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2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动心?”
事已至此,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隋安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卑职听说,李将军与将军你好像素有嫌隙,他会不会公报私仇,借机对将军不利?”
“你今日哪来的这许多问题,这可不似你的为人啊?”马参笑道,“本将与他只不过性格不投罢了,都在为圣上做事,又都在同一口锅里吃着韩大人的饭,有什么矛盾化解不开?你快去吧,天亮之后就不好办事了。”
说罢,将隋安推出了帐外。
第六百六十九章 没有下次了()
对于马参的话,隋安并不敢全信,但他也明白即使再问下去,非但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反而有可能会引起马参的警觉,只得先遵从马参之意将金银送去中军大寨,等见到李仲飞的反应后再做打算。
谁知刚走两步,忽听马参喃喃道:“他不喜财色,能将如花美眷带至营中终日欢好?能好酒好肉无视军规法度?”
隋安心头一凛,忙转身看去,只见马参背对帐门,手里拿着把铁钩正在拨弄炉火,显然是在自言自语。
炉火越烧越旺,一缕淡淡的黑烟飘然升腾,马参丢下铁钩,走向座椅,口中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想找我麻烦,无非年轻气盛,想爬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而已,我只要稍作姿态向他低头,纵天大的事还不是一笔带过?可笑有些人愚蠢至极,竟想将自己的前途性命押在我俩不和之上。”
他的声音很小,落入隋安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隋安浑身巨震,一头闯进帅帐,失声道:“将军所言当真?”
马参被他吓了一跳,怔怔道:“你怎么还没走?”
“求将军明言!”隋安顾不得解释,追问道,“将军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什么真的假的?”马参愣了愣,阴沉着脸道:“你一直在帐外偷听?你可知窥伺上官,依律最少要杖责四十军棍!”
隋安幡然惊醒,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耷拉下脑袋等着马参训斥。他参军数载,怎会不知这军中律法?
然而马参只是叹了口气,温言道:“罢了,你年纪轻轻,偶尔犯错也在所难免,本将无意追究,下不为例便可。”
“多谢将军,卑职绝没有下次!”隋安暗松口气,忙重重地点了点头。
“本将相信你没有下次了。”马参笑道,“方才本将只是自言自语,不过既然你听见了,告诉你也无妨。从平定李后谋反那时起,本将与李将军便已是一同上阵杀敌的过命兄弟,不然韩大人也不会让我俩共同执掌豹卫,你说,我俩能有什么天大的恩怨化解不开?”
隋安惴惴道:“如果李将军执意要与将军作对呢?”
“不可能!”马参想也不想,大摇其头道,“本将确实听说飞虎军上下对本将多有不满,还好像有人向李将军说本将的坏话,不过你放心,李将军无论做什么也只是在向那帮人做做样子而已。”
隋安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将军想连夜送礼给李将军,是不是听到些什么?”
马参不答,眯着眼反问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隋安此时早已方寸大乱,满脑子全是李仲飞与马参并肩杀敌的身影。他虽未亲眼所见城南龙虎二师大战,但不止一次听人说起过黄韬突袭鲁司祚大营的经过,知道当时的龙师正副先锋官便是李仲飞和马参。
加之他自己也是军人,自然相信尸山血海中结成的才是真正的情意。而且方才马参的那番自言自语,更让他深信不疑,因为人可能会骗人,但绝不会骗自己。
于是意乱情迷之下,他竟将今夜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直至话音落定,他才感到自己的鲁莽,满脸惊恐地看着马参。
而马参毫无意外之色,嘿然道:“你看,本将说的一点没错吧?李将军若想对本将不利,为何不连夜带兵来拿本将?说什么怕打草惊蛇,都是推脱之词。真要怕打草惊蛇,让手下传本将去他中军大寨也一样啊?他是上官,有事相传,本将能不前往?”
他吸了口热茶,得意道:“分明是李将军想稳定飞虎军军心,又不满本将独吞饷银,有意借此事整治本将,从中分一杯羹罢了。但若真治本将的罪,就算不论我俩交情,有圣上和韩大人,他也是万万不会的。”
“原来竟是这样!”隋安越听越觉得有理,已对马参心服口服。他本就是耿直之人,肚子里哪有这许多心机?待马参说完,不由地抹了把冷汗道:“多亏将军提醒,卑职卑职险些酿成大错。”
马参笑道:“你不善言辞,更不会与人勾心斗角,自然不易分辨黑白正邪,本将不会怪你。不过这次倒是你的一个契机,正好可以帮本将从中说和,让耿达那群乡勇流寇死了反抗本将的祸心。”
“其实无需卑职去讲,”隋安叹道,“他们若知李将军的真实用意,还能有何幻想?怕只怕他们会不堪忍受,聚众生事。”
马参撇嘴道:“你说的是哗变?他们没那个胆子,你只管将本将的原话道于他们。去吧,回来后,本将再安排你去给李将军送礼,说不定李将军一高兴,能赏你几个大金元宝呢。”
“遵命!”想到不用再为自己的决定担惊受怕,隋安打心底高兴,行个军礼匆匆而去,并未留意马参眼中毫不掩饰的那一抹杀意。
直过了半个时辰,隋安才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进帐便高呼大事不妙。马参示意他莫慌,问道:“耿达他们听了什么反应?”
