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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江湖尘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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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武林中人下的馄饨味道不一定如何,但吃起来却相当不错,看来关天门做此事时做熟了的。

    百里曲直问道:“关铁掌做此事,可惜了,可惜。”

    关天门微微一笑,并不去争执,想来这种话他平日听得多了。

    百里曲直接着说道:“我想请教关铁掌几件事,不知是否唐突?”

    关天门也早猜到百里曲直的身份,说道:“鞭王客气了,不过,武林中事我是不再过问,别的倒都可以说。”

    百里曲直点了点头,问道:“你这馄饨卖多少钱一碗?”

    这句话并不涉及武林江湖,关天门回答道:“十文钱。”

    百里曲直接着问道:“十文里能挣多少?”

    关天门想了想说:“不一定,要看一天能卖出多少碗,偿若卖得多,挣得便多些,卖得少,挣得便少些。”

    百里曲直说道:“偿若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百里曲直所住也没多远,直接过来找我便是,我不会强迫关铁掌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关天门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鞭王好意,我自然信得过鞭王为人。只是我一切很好,不需要人施舍帮主。”

    百里曲直吃完后,放下碗,向关天门说道:“这馄饨很好吃。”他摸索出二十文钱,放在桌子上,和朱雀携手离去。

    两人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房。朱雀趁机问道:“我还以为你要问的是关于铁枪门之事,没想到问的全不相干。”

    百里曲直笑道:“你以为他卖了十几年馄饨是闹着玩的?这中间不知多少人来问他江湖中的事,而他依然在卖馄饨,说明你问了也是无用。但我这样的身份,偿若一句话不说,又说不过去,所以我故意去问他生计,就是表示我尊重他,偿若我也犯其忌讳,说不定暗中就得罪了他,那有什么好处?”

    一席话听得朱雀对百里曲直大为改观,平日见其行事粗犷,哪里想到心思这般缜密。

第126章 是云照() 
翌日一早,两人匆匆吃了豆浆油条,就骑马去芩家。两人在芩家见到了芩芒,也见到了那辆马车,朱雀不想拐弯抹角,互相介绍过后,直接问道:“李枫晚是不是在你这?”

    芩芒年龄不大,可是人似乎很精明,说话间透露出成熟和圆滑:“你问的是那个漫天花雨的儿子,那个败家子?”

    朱雀点了点头。

    芩芒说道:“我昨日曾找他要过烂赌账,他爽快地给了,然后就离去了。”

    百里曲直问道:“你也赌?”

    芩芒说道:“偶尔也玩两把。”

    朱雀接着问道:“可知此人后来去了何处?”

    芩芒说道:“不知道。”

    百里曲直看不出芩芒所说的话里又几分真假,只好问道:“最近铁枪门下弟子为了令尊之事,去找枪王呼延刺日家中讨要说法,为何未见芩公子跟着?”

    芩芒脸色黯然下来,说道:“我知道不会有结果。我父亲死于中毒,我去找呼延干什么?”

    两人见他难得这么明事理,说道:“你既然知道,如何不告诉铁枪门下,你师伯师叔们?”

    芩芒说道:“他们其实都知道,只是不愿承认,我爹去世后,他们一直想找到凶手,他们不是想替我爹报仇,只是为了维护铁枪门的声誉。”

    朱雀问道:“此话怎讲?”

    芩芒站起身来说道:“我爹是他们的掌门,掌门被害,他们找不到凶手的话,铁枪门在江湖中不免会惹人闲话,说这个门派的掌门被人害死,却不知是谁下的手?这样光彩么?他们恨不能随便杀死一个人,然后指着此人说,这就是凶手,所以他们大张旗鼓去呼延家,我明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自然不会参与。”

    就连百里曲直这样的老江湖,都开始对芩芒另眼相看起来,很多人对于别人的事,或者能有大段的道理,往往到了自己身上,这些道理就忘了个干净,而芩芒显然不是这样的人。百里曲直谦虚地问道:“世侄,你可知李枫晚此刻在何处?他所用毒针上的毒,和令尊被害的所中的毒,或者就是一种毒药。”

    芩芒点了点头,说道:“我本来就知道,就是一种叫负心汉的毒,是什么毒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下的毒呢?”

    朱雀见芩芒听到此事并不激动,说道:“我们猜测,或者是一位女人。”

    芩芒“哼”了一声,他父亲已死,偿若再起波澜,或者会对他的名声不好,所以芩芒并没有接口。

    朱雀见他误会了,说道:“这下毒之人,或者未必是为了毒害令尊,目标应是另有其人,只是令尊适逢其会,所以……”

    说道这里,他自己心中也是一动,如果不是针对芩破竹,那么,是针对谁的呢?难道就是李枫晚?难道是随云下的毒?

