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风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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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师姐和一个宗门护法。”胖子回答，问道：“大师兄，我们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
“不用了，走吧。”
叶川摇摇头，匆匆在石窟前走过。除了跟在身边的胖子，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要调戏朱思佳那个泼辣刁蛮的妮子，机会多的是。
继续往前走，叶川在一座石窟内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小玩意。
这是一把小弩，小巧玲珑，弩身上刻画、叠加了不知名的法阵，把体内灵力灌进去就可以开启。看起来小巧玲珑，威力却不小，一箭射出去，三寸厚的铁板都可以洞穿。这样的威力，只怕修士一重的修炼者都难以阻挡，尤其是近距离偷袭，绝对是一件凶猛的杀器。
叶川拿起这把小弩仔细观察，反复输入体内灵力试了试。
炼化叶川赠送的洗髓丹后，胖子如愿以偿突破到了修士一重，成为内门弟子指日可待，心花怒放，对叶川这个出手大方的大师兄那是恭敬有加感激不尽。见叶川似乎有些爱不释手，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财大气粗地甩出一袋银两，“这位前辈，这把小弩我要了，多少钱自己数。”
“银两三千两，你这远远不够。”
坐在石窟里面的老头子抬起头来，爱理不理地白了胖子一眼。
胖子赵大志的脸庞，一下子就红了。
前不久还口出狂言，说别的没有，银两多的是。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表现表现，要尽量表现得豪爽一点，谁知道，马上就被打脸了。
“走吧。”叶川放下小弩，转身离去。胖子这家伙，看来不是家里多有钱也不是多会讨价还价，擅长的只是吹牛而已。
“大师兄，等一等！”
胖子追上去，有些扭扭捏捏，“大师兄，你先别走，银两不够还可以想想办法，佳佳小姐不是在么。你等一会，我去向她借点，她那肯定有，银两绝对多的是。”
“算了，佳佳那银两再多也是宗门出售丹药换来的，你以为，可以随便你拿么？”叶川摇摇头。
胖子银两不够，脸皮倒是够厚，“不怕，先拿了再说，反正上面追究下来，有佳佳小姐顶着。”
“不用了，胖子，真的不用。不必不好意思，那只是一个小玩意，我随便看看而已。叠加在上面的无名法阵挺有意思，可惜残缺不全，力道刚猛而柔韧不足。看起来威力不错，但在实战中连续使用不超过三次，绝对崩断，中看不中用。”叶川大步离去。
身后，胖子听了没什么表示，坐在石窟内昏昏欲睡的老头子却是突然一惊，霍然抬起头来，“咦，那个人怎么知道的？听声音年纪不大，修为也寻常连修士境都还没到，怎么可能？大师兄……哪个门派出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宗门大弟子，玄鼎门还是五遁门？”
在鬼市混迹多年的老头子，一脸诧异。
他这把小弩在鬼市摆卖了整整十年，看不上的人有，赞不绝口爱不释手的更是大有人在，只是价格高了点一直没卖出去而已。一眼说破这把小弩缺点的，却是十年来只有叶川一个！
老头子追出去，要看看叶川到底是什么来历，可惜，已经晚了一步不见叶川的踪影，喃喃自语，推断叶川到底是玄鼎门还是五遁门的人。
鬼市隐秘偏僻，到这里的宗门弟子绝大部分都是云雾宗、玄鼎门和五遁门的人。这些年来，云雾宗大弟子那是出了名的庸才，老头子压根就不往云雾宗方面想。
第三十八章 炎魔
地下通道纵横交错，叶川带着胖子赵大志绕来绕去，从一个个摊档前走过。
继那把小弩后，叶川又陆陆续续发现了几个挺有意思的小玩意，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分别是一根发髻，一面小镜子、一件披风和几柄飞剑。
这几样东西，说不上有多珍贵，但都有独特之处。有的是材料少见，有的是做工格外精巧，还有的叠加了独特的法阵带着古朴之风，也不知是从哪座古墓挖出来的。
这些东西，叶川都拿起来仔细观察、把玩了一番，然后就放下离去。对识货的人来说，这都是不错的东西，但对他来说，还远远没有出手的必要。
胖子跟在后面，心头越来越闷，不时唠叨几句。
叶川看上的东西，他一个都看不上，在他看来，都是一些没多大用处的小玩意。相反，他看上的宝物，无论光彩夺目的飞剑还是朴实厚重的盔甲，叶川看都不看一眼。有好几次，他想买下一柄宝剑相送，叶川却一笑了之。
不懂装懂！
谁说大师兄开窍了？和以前相比，是有了进步，但七窍开了六窍，一窍不通！
