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双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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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戏弄我。。。”雪玉双睫翘起,瞪大眼睛。
“哪会哪会。我要说的是,这大堂上的马儿唐三彩都是赝品,均出自名家之手的高等仿品。真品我爹都宝贝得藏着哩。”
雪玉听罢,眼中一亮,一浪见状,又笑嘻嘻的说道:“日后我带你瞅瞅,走,咱们先往屋里走。”
正堂的两边均有若及地大门帘,帘子是一颗颗的圆珠从串制而成,雪玉摸了摸这圆珠,光溜溜地,质地轻盈带有年纹,应是榆木制成。门帘后面亦有会客桌椅,桌椅上方的并排的六扇窗户都敞开着,太阳照射进来,光线充裕。
“呦!哪来的大妹子。”说话的是个体型匀称,颧骨略高,满面油光,穿着厨房围裙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双臂已撸起袖子至肘中间,肤色黝黑,双手青筋暴起,像是刚做完粗活。
“段叔!许久未见您,想死你了。”一浪说罢,冲上去一把抱住段叔宽厚的肩膀,“今天准备了啥好吃的?”显得尤为亲昵。
“哈哈你小子,怕只是惦记着我做的菜呢吧!”段叔仰头大笑说道,这笑声仿佛能穿透墙壁,惊动外边树上的鸟儿飞起。
雪玉见这位大叔如此性情爽朗,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一步,搭起话来,“段叔。”雪玉双手抱拳微微点头以示敬意,“吾乃月锈派殷雪玉,在路途中与一浪偶遇,他救了我一命,不知不觉就跟着他来到这了。”
“诶诶好好。”边指着雪玉边对一浪说道,“这位好姑娘,生的端庄。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今天雉子庄正好送来一头刚杀的羊,晚上我整个烤全羊,记得来吃,啊。”
雪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应道:“好的。”
“诶呀,这姑娘真是,乖巧!”段叔一面心急火燎向外赶着,一面嘴上不忘夸着,“一浪你可得好好招待人姑娘,我去南大门提货。”
“段叔,先前不是与你说了,提货这种事交给阿和阿贵他们就行了。”一浪边说边又拍拍段叔的肩膀。
这时,段叔马上张开手挡在一浪脸前,紧闭着嘴皱着眉,故作生气地让一浪莫多说。
“段叔这是生气了吗?”雪玉迟疑地问道。
“嘿,段叔他呀,什么事都爱亲力亲为,爱舞弄着他那把大菜刀,自己操办一切,以他的话说,自己经手看过的东西,才比较放心。”
“听你这么一说,段叔是位厨子。”
“没错。”一浪话音刚落,雪玉隐约听到身后脚步声,扭头一看,见到一人,眼珠轴子咕噜咕噜转溜了一圈,方想起是那日与一浪初次相遇,同行的女镖师曲瑛。
“你可算回来了。”曲瑛行色匆匆,神情严肃,手握佩剑,发髻盘起。
“哦瑛姐,前几日劳烦您了。我爹娘可好?”
曲瑛没有立即应话,顿眼看了下雪玉,没有吭声,却绕过她径直走到一浪的跟前,“说倒是没说什么,他们还有要事在身,两人又一道出门了。”
“是何要事?”
曲瑛刚想回答,又看着雪玉,语顿了一会,一浪见状赶忙说道,“嗨,雪玉非外人,你就直说。”
“那好吧。”不过,曲瑛还是举起手捂着嘴,小声对一浪说,“他们去处理红信封的买卖了。”
“哦?你可知是何人发出的红信封?”
