢?——”他优雅地说,“如果我出的价更高,那么我想让这位姑娘继续蒙纱,为搏美人一笑,公子愿意同我斗一回富吗?”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刘茨海飞快地在脑子里搜寻眼前这笑得从容,气质却又让人慑服的年轻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搜罗了一圈之后仍然想不到。
  薛枫听他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只是淡淡一笑,“姑娘,我出十万两,你这纱还是蒙到底。”
  离开刘茨海身旁,薛枫手中拿着银票笔直地走向前,走向明颖彤所在的位置。
  刘茨海立刻从台子后面跃出,探手来抓薛枫的肩头,喝道,“你给我站住!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爹是谁?!你得罪得起我吗?!”
  薛枫听到风声,肩膀微晃便闪过刘茨海的手,冷笑了声,“你爹?刘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罪得起你,倒是还真没有什么人可以命令我什么。”
  刘茨海怒而抬手挥去,同时喝道:“大胆!”
  薛枫反手一拨,将来势化解,顺势将十万两银票给明颖彤,“姑娘,这全是你的了,不用谢。”
  旋身,薛枫就疾速而离了。
  明颖彤一愣,她展开银票。
  “姑娘,我可以出更多钱,我身上有十万两银票,再加上这块玉足以比过那个红衣小子!”刘茨海的手才探向腰间,便惊嚷,“我的银票呢?!”
  飘飘绿纱轻轻坠落,所有的人都被明颖彤的美色所惊。
  她轻轻一笑,就算用春波荡漾也无法形容。
  她知道他,早就耳闻。
  偷圣,薛枫。
  她捏紧手中的银票。
  这一刻,她原本已经苍老淡漠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
  他为了她,拥抱了她……
  他为了她,独闯皇城……
  他为了她,生病昏迷……
  他是在乎她的!
  如果没有纪双双……那她一定能得到他的目光,他的心!
  是的,如果没有纪双双!
  这……会是上天在告诉她,她应该试着为自己争取一次吗?
  原本充满哀怨的美眸蓦然染上一抹看不清楚的决心。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明颖彤走进一间名为‘秋月春风’的客栈,直接走上二楼。
  立于门外,她却步了,不敢将之打开。
  她不想进去。
  门扉猝然轻启,一双手将明颖彤拉入房中。
  “既然来了,怎么又站在外头?”男人轻嗤。
  明颖彤别过脸,不愿意正视男子的双眸。
  “颖彤,你真是越来越美了,美得教人怦然心动。”
  关上门,男子的一只手将簪在明颖彤黑发上的粉色月钗取下,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拢起那散落在她的脸颊及颈项的发丝,这使得她的皮肤更加细致,也更加的晶莹剔透。
  “是吗?”明颖彤挣脱了男子的怀抱,坐到桌前。
  “怎么?有话要谈?”男子端着笑脸。
  明颖彤迟疑了一下,“为什么你会来京城?”
  “因为你在这里。”他直言不讳地坦承,“而我想见你。”
  “可是我并不想见到你!”明颖彤神情冷然。
  “我知道。”男子的笑容中带着沉重的悲伤,“我好歹也在江湖上有一个‘剑圣’的名号,怎么就比不过一个区区‘偷圣’了?颖彤,你倒是给我一个答案!”
  男子便是江湖上人称‘剑圣’的廉裕。
  廉裕,冷傲的面容犹似千年难化的冰山,深沉如寒星,一柄残星剑,挥舞如流星,出神入化,于是“剑圣”之名不径而走。
  “我早已说过。我不会爱你,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为何如此一厢情愿?!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明颖彤低吼。
  “一厢情愿?!苦苦相逼?!”廉裕道,“你呢?!你对薛枫难道不是一厢情愿?!虽然你对薛枫没有苦苦相逼,但你做的,何止是如此!”
  明颖彤起身,“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廉裕挡在她的面前,喉头逸出一声冷笑,“你来找我,不是有事相求?若非如此,你会主动来找我?!”
  明颖彤说,“你得答应,不能纠缠我!再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廉裕双手环胸,不予回应。
  沉滞好一会,明颖彤说,“帮我除掉纪双双,她在皇城中。”枫还在昏迷,这是最好的机会。
  廉裕听后,不禁摇首,冷不防地扬起一抹嘲弄的笑。
  “你笑什么?!”细致的柳眉微蹙。
  空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紧绷。
  廉裕眸光沉静地瞅着明颖彤,“我为什么要帮你?而且以后还不能纠缠你,不能出现在你面前?!你倒真以为我是善人呢,还是活菩萨?!”