    整件事如同一团迷雾,就在此时,一名少女从外面进来,见到这么多人在,又转身出去,但朱雀已看到,喊了一声:“慕容娇?”

    那少女身子一震,转过身来,脸色苍白,不是慕容娇是谁?她自从呼延家和一个男人离去后,朱雀一直忙于追查李枫晚与毒针的事,完全忘了慕容娇会和谁离去,她怎么会出现在芩芒家中?

    芩芒也喊住她:“娇娇,你过来,我给你介绍,这是人称冀北鞭王的百里曲直前辈,这位是……”

    慕容娇说道:“我知道他是谁,你不用说了。”说完她来到芩芒旁边,完全没有了昔日刁蛮的形象,看得朱雀莫名所以,又似乎恍然大悟。

    朱雀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你能够帮我解释清楚。”

    慕容娇咬着嘴唇说道:“我……我,求你不要问了。”

    朱雀心中一动,说道:“你想得到破枪王枪法的秘密,并非为了你父亲的遗愿,而是为了他是不是?”他口中的他自然是芩芒了。

    慕容娇立刻说道:“求求你,别问了,我的忙也不用你帮了。”

    此刻就连芩芒都起了疑心:“原来你们认识,我倒不知道,为何你方才不说?”他问朱雀。

    朱雀苦笑道:“我也不知她在你这里,她所做的一切,我不知是该夸她呢,还是怎的。”

    慕容娇说道:我跟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虽然不说,可是我知道他心中想要为他父亲报仇,我去找你时,也不知道枪王已经被人害死,我,我做了许多错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

    朱雀见她自认撒谎,一时倒拿她没有办法,总不能当着鞭王和芩芒的面臭骂她一顿,抑或揍她一顿,那更是想都不用去想了。

    朱雀说道:看来你母亲之事,也是假的了?

    慕容娇低下头去:我是个孤儿,被殷师父收留,根本就没有父母。

    朱雀看着似明非明的芩芒说道:她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对她,告辞了。

    说着,不顾芩芒的挽留,和百里曲直出来。两人来到街上,朱雀兀自难以宁静,他被慕容娇愚弄已非头一次,什么慕容寒山是她养父,伊雪与他有约,她父亲慕容岚月母亲改嫁什么的。可是自己依然蠢得相信她后来所说的话,现在自然明白了都是鬼话。百里曲直问道:“怎么回事?你喜欢那女孩,她却骗了你?”

    朱雀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鞭王饶了我吧,千万莫要胡乱猜测,我和她不过数面之缘……”

    话未落音,一个人自街角向他二人走来,边走边说道:“有个么一个女人有何不可?朱少侠却一副嫌弃的模样?”

    这人自街角而来,离他二人足足又四五十丈远,虽说他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可是此人的耳目也是让人惊讶。

    百里曲直不知此人是敌是友,问道:“朋友何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这人来到朱雀面前,说道:“我虽地处边疆,也知中原有朱雀这号人物,在下神针门是云照。”最后的自我介绍算是回答了百里曲直的问话。

    朱雀上下打量此人,此人似乎在四五十岁之间,又似乎在三四十岁之间,并不能让人一眼就能猜到年龄,偿若从李枫晚的父亲李承恩去神针门订制毒针一事上算来,他至少有五十多岁,但一头黑发,脸上没有皱纹,说他三十岁,也没什么问题,相貌嘛,猛一看似乎很平常,但眼神却非常凌厉,给人一种绝不好惹的感觉。朱雀说道:“不知门主此时出现,是否有何玄机?”

    是云照说道:“我为了找寻毒经,费劲了心机,门下的弟子又非常无能,不能替我分忧,只好亲自过来,听说朱大侠似乎和她非常亲密,不知能不能告诉我毒经在哪,在下取了毒经后,立刻回去,不再履中土。”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绝对会说到做到,偿若毒经在朱雀手里,绝对立马交给他,让他回去,可是慕容娇前边说过毒经藏在了万剑山庄,后面就自认她所说的都是谎言,他怎能保证毒经就是在那里呢?

    百里曲直问道:“那你杀死秦晓月乃是何意?”

    是云照一脸茫然地问道:“秦晓月是谁?”