看着走马观花走来走去的叶川，胖子赵大志频频摇头。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又转过一个拐角后，叶川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是一座阴暗的石窟。别的石窟冷飕飕的阴风阵阵，这里却是热腾腾的，远远的就一大股热气扑面而来，似乎石窟内有一堆熊熊燃烧的柴禾。石窟外，还簇拥着一大群人争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里面摆卖的是什么样的宝物。
叶川走过去，催动体内的吞天符箓，不动声色地慢慢挤进去。说是挤，还不如说是推，身体靠近后，咫尺之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人们轻轻推了出去。许多人一脸茫然，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被挤出来的。甚至等叶川走到前面了，都还不知他从身边走过，继续闷头往前挤。
吹火掌！
这是叶川曾掌握的另一门功法，名字很土，威力却不小。与人近战时骤然施展出来，对手往往措手不及，一拉一扯就可以轻易卸下对方的胳膊收到奇效。据说，这门功法原本是一个常年烧锅炉的老头子创出来的，所以名字才会这么土，具体是怎么来的，就连叶川也不知道了。
一直走到摊档前，叶川这才停下来，隐藏吞天符箓的气息，平息体内的力量波动。看上去，修为稀松寻常，还不如众多被他暗暗推到一边的修炼者。
和别的石窟不同，这里专门出售晶石。数量也不多，只有七八块，但晶莹透体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波动，赫然是难得一见的上品晶石，难怪吸引了这么多人。
在蛮荒世界，人们的修炼往往离不开两样东西，丹药和晶石。
药草可以栽种，炼制成丹药，晶石却是用一块少一块。经过悠久的岁月，蛮荒世界的晶石矿越来越少，绝大部分都控制在大宗门手里，上品晶石就更不用说了。在市面上流转的，数量少不说，还大都是品质低劣的下品晶石。所以，几块上品晶石一出现，立马引来了大量修炼者。
“三千银两，这些晶石我全要了，谁都别和我抢！”
“笑话，三千银两一块都买不到，我出八千！”
……
人们一边大声吼叫，一边用力往前挤，但没有一个人敢越过摊档前的白线。
叶川暗暗称奇，淡淡扫一眼地面上的晶石，然后目光就落在盘腿坐在石窟内的摊主身上。
这是一个老人，身穿一袭灰色长袍，低着头一动不动，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在神游千里，对人们的争抢置若罔闻。胡须很长，拖长到胸口，但古怪的是，不是常见的黑色也不是白色，而是罕见的火红色。一阵阵热浪从石窟内传来，让人浑身不舒服。
叶川仔细感应一下，发现这热浪不是来自地下，竟然是来自低头坐在地上的老人体内。后者的身体仿佛就是熊熊燃烧的火把，热浪越来越猛烈如大海潮汐一浪高过一浪，体内像是有烧得通红的岩浆就要压不住喷出来！
厉害！
这是……炎阳之躯！
叶川心头暗惊，终于明白众多在外面如狼如虎的修炼者为什么不敢越过白线一步。
炎阳之躯是阳神之躯的一个分类，更加少见，修炼有成后也更加厉害。和一般的修炼者不同，一开始就炼化各种天火收入体内，用炙热的火焰淬炼筋骨，驱逐身体的阴气和寒气追求纯阳之身。这种方法，修炼速度惊人，但也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自燃成灰魂飞魄散！
身为一尊曾经的遮天大圣，叶川自然明白炎阳之躯的厉害。当年，他的一个得力下属炎王，就是修炼炎阳之躯的高手，所过之处赤地千里。
两道凌厉的眼神，突然盯在叶川身上。
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言的老人，突然间抬起头来，狠狠瞪了叶川一眼。霎时间，叶川仿佛置身火堆之中，浑身上下的皮肤都一阵刺痛。老人的一双眼睛，竟然也是火红色的，看上去无比狰狞和可怕。一瞬间，大喊大叫你争我抢的人们全都静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前辈，是我，赵胖子，这个是我的兄弟。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多计较。”
胖子反应过来，一把拽着叶川后退一步，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在叶川耳边小声说道：“大师兄，在鬼市不能一直盯着别人看，你忘了？这个前辈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隐世高人，炎魔，拓跋小鸟的真相就是他查出来的。”
是他？