“坏了坏了!他们听闻李将军在利用他们中饱私囊,都嚷嚷着要杀掉你和李将军,反出天目山!”隋安脸色发青,哆嗦着道,“咱们兵少,要不要先去李将军那里躲躲?”
马参仰首打了个哈哈,大手一挥道:“别担心,他们只是嚷嚷罢了,不会真的动手。对了,你没有告诉他们本将在你这里吧?”
“自然不会。”隋安一愣,默默叹了口气,暗忖马参真是色厉内荏,说不怕还不是怕了?
马参瞥了他一眼,略作沉吟,摆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先按本将的计划去李将军营中吧。”
隋安大喜,心说去送礼总好过留在此处遭受池鱼之殃。他点点头,转身向帐外走去。
然而未及数步,忽闻身后一声轻响,紧接着后颈传来一阵冰凉。他心神俱裂,下意识地向后看去,刚刚侧过半张脸,一道血箭便从他的颈间激射而出,溅的帐中血红一片。
隋安死了!
他至死才明白桌上那把出鞘的钢刀正是马参为他准备的,但他仍不明白马参杀他便杀他,何必要费这么多周折?
马参自然不会解释,因为谁也不会向一个死人解释。
擦干刀上的血迹,马参直奔耿达的住处,在确认耿达等人正如隋安所说的那般群情激奋后,才悄然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六百七十章 马参的诡辩()
夜幕消散,旭日初升。
了不惊动马参,让其有机会提前逃走,李仲飞仍按部就班地等到士兵们集合完毕,准备开始操练之时,才突然将程涛与谭少卿召至帅堂,令二人火速点齐五百骑兵,随着他赶往飞虎军大营。
盏茶功夫不到,五百豹卫骑兵与一百亲兵卫队已整装待发,李仲飞一马当先,冲出了中军大寨。
程涛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担心他一时冲动手段过于凌厉,急忙追上他道:“将军是去拿人还是去杀人?”
“有何区别?”李仲飞冷哼一声,扶了扶腰间的佩剑。“红颜”仍留在冷陵身边,他这把乃是侬语艳自塞外带回,名曰“流沙”,从前番二女厮杀来看,其利毫不逊色“红颜”。
程涛轻轻摇了摇头道:“区别大了!无论马将军犯下何等大错,还望将军能依照国法,交由朝廷处置。”
他是昨夜李仲飞走后,从侬语艳口中得知贪银一事的,一旁毫不知情的谭少卿探头问道:“将军要去抓马将军?为何?”
李仲飞只好将此行目的和原由大略讲了一遍,谭少卿皱眉道:“将军不先上奏朝廷,却私自带兵拿问,恐遭人诟病啊!”
“上报朝廷一来一回不知要耽搁多少时日,到时候恐怕什么证据也没了。”李仲飞不悦道,“谭将军若是怕受牵连,大可回去,在下绝不勉强。”
谭少卿忙摇头笑道:“将军误会了,卑职想说的是,既然有违纪之举,更要势在必得,以免授人以柄。”
“自然有理有据,”李仲飞冷哼道,“既有人证更有物证,还怕他跑了不成?”
说话间,飞虎军大营已近,谭少卿突然道:“将军,卑职愿自领一军与将军分头行动,先将马参藏匿的脏银挖出,让他百口莫辩。”
“不用,”李仲飞摆手道,“马参的亲兵统领隋安已答应作证,在下要当着马参的面挖出藏银。如若不然,万一被他反诬我等故意藏银陷害,岂不麻烦?”
“可”谭少卿还待再言,程涛在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轻咳道:“谭将军莫要争执,李将军的办法才算得上万无一失。”
觉察到程涛眼中的一丝不善,谭少卿忙闭紧嘴巴,悄悄落后了二人一个马身,不过数息之后,他便重新催马赶上,指着飞虎军大营道:“将军,马参来了!”