“扬州城盐商,朱大福。”
红信封是马腾镖局里的才有的东西,并不是每趟求镖都可发来红信封。马腾镖局对外的规矩是,给三千两银子以上的定镖金才能使用红信封,信封里头装着镖函,镖函上面写着出钱的主人,护镖的对象,约定此趟镖完成的时辰。不过,有的主不写时辰,如太赶了,担心镖局不愿接,倒宁愿空着不写,镖局原本就有规矩,按接单的时间先后顺序来,最长不得超过三个月,要是能在这三个月之内把事儿给办妥,他们也就满意了。除此之外,红信封的活也不是趟趟都接,最先过目的是大掌柜吹伯。每当遇到这红信封,吹伯则摇摇他的羽扇,啧啧两下嘴巴,心里思量着主给的价和求的事局里是否承的起,若不可,吹伯总会摇两下头,拿出叉字红印,“咄”得一下敲在镖函上,并在红印记下方用马毛笔行书写上,此函爱莫能受,或因人、或因物、或因银子给不到位,最后派府里的信童给人送回去。
一浪和曲瑛没聊多久,二玲便冒了出来,轻快地说道,“哥,姐姐的房间我收拾好了,我先领姐姐过去歇息。”
“那你们先去。我这会儿正好和曲瑛还有些事。”一浪又用他的浓眉大眼摄着雪玉说,“要是有什么儿事,就大叫一声。我立马赶来。”二玲听罢,给了他的哥哥一个白眼。
“来,姐姐放心的与我走吧。”说罢,一把挽起雪玉的手臂,小跑着离去,雪玉想张开她的朱唇,嘴里刚想吐出个字儿,便被拽拉着走了。
“你这丫头,真是有点鲁莽。把我胳膊拽疼了不说,这白披风急冲冲地蹭在地上都变成黑披风了。”雪玉拽了拽她的披风,赶忙低头左右望了一眼。
“哎呀姐姐,咱们习武之人,难道还怕疼怕脏不成,你可别与妹妹开玩笑呐。”说完二玲不自禁地嗤嗤地笑了两声。她带雪玉穿过左边的榆木珠帘,来到了西院。西院地面上铺的是鱼鳞般的石板地,工整有序。西院的北面又有一座假山石,山石中间跃着一条石头鲤鱼,清澈的水流从鱼嘴当中喷出,落入底下的水塘,水塘周围是形状不一的石头包围而成,外面簇拥着一垛垛的花盆,雪玉匆匆一瞥,也没认出那是什么花来。假山石的左面是个葫芦形拱门,白墙灰边,穿过拱门便可见一长廊,长廊呈半圆形,半圆的中间是大水塘。雪玉走在走廊中间时停下了脚步,俯身一看,瞧见了活脱脱在游动的鲤鱼,有红鲤,黑白鲤,约摸有百来条,都自由穿梭在水里头游着。看到这些,雪玉欢喜地咬着嘴唇,想把这眼前景象一收眼底。这时二玲又趁雪玉不注意,突然挽起雪玉的手臂,径直向前走,雪玉有些不悦,问道“你这是要把我带哪儿去?”