    朱雀见他脸色不似作伪,解释道:“他是铁枪门中的人,他和一名女子,死于毒针。”

    是云照接着说道:“我曾为了钱财,按照毒经上的方法,制作了一批毒针,惹来许多麻烦,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些毒针我全都交给了李承恩,而我神针门所用的针,全都没有淬毒,就是有鉴于此,所以,我如果能拿回毒经,绝不会重蹈覆辙。蓝景烟曾说过让我把毒经烧掉,但是我食言了,毒经上边除了毒药的制法以外,还有许多解毒的良方,如果烧了它,绝对是一种巨大的损失,因此……”

    朱雀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说了,我去帮你找毒经,好在我和鞭王刚见过慕容娇,她就在距离此处没多远的芩家,咱们这就过去。”

    可惜他们还是来迟一步,等他们三人来到芩家的时候,发现慕容娇已经死了,而芩芒却不知去向。

    朱雀检查了一下慕容娇的死因,是中了毒针上的那种负心汉的毒,也就是他朱雀也曾中过的毒,她刚刚还和芩芒在一起,难道是他下的毒,然后畏罪逃走?毒经是在他的手中?慕容娇虽然时时在骗他,但是朱雀对于她的死,还是感到难过和愤慨。无论是谁,都不应该对一个女孩子下这种毒手的。

    朱雀站起身来,问是云照:“当时李承恩从你这里订制毒针,有没有提起要用来对付谁?”

    是云照点了点头:“他的一个仇家,名叫慕容寒山!”

    朱雀和百里曲直你眼望我眼,他问是云照:“你知不知道慕容寒山是谁?”

    是云照同样点了点头:“是你们中原的一位剑术名家,就是因为如此,他才需要用到毒针。”

    慕容寒山何止是一位剑术名家?他已经是中原人心中的剑神!朱雀虽然不知李承恩因何事和慕容寒山结仇,可是也知道,他就算有了毒针,也不是慕容寒山的对手,慕容寒山要是这么容易被杀死的,早不知会死多少次了。更何况李承恩如今已经中风,他的儿子李枫晚却拿着他的毒针,到处惹事,这慕容娇已是所知的第二个死于这种毒的人。

    如今芩芒失去了踪影,同时找不到的还有李枫晚和随云,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了呢?

第127章 金胜赌场() 
三人出了芩家大门,朱雀去棺材铺买了一副棺材,将慕容娇收敛,棺材就暂时放在芩家。

    做好了这一切,朱雀心情非常恶劣,这不仅是因为慕容娇之死,也因为自己陷入这件事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本来只是简单的呼延刺日之死,呼延格和金尾梨花枪的失踪二事,如今牵扯到了太多,毒经的失窃;随云落井下石,卷走了呼延家的钱财;自己中毒;百里雪被父亲斩断手臂废了武功;李承恩与慕容寒山之间的仇恨;李枫晚的失踪,芩芒的失踪以及慕容娇之死。

    三人商量他们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只有李枫晚最有可能去的金胜赌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是云照说道:“你们二人去那边就足够了,我去通知我门下的弟子,让他们四处打听一下。三人约定了见面的地点,朱雀和百里曲直两人向金胜赌场行去。”

    这次来到金胜赌场,直接就找到了六亲不认的独眼。此时已时傍晚,正是赌场生意最红火的时候,独眼说道自从上次见过二人以后,就没再见过李枫晚。

    二人非常失望,只得先离开,刚走出没几步,朱雀突然回身,正看到独眼没有来得及改变的一丝得意,朱雀禁不住起疑,说什么都要进入赌场去看看,独眼有些慌乱,想拦住二人,却又不敢。百里曲直当先进入了赌场。

    和所有的赌场都没什么区别,里面乌烟瘴气,吆五喝六的呼声此起彼伏,中间穿插着一些端茶送水,卖瓜子的风尘女子,有的在喊四五六顺子,这是在赌色子的,有的在喊天一对,地一对,板凳一双,这是在赌牌九,还有赌大小,赌单双的各类赌法,等等不一而足。让从不赌博的朱雀打开眼界,两人在赌场转了一圈,果然没见李枫晚的踪影。

    朱雀回过身来,正看到独眼在身后跟着,他见二人一无所获,脸上忍不住带着得色,说道:“二位已是熟客,何不坐下赌一把?”

    朱雀心中一动,问道:“是否赌什么都可以?”

    独眼说道:“这个自然,什么都可以赌,只要你说得上来的。”

    朱雀问道:“那李枫晚的去向,可以赌吗?”

    独眼说道:“这个……可以赌,只是赌消息,价格自然要高得多,不知阁下有没有带够银子?”

    朱雀问道:“需要多少银子?”

    独眼想了想,说道:“一万两银子。”

    朱雀毫不犹豫地说道:“赌了!”