李仲飞依言望去,果然见营中迎出一队骑兵,为首正是马参,于是沉声道:“程将军、谭将军,看样子马参已知我等前来,为防有变,在下将马参带至帅帐后,你二人速度控制住马参的亲兵卫队,听在下命令行事。”
“谨遵将令!”谭少卿抢着大声应命,然后回了程涛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微笑,程涛则冲他拱拱手,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
这时,马参已率队迎至,李仲飞勒住马势,淡淡道:“将军不在营中督促将士们操练,一大早这是欲往何处啊?”
“末将得守卫通报,得知李将军驾临,岂有不亲自迎接的道理?”马参哈哈一笑,指了指哨楼。
李仲飞暗松口气,见马参面容憔悴、眼圈发黑,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马将军一夜未眠?”
“营中琐事繁重,以致常常夜不能寐,不过李将军倒是容光焕发呀!”马参一咧嘴,拨转马头,引着李仲飞一行回营而去。
待至帅帐坐定,马参方躬身道:“将军突然率众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李仲飞拍了拍放在几案上的将印,歪着头道:“年关将近、隆冬苦寒,在下甚为关心将士们的吃穿用度。马将军,飞虎军也乃我豹卫麾下,衣食饷银可否充足?若有为难之处尽管提出。”
“李将军体恤部下,末将深感欣慰,”马参笑道,“不过皇恩浩荡、上官用心,军中衣食无忧,众将士对朝廷无不感恩戴德,自认无以为报,唯有勤加苦练,他日”
李仲飞没心思听他吹捧,摆手打断道:“真是如此么?”
“将军不信?”马参一愣,扭头叫过帐外值守的亲兵道:“你告诉李将军,平时吃穿如何,住的如何,饷银够用吗?”
由于马参并无异动,程涛便与谭少卿随之进入帐中,闻言忍不住笑道:“马将军这手欲盖弥彰也太拙劣了吧?你的亲兵若再吃不饱穿不暖,你这做主将的岂不要自打耳光?”
“程将军何意?”马参将脸一沉,愠道,“开玩笑也要分个场合吧!”
“在下倒觉得程将军的话不无道理,”李仲飞打发走亲兵,嘬着牙花子道,“飞虎军五营十将,今日为何不见一人?”
马参冷着脸道:“圣上催得紧,末将不敢怠慢,此时将士们都在加紧训练。”
谭少卿突然掀起帐帘向外望了望,嘿然道:“是末将眼花了还是飞虎军另有训练之地?这校场之中分明一个人也没有嘛。”
“都在各自帐中由将校教授兵法战阵,不行吗?”马参老脸通红,终于发作,“李将军,末将虽暂调豹卫,好歹也是堂堂龙师副将,你今日为何而来不妨直说,一味冷嘲热讽算什么道理?若再如此,请恕末将不奉陪了!”
李仲飞被他的无赖模样气乐了,苦笑道:“好,在下就开门见山!前日有人举报你克扣军饷、私吞朝廷专银,你有何话说?”
“什么?无稽之谈,纯属恶意诬陷!”马参叫道,“是哪个混蛋信口雌黄、诬蔑本将?叫他出来与本将当堂对质!”
李仲飞冷冷道:“你不说我也要当面对质,也不用找哪个人,你将飞虎军五营的正副统领全部叫来便可。”
此言一出,马参顿时没了脾气,苦着脸道:“将军何必兴师动众?唉,末将其实有难言之隐啊!”
“贪脏枉法,你还有脸说难言之隐?”李仲飞一拍几案道,“你既然认罪,便如实招来吧。”
他以为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谁知马参却道:“士兵的粮饷确实不足,但绝非末将贪墨,只因朝廷屡屡拖欠,末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听他竟将责任推向朝廷,李仲飞更怒:“此处距离京城不过百里,往来一日足矣,你当在下三岁孩童么?信不信在下现在便上札朝廷,调来兵部配发粮饷的账目?”
马参毫不示弱,昂首挺胸道:“好啊,将军别忘了再亲笔写封信送给韩大人,将此事详细道明,看看韩大人如何论断!”
第六百七十一章 落入了圈套()
李仲飞与马参针尖对麦芒,隔着几案四目怒对,像极了两只羽翼贲长的斗鸡。程涛怕二人真打起来,在旁一个劲地冲李仲飞使眼色。
“放心,在下不会同马将军一般见识。”李仲飞会意,摆摆手坐下身子道:“马将军,你把韩大人抬出来也没用,侵吞军饷、贪墨拨银、擅杀兵卒,无论哪一条搬出来都能要你的命!韩大人若是知道了,恐怕比在下更想杀你!”