欲之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章 骨刀开刃()
“姐姐,别急,我先前不是说了,要带你去屋里歇着。”他们穿过池塘尽头的石头大拱门,望见一座红顶黑瓦的屋子,“这儿是萧雅院,一般贵客都给住这。”
雪玉轻推房门,眼前便是牡丹刺绣绒地毯,六角墩木大圆桌,床榻上也已放上了刚叠好的棉被,“有劳妹妹了。”
“听到姐姐这么说玲儿好生开心。先前的鲁莽姐姐可不要介意。”
“只不过觉得有些突然。”
“可没吓到你吧?俗语说,不打不相识嘛,这好不容易来个年纪相仿的人。如有冒犯,望姐姐见谅。“
雪玉轻声笑了笑,摇了摇头,走到床边,解开了肩上系着的盘缠包袱放于床榻上,“刚若不是我及时闪躲,恐怕就要命丧此地了。”雪玉轻抚了下她的刀。
“姐姐言重了,姐姐人是好人,刀品亦佳,今后我们有机会再切磋切磋。”
“呵。”雪玉轻声笑了笑,心里想着,这小妮子年龄虽与我相差无几,武功却在我之上,不容小觑。
且说另一边,马腾镖局总镖头胡练达与其夫人江尔姝正在赶往扬州城,去会见此次红信封的主人,盐商朱大福。应朱大福信中的请求,夫妻俩得亲自去趟扬州,看看押送的货物,待两人都确认所要押送之物无误后,再派一行镖师前来协运。
此次出行胡练达夫妇俩坐的是一辆四轮马车,只带着一名车夫吆喝着前方的路,车夫在外头吼了一声:“镖头,估计还有十五里的路咱们就到扬州城了。”
“好,一会下了马车,咱们头一件事,就是找点酒喝。”胡练达回答道,声音浑厚,厚如城墙无法穿过。
“你就惦记着喝酒,这趟远门,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江尔姝手拿红缨剑,回答道。
“既去之,则安之。朱大福是扬州城最大的盐商,气大财粗,你我一会到了那边,凡事都多加小心。”
“嗯。他的这红信封中,也未说明是押送何物。”
“夫人也不必多虑,到了便知。”谁知话音刚落,车夫“哎唷”一声惨叫,只见车夫穿过车帘子倒入马车厢中,胡练达忙不迭起身,“糟了。”说罢一个起身,跳出马车,四目环顾四周。只见五个蒙面黑衣人手握钢刀围在马车周围。
“何人!”胡练达紧握大刀,准备随时出招。
黑衣人均未言语,只是互相使了个眼色,便向前两人冲来,摆出五星阵法。五星阵法乃五人发起围攻,两人并排跃于另外三人之上,在上的两人不断变换方位,同时出刀,或一个先出另一个后出,这权当要看上方两人的配合,以杀戮效果最佳为目的。在下的三人亦以进为功,步步紧逼,直至将猎物围入全中。不仅如此,在上的人轻功亦要了得,否则,这五星阵法便缺了角了。江湖上,五星阵法的使出并不多见,原因其一是,此乃以多敌一之法,略有胜之不武之嫌。
此五人“呼”地一下将夫妇俩的向外的出口锁住,随后“唰唰”两下,在上的两个黑衣人举起的钢刀发出刺眼红光,刀法之快,光影之晃江尔姝避让不及,她右脚向后深擦了下黄土地,退了一步,上衣袖子被划破了道口子,这衣服口子上好似还被侵蚀发黑,心想,这下不妙,如一对一的比较,我俩可能还有胜算,但此等人杀心太重,竟抹着毒液刺来,长期一耗定敌不过。
这时胡练达回头望向他的夫人,江尔姝眉头皱起,咽了下口水,胡练达见状也是浓眉一横成倒八字,有着与一浪相似的桃花眼也放出了杀气。放眼望去,这五星阵法唯有先破了一星,才能逃出血网。他定身一沉,将全身气流血力集中于手部,单手举起他好似有半个身子长的大刀,左手一推形似骨状的大刀柄,刀便倏地一下旋转飞出掌心,直向右下边的黑衣人胸膛转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干脆利落,好似一针扎破了冲了水的牛胃,不同的是,这会沾染了浓重的血腥味。此时,不及其余四人反应,胡练达已上前抽出大刀,猝不及防地又给中间一位黑衣人右腿砍了一刀,整个腿直接被劈成两半。小腿直接飞出。随后,右上方的一位黑衣人正想偷袭胡练达,可头未抬起,便已被察觉,举起刀直捅上方,不过这一捅被黑衣人躲了过去,他跳上了马车,向剩余两人使了个颜色,示意走人。等不及胡练达追上,活着的三个黑衣人已走远。
江尔姝见状,才敢松了口气,伸手扶住她相公的臂膀,原先绷直的身子这才放软,“幸好。”
