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纪-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父亲因为一个女人而抛家弃业几近疯狂时,母亲从开始的大吵大闹,威胁逼迫,到最后的无动于衷,连眼泪都不曾流下一滴。我知道,母亲心死了,她唯一的寄托便是我。为了不辜负她,我勤练武功,钻研铸剑之法,不过十六岁便已使阁中长辈弟子认可臣服。就当我以为自己可以顺利继承祖业,大展拳脚之时,传来外祖父身故的噩耗。
我与母亲回外祖家奔丧,路遇伏击,为不连累母亲我只得独自引开杀手,谁知在此时我突然内力受阻,无法聚气,我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死里逃生,身中奇毒,我只能选择隐忍,待解毒之后再图其他。
谁知我满怀希望赶到白帝城,却被无邪告知此乃失传已久的乌花之毒,似乎是凝天宫流出的毒药,化解之法十分繁复,恐怕不等配制出解药我便会毒发身死。我相信君无邪的为人更相信他的医术,他说无解,那便真是无解。可他又说,解药暂无,但第一山的赤炎石却可以延缓毒发。
赤炎石,第一山仗着地利将其垄断,求取者必须为第一山办成一件事,否则千金不换。我与独孤拓私交甚笃,我相信他的为人却信不过他父亲,第一山对藏剑阁垂涎已久,我贸然现身求取赤炎石,无异于正中下怀,况且,害我之人如若得知我还活着,定还会再下毒手。思量再三,我选择铤而走险,夜闯第一山。
之前,我预测过千百个可能,但万万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般。我遇到一个女子,一个叫我此生不忘的女子。
初见时,她还只是个小女孩,我险些将她掐死,她从惊慌失措到强自镇定,最后居然和我做起交易。好笑的是,她居然叫我大叔,我气闷,虽然我少年老成已是公认,但我的声音当真有这么老么?要知道我当时的年纪还未及双十。
当她将赤炎石交到我手上时,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谁会想到这其貌不扬没有丝毫内力的小丫头,居然可以从第一山盗出赤炎石而不被察觉。
将赤炎石交给我后,她便迫不及待地离开,看得出她对我的畏':。。'惧,可至始至终都没有在我面前露出怯色。我看着她瘦小的背影,脑子里转过千百个念头,终于还是决定赌上一赌,虽然她矢口否认不识乌花之毒,可直觉告诉我,她在撒谎。
我跟着她来到后山一处大杂院,是专门给下人住的地方,又脏又乱,藏剑阁虽已衰落多年,但我从小到大不曾受苦,吃穿用度一如其他武林世家子弟,所以,眼前的寒酸破败,真让我有些不适。
有叫骂声传来,看到她瘦弱的身体隐藏在黑暗中,她似乎很关心屋内的女人和孩子。面对无赖的骚扰,我很想知道这小丫头会怎样应对,说来奇(提供下载…)怪,我并都不担心她的安危,我想既然能成功从我手上留得命在,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
只是我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会用那么……那么下流的手段,绝人子孙,真叫人哭笑不得。
做完这些事,她狠狠地洗了好几遍手,看来她很爱洁净,却不得不将自己搞得又脏又臭以作掩饰。她的经历一定十分坎坷,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虽然辛苦,却有母亲和外公照拂,比之她的孤苦无依不知要好上多少。
她对我的现身并不感到惊讶,很是无奈地答应为我疗毒。一个人可以掩藏容貌,掩藏内心,可是有些东西却轻藏不住,譬如字迹。她的字令我吃惊,一页草书,张狂洒脱,不似一般女子的娟秀多姿。撇捺间蕴藏着太多讯息,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真是个谜,勾起了我浓厚的兴趣。
想扯下面罩,却被她制止,她说她不想认识我,我低笑,看来她还很谨慎,只是既然谨慎,为何却会盯着我双眼发痴?不过,我的身材显然比不过那几粒金灿灿的豆子,瞧她财迷的模样,我哑然失笑。
就在此时,她被派到望云崖凌霄阁做扫除,她有些欣喜,要我同去,我自然不可能拒绝。望云崖,每年受邀观云者无一不是与第一山关系匪浅。而凌霄阁更是独孤拓的私人属地,据说他从不邀外人入阁。我可没想到有朝一日登上望云崖,居然会是被这么一个小丫头领去。
登高远眺,看云卷云舒,望云崖的景致,还真叫人生出豪情万丈。不用回头,我都能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她打量着我,落落大方,毫不扭捏。直到将我的五官来回巡视个遍方才后知后觉地脸红低头。
而我也是第一次仔细端详她的脸,凌乱的发干枯暗黄,先天不足写在脸上,虽然我不知道她究竟生患何疾,只是就凭她小小年纪胆敢潜入第一山盗取赤炎石看来,一定非(提供下载…)常严重。她会死么?想到此,我居然会有些揪心。
稚气未脱却已初显美好,假以时日定会是个清秀可人的姑娘。最难忘的,还是她的眼,不似一般小女儿的清亮稚嫩,居然有几分落寞。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的她,可真叫人心疼。
她居然使唤我打杂,而且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我也就顺她的意,卖力地扫除起来。心中却在想,总有一天得向独孤拓讨回来才是,我堂堂藏剑阁少阁主居然给他扫除?!