    百里曲直奇怪地看着朱雀,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朱雀从怀中摸出一把银票,看票面,有五百两的,有一千两的,这些银票估计有一两万两,足够赌这一把。

    独眼见到朱雀手中的银票,眼睛亮了起来,问道:“不知阁下喜欢赌什么?赌色子还是赌牌九?”

    朱雀连考虑都不用考虑:“赌色子。”

    独眼叫人送来一副象牙雕刻的色子,和一个摇色子的钟,问道:“不知是赌点子,还是赌大小?”

    朱雀拿起那钟,说道:“赌大小,是否场主场主亲自和在下赌呢?”

    独眼说道:“有阁下这种豪客,当然是我亲自招待了,不知阁下喜欢怎生赌法?”

    朱雀说道:“三颗色子,你摇一次,我摇一次,谁摇出的点子最小,谁算赢,我喜欢痛快点,咱们一把定输赢,我赢了你告诉我李枫晚的下落,我输了,这一万两一票就跪你。你是这儿的场主,你为庄家,你先摇。”

    独眼就是靠赌博发的家,在摇色子上面,曾经练到想要几点就几点的地步,和鞭王一起来的,自然也是武林中人,一眼就能看出色子有没有作弊,色子要是动了手脚,比如里面灌水银,装铅粉,镶铁块等等手段,不一而足,很容易就能摇到自己想要的点数,但独眼不屑与此。因此,这次用的色子倒是可以放心的,这上面没有做什么手脚,对独眼来说,也没有这个必要。

    独眼是庄家,这就已经占了便宜,两人即使摇出同样的点子,朱雀为闲家也是输,这点不存任何平手的可能。独眼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拿着钟,一把将桌子上的色子扫进钟内,然后摇动起来。

    旁边的赌客见到独眼竟然亲自下场来赌,许多人都围过来观看,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整个赌场瞬间安静下来。摇色子最重要的就是听色子,听色子摇动时的声音,才能判断出哪一面在上,那一面在下,当独眼将钟扣在桌子上时,他几乎已经肯定自己赢定了。

    钟打开,三粒色子都是通红的一点朝上,庄家三点,已经赢了,即使朱雀也摇出三点,依然是他赢,因此独眼在众位赌客的赞叹声中,伸手去拿朱雀手中的银票。

    朱雀将银票向怀中一放,说道:“我还没有摇,你着什么急?”

    其他的赌客轰然大笑,作为闲家的朱雀,还有需要摇什么呢?最多不过摇出三点罢了。

    朱雀将钟反过来,把三颗象牙色子放进钟里,就看他笨拙的手法,就连不会赌博的人,也知道,朱雀只是个新手,就连最普通的用钟扫走色子都不会,独眼在旁边冷眼看着朱雀,想不出他还能摇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旁边的人见朱雀如此死皮赖脸的还要摇一次,都发出嘘声,他们佩服的可是愿赌服输的好汉。

    朱雀开始摇起手中的钟,也未见有什么特殊的手法,只是摇动得快了点,甚至朱雀连听都不听,就连百里曲直都皱起了眉头,这等瞎摇一气胡摇一通,难道就能赢吗?

    当钟重重地扣在桌子上时,围观的众人都等着看朱雀的笑话,一万两银子一次的豪赌,他们可不常见,何况还是摇色子,一把定输赢。他们现在看的,都不是朱雀摇出的结果,而是看朱雀肯不肯爽快地付赌账罢了。

    朱雀缓缓地掀起钟,围观的人发出哦的惊讶语气,之间钟里的色子已经碎成了一堆粉末,朱雀盯着独眼问道:“不知是三点小,还是没有点子小?”

    独眼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要知道色子之所以用象牙雕刻,除了材质的贵重以外,还因象牙坚硬,不易破碎,他固然能够指摘朱雀是在作弊,但是他已没有这个勇气,看不出此人年纪轻轻,功力竟然如此深厚。

    朱雀冷笑道:“既然我赢了,场主就要告诉我李枫晚的所在,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这赌场,理由自然是藏污纳垢,窝藏杀人凶犯!”

    独眼眼珠子乱转,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他说出李枫晚的所在,他这赌场的信誉未免会受到影响,而且谁知道李枫晚会不会来报复?此人虽然是个败家子,但是家传的暗器绝学,也非他能抵挡。可要是不说,面前二人,无论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这位陪同鞭王过来的年轻人,似乎武功犹在鞭王之上。他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心中后悔刚才的邀赌,但此刻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他刚要说什么,赌场后面的一堵墙忽然缓缓移动,露出一道暗门,暗门后还是赌场,是为了赌场贵宾准备的赌博之地,李枫晚从中走了出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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