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尘事-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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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说道:“你想多了,这场比试只和他个人相关,无论生死,和少林寺绝无干系。”
夏弥烟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说道:“好,我们就别打扰他们的比试了。”
等他们退开,场中只剩下刘苏儿和六名蝴蝶教的人。
伏缨看着场中的情形,他知道刘苏儿的本事,一点都不为他担心,而是问叶不凡:“刚才你是怎么做到将那人击退的?明明他的剑已经到了你的脸前,而你又没什么动作,怎的忽然就反败为胜了?”
叶不凡掀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一个机关说道:“这是含血暗器,是胡不工大师时候留给我的遗物,我一直随身携带,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保住了性命。”
伏缨讶然:“这小小一个机关,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道?真正料想不到,胡不工大师的手艺真是鬼斧神工。”
叶不凡想起胡不工对自己的爱护,神色黯然,想起今日杀了这么多蝴蝶教的教众,也算是为他报了一点仇了吧,不过事情还没完,就如同夏弥烟所说,如果他们承认胡不工是他们所杀,而他们起到的只是杀人利器的作用,那么最为关键的就是,是谁委托了蝴蝶教的人去杀害胡不工大师呢?
在他低头思索之时,场上比试的双方已经开始动手了。
蝴蝶教的六人,和他们双翼护法两人相斗时的场景差不多,三人进攻,三人在旁边押阵,比起叶不凡和他们护教阵法相斗时又自不同,出手的分别是山应物,谷藏军和池生鱼,而李宗念、周闻香和花非木三人则在一旁寻找刘苏儿的破绽,随时可以出手。
刘苏儿用的一根满瘤的木棍,坚硬如铁,却又比铁棍轻得多,而且有一定的韧性,正是使动莲花棍法轻重就手的武器。
第339章 黯然离去()
从刘苏儿的出手来看,朱雀能够看出这套莲花棍法,汪九成对他是倾囊而授,没有一点藏私,加上刘苏儿又从千年山浆以及玄玉石中汲取了大量的内力,所以只以这套棍法而论,刘苏儿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对于汪九成为何对刘苏儿另眼相看,他就想不通了,他不知道两人在东海的生死交情,所以感到奇怪,因为以他朱雀和汪九成多年的交情而言,他都没有起意要教他什么功夫,而他却一举将他的两大成名绝技,狂风骤雨掌和这套莲花棍法都传授给了这小子,真是异数。
只是这次刘苏儿的对手,都是夏弥烟挑选出来的蝴蝶教精于刺杀的人,所以也并非这么容易对付,和朱雀保留一部分内力的想法不同,刘苏儿的莲花棍法使将出来,不留一点余地,似乎对于另外三名押阵之人没有丝毫顾忌,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
山应物和谷藏军用的都是剑,剑法非同泛泛,可是都欺不进刘苏儿手中瘤木棍的范围,池生鱼用的是两把锋锐的匕首,他擅长近身搏击,所谓一分短一分险,但这是指他能来到刘苏儿身边才行,他双手交错如翻花蝴蝶,却只能用来苦苦抵御刘苏儿的进攻。
莲花棍法棒打莲花,四周都没有遗漏,站在一旁的李宗念,周闻香和花非木三人始终没有找到一丝破绽,在刘苏儿的周身之严密棍影下,似乎他一个人对付三个人和对付六个人都没有什么区别。相斗之初,他们六人还想欺负刘苏儿年少,内力浅薄,就算是耗也会将他的内力耗尽,可是从刘苏儿出手的力度,以及数十招下来平稳的呼吸来看,他们的想法就要落空了。
他们思之不通,这刘苏儿的内力怎会如此深厚,就算是从娘胎开始修炼,内力的修为也不过十多年,怎的竟然比一些江湖上的名家内力还要深厚得多?难道少林寺名震天下,就是因为他们有着独特的内力修为的方法?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们越打越觉得少林寺领袖武林数百年,其中藏龙卧虎,绝对不容人小看。
那真是他们想错了,就算是少林达摩堂或者禅心院的一些少林渡字辈的前辈,也未必有刘苏儿内力深厚,这是他的奇遇,并非少林寺有这般高明的手段,是他们想左了。
虽然棍法几乎没有破绽,李宗念等人无法提剑围攻,因为作用不大,但是他们自有他们杀人的手段,若论暗中杀人之手段,在场之人,除了黎一白以外,恐怕没有几人能是他们的对手。