叶川眼前一亮，这样的人物，难怪敢独自潜入玄鼎门查清楚真相，不惧拓跋熊那个老家伙！
叶川慢慢后退，但正要钻出人群离去，目光突然定住了，看向摆在摊档上的一个物品。一双眼睛，慢慢地多了一抹亮光。胖子使劲拽了拽，发现叶川竟然钉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第三十九章 将死之人
“大师兄，你……你喜欢这些晶石？”
胖子实在拽不动了，只好放弃，弱弱地看着叶川支支吾吾。举手抹了抹脑袋，满头虚汗。
炎魔出品，必是精品！
这是鬼市人人知晓的一句话，炎魔出售的都是好东西，但价格也是天价。
在紫云峰上，胖子赵大志曾夸下海口别的没有，银两多的是。现在，眼看叶川对炎魔出售的晶石有意，他一下子就焉了，再也豪爽不起来。
上品晶石啊，三千银两都不见得能买下一块，把胖子身上的银两连同内裤全都拿出来，也不够买半块的。
“那是当然，怎么，胖子，你不喜欢？”
叶川扭头看着胖子，邪邪地笑笑，胖子的脸庞更红了。
“要买就拿钱来，一块晶石九千银两，买不起就滚，别挡路！”
炎魔一声冷喝，声音沙哑，冷冷地扫人们一眼。荡漾在空中的热浪，骤然加剧，石窟前的地面似乎都滚烫起来。刚刚还挤得头破血流的人们，一瞬间就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叶川和胖子两人。
一块晶石九千银两，这不是买卖，是抢钱！
往日出手一个比一个阔绰的修炼者，全都没有了残念。上品晶石虽好，但这样的价格，谁出得起？
“大师兄……”
胖子赵大志伸手悄悄拉了拉叶川的衣服也想走，身上虚汗直流。
不用展开神魂感应，他也能感觉有不少人在附近观看，指指点点。如此离谱的价格，宗门护法来了都买不起，自己留下来岂不是丢人么？难道，大师兄当真以为自己家里做大生意大买卖钱多得像流水一样用不完？
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下，胖子浑身不自在，不仅仅是冒虚汗那么简单，都快要哭了没法下台。以后，打死他也不敢在叶川这个大师兄面前吹牛了。
在别人面前吹牛，那是本事、风光，在大师兄叶川面前吹牛，那是等着打脸！
“小子，你想买晶石？”炎魔看了过来，脸上多了一抹笑容。白森森的牙齿，岩石般粗糙、开裂的脸庞，火红色的眼睛，看起来狰狞吓人。不笑还好，张嘴一笑令人更加不安。被他扫一眼，胖子赵大志的心脏就莫名猛地一跳，说不出的难受。
“这晶石是不错。”叶川点点头，一脸平静。
站在身旁的胖子赵大志急得满头虚汗，一脸惶恐，他却是自自然然，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九千银两一块都买，果然是有钱，这两人是什么来路？”
“高一点的那个不熟悉认不出来，矮胖矮胖的那个我刚好知道，云雾宗的。听说，家里是开米铺的生意做得很大，家里巨有钱。”
“难怪，人傻钱多啊！”
……
人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买不起，在一边看看也好。
听着人们的议论，胖子赵大志脸庞红到了耳根，更加无地自容了。叶川笑笑，瞥了浑身不自在的胖子一眼。
“一块晶石九千银两，全部买了还可以打个折扣，一块晶石只收八千五。”炎魔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扑面而来的热浪弱多了。
胖子赵大志他也认识，别说头上顶着大斗笠，就是化成灰都能认出来，前不久两人还做了一笔交易。
“谢谢，谢谢前辈，不过，今天我们……”
胖子有些手足无措，虚汗唰唰唰直流，还几块一起买，把他一身肥肉割下来也一块都买不起啊！
“哦，钱不够？那就先少买两块吧，一块九千两，一两都不能少。”炎魔冷冰冰地回答。
胖子身上的肥肉打了一个哆嗦，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拉着叶川就想溜。
“一块九千两啊，不错，这价格公道。”
叶川点点头，一副冤大头的样子，也不见他怎么用力，胖子就是拽不动。拽了几下也拽不动后，胖子跳崖的冲动都有了。要是被炎魔知道没钱，一块晶石都买不起，那岂不是找死？
炎魔眼前一亮，冤大头他最喜欢，“那好，拿钱来。”
“没钱。”叶川回答得很干脆，胖子浑身一个哆嗦，脚底抹油就想跑。
人家是坑爹，大师兄，你专坑师妹师弟啊！
胖子赵大志本以为叶川还有什么好主意，给他一百个熊胆，也没想到叶川回答得这么干脆这么直接，果然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哈哈，哈哈哈，好，好，小子，你耍我？没钱你来干什么？”
炎魔也是一脸意外，怒极而笑。
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了。连三大宗门的护法在鬼市内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的，谁敢放肆？叶川他是大有来头有恃无恐，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活腻了？