  “我当然不会这么想。”明颖彤道,“我会给你一样,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做为交换。”
  “你有什么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交换?”廉裕说,“颖彤,你很聪明,你该知道这世上除了一样东西能打动我之外,其它的,于我而言基本上没什么诱惑力。”
  明颖彤笑了,她不笑时已然美如天仙,此时,更是摄取他的所有呼吸。
  她贴近他,纤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胸膛划圈摩挲,凑近廉裕的耳朵,“想要我吗?”
  廉裕伸臂紧抱着那能让他发狂的柔美躯体,一如抱着海上的浮木般。
  明颖彤却推开他,她说,“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我吗?——”她的手轻轻地往下,抚过自己姣好的曲线,“如若你答应我开出的条件,我便配合你……任你妄为一夜。”
  明颖彤了解廉裕,廉裕是一个君子,他答应了的事,就算是付出性命也会去完成。
  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换纪双双的命。
  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换她跟薛枫的一个可能。
  她不找任何人,偏找廉裕。
  除了廉裕,她相信这世上再没有人可以将生死置于肚外,只为完成一笔交易。
  可是,廉裕,他会。
  只要是承诺了的事,他便誓死都会完成。
  所以,他从不轻易承诺任何事。
  廉裕呼吸困难的在明颖彤置下的诱惑中浮沉。
  “怎么样?”明颖彤轻问,“我只给你半盏茶的功夫考虑。”
  廉裕不考虑地伸手将明颖彤揽入怀抱,明颖彤亦柔顺地靠向他。
  不知过了多久,但廉裕一点也不在意时间的流逝,他在意的只有怀中温顺的,任他抱着的明颖彤,“我答应你。”
  感受到明颖彤略微冰冷的体温,廉裕只希望这一刻能永远都延续下去。
  “颖彤,我爱你,我没有别的条件,只要你记得我爱你,永远。”
  “明知道我是这样一个女人,你仍然爱我?”
  廉裕苦涩的一笑,“为什么要逼自己成为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偏要爱薛枫,不能爱我?”
  这一刹那,明颖彤茫然了。
  她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只要纪双双不在,她便能够得到薛枫的心吗?
  如若是这般,那她对廉裕的无动于衷是不是也会因为薛枫的不在而改变?
  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但她却刻意抑止,直接吻上廉裕。
  她不能让自己有丝毫的退缩!
  她不能被自己打败!
  可是——
  “放开我!”明颖彤推开廉裕,想要离开那温热的怀抱,“我反悔了!”
  “若我能放得开,我又何必来京城?!”廉裕痛苦地抱紧她,“你反悔了!我却从不让出口的承诺化为空气!”
  廉裕按住了明颖彤的后脑勺,吻上她鲜红欲滴的唇。
  明颖彤放弃抵抗。
  古往今来的训诫都在告诉她,只有敢于破釜沉舟,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既然真的没有了退路,那就破釜沉舟吧——
  廉裕以舌尖轻抚明颖彤的唇,贪婪地与明颖彤那柔软的舌缠绵不休。
  他眼中的眸色变深,忽然间,明颖彤的身子凌空而起,接着被安放在床上。
  下一刻,他的身子覆上她的紧紧镶嵌,他的鼻息与她的近在咫尺,他修长的双手游弋在她的娇躯之上。
  她的美在他的脑海中缠绕,隔着衣物,他的手不停地放肆着,直到两人之间再无隔阻。
  当他看到她右手纤臂洁白如玉时,惩罚的吻重重压下,温柔被狂乱取代,他已经无法顾及身下女人的感受,毫不留情的探索啃噬,狂肆无尽的需索掠夺,充斥着一种嗜血的感官快感。
  直至明颖彤昏厥过去,廉裕依旧机械地重复着男女最原始的律动。
  灿眼的朝阳,从窗口慢慢地移动,一直到能够将室内逐步扫亮。
  整整一晚,对明颖彤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夜晚。
  清凉的风,吹了进来,却吹不散屋内泛滥刺鼻的**。
  明颖彤睁开双眸,清冷的眸中漾着朦胧。
  腰,胸,腹,身上雪白的肌肤,没有一处未被狠狠折腾过,没有一处依然完好,到处都是他留下的浓稠浊白液体。
  就这样躺在那里,明颖彤四肢发酸,她连想要说话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已经不能完成。
  相较她的狼狈,廉裕却是已然身着净裳,无一丝疲态,仿佛刚刚还潜伏在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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