瞥见她发愁地盯着自己的干粮,有些为难地望了我两眼,我没说什么,去打了两只鹌鹑,她欢天喜地接过,笨拙地开厨,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可她却吃得很香,模样像只贪食的小猫。
说实话,我从未想过会将自己的性命交到这么一个小丫头手中,也真是病急乱投医,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这么做?她似乎也是吃定我这想法,好容易开始疗毒,她却说认穴不全,需得我自己从旁协助!我当时真想一掌把这丫头拍死算了,我子穆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般戏耍过!可是一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忍发作,再者真要将她结果,那岂不是希望全无?
我强压住怒意,为她指穴,发现她虽然手法生疏,但一经提点便很快进入状态,虽然不时笨手笨脚扎到自己,可下针却不错丝毫,还有她行针的手法,居然与君无邪有几分相似,我不禁好奇心大胜,想探究她的来历。
至于她给我的说法,我并不尽信,可诚如她所言,她师傅若真是隐士高人又怎会轻易死去,而她武功全无,只能靠卖身为奴这种方法混进第一山。我想终有一天会搞清她的来历,所以不急于一时,毕竟那时的我处境不容乐观。
我随口说想带她走,料想她应该会欣然接受,毕竟在第一山为奴为婢,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寻着机会出去,谁知被她一口拒绝。我立即醒悟,这丫头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涉险?约定两年之后来寻她,届时再作报答,她却挺不放在心上,见她迫不及待让我离开,心中微有不悦。
回到藏剑阁,师叔蒋木峰露出真面目,逼迫母亲及阁中长老交出阁主印信,让他掌阁。我的出现让他的春秋大梦化为泡影,只是没想到在我继任阁主之日,他公然引冥教来犯,我本就毒伤未愈,险些被冥教得手,若不是失踪多年的父亲忽然现身击退强敌,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与我密谈一宿,作了许多交代,天亮时便悄然离去,走时不曾看母亲一眼,他说他无颜再见母亲,若不是得知藏剑阁有难,他定是不会现身的。
我年幼之时,总以藏剑阁为傲,心心念念想着如何将这份祖宗基业发扬光大,可是就在那一夜,我从父亲口中得知我子氏一族为人不齿的过往,痛心、矛盾、迷惑,我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流觞先祖,那个供奉在宗祠中最上位的江湖传奇,他亲手毁掉一个爱他至深的女子。欺骗、背叛,只为他天下第一的梦想。她以鬼泣为聘,鸳盟情深,他却在洞房花烛夜将她打伤,盗走了武林至宝凝天珏,他以为夙愿得尝,其实不过让自己堕入地狱,永无救赎。他用尽余生去悔恨,去心殇,直至在那女子坟前自尽才得以解脱。
他的痛苦结束,而子家男儿,却像是中了那个叫念尘宵的女子所下情咒一般,一代代饱受情劫,有情人皆不得眷属。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父亲临走前再三叮咛,切忌不可妄动真心,我自信满满,誓言决计不会重蹈覆辙。因为我的雄心,我的抱负,岂容儿女私情牵绊?