“炎魔是吧，我没耍你，是你误会了。”
叶川镇定自若，指着晶石下面的碟子，“我感兴趣的不是这些晶石，而是这个碟子，开个价吧。”
这是一个黑不溜秋的用来装晶石的碟子，满是灰尘还崩了一个缺口，像是随便从街边捡来的一文不值。在摊档上摆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人注意过。
这人疯了，还是有病？
旁观的人们大吃一惊，胖子赵大志也是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唯有炎魔却是脸色一变，上下打量叶川一眼，火红色的双眼竟然多了一抹难得的惊讶，嘿嘿一笑：“嘿嘿，小子，有眼光！想要我这玉蝶也行，不用钱，拿一门圣人功法来换！”
圣人功法？
人们又是一声惊呼，叶川的话就让人够意外够惊讶了，炎魔的回答，让人更加震惊，全都惊呆了。难不成，那个毫不起眼一直没人注意的玉蝶真是什么宝物？
“唉，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不赶紧自救还在要什么圣人功法，可笑，可笑！”叶川摇摇头，转身就走，再也不看那个玉蝶一眼。
胖子有点晕，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跟着叶川没走几步，眼前突然红光一闪就被炎魔挡住了去路，“年轻人，你说什么，谁是将死之人？再说一遍！”
炙热的热浪，针扎一样让皮肤刺痛，胖子终于清醒过来。看着发怒的炎魔，身体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在这个大魔头面前，修士一重的修为渣都不是！
“最近，你的心肺血脉不好过吧。三天后，子时前，你要是能扛过去，我就从孽龙渊上跳下去。”
叶川镇定自若，看了就要发飙的炎魔一眼，淡淡地转身离去。
身后，杀气腾腾的炎魔目露凶光，看着叶川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见气氛紧张起来，在附近旁观的人们纷纷散去，大气都不敢出。
第四十章 你什么眼神
被穷凶极恶的炎魔一吓，胖子赵大志浑身哆嗦，过了好一会都还有些魂不守舍，恨不得马上离去。
叶川却截然相反，继续慢悠悠地在鬼市内转悠，似乎没发生任何事情，也不惧炎魔会追上来。胖子无奈，只好提心吊胆地跟着他继续在鬼市内走来走去。
转过几个拐角后，叶川在一座石窟前停下来。
这座石窟没什么装饰，但绝对够大，有普通石窟的三倍大，摆卖的物品也是种类繁多五花八门，有炫丽的飞剑，有漆黑如墨的重甲，也有各种各样的丹药。站在石窟里面的是一个干瘦老头，两腮没肉长着一副三角脸，顾客上门都没什么好脸色，一副看谁都欠他三百银两的表情。
叶川原本都已经走过去了，突然间，体内的青莲灯轻轻一跳滚烫起来，感应到了一股隐晦的力量波动，立马停下来看向这个老头子的摊档。
“咦……”
叶川轻轻一声惊叫，青莲灯可以感应到宝物的存在，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但老头子的摊档东西虽多，哪有什么真正的宝物？
叶川扫一眼五花八门的物品，慢慢地，目光停留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裹，里面是一小团泥土，混着一些淡青色的种子。一双眼睛闪过一抹意外，然后是深深的疑惑。
“这是五遁门的一个老家伙，外号胡扒皮，恨不得一个尿壶都卖上天价，专门坑人，任何人也休想在他手上讨到什么便宜。”胖子赵大志上前两步，小声提醒。
经常来鬼市转悠，他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从来不会在胡扒皮这里买任何东西，甚至，路过都要走快几步。
炎魔出售的晶石也是天价，但人家的晶石也确实品质非同一般，胡扒皮就不同了。这家伙来地下鬼市没几年，但心黑得很，不知怎么搞到了一个五遁门外围弟子的身份，经常低价搜刮一些不入流的飞剑和丹药，伪装成宝物转手高价卖出，专坑对鬼市不熟悉的人。
“是么？”
叶川淡淡一笑，转身走回来，拿起一柄飞剑翻来翻去地打量，“老人家，这柄飞剑怎么卖？”
“八百一十三两银子。”胡扒皮看过来，硬邦邦地回答。
“这也要八百多银两？八十还差不多！”
胖子摇头，叶川拿在手里的飞剑明显是一个样子货，表面亮光流动，里面却是普通的玉石没有一点力量波动，压根算不上什么法宝，谁买了谁就是冤大头。偏偏胡扒皮这老头还装出一副宝物难求，爱买不买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肯定要被他蒙了。
“这枚扳指呢，怎么卖？”叶川放下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