周闻香先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筒,人无声无息地来到刘苏儿身后,和刘苏儿相斗的山应物等人猛攻几招,吸引刘苏儿的主意,好让周闻香能从他身后下手,刘苏儿瘤木棍越用越熟,同时也摸清了三人的底细,自忖要不了一二十招就能将三人制服,哪知来到他身后的周闻香已举起竹筒向刘苏儿喷出了一股黑烟。
在场观看的朱雀和伏缨等人俱知刘苏儿因服食了山浆阴毒,所以百毒不侵,都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而夏弥烟本就因为小看了刘苏儿,没想到他武功如此强横,所使棍法又和少林武功颇不相同,心下略感后悔,这时看到周闻香喷出毒烟,心中暗喜,知道周闻香一出手,李宗念和花非木也要出手了,被六人围攻的刘苏儿就算是化为飞鸟,也难以躲过他们的围攻。
就在周闻香的毒烟喷出的同时,李宗念和花非木果然同时出手,两人腰间都悬挂着一把剑,却都没有用剑,而是用的淬毒暗器,李宗念用的是袖箭,花非木用的一种乌黑的弹丸。
而刘苏儿也并非没有察觉他们三人的出手,只是他们蓦然发动袭击,自己没有想到他们所用的兵器,只好将莲花棍法一招莲花绽放,棍影在周身舞动得泼水难如,李宗念的那枚袖箭被他磕飞,但周闻香的毒烟和花非木的黑色弹丸却欺进他的瘤木棍防守范围。
蝴蝶教的人无不兴奋雀跃,这刘苏儿在毒烟和这枚黑色弹丸两相夹击下,哪里还能逃得了性命?
本在和他相斗的山应物等三人都摆好了防守的姿势,防止刘苏儿中毒以后一时不死,暴起伤人。
黑烟将刘苏儿笼罩,而那枚黑色的弹丸更是古怪,在飞到刘苏儿身前一尺左右的距离之时,蓦地爆开,一股如同碳粉般的黑色粉末开始扩散,刘苏儿的瘤木棍自然挡不住这些黑色毒粉,他一手持瘤木棍,一手派出狂风骤雨掌,将黑雾驱散,掌力雄浑处,如同一堵内力之墙,将大部分黑粉都推向一旁,但不免还有一部分黑粉落在他头脸之上,而周闻香喷出的黑烟也将刘苏儿裹在其中。
刘苏儿脚步随之踉跄起来,朱雀和伏缨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难道这些毒粉毒烟竟然毒到刘苏儿身有山浆阴毒也能中毒的地步?围攻他的六人将刘苏儿迷迷糊糊的状态,俱都大喜,纷纷提着兵器向刘苏儿刺来,争取自己能够杀死刘苏儿立功。
而夏弥烟则脸含微笑的看着这一切,等刘苏儿身死以后,她盘算着接着下场的定然是伏缨,伏缨看来对自己的美貌颇为痴迷,或者不忍下重手,自己的媚术加上淬毒暗器,定然会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么一来,朱雀一方就将输掉,他们蝴蝶教依然可以留在中原为所欲为。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并未打响,就在六人同时出手刺向刘苏儿时,不免都有些大意,一心只想着杀死刘苏儿,却忘了自己出手时并未过多的防守,因为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刘苏儿竟然还有反抗之力。
本在脚步踉跄,似乎站都站不稳的刘苏儿,忽然眼皮一翻,眼中精光一闪,六人暗道不好的同时,刚想转攻为守,却已经迟了,刘苏儿手中的瘤木棍一招莲花处处,矮着身子分打六人腿骨,一阵密集的骨折肉裂的声音,伴随着六人的惨叫声一起传来,六人全都双腿腿骨折断,摔倒在地。
刘苏儿拄着瘤木棍看着倒在地上的六人一眼,然后望向夏弥烟,只见夏弥烟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既然朱雀他们已经连胜三场,那么第四场也不用比了。
在这么多江湖人士的注视下,蝴蝶教的人不能言而无信,否则就算留在中原,也将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朱雀来到她身旁,夏弥烟脸上想要做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朱雀说道:“看来是我们运气好,连胜了三场,你们只能回长白山去了,以后你们再来中原也不是不可以,过来游山玩水我们是欢迎的,只是不能再做害人害己之事。”
夏弥烟想起长白山的天池,想起长白山的各种风情,人在无可奈何下,就会多想些好的方面来安慰自己,她说道:“朱雀,你不是运气,是我们自己选错了路,或者我们在长白山下能够生活地更好,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俗语,说什么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么?”
朱雀点了点头,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
夏弥烟又看着叶不凡说道:“怎能想到我们的二十四节气阵法,以为能够与中原英雄一较高下,却连一个少年都对付不了,你的暗器手法到底是跟谁学的?是蜀中的唐门么?”