“别怕,有我。”胡练达中气十足地说道。
“方才我真以为咱们要出不去了。”
“这五星阵法我早有耳闻,不过是吓唬人罢了。”胡练达说着怒张的眉毛也缓和下来。
“也不知是谁,这剑上还沾了毒。”他俩同时看向已经被划开腐蚀的衣服口子,还有股奇怪的烂柿子味儿,正要端详是何门毒液时,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好似鹅卵划石头那般听着噪耳朵,“不愧是马腾镖局的总镖头和夫人,身手不凡,了得了得。”
“何人!报上名来。”胡练达应道。
“两位幸会,莫急,方才是我家主子对两位的考验。”
考验?此等直要性命的考验还真是头次见,江尔姝心里边想着,边又绷起了身子,一面回想起方才的情形打了个冷颤,一面还担心着他身旁的夫君。
“敢问你家主子是?”胡练达只得对着前方无人处问道。
“莫急莫急。”这非男非女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一会两位就知道了。”
胡练达转念一想,又接着说,“我想,你的这位主子,应该是位武功过人的大侠。”
“哈哈,不管是否过人,定敌不过胡总镖头的巨龙阔骨刀。光是两分力就能将五星阵法打得流花流水,实为大开眼界。”
“过奖。”这鬼什子,不现人影,在这故弄玄虚,胡练达心里念到,边抬头四周张望,想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可话音刚落,一阵毫无规矩可寻的妖风刮过,树枝被摇的嘎吱作响,咿咿呀呀,空中亦飘着些颗黄土泥沙,细细碎碎,刮进嘴里怪扎舌头的。
江尔姝见了这样儿,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舔了了下已经干燥的嘴唇,“练达,咱们还去吗?”
第十一章 池中之物()
胡练达扭头注视她的夫人,目光坚定地说:“去。红信封已收,岂有退缩之理。”
“这一路走来,不同往常。之前与你一起上红信封的门,也极少遇到刚刚的事。”
“既来之,则安之,应了别人的事岂有反悔之理。你我一同已走过那么趟多镖,难不成还怕着这一次?”说着,胡练达右手把他的大刀一抡,挎在他的肩上,随后又看向夫人身后已倒下的车夫,蹲下身子,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先找地方帮他埋了吧,再上路。”江尔姝点了点头,便与他一起把车夫拖到路旁的黄土地中给简葬了。走之前,胡练达摸了下胸前的衣襟,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酒袋,他每回出门都会带点酒在身上,这次也不例外。他回头将小酒袋随车夫一同埋在酒里,这才离开。
随后,两人弃了马车,步行至扬州入关城门,穿越东关大街,直抵朱大福府邸。只见府邸大门圆形黑漆状,门上嵌着赤铜虎扣,正上方挂着显眼的牌匾,上头明白得用行书刻着“朱园”两字。
“呵,这牌匾比咱们的还要大。”江尔姝在一旁说,虽给不少官商办过事,如此大尺寸的牌匾倒是头一回见,连隔着老远街上的托着米粮的驴都等瞧清楚那俩字。
“朱大福是扬州城第一大盐商,你没事和他比较做什么。”胡练达摇摇头应道。
“这府不叫府,命园,这是要和皇帝老儿较真么。”
“已经到人朱府门前了,你呀就少说几句罢。”
这时,朱园大门前站着的家丁走上前来向两位作了个揖,说道“想必二位就是马腾镖局总镖头和镖头夫人吧。”
“是,在下胡练达,右边这位是我的夫人。”
家丁又笑眯眯的说:“久仰大名,我们家主子已恭候多时,二位请跟随我来。”江尔姝在一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家丁,身着暗螺纹织布,头戴藏色镶边蓝帽,脚上穿的鞋不粘泥,脸上的笑呵呵没褶子,这朱老板可真是待他们不薄。家丁推开黑木大门,他们二人便随着家丁入了朱园。一入园内,眼中仿佛映入一副山水画,左边绿萝衬着百花香,右边山石俊峰流水佳,地上栉比方石块,正前方便是朱府的垂乡堂,朱大福专与会客之地。
两人刚跨过大堂门槛,便听到震耳的一串笑声,“哈哈哈,好!”