江湖人皆知藏剑阁主最懂美人心,俊朗的相貌,不凡的气势,令无数女子心折。对于女子,我可以温柔,可以多情,但却无爱!父亲的痛苦,母亲的眼泪,已经足够让我对情爱望而却步。我那是不屑么?其实,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那是不敢,不敢让自己心动。我怕自己无法承受那样做的后果,万劫不复。
我多疑,善变,惹无数女子心碎,看到那些女人的眼泪,我总是云淡风轻,一笑而过。无邪说,世人总看不透虚像,总以为藏剑阁主子穆温柔多情,怜香惜人,可其实多情最是无情,伤人至深。而第一山独孤拓冷面对人,看似无情,其实才是真正有心有情,因为不愿撩人心怀,徒增烦扰,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什么宁愿美人泣不忍木兰折,独孤拓的冷面只是让美人垂泪一时,而子穆的温柔却可叫人心伤一世。
转眼两年过去,藏剑阁在我的执掌下蒸蒸日上,一扫之前颓败,母亲欣喜不已,而我恰逢弱冠,婚事便被提上日程。总是要娶妻,既然娶谁都一样,那不如娶一个对我有助力的,我便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前去第一山赴会。
再次造访第一山,我当然不会忘记那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有这么个小人儿在身边,应当会很有趣吧?想及此,我对她生出志在必得的心思来。
番外——子穆(二)
更新时间2011…12…23 20:43:05 字数:3679
经年未见,拓的表情依旧冰冷,但我从他眼中还是瞧出了几分久别重逢的喜悦。他的胞妹独孤柔依也出落得愈加美丽,柔依是个极其高傲的姑娘,当然她也有骄傲的资本,大概所有见过她的人皆会想,怎样的俊杰才能配得上这位第一山山主的独女,武林第一美人?
对于拓而言,除了这个妹妹,没有女子能入他眼。在他看来世间女子多妖浊,唯有柔依冰晶玉洁,独一无二。求娶独孤柔依的话,拓这一关恐怕比他父母那一关还难过吧,我这般想。
只是对独孤柔依的感觉,似乎与对其她女子一般无二,尽管她出生世家,温婉高贵,武艺在女子中也是出类拔萃,但其实,我也只当她是个拿得出手,撑得住场面的正妻候选人。不知怎的,总觉再好的男人在她眼中,也只是为了能让她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头更加响亮而已。或许,我与她相类,所谓婚姻,不过是在相互成全。
凤家的话,凤羽凤吟皆是上选,只是与独孤柔依相较略逊一筹。君家的君无染呢?呵,那个冰山美人,并不是常人能够消受的,我对她的欣赏甚过独孤柔依,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好武艺,莫说女子就是男子能与她敌手的同辈中也不多见。忍不住猜想,那样外表冰冷的女子,她的一腔柔情究竟会为谁展露呢?
我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来到第一山。当夜,我便遣连战前去后山打探那个小丫头的下落。连战顺利将她带来见我,两年未见,她长高了许多,但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您就是这么款待救命恩人的呀?”这是她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
她毫不掩饰对我样貌的欣赏,只是随后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居然会透出一抹伤色,但转瞬即逝。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忘忧,蓝忘忧。她还是那么谨慎,嬉笑间暗暗打探我对她的态度。
第二日,她焕然一新出现在我面前,果然是个清秀佳人,只是气色很不好,她顽疾未愈还是这两年来劳作所致?想到她住的地方,不禁心生恻隐,越觉要将这丫头照顾好才是。更何况,那乌花毒解法的来历,我是真很想知道。
难道真是人靠衣妆?她这一打扮,行事言语显得非(提供下载…)常有教养,除去偶尔显露出的调皮,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不知怎的,我不太喜(…提供下载)欢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让她扮作侍女跟在身边,她欣然接受。我还担心她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有失体面,没想到她跟在我身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她的师傅只是个江湖游医?我之前不信,现在更不会相信。
我对她关怀备至,她虽表现得受宠若惊,但她的眼神还是泄露了情绪。我的样貌或许可以让她发痴,我的温柔也足以令她感动,可一切都仅止于此,片刻之后她便恢复如常,嘴角还略带不明的笑意。她当真年不过十五?这个年纪的女子有几人如她这般自知自制?想及此,我有些怅然,居然有女子不吃我这一套!除了君无染,她还是第一个。
连心说她左肩上有伤,很深的指印,肿得不成样子,怕是骨裂,可她居然只字未提,只讨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连战禀报,昨夜将她带回时,后山似有异动,暗中查探,好像是独孤拓的手下在查找什么。