马参以为他露怯,不无得意道:“将军给末将扣的帽子真大啊,敢问将军,证据呢?俗话说的好,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你总不能凭着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治末将的罪吧?”
李仲飞淡淡笑道:“你以为在下无凭无据便来寻你晦气?你未免也太小瞧在下了。”
“有证据就拿出来呀,空口白牙有意思吗?”马参撇撇嘴,满脸轻蔑,“若有真凭实据,末将甘愿领罪!”
“当真?”李仲飞笑得愈发从容。
马参扬起头,将胸前的甲叶子拍得啪啪作响,大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既然如此,在下便让你心服口服。”李仲飞一拍几案,指着帐外道,“程将军,劳你将隋安传来。”
程涛领命欲出,却被马参抢先挡住了帐门,谭少卿凑过来,手按刀柄道:“马将军,你这是何意?”
“末将倒想问问你们是什么意思?”马参瞪了二人一眼,直视李仲飞道,“隋安乃末将亲兵统领,有事也应末将通传,何须程将军代劳?”
李仲飞料定他困兽犹斗,不敢让隋安现身,绕过几案迈前两步道:“马将军莫慌,你不是想要证据吗?隋安来了,一切自见分晓。不过在下劝你一句,你现在招认还来得及,在下愿表奏朝廷,替你求情从宽发落。”
“多谢将军,末将用不着!”马参见李仲飞三人呈品字形与他对峙,不由侧了侧身子道,“末将之所以拦下程将军,只因隋安此时并不在军中。今日一早,末将已派他外出公干,最快也要三五日后才能回来。”
李仲飞笑道:“他不在也没关系,程将军,你把耿达他们请来。”
话音未落,程涛不等马参有所反应,一把将其划拉到旁边,掀帘出了帅帐。但只一瞬,他却又折返了回来,指着帐外道:“李将军,你自己看吧。”
李仲飞一愣,透过掀起的帐帘向外看去,只见飞虎军五营正副将领不知何时已在帐外空地上跪成了两排,其中便有耿达和罗江。
“看你还有何话!”李仲飞冲马参一撇嘴,大步走出帅帐,矮身扶起耿达道:“诸位将军请起,你们的事在下已经知晓,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耿将军,我们即刻动身吧。”
耿达却冰冷着面孔道:“将军是要去哪儿?”
李仲飞沉声道:“自然去将藏银挖出,当堂指证马参贪赃枉法。”
“还能找得到吗?”耿达嘟囔一声,瞪着李仲飞道:“将军打算治马参何罪?”
马参也跟了出来,闻言怒道:“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上官?”
李仲飞冷冷盯了他一眼,拍着耿达的肩膀道:“如何治罪需要依照朝廷律法,不过马参贪墨数额巨大,他这颗项上人头怕是保不住了。”
“若是找不到藏银呢?”耿达突然不冷不热地蹦出了一句。
李仲飞怔道:“怎么可能?”
耿达不语,默默招来二十几个飞虎军士兵,带着李仲飞等人去往昨夜发现藏银之处,马参也只带着四五个亲兵跟在了众人之后。
果不其然,二十几个飞虎军士兵翻遍了那片空地,也没发现一文银钱。李仲飞不死心,又让耿达带人去挖尸体,依旧一无所获。
马参一直冷眼旁观,见李仲飞急得满头大汗,得意地笑道:“怎么了?李大将军,你刚才的威风跑哪儿去了?”
李仲飞无言以对,只得一边命人加大搜索范围,一边恨声道:“在下真是小瞧了你,不过你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猖狂不了多久!”
“唉,将军这又何必呢?”马参一脸的无辜,将李仲飞拉至偏僻处,却故意离着耿达似近非远,“你我皆乃韩大人臂膀,何必非要争个高下?真惹闹得水火不容,韩大人脸上也无光啊!”
李仲飞听他似乎有求饶的语气,也跟着温言道:“你如此作为,迟早害了韩大人,在下是帮韩大人整肃军纪、清除祸患。马将军,你此时不认罪,还待何时?”
“认罪,认罪,但末将究竟何罪之有?”马参不着痕迹地瞅了眼凝神偷听的耿达,咧嘴笑道,“末将承认确实捞了点银子,可末将早对将军说过,没点油水谁愿意来这苦寒荒凉之地受罪?这都是人之常情嘛。”
李仲飞越听越不是滋味,急道:“你何时对在下说过这等混账话?在下”
“好好,将军不愿承认便罢了,”马参打断他的话,双手一摊道,“一箱!一箱已经可以了,将军还嫌不够吗?”
李仲飞以为他在讨价还价,不悦道:“三箱你只认一箱,你觉得在下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