胡练达一看,这大笑着的人身着彩锈缎衣,似水桶的腰间系着一条镶金边带,肚中间嵌着一块碧绿翡翠,右手戴着大金扳指,这一笑,嘴里的一颗大金牙都要掉了出来。
“老爷,这二便是马腾总镖局夫妇二人。”
“知道了。”这家丁口中的老爷,朱大福,便向前摆摆手,示意让其退下。
“我们二位前几日收到贵府发来的红信封,便特此上门来看下此番要护送的东西。”胡练达手握大刀,与寻常一样说着自己的来由。
“好好好!江湖上,二位的武功和看镖本领,我早已有所耳闻,今日一验,果真不出所料!哈哈哈!”这朱大福肥大笑着,嘴角边一颗黑得发紫的痣,也跟着一起颤抖不停,看着让人有些倒胃口。
原来还真是你使的幺蛾子,胡练达在心里默念道,嘴上应道:“哪里,朱老板过奖了。”
“听我那随从说,你们二人将五星阵法给破了。可否将那砍人的刀拿予我瞧瞧?”
江尔姝一听心里猛地一惊,下如此狠手竟是这角色,想看刀?就不怕被捅死么。
“这恐怕会搁着你的手。”
“哈哈,胡总镖头说笑了,我这五大三粗的手掌哪还能被搁着。”朱大福压低了音调,边用左手来回搓着他那大金戒指。
“朱老板,此次之行是确认走镖之物,可否。。。”胡练达话还没说完,朱大福就在一旁抢先说,“急什么,先吃口饭再说也不急。”
此时正午,恰巧用膳时,三个面容姣好的女仆身着轻罗透纱衣分别端着餐盘依次走了进来,每个餐盘上放着两个东西。
江尔姝低头一看,不过是份蛋炒饭,另外还有一盅雕花青瓷摆在一旁。
“二位请坐。”朱大福收起了那笑声说道。
江尔姝见状向夫君使了个眼色,这饭,咱们吃么?胡练达略微点点下巴,二人便坐下了来。她拿起这银勺子挖了一口这炒饭,果然与一般的蛋炒饭略有不同。这每颗大米上都均匀地包裹着金灿灿地煎蛋皮,剁得极碎的木耳屑和小虾米,一口下去,柔中带脆,香中带鲜,米饭粒儿好似还会在舌头上弹动。
另外这一盅汤,更是不得了,打开盖看到的是已经熬制发白的浓汤,江尔姝又在里头用勺子搅拌喝了一口,这下不得了,整个东海龙宫几乎都在里头了,鲥鱼、鲫鱼、鲈鱼、鳗鱼等等,少说有十几种。江尔姝暗自感叹道,这一顿,约摸就要五十两。
朱大福却又说:“一顿便饭,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们赶早来了,我这只有这些个简单的给你们招待了。”
话说另一边,雪玉正在房里休息,没过多久,二玲敲敲房门,又跳到雪玉的屋里来,央求着想练剑,告知雪玉除了她的娘,就没什么可玩的伴,于是,雪玉顺口说道:“你娘对你可真是好,肯与你练剑。”二玲听罢,满乎得拽拽她的辫子。“师母平日是会比较严格吧?”雪玉又问。
“确实,有时就觉得她像黑山老妖怪,怪吓人的。”
“时候已不早,午饭我们也已用膳,多谢朱老板的款待,这是我们未曾料到的。故可否说说,此次要我们运送的是何物呢?”胡练达的目光凝聚在朱大福的那颗大痣上,问道。
“哈哈。”朱大福此时又发出不同寻常的笑声,“一名女童。”
这时刚刚的三位面如花娇的女子上来将残羹剩饭收了去。
“女童?”
“是,一名。。。女童,生