所以我故意带她去了风云台观看比武,不过失望的是,拓并未出现。她身子很弱,冻得嘴唇发紫,我想到她身上有伤,命连战去取衣物,顺便看看木兰坞的动静。连战带来的消息,让我微感惊讶,他说,拓亲自领人去了后山,似在搜寻什么人。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身旁的她,她却盯着席上各派青年男子看得津津有味。我打趣她可有入得了眼的,她讲得头头是道,极是认真。让我没了脾气,不过,我没想到这眼尖的丫头,居然看到那个人。她丝毫不吝啬地赞美他,两眼放光,兴奋得像见了什么宝物,没有半点矜持和避讳的自知,那可是出家人啊。
头一回,被女子无视得这般彻底,我有些吃味。也就在我分神的当,她放肆的目光惹恼了明觉方丈,被方丈内力所伤。她没有内力,不会武功,我早有所觉,不过如今被明觉方丈进一步证实而已。
这回她有些惶恐,立即向我表明心意,说要离开。她这是何意?我有些摸不清她的态度。所以打算再试探试探。
将她独自留下,她果然不安分,出去乱跑,跟踪的人禀报说她去了木兰坞,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赶到之时,见她衣裳不整站在拓的院里,寻常女子被这般轻薄怕是会悲愤交加吧?可她却神色如常,只是看向我的眼光多了丝祈求。
目光淡淡扫过她光洁的左肩,心下狐疑开来,连心弄错了?她这哪有受伤的样子!莫非,拓与她受伤有关?意识到她有事隐瞒,我微感不悦。见她肩背裸露瑟瑟发抖,也没有想上前替她解穴的念头。
而拓一反常态地强硬,不肯放人,最后我只得将钟爱的匕首血漾奉上,才换得他的让步。虽然知道他此举故意为之,但我还是只得就范。除去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就是想弄清她的来历,乌花毒解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以至于让我甘冒与拓翻脸的风险。
回去之后,她再次提出要走,我没来由地气恼,她这是何意?不信我能护她?尤其是得知那夜差点与她失之交臂,更是心烦,谁不知道我子穆一诺千金?而她这小妮子全然不将我的承诺当回事!不过她对江湖事一无所知的样子,倒叫我心稍安。
与拓对战,他又一次的没有全力以赴,我苦笑,这便宜我是最不愿捡的。而忘忧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我从她眼中居然看到了理解和同情。同情?没错,就是同情,倘若拓知道堂堂第一山的二公子,未来的山主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报以同情,不知会作何感受。
不出所料,君无染位列前三甲,不愧是我欣赏的女子。忘忧看出我对君无染的另眼相看,目光变得暧昧,我故意打趣,说她比君无染美。这丫头居然坦然接受,甚至还对我称谢,我失笑,她的言行总出乎我所料,可我并不喜(…提供下载)欢这种感觉。
“我很想知道,有什么是忘忧在意的?”我随口一问,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而她,还是一脸嬉笑,“比阁主所想的,多得多。”
比我想得多得多?我望着她,头一次生出不想放手的念头,想将她的利齿拔除,驯服地留在我身边。
我握过许多女子的柔荑,她一双手,除了粗糙便是冰冷,并无半分引人之处。我对她好,她微笑接受,可却从未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就在我对她的许诺之后,她终于有了动容,温热的泪落在我手上。或许是我见过太多女子感动的模样,我虽未看她,可却觉出她的勉强。胸中又起恼意,这丫头还真不识抬举。而后惊觉,最近似乎很容易动怒呢。
我赢得魁首,却无半分喜悦,拓的不屑,仿佛我的胜利皆拜他舍与。席间觥筹交错,不觉贪了几杯,好容易脱身应酬,却碰见那丫头正与拓和凤楚打得火热。不过片刻,她又生事端,我压下不悦,上前去替她“解围”。
忘忧,你不是想走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走脱!只要藏剑阁主侍妾的名头坐实,你以为你还能安然离开?觉得自己还真有些卑劣,可一见到她佯装害羞不以为意的表情,我那点愧疚感瞬间荡然无存。
故意让她替我宽衣,以为经过两年她应当懂些男女大防,此举会让她难堪。谁知她嘴上推脱两句,动作上却毫无迟缓,甚至伸手抚上我肩背上的伤口。这丫头,真不知害羞为何物么?那样的目光盯着一个男子的身体看,难道他不知道男人的可怕么!
但凡见过我身体的女子,无不被我身上狰狞的伤疤惊得花容失色,她们为我流的泪,有心疼,有害怕。而忘忧却满眼赞赏,说我的伤疤很漂亮,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男人的勋章!就冲这句话,真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可我没有这么做。这个特别的小丫头,如若有一天能从她眼中看到对我难舍的爱恋,将会是多么动人的风景!我隐隐有些期待。
终于离开第一山,我松口气,虽然独孤信对藏剑阁的态度依旧不甚明朗,但独孤夫人的频频示好也许意味着第一山的拉拢之心。或许这是我这两年努力的最好结果,让第一山由之前的强硬转为怀柔。独孤信年纪不轻,大儿子是个废物,唯一的期望就是独孤拓,可他却心不在此。
独孤信的睿智让我叹服,他深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道理,武功再高,也终有年老体衰力不从心的一日。不似其他门派的老人,总在年轻人面前拿大摆谱,独孤信清楚地知道,他们的时代即将成为过去,因此转而联合后起之秀中的翘楚,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