叶不凡摇了摇头:“只是自学的,手熟而已,在下想请夏教主告知,收买你们杀害胡不工大师的人,到底是谁。”
夏弥烟刚想说,这是他们的规矩,不能泄露主顾的底细,可是想起自己离别在即,已经无需顾忌,因此对他说道:“这位花了重金收买我们杀手的主顾,杀死胡不工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机关巧器,让他们仗以成名的武器黯然失色,所以只有他们有下手的理由和目的,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江湖不老,我们或者还有再见之时,还有你,朱雀,你是我见过最有本事的男人,只可惜听说你已经娶妻了,否则我定然会对你纠缠不休,唉,爱恨之间,不过如此,若你们有暇能够到长白山一行,我夏弥烟定然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们。”
朱雀看着终南山,没有和她对视,她言下之意,竟是诉说对自己的爱慕之情,而自己不过和她见过两次面而已,他随口答道:“或者会有这么一天吧。”
夏弥烟见他说话随意,知他不过是说得客套话,叹了口气,带着蝴蝶教的人黯然离去。
其他被他们找来的江湖人,见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又都是被蝴蝶教找来的,不知朱雀等人会不会怪上自己,趁着朱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也都跟着一哄而散。
朱雀看着叶不凡说道:“听夏弥烟的语气,买凶杀害胡不工大师的人,似乎是唐门中人,你真的打算去找他们为胡不工报仇么?”
叶不凡点了点头:“如果是他们,我一定会为胡不工大师报仇,只是此事一定要调查清楚,我才会行事。”
朱雀说道:“若真是他们,你去找唐门报仇的时候,一定要喊着我。”
叶不凡既然帮他全力对付蝴蝶教的人,他的事朱雀又怎能袖手不顾呢?
这场生死比试,伏缨和黎一白两人都没有出上力,颇有些不是滋味,他两人对叶不凡说道:“若是和唐门作对,我们也能帮上忙。”
叶不凡点了点头:“多谢你们了,不过我还是要去调查清楚才行,蝴蝶教的人没有只说,调查此事也非轻而易举,若非掌握了十足的证据,我绝不会轻易去找他们。”
第340章 一场悲剧()
江湖中的买凶杀人的人已经被成为了过去,曾得罪过小人的人也不用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不再人心惶惶,一些似乎都归于平静,但朱雀知道,叶不凡对胡不工的复仇之路,仅仅走到了一半。
相互之间互道珍重以后,黎一白和刘苏儿相继离去,叶不凡带着为胡不工报仇的决心开始了他的调查,他拒绝了朱雀和伏缨的帮助,并称有需要的时候,一定会通知他们。
整个终南山下,只剩下了朱雀和伏缨两人,已经到了午时,在远处还有一个对伏缨念念不忘的马车车夫,他已经拒绝了许多江湖人的雇佣,有的江湖中人对马车车夫或是破口大骂,或曰多给钱,或叫嚷着宰了你,当他们得知马车车夫是在等候朱雀和伏缨时,都不再说什么,径直走着离去。
伏缨感慨道:“没想到自从认识了叶不凡这小子后,就和唐门和蝴蝶教生出了这么多的纠缠,唐门偏安西南,蝴蝶教在东北,真个天南海北的人,都想来中原分一杯羹,当我们是什么了?任人屠宰的羔羊么?”
朱雀说道:“他们就是当我们是任人屠宰的羔羊,只是若不想这么做,只能让我们精诚团结起来,让外人不敢轻易打我们的主意,只可惜此事知易行难,汪九成汪帮主就曾说过,我们中土之人往往只看中眼前的蝇头小利,而不能凝聚齐心,所以东瀛人才会毫无顾虑地来侵扰我们,所以唐门和蝴蝶教这种地处偏远地方的门派,也会为了利之一字想要从我们的弱点中找出挣血汗钱的办法,我们能阻挡住一个两个门派,又怎能阻止住其他无数人的勃勃野心呢?”
伏缨说道:“我没有你这么伟大的情怀,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过来和蝴蝶教作对,人活一世,能够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已经够了,更重要的还是自己活得快活。你不过一人之力,怎管得了全天下的事?别操那份闲心了。”
伏缨这么说,并非他就是那种能硬起心肠,对不平之事假做不见的人,其实很多武林中人,在习武之初,都有行侠仗义的热血,但这股热血随着在江湖中各种艰辛的摸爬滚打,会逐渐冷却下来,所有的事都逐渐回到生存和生活这个最基本的事情上,去行侠仗义?你的家人还等着你为他们创造更好的生活呢,你怎能抛弃家人先去照顾陌生人?
朱雀每次离家出来,都感到颇对不起伊雪,这种感觉久了,就会有两种结果,一是歉意的积累,使朱雀幡然悔悟,然后在家陪她,永不再踏足江湖,二是伊雪习惯了,他经常可以出来。可是伊雪真的能习惯么?还是这只是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想法?
和他们这些人不同的是,伏缨还没有结婚,通过对富人偷盗的本事,他能够获得除了供自己享受挥霍外的财物,还能接济一些贫困的人,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但人不能永远做盗贼,马都会有失蹄的时候,人也终有年老力衰,做不了这事的一日。伏缨和其他许多初出茅庐的习武之人一样,不懂为自己存下点钱,江湖上的钱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欧阳九从赌桌上赢得的钱一样。
这就是现实,人总要有直面现实的一日,不能总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见终南山下只剩下朱雀和伏缨两人,马车车夫赶着车子来到二人身旁,朱雀说道:“回去吧,这事你说的对,也说的不对,总有能够维持江湖秩序的办法,就像是官府之于百姓,毕竟还有震慑小毛贼的威风。”
他看着神色古怪的伏缨,失笑道:“我说得可不是你,你是超然于小毛贼之外,是贼爷爷,贼祖宗。”
伏缨嘟囔着:“这话也不见得就能好听多少。”
马车载着他们回到了长安城,伏缨特意给了马车车夫一笔足够让他眉花眼笑的赏钱,马车车夫千恩万谢地去了。他拒绝别人的搭乘,除了看中伏缨出手大方以外,还是对伏缨的一种承诺,这种信诺尤其可贵。
朱雀说道:“对一个车夫付这么多钱,难怪你需要不断去偷,才能维持你的花销。”
伏缨说道:“你见过我其他的开销才觉得我是花钱如流水呢,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可是这种感觉很好,让我停不下来,你没看刚才那马车车夫发自内心的愉悦吗?让人愉悦,让自己愉悦,是我伏缨做人的准则。”
朱雀忽然说道:“此间的事已经暂时了结,既然你有这么伟大的情操,也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伏缨愕然问道:“什么承诺?”
朱雀说道:“你不是说让人愉悦,让自己愉悦是你做人的准则么?你嫂子在家等着给你说媒,你去了她才会愉悦,当然,如果相亲成功了,你不也同感愉悦么?”
伏缨说道:“这只是嫂子的愉悦,但却是我的痛苦。”
朱雀笑道:“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四大乐之一,你没有体会过,当然不会明白,不试试又怎会知道?万一这个姑娘让你看对眼了呢?就算不喜欢,最起码也是咱们出来时,你对你嫂子做下的承诺你还记得吧,你总不能连一个马车车夫也不如吧。”
伏缨无言可答,两人在长安略作休息,就开始了返程。
他们没有想到,叶不凡为了调查买凶杀死胡不工的雇主,竟然径自入川,去找唐门,当然,他还不至于蠢得直接冲进唐门的山门去质问,而是捉了几个唐门的人暗中询问,可是唐门的人在他的酷刑下,全都矢口否认是他们花费重金,请蝴蝶教的人去杀死胡不工。
没有了唐门的招认,叶不凡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硬指着唐门的人说你就是杀人凶手吧,他只得先回渭南,这种事急切不得,只能慢慢打听了,有时候他甚至动起了去长白山去找蝴蝶教的念头,可是细思之下,始终没有成行。
且不说蝴蝶教在自己老家的势力极其庞大,就算是他们对他客客气气,也未必就愿意告诉他究竟是谁,夏弥烟在终南山山脚下没说,以后多半也不会说。
他在胡不工留给他的宅子里,又潜心苦练了三年内力,终于赶到内力已经到了一定的水平,似乎面对更厉害的人,也不会再生畏惧之心,之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感到惊讶的决定,他遣散了胡府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丁,给了他们一笔可观的遣散费,然后将胡府的宅子售出,又得了一大笔钱,连同胡不工留下的所有财产,除了留下一点供自己花用外,全部捐给了因黄河泛滥,而受灾的百姓。
若你要问我之后呢?
之后,叶不凡将朱雀和伏缨这种人,当做了自己的目标,他腰骨不好,可说是身负残疾,无法习得外门武功,却终于凭着自己的坚持与毅力,练得一手让唐门都不得不甘拜下风的暗器手法,在江湖上多作侠义之事,逐渐博得“暗器之王”的美名。
除了行侠仗义以外,为胡不工报仇自然是他另外一个目的,但他始终没有找出幕后杀他之人,最有可能的凶手自然是唐门中人,可是他们死也不承认,也不再来中原兴风作浪,叶不凡只得继续他的调查之路。
伏缨跟着朱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